依纳爵回本乡一一他住在公立医院一一他在自己同乡们的灵魂內收获了丰硕的救灵果实。他铲除毛病,种植德行一一他周游了西班牙的各个城市后。重新回到意大利一一他在波隆那卧病一一他回到威尼斯。 他完成这事以后,便骑上了他的同道们给他买的一匹小马,独自回家乡去了(是在一五三五年三月杪或四月)。待他一上了路,便觉得好多了。及至来到Guipuzcoa省时。他撇开普通的路,踏上了更偏僻的山路;走了不远,遇到两个持武器的人迎面而来(这条路因杀人犯的缘故名声相当坏);那两个人越过了他不远,又转回来急忙地追他,他有些害怕。但一同他们交谈,便晓得了是他哥哥派来寻找他的仆人。因为这样看来,他哥哥是由朝圣者被认出来的法国贝云得到了他要来的消息;于是他们跑到前面,他在同一的路上跟着他们。在到达他的地方以前不远,碰到了来迎接他的神父们,他们恳切地请他到他哥哥的家里去,但无法强制他。他于是去了医院,随即于适当的时间去在那一带讨饭。 在那座医院中他开始向许多来拜访他的人们谈论天主的事,用他和善的风度收到了丰富的果实。他一到达,便立即决定每天给儿童们教授教会的道理;但他哥哥很反对,说没有人会来听。他回答说有一个也成。不料他开始以后,便有大批的人源源而来,连他哥哥也来听了。 在教义之外,他也讲主日和瞻礼的道理,使来自数里之外的听众获益不少。他也致力于驱除一些弊端,赖天主的圣宠使一些人循规蹈矩,比如对赌博,他对实际犯法的事,说人公平处理很成功。那里还有另一种弊端,是这样的:那地方的少女们常是抛头露面,只是结婚时方将头蒙上。但有不少的竟做司铎和其他人的姘妇,而她们竟都很忠实,就如他们的正式太太一样。这事很普遍,姘妇们毫不羞耻地说她们是为某人才蒙起头来;这已是公开的秘密。 由此习俗产生了不少重大的坏事。朝圣者说服了当局立法:凡为某人蒙头而非其正妻者,均将受正义的处罚;这样一来那种弊端始逐渐绝迹。为穷人他也出示由公家供养,也是常法。每日三次敲钟:即早晨、中午和晚上,好使人念三钟经.就如在罗马一样。他虽然起初健康很好,随即患了重病。及至痊愈以后,他决心去办理他的同伴们托付他料理的事情。竟手中一文不名地走了,使他哥哥最气恼的事是他愿赤着脚走路,这使他很没面子;晚上朝圣者终于同意骑着马同他哥哥及他的亲属们一同下至本省的边界(这是一五三五年七月杪的事)。 但一到了边界他便赤了脚,什么也不接受,向邦布罗讷而去,并由邦布罗讷奔向雷奈士的家乡阿马占,然后到西古安匝和托利多,再由托利多至瓦伦西亚;在他同伴们的这些家乡,虽然有人送给他许多东西且极力催迫他接受,他却什么也不愿意接受。在瓦伦西亚他曾同做了嘉都西会士的Castro会面;当他愿乘船去热那亚时,那些在瓦伦西亚和他要好的人们请求他不要那样做,因为人们说红胡子(即土耳其海盗)乘许多楼船正在海上……他们虽然向他说了许多足以使他害怕的事,但没有一件使他动摇。 他上了一艘大船,遭到了风暴,他曾在前面提过,人们说他三次濒临死亡。 到达热那亚后,便取道去波隆那,中途受苦很多,另外一次迷了路,便顺着河走,河身很低,道路却很高,越向前走道路越窄,甚至使他到了前进不得后退不能的地步。他于是开始爬行,这样走了很久,非常害怕,因为每一动作便想要掉下河里去。这是他从来没有忍受过的最大疲乏和身体的劳累;最后终于脱了险。正在要进波隆那城时,须经过一条小木桥,他跌下去了:这样满身泥浆湿淋淋地起来,惹得在场人们大笑。 他进了波隆那城开始求哀矜。可惜走遍了全城没得到一文钱。 他在波隆那病了些时,然后去威尼斯,常是一样的情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