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认识德兰者后来追述的〕 一、房间布置 从本堂处,我们到街道上牛曼的家中,我又遇到了她的父母。他们是非常强健的老人。在家中,德兰把她的全家照片让我看,她是一家六女四男中的长女。她的姊妹兄弟大部分都住在乡村中。 我要参观德兰的鸟舍,她于是领我上楼。她的卧室就在楼上,那是一问大型的房屋,漆着浅绿色。她的卧床就在一角落,堆栈着羽毛被,这是巴伐利亚的特色。纳伯神父〔自他来到后〕,就在这一床上她度过六年半的患病岁月。其中一部分时间,她实际是失明的。在她卧床的对面墙壁有一道突出的墙,在那里有一延展到外侧的凹室,这是一处鸟舍,其中有两棵小树,一盆水,不少鲜苔,鸟舍的墙漆着园林的景色。 在卧室墙壁,靠床头有两个窗户。在窗户中间有一个漂亮祭台,据说有一枢机主教曾在那里作过弥撒,祭台就像巴伐利亚所有的祭台,装饰得有点过份,上边有许多金饰,是奉献给圣心。在壁上,近床角还有另一处圣龛,那是为恭敬小白花的。在接近她卧床的壁上有耶稣和玛利亚圣牌,下边挂着五个一流的圣髑。 毗连该一房舍的是有很多窗户的凹室,有一曾用来连接外边的一套楼梯。该一外边的楼梯现今已不在了,它原是为在圣周习惯来探望德兰的许多人用的。他们要从房屋的前门进入,而由该一外面的楼梯离开。这房间的周围有书架、书桌和药橱。她将药橱打开,让我看各种药,为那些带病来看她的客人应用。在该一乡村没有医生,也没有护士。连接她房问的尚有一浴室,那相当时代化,有冷热自来水。在水槽上边的壁上隐藏着一个电热水器,在水槽上边还有一抽风机。 德兰直正疲倦,她曾接见了各种士兵,她对众人都有吸引力,她实际就是那么可爱嘛——她是一个了解人心的人,她对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感兴趣。每当有一个人要离开,他们不晓得回去比锡要走那一条路比较近。德兰就告诉他们去吉弗里,在那里他们要上高速公路。她不说英语,只说德语,但愿意帮助每一个人,她也尽量使人了解自己的讯息。 注:一、在德兰房间的鸟舍中放有禽鸟标本。她在世时,满舍都是外来鸟,这是别人当礼物送给她的。当德兰忍受耶稣的苦难时,它们也同她一齐受苦,它们不吃,有如病者,维妙维肖,甚至与她同死。但是不久,它们又活过来,再度正常生活。 二、她的卧室装饰的都现代化,可能引入惊奇,但是我们要记得,她是印五伤的,与耶稣同死同生,不时因身流血,需要清洗,如没有这些设备,不易度这种生活,完成使命。 二、禁食开始 一九二六年八月六日,德兰看到了耶稣在大博山上显圣容。「自从一九二六年显圣容节后,她就将饥渴抛到圣山上」「假使她母亲给她拿来什么吃喝的东西,她都会感到生病〔厌食〕,她习惯要吐掉一切。有几次,德兰将液体浇到花上,另外为缓和她母亲的恸哭,但是花却由此而死掉了——她喜爱花,显然地,在「较高能力」的安排下,她的戒食禁饮也必成了人尽皆知的。最后,她的母亲才知:她的女儿能够不赖饮食而生活,于是习惯了该一事实。 这样,东西自那时以后就省下了:从一九二六年八月六日,一直到她离开这个世界,牛曼·德兰也不需要吃,也不需要喝。若有人问她:「那么,妳靠什么生活?」她则答道:「赖救世主。」意指领圣体。在她个人来说,耶稣的话成了事实:「我的肉是真正食粮,我的血乃真正饮料。」〔若六、55〕她对世界是一见证:耶稣直正临在神圣面形内,在祝圣过的面饼内,耶稣藉着被晋升的司铎之言语,即在于圣体内。照小白花所说,我们的德兰蒙召帮助司铎在他们的工作中,也就是将耶稣真实临在的讯息带给这普世的人民。 三、生活的调剂 为正确地描述德兰个性的轮廓,我们不应该忘记她那富有机智的幽默与聪颖。特别是喜乐,在她每日的生活中呈现出来。她喜爱生动的讨论,准备参与他人的笑谈。在起初的时候,她喜欢年幼的弟妹到她房间玩捉迷藏,稍后,她也欢迎数目一直在增加的侄子侄女集聚在她周围。有一次,她曾对盖利克博士说:「博士,你知道:当一个人必须忍受许多苦痛时,并有圣召,聆听这样多人的考验与苦难,她也喜欢并高兴有机会参与无害处的笑谈,谈笑一番,这种内在的喜乐要使我们每天的生活更容易忍受」。 一九三九年——一九六三年 我与牛曼·德兰的经历〔访客稿〕 我的父母和我于一九三九年开始认识德兰。在此以前,我的父母只听说过德兰,但没有与她有过接触。在一九三八年秋,我的爸爸被任命为瓦德撒森的林务主任宫,该地在那时是高诺勒的勤务中心,相距有六公里。 一九三九年春,我十三岁,我盲肠发炎但因手术延迟了十天就变成腹膜炎。这病在当时必死无疑。城市兼医院主治医生,塞德博七觉得我痊愈无望,你应记得抗生素那时尚未问世。 开刀后不久,我妈妈借用医院的电话。后来,妈妈对我们说:当她进入电话室,正有一护士长在电话里谈话,她听到护士长说:「新来的林务主任太太正要进来,她的唯一孩子病重生命垂危,妳愿意给她说说话吗?」我妈妈接过听话机,不知道谁在电话的那一端。她听到这声音:「我是牛曼·德兰,护士长刚刚告诉我,妳的孩子病重生命垂危。但不要失望,一切平安。我就要到医院去看她。」我妈妈说,那是因为该一电话中的交谈,她才对我的痊愈充满希望。 没多久,德兰就到医院来探望我。我记得她谈起禽鸟与花卉,她给了我一些玫瑰花瓣和里修小白花之遗物和经文卡,此外,她又交给我一块真十字圣木,不过只是借给我的,告诉我小心加以保存。 德兰到医院探望几次,每次,她都散发出依恃天主和喜乐。塞德医生说明我的痊愈乃是「不寻常」,而被视为新生,与牛曼·德兰有关联。数月后,两位绅士为此从瑞上来采望我。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正由那时开始,该一事情便为上述大事给掩盖了。 在我出院后,我们去她在高诺勒的父家探望她,感激她热心和无条件的帮助,祈求且表达我痊愈的谢意,在此情形,德兰强调地指出:「她个人未曾做什么,也没有出任何力量,为了一切事应当感谢唯一天主。」由这些事情发生,在她和她的家人与我们之间有了友谊,我们也持续的来往……。 在纳粹执政时,我的爸爸参加了圣体庆节的游行,以后他照惯例被纳粹党人拘捕到所谓的「改造营」,那时从营中安全回家根本不太可能。他们定了我爸爸的罪,就因为他参加了教会游行,原来有公务员身分的人,不能参加这种活动。当我爸爸在圣体游行后被拘捕,我妈妈和我赶紧到德兰那里。我们告诉她发生的事,她的态度从容,于是看着耶稣像,说:「救主,请祢现在施援!」德兰允许将她星期五所受的苦,奉献出来,为使我爸爸安全地回来。在几周的营中生活,我爸爸回到家中,还继续作瓦隐敞森约林务主任。 当我爸爸一九四九年匆忙地由瓦德撒森搬到慕尼黑,我们每年去看望德兰二、三次,假如安排的探望日期与德兰的计划不适合,她习惯会打电报来。约在一九五C年底,在我们与德兰中间数月没有任何消息。当德兰〔使我们惊奇〕透过一位医生传话给我的母亲,说我母亲的健康有危险。德兰知道我母亲多年患慢性肾病。不过,近数年来没有生过厉害的病。我妈为德兰的信息所困扰,于是参加了一次避静。不久以后我妈妈就过世了。甚至以前也未曾「辗转床褥」。 一、不是所有的人都接待 有关其它伤处,双足伤与肋膀伤同样对治疗都起相反作用;心处的伤引入惊异,长约三公分半。由于敏感,并为阻止人感觉上的好奇,牛曼·德兰普通都戴手套,只露出部分手指。除医务与护理人员以及家庭的照料成员,没有人在她不知情之下看心伤,曾有一神学教授在她神魂超拔时打开心伤观察,从此她再也不允许他探望她。德兰尽力阻挡外人照相,假如偶然她允准熟识人摄影,以作纪念,那么,他们应当许下在她生前,没有她的允许不能公布。 依照该首次会面,我能按规定的时曰去拜访德兰。我有一种与她友谊在增长的印象,这是她心甘情愿地接见我来证实,而与之同道司铎问的情形有所不同。我记得有一次,罗区局级「教会名流」希望探望德兰,甚至带着当时慕尼黑枢机主教之介绍书,德兰都拒绝了他们,说出理由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们便满怀气愤和不高兴地回去罗马。她那次对访客严格与不假辞色的表现,起因于那时常有显明的纠缠与冒失无礼的访问,有些人企图用强制的手段探望她。还有一次,我目睹一种情形,影响我不浅。某天下午,我载着我的父母到高诺勒,介绍他们采望德兰。她正巧在圣堂整理祭台上的花卉,这工作她以特别的爱好与热忱去做。我们来到那里,德兰说出,对德国北部一家人的不悦,他们与身困轮椅上的孩子等候了好几个小时。虽然她再次劝导,催迫他们回家,因为她不能治疗那孩子。他们仍留在那里,不接受「拒治」的回覆。她烦恼地说:「自从早晨,这家人就等候只有天主才能显的奇迹。只有祂知道,为什么祂赏给他们背这一十字架」。她也特别埋怨到白莱特庆节的访客,他们列队由白莱特城到高诺勒去探望她,不是为了宗教理由,而只是出于找情感刺激。 二、恶势力 (一〕牛曼·德兰与恶势力 牛曼·德兰与魔鬼和牠的恫吓以及怂恿的力量,有相当的纠葛。牠常常从她的左手旁对她谈话,多次,也有多时。假如我们思考,我们怎能不容易成为牠的猎物,而以微小空洞的推辞,或大或小地否认天主,去犯一点罪过,那么,我们就不能不惊讶德兰的活力与恒心了。试探者不能够欺骗她,甚至当牠扮演光明的天使而来,也是一样。对希特勒和他的追随者以及他诱人的许诺,她从不动摇,她的朋友中无人追随纳粹党。主教们,甚至慕尼黑枢机主教都稳如泰山〔在教义上〕,这确定与德兰的明确与坚持以及祈祷不无关联。 〔二〕攻击邪恶斗士 盖利克博士当时是最主要慕尼黑新闻报的总编辑,也是一基督教〔誓反教〕徒,他开始认识德兰,他如此彻底试探并观察德兰,竟至她有一天警告他:「假如你这样做,为了不偏不倚的观察,而将你的情感与爱心不加控制,你要害了你的灵魂〔只严格观察而无爱不成〕。」盖利克饱经一切敌对,而站在德兰一边,当他深信所发生事情的确定性,他便成了天主教徒。加布遣隐修会的因拜神父给他讲了道理。两个人一齐成了相反邪恶的斗士,而邪恶正在那时奋勉夺权。 盖利克博士,因拜神父、伍资教授——德兰的朋友们在所有金钱事务上都能依赖他们——还有士坦奈医生和牛曼·德兰一同在高诺勒聚齐,决定创立一份有真正基督精神的报纸。这就是「有插图的主日报」,他们又给它命名「康庄大道」。该一刊物帮助盖利克以新闻编辑身分,如他曾说:「作一扫帚,以扫净德国住处的污秽」。他在该一报纸上一个论文接一个论文,攻击希特勒和他的爪牙。但是,也攻击应予改正的任何其它事件的悲惨情形。一直到今天,他们都为活在德兰周围人群中的精神作见证,他们都不「关心世俗」和潮流倾向。 盖利克与因拜神父正在讨论他们工作的效率,德兰则对他们说:「报纸虽帮助不大,但你们应该去做。」就如他们二人所做的都照那句话去做,就把古时先知的使命放在自己身上。在世人的眼中,他们失败了,但事实上他们成功了,将来也成为见证人,盖利克作殉道者而死,因拜神父则成了精修者。 在希特勒于一九三二年夺得政权以前,盖利克就开始在刊登于「康庄大道」上的一系列论文中,保护德兰,攻击敌对者,这是一感激与忠贞的证明,盖利克的名字乃是那些纳粹搜集到一齐,而列在死亡名单上的一员,于一九三年在达考被谋杀于慕尼黑附近的集中营。 〔三〕纳粹之劲敌 从一九三三年至一九三九年战争爆发,这种事情为政权成了不大重要的,那时当局不断的来人要求德兰去诊所接受检查。没有任何医院的院长,没有首席顾问能够保护她摆脱当时的统治势力。另外是我们记得有无数病人、精神病患、或者纳粹纳粹认为「无活价值」的人,在一个特殊的机关里结束了性命,如果德兰向当局屈服,那是全然 愚蠢鲁莽的。 德兰对纳粹党面言是一位可恨的人物。他们寻找机会来攻击她,中伤她,告发她的不正当〔欺诈〕或任何事,目的是为了除掉她。但是他们又不能证明她有任何不法行为。她勇敢并爽快地承认她对人权,另外对实行宗教崇拜的信心。为骚扰她,纳粹党人一再地搜察她的德国和外国邮件,另外搜查她的外国货币,政府禁止拥有外国货币。不过,德兰平常把这样的钞票都用信函立刻寄到政府机关。 〔四〕毫不客气〔一客人述说〕 有一天,德兰来到我们那里,告诉我们她的「胜利」。她对我们说:「那是一个非常热的夏天,有六个纳粹党人来到,围坐在厨房餐桌上。我的邮件用那洗衣篮拿进来,不用说,要当我面前搜查。当我进了厨房时,那几个人只穿内衣坐在那里。我于是说:「你们不是想作希特勒的代表吗?那么,我想你们知道:一个人在一个德国妇女面前应当怎样表现!」他们于是穿上夹克,开始检查,这一次他们很快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三、攻击暴露 德兰毕生为了妇女合身分的衣着型式而奋战。她穿垂及脚跟的黑色服装,她知道她想法子保护什么。有一次,有一年轻的女孩想去跳舞,那时德兰的形像出现在她眼前,将她流血的伤处让她看。对方立刻感到自己衣服不端庄,当她思考德兰穿衣的方式,就觉得非常害羞。她不知道做什么,而站在那里,最后调转脚步,返回家中,改换了她的衣着。我们这一时代的道德沦丧,在人心中造成浩劫,毁灭了所有高尚的情感。 牛曼·德兰渴慕知识,她晓得真正知识导人走向「全能者」,科学以「说明」将天主除去,或寻不到祂,又没有真实的意向承认天主。她自己则能够看到天主的创造力,在一切事情上去爱祂,并在一切事上称羡祂…… 四、怀疑者 许多对牛曼·德兰的批评是由于以下事实:她不配合那推荐她去医院、或诊所,和医生会诊的检察合作。不过,我们应了解真相,他爸爸作了决定。他曾规定:十五天要与教区的检验合作,不过,那只是他允许的唯一事件。 有许多年,甚至在德国有些神父对她的真实性质疑,再者,还有那些从未看到她的人,或是未曾研究过她生活的人也不大相信。 她有许多拥护者,他们都鼓励她。有盖利克博士两本长篇著作,在今天仍有用,并积极地讨论她的生活。总主教刁道洛伟也写了一本书,布拉格有位医生写了另一本。有许多问题不能单用理智来了解。佛拉柏枢机曾在她房问作弥撒,教宗曾有一次说:「让那孩子平安地生活吧」。 有无数的信件由普世界寄来,德兰曾顾请一秘书来答复,她亲自打开每一信。她所寄出的神圣卡片完全由她亲笔写,附有一短祷:「在祈祷中结合在一起——牛曼·德兰。」据说希特勒非常迷信,秘密地去询问星象家。人们相信他曾说过:「大家不应扰乱她。」而德兰自己从未逢迎他说过:「希特勒万岁!」 战争期间,因为在德国食物配给,希特勒知道德兰不吃也不暍,决定她不领配给票。相对地,德兰要求肥皂来代替。她的妈妈需要肥皂,使她的衣着保持清洁。她于是领到了肥皂配给。 自然德兰从来不接待那集团来看她的民众,像坐汽车来。相传她曾告诉一位访客:「妳想必是很穷——为什么妳半裸半露的到处走。假如妳有钱买足够的衣服,那么,妳应用钱来买穿的,救主不喜欢妳的衣着。」 许多报社记者和作者来采望她,她不与他们合作。就如一些敌对的作者说,假如她开设店铺为孚众望,那么,她要更和蔼地对待该一职业的代表。 一九四六年九月三日,德兰与纳伯神父加入了方济第三会,这样当她死后,第三会于一九空二年四月十八日集会——一个不寻常的集会,好要求累根斯堡主教,开始为他们的姊姊——牛曼·德兰进行列真福品,那是不必惊讶的。于一九一七年,在她不测事件〔灭火跌倒〕前一年,她曾在一本有关里修德兰的书中写了以下的奉献诵。那在指示她从不改变的「纯诚」性格:「为纪念我可爱的姊姊安纳和玛利。天主可敬的仆人——请帮助我们爱我们的救主,越来越炽热,以儿童的信心依靠祂,将我们完全 ,托付于祂。我求此恩,不但为我自己,而且为我的一切知己,为所有的人。会同天主的圣宠,我愿意步上你的后尘。牛曼·德兰书。」 五、血衣不腐 我要述说我们主席报告中的事情:他告诉我们,曾会同累根斯堡列真福品与圣品进行中的李德尔神父,一起去高诺勒,在那次留下了特别印象。李神父是趁这些德兰个人遗物移交的机会中去的,当时遗物则在继任主教封护的看管下保存着。那是由十多个纸板箱所组成,里面有德兰用过的衣物如:有睡衣、睡袍、绷带,在星期五痛苦时心伤的压布、被单、枕头套等。这些箱子在牛曼·德兰死后没有打开过,衣物在她用过以后也未曾洗涤过,其意思是:衣物打包了三十多年没有翻动过。 你可以想象:人们打开这些箱子时,是何等心情。所有参与该一重要场合的人都十分感动:遗物丝毫没有腐朽现象,血渍也没受污染,甚至在心伤压布上所凝结的厚血块也看来悦目。所装的一切东西发出宜人的香气。但特勒先生述说:李神父怎样不停地拿起有血渍的衣服来嗅香气,一而再地到这里,哪里拿起一块衣物来闻。有几位圣衣会的会长,也有霍格神父在场,所有的人都得到相同的印象,这些最有价值的高尚物品现今在防火的公文箱内——档案室则在牛曼·德兰家中的一个地方。 附录三 另两位与牛曼·德兰类似的人 〔一〕真福利瓦伊娜〔荷兰斯奇丹〕 这些特殊的人物,我们越研究他们除领圣体外,还获得了完全禁食的恩惠,我们越知道他们的生活怎样不同凡响。他们大部分在生活中忍受了肉体非常的痛苦。在真福利瓦伊娜事件中,大家要看出她将人类的罪恶都背在她身…… 真福利瓦伊纳在世生活中就被称为,且被尊为是圣女。她在出生的城市以及整个荷兰常常被称为圣女。她从未正式的被封为圣女。一八九0年被列为真福品,她死于一四三三年。 利瓦伊娜是一苦寒环境中的美丽少女,她的父母是「人上人」,就如利瓦伊娜一般。她原是一个正常而又很美丽的少女。一直到她十六岁,在她身上并没有发显什么异常。由于奇怪的行动,她在一溜冰池中偶然被撞倒,并折断了一根肋骨。这原本是一个偶发事件,但是利瓦伊娜始终末痊愈。相反地,她变成肉体溃烂的牺牲品,这溃烂「爆发」后,促使毒汁蔓延她的身体。随后便是头痛、牙痛、身体各方面的疼痛。她也感受到高烧和不可稍懈的口喝。 她的病状整个的一生困扰了医药界。在她冗长的痛苦开始,医生们告诉她的家人:他们所作的任何事对她的病情毫无帮助,甚至还说,所有的医药帮助,似乎使女孩的健康每况愈下。 利瓦伊娜受了二年的拼死的痛苦,主始告诉她:要她为人类的罪恶受苦。从那时起,那就是她的圣召。她遭受难以忍的痛苦长达三十四年。在那时,她的病一直在坏下去,除左臂外,她不能转动身体的任何部分。她整个人的身体都是疮,一只眼睛瞎了,她也不能忍受比反射的火光再亮的光。任何时间若用医药来轻减她身体的一部分痛楚,那么在身体的其它部分则出现更大的痛苦。 从患病的开始,她吃东西就有困难,她从开始能吃一些固体食物,到吃流质食物,开始喝葡萄酒,到最后只饮清水。有人发誓证明事实:她十九年除领圣体外,什么也不吃。你应记得,她的胃不能保留任何食物。可是在同样情况下,有时在同一天,她要领受圣体内的主耶稣,她却能够保存食物。 在她患病的开始,教会只准许她一年领圣体两次。当向她进言的鲍若望神父晓得领圣体真正是她唯一营养品,准许她每两个月领一次圣体。以后,她两周领一次圣体,不过,你想想看,这是她唯一赖以维生的食粮。据报导:她的力量在领圣体后似乎恢复〔增长〕一些。这并不是说,她能起来,四处走走,而是说她的面色显出一点血色。她的性情显得更为宜人,与世人相处更融洽。 她所得的天上特殊恩惠弥补了她所度的痛苦生活。她能够治别人的病,却不能治疗自己。她有这种特恩,能够看到在别处所发生的事情。她有神魂超拔,在超拔中飘逸到罗马和耶路撒冷。她在苦路上帮助耶稣背十字架。她能体验到炼狱的痛苦和天堂上的喜乐。但是她每次从肉身经验中有了苦与乐,她的痛苦则愈益强烈了。那好像主从不愿她忘记自己的真正圣召,那就是为人类的罪恶受苦。 许多传记记述了真福利瓦伊娜一生,内含多玛·甘比的一本,他就是师主篇的作者。 〔二〕亚力山·达高大 如果有人公认为新时代中有一位利瓦伊娜,那就是葡萄牙之亚力山·达高大。她生于一九0四年,死于一九五五年。她十四岁由窗户里往外跳,为逃避被人强暴而成了残废者。她的脊椎突然折断,造成不可恢复的伤害。于一九三四年,她整个地瘫痪,其余一生,与床褥为伍。她的生命可与真福利瓦伊娜相比,因着她强烈的苦痛:与丽达·安兰阁相似,因着她与耶稣晤谈,又可与牛曼·德兰相同列,那是因为她在周五忍受耶稣的苦难。 她尚未受人恭敬,那并不奇怪。教会在开始圣贤列真福品以前,需要等好多年。在圣利瓦伊娜案件上,她在活着时就称为圣女,她死于一四三三年,但是她的列品事件一直到一八九0年才开始到现在她还未被教会册封为圣女。福禄·尼阁从一四八七年去世时就被认为是圣贤,但是他的列真福品案一直到二公八九年才展开,列圣品则在一九四七年举行。毕奥神父被称为第二十世纪的圣人,他获得了耶稣的所有恩惠,连印五伤,天国的芳香,身分二处也包括在内,公认为是完善的精修人。他死于一九六八年,他列真福品的案件只是最近才展开。 达高大只依赖圣体活了十三年。她接受了天上在内心的谈话,在谈话中她能感觉到主向她发言。她享有每周五参与耶稣的苦难,陆续共一八0次。不过,在一九四三年,圣周内,耶稣苦难的神魂超拔停止了,她的痛苦则成了难以忍受的,她一直在呕吐,并渐渐显出她不可满足的想吃想喝,但是她的胃却不能存留任何食物。她只不过饮些牛乳与矿泉水。她认为生命就要告终了。 这是她十三年禁食的开始。不过,达高大不像其它禁食者,她总未丧失她在一九四二年圣周四所感觉到的饮食欲。这同她共存了一生。她不吃饭,但是饥饿。 这不属中古世纪,而系二十世纪中叶。事实上,一个人不饮不食,不能超过二十天。但是这一辗转床褥的少女声言,在整个的禁食一年后,她仍不会死。在医生和本地方主教要求下,她接受奥波多医院的医生检验,奥城乃离她家乡,巴拉撒市最近的大城。谅必是在三十天后结束。但是,当试验几近尾声时,有一位医生强要护士再监视她十天。她于是又忍受了附加的痛苦。她的唯一要求是:准许她每天领圣体。 在仔细查验四十天终结,开始作三十天试验的亚劳岳医生和强要附加十天试验的医生,都写下证书,作为达高大曾受公正无私的见证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监视,她除领圣体外,在任何时期都没有吃喝什么。结论说:在这一试验阶段,她仍维持体重,她的呼吸、体温、血压、脉搏和血液都正常。这在指出:没有科学或医学能解释这一非凡而特殊的事情。 我们的主,耶稣发显给达高大,也给她说明,科学所不能者。「妳只借着圣体生活,因为我愿给世人证明圣体的力量和我生活在灵魂中的力量。」 一九五五年四月九日,达高大庆祝她圣体禁食第十三周年日。在同年十月十三日之太阳奇迹节日〔法蒂玛在该日圣母曾显太阳旋转奇迹〕,达高大与法蒂玛母后和我们的主一齐到天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