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满的生命像个三角形。我们不单是按天主三位一体的肖像造成,也按圣经所提及的三重净化再造:十字架,爵杯,紧张的压力。 1.十字架从外面而来。放在基督肩上的重负:「祂的治权是放在祂的肩上。」不是量身定作的。不是由祂的子民而是由西泽放上去的。生命中的十字架和我们的生活方式并无关连。在奥德维兹的熊熊烈火中的犹太人,以及古拉格群岛中饥饿与被鞭笞的流放者,除了犯了信天主的罪之外,一点都不应该担负十字架。 2.满满的苦爵来自天主。「父赐给我的杯,我岂能不喝吗?」(若十八l1)它不是从比拉多、犹达斯、盖法或人而来的吗?不,那只是天父藉他们的手交给我们这个充满人间罪恶的苦杯。那是圣子要喝饮的,饮到最后一滴。否则,那一滴罪恶会落在地上,像埃布尔尔的血在呼求救赎。 3.来自教会内部人与人之间的紧张关系。保禄和马尔谷二人同样信仰基督,同是教会的柱石。一个带着书信,一个带着福音,但他们二人都有困境。冲突是那么尖锐,以致保禄带了息拉到叙利亚和基里基雅去。巴尔纳伯和马尔谷到赛浦路斯(宗十五39)。可是当他们重聚时,一切前嫌都冰释了。 本书的另一处谈到来自教会外的痛苦,以及来自天父的苦爵。在这里我要谈的紧张关系,是两个天主之仆,同时都非常清楚地意识到世界需要福音,他们心中都明白他们之间的冲突使他们不配作那宽恕钉死祂的人的基督的门徒。 好奇的人或许喜欢我打开那已经缝合的创伤,尤其是媒体,有兴趣看到批判他人的一章。尤其像法国作家所说的:「我们生活在谋杀的岁月之中。]我们找别人的短处多于他的长处,以证明世人的良心败坏。塔比神父一次把互相争斗的神职界比作打斗的猫儿。在下面的几行中把他们的愚妄刻划得淋漓尽致: 他们像夜间魔鬼在争斗, 在渐淡的月色下, 在曙光中的屋顶上, 在小提琴的弦在线散开。 无论如何,任何人一生中最大的斗争不是来自外面,而是来自内心。 在紧张的时候保持沉默是必要的。正如欧里庇得斯说的:沉默是智慧的第一个回答。 沉默是值得推介的,因为对教内任何冲突的批评会减弱了基督的内涵——在奥体内相爱。若缺乏忍耐,互相指摘是对人性和谐的摧残,就如过分用手揉擦眼睛会减弱视力一样,因一己意欲被反对而反对是服从之德的灾难。若我们在冲突中是对的一方,上主要我们像海棉那样吸纳任何错误;若我们是错的一方,应该把对方视为祂意旨的工具。一只狗被棍子挥打时去咬棍子,便不能认出棍子只是跟着那挥棍的手移动,因此学不到教训。而我们大多数人,直到生命终结之曰,仍学不会这一点。 沉默也是避免自以为是的危险方法之一。就像鲁益师所说的: 当我们看到我们的计划因为与我们不同性格的人而导致完全失败时,以为在天主看来也是这样的,然而这只是单向的看法。天主的看法是双向的,和我们的看法大有分别。祂看到(像你看到的一样)在你家庭中或工作场所内所有人,各有各的古怪笨拙或难以相处的地方;祂也在那家庭、工作场所内,看到一个你永远看不到的人,这个人就是你自己。那是另一种智慧——体认到你自己正是那一类人。你也在性格上,有着极大的缺陷,别人的计划和希望也一而再地因你的缘故而消失。 了解自己身上有着真正大缺陷是非常重要的事,和别人一样,我们也有某些使人失望的缺点,而且往往我们自己是不知道的。正如广告上说的「口臭」,人人都知道,只是有口臭的人不知道。 最后,沉默之所以被认为是好方法,是因为如果我不批判别人,我也不被批判。我们希望好天主把我们的罪丢进废纸箱,难道祂不会公义地希望我们也将我们的自以为是丢进废纸箱?正如先知所见,我们应受的打击比我们的罪孽轻,「因为天主惩罚我们比我们所应得的灾祸少。」 达味王在一次旅程中,遇上撒乌耳的家人,名叫史米,他一看到达味便向他扔石,尽管是良心驱使史米这样做,可是石头伤了达味。达味的同伴阿彼瑟问达味是否应该砍下史米的头颅。达味答道:「如果上主吩咐他说:你咒骂达味!谁还敢说:你为什么这样做?」 (撒下十六5一l。)全能者天主可利用别人作为惩罚我的工具,如果石头投出不是应受的时候,或不是应受的行为,可能是为了我做过的另一件事,或其它时候要做的事。人生的过程中,天主吩咐一个叫做史米的人向我投石,而那石头是天主慈悲的手假他之手而投去罚我,天主总是仁慈的戴上手套,亦即借着人作为祂的工具。祂不用祂的手,因为祂怕罚得太重。我们愈不把发生的事和天主上智的安排连在一起,便愈易因日常生活中最小的事而烦恼。 我可以肯定,天主令某些人投石在我身上,可是我同样肯定,我也曾向别人投石,为此,我求天主的仁慈与宽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