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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祷自由,爱也自由列表
·简 介
·导 言
·第一章 天主无条件的爱
·第二章 求自由的祷文
·第三章 静观的召叫
·第四章 穿上基督
·第五章 直观与祈祷
·第六章 黑夜
·第七章 仁爱与公义的召叫
·第八章 热爱大地
·第九章 追寻真我的旅程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第九章 追寻真我的旅程
第九章 追寻真我的旅程
浏览次数:2927 更新时间:2008-9-7
 
  

 

如果你们真听过他,按照在耶稣内的真理,在他内受过教,就该脱去你们照从前生活的旧人,就是因顺从享乐的欲念而败坏的旧人,应在心思念虑上改换一新,穿上新人,就是按照天主的肖像所造,具有真实的正义和圣善的新人。(弗四2124

 

在第二章中,我约略地谈到多玛斯·默顿对真、假自我的看法,默顿用了不少篇幅叙述人格中的这两个幅度。他称真我为真实的自我,即深刻超越的自我和真正的“我”。他称假我为虚幻的、不完全的和肤浅的我。基本上,真我是我的一部分,真我真实地相信我是被天主无条件所爱的。真我是天主愿意我成为的我;也就是植根在天主的爱中,且在基督内的我。假我也是我的一部分,是因为骄傲或失望而愿意生活在天主的爱之外的我。真我的特性是内在的自由,假我则是奴役。当我愿意做天主所愿意的事时,我活在真我之中;如果我害怕天主的要求,或是认为依靠自己就够了,而不愿意按照天主的意思去做,则我活在假我之中。

默顿对真我的探索,来自两个基本的直观理念。第一个理念是:现在的我,并不是我应该成为的我,而我也不是从外表上看来的那一个我。我在表面上所呈现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并不是在我存有深处的那一个我。第二个基本直观理念是:我可以成为我应该是的我。我可以除去一切伪装,而成为一个从幻觉的假面具中解脱出来的真正的我。我要走向天主,以寻找这个真我。默顿写道:

我真实身份的秘密,是隐藏在天主的爱和仁慈之内……归根结底,我能够成为真我的唯一道路,是与天主合一。我之所以存在和满全的理由,都隐藏在内……因此,我整个的存有、我的平安和幸福,都建立在这一个问题上:在找到天主时,找到自我。如果我找到天主,我就找到自己;如果我找到真我,我就找到天主。

当一个人努力成为真我时,会感到紧张的存在。圣保禄宗徒曾描述这种挣扎的经验:

因为我不明白我作的是什么:我所愿意的,我偏不作;我所憎恨的,我反而去作。我若去作我所不愿意的,这便是承认法律是善的。实际上作那事的已不是我,而是在我内的罪恶。……因为我有心行善,但实际上却不能行善。……因为照我的内心,我是喜悦天主的法律;可是,我发觉在我的肢体内,另有一条法律,与我理智所赞同的法律交战,并把我掳去,叫我隶属于那在我肢体内的罪恶的法律。(罗七1523

多玛斯·默顿曾这样说:这不是我自己在作,不是我的真我在主管,而是在我内的罪、我的假我在主管这一切。也许我自己生命中的一个故事,可以对这场内在战争带来更多的光照。

在前几章中,我曾提及我在墨西哥蒂华纳的牧灵工作。第一年,我经常到“圣望之母”堂工作。那时,我所知道的西班牙语不多,我可以正确地说出一些字,但是我无法流利地即席发言,例如,在主日弥撒中讲道。当礼仪繁复的圣周来临时,更让我体会到自己语言能力的不足。不过,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体会到天主愿意我来这个教堂服务,而当地的人民和主教也都肯定了这个信念。我抱着很大的希望开始我的牧灵工作,我也慢慢地调适自己,终于我能用西班牙语举行感恩祭和听告解了。

我是在天主的爱内,并从真我来做这一切事的。在那年的九月,我开始去那个堂区服务;到了十月,有一教友家庭要求我为他们的孩子付洗。我答应了,但是恐惧攫住了我。我从来没有用西班牙语来为人付洗!有一细小的声音在我内说:“你不应该在这里工作,你知道的西班牙语不够多”。疑虑汹涌地进入我内,我开始怀疑我来这个堂区服务的最初决定——我的假我浮现了。我把这个困难带到祈祷中,我天主把我从我所经验到的害怕中释放出来。付洗的那一天到了,我去了那里,也把一切做得很好,我又回到了真实的我。在这一年中,每当我要做一些新的事情——例如:举行婚配圣事、庆祝瓜达卢佩圣母节、圣诞前夕的弥撒等等时,这种在恐惧以及平安之间的挣扎,就重演一次。每一次我都把自己的恐惧、疑虑带到天主前,因为是祂先召唤了我来作这些服务的。成功地度过圣诞周及其繁复的礼节的整个过程,可说是我对恐惧及疑虑的最后一击了。此后,我在那堂区感到自在,绝大部分时间,我以真我进行我的一切工作。

默顿相信,我们是与天主一起今昔自我探寻的工作。他写道:“我们被召唤与天主一起进行‘创造真我’的工作”。不过,发现和建立真我,常包含着焦虑和冒险。我们需要面对、拥抱我们的阴影,它是我们所没有意识到的自我的一部分,它具有积极和消极两个层面。我们需要与我们的恐惧、不安全感、罪恶感和冲动对抗,我们需要对这一切加以管制。我们也应该处理那存留在我们记忆中过去所受的伤害。除非我们肯定天主爱我们,并在我们的旅程中与我们同行,否则我们无法经历这个过程。我们能够成为真正自我的唯一途径,就是经历假我的死亡。我们那不完全的自我必需死去,好使真我能够活起来。多玛斯·默顿认为,死亡并不是肉身和灵魂的分离,而是假我的消逝和真我的浮现。藉着我们的祈祷和生活的经验,天主带我们走向这实践真我的旅程。假我的死亡并不是在一日之间发生的,封利很巧妙地指出,“正如一个婴儿的诞生或是一朵玫瑰花带到开放,在天主所指定的时刻,真我的诞生就来到了”。我们的心态应是顺服和忍耐的。

真我的追寻是一个旅程,这不是一个外在地理上的旅程,而是召叫我们去发现自己的中心、自己内在的真理的内心旅程。在找寻真我的过程中,我们被天主邀请行经许多内在的路线。至于采取哪一条路线,则要看一个人的个性和他的历史而定了。举例来说,山姆·金在《腹中的火焰》一书中,提及“灵魂的追寻”,如果一个男人想发现自己的男性,他必须真正做一次进入自己深处的朝圣之旅。

我们离开那扮演轻松角色以及预制男性特征的充满阳光的世界,穿透个性的盔甲,而走到人格的下层,投入“老男性自我”的混乱和痛苦中。这一部分旅程可不是闹着玩的。它是进入柏拉图地窖的探险,是在海市蜃楼的幻象中摸索我们的路,是在心灵的污水中匍匐前进,而其中有许多储备下来的“非男子气概”的情绪,也是与那些从地下的出没之所前来束缚我们的魔鬼和黑暗幻影之间的对抗。在旅程的这个阶段,我们必须以战士的勇猛、勇气和攻击性,来突破男人性格僵硬的古老结构1

正如山姆·金所描写的男人如何追寻自我,凯瑟琳·费雪也把一位现在女性追寻真正自我的日程记录下来。在关于分辨这一点上,她写道:

对自我和从自己最深层次采取行动的认知,常是与分辨一起来讨论的。不过,在最近对女性心理发展的文件中指出,女性在这方面可能有特别的问题。在《对女性和心理治疗的新探索》这本书中,米利安·格林斯潘列出女人寻求心理治疗最常见的理由:第一,她们常怀疑自己的能力;第二,她们根本感觉不到自我的意识。

在我给妇女讲避静的经验中,我发现我通常不需要警告她们有自私和自我中心的倾向。因为她们往往工作太多,以致于把照顾自己和休息置之度外。心理学家米勒探索女性如何挣扎着生活出她们真正的自我。

几乎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女性们就被灌输一种内在的观念,说:按自我而行动是危险的、可怕和邪恶的。不过对男人来说,这样的行动却收到鼓励。因此,非常增强男人的自我感觉、自我价值和自我评估。可是这些却在女性身上产生相反的效果,使女性的自我收到威胁,产生一种自己无价值、罪恶、危险的感觉,或者至少有一种冲突和不自在的感觉……

这种被嵌入(人格结构)的威胁,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它阻止绝大多数的女人自由地按照自己每时每刻所察觉到的自我和愿望而生活,它也阻止女性们明确地陈述自己的愿望。

对许多女人来说,走向真我的旅程,常包含着一种对自己的不信任而转向信任的悔改。她们需要学习成为真正的我,也就是成为天主愿意她们成为的人(注2

山姆·金和凯瑟琳·费雪都一致指出,死于“老我”有它痛苦的时刻,不过,当我们逐渐到达真我的美丽和自由的觉醒时,也就是复活。那时,我们便不再为“老我”所奴役了。成为真我,便是体验到复活的耶稣所流溢出的德能(参斐三10)。有时候我们以一种冒险的精神进入这过程,这也正是苏济(Susie)的经历,她在一个很不寻常的地方发现了她自己。以下是她写给二位朋友的一封信的摘录:

受审至今,已有一年了。我被判终身监禁(在加拿大只是二十五年),不过十年以后,我就可以被保释。我本来以为这个“等候”是永无止境的,但是它却终止了,因而我的心充满了喜乐……我好像能感觉到我终于能到某些地方去了。

即使如此,我在这小小的建筑物内所度过的时间,有它极大的意义:我看见许多面孔来来去去,我也从自己和别人学到了不少。我学到你所说的“翻出内在”的意义,的确,我的灵魂终于从那我使我自己陷入的牢笼内获得了自由。

为这段坐牢的时间,实际上我很高兴(虽然我相信有些人会认为我发疯了)。社会给了我一件礼物:一个发现真我的机会,这是我自己绝不会给自己的。不仅如此,还给了我时间……现在我有十年的时间坐下来好好学习生命究竟是什么。每一天,我的心灵都到达高处,在发现自我与天主、爱和宇宙的合一之中,我的心神变得日益茁壮了。

要达到真我的实现,我们必须跨越自我内在的鸿沟,威廉·谢农说,那是一个使我们与自己的真我分隔的鸿沟,我们无法凭已力跨越这鸿沟,因我我们的真我深藏在自己的深处,而我们到底是谁这个秘密只有天主知道。我们的“真我”在我们的深处安静地睡着了,等候被天主圣神唤醒。如果我们是偏用左脑而富于理性的人,我们会渴望以预订的计划来达到自我;如果我们倾向于对痛苦采取胆怯而退缩的态度,我们便会寻找一条容易的道路。在追寻真我的旅程中,直观扮演了一个重大的角色,封利写道:

要问怎样实现真正的自我,就像面对着一片铺满白雪而尚未有人走过的田野,问道:“哪里是路?”答案是,走过去,就有路了。一个人无法先发现如何实现真我,然后再想办法去达到清楚看见的目标;反之,你必须以爱、以信德行走,在行进中,那目标便出现了……它并不是在一个和事实有关的启示中出现,而是在我们新的蜕变中出现。在这过程之中,我们并不知道天主如何使我们转变而进入内。但我们开始隐约却深刻地体会到,我们的生命与基督一起藏在天主内。

不过,在这发现的旅程中,我们并非孤独。我们有天主的恩宠和朋友们的支持,我们也有自己内在的力量。我们在希望中前进,封利说:

我们不再从我们以前的经历中去寻找自己的身份和生命,而是往前伸展,趋向我们的目标。我们发现信心和希望彼此相遇,它们拥抱并支持我们。它们成为我们超越虚空的两条腿,我们以降服的心态坠入虚空之中,失去了一切,却得到了天主。

正如我在本书的其他篇章中所做的,我也要分享一些我个人的故事,以说明到达真我的旅程。当我如此做时,可能你的自我追寻中的某些事也会显明出来我的回顾是与我对女性的情感和爱有关的。那时一段在上主的伴随下,追寻自我整合及健全的长久岁月。在这段时间中,充满了死亡与复活、冒险及内在治愈的经验。我的回忆追溯到我进入耶稣会以前很久的时光……

我从初二开始与女孩约会,正如我们的老师常感叹的,我们是一个非常早熟的班级。老师认为我们太年轻了,实在不适合约会。我回忆起每当朋友家中举行派对时,父亲总会开车载我的女伴和我去参加,然后很负责地按时来借我们回家。到了初三,我改变了这种依赖父亲的态度。得到驾驶执照后,我买了一部车,于是我可以按照时尚,护送我的女朋友了。在整个的高中时期,我都与女孩子约会。有一次,我还同时与两个同校的女孩约会。我对这些日子有很美好的回忆。通常,在与一个女孩子晚上约会后的第二天早上,母亲会找我谈谈。她会问我约会的经过如何,我们做了什么,那个女孩是怎么样的人。我很喜欢与她分享,因为她真正对这一切有兴趣。

然后,我离家进入大学,这是我第一次长期离家。在大学二年级时,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和她进进出出达三年之久。我们的友谊比我高中时期的罗曼史来得更有深度。她是一个奇妙的女孩,是我愿意与之结婚的那种人。她的家住在大学附近,它都成了我的第二个家。

大学毕业后不久,我感到内在极度不安。虽然从外表来看,我的一切都很好,但我的生命似乎缺乏意义。于是,我向女朋友建议说,也许我们彼此分开一段时间,好让我把事情弄清楚。此后的两年,我度过了我生命中的“浪荡时期”。我与其他两个男孩住在山脚下一栋可爱的房子里,我的感性生活是满满的。我与来自不同背景的女性相遇,她们中有些是天主教友,而另一些则没有宗教信仰(这对我是一种新的经验)。在我们的房子中举行派对声名远播。我们为自己的居所取名为“狂欢别墅”,这名字来自酒神巴克斯,他是性狂欢和狂宴之神。在那两年中,我的生活充斥这高速汽车、烈酒和性。我参与弥撒的次数,变得少之又少。不必多说,这种生活方式并没有填满我内心的空虚,反而使我的精力涣散。

在第二年的末期,我的两位同伴搬家了,留给我许多安静的时间,使我能够对自己的生活作一些反省。我们家的一个朋友曾经送我一本《师主篇》,作为毕业礼物。有一天,在翻动存放的东西时,我找到了它。我开始阅读这本书,我又重新有规律地参与弥撒,之后,有一天,当我坐在办公室(我当时是一间食品罐头工厂的销售员)时,一个思想进入到我内:“我愿意成为一名司铎”。我对这个念头感到惊讶和恐慌,这些思想好像不知从何处而来。当我问自己,我要成为怎样的一位司铎时,回答是很清楚的:一位耶稣会会士。我在高中和大学都接收耶稣会的培育,所以我对他们有所认识,但是要成为一位耶稣会会士这念头在以前从来没有进到我的脑海中。一个月之后,我在加州的洛加陀进入了耶稣会的初学院。

在初学院阶段的开始,初学修士们要作一次平常所谓的“大避静”。就是用三十天的时间去体验耶稣会会祖圣依纳爵·罗耀拉的《神操》(注3。在第一周的操练中,作避静的人要在天主的爱和仁慈的光照下,重新看自己的生命。在我的反省中,我清楚地看到我过去所犯的罪,特别是与性有关的罪。罪恶感淹没了我的意识,我深深地为过去的错误而痛悔。不过,在我新兴的跟随主的热忱中,以及愿意“成全”的渴望中,我对自己过去的罪过反应过度。为了怕再犯一个错误,我把自己对女性的感觉完全关闭起来,我停留在这黑暗的状态中达六年之久。在这段时期中,如果我看到一位吸引人的女性,我就会立刻转开我的眼睛。当然,我也不会与任何一位女性建立友谊。我可以当一位妇女的咨询员或神师,但是友谊则完全免谈。由此可见,我的恐惧和自我怀疑是如何之深。我的血统有四分之三是意大利人,从天性来讲,我是一个爱人者,所以,我在那六年中是以我的假我和女性来往。

在被祝圣司铎以前,当我攻读神学时,我把自己心理这部分的压抑向一位明智的神师陈述(注4。他建议我作一种非常特别的祈祷操练,这个操练让我走在回到真正情爱自我的路途上(感谢天主,我仍然在这道路上行走)。那时我住在加州的伯克莱,我的神师建议我到加大伯克莱分校的校园中,找到一个学生聚集的地方坐下,故意去看经过的大学女生。这个圣依纳爵所谓的“相反行动”,就是采取相反自己本性的行动以达到平衡。因为我的本性有时是压抑自己对女性的感觉,所以这样的操练正是一剂完美的出奇妙药。就在这校园中我开始死于不完全自我的必经过程。对我来说,这个不完全的自我害怕犯一个错误,或是害怕回到我加入耶稣会以前的生活方式。

一直到我被祝圣为司铎后一年,我才觉得有足够的信心成为一位女士的朋友之一,这是我入耶稣会十年以后的事了。这位女士不但和我有相同的价值观,而且形体也很美丽,这使我那意大利的心感到温暖!在这自我觉醒的恰当时刻,我看到天主的手在运作。

在以后的十年中,我和女性们的关系,可以说是“进二步退一步”。成为真正的自我需要时间,而我在这些年中也完全投身于司铎职务。我需要冒险,才能做到那些一般人看来似乎是很简单的事——例如,和一位异性朋友单独去看电影、在餐厅吃饭、拜访她的父母,或是在写给一位异性朋友的信的末尾签上“爱”。因为每一个这样的动作都会让我想起我在入耶稣会以前的放荡生活。此外,在某些表达情爱的简单动作上——例如:牵起一位女士的手,以超过客套的方式拥抱或亲吻某人,我对健全的渴望,和对它的害怕,二者再度纠缠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妙的“舞蹈”。但是因着天主的恩宠,我继续往前走。我走在这片“铺满白雪的田野”上,不断开辟自己的途径。在这旅途中,我很幸运的有良好的神师。他们大多数是耶稣会的弟兄,在完成真正人性的路途中,他们已把这个幅度加以整合了。

我默想耶稣的生命,并反省祂如何自在地与女性建立关系。从祂的同伴中有女性的这个事实上(参路八13),就显示出祂对女性的存在感到泰然,而妇女们也以信任的心把她们的问题和秘密告诉祂。例如:客纳罕妇人就到祂那里去,为生病的女儿寻求帮助(玛十五2128)、井旁的撒玛黎雅妇人(若四142)与祂交谈、祂也是拉匝禄的姊妹——玛尔大和玛利亚——的好朋友。不过是那女人悔改的故事,最清楚地向我说出祂对自己的性,感觉到很“自在”。让我们再看这一幕:

有个法利塞人请耶稣同他吃饭,他便进了那法利塞人的家中坐席。那时,有个妇人,是城中的罪人,她一听说耶稣在法利塞人家中坐席,就带着一玉瓶香液,来站在他背后,靠近他的脚哭开了,用眼泪滴湿了他的脚,用自己的头发擦干,又热切地口亲他的脚,以后抹上香液。(路七3638

耶稣并没有因为害怕或尴尬而把这女人赶走,祂让她洗自己教,并且公开地赦免了她的罪。祂是自由的,因此能肯定这女人的行动和信心。对我来说,祂是整合与健全的模范。

八十年代中期,在一次充满恩宠和值得回忆的退省中,我有一祈祷经验,在这经验中,我的许多记忆得到了治愈,而我也从梵二以前教导的不良影响中被释放了出来。这种教导强调肉身的邪恶,并且对人性的渴望和享乐存疑,因而使我们中的许多人对自己的身体及冲动感到有罪恶感。在避静中的一个清晨,我在深度的平安中醒了过来,女人身体的形象进入到我的思念中。每当一个形象进入到我的意识中时,我发现自己在说:“人的身体是美妙的”。然后,我自己身体的形象也出现了,我也对每个来到脑中的形象说:“人的身体是美妙的”。那时,我深刻地体会到人身体美妙的真理,不论是男或是女。我再也没有从前害怕的现象或罪恶的感觉了,只有一种深沉的平安。当这祈祷消逝时,我对这份赐与我的爱的礼物感到极大的喜乐。

在二十二年的司铎生涯中,我遇到许多美好的女性,她们中有的是修会会士,有的结了婚或是独身。我也面对自己担心被女性吸引的许多恐惧,并且超越了它们。比起早年来,我现在所享有的友谊深度,增加了很多。我为这些关系并没有对我的贞洁愿或圣召构成威胁,而感到惊奇。当我进入耶稣会时,我决不会想到我会再和一位女士建立亲密的友谊,或是让一位女士感到有性方面的吸引。在这种对情爱真我的追寻中,我从许多人的智慧中获益。我特别愿意提及两位神修及性方面的作者:一位是爱尔兰的已婚妇女,名字是班·琴慕玲,另一位是美国的帕特里茜娅·李文斯顿。

我相当注意自己与女性朋友之间开放性的沟通,为的是避免彼此产生误解,或是在双方的关系中存有虚假的预设。我的女性朋友们告诉我说,这样的分享对她们也很有帮助。

现在,我在真我中和女性自由来往的经验,也对我所有的人际关系产生影响。我成为一个小孩、对同性朋友和对大地更有爱心的人。我经验到在祈祷中和天主结合,也体验到天主整日与我同在,这证明了我是走在更肖似基督的正确途径是。从某些方面来看,我觉得自己又绕了一个大圆圈。不过,所不同的是,现在我的中心是基督,而进入这个现实的钥匙是自由,并不是放纵。英国诗人艾略特正确地透视这整个过程:

我们将继续探索,

永不中断。

在探索的尽头,

我们回到了出发点;

于是,我们开始认识那地方。

当我们开始了悟天主那深不可测的爱时,走向真我的旅程就开始了。“自由祷文”可以帮助我们恳求,因为这种与天主交往的方式使我们能更自动自发地完成天主所愿意的事。正如在本书中我们已经看到的,我们的朝圣之旅袋我们经历各种不同的祈祷路径——圣经默想、想像祈祷、归心祈祷,以及比较安静的静观……在这整个的过程中,我们努力度一个好的基督信仰生活,有时我们会意识到天主隐藏的临在,祂就在我们的深度安静地工作。天主引导我们经历不同的意识转化——医治我们过去所受的伤害、藉着感性的黑夜和可怕的心神的黑夜净化我们、在一种直观的非二元经验中越来越有能力活于此时此刻。“基督意识”带我们超越自己,使我们对那些因经济贫穷和社会不正义而受苦的人所遭受的苦痛,以及对慈母大地所受的伤害,感到更尖锐的痛苦。这一切使我们了悟,神修旅程具有内在和外在的双重动力。多玛斯·默顿说:

神秘生活的吊诡之一是:除非一个人能够完全走出自己、空虚自己、并在一种纯粹无私的爱中把自己给予别人,否则他无法进入自己最深的中心,并经过这中心而进入天主内。

为结束这本书,除了引用一位不知名美洲土著所写的一篇祈祷文,以及保禄宗徒致罗马人书信中的一段之外,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方式了。

伟大的神灵啊!祢的声音借风声传送,

祢的气息带给世界生命,

我是祢众多子女中的一个,

我来到祢面前,请祢俯听我……

我微小而软弱,

我需要祢的力量和智慧。

请让我在美中前行,

让我的眼常能看到夕阳的紫和红,

让我的手尊重祢所造的一切事物,

让我的耳对祢的声音敏锐。

请让我具有智慧,

好能知道祢教导祢子女的一切,

也知道祢在每一片叶子、每一块石头上所写的教训。

请使我强壮,

不是使我比我的弟兄姐妹更好,

而是使我能对抗我最大的敌人——自己。

请让我随时准备好,以单纯的眼神,来到祢面前;

因此,在生命如夕阳般逝去时,

我的灵可以无愧地归向祢。

 

我们既因信德成义,便是借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与天主和好了。借着耶稣我们得因信德进入了现今所站立的这恩宠中,并因希望分享天主的光荣而欢跃。不但如此,我们连在磨难中也欢跃,因为我们知道:磨难生忍耐,忍耐生老练,老练生望德,望德不叫人蒙羞,因为天主的爱,借着所赐与我们的圣神,已倾注在我们心中了。(罗五15

 

(注1)在本书的开始,山姆写道:一个人必须踏上追寻之途,在他自己的脏腑的圣所中,发现圣神的烈火。点燃他心中的火焰,为壁炉中那燃烧的火焰提供燃料,也为大地重新点燃他的热情。

 

(注2)作者对心理学家所谓的“内射作用”加以反省。内射作用是别人加在我们生命中的“应该”,不论我们是否意识到它们,它们都会阻止我们去实践自己最深的渴望。

 

(注3)《神操》是在过去四百多年中,天主教会传统所用的一本古典退省手册。它源自天主赐与依纳爵的丰富神秘经验以及富有动力的神修原则。

 

(注4)坎恩·韦伯对压抑的动力有一些有趣的反省:“西方的心理学发现,在心理的发展过程中,高层次的意识浮现,它们可以压抑低层次,并产生从轻微到灾祸性的结果。为了要探讨这个富有动力的压抑过程,我们就运用荣格的名词‘影子’及‘面具’。影子是个人的潜意识,它是一连串‘有情绪的情结’。这些情结是一些图像和观念,它们被低层次所‘污染’,特别是被感情和性感所污染。因不同的理由,这些情绪被人感觉到是对原我心智的高层次结构有所威胁。因此这些情结从意识中被剥离(它们成为影子),这个过程同时也扭曲了自我观念(原我),因而使人对自己有错误或不正确的自我形象(面具)。如果自我形象和影子能够重新结合,那么整个自我就能建立起高层次的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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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站时间:2006-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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