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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五伤的比约神父列表
·序  言
·一、诞生人间
·二、志向已定
·三、苦其心志
·四、奇特病情
·五、神秘之地
·六、破例六年
·七、应征入伍
·八、肖似基督
·九、莫衷一是
·十、是非难明
·十一、首次迫害
·十二、刺心痛苦
·十三、兴风作浪
·十四、面对事实
·十五、改头换面
·十六、重要悔改
·十七、杰出见证
·十八、日常奇迹
·十九、超乎寻常
·二十、慰苦之家
·二十一、友情难忘
·二十二、二次迫害
·二十三、有力辩护
·二十四、英豪服从
·二十五、安息主怀
·二十六、永垂不朽
·二十七、祈祷小组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九、莫衷一是
九、莫衷一是
浏览次数:3102 更新时间:2007-2-22
 
 
 

   尽管比约神父及长上们的低调和沉默,“印五伤神父”的消息已不胫而走,尤其当比约神父举行弥撒时,信友们都可见到他手上流的血。自1919年初,人们便开始从四处赶来会院,除了意大利,也有从外国来的。

1919年6月中旬,拿波里《晨报》的记者特尼,来罗同道采访后,发表了一篇很长的文章,题目是:比约神父――罗同道的“圣人”和他亲自发显的奇迹。

文章的影响极大,其他的记者们也陆续前来,于是到处开始掀起谈论“印五伤神父奇迹”的热潮。可是,那些不相信的人也起而反对。面对这种情况,方济各会的长上们,感到有必要认真研究比约神父身上奇异的“伤痕”,以答复所有对他本人及罗同道团体的激烈攻击。

研究比约神父五伤的首位医师是罗奈里教授。他是巴来塔国家医院的首席医师。他于1919年5月1516日,在省会长的委托下对此做了检查,其报告主要内容如下:

手上的伤痕被一层深红色的薄膜覆盖着,不见出血,周围的肌肉既无浮肿也不发炎。我确信这些伤痕并非只是表面性的,因为从手心和手背的伤处观察,给人的印象似乎是穿透的。

脚上的伤口与手上的完全相同。在胸旁的肌肉上,有一条被切开的伤口,与肋骨平行,有七至八厘米长。一如胸部任何的伤口,很难确定究竟有多深,而且在胸腔内朝哪一方向延伸。这一伤口流血很多,血液是来自动脉血管。

两个月后,7月26日,罗马大学病理系主任比那米教授,应教会权威邀请也来罗同道为比约神父做检查,检查持续了一周。他的检测结果与罗奈里医生的基本相同。他也同样对比约神父的人格表达深深的钦佩。然而由于他受的是实证主义教育,又是一个十足的无神论者,因此他以自己的思想做了一个结论。根据他的观点:

这些伤痕乃是病理的产物,即是由于皮肤复合性神经官能的坏死而引起的,随后也可能渗入主观的因素,尽管可以是无意识的,并且可以因某些化学作用如碘酒等影响而加剧。

罗奈里不赞成他的结论,于是他再次为比约神父做了检查。之后,他写一份新的报告,报告中他逐一批驳比那米教授的观点,他写道:

在十六个月后,我可以肯定那些伤口多少有些变化,但是并非根本的,或本质性的变化。

神父手上的伤痕,当前有一痂皮覆盖着,有几处出血点。当我在1919年6月和7月检查时,仅有一层深红色的薄膜,没有出血点。不过,周围的肌肉始终不见浮肿或炎症。

从科学的角度讲,如果认真治疗,伤口应该痊愈;或者相反的,若照顾不好会恶化。可是,这一规律却无法落实在比约神父身上。我亲自为他做过实验:将他的手用普通的水洗净,然后戴上一副一般的、未经消毒处理的手套,然而伤口并不恶化,也不见好转。在十五个月内,我曾经为比约神父检查过五次,但我没有发现有多大变化。总之,他的现象,我至今还无法在医学理论上归类。

支持罗奈里教授的,还有弗思大医师,他作了长久而深入的研究后,出版一本巨著,题为《科学的奥秘与信德之光》。本书作者反对比那米教授的假设,他写道:

伤口,不论是如何产生的,根据其特性,都应该指向愈合,或者相反,会由于炎症而腐坏。

这位著名的教授,以他的亲身试验反驳比那米医生的结论:如果他的结论成立,那么,在一周内比约神父若不接触碘酒,他的伤口则应该好转。省会长神父挑选了三位会士,命令他们发誓后,负责验证比约神父的伤痕:为他扎上新绷带,盖上封印,任何人不得动它。八天后,伤处不但没有愈合的迹象,反面流血更多。三位证人之一的保罗神父写道:第八天,当取下比约神父的绷带后,他做弥撒时,流了那么多血以致需要不断地用布擦拭。

比那米检查后,哲麦里神父来到了罗同道,他是天主教医科大学的创立人。来这里后,哲麦里对比约神父和他的五伤发表了一个否定性的评论。顿时,他的论点就像风一样遍传各处。很多文章、书籍、电视电台等传媒谈及比约神父时都会说“连哲麦里神父也否认那是真实的”。

1920年,哲麦里刚满三十二岁,他是一位后来皈依天主教者,毕业于医科大学心理系,声名卓著。身为医师、心理学家和会士,他的见解自然应不同凡响,可是他对比约神父的检查却值得令人怀疑。

哲麦里神父于1920年4月18日到达罗同道,在会院贵宾薄上还留着他那天的签名。随同他的有一位女士阿米达。关于这次到访的经过,我们有一位现场的证人即拉米斯的本笃神父:

我所写的非常确实,为其真实性我可以誓言在天主前担保。

哲麦里写信给省会长伯铎神父,表示愿意去一趟罗同道。会长告诉他:若以医生的身份去为比约神父做检查,必须先获得罗马修会总部的准许。哲麦理回答说:去那里仅是为灵修和个人的目的。

那天,刚好我要来罗同道而经过福贾会院。伯铎神父让我读了哲麦里的回信(一张明信片),并告诉我等到明天和他一道去。

哲麦里晚上到了会院,并未做出任何要作为医生检查比约神父身体的表示。次日,副会长即福贾会省的秘书赛道和方济各会的财物主任,我们与哲麦里和阿米达一道起身去罗同道。阿米达要求与比约神父说话,当时我在场,她问比约神父天主是否祝福刚刚兴起的事业,即天主教大学。比约神父的回答仅用了一个字:“是”。

接下来的那天,阿米达开始请求我允许哲麦里检查比约神父的五伤。我的答复是否定的,理由是省会长清楚地告诉我,若无罗马的批准不可这样做,而且哲麦里在去之前也表示并非为此而来。对那位女士再三的请求,我只能重复同样的回答。

哲麦里最终放弃了“检视伤口”的主意,但要求见比约神父一面。他们的相遇是在更衣室,仅短短的几分钟。那时我站在一个角落,给我的印象是最后比约神父很不耐烦地将他支走。

由这一见证不难知道,哲麦里根本未检查过比约神父的五伤,甚至连看到都没有。虽然几个月后,流传着一份据说是出自他手笔的“报告”,其实未有其事。

在这一流传的报告中,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攻击。自然它与哲麦里本人的态度有关。他自称:“我受到教会权威委托去做调查,我暂不需要说明受谁委托,并且我已写了报告。”另一次,他说:“我认真地检查比约神父的五伤,我检查时省会长神父也在场。”查考历史资料,哲麦里的话没有丝毫佐证。因此,无人知晓哲麦里到底什么时候,而且在哪里做了“这一检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仅去过罗同道一次。这些需要等到列品的详细调查时才会弄个水落石出。

在以后的年月里,哲麦里神父的态度仍然极不明朗。

1921年,他在罗马遇到弗思达教授,他们一起讨论比约神父的伤痕,似乎哲麦里很感兴趣并乐意深入研究,于是,他主动地与弗思达订一个约会,然而却从未赴约。

这是弗思达的书面描述:

方济各小兄弟会会士哲麦里神父――一位著名的司铎和医师,在我首次为比约神父检查身体前已去过罗同道,想做同样的检查。由于未从罗马获得允许故未能如愿,只是和他有一个简短的谈话。我补充一句:在几句话之后,比约神父便主动地打手势请他离去,这的确一反比约神父平时那对人尊敬、谦虚和温柔的态度。稍后于1921年9月,在方济各会的节日上,我遇到了哲麦里,会长将我介绍给他说:我曾先后两次奉罗马总部命令去检查比约神父的五伤,并做了深入的研究。次日,我们对此谈了很多。通过谈话,我才明白比约神父为何对他持那种态度,因为哲麦里去那里似乎已假定比约神父是神经病患者,并想借自己的技巧使他痊愈。

透过哲麦里所说的,我不难了解:是他先入为主的观念占了上峰。在做出解剖学及病理学的分析之前,甚至连最基本的观测都未做,他便轻而易举地得出了结论。

当我耐心地为他解释比约神父伤口的性质、他的人品,以及那并非出自一般的病态,而且请他读些正面的报导文章时,他表现得很惊讶并感动地说:“好吧,亲爱的医生,今晚我要去米兰,但过些天我还回来。回来后我一定去拜访您,那时我们安排出足够安静的时间,好作进一步探讨!”他的话也激起我更大的信心和兴趣。

以后的几天,甚至一连几个月,我都在等他,可是他却始终没来,尽管是他主动地约我。于是我明白了他言行不符的作风。以上所写旨在说明:对于像比约神父身上这种重要的问题,在未做出深入的考查和研究之前下的结论,一定是肤浅而易偏离客观事实的。

1924年,在圣方济各印五伤七百周年的机会,哲麦里神父于《生活与思想》杂志发表了一则长篇文章。借此他指出教会内惟一真正印五伤者只有圣方济各,而加大利纳瑟纳的五伤则不确定;当然其他的情况都是自然的产物。显然,他是有意攻击比约神父。文章刊登后,耶稣会会士彩利神父立刻在《公教文化》刊物上发表文章,批判哲麦里的论述,称他的观点是“不正确且有欠谨慎”。他指出教会在圣方济各之后已将七十多位印五伤者列为圣人的事实,并且预告将继续登文批判。天主教医科大学的创办人哲麦里神父害怕了,很有可能是借与教宗比约十一世的友谊,阻止了那些文章的发表。因此尽管彩利神父预告,但他的文章从未问世。

19241215,弗思达教授请求教会当局批准再次为比约神父做检查,为能进一步研究,但此申请被拒绝。然而,他仍于192510月5日,最后一次检测比约神父的五伤。那次例外的检查是在比约神父的疝气手术中。作者在《科学的奥秘与信德之光》一书中这样写道:

10月5日,我等着比约神父在会院的小堂做完弥撒。我们看到他走得很慢。他由于劳累、身上的伤痕以及疝气带来的痛苦而脸色苍白。他走到我跟前时说道:“亲爱的医生,看,把我交在您手中了!但是我不愿意被麻醉。”我全部的解释都毫无用处,他主意已定,并向我保证:手术期间,他绝对配合而保持同一姿势。他补充说:“如果在麻醉后,您能不能避免检查您从前曾看过的、我身上的伤痕?”

 “神父,我不能!”我坦诚的回答。

 “所以,您看我拒绝麻醉,果然是有道理的”比约神父说道:“从我自己来说,我不禁止您或其他人做什么,然而这是长上们的命令,而我的责任是尊敬地服从。因此我坚持在手术期间,我仍然可以主导我的意志和一切行为。”

正如神父自己所说的,手术期间他纹丝不动地坚持了一小时零四十五分钟。手术中,虚弱和疼痛几次使他休克而失去意识。于是,我便乘机查看他身上的伤口;上次检查是在五年前,结果跟以前的情况完全相同。

自那次后,再没任何医生对比约神父进行过检查,然而每天却有成千上万的人去他那里。很多年,他做弥撒都未戴手套,而且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同会会士们观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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