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有大声音从殿中出来,向那七位天使说:你们去,把盛神大怒的七碗倒在地上。第一位天使便去,把碗倒在地上,就有恶而且毒的疮生在那些有兽印记、拜兽像的人身上。」(1-2)
这里所说的话是针对被罪败坏了的全人类。然而这话也很好地描述了神想要摧毁其肉体情欲的人所遭遇的事。神用恶而且毒的疮和各样试验击打他们。
「笫二位天使把碗倒在海里,海就变成血,好像死人的血,海中的活物都死了。」(3)
这个受神对付的人,被各样奇特的苦楚所击打,使他不得舒适和安慰。这海平静许久。海中的活物都死了,预示着肉体的感觉和粗鄙的情感都死了。
另一层意思就是,神用这第二碗的灾击打邪恶的人。第一碗的惩罚使用今世的罪来惩罚罪。这第二碗的灾是用官能的麻木和麻痹来惩罚罪,好叫这些人失去他们曾有的聪明智慧。他们成为无用的人,彷彿死了一样,因为他们的血好像死人的血;一切都被剥夺终结了。
「第三位天使把碗倒在江河与众水的泉源里,水就变成血了。我听见掌管众水的天使说:『昔在、今在的圣者阿!祢这样判断是公义的,他们曾流圣徒与先知的血,现在祢给他们血喝,这是他们所该受的』。」(4-6)
这第三碗的灾是针对物质享乐主义者过去寻欢作乐的地方——江河和众水。
这些人曾如此残忍地逼迫神的仆人,用尽了神仆人的忍耐,为自己的邪恶夸口,只想着如何叫神仆人受苦。神迟早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神阿!祢的众天使和众圣徒喜乐,因为他们视这些受逼迫的仆人为他们的弟兄,越发地爱这些人,因为从这些人身上看见了与主的相像之处。神!你为自己存留了报仇的日子,到那日,你要施行一切公理。
至于神想要剥夺的人,神发出第三碗的灾时,就把祂的泉源——舒适安慰之源——所有这些曾经让人欢跃的事物变为艰难和损失。不再有甘甜和平安;只剩下苦痛、忧愁、苦涩和悲伤。然而无论如何,神仍然是公义的。73
注73「在雅歌书第五章里,良人发声呼召他的佳偶:『求你给我开门,我的头满了爱的露水。』从这里你可以清楚地看见主满了忧愁。祂来求女子作祂苦难的同伴。祂的话中,满了痛苦。而这个女子也感觉到主的痛苦;她深深了解这是言语无法形容的痛苦。若她能在苦难中站住,她就愿欣然与他同苦。但呼召她的这位主告诉她,这个痛苦不只在肉身里,并且会使她失去名誉、忍受被毁谤的逼迫。主为何要如此对待祂的佳偶呢?为要让她认识在她里面数不尽的脆弱,也为了帮助她看见自己的败坏。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唯一的方法就是作工到一个地步,使她对于所有她最厌恶的事物,都无力抵挡,甚至使她失去善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她必会充满困惑,并忍受极大的痛苦。祂要使女子外面的人,遇见许多挫折,把她交付于人的诡诈,甚至黑暗的权势之下。表面上看起来似乎祂是赐给这些攻击她的人无限量的能力,用以击打女子的天然生命。不但如此,主的手同时也沉重地对付她里面的人。因此,当基督徒正在经历这些试炼时,难怪他对于受苦产生极大的抵挡。他回想以往如何为主舍弃自己。但这些对于他现在的情形毫无帮助;他从全人的最深处向主呼求,也得不着力量或拯救,彷彿里面外面都已陷入绝境。但,何等奇妙的事,通常在这种经历临到之先,主已经先赐下启示:在我们里面出现一种意识,相信无论主让怎样大的试炼临到我们,祂都是公义的。基督徒发现,即使是从黑暗权势来的攻击,或是他天然的软弱被暴露——无论甚么艰难来临,神都是公义的。」(引自盖恩夫人《灵命的历境与危机》16受苦前所得着的启示)
「我又听见祭坛中有声音说:是的,主神!全能者阿!祢的判断义哉!诚哉!」(7)
人哪!你夸赞自己,给自己披了表面上敬虔的外衣,你说你荣耀神,行的正直。然而「神的判断义哉!」「诚哉」,神会显明,诚和义不在你里面。74
注74「基督徒总会遇见试炼;随着试炼而来的,是基督徒认识了他的「己生命」,经历历试炼能让他看见自己的败坏。他觉得自己被主完全地剥夺了,在他里面没有丝毫的义,他再也无法在主面前站立。道是件极蒙福的事:基督徒真正地认识了在「己生命」裹的义与忠诚,完全没有价值。为甚么?因他把神的赐予据为己有,以为出于他的美善是他自己的美德;这种想法务要被除去。在基督徒属灵的历程中,必须过这一关,然后才能承认所有的义都是出于神自己,除祂以外,绝无任何的义。基督徒会被主带到一个地步,变得极其软弱,对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把握,而认定除了靠神的义以外,再无他途。他认识了神是万有、他是无有;神是全能、他是软弱。因此,他的奉献非常绝对,并且以后再也不会动摇。」(引自盖恩夫人《灵命的历境与危机》18、只有一个真实的义)
「第四位天使把碗倒在日头上,叫日头能用火烤人。人被大热所烤,就亵渎那有权掌管这些灾的神之名,并不悔改将荣耀归给神。」(8-9)
罪人和义人的分别就在于:义人接受不幸,而且是顺服地接受。这种顺服随着主所给的试炼而增长。罪人却因所受的苦而恼怒急躁,继而大大地亵渎神。这些苦没有引他们转向里面的主。天气温和时,太阳是佳美的,让人感到舒畅的,如今却变得灼热,烤了那些心中燃焼着情欲之火的人。
对于那些神想要剥夺的人,这第四灾通常是一种奇特的里面和外面的灼焼感。于是人就受到了亵渎神的试探。
有些基督徒在属灵生命进程中经历这个,却不明白。他们没有把自己交托弃绝给神,他们不想屈服,所以当神在这人魂里面争战,想要摧毁他们的恶性时,他们就变得狂暴情怒。在绝望时,他们甚至可能与神作对,而他们本该反对自己的。
「第五位天使把碗倒在兽的座位上,兽的国就黑暗了。人因疼痛就咬自己的舌头;又因所受的疼痛和生的疮,就亵渎天上的神,并不悔改所行的。」(10-11)
第五灾使重名利的人受痛苦。这(名利)就是兽的座位。靠侵吞穷人和弱者财产而富裕的人如今自己也变为贫穷。这是神能给的最大的恩典;然而罪人们不从这恩典中受益,不回转过来,他们的越发暴怒和亵渎,并不悔改自己所行的恶。
兽的座位被倾覆。自爱和肉体的源头被攻击。这是这种人所能知道的最残酷的苦楚。自爱的宝座满了黑暗,不再有光。这些苦难,不但没有使人的性情变得清洁、柔顺,反倒激发了人的暴怒;甚至看起来就像鬼附了一样。可怜的人性!你也许要挣扎,但你必定死。任凭你竭力保卫你自己,然而你的抵抗却只会增加并延长你的苦难。75
75「我们所有的难处都出于我们抵挡神。我们抵挡祂,因为我们的心还受其他事物所吸引。在受苦时,我们越挣扎,痛苦越加增。但是你若肯降服,不拦阻神十字架的工作,祂就能更有效地使用你所受的苦。」(引自盖恩夫人《灵命的历境与危机》15、神的计划)「如果人能每时每刻绝对地忠心,不让神的命令轻易地忽略过去,他就必不至于失败。好像一根脱节的骨头,若脱出神所安放的所在,必受持练不断的痛苦,直至重新放好为止。所以许多的苦楚,实在是由于和神的旨意脱节,不肯时刻以神的旨意为满足而造成的。人若懂得道个秘诀,他就必定十分满意。可惜人总不能以已经有的一切为满足,总是想寻求他所没有的东西。人若进入神的亮光中,就要看见自己好像在乐园里一般。乐园就是基督徒以神的命令为无上的满足。」(《馨香的没药》第二十一章)
「笫六位天使把碗倒在幼发拉底大河上,河水就干了,要给那从日出之地所来的众王预备道路。我又看见三个污秽的灵,好像青蛙,从龙口、兽口并假先知的口中出来。他们本是鬼魔的灵,施行奇事,出去到普天下众王那里,叫他们在神全能者的大日聚集争战。」(12-14)
这灾似乎比前面几个灾都要轻,实际却比它们都要重;以前虽然众水变为血,却没有完全干。我们必须知道人类生性是渴望食物的,宁可饮鸩止渴,也不愿空无一物。肉体很强的人宁可吞下最糟糕的环境为食物。
落笔间,一个关于剥夺的真理向我显明了,以前我从未明白过。这段清晰的话,说明了这真理:有些人在经历那些本来是为着剥夺他们,叫他们逐渐向着天然性情死的阶段时,却没有变得灵里贫穷,没有被剥夺,也没有向自己死。他们继续在自己的光景里活着;他们的光景恰恰成了他们的食物。76在永世的大光里,我们将看见,一些人经歴了许多环境,而这些环境反被他们占为「己」有。凭这些人描述自己的话,或者凭我们自己的判断和推理能力,我们绝不可能明白,只有凭着内在的嗅觉和神所赐超自然的光和洞察力,人才能明白这事。
注76时时处处有「己」的寄寓,「己」因恩典而自高,也因苦难而自满自义,或饮苦胆调和的酒…「己」总要寻找一切机会活下去。
真正属灵的人是靠着内在的分辨力来接受或拒绝事物。这分辨力比任何其他尺度都更公正。我们不根据这些人所说的来判断他们。我们对一个人内在世界的判断可能与真相谬以千里。然而人的虚假必须完全死去,才可能拥有这样的分辨力,否则我们自己的倾向或好恶就可能搀混到事物里。
当神想要炼净圣徒(这些圣徒藉着一条无法割断的纽带与神联合)里面的某种东西时,神就把他们放在受苦的环境里。这痛苦至终产生一种办识。当这样一个人让自己完全服从神的带领时,他自己极少会分辨神想从他得着甚么,也极少分辨神想要从别人得着甚么;而别人缺少这种灵里的贫穷,来服从神。
我们要当心,这种分辨力总是只赐给一个完全倒空的,神预定用来帮助别人的器皿。还活在天然性情里的人不要认为自己有这种分辨力;无论他们或许有多少恩典的经历,他们还是会受欺。那些刚开始经历恨恶或喜欢别人的基督徒也不要自认为有这种分辨力,因为他们的天然需要被神暴露,好被炼净。
回到我所说的,天然的人如此恶毒,他宁可以苦难为食,也不愿没有食物。他甚至吃下最大的祸患;这就是为甚么河水干了,这比变水为血还叫他难受。河水干了,要给众王预备道路。这段话是为着今世的王子们。77幼发拉底河干了,是指人所知道的一切恩典,包括维持的力,甚至最隐藏的恩典,都枯干了,各样烦扰也不见了。现有的和继续有的一切益处、烦扰、甚至苦难全都变干了。这种光景是最难过的,这是最难的生命经歴。
注77就是来世千年国将和基督一起作王的得胜基督徒。
此外,将来必有一场可怕的战争,诸王聚集,要舆凯旋之王——我们的神争战,神要高举并护卫我们主的国度。
从龙口、兽口并假先知的口中出来的污灵还是指自爱、「自利」和肉体——或换句话说,牠们最反对纯爱,他们有高傲的野心、喜欢独立,贪得无厌。这三个污灵挑动全地来争战。
这是一场世界大战,而战争的结局就是,所有事物都被耶稣基督的国度所征服。这场战争是极其可怕的,因为撒但要竭尽全力保卫自己。
「看哪!我来像贼一样。那做醒、看守衣服,免得赤身而行,叫人见他羞耻的有福了!」(15)
哦神!当祢突然攻击正作恶的罪人,或当祢用这么多患难试炼一个人以后,要用喜乐充满这人时,祢的来临就像贼一样。78
注78「到了那一天,我已经得着脱离魂生命的拯救。我已完全得着了释放。复活的生命充满了我,觉得自己已经被高举在一切天然之上。我现在再一次地遇见了祂,真是喜不自禁。本来我以为要永远失去祂了,可是现在祂又回来了,并且带着不可言喻的庄最与圣洁。哦!我的神哪!从前我甚么都被剥夺,现在再一次在你里面得着了。新的恩典是无法形容的。现在我所得着的平安完全是圣洁的,是不能以言语形容的。从前我所得着的平安不过是恩赐(神的恩赐),现在所得着的平安是神自己(平安的神)。我就盼望这个快乐能享受一段时间,岂知这个大快乐一直不改变地让我享受。如果有人要拿我从前所经歴过的一切苦楚和现在所得的快乐相比的话,我告诉他,从前多年的苦楚还不值现在一天的快乐呢!」(《馨香的没药》第十五章)
同样,当祢要在忿怒中临到,或当祢要再次降临让世人充满喜悦时,你会在人最料想不到的时候像贼一样来临。
那做醒的人会专心留意,不会感到很意外(如果她感到惊讶,那也是惊喜)。
我们藉着保守耶稣基督的灵来「看守我们的衣服」。
那看守耶稣基督之灵——即否认「己」、贫穷之灵——的人才是穿戴整齐的,虽然他被剥夺了一切。相反,那似乎穿戴整齐,里面却没有被剥夺的人才是赤身露体的,他的羞耻甚至会被那些认为他穿戴整齐的人看见。世人对调了事物的含意。在世人看来,赤裸是指一个人被剥夺了一切,穿戴得好是指富有和寻欢作乐。然而属肉体的人,看起来穿戴得好,实则赤裸,因为他们没有穿上耶稣基督;赤贫的人却是穿戴整齐的,因为他们披戴了耶稣基督。
哈米吉多顿大战
「那三个鬼魔便叫众王聚集在一处,希伯来话叫哈米吉多顿。」(16)
这里,众王必要打一场仗。有些人当王,因为他们藉着耶稣基督掌权,或者说,耶稣基督在他们里面,藉着他们掌权作王。他们真正是王,因为完全顺服神的人就不再为受造物所支配。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从此就不服从上级领导了,乃是说,受造物与他们分开了,他们独立于受造物。他们看问题有了神的眼光,他们把服从人当作是服从神。服从那些本应服从的,这并不与独立相冲突;相反,他们现在能比以前更完美地服从。然而这种独立也意味着,他们和人废除了一切从属关系,去掉了受造物看问题的一切眼光,也不再会为了讨人的喜悦而作不合神心意的事。
这些王聚集,要与其他王争战,就是那些世界上的王,他们自认为是王。其实他们是奴隶。那些被认为是当今世界最自由的人,其实是最不独立,最受捆绑的人。而那些被认为受捆绑的人其实是最自由的人。79那些因着耶稣基督的自由而得着自由的人只知道这些武器:信任神、否认全部的己、奉献的灵,以及忍耐。而其他王的武器却是:愤怒、激情、自尊、傲慢、憎恨,以及倚靠自己的力量。
注79「子若叫你们自由,你们就真自由了。」当罪性的人被毁灭,新人被建立在我里面时,人就得着完全的自由。这人好像脱笼的鸟,毫无羁绊,能住在神的伟大里,天然自私的生命,使人各方面受拘束,以致伟大的神不能被看见,神的荣耀也被剥夺了。当保罗问:「谁能救我脱离这取死的身体呢?」以后,他就加上:「感谢神!靠着耶稣基督就能脱离了。」这就是因着神的恩典,新人被建立在人的心里,这人就得着拯救。所以后来拯救来了以后,他顶快乐地喊着说:「活着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他不再被自己占有,只让基督在他里面活着、动着。他的生活受基督的支配,好像身体受心的支配一样。如果有一个新心支配我们的身体的话,身体就要顺服它的指挥。它也要变作身体一切动作的源头了。故此耶稣基督既成为新人的生命,就没有能比耶稣的心更自由、更广大了。祂的本性是神性,是永存的,是无边际的。可惜人不知道「己」害我们到多窄小的地步。有谁看见了新人(基督耶稣)的自由、广大而不肯将似蛇蝎的「自己」摔成为粉末,让神的生命再一次作人行动的原动力呢?自由好像鹰的翅膀(先知书所说),能将人带到高处。降在耶稣身上的鸽子,不仅是表明清洁,也是表明自由,就是表明灵的自由升高,并且住在神的自由里面。但愿神赐福给你这一种自由的经历。当脱离自己,你就要得到自由,并在一切的一切里广大。——(引自《盖恩夫人的信》6、在基督里的自由)
「第七位天使把碗倒在空中,就有大声音从殿中的宝座上出来,说:成了!又有闪电、大地震,自从地上有人以来,没有这样大、这样属害的地震。」(17-18)
这最后一碗的灾是击打恩典,吞灭了一切悲哀,这是所有不幸的结尾,也是一切祝福的起头。碗被倒在空中,因为它握住并倾倒出魂全部的能力。
有大声音从殿中传出。换句话说,有声音从人的深处发出。这声音似乎来自神自己,说:「成了」。这些话表明人一切的希望都被完全剥夺。山穷水尽。这是最可怕最苦恼的经历。神似乎赞成这事。人性看见了它要受的最后致命一击,它陷入自从地上有人以来,不曾有过的可怕的恐怖、惊惶、焦躁之中。如果这种经历是所有灾祸中最厉害的,它也是最后一个。
当诸事都使人绝望,当真理正遭到最激烈的反对和指责,那时真理和光就会显现,且带着前所未有的明亮。可是看哪!在此以前,要有多少可怕的雷声和闪电!似乎每个人都要穿上铠甲,舆真理打仗。甚至那些被真理充满的人也要因着苦难的威胁,而经历惊骇和莫名其妙的惊恐。事态会让人完全绝望。将有话说:「成了」。然而我们要有忍耐。事情的的确确会有一个终局,然而这终局将是一切痛苦的结束,以及真理之仇敌的毁灭。这最后的逼迫将是最属害的逼迫。
「那大城裂为三段,列国的城也都倒塌了。神也想起巴比伦大城来,要把那盛自己烈怒的酒杯递给他。」(19)
魂似乎被分为三段:魂较高的部分和魂较低的部分之间有条分界线。人似乎在想,自己里面有雨个催促或提示的声音,一个在活跃,另一个在责备这个活跃的;一个受牵引去作点甚么,而另一个就谴责这个动作。一个在谴责,而那被谴责的就探寻自己被谴责的原因,却发现找不到。似乎有一支辩论的军队在互相争战、互相杀害,又不断复活过来。这对人实在是个巨大的折磨。
在这场魂里的争战中,列国的城——人性的避难所——正在倒塌。似乎一方因着另一方的缘故为自己辩护,且常常估上风,可是藉着人完全的奉献和完全的交出,最终它被摧毁打败了。人性不再有盼望。在这场争战中,一些己意还残留,想要用它的自由来保卫自己,就像一个要淹死的人用仅存的一点力气要保护自己免于死,可是这种挣扎只会加速他的死亡。
神想起这个「己」生命来。这个大巴比伦(己意),烦扰和混乱之母,这个与平安、宁静和简单作对的仇敌,现在被神记念了。神想起她,是要把那盛自己烈怒的酒杯递给她。
哦神!这是怎样的酒!这酒实在是纯一不杂的。神要对她说:你作了我不想要你作的事;你违背了我。现在你要作你所不想作的。哦巴比伦!你藉着混乱给全地带来困扰!然而你将要被毁灭,使全地都惊讶你被摧毁的方式。
「各海岛都逃避了,众山也不见了。」(20)
所有使魂生命得着高升并赖以维系的东西都被拆毁了。人的魂现在找不到任何高高低低之处。魂曾经被高举,现在跌落了。魂现在最好的去处就是沉没到最深的谦卑之中。
「又有大雹子从天落在人身上,每一个约重一他连得(一他连得约有九十斤)。为这雹子的灾极大,人就亵渎神。」(21)
如果神取去魂生命所有的支柱,而不让她感受到神忿怒的重量,还不会有多难过。可是承受神忿怒的重量是极其可怕的。这些突如其来的灾难不断从天落下,又迅速又沉重,像雹子一样。神使所有悲哀都加增,并收回了一切明显的扶持,叫人陷入无助。随之而来的还有逼迫;不再有人来安慰。哦神!谁能担当祢的忿怒呢?
当「己」和肉体很强时,人性变得不可思议的狂暴,如果得不到它想要的帮助,它就会毁了自己。有些人许可这些打击毁了他们。其他人则奋力抵挡,如此受苦,以至于有时他们死了;或者几经挣扎,他们还是离开了神安排的环境,再也不回头了。于是他们失去了他们的平安。而别的人藉着这些艰苦,找到了一种无止境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