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专心一致:埃及隐院的理想和透视。
埃及旷野的隐修士,可以观查;他们外表的品行,可以记录。但访客们另有其他兴趣。他们所关怀的。是从老隐修士,学习隐院生活的内在意义。在他们旅途的记录中,有大量的资料,关系旷野的观念,旷野的理想,而且是照隐修士自己对自己的理解。在第一和最长的一章中,作者描写他们拜访里高包里若望的经过,里高包里的若望,是旷野圣祖中,最著名的一位,他的存在,他的丰功伟业在其他的文献中也有提起。这个记录又长又完整,最后以一段赞词结束。这是一篇精心构思,而完成的文辞,用意是在给人一个深刻印像,而非只是个实事叙述。内中包含着旷野中的基本教训,但那是作者自己的理解。
作者使里高包里的若望,王候的顾问,给访客们说了些什么呢?他以旷野的礼堂接待了他们,然后大家坐下会谈。他们坐在座落于山坡上茅舍里的景像,无疑地是文辞上的一个回忆。访客们照通常的习惯,先请他发言教导,但没有特别指定的话题,但若望却对他们长篇大论地讲开了:这是一篇细心组织的神修讲话。以三个女人的故事开始,以三个男人的故事结束;在这些故事中间,有一篇讲论旷野诸德的言论:论谦逊、分辨心神、实际论,和专心一致归向天主。作者先提出三个故事,他说:这是他从本地修土口中听说的,这些有关若望的事:每个故事都关系一个女人和若望帮助她的事。第一个女人,是罗玛护民官的妻子。她愿意见见若望,求他祝福她,若望在梦中祝福了她。第二个女人,是位武官的妻室。他有一个婴儿,当她丈夫谘询若望时,老人建议他叫孩子若望并在他七岁上,把他送入旷野。这个建议充满了圣若翰故事的回忆。他这个提议可能是告诉人,旷野中已有孩子存在。第三个故事是说另一位官员的太太,她去见若望时是个瞎子,但若望用油治好她,然后祝福了她,遣她回去。在每个故事中,都是结婚妇人和她的官员丈夫,他们都是埃及的罗玛人,文官或武官。三个都是女人求他帮助,而得到了帮助;而若望常保持着普通隐修士的态度,且在这些事上,与她们没有直接的接触。作者提出的这些人,都像是些陌生人,外国人,而与若望施惠于本地的埃及人,作了对比。实际上,这位圣人都是一视同仁,谁需要帮助来求他,他都不分彼此,不分地区。
从这位圣人,在乡民和陌生人中的肖像,作者转到自己和六位同伴拜访若望的事迹。这位老人诚心诚意欢迎他们:但从开始,就责备他们一番,上边已经提过。他们中有一位执事(六品),由于虚伪谦逊,佯装不是执事,若望以旷野的真实态度,改正他说:“不要撒谎不要否认基督恩赐。”换句话说:圣品只是一种恩赐,不是个人的财物,使人陵驾别人之上。如果否认它是种恩赐,一面是骄傲,擅专它是自已所有物,一面是贪图虚荣,自欺欺人。这都相反真实。他的严励,好像并不止于此。他们中有位患热症,若望告诉他说:这个磨难为他是有益的;这事降到他身上,是因为他信德薄弱。虽然如此他却帮助了他。他给了某位弟兄一点油,为他抹擦,药物鼓励兼施,果然生了实效。
若望继续着以严励的态度,同他的访客交谈:他虽然称赞他们到旷野来的毅力,但却带着一副苦脸卑视的态度,加上说:你别自以为了不起,作得够多了……别对自己过于自信……你们要小心……为了虚荣的缘故,你们并没有探出我们的德行。他们又受到警告,要反对虚的价值,希望“相似的善”并“真实的善。”访客对修院的态度,和他们对修院内的所见所闻,所作的记录,不拘如何,为他们吸引了许多赞颂;他们谈论隐修士,和从他们得来的经验,却可用来抬高自己身价。
从个人和直接应用于旷野的,中心教训,若望开始了一篇更正式的训话:它的主题仍是论真实,摆脱欺骗,终生不断奋斗,在严肃和坚持中,追求“见天主”,要成为“天主的朋友”。隐修士的终生工作:只在这一点。若望虽然从没有主张,这是基督徒的唯一圣召,但他十分警惕那些引诱,怕有别的其他的生活方式,呈献给选了隐院生活的人。他给访客们讲了三个故事,以说明修士的危险和诱惑。这几个故事值得细加检讨,以便得到它们提供出来的:“旷野理想的内蕴透视。”
第一个故事,是一位隐修士,多年来独自生活在一个荒野的山洞里,实行传统的极度苦修,作者说:他已证实坚强的神修工夫,是证实,而非只是个企望。有一天,有一个美丽妇女来探望他,她试探引诱他犯罪,并接纳她的贡献,作者说:那只是为摒弃嘲笑他,好像魔鬼的嘲笑,这种情况,在旷野里,绝非为人所不知,但在这个例子上,那个隐修士没有悔改,他失望了,回了世俗,这为讲那故事的人
是个证明:就是从起初,他的神修工夫就是假的,并没有对准基本的真实,那是:“完全放弃自我自信,而完全依靠天主的仁慈。”他以胂修功劳,当作自己的功劳,而不当作圣宠的功效,所以他完全失败了。
第二个故事是相反的,它呈现出另一个人的肖像。他生活在城市里“多行不义,犯罪累累”他痛哭悔恨,(作者用了一个神修上极重语词 Penthos:即是痛苦死人的痛心),去了旷野,居住在一个坟墓里。他的试探诱惑是舍去此地,重回世俗。他这种心情,描绘以“折磨,撕裂”于昔日生活的魔鬼手掌中。他的交际关系都试图说服他,放弃这种生活,但是他恒心坚持,生活在这种紧涨,和战斗的情况中,直到他能在平安中生活。作者用了圣经的原文,描写他的心态,意味深长:“凡贬抑自己的,必被高举”(路,1:1)。
第三个故事,是一位德行超群出象,有真实德行的隐修士,但他骄傲自满,自信他的生活,好像是自己的光荣。以后他变得松弛懈怠,不拘小节,其中包括日常不断的小难处,就如早上急速起身的麻烦。最后他觉悟自己的热心在走下坡;虽然他还没有真心悔改自己内心的缺陷,但他很不满意而又不安地离开了宿舍,去了旷野。在旷野里,他遇到了几位隐修士,他们接待他如同『自己的真正圣父”,并请求他的指导和帮助。那位隐修士对他们讲了话,给他们出了主意,教他恒心至死。他自己受了这种反心言语的讽刺,和虚假善的打击,就又独自回了宿舍,恢复祈祷。但是现在,他确实在真实的谦逊和热情中祈祷,好像一个罪人面对着他的救主,而不再像一个充满特殊能力的智慧人。这个故事的结语满全了旷野隐院生活的形态:他听到说:“天主接纳了你的悔改”“天主怜悯了你。”“将来要小心,不可自满。你给他们出过神修主意的弟兄,要来安慰你,他们要为你带来礼物,请欢迎他们,与他们共食,并常常感谢天主。”
在这本书中,到处都有其他的故事,在绪论这些主题:痛悔,改过是神修的开始;痛悔穿心,摆脱一切阻扰和束缚的需要。旷野像是自由的真像。自我与真理冲突的基本情况,在这一方面,除非有一种内心纯正的苦修,才是惟一可循的途径,来建立自我。爱和友谊可算是隐院生活的最终解答。那幻想的魔鬼,常常用来分析和描绘隐修土所受的诱惑,这可能是需要用来说明一事的言词。人性的弱点,在这
本书中,也常用魔鬼一词作代表,为此这魔鬼一词可能在每个故事中出现。但这一词可莫引人假定,在旷野圣祖身上,有这种朴质的天真(样样都是魔鬼作的)。相反的,他们在神修生活的心理学上,都是古代世界的精明专家。几时提到魔鬼,那不是一个简单试图,想用幻像的小鬼来补充述事中的空隙。圣祖们很可能知道它的直接原因和后果,比如:在第一个故事中的女人,好像是个真女人;在第二个故事中所说的折磨,好像是过去的属实回忆。在第三个故事中所提的食物,也是真实的食物。但是他们对事的经过,并不追求其“如何”发生,如果他们知道,那么故事就不成故事了。他们所描写的是:试探、堕落、罪恶、失望和回头经过的窄路。在每件事上,魔鬼的肖像有其共认的位置,在叙事中,再加上一点解释,和生动相应的效果;女人可能是个真女人,但这个故事讲的是诱惑试探,而不是在讲女人。在任何叙事中,为分析它说的什么,是件很复杂很微妙莫测的事,特别是有些影像的理解,早己消失不见了。
若望利用这些故事,和其余的训话,想使访客脱离虚伪不实的价值,而趋向真实的价值;这属实的价值来自人心归皈天主。他告诉访客们要“修养沉静,训练自己,实行神修默观。”他说:“如果隐修士如此作,便可不受阻碍地面对天主,而没有任何后退的焦虑,因为这样的人可以竭尽一生同天主结合。”这个对目标的声明,和对神修生的方法,在路非诺修改的拉丁原文中,重新作了检订。其中对若望的训话,另有一种翻译。那是“论内在的生活”,是用一种极触目的手法,直接了当地深入了旷野中,最关心的大主题:“思想”。我们应当特别注意我们的“感觉和思想”。若望说:“在这种艰苦,慢长的弃绝工作上,我们好像是站在天主面前祈祷。”我们要弃绝的,不只是所有物,而是要弃绝那贪图事物的愿望。这是隐修士的中心工作。若望描写这种根深蒂固的自私心,说它好像一毒蛇缠绕着我们的心。这种自私心不断地掘孔深入,并造成一种虚伪的幻影自我,使人不断的不安,或使这个幻影自我,误以为真我。他说:我们多大以空虚的快乐或忧愁,将它蒙盖起来。圣本笃在他的会规中,论谦逊的等级时,也强调了这个自私的观念。心情的不安与内心的平安,成对比。平安与安定是天主圣神的工作;天主圣的存在能产生旷野中的典型德行:爱德、温和、忍耐、不判断人。若望也用了一些尖锐的言词来责斥那些骄傲不实的人:他们只要那外貌的善,他们只看别人说什么,而自己却不下神修的真功夫。他说:隐修士的第一项工作,是祈求天主,如如此那站在天主面前的黑暗,那假的自我可能脱去,而那内在的真实天主肖像可能被揭示。
隐修士的神修途经声明,形成了希腊文和拉丁译文的隐修士史中,第一篇最长的一段文字。其余记事,继续讲同样的题目,并由其他的文献,支持扩充,如此就形成了旷野圣祖的基本神修学。神修操练的本身,并不是这私生活的基本,其基本要素是回致( Metanoia),由建立自我回头转向,连根拔除自己的私意,终生以基多的十字架为依归。隐修士是罪人,由远方回来的荡子。这个回头先是有形的,实
际的悔改,最后变成内在神性的悔改。下边提的故事,是男人从家庭中出走,离开他生活的处境,其叙事带有多少的戏剧化:巴代木秋是一个强盗,杀人犯;菲来孟( Philemon)是个吹笛手,曾参加过异教人的礼仪,且无节无度,有几个盗贼在代勇的影响下作了隐修士。有一个强盗被亚波罗归化;另一个被巴弗奴齐伍归化;有的来自一种俗化的背景。这都是在强调:离开缠绕人的处境的需要;在一个故事里,至少把这种根本的改过,描写成一种殉道行为,一种形体奋斗至死的行为。
但这初步的分离,为隐修士,只是悔改的一面,舍弃肉体只是回头改过的开始。在这里和在别处说的一样,更艰苦更慢长是的注意:是同情欲的战斗,和保持内心的清洁。亚波罗说:修士去领圣事,当如同一个罪人,不断地从基督接受宽宥。隐修士可能邻人视为“和平的缔结人”但他们自视为却像是个“精种穷人”,“痛哭人”。他们对“见天主的面”有着极不同的见解。
这些人先从“反社会”的态度转变过来,以后再由社会的普通生活上,改变过来,然后站在天主面前,寻找他们心中的真实自我。他们是人,他们承认自己是败坏的人,是不成全的人,他们学习如何保留为不成全的人,并以不成熟的姿态向上天伸手求援。在这些故事中所提的长斋不眠,缄默不语丶孤独丶试探,其本身都不是目的。亚波罗会严厉地谴责那些身穿铁刺苦衣,蓬头散发的人说:这种自我表现,是求人的赞赏。只有内在的悔改,才是可推荐的。这里所说的话同其他旷野文献不约而同。隐修士,好像雅各布一样,夜间与天主斗角,但这位天主是在终生奋斗和纪律中,所不认识的天主。如同序言说的,作者证明“他们的热爱和绝大的神修纪律,就是这样的。旷野地方呈现在人眼前的,是个永久充满十字圣架的地方:隐修士满怀信心地:站立在十字架旁,因为被钉死的主,听命至死。
“有一位弟兄问一位老人说:我如何方能得救?老人脱去了自己的衣服,围在腰间,然后举手向天说:隐修士当是这样的人:脱去一切世物,钉在十字架上。在竞赛场上,运动员当以拳出击;在思想上隐修士要站立,双臂作十字形,向天伸出,呼求天主。在竞赛中,运动员要赤身站立。隐修士也要赤身站立,脱去一切世物,傅上油,由教师教他如何战斗。如此天主才引导我们获得胜利。”
如果修士的泪水和他们的痛苦经历,形成这文中的中心部分,但这却非他们的全部。隐修士的宿舍称为“巴比伦的火窒。”但是他又说:三圣童在火室里见到了天主子。在隐修士史和其他旷野的文献中,十字架的另一面是复活,隐修士的使命不是他们整个的价值,而是天主无穷忠信,他们说:天主不能撒谎,他与修士同在,将他们的痛苦变为天国的喜乐。雅各布伯又可作表样,他同天主在黑暗中搏斗
他成了永久的跛子,他向前去,迎接他曾陷害的哥哥并对他说:“我见了你的面,就如同见了天主的面。”(创:88:66)。在本文中,有新亚当的形像,在他各种的磨难中,而非在磨难之后,就已恢复天乡。其中还有光明喜乐的形像,天使的生活,天上欢乐的声音。隐修士并非是些悲愁满面,为自己苦修所困恼的人,正是因为他的苦修,他们是更有活力更易接近的人;就是他们的外貌也表现出他们内在的新生命的活力。里高包里的若望,经过了四十年的独修生活,还被描写成常带愉快笑面”的人,拜斯被描写成“温和、可爱、满脸春风的人;”代勇黑夜出外,为给野兽水喝;在尼特里亚,毛尼伍以宴会欢迎到他修院来的人:
“那些有意生活在宿舍的人,他就请他到圣堂里,开个宴会。当他们还在宴乐享受时,每位弟兄就用外氅或篮子装满面包或其他东西,从自己房里拿到新来的人房里。如此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谁给了他那一样物。”
当时有位老人名叫狄第默,据说:他是个“面容令人喜悦”的人,虽然他那赤足踏死蝎子的习惯,教人不敢赞同。另一位隐修士,他的愉快面容给访客们留下了极深刻的印像,那就是亚波罗。他还给访客说:快乐不但是信友的企望,而且是基督徒的责任。他常说:“那些要承受天国的人,对自己的得救,不当神气沮丧。外教人是忧愁的,犹太人是痛哭的,罪人是悲哀的,而义人却要是喜悦的……我们这些怀有极大希望的人,何不常常喜悦呢?”
这个观念是说:凡被基督救赎的人,他们有责任将他们在基督内得到的新生命表现出来;个人悲观失望不当传染到别人身上,而要由隐修士用来作同天主交结的方法,因为天主是给人生命和希望的天主。
这种由天上而来的新生命的另一面是爱德,另外是对弟兄们的爱德。隐修士为了对访客的欢迎和爱德,名声远著;在这本书内,从序言至到书尾,有许多这样接待访客的实例,最感人的是在尼特里亚和塞里亚接待访客的记述。在路弗诺的拉丁译文中,道样说:
“对他们的人情,礼貌和爱德,我能说什么呢?在那里我曾见过这样爱徳在昌行呢?在那里有这样迅速的同情和热切的待客呢?”
客人走后,他们的爱不是受了限止吗?那么,那恒久的爱到哪里发挥呢?这个爱永久存留在修士彼此之间。序言中说:“在这旷野地方,他们离分居在不同的宿舍,但在爱德中合而为一。这里有不少弟兄彼此相助,彼此照顾实例,而且也有他们彼此会误的喜乐。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共同生活中,所表现的德行,尤其不判断人的德行。这里有一个很感人的故事说:
“在塞特旷野,有位弟兄犯了过错,他们招集了一个会议要作判决,并请啊爸梅瑟来赴会,但被梅瑟拒绝了。以后有位司译,另派一人去亲他,对他说:“可敬种父,请来罢,别人都在等你。J因此他起身去了。但他取一个漏水的壶!装满了水,提着它而行。别人出来迎接他,见他这样,就对他说:“神父,这是干什么呢?老人对他们说:我的罪过在我后边漏出,而我不见,今天反而要来审判别人的过错。”
有一种“隐恶,见人之过,好像未见”的技巧,归源于玛加略,这个技巧,在本书内,到处可见;它是祈祷的效果和明证。与这技巧并行的,有亚波罗的故事,他拒绝怨恨菲罪孟( Philemon)的嘲笑。
旷野爱德的另一面,可在独修士的故事中见得到。他们独修多年,然后转向,去与弟兄的共同生活。比如:独修的若望,他开始的生活,是个流浪旷野,独来独往的独修士,他实行了许多极严励的苦功然后转向,去教导别的隐修士。哀里( Helle)也度过极严励的独修生活,以后转向,去与别的隐修士共同生活。奥耳和亚波罗二位,起初也是度的独修生活,他们到了中年,得到启示,要他们回到修院里,去帮助别的弟兄。里高包里的若望,讲的最后一个故事,是论一位苦修士,他独自生活,在旷野里受了魔鬼百般试探考验,最后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回了团集修院。在一个神视中,他听到有声音对他说:“天主接纳了你的悔改,怜悯了你,后多加小心,不可再自高自大。你救导的那些弟兄要来安慰你,他们要给你送来礼物,你要欢迎他们,同他们共食,并常常感谢天主。”旷野并不像是为厌世人,怪癖人,个人主义的人,居住的地方;旷野更像序言中说的;在那地方,他们虽分居
在不同的宿舍,但在爱德中合而为一。在那里,在隐修士之间保存着毫无粉纷扰的爱德,每个人都系于大众。
最后,那惟一需要事“上(路10:42)隐修生活的另一面是这生活上的痛苦,和快乐,隐修士的方向是趋向天国,趋向另一个世界的生活。了这个理由,在这本书里常提到他们“好像天使”,“他们的生活好像天使的生活。”奥耳看来“好像一位天使”;拜斯“达到了天使的境界。”在序言中,隐修士被描写为:“好像白色的天使居住在人间,他们的生活真好像天上的市民,他们等待“基督的来临。”隐修生活的另一面:末世论( Eschatology),在这里和别处,那曾加以强调。在这书中,还有不很熟习而少见的一面:这是探寻地上地堂的观念。据说巴代木秋曾被提到这个地上地堂并带回来一个特大的无花果,作为明证。此外有一个更详细故事,在玛加略行事中(参看劳西亚史18)。在那个故事中,说他探防过地上的地堂,那是埃及巫士所建造的,在古经和新经中,都提过这事(出:711-18弟后,8:8),即:雅乃斯和杨布勒。有几个故事都聚集在这里,据说:玛加略找到了一个有高墙的地堂,位居旷野之中。在园中有两位圣人。他在那里逗留了数日同他一起饮食,一起谈话。最后,他回来时,从地堂乐园带回一些果子,他在旷野迷路,流浪数日,才找回修院。到了修院,他试图说服他的修士,同他一起再去一趟,,修士们的回答充满了礼貌和旷野的政策:
“如果我们享受今世的生活,在今世我们已有了酬报,那么我们到了天主面前,还能有什么酬报呢?为了什么德行我们可以领赏呢?他们劝玛加略,不要再回去。”
地堂乐园的观念好像是一个充满良好新鲜可吃的果园,这个很可能反映隐修士,在这干燥生活受限制的旷野里,首先所着重的,是这些食物。无疑地,还有其他访客的故事,他们被称为“天使”由天使供给隐修土食物。这些食物通常描写成各种少有和外国来的鲜果。控制食欲是个无结束的实事,这也是个有数训性的实事:食欲色欲,是隐修士们终生不断战斗的战场。
“专心一欲,心灵安静”,在这文献里称为隐修的目标和终向。可是,最好的撮要,是论拜斯修土所描写的:“他达到了天使的境界”达到了完善的顶峰,他的生活极度安静,他态度极其温和……他极度谦逊,自视若无。我们曾施压力教他讲几句鼓励我们的话,他只同意讲几句:“论谦和”的话。他这样作,仍是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