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六年修会举行第二届总大会:心洁修女辞去总会长职,由副总会长鲍崇仁修女接任总会长职,但她仍是修会的精神支柱。她以仅余的体力,散发基督的恩泽,不遗余力地接见有求于她的访客。许多贫苦和遭难的人,都因她的书信、她开朗愉悦的笑声、她的祈祷,以及她病痛的牺牲等而获得平安。她总是不停地工作,从不知道何谓辛苦,看护她的修女劝她休息,她答说:「天主既然在露德还我健康,还我生命,我就必须为祂工作,一分钟也不能虚度……人生是如此的 短促。」 在她廿七年的修道生活中,她实实在在地在修、在表彰天道而显其德。她在世的最后一年,心脏极为虚弱,呼吸既困难又疼痛不已。一次她整夜挣扎喘息,事后感慨地说:「一个人在一夜之间能承受这么剧烈的痛苦,那么罪恶该是多么可怕呀!」这话可和她神师的话相印证:「她的痛苦是属于赎罪性的。」 心洁修女除了在身体上是个受苦的牺牲者,更因她是个情感丰富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就更为敏感细致,一般性的患难,都会令她倍感痛苦。一九三八年一月母亲的去世,为她带来了难以抑止的悲伤。 一九三七年冬,她开始有剧烈的咳嗽,与日俱增的咳几乎夺走她仅存的一点体力。但她的头脑仍很清醒,仍为她亲创的修会费心。延至三八年三月十九日圣若瑟节,病情危急,医师诊断除了心脏发病又喘息,可能还有肺结核症。经X光检查喉部及肺部,发现肺有大部分早已坏死,但却没有新的结核菌产生,喉部尚称正常,这是她在露德蒙治愈的再次证明。 这年的春季来得特别早,天气异常温和明媚,心洁修女仍以虚弱的身体工作,快乐的复活节似乎为她带来新的活力,可是复活节一过,从那一周的星期三起,病情大大地转变。四月廿日即去世前三天,全身无一处不剧痛,她表示左肋像烧红的铁,紧紧压着肺,每一呼吸如受酷刑,高高的热度烧灼她的肺和喉,而医生却禁止她喝水,她极虚弱地表示:「水是多么好的东西,我只请求医生准我喝一滴罢!」她不停地呕吐,已无法进食,医师为她施行注射,却反而增加她的痛苦,显得更衰弱。 圣文德与柏得桑两地的修女,日夜都跪在显供的圣体前,希望天主垂听她们真诚的祷声,让可敬的创会姆姆逃过这一劫。不过,心洁修女自知时日已尽,便以来日相聚,且在天上定大力支持各位的话,来安慰大家。她说:「当我结束世上的使命时,就是我天上使命的开始。」 星期四她领了病人圣事,因为不停的呕吐,所以两天来都未领圣体。星期五黎明三点,她双眼散发光辉,微笑着对看护她的鲍崇仁修女说:「我现在可以领圣体,赶快去请神父来送圣体。」领完圣体后她平静地休息了一下,那天正是她初领圣体的纪念日,四月廿二。 星期五下午,她向照顾了她十四年的鲍崇仁修女致谢,也请她向每一位修女转达她的谢意,谢谢她们为她所做的祈祷和牺牲。接着就诚恳地请修女们原谅她的过失,然后忠恳地祝福每一位修女。在她生命的最后剎那,简短地重宣圣愿,并且表示:「我的心灵好平安,平安得令我惊讶,我从未想到死亡竟是如此平静。的确,我身体上的痛苦已达到其极点了。」 下午四点半,会院全体修女都来到她房间,顺序在她床边绕行一周,望着那张亲切但却难掩其苦的脸面;每人亲吻了她火烫的手。她躺卧在床一动也不动。就这样一夜过去,次日,四月廿三日上午又似乎有点起色,她张开眼睛,好像是注视着圣母像作深度的观想。延至晚间八点多:心脏又剧烈疼痛,使她高声呻吟。十四年不能动弹的身体,突然痉挛卷曲,凄惨的情形,好似撒旦来报复似的,因为她确实拯救了不少的人。她的脸呈死灰色,扭曲变形得令人难以辨认;她好像被神人舍弃般地呻吟着。不一会全身又痉挛了一阵,突然停顿,全身松弛,脸上呈现一种深沉而庄严的悲痛,头低垂胸前,与世长辞了。 她毕生致力孝忠天主,竭尽所能为苦难的人服务,她的一生充满活力、祈祷、痛苦以及隐而不显的牺牲,真不愧为一名真实的基督的追随者,和福传工作者。 以下是心洁修女一生最爱的祷辞:用来描述她的一生是最恰当不过了。 主,看见与了解非我所愿 惟愿与你同行,同心相契 惟愿为你的司铎而化作祭品。 你取用我这祭品 我将感激不尽,由时间而至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