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致汤作霖神父 终于,雷神父来到了罗马,这是迈谢枢机主教,获得传信部部长王老松枢机主教的同意,用电报把他召来的。雷神父逐日把他活动 的报告,也就是『罗马日记』寄给汤神父。下面就是造日记的一些长篇的节录。 罗马日记: 一九二0年二月二十日十一时左右 会见迈谢枢机。 蒙迈谢枢机主教的很热诚接待。他使我知道他的印象,并告诉自他到罗马以后所做的事。他还说,为了等侯我,把他的行程延期到明天,最后他指定我明天下午三点半做最后一次会晤,他并希望我设法去见传信部的枢机主教,也能把这第一次会晤的结果向他报告。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情形:见了王老松枢机主教,又谈到本地主教的问题。王老松枢机回答说,原则上已同意,但是没有现成的人选,这事必须慢慢进行。 迈枢机:不,不,该快快进行,如果我们不愿见到这(夫至大)通牒,像其它的指示一样石沈大海,就要马上采取行动。至于说没有适当的人选,这不是雷鸣远神父的看法,该见见雷神父。您要叫他来吗? 王老松枢机主教:现在还不要叫他:过四、五个月以后再说吧,事情还没有成熟。 迈谢枢机主教:但雷神父不能久留在欧洲。他的传教工作需要他回去,现在就该叫他来,如果这使您感到困扰,您愿我去叫他来吗? 王:哦,我们不推卸责任…… 迈:好吧,今天我给他拍电报,并且他一来到,我就派他到您这儿来,跟他说您想要见他。 王:很好…… 「事情就这样成了。」 以后迈谢枢机主教与贾斯巴利枢机主教相遇。正巧,贾枢机向迈枢机谈到传教区的问题。迈枢机向我说,贾枢机他本人「完全地」跟我们的观点一致,并主张立即祝圣中国主教。他责斥对于这问题上的犹豫。迈枢机告诉我,在我觐见教宗以前,先该去见贾枢机,因为他是教宗最亲信的顾问,为使他给我准备一次收获丰富的觐见。随后迈枢机立即给我写了一封介绍信,为去见王老松枢机和贾斯巴利枢机。迈枢机以慈父的热情跟我道别,临行时对我说:很有希望,尤其是因贾枢机的缘故。 在这段时间内,迈枢机完全批准我的计划,可在罗马逗留一段时间,以便于在此看望一切该看望的人,并多次会晤他们,与他们做长时间的交谈。…… 我去见狄蒙席。他接待我情如手足。他正在吃饭,并让我分享他的午餐。他跟我谈论到将来建立一个研究中国文物的讲座,他也讨论到在远东传教的方法。他建议我,在回返天津的事还没有确定之前,不要谈到中国留学生的事业,恐怕有人为此工作而把我扣留在欧洲,他还建议我,为回返天津,该要求王老松枢机先给天津的文主教写信,探问他是否欢迎我回去。 回到「国际学舍」后,遇到瓦内维蒙席,他来找我,我正要离去。我们(谈着刚经过的事,感到很欣慰)一起出去了。……他把我领到西班牙广场,在传信部对面,离我而去…… 拜会传信部长王老松欧机主教。 王老松枢机的私人秘书跟我说,我来的很不是时候……我出示了迈谢枢机的信。活信真像是个万能钥匙,无往不利。秘书直接把我领进去,请我坐下,我服从,但仍保持一些距离。王老松枢机这时在看迈枢机的信。他容光开朗,以充满慈父的激动神情,大声说:「您是雷神父,啊,现在能见到您,我太幸运啦,您过来,坐近我!』 (我以为他要拥抱我)。他问我是否高兴;我在回答中,深谢颁布救世的通牒,和委任文贵宾为天津主教。我告诉他说,来自天津的消息令人快慰,文主教曾声明对天津的神职和信友们有所误会,并把益世报放在自己的保护之下…… 王老松枢机:啊,他做了那个,很好。现在您为什么感谢我呢?是我,我该感谢您,您…… ——(我很受感动)枢机主教,您这句话使我跌在您的膝下,使我无法承受…… 王:是的,是的,我从内心深处感谢您所做的这一切,感谢您所遭受的这些痛苦,感谢您那有信仰的服从。就是这服从拯救了一切。我无法充分的向您说明,我对您能做一位完善的会士,有多么深的感激(我掩着脸……,)我感谢您在服从的德行上曾有足够的信仰,使您屈于人下而无所怀疑;就人方面而言,您的服从似乎该招致一切祸害。但就在这里却有了天主的祝福,现在您也看见您信服天主上智的安排并没有错。 ——「噢,枢机,这个,我清楚地看到了」。 王:那末,在天津,所有的事情都进行顺利吗? ——是的,枢机,但有一点感到难办,我觉得我有责任向枢机陈明:(就是日报的问题,这似乎急需我回去)。随后我加上说:枢机,这次我同天津已成为一件容易事。文贵宾主教颇具人情味,他常把我当他的好朋友,等等,我是否可以冒然地要求枢机阁下给文主教写封信,问他是否认为我可以回天津…… 王老松枢机熟思而后确定:『那末您相信文主教的答复将对您有利吗?』 ——枢机,我想是的。 王:您有铅笔吗? !我把我的破铅笔递给了他,告诉了正确的拼音写法,他写上:『I.Che.pao』(益世报)。 ——枢机,您还准许我谈论本地主教吗? 王:当然,您说吧,您知道这是我最大的愿望。 ——枢机,所有的人在这原则上都同意,重要的是把这些原则进而付诸实现。以目前盛行的思想来判断,这「夫至大」通牒颁布以后,如同没有颁布以前一样.就是将来再过五百年。仍如已往的五百年一样,不会有人跟你多提本地主教的问题。枢机,您看过通牒以后的文字吗?总而言之,过去我们做的都好,以后我们该做的越来越好。 王:列出来的是那些文章呢?上海的耶稣会士怎么样啊? ——这些人是消极的,还有布鲁(大概是由于他们的煽动),以后是「中国之声」的外方传教会,最末是「北京法文月刊」。 枢机主教,我们现在所面临的不是理证,而是印象(我解说我这个宝贵的理证,这个您知道。我也述说了一些本堂神父们的所作所为。王老松枢机多次以念怒的惊呼打断我的叙述,并说出一些短句,就像是:多么谬误,) 这问题谈了很久。 王老松枢机最后结束:这很明显,该有中国主教,教会在中国该如同其它地方的教会一样。假如有人也这样对待我们的国家,那我们仍然还是外教人。但这是我的想法,我要把它简单地告诉您,我清楚地知道大多数反对,为不使所有的人一致反对,我很希望第一位或第一批中国主教都要超越平常人以上,并愿他们给罗马的主张提出一个很辉煌的论证,至使反对的人们只有闭口无言。以后我们可以增多中国主教,开于第一批以后的那些主教们,就不再这样太苛求了。您懂得吗?您相信现在合乎要求的人选吗?必须学问品德居人之上,甚至个人的仪表和风度都能使外教人折服…… ——枢机,有。 王:请把一些名字给我…… 于是这「铅笔」,在我的发音下,按着拼音的写法(我本人也写了一点儿)又写出:赵怀义,程有猷,成玉堂,还有潮洲的李……但我不知他的领洗圣名。 我向枢机说,我深信,像赵坏义这样一位神父,能够在一个地区,例如宣化,在他领导下,可重振声誉。这地方树立坏榜样,引入离去正道,情况可悲……我想象到这一切,恐怖万分,见到这些可能阻止新主教的工作,更使我伤痛不已。我呜咽不止,放声大哭。枢机像慈父一样安慰我:「天主将怜悯您的眼泪」。就这样我们交谈了很久,真是我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刻。我感到我在圣教会的怀抱中。 这时,人来通知有另一位访客。我要退出。王老松枢机主教留住我:「首先告诉我您在罗马停留多久?』 ——至少一个月。 王:啊,很好,很好。那末可以再见。但您先去见传信部秘书长。同他谈谈。…… 我在热情的祝福下走出来。他要把我的铅笔还给我。我说:气「啊,枢机主教,那一枝铅笔。我再也用不着它啦,』 我在黑暗的夜里,行走在雨中……心中有这么多的光明,使我相信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十二月二十一日 拜会迈谢枢机主教 下午三时半去拜会迈谢枢机。不幸,他非常的忙,于是我只能吻了他的权戒,为同我来的刘博纳(注:刘瑞宇,洗名博纳.是位天主教的中国学生同雷神父来自浙江省.他并希望做神父。这忠实而又很虔诚的青年人,没有活多久。可惜!——译者)求了他的降福,并说了两句话,感谢他所做的这一切,此外加上说,同王老松枢机的会晤超过我的一切希望。我甚至可以说也超过迈谢枢机的希望。 十二月二十二日 拜会传信部次长罗兰地 十一点钟,在等待室等了一小时后,才被领进去见罗兰地。我是第一个他要接见的人,虽然我按预订的时间(十点钟)来到了,但我还该等待,因为罗兰地教卿该与王老松枢机商讨一些事。一位秘书很亲切地向我解释。访客众多,而罗兰地教卿迟到,会晤时间短促(十五分钟),我试图不发一言。而设法聆听,因为罗兰地教卿跟我说可能再会晤,提前同意,把他向我所说的这件事,我向他提供一些精确报告。他所说的主要内容是劝我在中国的「民族主义」方面不要太夸张,全如其它的人在他们的民族主义中有所夸张一样——这句话的含意是与合理的爱国心有所偏差;他也劝我设法恢复群众内心的和平及团结;这些话都以很诚恳的态度说出,他劝我之前,先说了这几句话:『我不以传信部次长的身分向您讲话,而我是向您敞开铎品内弟兄的心怀』。 随后又说:『巴黎留学生的工作进行的如何?』 ——不错,这工作重要。如果您愿意,我可以给您一份这方面的书面报告……。罗兰地教卿说:「谢谢。您不认为在那里有个工作的好环境吗?或者您想在中国能做的更多更好呢?」 ——如除去感情不谈,我毫不凄疑在中国有一份更具成果的工作:报纸。 罗兰地教卿:是的,我知道(把我昨天晚上送给王老枢机的精确报告又还给了我)。我也相信同文主教商讨的事可能办到,我不晓得部长枢机是否将按这意思采取行动(在日后的交谈中,他又说:「部长枢机大概按这意思采取行动』,大概有个「一定」的态度)。但是您从此在巴黎有个美好而又广阔的工作场地。 以后我问他是否能见将来的修生刘博纳。他高兴地应允了,很亲切地和刘博纳晤谈了五分钟,并在一句「再见』声中,我们辞别而去。 这次会晤中的印象,一般来说,没有像拜会王老松枢机那么好,但是很明显地这只是个进入正题的开始,以后还有天主在那里,祂可以随意地改变人心。 ……两点半。——同瓦内维教长商谈了一个多小时。 他向我建议,在我将要说的各事上,要多做「报告者」,而少做「律师」,他并且跟我说,当罗兰地敦卿同我交谈的观点不同时(如今天早晨),我可以自由地陈述我的观点。…… 关于天津问题,瓦内维教长高兴听到文主教承认了过去的错误,文主教谈论我时的那种态度,曾给他留下不良印象,因为文主教曾跟我生气……(这使他将来对传言部的回答更不确定,但在这方面也有件可喜的事:就是觉得中国人都在天主上智的手掌中。 所以我们祈求吧,并希望承行祂的旨意而非我们的愿望) 十二月二十七日 拜会教廷国务卿贾斯巴利枢机 ……我带着迈谢枢机的介绍信,去拜见贾斯巴利枢机(他当时是教廷的国务卿)。我受到了诚恳的接待,我几乎没说话的时间。他跟我们的见解完全一致,根据他读过的若黎司铎的著作——「基督与远东」——讲述日本教难的原因,他一再重申远东传教区『相对失败』的原因就在这里,不在别处,并且也强调,唯一的解救方法就是本地主教。「人说他们的学识不够,学识不够,您看看日本人吧等等。」我们自己总不能说这一切。他又加上说:「我以为唯一的办法就是要一些修道生来这里。如果他们跟我们说他们没有适合的人选,我们就说:有,某某人,我们认识他』。 ——但是他们不派遣任何人来。 贾枢机:我们让他们派一些来。 他又谈到宗座代表的重要性。 ——枢机,拥护宗座命令的人不能也不敢谈论这个问题。 贾枢机:就是为了这个,才必须有一位宗座代表。 ——什么时候? 贾枢机:不久。很短时间内就可做到……在等待大使。因为无论如何我们没有放弃这主张。倒是中国,明显地是因受了威胁而放弃,我们没有放弃,我们不会放弃,这件事将可做到。 我本来愿意谈谈现在有一位本地主教的重要性,但外面等侯的西班牙大使,曾派人两次催促枢机,他不得已而结束了会谈。我们交谈了二十分钟。假如没西班牙大使,我们谈话的时间或许延长一倍。虽然有西班牙大使,以及领我进来的那位传达官的不满,但贾枢机仍然使他们等了一会见,为接见刘博纳,并降福了他。 今晚六点半,我们已得到答复:教宗恩允在明天十点十五分单独接见我们。「赞美天主」啊,我们感到人乃是虚无,天主才是万有,什么也不可代替祈祷。一句话,一段静默能打动教宗的心,也能有无法估计的效果……就如教宗本笃十四世所说……(注:教宗本笃十四世,在结束『中国礼仪之争』并惩罚礼仪时,所说的话。) 十二月二十八日上午十时十五分 觐见教宗本笃第十五世 终身难忘的时日。 圣父不让我吻他的脚,并叫我坐下。他慈祥、热情。他首先垂询灾民的消息。随后说,天津方面人们很希望我回去。他刚收到一封电报,内容是根据我认识人多,而且会办事。要求我协助救济那些灾民。(约就在这时,教宗向我说,光主教对我曾做了很称赞的报告。并说我是好传教士,可当之无愧。) ——圣父,您怎样回答呢? 教宗微笑着,做出一个不确定的手势:您把这事向(传信部)部长报告过了吗? ——是的,圣父,部长不反对,也没有人再反对。 教宗:天津那边的教友群起反抗监牧主教。 ——从前,是的,但常止于尊敬和服从的界限内。然而,现在圣父您给他们派去的新主教,很受欢迎等等。 教宗:当时是否曾使离去的监牧主教有些气愤呢? ——没有,一定没有,教友们从来不会那么小气。当时事件的原因在于监牧主教,而不在于教友们。 教宗:现在他在那里? ——在江西省南部…… 教宗:但他没有在那里又开始弄乱一切吗? ——不清楚。噢,他并不坏「……」假如他所遭遇的地方是别的监牧区而非天津,人们或许不会谈论他了。 我不晓得怎么把话题转到「夫至大」通牒上面。我深深感谢。圣座对于我向他报告的,表示欣慰,并且对中国各地情形,留下良好印象。 教宗:微笑着说:或许这通牒有些地方太过严厉了……。 ——(激动地)不,不。那是真理,也是正义的措施。 教宗:是的,我们发表言论,是按照我们所有的职责。并且为本地神职,这是我们最热望的意愿;不是任何一个本地神职,而是要一个很有学识的……。 ——圣父,当然有这样的神职人员,只是其中缺少一些主教。 教宗:现在吗?「现在」有一些够资格做主教的吗? ——确实有。 教宗:您曾向部长枢机说过这事吗? ——是的,圣父。 教宗:您也曾给了他一些姓名吗? ——是的,圣父。 教宗:好的,很好,很好。在最近的机会中,我们可以荣幸地做这件事。 ——机会容易制造。譬如说把北京监牧区的一角——宣化——划分开,在这里委任某神父为主教,在这里可以有一个很好的工作中心等等。此外还有天津,在那里尤其一位本地主教可做出一些丰功伟业。 教宗:(注意而又关心地听着)好的,该同传信部说明这事。 ——圣父,我一定说明,但是如果您肯说一句话,那才是「一言九鼎」呢! 教宗:微笑着,这一动作彷佛在说,这句话将来会实现的。以后,教宗把话题转到灾民上。教宗说:『钱的兑换不好,不是吗?』 ——可惜! 教宗:是的,我本愿多做些,但是我终于把我的一块面包与中国穷人分享。拿着吧!这有十万里耳。按您的判断,把它分给灾民们吧, 教宗在说这话时,拉开了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百张一千里耳的一小包钞票,这是早准备好的。我很受感动,于是我跪在他跟前。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他。教宗实在很好,而且和蔼可亲,我深深觉得他的这个举动不只是为这些灾民们。 但接见下一位觐见者的时刻已到(我想早已超过了)。我叫来了刘博纳,教宗也慈祥而热切地接见了他,并且也降福了他本人和他手中的物品。 又一次跪在教宗的跟前,我真心诚意地感谢他,我走出来时,已魂飞天外……。 电报 回来后,我立即把一封直接寄给文主教的电报(教宗赐十万里耳予灾民,雷鸣远)和一卷钞票交给了理家神父。他脸色变的苍白,说:雷博,您这个活宝贝,这真是件了不起的事……就像雷诺和范博格两位主教,用尽了一切方法,为获得五十。您什么都没有要求,竟有人给您一百。 ——是的,在人生旅程中,有几小时的喜乐,会消灭痛苦的岁月。假如我的立场是异端邪说,大概教宗……。 ——您有了一个个人的觐见吗? ——是的,差不多有半个小时。 所有的大学生听到了这事,都高兴地向我道贺。为所有的人,这是个了不起的行动,自「夫至大」以来,最重要的行动。在下午我去看 BIowick,Mac Carthy两位神父,他们自动地解释这事实,如同本会会友。 在晚上,我马上把这个新闻报告瓦内维敦长。他无比的喜乐:他把这件事视为重要的决定,他说:「『今后您在罗马愿停留多久就停留多久』 (我当时常怕我们的总会长让冯神父把我叫回去)『您在众人的心目中,正式地受到教宗的保护』」。他当我面,给巴黎的「十字报」拍了一封长电报。在他的建议下,我给圣父写一封信,并且我保留它的副本: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钟,这美好的一天,非常美好的一天就要结束。就如现在的光辉照亮了过去的一切。就如以前闭着双眼投入在天主上智的怀抱中,是多么有道理.我们赞颂上主吧……今晚我还给迈谢枢机和给光主教写信。 上教宗书的副本 此信写于一九二0年十二月二十八日,于罗马 至圣圣父 伏俯在您台前,内心深处仍然受到您慈父恩德的特殊表示所感召,我来向您呈上知恩的敬意,但我感到我实在无法充份地表达这个敬意。 唯有洞悉我们内心的天主,才能知道我们的喜乐及感触,这喜乐是您这无可言喻的慷慨所赐给的,而这感触是来自我们对如此善良的慈父所有的孝爱。我敢保证,我确实从来没有怀疑过,您是我们的慈父,您是那高居诸天之上者的在世真正代表,但是,今天在一个可触及的事实上,「面对面地」,我完全体验到了。 我也希望我能代为表达某些灾民将受到救济后的心声,我知道这些情感是您的壮举所将激起的;敷月后,您将获灾民们的好感,并且从百万中国人民的心中您将获得好感。中国人民不久之后马上会重新了解吾主的精神依然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也晓得天主教的领袖就是这精神的具体机构,也是温良、可亲的代表。这里我还是不能充份表达他们未来的知恩热忱以及所有的祝福,这些热忱和祝福是您为天主的教会要赢到的。 噢,至圣圣父,您多么适时地将表现出您这仁爱的行劲,也就是正在这时布尔什维主义的领袖们企图向狂热的中国,显示他们是友爱及正义的唯一真诚保管者,而且他们的到来只是为深深地欺骗一个因太多灾祸而迷失的民族, 因此,我胆敢恳求圣父,在您的善行上,还再加施您热切的祝福,为加速这极可爱中国的拯救,这民族几乎有五亿外教人,您最近旨劝勉我们把这些人引归耶稣基督。 您极卑微和知恩的孩子 万桑雷鸣远 十二月二十九日十一时拜会传信部次长罗兰地 我正从传信部回来,在那里罗兰地次长跟我会谈了半个多小时。这次再度完全改变了他对我的态度。但在同样的友善前,更好说,在诚恳的好感前,如何压制他的激动呢?简述如下: 罗:好的,您觐见了圣父吗? ——主教,我无法以言语表达我的喜乐和感恩……我这里有一封感谢教宗的信,现在如何把它呈上去呢? 罗:如果您愿意,我承担此事。 ——瓦内维教长请我向您报告一件事,就是我本人以前不敢报告的事。我的总会长禁止我在欧洲和在中国从事新闻工作。瓦内维教长请示您,如果不能创办对立性的,那末是否可以先从罗马通讯开始,在这些通讯中我可讲述教宗在世界大战前后所表现的才能和所有的爱德工作。 罗:一定可以,这很好,并且我这里有一本书,可以供您数据(教宗本笃十五世的政绩)。 ——您愿意我把它译成中文,刊登在我们的日报上吗? 罗:您说的是「益世报」吗?噢,好的,我会很感激您的。我可以告诉您,王老松枢机已给文主教写信,问他是否愿意再收留您,在他的领导下,为报纸工作,您知道吗?因为有些迫在眉睫的紧要问题:有人这样向我们说,益世报关于服从主教们的问题上,同「上海的日报」发生笔战。益世报英文版上曾说不愿该服从坏主教,并说所有的裂教都是由主教所造成。 ——让我给您翻译这篇文章,好吗?这完全不是那回事。 罗:噢,是的,我很高兴,可以了解这篇文章。 ——此外,这篇文章之所以出刊,就是「因为」我当时远离天津三千里。我曾立即给编辑部去信,他们旨很诚恳地向我道歉……当时只有「一篇文章」而且也未发生过笔战。 罗:当这篇文章列出时,怎样您不在天津那里呢? ——当然我不在,主教,我「从不」会准许他们发表言论时持有些微反抗圣统的意思。 罗:噢,那很好。我多么高兴知道这事的真象。怎么,您当时不在那里吗?(掩不住他的惊奇和喜乐)。 ……谈到这里,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忽然跟我说,明年传信部要庆祝他成立三百周年。 ——主教。该以祝圣一位中国主教来庆祝它。 罗:微笑着说:明显地,该这样做。将来会成功的。 ——这可能是上智安排的一个日期……这祝圣大典要由教宗本笃十五世举行,因为他是教宗本笃十四的继位人,本笃十四世曾任命一位罗某做四川省总主教,现在再由一位同名的教宗,委任第一中国主教,如同当年委任罗文藻主教一样。不是很好吗? 罗兰地教卿对这些细节很感兴趣:您把这些向教宗报告过了吗? ——没有,我当时没想到这件事。 罗:如果您把这些写给我,我会感激您的。 以后,他……跟我谈到传信部档案处的珍藏和有价值利用它的计划。 他把我领回来。跟我说『再见。再见。』 (向汤神父说)。]……」]我还没有提到您呢,「各依其时」,……但您另外知道「抛砖引玉」。 对这一切,我未加考虑。请您念,请您唱全部的「我灵颂扬主」,「吾侪赞美主」、「阿肋路亚」,这是吾主天主的慈爱,我们应感念祂的。 您在基督内的小弟弟。雷鸣远 ……狄主教向您问候并祝万事如意。 十二月三十一日 在瓦内维致长那里,我在偶然的机会下遇到了德商教卿,他是宗座伯铎善会的主任。他由王老松和贾斯巴利两位枢机听到:传信部的现行政策要点已确定无疑。他跟王老松枢机说,他曾注意到外籍传教士,尤其监牧区的主教们不喜欢听到人家谈论本地人升任主教的事。人们听到他这番话,表示非常同情。并证实他说的有理。随后他问王老松枢机,是否可以在他的传信部内,谈论这个该有本地主教的问题。王老松领会他的用意,遂说:「您不但能够,而且您应当。」 德商教卿见到了贾斯巴利枢玑。向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有两个原因招致传教区的失败:他们从来不要本地主教(同枢机的话一样)也不要爱国思想。』并且他用有力的语气,锐利的言词来表明这两个观念,他那锐利的言词是我们过去从不敢使用的。他并举出例子,也引述事实,就是我们为给我们自己当作证明的那些事实。 总而言之,这里,再没有什么要证明,良好的印象与日俱增。但您的工作(请尽快完成它吧)有利于供给他们一些事实和答复,而并非使他们信服。在各方面,完全地、绝对地都是为这事。现在该做的就是拟定一些实际的计划,而我很希望在传信部成立三百周年时要见到大事(祝圣中国主教),为了这大事,我们曾冒了比我们生命更大的危险。「……」 在下一次继续。 请您要不断地祈祷。 一九二一年元月二日十一时拜会塞雷地教卿 拜访特别大事部次长塞雷地……交谈的主题:布尔什维克主义者在中国的危险;原因:各大列强的政治,还有更厉害的苏俄宣传。解救方法:天主教刊物,天主教社会观念的宣传,以及法国留学生的天主教组织。此外,我们的天主教刊物您当与罗马有密切的和恒久的联络;向罗马天主教新闻界送出一些报导,并接受罗马天主教官方的通讯(这是我所说的)。 我发现了这位次长的思想开放,消息灵通,与愚见完全一致。在相同思想下,他跟我谈论了欧洲在东方所采取的不幸政策(叙利亚、黎巴嫩等等)。 一九二一年元月三日早晨 在善心的罗兰地教卿那里,求他经由传信部寄给天津十万里拉,他把圣母圣心会在罗马的会计主任(前刚果人)介绍给我,让我在那里单独停留一会见。这位主任兴奋地祝贺我能蒙教宗慷慨的接见,并告诉我他内心的喜乐。我也同样地祝贺Rutten神父当选,『他是拥护宗座法令的人』。他听到这句话,高兴地笑着说:『是的,是的,我们都知道这个]。由这些现象和其它很多迹象,我们可以看出我们的重大诉讼,数月以来有了进步, 「……」我极端(不)忍耐地等待那些可让我继续工作的参考数据,尤其是关于本笃第十四,della Chiee和罗文藻的资料。(罗文藻神父『他的热忱、才能及品德令人钦佩』在十七世纪升为南京主教。但他当时所处的情况非常特殊,且可以说以后很少有。」) 请您快完成关于「夫至大」通牒的工作。 您完全在基督内的。 一九二一年元月十一日 哥哥: 愿吾主的恩宠,基督的圣爱常存在我们心中。 随函附上应保存的三封信的草稿,同一些有关的资料。我要亲自把这三封价带去,有这些信,将来就有一些重新交谈的机会,我希望能在这些交谈中放入您那些可爱书信上的论述,但不多使用您的「语气」。因为该讨论的不是战争,也不是关于我所愿想的事。而是用友爱来克服他人的敌对。我事实上对传教区的这些本会会友,甚至令人厌恶的会友,所怀的好感,竟在我不知不觉中,清除了愤慨的情绪。而这里的问题已不仅是在于说服人。一个挑衅性的态度可产生相斗的效果,而徒劳无益。此外,所用的语气跟您没有什么重大关系,倒是这结论跟您和跟我有利害关系。这里惟一的重点是找到一个确实有效的解决方法,人们期望着这种解决方法,甚至突然出现的解决方法,为了以后易于行事,人们不怀疑目前有很多中国人,如同现今还在任的主教们一样地够资格,可是人们不认识他们,这实在是个障碍;但是人们愿意发觉这些「最够资格的人们」,这些中国主教候选人同样可使天主教的及罗马的主张,在依据上,有决定性的效果。 我计划明天去苏必雅宿(罗马近郊,圣本笃隐修处)过一天,或者更正确地说是做一次朝圣,我对这地的朝圣,向往已久。在那里也有圣莫禄隐修的地方,莫禄是高卢人们的本笃会士大宗徒,他在祈祷中培育传教的工夫。罗马的这种气氛有一股不可比拟的力量,它会感动得您深入肺腑,而尤其使您感染到开朗和安祥。所有为了教会重大诉讼的斗士们,来到了这里,发出他们忧苦的呼声,都体认到了这种美妙的感觉。来到这里后尘世的喧嚣都被过滤了,有如在一座山的山顶上一样。这一切与漠不关心的安静,和脱卸责任的安静,有不同意义,请您相信。…… 请您为那一切。也为您的小弟弟祈祷。 元月十四日拜会罗兰地及王老松 从苏必雅高朝圣回来,十时到达罗马。十一时拜见罗兰地次长。……五时半拜会王老松枢机。 我给王老松部长呈上所有参考数据,就是您给我寄来的,是开于「孔教之争」的文件,在此使人注意到这争论是经由中国神职和信友所指挥和领导的。枢机向我询问一些详情,并对此事感到兴趣:他立刻了解主张「本地主教」这个论证的价值。 随后我跟他说……:「枢机主教,您问过我是否这些欧洲的神父们服从一个中国主教。一定有一个地区,那里所有的外国神父全体都做到这一点,可能有一个例外,并且绝大多数表示欢迎:这地区就是天津』。枢机提出某些个问题,而这些问题牵涉到一些确切的说明。随后他问我是否在我所提出的这些人中有天津的。 ——没有天津的,但有北京的,北京在分教区之前,原本跟天津只是一个教区;反正一样。可是北京的那位(赵),以我的浅见,是所有人中最优秀的。 王老松枢机:啊,是的,是的,这人,他……等等。他使我想起,大约一个月以前,我跟他所说的一切,他不只一次地向我证实他们在想念和关怀那些事,并且他们已开始使用这一切参考数据(在众人心中,这是件感人的事)。 我向他谈到已交罗兰地教卿的那些文件的内容;他早已知道这些事的经过了。 随后,我递给他刘博纳的一封动人的信。……王枢机读到您姓名的时候,突然地问我说: 『汤作霖神父在那里?』 ——在巴黎』。 刘博纳的问题谈完之后,枢机向我询问您的一切详情,他对于您的不服从,感到悲伤;我陈明您的论点。 王:是的,是的,但这不是修会会士的「服从至死」,这是设法团结,配合……在上级神长前,束缚双手,不能有反抗行动。我亲爱的朋友,您看,假如没有您,一切都失败了(是枢机在如此强调),也因此我曾感谢了您,而现在还感谢您,就是您的绝对服从无所计较,让我们做我们所做的。请您听清楚我的话,假如一位神父的品行不是绝对光明磊落,我们不能就以我们的权力去支持这位神父所保卫的论点。我们可能还该等待,等等…… 我解释,我重述您的往事,无可责难。这使他有所感触,我又提到各处反对您的惟一原因是您向罗马起诉。(他的脸上这时表现出愤怒不满的情绪)我再度使他想起您所采用的「方法」,是为了一个很高贵的目的。 王:我知道的很清楚,您所说的这一切,可使您的朋友获得部份的谅解,但是这并不能消灭他的品行在人们见解中所留的印象,等等。还有,褫夺神权以后,他继续举行弥撒坚祭…… ——但是,枢机主教,在神学所准许他的条件下…… 王:当然,当然……但我再说一次,这不是绝对的服从,它使所有的人毫无自卫。 ——那末.他那时甚至在房间内,也没权行祭啦? 王:那当然啰…… ——他懂得了这是您的意愿之后,就接受了命令。 王:(叹着气):啊,为什么他没有像您一样做呢?……(一段静默后用结束的声调,伹很慈详地):好啦,亲爱的朋友,希望您毫无隐情。全心诚意地长久服从…… 我许下他我这样做,而后告辞。 在谈话中。遗漏了一些事情。在我将来去找他时,我要再跟他谈论您已服从了他的那封信,并谈论这信似乎该招致的一些后果。常祈祷吧,这里的空气常常越来越清洁。那些问题.不只是原则的问题,而且是近来实行这些一原则的问题,似乎完全处理的很好…… 关于本地主教一事,将来没有什么新的理证要增加,不过只是还要提到它;但是不该有催促和强迫的态度。尤其保持您心灵平安快乐。为您的事,我也确信一切进行顺利。我今晚再去见狄教卿。 基督内的弟弟万桑雷 方才我忘了说。我曾向王老松枢机主教谈到褫夺神权的不合法,等等……他知道此事,也对此事毫不怀疑。如果所关系到的,是一普通案件,而非一个该辩护的论点,那末,这一切就将恰到好处。 一九二一年元月二十日七时半 我从王老松枢机那里回来。 这次拜会是为要求他在他的照片上给我签名,也为送给他天津一位殉道者的小十字架,并谈论安东辅理修士。 如往常一样,他以可爱的微笑,敞开的胸襟接待了我:『啊!雷神父!』 1.我谦恭地求他给我签名留念。 『是的,很愿意。』代替简单的签名,他写上「致可敬雷万桑神父:在一切容忍和英勇中,工作如基督的好兵」并加上日期及签名,随后站起来,面带笑容地说:「好啦,您满意吗?」您知道这个答复。 2.王老松枢机感动地接受了这个小十字苦像并吻了它;让我讲述这位殉道者的历史,多次他恳求我给他写出来。有人谈论中国的殉道者。他们对于我们没有深究为什么要有殉道者之事,感到惊奇,他们坚持在这一点上。这使我想起来,您为了这目标,曾去过山西省;我跟王枢机谈到这事。 3.以后我问王枢机是否准许我跟他谈一件事:汤作霖神父的事。 『一定可以。请过来,我们坐下谈吧.』 (直到现在我们两个人都站着)。 我开始先作了一小段赞颂善行的演说:『最后,在这事件上,有人责罚汤作霖神父没有彻底服从修会的命令,可是,枢机,请不要忘掉,汤神父在这些情况下已经服从了两次。这情况可使他的服从成为豪杰行为。您也别忘了他以后也是如此,并且直到现在汤神父因这服从的后果而常常受苦。 『第一次,是对于枢机阁下:当时传信部的信,由于忏悔的原因,在他褫夺神权后,要求他向人道歉,这个诽谤……而他仍决定实行。……枢机阁下,您旨许给他,等等。您也知道其余的事。』 王老松枢机以忧郁的口气说:『是的,对这事,我知道的很清楚。』 第二次是关于光主教的事:……光主教在向汤神父许下他可以回中国之后,就回欧来了。在这方面,对汤神父并无保证,而光主教现在明显地苦于无法实践自己的诺言…… 最近,罗兰地教卿,在一次谈说中,使我想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这办法好像是上智的安排。汤神父生来就是位档案专家。……罗兰地教卿旨向我说,传信部的档案等待一些专家们,把这些文件的财富从纸堆中发掘出来。为什么不把「中国」地区的文件.交给汤神父,当做最有价值的工作去执行呢? 王老松枢机:『一定,这是个理想。「我许给您」尽量留意去实现这理想,「我向您许下这个」。「我要支持」汤作霖神父:而您呢,今后,希望您做他的施慰者和朋友;因为汤神父的事不能在几天内就办好,但「我向您许下」,我将完成此一工作…… 我很高兴地从传信部出来,……在圣安德教堂前经过,在这里面信友们这几天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三日敬礼,为纪念Ratisbomne的皈依,(他是犹太人,由于显陈圣牌的圣母显现而悔改)。这教堂内挤满了罗马市民,他们信德使人振奋;教堂内的烛光辉煌闪烁(噢,这可无比拟的罗马庆节,您何时要看到它呢?)这里正唱起「吾侪颂谢主」。如同平常时一样,所有的人都唱。我深受这次的巧遇所感动,在明供圣体前,在此情此景中,不由得眼中含着热泪,也随着唱「吾侪谢主」。「上主何其美哉,」「……」 此外,在关于可升主教之神父们的报告中,我加入了天津的论点及其主要的理证,也就是欧洲藉神父们的赞同。在从圣京动身之前,我还要再提这事,但该非常谨慎地去做,深怕危害到全部工作。还有,若是,如我所希望的,好天主把您领到这里来,并且您能乐于重视这里的瑗境,那您就可以在这里工作。这好像很容易:这里的环境不论人情方面都很高尚,这不只是使我这样说说的安慰话,而实在如此,在我第一次同教会的大人物们讨论问题时,我很幸福的和很受感动的,是我发现这些神长在各方面,都增进人的信仰,实在很虔诚。 我们生活在教会历史的美好时代中……但您将看见这一切。天主在她的圣爱中保卫我们。 您在主内的弟弟 雷鸣远 一九二一年元月二十四日寄自罗马 哥哥: 愿吾主的恩宠常与我们同在. 昨天瓦内维教长向我说他与塞雷地次长所做的交谈。塞雷地在教宗前的影响力很大,人们把塞雷地视为教宗本笃十五世的亲信中最显耀的人物,教宗本人已经很出类拔萃了(有些人跟我说,很难得同时遇到这么卓越的人们结合在一起,使这些教会人士为许多人,增进信仰,并树立实在神圣生活的榜样)。而且塞雷地同时也是罗兰地教卿的亲密朋友。 所以瓦内维教长说:「那末。这里现在人们对雷神父的印象如何?」 ——希望您绝对放心,传信部已完全地信服,并下定决心,没有任何犹豫,至终而彻底支持雷神父。他加上说:『我是奉命向您重申此事』。 从此,「未来」虽仍是「未来」,但在一崭新的日子下出现,在这一个月内,我所建立的关系将来仍然存在,并且可能有很不同的反应,而与以前的效果不同,但以前的也有效。在这上面要把T,ang(注:T,ang是指汤作霖神父.按雷神父的梦想。肠神父住在罗马时,对于传教的观点,在教会领导界,可能发生些影响。)加上,他正在为博得舆论而工作,而其它剩余下的,由盛德者去宣讲。 一九二一年元月二十六日寄自罗马 我给传信部赶写(中国留学生)报告,一直工作到早晨两点钟。在十点钟我去了传信部,把这份报告交给罗兰地次长。 在我没来得及说话之前,他先急于向我说:他自最近一次会晤以来为我所做的事,并讲了一些成果。 下面的事,好像该用金字写下,并且用复活节亚肋路亚的声调唱出: 『为了有一位中国主教这件事,圣父及传信部长王老松枢机主教绝对地决意要做到。这大概甚至不只是为中国地区。就是您在名单上第一个提名的那位:神父。 ——赵神父: ——是的,就是他,他做的好吗? ——是的…… ——好啦,这将实现。而您以为天津是个适合的地区吗? ——是的,首先这里会有全体欧洲神职的真诚支持…… ——很好,是的,教宗不久要做这事』。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同时更是用全部精神,用某种隆重的表情和亲切及自信的声调来表达这事,于是我的心灵被爱和感激之情所溶化:「因为祂是美善的,因为祂的仁慈永世常存!」 我双手合什,大声喊出:「赞美天主,」 ——是的,愿祂受赞美! 静默了片刻。 应该再降回到世上。于是轮到我做报告: (1)呈上留法学生的小报告书。他打开,浏览各题目,向我致谢。 (2)我请示说:『传信部希望我做什么?回到巴黎以后,我该向总会长神父报告所发生的事吗?或者该保持缄默呢?(尤其是回天津的问题)』——更好是保持缄默。您只说您给我们报告了留法学生的事就够了。因为,假如您谈到给天津文主教去信,总会长第一先想到的就是您强迫王老松枢机,使他这样做的。实际上并非真是如此;王老松的措施完全出于自己情愿,这是您知道的。随后总会长可能会想到从自己那方面给文主教写信,并从中作梗,以阻拦此事的进行…… ——我明白了。那末,文主教要来回信时,如何通知我呢? ——我们会给您写信。 我本想还跟他谈论某些事,但他实在太忙了(副秘书长刚去世不久)虽然他没有使我看出来这件事,我只好向他告辞,我真心诚意地感谢了他,并请他为我代祷。 『不言而喻。这是最后的一个叮咛。您要终生保持服从和谦让。您要常想到那良善心谦的人们是吾主的朋友。现在您认识了我们,您总不要忘记您在我心中常有一个同情的支持』。 在领我出去的时候,对于使我久等教宗签名的事,他向我道歉……心肠多好, 『我们要说什么呢』只可说『你们使我受屈辱是为我们的好处』并且『我们经历了水深火热,来到了清凉的处所……』 『耶路撒冷阿,起来,炫耀吧.因为……上主的荣耀已经照耀在你身上!(依、六十、1)。 明天我要举行一台感恩弥撒圣祭,并在八点二十分起程回巴黎。今晚我拟向王老松枢机辞行,不幸地是他在退省中。我给他留下我的名片,在上面表示出我的知恩之心永无休止,虽死不忘。 您在基督内的弟弟雷鸣远从前线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