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致汤作霖神父 传信部长塞拉芬枢机主教,曾愿依照二位朋友希望的意见,使争端终止。但有人要求汤神父向天津的杜主教道歉,他们所根据的理由向汤神父向罗马所报不实,有人误认汤神父抗拒接受褫夺神摧的处罚。 此信写于一九一八年十一月五日,于绍兴。 最亲爱的兄长: 「他曾向我们表示友善……」 常常感谢那些可爱的债,收到您的信就如接待真实的朋友;久别之后,从开始就不耐烦地等待您的信。 在昨天或者前天的信中,您曾向我提出您的主要异议,反对服从传信部的命令。关于您的异议,我这里提出浅薄的看法: 1.不诚实.——是的,如果您以为一切做的都好,也尽力而为,并且两年以来,对于杜主教,您在情绪、行为、言语方面,您从来没有该受谴责的地方。但我坦诚地认为这不可能。如果真的有这回事,您比我幸运得多,至于我,我以为在这种环境中,我犯了很多罪过及缺点,为此我在心内作补赎。如有机会,我就高兴地公开赔礼。而您为什么不做呢?谦让并非降低身分,尤其是在一个失败者面前谦让,因为这可怜的主教就是失败者……。 2.您承认您实在获胜,因为您仍然存在。您要说:但是,那存在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汤作霖。首先只有天主和愚笨的人不改变,尤其关于附属的改变,如同在这种情况中。 ……我不谈及伦理问题,在这方面或许要好好地谈好几次。恐怕我们不同的观点是谈不出结果来的。至于实际的效果,无疑的,「温柔、和善、及谦让」的态度,除了少见的例子外,是成功的态度。「人们天性生来就是愿意被善良所克服。」以我本人的经验,我们知道的很清楚。最后我要说的是我有一天又想到了这位激动的Lacord.aire他在笔战最激烈的时候「将来」一书的事件)奔往罗马,跪在圣伯多禄墓前,在这里又立刻得到了和平、安宁、喜乐、服从的精神。在这服从所允准的范围内,没有阻止他继续战斗,也没禁止他在观念的改进上再有大进步,他仍然胜利了。 我愿意我服从的精神是在这种情况中,就是我愿意忠直地,完全地服从罗马;我把罗马视为我们世上最高的法庭。我知道罗马大致满意我们的努力,我们的控诉,我们的态度,这是我最大的安慰也是我坚持的平衡。我渐渐看出罗马不容许那些主教们,尤其对「性情乖戾」的主教,能服从而「外表」不服从的人。很好,我越来越努力使我符合这种看法。至于传信部行动缓慢,我不敢妄加判断;我想传信部本身经验丰富,我前几天,在Boudinhou的好书中,曾读到这一段了……圣文生计划缓慢,决定也缓慢,结果成功了。但我这里能找到改革的主题吗?希望这不政变我现有的服从,甚至对这缓慢,虽然我可以找到治疗的合法方法了……。 在目前的情况中,我完全服从罗马愿采取的步骤:首先要服从,然后才有自由在争讼中发出问题。或再有一次,一切令人不愉快的事,或许是为好诉讼的人,这并非是冲突。第一步是为认定权威(尤其在这时候,本地神职的独立也许就是正在讨论的问题)……。 我现在不说该解决,我才这样做,但我相信我们该认出, 一个可采取的方式是把这问题分成数部份,再把最迫切的部份先去解决。什么是您的聪明办法? 七十九 致传信部秘书长的友人瓦内维教长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元月二十四日,于绍兴。 首先给您恭贺新年快乐,从去年十二月二日起,常常在等待,今天中午终于收到您这封可爱的信。……由可靠的来源,我听到一件小事,这可以给您说明他们的作战方法,我向您报告这事,并没有什么痛苦,只把它当做新闻来听。 耶稣会士刘主教遵从罗马的指丁……在天津进行调查。要澄清的主题是:「有否使罗马着手决定把充军的人们叫回天津来的问题?」(注:在老西开事件以来,及上诉罗马之后,天津监牧区结果有五位神父被罚充军在外。罗马在一九一八年十月决定召他们再回天津;但是中国北方的遣使会主教们反对此一决定,也上诉罗马。于是刘主教奉命来调查。)关于论证,M.F.(您相当认识的那位不幸者)举着一本中文书,大声呼叫:『在这里可以找到控诉他们的数据,他们竟想要控制主教们。』上面所说的那本书不是别的,而只是第一届(至今仍是最末一届,可惜,)「中国公教进行会大同盟」(U.A.C.C. )在天津召开的国籍会议的报告书。这不幸者不会阅读中文,不太知道他所说的。刘主教很会读中文吗?这使我非常惊奇。此外,他们也不能找到可加罪于人的文件。 在任何情况下,报告书,如同举行的大会一样,要辩护、公布、复读冲突的论题.这不是l件轻而易举的工作,这本书还存在。四川省的周维龙主教曾对这本报告书做了一篇很好的颂词。……从此您可看出其中对教宗并无对立。 在您上一次的信内,您劝我不要让忧苦浸入我的心中。如果我不存有幻想,我就听从了您的劝告,并继续这样做下去。但是所经过的景像非常悲惨,若不是亲身参与的人,实难相信。尤其,这关系着百万人灵,纵然我知道我这样不断地恳求,会使您感到厌烦,可是我还要重提这事。因为这是蹂躏了天父的葡萄园,我们没有能力救助它,感到伤痛欲绝。但是同时我们常存有这个幻想,就是我们的慈母圣教会,把争执已久的事,可以在数小时内全都结束——我以为教会当局一再的延缓可以使这毒瘤蔓延各处而后患无穷——最后等到开刀割除的时候——倘或有这么一天来到——全身已腐蚀到筋骨,将来已没有必要的精力去活动,简单的说,太晚了,有人将来可以好好地开始其它的工作;但是已成为『天津运动』的了……就要完了……天主是主宰,可爱的主宰。我尝试尽我的责任,并等待着;但是否准许想想,假设特里膝大公会议能早几十年召开,「改革」在人心中可以少获得些响应?……您要回答我,不是吗?您一定要好好告诉我我在那方面错了、共勉,愿天主常受敬爱和赞颂! 在基督内极卑微的 雷鸣远 八 十 致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三月十一日,于绍兴。 我的老哥哥: 「多次坐牢」。 我要告诉您,您那些一信是怎样收到的。本月七日的信就在这里。我低声高兴地笑,在报纸中发现藏着的信,就如在溶液中找到了一个复活蛋,那是在从前的好时代,在Poperinghe地方,复活节那天,离现在差不多三十年喽! 于是我这里推掉其它一切的工作。我愉快地首先剪下邮票放在抽屉里……这为激起等待的渴望。接着我寻找房中最好的位置,选最舒适的椅子。然后倒上一碗茶,装满了烟袋,点好了火.再关上门以便好好留在屋里,独自一个,或更好说两个,甚至三个,因为除您跟我以外不该忘掉我的好天使。 这一切准备工作结束之后,就是看信的时候,要尽可能慢慢地看,只怕把信看完。看完了一次再看,还再三的看,直到我确定我知道的一切,再没有什么可怀疑的。我揣度各种情绪所有的无穷变化,不可能表达的心情。常是一切都有终结,于是这里笼罩上一片忧伤的云雾,因为信看完了,声音消失了,朋友走了,只剩下冷漠的四壁,一间寂静的房子……在绍兴。 就是这时应该举目瞻仰吾主背负十字架的圣像,您知道这幅美丽的画像,(挂在西墙上),必须从天主教思想中取得助力,也要清楚地记住战斗的目标,以免灰心丧志,更要不断地继续度这个痛苦的生活……在心灵深处希望获得您明天的信。 这不是一封从前线来的信,嗨!但是您已知道,我这里不是在前线,我是在后方,我赞叹第一次大战的法国大兵,也羡慕他们。 有人在叫我。明天见。 八十一 致瓦内维敦长 这封信如其它许多证件一样寄到罗马,我们存有雷神父造信的亲笔原稿。汤作霖神父对此信曾有所修改,特别是提供了一些资料。下面就是由二人合作所写成的原文。我们在注释中指出与原稿不同的主要部份。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四月十三日,圣主日,充军到浙江省两周年、于绍兴。 敬爱的神父: 由这挂号邮件,我给您寄去四种文件,其中有关于本地神职的备忘录,这个本来已经在数年前呈到传信部,同时还有美丽的附录,还有关于我们唯一中国主教的传略,不幸的是太简短了。为了实现这小传所有证实的力量,您该再想起欧洲传教士们有个普遍的说法,称罗文藻是个可怜的主教——中国主教的试验品,悲惨地失败了,有了这样的经验之后,没有人想再开始——他们说罗主教是个骄傲、惑于紫红色的人——这可怜人昏味自大,每次外出都有庄严的仪仗侍从,使人在他的教堂中造一个有四十一级的宝座……当我向这些先生们询问这些事的来源时,他们的回答都一样:「但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事,您想问谁就问谁。」曾因上诉罗马而现充军在江西省的孟神父,在罗主教的故乡福建省,向西班牙籍道明会士们好奇地调查过。您有他们的答复。 我以为已经给您寄去了这一切,但两次重提会令人高兴。我的目的是使您再看那些一文件。昨天我亲自再看这备忘录时,我内心受感动,几乎哭出来。 这样的情况能不感动圣父的仁慈心肠吗?那末,这是个严厉的考验,请您相信,这奥妙和静默,如铅块一般,四年来重重地压在我们身上……忽然我有了这种想法:传信部在阅读这报告时也会觉得惊奇,深受感动……但是圣部业务繁重……这报告不可能常常留在办公桌上,也许不久就列入档案。就像可怜的小石子在水中做了一个小圆圈,而第二天,从世界各地,又有其它小的和大的石子投入同一水中,每一石子做一个圆圈。若干日子,已能够使人易于忘怀了,如果要使人数年不忘,该有多少更有力的理由呢?那末,似乎为我们有利的方法就是再三恳求,不管合宜不合宜,强求圣部注意……这样不够尊敬吗?——您对此事有什么想法? 对我来说,我以为除了超自然的方法:祈祷、做补赎以外,方法中的方法就是有个人亲自在罗马,汤神父或我,我比他更好(这是汤神父本人的意见)。我常有这种信念——或幻想——当面交谈,胜过我们书面报告一百倍,这纸上的文字是死的,它能让许多地方混淆不清,而语言是活的,它可以在几分钟内把这些一不明白的地方澄清。还有,教宗一定是位天主的人,就和您在谈到部长塞拉芬枢机和他的秘书时曾告诉我们的;那时起,所缺少的就是推动吗? 最近这几天时印象,只是一个事实的微弱回响;就是关于汤泎霖事件(我给您写),天津教友的态度还没恢复秩序,而且转向忿怒——对杜主教和他的四品大修生表示蔑视,甚至还有更严重的。这个大修生每次出门,在天津的街道上,带着手枪,有时看见他的枪握在手上呢,虽然这里的神职都有善心,会长中最有耐心的人也怀有好意,我总觉到海潮不可挡拒,堤防要遭冲破。 我向您承认这场风暴使我悲痛,似乎没有全说……但怎样安慰或处罚这些不幸的人们?他们在受苦,在忧愁,在黑暗中,愤怒中迷失了方向。教会的神长们对这些人成了无法和好的仇人,拒绝接见他们或回答他们的祈求……我本愿保持静默,这太惨了,但是这不幸时事明天可能演变成不可收拾的局面。我不能不承认(没有告诉他们)他们表现的正当,那使他们迷失方向和使他们激动的,就是有关当局的静默和拖延……如果再不对他们快速地公平处理,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从我本人方面似乎怀疑这种说法。我知道对于天主的事业,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重要的,并且虽然我自己见到破坏进行的这样快,很难过,我不信任这或许杂有幻想的热诚,但这是圣人们的想法,我把它报告给您……主啊,请您援救你所赎回的子民吧…… 八十二 致胞弟洛伯 救宗本笃十五世指命广州的光主教为宗座视察员,员责调查中国的传教情形。光主教召雷神父到上海……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九月十四日,于宁波。 弟弟: 「上主,请速援助我们.」 信内附有大新闻。 明天我在退省中,要准备这篇演讲,它为将来,能有很大关系。请您祈求,也托人代祷?……。 弟弟,从现在起,今年年末,个人的问题至少大概可以解决。我只愿意,我把他当做天主使者的那位,能早日结束这件事。 我以为,痛苦在人生旋途中,是另一段开始前的最末过程;快乐至少是悲哀中暂时的休息…… 我们要全心祈祷,我们并且要做补赎。我们要恳求天主接管祂的诉讼事件——「希望人不要干涉这事」,而这人如果是我,就把我扔到海里去吧。 您在基督内的哥哥。 八十三 致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十月二日,于上海。 老哥哥: 愿上主的恩宠常与您同在, 我终于见到了光主教。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曾事先想像光主教是位很肃重、很威严、很冷漠,主要是位难与共事的人。愿天主常常受赞美;光主教跟我所表现的,真像是天主的人,真是天主的人,真是天主派遣来的施慰者。总而言之,他给人的印象,使我看出他完全具有超然性格,他所关怀的和所考虑的,只是根据此一观点;这给了我很大的喜乐和很大的平安,使我感觉到非常幸福,虽然光主教极端审慎(这很容易使人了解),尤其在交谈中,他那种好问的特征。 一次拜访回来之后,我进入小圣堂,跪在吾主台前,当时我感到内心充满幸福,但不能确切地指出这是为了什么。还有,光主教很善良,真如慈父一般,非常和蔼可亲,而且也具有十分谦和的风度。由另一方面,或更好说由同一方面,因为这一切都合乎逻辑,光主教在其所有言谈中,显露出他坦诚和纯朴的爽直。这些足可使我向他敞开了我的心屝,向他倾诉,好像跟一位天主的使者交谈一样,老哥哥,但愿您也要同样地以全部心意去待人,而不是只运用理智. 我认为我们现在比往常更该率直,现在是放弃人为办法的时刻,也是该完全纯仆行事的时刻。我们未来的成就就是天主所要求的,也是我们的祈祷所恳求的。在天主的事业中,我确信,不是人力的巧妙,而是祈祷,一个纯正的意向和一个笃实的行事来完成一切,除此以外,没有实在的善行。请您看圣人们的言行德表。 但您马上要说我又犯了我那「圣人迷」的老毛病了,又重提起我的神秘学说了,我晓得,您向我所要求的是些新闻,而并非一篇演讲……我心灵的哥哥,您想怎么样?我很痛心;我十分地肯定,认为我们总不可以用其它的方式寻求天主的光荣。 那末,还有什么别的事要向您说吗?啊,对了,我把我所有的文件都交给了光主教。他早已看过了您的报告书(我想是赵主教在香港遇到光主教,把这些资料送交给他的),还有;……您那份报告书中的语气曾给光主教不良的印象。他也发现这份报告书,尤其在圣统方面,对欧洲籍的神职人员有欠公道,这报告书给人可乘之机,来说我们有反对中国的态度和意向,甚至也包括有反抗罗马的意图。希望这些不太使您惊愕,终究,这些反省录评估过去的事实上,只能涉及形式,而不会损及主题。您在报告书中说:「过去已过去,问题不在于人们应当信或能够信什么,而问题是在于现在应该做或能够做什么。」由此看来,以前的反省录已失去它的重要性。还有,我相信可以了解光主教来到这里时,一切都很简朴,报纸上没有刊登一个字,在教友们中也没有评论。我已记不清楚了这里什么人告诉我说,教友们曾有意热烈地欢迎光主教。尤其,尽量如同在您那里一样「讨论吧、恳求吧,惩罚。」希望不发生意外,否则就如同跟天津的杜主教一样,尤其在他开始的时候。如果有人,像孙贵生先生,愿意去拜访光主教,那是另一回事,因为一切都表现的坦诚,光主教的官话说的很好,也懂得的很好。没有教友们请愿,尤其没有外教人请愿,此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因为光主教知道如何处理教友们的意愿、希望等等。一些这类的谣传可能制造更多的恶果,这我可确信。您相信我一次罢。 还有,就如您自己曾向我所提的,我们在吾主内,藉着祂,为了祂,以耐心做为我们的武器。 我要离开您,现在差不多是晚上十一点钟了。我们全心祈祷吧。 「主耶稣请来,不要再迟延。请减轻您子民的负担。」 啊,我刚才忘记了。今天一整天有一个思想。这思想不是新的,但它非常活泼,好像第一次有的一样:您和我,我们该准备做一切牺牲,该知道,在服从中,依恃吾主。相信我们方面的一件牺牲就能破除一切……实在是因缺乏对吾主的依恃。老哥哥,为什么我不能亲口跟您当面说这些一话呢,但这个还算在补赎的代价内,这是天主向我们所要求的呀。 愿我们共同勉力,一夜平安。 请拥抱在基督深爱中的战友们。 您在基督内的弟弟 雷鸣远 八十四 致胞弟洛伯 「夫至大」通牒颁布后,雷神父立即给胞弟写信,连通牒的颁发,犹如对雷、汤二铎在罗马多次上诉的回答。 此信写于一九二。年二月五日,于绍兴。 极亲爱的弟弟: 怎样对你表达你的信给我所带来的这一切喜乐、愉快,和对天主说不出来的知恩,「因为祂是美善的,因为祂的慈爱万世常存」。 从来我不敢希望有一个如此彻底时解决。我们现在可以安心地说,我们的神圣诉讼在原则上已经获得全面胜利,为了这诉讼,汤作霖神父和我,我们曾献出了生命——路透社会以两行字(两个月访)报导了这通牒,声称此通牒的目的在于要求传教士学习本地语言,并禁止参与各政治问题——这最末一点可以引申到各种意义:就像我的热爱中国,多次被人谴责为侵入政治领域。实际上我曾怀疑——提前使我屈服一切,并勉力保持我心灵的平安——这通牒上的「小小十字」(带有主教帽子的令牌等标记,)以为它的最好结论可能只说所有的人都错误,或这结论只是些证据,而且是每人从自己方面都能提出的证据。 唉。我是个信仰多么浅薄的人呀,我现在对自己感到羞愧……因为通牒上的辞句非常确切而具有决定性,致使人无法置疑圣座的看法,甚至他的做事方针。此外(在通牒内)已有一些判决主文的雏型,我不能相信这样的文件会成为死文字。 还有,一些本会从欧洲回来的会士已说过:「在罗马所有的人都袒护他们」(你知道这个「他们」指的是谁)。有一位,曾在意大利修道院住过很久,对罗马很熟,这人对我们(汤神父和我)说:「你们不要怀疑你们宣传的结果失败。在罗马有人已想象到中国代牧区的主教们什么事也不做,或者做事毫不认真,等等。」 另外,我跟你说过了吗?就是宗座视察员光主教完全批准了我的日报,向我许下尽一切力量去改正各教区,并正式安置了我来领导一切(你知道以前有人禁止我当益世报的社长)。 再过十天,我该同宗视察员一起往上海去;他已经完成了一部份巡视工作,而且还该由上海回欧洲,向教宗述职。我不必向你说明,这次会见的重大关系。本来我很想托你为这事祈祷,但我的信要到达你那里太迟了,可惜! 有人说杜主教不久该辞职。 教会还给了这个公道,将会很快地收复一些外教人,甚至相当多的新教友的信心,因为这次对他们的考验已使他们信心动摇。 杜主教的继承人或许是一位别教区的代牧,我相信他是位眼光远大,而且定然是位虔诚、善良的人。啊,如果没有政治的阴影,无论这阴影是否遮盖我们的教会。当局能委派一位中国籍的主教……那末谁又知道呢?天主不是比一切的「撮合」更有能力吗?我们用我们的眼光看不清祂。现在已是云消雾散,黑暗逝去,而旭日在东升…… 啊,弟弟,多么绮丽的晨曦呀,如果这美妙的通牒精神能深入我们的心灵,并产生一个有力的实际改革,那末中国的圣教会要开创如何崭新的纪元呢? 你感觉到这是祈祷的时刻。 我希望你已经见到了汤作霖(注:光主教.在天津结束调查时.又发给汤作疾神父一个『行祭许可证』,并撤销杜主教不合理的『褫夺神权』,但为在杜主教前及众人前缓和形势.迫使汤神父本人回欧洲。)神父;他要告诉你其余的事。 我们彼此互相协助成圣吧——只有这件事最重要——为我也为其它的人们…… 你的哥哥,你灵魂的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