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法蒂玛一日见闻
朝圣团的参加
每年五月十三日与十月十三日,烟缭洞的景像真是无与伦比。
朝圣者都是在前夕到达。自从前一日,人的巨潮便沿了附近的山道,涌向圣母曾降临过的山谷。在高飞的尘雾中,有不尽的朝圣团列队前来,热烈地诵着玫瑰经,唱着圣歌,这些人穿着种种不同的服装,代表了葡国各地的不同风俗服制。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过去现在的一切车辆。有的步行着:其中包括各样年龄与职业的男女;各种服装,各个阶层,许多是徒步而来,自葡国的他端,用十天八天的时间,跋涉了六百八百里路。有的人骑马,骑脚踏车,乘古式马车,更有人乘了装草的牛车,在这极度混乱中安详的前进。在这些行列中,你还会看见普通汽车、载重汽车和豪华的游览车。
到达朝圣地以后第一件事,便是去那小堂,朝觐放在圣母昔日立足地的塑像。每个人到此时都是满心充满着信仰,喜悦与安慰;每人都感觉自己的灵魂是浸洗在圣玛利亚的母爱中。许多母亲是向前去,将孩子高高举起,让他们的小手能触及圣母像的衣缘。朝圣者也大都将所带的念珠、圣牌、经本等,碰一碰圣母像,作为将来的纪念物。
在小堂外面更是围满祈祷的人。有时你会看到,许多朝圣者或一家一家地绕堂膝行,一面念着经。
夜的暗幕渐渐布满了天空。那群众却未顾及寻觅食宿,而仍自作着自己的祈祷敬礼。各人向圣母都有基多的祈求,以及为他人的许多转祷。
烛光游行
时钟敲了十下,立在山顶,你能看见在那黑暗的夜里小的光点出现了。不一刻功夫,那几点光变成了几千几万点光;再过几分钟,那黑暗的狭谷化作了一片明亮的光海。这辉煌灿烂的波动,是难于想见的。
主教这时来到,烛光游行便开始了。那浩大的群众便成了一条弯曲的火蛇;众口一声地诵经歌唱赞颂卒世童贞。领导念歌诵唱的,是立在谷中央的一位神父,他的声音藉了麦克风自四周强大的扩音器放送出来,使廿万人的声音作一致的应答。
游行的最后,大家共唱信经。数十万人的歌声,在数十万去烛光的光照里,给人留下非凡的印象,使人想起这即是古代地窟中信友的精神,使人相信这即是吾人悠久神圣的信仰,占用了腐败世界的错误与丑恶。
许多纯系为好奇而来的游览者,都被这奇伟的景象所感动甚或感化。
夜祷
此时已到了子夜,朝圣者开始了他们的夜祷。领导者常会是不知倦劳的席主教。他站在麦克风前,领导众人同诵玫瑰经。在每一端圣迹之先,当作一段简短的解释;他的话充满了敬爱圣玛利亚的热火。在每诵完一端以后,他便提出一项特别要祈求的目标;为教宗、主教、葡国、病者、众朝圣者的愿望等等而祈求。那万千颗,融为一心,结合在爱德里面,成为谐合一致的诵祝,这真是「诸圣相通功」的切实表现。
到早晨两点多钟以后,各教区的朝圣代表便轮流各作一小时的祈祷与朝拜圣体,其他的人便轮流休息。大多数朝圣者都躺在地下,少数人睡在车里。
但此时也有不睡的人。夜间还特许男子去告解,那二十座告解架前,都有长长队列等候,往往四五小时才能轮到。
有一天晚上,席主教听罢告解出来,被一位女教友拦住,要求再听她告罪。主教不允许,说是晚钟已经敲过,只许男子告解了。但她分辨说:
「主教,我从早晨就等候着,好能领圣体,现在该去了。」
「是么?那你遵守着空心斋么?」
「当然的,主教。」
为这样的教友,自然要破格待遇了。席主教为这远地来的朝圣者,办了告解送了圣体。
然而这样的实例,在法蒂玛并不算少。
领主的集团
破晓时分,便有一台弥撒献祭;为使那些「侍役」会员领主后进行他们的爱德工作。
以后在那些不同位置的祭台上,便有数百位神父轮流献祭。
到七点钟的时候,便由来圣地参礼的一位主教献祭,以使朝圣者们领主。那浩荡的信众,都虔诚注意地与祭,整个山谷是一座大殿,青天是那穹顶。
主教献祭在成圣体时,面前总有好几个直径及尺的大圣体杯,每座里面可以盛放六千枚面饼。到了领主时分,二十五位神父走上祭台,将圣体移在普通大小的圣体爵里,向四方信众走去分送圣体。那些领主的人便都跪在尘埃或泥泞里,走近的神父便将「生命之粮」送到他口里。
一九三一年的五月十三日,三万三千人领主,送圣体时间占了三个小时。该年十月十三日葡国各教区总朝圣时,五十位神父给四万五千人送了圣体。
圣母像的巡游
中午十二点钟了,这是圣母向三牧童六次显现的时间,这是五万群众目睹天空奇像的时间。----此时也是法蒂玛朝圣者心绪最炽热的时间。此时烟缭洞的景象,是信仰的最伟大动人的表现。
在显迹小堂内供设的圣母像此刻便在庄严礼节中,移到将为病者献祭的大祭台。
在那显迹小堂中,已有四名「侍役」准备就绪。童子军们先到场,很吃力地在这愿意接受圣母的万千人群里,开出一条道路。各朝圣团队的旗帜,此时也簇拥后随,跟着便是神职界的队伍,最后是圣母显迹的尊像。游行大队进行的非常缓慢。
圣母像刚到了露天地方,等候的群众便洒起了玫瑰花瓣,这花雨被覆了圣像与肩承的人们。群众里起了大声的欢呼:「罪人的倚托!」「病者的痊愈!」「仁慈的母亲!」「法蒂玛圣母!」在中午晴朗的阳光里,万千人摇动的手帕使那整个山谷成了一片雪白色。
在这新的圆剧场里,圣母表现了她自己是罪恶与地狱的战胜者,是童贞的无玷百合花,是天地的母后在这里,圣母踏碎了那世间魔蛇的头。
游行大队缓慢地前进,雪片般的手帕像海波般舞动,万千人眼里都流着欢喜的泪。男人、女人、众神父,连在台阶上等候的主教们都流着泪。
为病人的献祭
浩荡的游行大队堂堂的进入圣殿,圣像抬到为病人特设的地方:那千百病人或坐在櫈上,或卧在褥垫上,头上张有庞大的布帐给他们遮蔽风雨。那些信赖吁求的眼光,此刻便注视着圣母像。
弥撒开始了,众口一声地,和主祭者共唱了信经。领经人便请大家将每人的祈祷和举行祭礼的主教结合一致,共同为罪人悔改,为当场的病人和全体朝圣者自己和为他人所托求的意愿而祈祷。为了这些目的,大家一起诵念玫瑰经。
弥撒完了以后,明供的圣体便小作游行,降福每一个病人:这是和在露德一样的。
只许重病者进入到圣堂的里面,其中大部分是已被医生视为无可救药的。每次准抬进去的病人只在三百至五百之间,行礼的主教举扬圣体向他们每个人降福。那时这些人恳求的容颜和热诚祷声,实在是文字无法形容的。四周聚集的群众,也无不为他们祈祷。
举行圣体降福的时候,常有一位神父在播音器前诵念主教所规定的吁求和热心短诵。
「主!我们爱您!」这呼求的声音震荡山谷,千万颗心都在向主举扬。每端短诵这样按序呼求,完毕后,在圣体降福中结束一天的礼仪。
特宠的诺言
圣体降福大礼后,大家便静聆临别的训言。以后便将圣母像抬回显迹纪念小堂,这次是由四位女侍役团员来肩承。群众的热情不减于来时的游行;天空中更激动地舞着数十万条白手帕,是在向圣母告别。
若遇到圣母赐给某人特殊恩宠或重病的突告痊愈时,群众欣喜感谢的情绪更高涨到近于疯狂。玫瑰之后实践了她的允诺,要听从某些人的祈祷,要赐给一些病人痊愈的特恩。
在莱里亚教区主教领导下的「检定委员会」(Bureau of Authentiontion),便负责详细调查这些痊愈的奇迹,在长久的调查考验后,经过严格的甄审,把那些为科学所不能解释的奇迹纪录下来。
截至一九三四年,「法蒂玛之声」公布过四百件这种奇迹。至一九四三年为止,公布的这类奇迹已有八百余件。在法蒂玛每逢庆期,总会见到奇迹出现的,根据公报的纪载,治愈的疾病包括结核病、目盲、脑膜炎、肋膜炎、瘫痪、各种不治的溃疡、骨折断和可怕的癌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