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洁修女在父母重视灵性生活胜于外在表现,以及「敬畏上主的女子将受称赞……」的信念与气氛中长大成人,这一点令她终生感谢不尽。她坦承在她修道生活的早期,上主曾将「贞洁带」赐给她,那天是圣多玛斯纪念日,她每年都要庆祝这一天。每次为青年讲解贞洁愿时,她必定先求上主的指示,她的讲解是积极而充满爱的;已婚的夫妇,及上了年纪的人也都深受她谈话的影响。 圣保禄说:「义人依凭信德而生活。」真正领悟这话的人不多,但对生活于超越境界的人来说,信德却是一切的基础,保禄的话是他们很自然的经验。心洁修女似乎从不知怀疑是何物,她非常同情毫无信仰的人。「天是上主的宝座」,「地是他的脚凳」,这不是她的信仰宣言,实是她的真实经验。 她不喜欢分析、推论信仰,为她信仰宣誓就是爱的行动。她认为教会的护教者,不是在维护信仰,而是一种胜利的欢呼。 圣事是她的每日用粮、光明与慰藉。圣体龛是耶稣君王的宝座,感恩祭是一日的中心大事,领圣体是最最了不起的时刻。每次领受和好圣事,都是新恩宠的泉源。她之所以希望每日领和好圣事,因为「我渴望更多的天恩。」每一件圣事是一件珍宝,因为它蕴藏着教会的祝福。 她的特别敬礼是多重的、多样的,但都不是例行公式,她都诚心诚意的奉行。她最喜欢拜苦路,医师宣判她四肢残障不能再走动时,她真有难以形容的悲伤,当天她拜了三次苦路,内心充满平安。她一生在「天国大道」上奔驰,沿途的绿荫以及从不凋谢的花朶,全是她每日灵性修持的产物。她坚守有秩序的生活,但却不是公式化、机械化。她生活的秩序和哥哥送她的钟一样地摆荡,这个钟是依据露德的时间而摆动而鸣时的,每一次的鸣声,她的心也就随钟鸣而转向天主;即使有访客在场也下受千扰,反正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点的。一周七天,每天她都纪念一项奥迹,每一奥迹都激发她内心更多的爱与牺牲。 教会的年历一如她生活上的一股清流,除此之外,她还有自己的纪念日,例如初领圣体、穿会衣、发愿等纪念日,还有领受上主特恩的日子,她都审慎庄严地在心中加以纪念,享受无比的喜悦,但在别人眼里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圣周,尤其是圣周五是她拥有特殊热诚的日子。圣周五下午她整个人陷入主受难时的绝顶痛苦,尤以两太阳穴最感疼痛,她动弹不得地躺着,只有在神父行降福礼时,才悄悄地发出一点声音表示谢恩。 她的一生就是祈祷,而在定时的祈祷,特别是拜圣体时,她身上自然散发光明。她对天主的专注之情,实在令人怀疑她是否知道分心走意为何物。我们很难判断她的灵性境界,但可以肯定的说,天主已将她带上山顶,十四年的卧床生活,实足以证明这一点。她逐步稳健地向「没药和乳香的高山」前进攀升,她坦诚表示几乎每天都蒙受新的恩宠,如果相同的经验一再重复,往往带来更多的明示、慰藉与要求。 她曾说:「我担心我的祈祷并不正确,因为我似乎既不用言语又不用头脑。」「那么妳在做什么呢?」她的回答是:「我与救主同在,他与我同在。我意识到他亲切的在。」她力求忠实,可惜言辞难以表达这种「在」。她与基督的相契相融,随时间而愈显密切。她坦承:「上主与我的亲近,远超过世上的任何经验,他在我内与我一同祈祷、一同工作。我的眼睛或想象都看不见他,我实在无法说得清楚,我只单纯的经验到他亲密地在。」不论是在谈论物质方面的事,或是给与心灵的慰藉或指示,她对基督的临在感从未中断。她的一生的确是一程永不辍息的与主同行之旅。 基督常向她保证:「圣神在妳内,经由妳,他不断地祈祷。」她也常说她的祈祷是自然流露的,没有什么事先的思考或准备。她只知祈祷,热诚的祈祷,为前所未闻的意向祈祷,往往一些新的痛苦与牺牲会相随而来。她时常感到救主的保证:「唯一而完美的祈祷,是我的祈祷、我的祭献。人间最完美的祈祷,是在痛苦中绝对依从天主的圣 意。」 我们从她的日记得知她蒙受过特恩,能够深入地了解并阐释信仰的奥秘、救主的生活、圣体内的临在,以及教会与其圣人等。这些剎那间由天上而来的照明,并不长久停留,通常那短暂的记忆,都变成了她的简明而实际的训示。她说:「耶稣所关注的是人,和他对人的永恒之爱。」她从不探究未来的事或天主的隐秘之事,她的全部认知都与灵修及助入之事有关。 她虽末熟读神秘学的论着,却度过很多「心灵的黑夜」,这种情况继续数小时或数日。有时则又陷入长久的寂静,感官完全停止作用。「我被上主囚禁起来了。」是她事后向身边人所作的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