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济神父席不暇暖,所以在一九五四年,柏蒂主教结束了他在各组织总辅导神师的职务。从那时起,神父全心全意地为友爱团奉献他的一生。显然地,友爱团的小组扩展至凡尔登邻近的教区,并要求创办者的支持。那时,柏蒂主教为使友爱团受到注意,便提升神父为副主教,准许他参加教区的会议。除了这些职务以外,因为神父带过「神父后援会」的避静,该会邀请他担任神师,工作忙碌的方济神父仍保持微笑,答应了他们。他也从高阶层中获得了信任,从罗马教廷得到名誉监督的职位。为此,他必须准备一套礼服:紫色长袍、紫色带子、紫色披风,他穿起来,显现出优雅的气质,但是他还是病残者的「方济爸爸」,并不只是一个蒙席而已。最后,他将这套礼服放弃不用,送给别的神职人员。 神父在本教区——「友爱团之家」安置他的办公室。这个「家」不久之后,成为友爱团的主要中心,有一些热心的女性病残者,自愿团结起来,传播福音,渴望为友爱团奉献她们的一生。她们的工作非常忙碌,因此在灵修生活上需要更多的支持,需要有一个小圣堂,有时神父可在那举行弥撒、送圣体。她们向主教请求批准,而主教欣然同意。此外,小姐们渴望以发愿奉献她们的一生,方济神父是「耶稣圣心司铎会」发愿的会士,他深深地体会到她们的要求,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起初「友爱团之家」,在凡尔登是教区友爱团的中心,它逐渐成为全国的中心。方济神父的办公室也在那里,他全心投入推动友爱团的发展,拜访各个分区小组,使他们牢记友爱团的运动是以病残者为基础的。他说: 「首先,病残者必须走出家门,去拜访其它的病残者,鼓励这些受访者加入本团。随后,受访者活跃起来,并赋予友爱团许多力量,甚至为病残者的兄弟姊妹承担很大的责任:这件事可称为友爱团爱的感染力。」 神父毫不犹豫地将责任交给重度残障者,这也是他最成功的地方。他也很关心每一区所举行的联谊会,很重视他们活动的方式,并严格地要求本团对任何的病残者都不可拒绝,因此,不论残障者程度的轻重、年龄的大小、环境及宗教信仰,他们都可以参加。尔后,当教会在推动「长青会」时,神父认为团员的年龄应该有一个限制,其目的是,让年轻人能以更自由的心情参加本团的活动。 由下例可证明神父是一位敏锐的人,善于解决各种的问题,比如:联谊会活动的项目包括一台弥撒,但有人反对,认为教外朋友或许不愿意参加这礼节,因此要求放弃举行弥撒的计划,但方济神父简洁且明智地解释道: 「许多病残者只能参加这台弥撒,我们不可以剥夺他们的权利,所以,发给他们通知时,该说明:一、联谊会以弥撒开始:二弥撒后,联谊会的活动何时进行,并告知大家可自由参加:选择第一项或第二项,或都参加。」 友爱团有助于病残者之间的联系,但他们也需要过一个团体的生活,让大家在一起放松心情、欢欢喜善地高声歌唱。开这种联谊会时,或许可邀请一位个性活泼而擅长康乐活动的人做辅导,但最好是病残者自己担任领导的工作。此外,也需要陶冶团员的精神,在早晨及下午各做一段简短的报告,介绍友爱团,简介各个不同的病残者协会及他们的目标,提出各种病残者的状况、解释他们所拥有的权利,也提到生活上的各种问题及地方性或国家,甚至是世界性的重大事件,并考虑到听众间各个不同的想法。为了避免他们产生偏见,必须详细地解释问题的根源,其目的就是要帮助病残者跟得上时代,也使他们成为一个完整的国民。在这些报告中,显然也会提到教区或教会的一些事情。但最重要的是,报告要简短扼要,以一般人容易了解的说法,提供具体的例子,而且每一次的联谊会只讨论一个或两个题目而已。 如果想要知道如何和病残者沟通,最好是效法方济神父,他有奇妙的能力,以具体的方式和他们谈话。他喜欢效法耶稣讲比喻,并以动作和表情(有如演员似的)帮助表达他的意思。神父加上许多富幽默感的话,用生动、有趣的言词,并满怀笑脸地说一些俏皮话。大家都说:「听他的演说,感觉到时间过得很快,可以听一整天都不会厌烦。」 当然,友爱团很重视自己的起源,所以一年一度最重要的,是在本笃坡为病残者举行避静,其特质是考虑到他们的各种状况,许多病残者借着这机会办告解,而且准备的很妥当。 避静的前几天,义工们先来报到,在中心的一楼大厅内安置病床,并在避静的时候提供适当的服务。避静前后共有四天,大约有八十个病残者参加。此外,每天都有游览车带来一些不能在那里过夜的病残者;因此,本笃坡成了一个有四、五百个病残者的聚会之处。他们每天听两次的道理,不管他们接受了多少,他们还把所能接受的道理分享给其他人。最后一天,就是主日,是一个大家喜乐的日子。总而言之,这并不是一个严守缄默的避静,谁忍心要求一个整年饱尝孤独痛苦的人参与避静时,保持缄默呢? 方济神父很亲切地接待每一个退省者,听取他们表达的心声,他也会邀请其他的神父主讲避静的道理,可是大家还是最喜欢听方济爸爸的话。然而讲过道理的神父们,在几年之后,再度回到本笃坡来回忆避静的美好气氛,他们领悟到参加避静的病残者在灵修方面,有很大的进步,连无信仰者都表露:「在我们的一生中,这是所经历过的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方济神父在法国各地介绍友爱团,希望大家能忠于创团的宗旨,可是他发现,有一些担任病人神师的神父们以友爱团的名义行动,却仍用旧有的方式,即是借着一般健康的人来扶助病残者。神父面对这种情形,并不用强硬的态度来阻挠他们的活动,不过,由于他辅导病人的方法是很适合他们的需要,也使病人非常喜欢,结果旧有的方法自然而然地消失了。因这个缘故,友爱团在法国各地继续蓬勃发展。 在一九六五年,法国主教团正式承认了友爱团为一个合法的运动,并指定方济神担任神师。神父策划一个全国性友爱团的大会议。被邀请参加的有,友爱团在各教区的负责人及各分区的负责人和神师们。这大会每隔一年举行一次,其目的是研究本团的组织、行政及病残者的世界。另外在两次大会之间,本团也召开了一次灵修大会,为使团员反省他们的灵修生活。可是许多人担心,灵修大会使病残者的病残生活与灵修生活之间产生二分法,因此有意将它取消。因这件事,神父有些难过,所以他提出辩驳,但最后当友爱团委员决定取消灵修大会时,他还是尊重他们的决议。 神父很重视自己的神师使命,开会时,他专心听取全体的讨论,本身发表的意见很少。假如有人违背友爱团的宗旨,或怀疑他的原则,神父会以技巧的方式表达他的意见,并以坚定的立场纠正他们的错误。他显露出真挚的感情,非常尊重别人,并不以创办者自居,而独揽大权,因此别人也尊重敬爱他,并承认他拥有的权威。 当神父无法与全法国领导小组开会时,他就会寄给他们一份关于开会的备忘录,然后要求他们把会议的纪录送给他。神父也花费许多时间在书信上,不但是和各个小组,而且是和许许多多的病残者通信,其内容简单、清楚又充满爱心。假如他遇到教义上的特殊问题,他定要求主教的指引,而主教证明了,神父非常谦逊地接受他的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