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九 章 蒙神差派日内瓦
我到巴黎去处理一些事务。我进到一间教堂里,里面非常阴暗。我到第一个神甫那里,简单地认了罪,非常短,没有对神甫讲一句话。我并不认识这人,后来也没有见过。 他对我说:“我不知道你是谁,是处女、妻子还是寡妇;但我里面有强烈的感动要告诉你,我们的主已经让你知道祂要你做的事情,你应该去做。我只有这话。” 我大为惊奇,答道:“我的神父,我是一个寡妇,有四岁和六岁的小孩子。除了养育他们,神还能让我做什么呢?” 他说:“我对此一无所知。你知道神是否让你分辨出祂所期待于你的事。如果是这样,就没有任何东西能拦阻你行祂的旨意。人必须离开自己的孩子去服事主。” 这让我大为吃惊。我没有告诉他任何关于日内瓦的感觉。然而,我安静地准备自己,我的神啊,如果是你的意愿,我就放弃一切——只要你用神圣的眷顾带出机会来。我并没有把它看成一件好事,热切地渴望去做;也没有看成美德,盼望要得到;或者什么特别的事或行为,值得神有所回报;我没有拥抱它的热情——热情在我里面是死的。但我柔和地听从人所告诉我的神的旨意,没有任何拦阻;不像从前藉着默从,而是像不复存在一样,不再能够分辨或注意了。 我在这状态里,极静谧地跟家人住在一起,毫不自扰。多明我会的一位修士,我的朋友,非常想去暹罗 做传道人。他住的地方离我们家二十里格。他写好誓言,要宣读时,却做不下去。给他的感动是:应该来跟我讲这事。他立刻来了,但不太愿意告诉我。他去我们的教堂讲弥撒,相信他在这里讲弥撒,我听见了,神就会满意。但他受了拦阻。他披上长方形白布之后,又从肩上取下来,离开教堂,跟我讲话,告诉我他的计划。 我没有特别的感动和想法,却感到应该告诉他我的事情,和对日内瓦长久以来的一些感觉。我甚至跟他讲了一个超自然的梦,发生在8月6日,主显圣容节 夜晚,刚好在我宣誓前一年——誓言之事后面会讲到。 我似乎在天上的房子里,看见我的小儿子极羡慕地望着天空。他们都喊“天开了”,来求我去看,说看见他泊 。我说我不想去,他泊不是给我的,我只要各各他。他们还是强烈催促,我无法拒绝,就出去了。我只看见残留的余光,同时,从天上降下一个无限大的十字架,有各样的人,神甫、修士等,都努力阻止十字架的到来。我很满足地站着,没有做什么,也没有努力要得到它,但我感到它向我靠近。带着十字架通常的色彩,它来了,投进我的怀抱,我极其欢喜地接受了。本笃会的人想把它取走,但它避开他们,把自己给了我。 当我跟神父讲述这事时,我有强烈的感动对他说:“神父,您不会去暹罗。您要在这事上服事我,神让您来就是为了这事。我求您告诉我您的意见。”(他非常博学。)他说,他会在乡下住三天,为这事向神祷告,讲三个弥撒,然后会告诉我他的感觉。这之后,他说神的旨意是让我去那个国家,但为了更确定,我应该去看日内瓦的主教;如果他赞同这计划,这就是从神来的记号;如果他定罪这事,我就不应该再想了。 我采纳了他的意见。他主动提议去阿讷西,见日内瓦的主教,跟他讲话,把他们的决定诚实地报告给我。由于他有些年长,我们讨论他该如何行这远路,才不至太疲乏。这时,有两个过路修士到了,说日内瓦的主教正在巴黎。我的神啊!在我看来,这是你供应的神迹。那位可敬的修士决定去巴黎。他建议我写信给康伯神父,了解他的感动,请他代祷,因为他来自那个国家。之后,他在巴黎跟日内瓦的主教讲话了。但由于发生了一件事,天意借环境的安排使我不得不去巴黎,就亲自跟日内瓦的主教面谈了。 我告诉他,我想去那个国家,为那些真正转向神、毫无保留地奉献给祂的人,用我的财产资助一个项目;许多神的仆人,有男有女,都对我印证说,这是神对我的要求;我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倾向,但我想我必须听神的声音,而神通过这么多不同的、彼此不认识、相距很远的人,都告诉了我这同一件事。 日内瓦的主教赞同这计划,告诉我,有些新天主教人想去热克斯建造,这是天意。我答道,我的呼召不在热克斯,而是日内瓦。他说,从那里我应该能够去日内瓦。我相信这是天赐良机,让旅途变得容易一些,由于不确知神对我的期待,我就不能提出反对意见。我想:“神也许只是让我捐钱建筑一个工程。” 我去见巴黎新天主教的院长,想知道事情进展如何。她显出极大的喜乐,向我保证,她会是我们队中的一员。由于她是一位伟大的神仆,我放心了。 尽管很少,但当我有片刻反思时,我想神可以使用她的美德和我的钱财。当我因不忠而看自己时,我无法相信神会使用我;但当我在神里看事情时,就觉得似乎我越微不足道,就越适合神的设计。由于在我里面没有任何特别的看见,我就相信自己在完美的最低层,因为我魂在引领的永世之光里——就是你,我的神——还没有被完全建立起来。由于误解,我以为特别的旨意需要特别的亮光,这让我犹豫,担心受欺。我还没有充分理解:一步一步跟随你神圣的供应,就是最大最纯洁的亮光。你给我持续的光照,我越不寻求,就越惊人地明亮。我并不是为了自己的救恩和完全而怕任何事情,我已经把一切都交给神了。我怕的是:太强烈地要行祂的旨意,反而违背了祂的旨意。 我去见来自加拿大的顾问,克劳德•马丁神父,他是“成肉身的”母亲 的儿子。他没有给我确定的回答,要求给他一些时间祷告,然后他会告诉我神对我的旨意。 我跟伯叨德讲话有些顾虑,一面由于很难跟他说话,一面也是因为他非常定罪一切特别的事情;另外,在属灵生命上,他没有给过我任何帮助。他说这是感情的祷告,尽管先前他曾声明是信心的祷告,我不知他所指为何,但我顺服他告诉我的一切,反对自己的亮光。当面临相信和顺服的事情时,我放弃我一切的经历。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他,他怎能知道我属灵的状态呢?然而,尽管他没有帮助过我,在这件重要的事情上,我想还是应该告诉他,选择他的亮光过于别的一切。我深信他会无误地告诉我神的旨意。于是,我去见他。他告诉我,这计划出于神,前一段时间,神已经让他知道,祂想从我要些东西。我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他的话,回家着手安排此事。 我看事情越明了,在没有挂虑中,就越挂虑了,因为我非常爱孩子们,是天下最心满意足的人。我回家后,把自己弃绝在神的手中,决心无论为了这事的加速还是减速,都一步不行。我让自己成为天意的掳物,一面等着真正的牺牲,一面在意愿里做了牺牲。 我有些奥秘的梦,预言了只有十字架、逼迫和悲伤。我把自己交托给神一切可能的愿望。有个梦非常有意义。我在做一些必要的工作,看见一只非常小的动物,离我很近,好像死了。在我看来,这好像是别人对我的嫉妒,最近似乎死了。我抓住这动物,它突然用力叮我,在我眼前长大了。我把它丢开之后,发现手指上扎满了刺。我去找一个人,清楚知道他应该拔出这些刺的,他却把它们砸得更深了。我手上继续满了刺,直到有个特别善良、有德行的神甫用钳子抓住那动物。他的面孔我至今都记得,尽管没有见过,但我相信在离世前会见到他。他一把它抓紧,刺就从我手上自动脱落了。这时,我看见一个很容易的入口,进到一座被遗弃的教堂里——从前这地方似乎是不可企及的。尽管经过齐腰深的污泥,我却进去了而没有被玷污。从后面的经历中,会很容易看出这是什么意思。 无疑,有人会惊奇,我对特别的事情那么不在意,怎么会讲梦呢。我这么做有两个理由:首先,出于忠诚,因为我曾许诺对进入我意念的不做任何删节;其次,这是神所用的与信心之魂交通的模式,让人知道关乎他们的未来之事。当然,还有一种极度纯洁而有名的赐予方式,我在别处会讲到。这些特别的梦在圣经里好几处都有记载。它们有些特点,比如,会留下确定的感觉,知道是奥秘的,在适当的时候会应验;几乎从不忘记,尽管会忘记别的事情;当想到或说到时,常常更确信其真实;醒来后,多数有某种程度的膏油。 有个最圣洁的本笃会修女,在餐厅里,(在异象中)看见主在十字架上,圣处女靠近祂,两人都在极大的痛苦里;他们作出痛苦的动作,希望找到一些志愿者,一同分担。她跑去告诉院长,院长说她忙,不能去;其实她正在玩弄花草。她找不到任何愿意的人,极其痛苦,这时遇到我,就告诉了我。我立刻跑去,主显得非常高兴。祂接受了我,拥抱我,我好像在苦难中与祂联合。然后,祂不再痛苦了。当她对我讲到这事时,我一点都没有告诉她我的计划。那时,我明白了神的设计全是十字架、羞辱和恶名,让我背负耶稣被钉的状态。 我收到康伯神父的信,说他让那个社区的一些非常圣洁的妇女祷告,她们都说神让我去日内瓦。 一位非常圣洁的往见会修女告诉我,神让她知道了这事,有声音对她说:“她将是日内瓦十字架的女儿。” 一个乌斯林修女也通知我,我们的主对她说,祂定意让我成为瞎子的眼、瘸子的脚等等。 我们家的神职人员非常担心我会受欺;最后让他确信的是克劳德•马丁神父。我前面说过,他写信告诉我,经过许多祷告之后,神让他知道祂在日内瓦需要我,让我把一切都慷慨地牺牲。我答道,神也许只是从我要些钱,帮助成立一个基金;我愿意做这些而不离开孩子们。他答道,神让他知道,祂不要我的钱财,祂要的是我自己。 收到这封信的同时,我收到康伯神父的信,他告诉我,神还给祂许多可贵的神仆们确据,说要我在日内瓦。尽管两个修士彼此相距一百五十里格,却都写给我同样的事。当我从相距如此远的两个人同时收到两封几乎一样的信时,我非常吃惊。 我一确信是你的旨意,我的神啊,在地上,就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拦阻我。尽管如此,感官却进入了痛苦;面对这决定,一个爱孩子的母亲自然会痛苦。当我思想时,怀疑抓住了头脑——我没有里面的凭据!我感到里面既没有倾向,也没有愿望,甚至有点反感;然而,逆着一切盼望,我交出了自己,安息在神里面的信心里:祂不许那些信靠祂的人受欺! 哦!我的“爱”啊!如果我安息在自己或被造物上,我就会忧虑了;像圣经里所说的,若安息在一棵芦苇上,芦苇折断时,我就会受伤了(参结29:6-7)。但只安息在你上面,无限的良善啊,我还能怕什么呢?你救赎那些几乎不呼求你的人,难道你能欺骗或撇弃那些放弃一切行你旨意的人吗? 无法给出此行的动机或理由,我决定像疯女人一样离开。他们说你希望如此,我的神啊,这就足够让我去行最不可能的事了。我对所有向我显示你心意的人都觉得没有信心。我想他们不了解我,所以受欺了。对自己低贱的看见,让我害怕一切。但在一切信赖之上的信赖使我看见,因行我所相信的你的旨意而受欺,甚于按照常规,行走在确定里,而忽略了你的旨意。我说:“我不配害怕受欺。我的神啊,你不可能骗人!”我坚定地相信,你会用全部的眷顾给孩子们一切必需的教育。这是单纯的信心,没有任何感觉上的支持。 我渐渐做好了准备,不慌不忙,不愿做最小的事情将它推迟或提前,或助它成功。天赐的环境是我唯一的引导。当我不忠要反思时,立刻就犹豫了。我的思想好像是散乱的,被信心驱散了。然而,我让许多弥撒举行,做每一方面的敬虔奉献,甚至给一个献给圣处女的教会礼物,好得到恩典行你的旨意。为了知道你的旨意,我还大量施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