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方济沙勿略的书信 这些信中都渗透着沙勿略在主内对每一个耶稣会士深深的挂念。他常常请求依纳爵让他给弟兄们写信,这样他的信可以激励和鞭策他们。这些信和我们今天的个人书信不同;它们充满异想天开的想法,又主观,但却显示出一颗爱基督的心及关怀那些托付给他的人的心灵。 他把弟兄们的签名剪下来放在一个小袋子里面,并挂在脖子上,而小袋子正好紧贴他的胸膛。 1.「我就此搁笔,但不能不提及我对你们所有人和每个人深深的爱。如果可以在今生看到那些在基督内彼此相爱的人的心,弟兄们相信我,你会在我的心里看到你们自己。如果你们在我心里看到你们而认不出来时,这是因为我对你们极深的敬意;也是因为你们自己极为谦逊因而轻视自己,以致不能看到并认出你们自己,而不是因为你们的形象没有印在我的心上和灵魂上。」 (写给在果阿的弟兄们,1549年11月5号,发自鹿儿岛) 2.「就写到这里吧,现在我跪在地上,求你的神圣之爱,我灵魂最尊敬的父亲,在你的神圣奉献和祈祷中把我托付于天主我们的主,这样天主可赏赐我,使我在今生知道衪的神圣旨意, 并赐我恩宠以能完成。亚孟。你最卑微又无用的儿子,方济。」 (写给 依纳爵,1549年1月12日,发自科钦) 3. 发自印度的信,写给罗马的耶稣会,1543 「愿我们的主基督的恩宠和爱常常扶持和照顾你们,亚孟。 现在是我离开葡萄牙的第三年,这是我第三次给你们写信;而我只收到你们在1542年2月寄出的一封信。天主是我的证人,衪知道我从你们的信得到怎样的喜乐。我在两个月前才收到这封信,比正常寄往印度的迟很多,因为带信的那艘船要在莫桑比克过冬吧! 方济各满思汗和我在科摩林角的基督徒中居住。他们的人数很多,并且每天都有更多人皈依天主。我一到达这里,我就打听他们是否认识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但当我更深入地问及有关信仰的问题、他们对信仰的想法及他们比未信时了解多了甚么,他们的唯一答复就是他们是基督徒;但因他们不懂葡萄牙语,他们对我们圣教的戒律和奥义是一无所知的。 我们互不明白对方的语言,我说的是卡斯提尔语(Castilian,即纯正西班牙语),我也不明白他们说的马拉巴话(Malabar),所以我选出最聪敏的和最有知识的,并找出那些可以明白我们双方语言的人。我们聚会多天后,虽有无尽的困难,因着我们的共同努力,我们已把要理书翻译成马拉巴语;译完后我就牢记于心。然后出访所有沿岸村落,手提铃铛,尽力聚集所有男孩和成年男人。我每天聚集他们两次,教导天主教教理。因此,在一个月内,孩子们已熟记在心。我常督导他们要他们把所学传授给他们的父母、亲友及邻居。 每个星期天,我聚集村中所有的男女老少到圣堂来。他们已准备好并极其渴望接受教导。在听过教理之后,我就开始呼求至圣圣三,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又以他们的语言颂念天主经、圣母经和信经。他们非常高兴地跟着我念,也念得很好。然后,我自己再念信经一次。我逐一颂念每一信条,然后停顿下来询问他们是否毫不怀疑地坚信这第一信条,而他们就大声地回答,并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大声地宣认他们真的相信。我细意地让他们不断重复颂念信经,而且念得比其它经文为多。我告诉 为基督徒数目的增长,从这方面你们可明白,我常因施洗而令双手极度疲劳,很多时在单一日内,我要给全村人付洗。有时,我会因颂念信经及其它经文太多次数而力竭声嘶。那些成熟的果实,包括婴儿领洗及教导孩子及其他人,这是难以置信的。这些儿童,我由衷的相信,因着天主的恩宠,会成为比他们父辈更好的人,因为他们对我们的律法显出更多的爱慕,对学习我们的圣教也更热衷。他们对偶像崇拜极为厌恶,以至与异教徒争辩;当他们看到父母拜偶像就会责备他们,也来我这里揭发他们。当我听到有人正在村外拜偶像时,我就聚集村中一大班孩童,然后一起到树立着偶像的地方。魔鬼从这些男孩所受的羞辱远超过孩子们的父母亲友对它的景仰;他们制造,也敬拜这些偶像,而他们的孩子却把偶像砸得稀烂,并向它们吐唾沫,又把它们踩在脚下。 我在一个大的基督徒村庄住了四个月,在那里把教理翻译成他们的语言。在这段时间,有好多人来请我到他们家里为生病的亲人祈祷,也有人因为生病而想尽办法来找我。我要为他们每一个宣读福音;同时,我也要继续我日常的工作,教授男孩,授洗,翻译教理,为他们排难解纷,埋葬死者等。我希望能满足他们的需要,帮助来找我的病者或代他人来求我的人。若我不这样做,他们对我们的信仰会失去信心和热诚,他们会松懈,而我想若我不尽力响应他们的祈祷是错的。可是,现时情况已发展到我不可以满足所有人,同时,亦要避免他们之间产生争执,他们每一个人都想我先到他们家去,于是我要立即找个法子去服务所有人。因为我自己不能去,我就派那些我相信可代表我的孩子到病人家里,聚集家人和邻居与他们一起颂念信经,并鼓励病人要相信自己能康复;接着他们又一起念教会的经文。长话短说,天主被这些孩子的信德和虔敬所感动,令许多病人的身体和灵魂康复,天主对他们多好啊!天主借着他们身体的病苦,召叫他们,让他们得到救恩,并催逼他们接受基督信仰。 我亦有嘱咐孩子在私人住宅、在街上、在十字路口向无知者教导基督教理入门。当我见到一条村有了好开始后,我便立即到另一条村去如法实行,直至整条村的村民都相信。当我离开之前,我就会留下一份天主教教理,并请那些会写字的抄写,让其它默记于心,天天颂念。每一瞻礼,我吩咐他们在一个地方聚合,一起咏唱信仰的内容。为了这目的,我在三十条教友村中指派聪颖且有品格的人主持这些聚会。 这里还有一大群人因着一个理由而不能成为基督徒的,那就是因为没有人帮助他们成为基督徒。我常想跑到欧洲各大学,特别是巴黎大学,我要像疯子一样大喊,告诉一切有识之士,他们的学问比爱德还重要。『不知有多少灵魂因为你们的忽视而不能进入光荣中,而进了地狱!』这些人只顾追求学问,而不去想想天主对他们的要求,而有一天他们要利用天主赐予他们的才华和所学为天主所用! 在这个异教徒地区,有一个阶级的人叫婆罗门。他们持守拜偶像及迷信的宗教习俗,掌管寺庙及料理偶像。他们是世界上最堕落的人,我常利用达味之言说:『主啊!请袮从不敬不义、欺诈的人中解救我』。这些人总是说谎, 常想尽办法欺诈穷人及单纯愚昧的人。他们的最大技俩就是如何欺诈单纯愚昧的人。他们告诉大众那些偶像命令他们要奉献给寺庙,其实那些奉献是婆罗门自己的贪求和用来支持他们的老婆子女和仆婢。因此,他们要令贫苦大众相信偶像会吃会喝,于是不少信众每日奉献两次,在吃饭前就会奉上一点钱。婆罗门每天伴着手鼓声吃两次,叫穷人相信偶像在宴饮。当他们需要一些东西时,他们就告诉人们偶像非常生气,因为人们不送来他们所要的东西;又说如果人们不理会,偶像就会杀死他们,叫他们生病或是送鬼怪到他们家里。这些贫穷无知的人为害怕在他们面前的偶像,就按照婆罗门要求做了。 这些婆罗门是不学无术的人,不修德行,全是恶念和歪门邪道。我所在地区的婆罗门受到极大压力,因为我常常揭发他们的恶行。当他们与我单独交谈时,他们告诉我除偶像外他们没有其它财产,他们靠自己的谎言得到人们的支持维生。这些婆罗门确信我自己比他们所有人知道的多。 他们请我去拜访他们,他们很不高兴因为我拒绝收他们送的礼物。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不让我揭发他们;还说他们很清楚只有一个天主,他们也为我向天主祈祷。作为回馈,我告诉他们我的想法。我会向只因恐惧而忠于婆罗门的穷人和简单的人而揭发婆罗门的骗术和诡计,直到我筋疲力尽。因为我所告诉他们的,很多人对鬼怪失去崇敬,并成为基督徒。如果没有婆罗门,所有异教徒会皈依我们耶稣基督的信仰。那些放设偶像和婆罗门所住的地方叫寺庙。 这些地区的所有异教徒学识极少,但他们知道许多恶事。我在这国家的日子里,只有一个婆罗门成为基督徒,他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也教孩子们天主教教理。 在我走访各教友村时,经常经过婆罗门的寺庙。有一次,我经过一个有两百多婆罗门的寺庙。他们中许多人来见我,我们详谈良久后,我问他们所崇敬的神和偶像命令他们做什么以获得生命的成圣。他们自己争辩了许久要找谁来答我。最后,他们同意让较年长且经验丰富的老人来答我。这位超过八十岁的老人叫我先告诉他基督徒的天主命令他们做什么。我意识到他的阴谋,所以我闭口不言直到他回答我的问题为止。他被逼显出他的愚昧。他告诉我他们的神灵命令他们负起两个责任,第一他们不可以杀任何牛,因为神藉那形象要他们崇拜它们;第二是要施舍给在寺庙服务的婆罗门,因为他们专责服侍神灵。这答案令我义愤填胸,我不能让这些盲目的异教徒崇拜魔鬼,而不去敬拜天主,这点令我十分伤心。于是我请他们听我的答说。我大声颂念信经和天主十诫,我用他们的语言给他们简单的解说,告诉他们什么是天堂什么是地狱,也告诉他们谁去天堂,与众圣者同在;亦告诉他们谁去地狱接受永罚。听完之后,所有婆罗门都站起来并亲切地拥抱我。接着他们告诉我,确实基督徒的天主是真正的神,因为天主的诫命完全符合自然理性。然后,他们问我人的灵魂会不会如其它动物一样和身体一起消亡。天主让我的口能按他们的理解能力辩论,让他们明白灵魂的不死不灭;他们显得特别开心。现在,我发现,和这些愚昧的人理论不必像士林哲学教授的著作般精巧,只要以他们的想法令他们明白便可。那些婆罗门问我人死后灵魂到那里。还问当人睡觉做梦时,梦到自己和朋友熟人在某地 (哈!我经常都是这样,梦到我和你们在一起,你们为我是何其亲切!),这是不是因为他的灵魂离开他?他们又问我究竟天主是黑的还是白的?因为人们的肤色各有不同。印度人的肤色是黑的,他们认为自己的肤色是最美的,因此,他们大部分的偶像是黑的。因为他们常常在偶像身上涂油,所有那些偶像很难闻,并且也很难看,很吓人的。我以可满足他们的方式回答他们所有问题。但是,当我和他们总结他们已知道的真理,他们应该成为基督徒时,他们就如许多基督徒的答复一样:『如果我们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这个社会会说什么呢?』他们也害怕他们因失去支持而无法生存。 在这个海岸的一个村庄,我发现仅仅只有一个婆罗门有点知识,因为我听人说他曾在有名的学校读过书。在我听到后,我便设法找他单独会谈。终于,他秘密地告诉我那些学校的老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新学生发誓,决不把所学到的一些秘密泄露出去。因为和我的友谊,这个婆罗门告诉我这些秘密,并要求我保密。秘密之一是:只有一位天主-天地的创造者;人应朝拜衪,因为偶像只是魔鬼的形象而矣。婆罗门也有某些神圣的文学,就如他们所说是神的法律。婆罗门的师傅用学者的口吻来教导他们,就如我们用拉丁文讲授一样。他亦为我逐一讲解他们的诫命,若要把他的讲述有系统地写下,相信要费一番功夫,不过这是不值得的。他们的哲人也守星期日。在星期日,他们在不同的时间反复颂念这一经文:『天主,我朝拜袮,我永远依赖袮的助佑。』他们慢慢地不停地轻轻颂念这经文。我的朋友还补充说,根据自然律,他们可享有多于一个妻子;他们的经书预言时机会到,所有人都会奉行同一的宗教。 讲完以后,他又问我有关基督宗教的主要奥秘,并承诺保持这个秘密。我回答他,他要事先答应必须公开讲述我所讲的耶稣基督的宗教,要不然我不会和他讲。他答应了。接着我细心地给他讲解在我们的宗教中耶稣的教导,综合是:『信而受洗的将必得救。』这一章节,加上我的评论,包含了信经的全部。他小心地记下,亦写下天主十诫,因为十诫和信经是紧密联系的。 他还告诉我有天晚上他梦到自己成为基督徒而满心喜乐,他成为我的弟兄,并陪伴着我。他叫我使他成为秘密的基督徒,但有附带条件。因他所作的条件不当及有违公义,我拒绝给他授洗;但我相信因着天主的仁慈,有天他定会成为基督徒。我请他教导无知及无学识的人天地间只有一个天主,衪是天地的创造者。可是,他以自己的誓言为借口,他不可能这样做,特别是他怕魔鬼会杀害他…」 4. 圣方济与罗马的耶稣会分享他在日本的传教活动,写于1552 年。以下是该信的摘录: 「日本是一个很大的岛国。整个王国说着一种比较容易学的语言。这个国家在八、九年前被葡萄牙人发现。日本人很热爱追求荣誉和出人头地,亦以为自己的民族在军事上和勇气上比其它民族优越。 他们看重也尊重关于战事的一切东西,对以金银装饰的武器尤为珍爱。在家里或外面他们都带剑和匕首,睡觉时就挂在床头。简单说,他们比我见过的任何民族更看重武器。他们是出色的弓箭手。虽然在这个国家并不缺少马匹,但他们一般徒步作战。他们彼此之间很礼貌,但完全轻视外国人。他们的收入,连那些下级武士都会花钱在武器和修饰身体上,而绝不会储存金钱。简而言之,他们是个好战的民族,他们内部也常常打来打去。军队力量最大的就有最大的统治权。 他们有一个国王,但是一百五十年来,那些王子们也不服从他,这样便引起他们之间长久的纷争。当我、多仁睦(Cosmo Torres)神父和菲南德 (Joam Fernandez)在日本的山口时,日本其中一位实力最大的人物,丰后的藩主给我写信让我去他那里。因为一艘葡萄牙船到了他的港口,他希望和我谈些事情。为了看看他对我们信仰的观点,并探望那些葡萄牙人,我把多仁睦神父 和菲南德留在基督徒处,就立刻去了丰后。那藩主隆重地接待了我,我高兴见到那些葡萄牙人。 丰后的藩主拥有很多好战的武士,自然而然地拥有大面积的领土,日本的藩主们都是这样。他很欣赏葡萄牙人。当他得知葡萄牙王的势力和地位后,就立刻写信请求成为葡萄牙王的朋友,并送给他一套上好的盔甲作为友谊的象征。他也送了一个使节拜见印度的总督,以友谊,联盟和好的职务向总督表示敬意。和我一起来印度的使者被总督又体面又慷慨地款待。我离开日本之前,丰后的藩主对葡萄牙人和我保证会保护多仁睦神父和菲南德。 山口的藩主当选人也作了同样的许诺, 当他在自己的领土内登位时,… …」 5. 圣方济沙勿略最后的书信之一 (1522年10月22日) (致马六甲的方济各碧瑞) 因着天主我们的主的仁慈和良善,毕瑞乐(Diogo Pereira)的船,和所有在船上的人安全地到达了上川岛,在这里见到了许多其它商船。上川岛离广东三十海哩。很多广东城市的商人来上川和葡萄牙人做生意。葡萄牙人诚恳地和他们商量,看有没有广东的商人愿意带我去广东。所有商人都推辞了,说如果广东的官员知道他们带我进去,那他们就可能丢财丧命。所以不管是多少钱他们都不愿意带我去广东。 一个广东的知名人士愿收两百银币,用小船带我去广东,这真是一件中悦天主的事。船上只有他儿子和仆人,没有其它水手。这样广东的官员就不会由水手得知是哪一个商人带我去的。 他还愿意把我藏在他的房子里三四天,然后找一天在凌晨时带我,连同书和包裹到城门去。那我就可以直接到广东官员那里,告诉他我们想拜见中国的皇帝,也给官员看我们收到主教大人写给中国皇帝的信,并告诉他我们被主教大人派遣去宣讲天主的律法。 我们从本地人得知,我们所面临的危险有两个:第一是要带我们去的人拿到我们的两百银币后会把我们丢在荒凉的小岛上,或是把我们扔进大海,这样广东的官员才不会知道;第二是如果他带我们去广东,见到那里的官员后,他会下令拷打我们或是关我们到监狱里,因为中国有好多禁令,任何人到那里而没有皇帝给的通行证就会让人觉得很奇怪。除了这两个危险外, 还有其它更大的危险,这些危险并不会影响这里的人们。要讲这些危险可以讲很久,但我只讲几个算了。 首先是对天主的仁慈失去希望和信心,因为我们是为天主的爱和服务而传扬祂的律法和耶稣基督,祂的圣子,我们的救赎者和主。因着祂的神圣仁慈,祂给了我们这些渴望。现在因为我们看到在服务中遇到的危险而怀疑祂的仁慈和力量,比起天主的所有敌人加在我们身上的恶,还要危险 (因为如果他得到更多的恭敬,他会保护我们免于今生的危难)。因为没有天主的准许,魔鬼和它的随从不能以任何方式伤害我们。 因此我们必须用主说的话坚强我们自己:「谁获得自己的性命,必要丧失性命;谁为我的缘故,丧失了自己的性命,必要获得性命」,这与主基督说的:「手扶着犁而往后看的不适于天主的国」是同一样道理。 考虑到这些对灵魂比对身体更大的危险,我们发现经历身体上的艰难比陷于灵修危险较为安全稳妥。我们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到中国去。在天主我们的主内我希望我们的旅程会使我们的圣善信仰得以增强,不管敌人和他们的侍从怎样迫害我们,因为「如果天主和我们同在,谁还能战胜我们呢?」当这艘船离开上川去马六甲时,我在主内希望他会带走我们在广东受到怎样接待的消息,因为总有船从广东到这里来,这样我就可以写给你们我们在广东的见闻,和广东官员如何对待我们了。 付瑞华(Alvaro Ferreira)和中国人安东尼在旅途上总是生病;现在因天主的仁慈他们已感到好些了。我发现安东尼没能力做翻译,因为他已忘记了怎样说中国话。一个叫做罗培(Pero Lopez)的人愿意跟我去做我的翻译,他曾是死于马六甲围攻时的博迪安(ntonio de Lopez Bobadilha)的奴隶。他会读写葡萄牙文,也会读写一些中文。他有勇气,也很爽快。愿天主在今生和死后都赏赐他,把他托付于天主我们的主,望天主赏赐他坚忍之恩。 我们到达上川后,我们建了一间小圣堂;我每天举行感恩祭直到我发烧病倒。我病了十五天; 现在因着天主的仁慈我康复了。我也做了不少的灵修工作,比如:听告解,探访病人和使仇人和睦。 我们下定决心要去中国,其它的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们见过所有有名的中国商人,他们都显得很兴奋,很愿意让我们去中国,因为他们觉得我们带来书上的法律比他们的好,或者是因为他们喜欢新的。他们显得很高兴,但是因为可能会发生的危险,没有一个人愿意带我们去。 (写于上川) 我等之母堂和学院, 如果会属于我们,和所有属于耶稣会的东西都会在魏叶文神父(Padre Vicente Viegas)手中。你亲自给他并留给他一份主教大人把我等之母会院捐赠给耶稣会的证明,这样除了魏叶文神父,宗座代表或任何人都不会干涉我等之母教堂的事。你可以做的就是恳切请求魏叶文神父,使他愿意为了爱天主而接受这个责任,直到圣保禄的院长派人到马六甲。如果你觉得玻纳多(Bernardo)应该和他在一起, 那么,就让他在那里教孩子吧。 现在我每天都在等待一个来自广东的中国人带我进入中国。希望这样能中悦天主,就如我所渴望的这个人会来一样。 如果天主不希望这样,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该不该去印度或是Siâo,然后在Siâo 到Siâo国王派到中国皇帝的使馆去。给你写这些是为了你能告诉毕瑞乐,如果他到中国去,也可以从Siâo 想法写信给我,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广东或是中国其它港口见面。在马六甲和印度都要和毕瑞乐保持密切的友谊,首先托付他于天主,也以所有方式帮助他,因为他是我们修会很好的朋友。 愿我们的主基督给我们助佑和恩赐,亚孟。 自上川岛,今日,1552年10月22日。 主内忠实的,方济(圣方济沙勿略于1552年12月3日死于上川岛,享年46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