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六年二月十三日,圣灰礼仪后的一个星期六,牛曼·德兰在圣堂中感觉得很不舒服,她必须离开,她回到自己的家中,躺在床上。当圣周来到,她的病情仍旧,竞不再晓得该一季节的意义。 三月四日是圣周四,德兰卧病在床,孱弱非常,在半夜前不久,她看到耶稣在山园里跪着祈祷。她的心充满同情耶稣的爱,痛楚即穿透她的内心,她以无限量的怜悯心,注视着主,门徒们都卧倒睡着了。 ¨ 她觉醒,理会到在她的睡衣上湿湿的血迹,在她胸部左边,靠近胸骨发现流血的伤口。它继续流血,一直到周五中午。她想法隐藏它,不让家人看到。存芝儿在这些日子里都照顾她,给她提供数片布头,德兰把它们折好,放在伤处。存芝儿也没有看,就把血布烧掉了。 她的病弱依旧。三月十一日夜间,德兰又看到耶稣在橄榄山,以后则在鞭刑柱上。一周后,她也看到耶稣戴茨冠。每次,她的心伤都出血,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在三月二十六日的周五,它称为「痛苦的周五」,她看到祂背十字架并跌倒在十字架下。她的心伤从她看到耶稣在橄榄山的时候就流血。那时在她流血的手背上也有伤痕。她的母亲询问她:「是否伤着了自己。」德兰答道:「不是,那是自己生出来的。」 当爸爸最后发现了一件麻纱衣服,浸润了胸伤的血时,德兰必须给她的父母解释:发生了什么事。纳伯神父也是这样听到的。在圣周五,她手足上的伤口流血,那是怎样形成的,没有人能解释。不但双手脚与心脏流着血,在圣周五的中午,她躺在床上颇似殉道者的形像,两只眼睛凝结着滴下两颊的干血带,脸像死人一般地苍白。她就像一个人在死亡的痛苦中受苦。在我们的主接近死亡的时刻,约在下午三点钟,她看来好像有些好转。 复活早晨破晓,她看到耶稣像在复活后的情形,在一非尘世的辉煌亮光中,他的圣伤放射出光芒。纳伯神父给她送来圣体。人们所「目睹的一切」之意义,慢慢地在德兰父母身上露出曙光。他们在心里已经接受了:他们的女儿经历的奇异事情要带他们走上新考验和十字架的路上,事实上由此发展出什么,那是超过他们能理解的。纳伯神父,犹如本堂司铎对于将来的事情有一美好的概念:将来所有询问、负责、告诉、侮辱和中伤,这一切他都要必须面对。他确实曾经心摇摇如悬旌,但是他在自己方面也曾说:「是的,我接受。」他又恢复了寻常的镇定。 打开的伤一直在疼痛,在冲开的地方有肉皮的外表,像是用打孔机打开的,但是从不腐烂,从不发炎,除非有人企图敷药或包扎想法治愈,才会腐烂或发炎。她的母亲在自己女儿身上用了各种家庭医药,用了数年而毫无功效。塞德医生也检查了伤口,开了一种药膏,适当的敷在患处,结果是:当时患处肿胀,开始发炎,甚至开始流血。塞德医生仍坚持继续敷药,到头来他必须放弃。一九二六年四月十七日一大早,德兰祈祷小白花〔小德兰〕,要求她赏一标记:他们该怎样处理这些伤处。两星期后,在患处起了一层细薄的覆盖物。伤口成了淡红色和圆形的,以后变成暗红色和四方形。德兰又能照常洗手和脚。在手上和脚上的伤口不再流血,一直到次年封斋季节。塞德医生看着他的白色药膏显然毫无帮助,不禁摇摇头。可是现在终于不用任何治疗了。手足上之伤看起来已顺眼多了,完全像自然的宝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