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 致(Debusquoit,Barnabite) 此信写于一九二六年七月七日。 敬爱的神父: 我高兴听到您的研究会要使人认识并更爱慕我们伟大无与伦比的圣保禄宗徒。 自从在修院开始,天主就给了我对圣保禄的热诚崇敬。首先是在阅读Fouart 的「圣保禄」,随后是在阅读了保禄书信之后,我才学习了如何去爱他。但是只有在中国我才感到完全了解了他。圣保禄是位如此般的传教士;他对传教是如此「在行」(请原谅我用通俗的说法),甚至于人们只有在做了传教工作之后,似乎才更能好好了解他。这种相互的关系丝毫不假;传教生活使人了解圣保禄及其书信,圣保禄的书信也使人深爱传教工作,并对于「向外邦人」传教的意义上,发射一道奇异的光芒。 以上这一切足可使我对您的研究会发生好感,并使我全心参与这一组织。 但还有一件好事,我希望将来能由您的研究会获得它;推广阅读宗徒大事录和圣保禄书信的原文。圣金口若望曾痛心地责备他的信友们不知道保禄书信的数目。假如他见到我们今天的教友,他会说什么呢,很久以来,这个思想使我耽心。在中国,我曾工作多年,为译妥圣保禄书信。我旨阅览这些译妥的书信,并将它讲解给新教友们。他们对如此伟大和美好的书信感到无比的兴奋。这种阅读,为增加教友的热诚,灌输了多么丰富的营养阿! 为很多主日的礼仪,是多么好的准备啊,为反对假虔诚。贫乏和无味的称赞,也是多么好的反应剂呀! 因了以上种种原因,我很幸福并更感谢,对您的恩惠无法表达,您肯准我参加。作为您研究会中的一名成员。伟大的圣保禄,亲爱的圣保禄,请为我们祈求,依照您的心,激起传教士们,您的心就如耶稣的心一样。 您在基督内的最卑微者。雷鸣远 一二二 致某一留学生 此信写于一九二六年七月七日,于列日。 我亲爱的孩子: 我迟延回答你的信,首先是因为我日夜都很忙,其次是因为我十分尴尬! 是的。你有理。我今日的犹疑没有实践我五月的美丽承诺。你有理,我错了。但愿你知道我现在多么困难,我最大,我最不容易改掉的缺点就是从来不知道向你们,尤其向你说『不』,我如何爱你,这是你知道的。那么,宁可为了不使你难堪,凡你所要求的,我都承诺,希望我能够为你找到需要的钱,而不幸到了我实践的时刻,我没有钱去实践承诺, 在这件事上,不是你向我要钱要错了,而是我错了,我在没有完全确定能够实行我所许下的事之前,不该承诺。我可怜的孩子,使我感到恐怖的是向你做了新的承诺,而且是在没有钱去实践这些承诺的时刻。 因为目前我在经济方面,正处于可怜境遇。今年冬季我是否能有更大的一笔钱呢?「我毫无所知。」我只知道因了经济不景气,不论在比国或在法国,捐款是越来越难。 你向我谈到S若望和T若望:当然,我重视你,我还更重视他们,但他们两人都已开始上学,不必我去操心他们的读书费用。特别是S若望直至今日常由他的家庭协助,庆幸的是好天主旨准了。我能以一次就提供了他们的全部费用;是否我能一直维持到最后呢?「我毫无所知……」 至于这留学生的品行(我相信可猜到你愿意说谁,但不能确定,因为你没有跟我提到他的姓名)我敢说,这人是个小……可怜,如果他不知道我该承受的苦痛,为让他任意挥霍,他实在不够理智。如果他知道……我很不喜欢评定他的品行。但不确定这人是谁。你如何要我严厉惩罚这人呢?假如你,或者Denis仍跟我说了这件事,我怕在给他取消或减少他的津贴时,他能猜想到是你们控告他的,除非这事与你无关;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你就告诉我他姓名吧,因为按照公道我该减少那些已太多的人,来给那些一无所有的人。 总而言之,下面是我的回答:我还不能确定有,那我不敢许下给你。如果你有勇气开始你的学年,而未绝对确定能支持到结束,你就去做吧,至于我,虽然我感到压力我内心感到更多痛苦的压力,我可怜的孩子,你不了解,我继续日夜地付出全部力量为供给你生活费……如果有一天我无法找到需要的钱时,希望你别说我不愿帮助你,现在我已精疲力尽了。为度假之事,要我设法给你预付八月的钱。我说「我设法」。因为这时在我钱包内只剩下一百五十法郎,在银行里只存有五十四法郎,这就是全部!…… 并且你不要想象我做事亏待你而宽待别人,你不知道你说这种话时叫我多么伤心,你也不知道使我多么痛苦,你不公平。…… 希望好天主宽恕你,如同我原谅你们每一个人,将来或许当我忧劳而死的那一天来到时,你们才可了解……。 雷鸣远 一二三 致疗养院院长 雷神父对待病人怀有无微不至的热心。这一封信是为介绍庞罗伯所写的,庞罗伯在列日曾充当雷神父的「秘书」、传递和整理信函的工作。 此信写于,一九二六年九月十日,于列日。 可敬的教长: 我来为我一个可怜的中国孩子向您请求一个特殊而例外的恩惠,他是个廿岁的大学生,已患有肺结核病,他远离家人,并且只有我爱护他和救助他。很明显地他不属于您那里病患的范畴内,而尤其是他病情严重,医生对他复原的希望颇为渺茫。 现今在列日,Wallom 街的圣玫瑰疗养院中,人家不能收留他,因为此地不接受结核病患者;这次临时容纳他是个例外的爱德,人家接受了他是跟我约定了条件,就是我给他尽快寻找另一疗养院。现在我各处寻找,徒劳无功。除了Mont-Meuse这地方以外,我见不到天主公教的精神。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把这个年青的基督徒,具有出色虔诚和纯洁的人,送到一个世俗的场合。 所以我恳求您,可敬的教长,以「基督之爱的心肠」垂怜我们,我的孩子和我,为证实一个双重的例外(他不是互助主义者,并且他已病情沉重)有他非常的情况,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接受他…… 此外我还要求您把他安置在一间个人病房里。我是穷人,我负担两百青年人组成的大家庭,但是为一个病人,我要付出一切必要的费用。如果他要死,我愿做一切,为使他最末的一段时刻感到安适。 我大胆地希望一个迅速的答复(在圣玫瑰山,别人在催促着我)希望这是个肯定的回答,我能高兴地把它告诉我的孩子。可以吗? 您在主内卑微弟兄 雷鸣远 一二四 致(Gubbels)神父 在罗马,事情有了决定性的转变。教宗比约第十一世巳决定在罗马圣伯多禄大殿亲手祝圣六位中国籍主教。 此信写于一九二六年九月十九日,于列日。 可敬的神父: 未能与您相遇,遗憾之至,您是否收到我要求与您约会的信? 不论如何,我又回来了,而不只一次,来要求方济各的爱德。有五位留学生要来参加他们主教的祝圣典礼。只为谋得路费已经是一项「纪录」。如果我该付出他们在罗马停留期间的费用,就不可能促成这次的远行!因为他们都是选出来的代表!对此次的圣京之行,我希望有良好的收获,他们中一个人已经找到住处,别的二个人也差不多没问题。我寄给瓦讷维教长为托嘱第四位……我可以冒失地把第五位托付给您吗?希望再一次,您说声「好吧」,就像您们的会租圣方济一样,这位圣人从来不会向那些——以基督之名请求的人说声「不」,尤其对于乞丐……。 是否我可以等待简短的回信,有好消息的答复吗?假期渡得非常好。教宗的布施处理得多么好, 如果天主愿意,我到罗马后,将再跟您谈这事。 您在基督内的小兄弟 雷鸣远 一二五 致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四日,于罗马 亲爱的哥哥: 愿吾主的恩宠常与您同在, 当着火山熔岩还完全正热的时候……二十八日那天没有给您写信,非常惭愧,终于我在这儿:要告诉您那天所发生的事。所有的报纸大约都给报导了您一些详情。您将来也会收到「公教青年杂志」的特刊,而这一切都还无济于事……这天是在天上渡过的一天,在这天之后,人几乎不愿再生活在世上,在这天之后,我以为在世界决不会再有什么类似的好事了。 从未有过一些位主教受到一位教宗的礼遇,如同比约十一世接待「我们的」主教一样。这真是普天同庆,薄海腾欢的一天;我不晓得是否在「别人」中,有人在这一天保存了他的感触,至少从在罗马的那些人们那里……向您说什么呢? 首先一件可以叹赏的事;新主教们那卓越而谦冲的纯朴令众人折服:他们绝妙的性格,其中赵主教最完美。有人说他当主教乃与生俱来…… 还有:最后看这些一位可敬亲爱的主教受人敬重,感到难以形容的喜乐。众人跪在他们跟前。他们被围绕而无法接近别人,除非人突围冲向他们,奔跪在他们跟前。请求祝福,亲吻权戒。他们在各处占居首位。赵主教这里的房间,或更好说他的公寓,在义大利籍遣使会士那里,共包括三个房间:这些房间原为枢机主教们保留的。赵主教在这里很舒适。完全称心如意,他已成为大人物,而仍像他往昔(好久远喽,)在饭厅中坐末座的时候那样平易纯朴。 还有:孙主教是遣使会士,他竭力邀请我。这或可能使我回中国。不拘如何,北方的三位主教将尽一切力量使我同他们一起再回中国去。 那么您呢?有希望吗?情况怎么样?您现在属于玛利诺修会吗? 还有:祝圣主教典礼那天,在圣伯多禄大堂,给参与的人们分发一本意大利文的小册子,内容介绍传信部在中国的历史,中国传教区的现况(七十一个教区,其中五十九个宗座代牧区……其中四个有中国籍主教;十二个宗座监牧区……其中两个有中国籍主教)。以后有人说——我抄袭……「由意大利文翻译的」) 『有外籍传教士工作的其它二十六个教区(六个本地籍的教区除外),已踏上培育的轨道前进,在不久的未来将宣布独立……』这事实可以让人希望今后最短时间内,我们要有三十,四十位中国主教。「诉讼结束了」! 啊,极可爱的哥哥.您还记得我们在咸水沽的长谈吗?……犹如在梦中…… 随函附上一张小相片,是在刚道尔夫院中拍摄的。此地是传信部大修院的夏季别墅,在这里我们给六位中国主教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会……。 相片前排是赵斐理伯主教,程磊思主教,成欧多利主教。后排您可看到傅信大学的十三位修生,还有:您的弟弟——我。 还有:赵主教的弟弟赵文南神父陪伴了赵主教。赵神父的学识,和他的谦虚真是无人能比。这谦虚在有地位的人当中还更明显,这些人能把一个不太固执的头脑转变更好;当年在北堂散心时,Verhaeren曾建议林主教,为答复传信部的要求,派送到罗马去的就是他(赵主教)。大约有十五年啦。我相信……您还想得起来吗? 还有:赵主教跟我说林主教完全改变了,并彻底地被中国主教们的表现所感召…… 我们一起唱歌「吾侪赞颂主」吧!虽然我们还充军在外。我们的身体或许将停留在战壕底下,但是军队已越过去了,我们获得了胜利。 一二六 致某太太 此信写于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十九日,于列日。 亲爱的太太: 现在请来安慰我……因为我的痛苦无限……我亲自埋葬了他。在墓地当时连圣水都没有,我扔了一铲土……您知道这当时的情况……愿天主受赞美。 事情骇人听闻,还当付清账单……。 这位善心的Braum太太已预先代付欠帐,并交出她的那部份,她要求我向那些曾爱护同学的人们伸手……所以我最后一次为我这心爱的孩子伸手求援……愿仁慈的上主祝福您要想做的善行,不论多少。 尤其请为这孩子和他可怜的父亲祈祷。 雷鸣远 一二七 致总会长 祝圣六位中国主教的典礼后,又过了七个星期,而雷神父还 不知道他是否能返回中国。于走上书遣使会的总会长。此信写于一九二六年十二月十日,于列日。 极尊敬的会长,请您降福! 我的慈父,现在我以激动心情给您写这封信,也全心全意地,以绝对服从和依恃的精神,希望愿意写这封信,愿较以往更诚恳地向您倾诉,如同一个孩子跟他的父亲交谈一样。 四年前,如果我没有记错,当我相信能回到我的传教地区浙江省时,您对我说Rey-naud主教不欢迎。您并且加上说从您这方面,我的慈父,我回中国之事,没有任何困难,但当时事实不可能,因为本修会中没有一位主教愿意接受我。 四年,我在等待中过去了。这四年是在痛苦中熬过的,由于我深爱中国传教区,停留欧洲使我视为充军一般,在此四年当中,我耐心等待,从未再来麻烦您,提出新的要求。 今日,依仗好天主的恩惠和仁慈,上主不坚持祂的义怒到底。终于有了一位本修会的主教肯接受我,就是孙穆尔爵(德桢)主教。在罗马,他一看见了我,在我未向他做任何要求之前,他先问我是否接受去安国教区,当然先应经由您批准。我的慈父,我含泪向您要求,您给我这无限的恩惠吗? 对于恢复我传教生活方面所不能克服的阻碍已消除。这是由我悲痛内心患难的深处,向您慈父的善心倾诉。我承认人们所能责斥我的一切错误,我知道我是一个可怜的罪人。但我的好父亲啊,上主可证明我,我自己感觉得有一个决定的意志。就是有人将来若是责难我,每次我都能改过。我也知道各位可敬的主教们反对我回到他们那里,是怕我妨害和平和公共利益。但是现在煽动人心的那些问题已决定性地获得解决,今后不再会有争议也不再会有辩论了。此外,有宗座驻华代表在场,不但我这方面的干涉无能为力,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而且,我的好会长父亲,您真的相信吗?相信在我受了一切痛苦以后,在我险些永久失去了到外方作传教士的圣召之幸福以后,我仍能不改过自新,还敢重踏覆辙吗?而这一次机会不好好利用吗?啊!不,我所企望的只是重度乡间的传教生活;直接向贫苦的外教人传福昔。因为孙主教的代牧只有一个城市,所以它获得「蠡」县这个名称。它远离北方各大城市;天津、北京,甚至远离铁路,它的最近火车站也距离五十公里。在这些条件下,我实在看不出,也不了解,我的存在能用什么办法,或什么方式,来困扰我们任何一位好主教。 我还可以再申明吗?我之重回中国,在这些条件下绝不会使人对我有凯旋荣归的错觉。我从天津离开时是副主教。如果我回到中国,毫不重要的小地方,而现在或将来都不可能有地位,此外,我如果回去,为了遵从宗座驻华代表给我的建议,甚至不经过天津,经由南方到达蠡县,避免激起可能的反应。 最后,我的父亲,我在此交出承办的事业,这事业已具有坚固的基础:在法国已决定交到巴黎外方传教会手中;在比国,本笃会士要接办我的工作。 在结束此信时,我的父亲,我向您重新表示我非常诚恳和谦卑的孺慕之情,我完全听从您,在吾主及会祖圣味增爵内。 一二八 致某留学生 这留学生的母亲刚在中国去世,因他母亲生前在他信奉天主教后,曾支持和鼓励他,虽然她遭到全家和其它人们的反对。此信写于一九二六手十二月三十一日,于列日。 我的雷孟,我最可爱的孩子: 我今夜刚刚看过了你的信,你的信积压在一大堆信件下面,本月我不停地各处奔波,留下这堆信还没有答复…… 可爱的孩子,我了解你的苦痛。相信我,我与你分担。是的,明天我要为你可爱的好母亲举行弥撒圣祭。但是当你跟我谈到你的耻辱时,我不能再同意的见解。这是你的荣誉,这也是为你那好母亲的荣誉,我可爱的雷盂,我在你身上向你的母亲致敬,不,你没有弒母亲,你不知道当时经过的这一切情形,而你尽了天主子女职责;相反地,你一知道了这事。你就英勇地承担了债务,而更英勇的是现在已在偿还这债务。哦,但愿我有能力为你还清它! 你不愿意我这样做,我不会多说这哀伤而又光荣的历史(因为你是非常光荣),但是我还更爱你,我的好雷孟,我爱你,我比以往更全心地祝福你。如果我不写信,而亲往慰问你,那我会感到多幸福和有安慰啊!可惜里昂太远,不敢希望现在前往,但是好天主,祂定然欣赏了你母亲的祭品,也要欣赏你的,你勤领圣体,如果你愿意每天领圣体……为你的亡母做奉献,并且你要立志做更忠诚的信徒,直到最末一刻。…… 我拥抱你也祝福你 雷鸣远 一二九 致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二七年新年后不久。 亲爱的哥哥 愿吾主的恩宠常与我们同在, 第一个,我给您带来大新闻:传信部给孙主教的(在同总会长协调之后)电报派遣我去蠡县。噢,可惜,您不在这里呢?我将来不能取道美洲。传信部不希望我如此做。大约一个月或六个星期后我可以起程。但我先该在这里处理一切有关的事务,特别是这些钱财的可怕事务……但天主以她的仁慈将救我于这最后的阻碍。我还要找四十万法郎! 自从我由罗马给您写信后,您还没有给我写过信。您对我母亲比对我更慷慨! 我们的中国主教横越意大利,法国,尤其比国和荷兰,做了个凯旋式的巡回访问。 十年前,世界上没有人,连我们在内,能够梦想到我的眼睛所见到的,我的耳朵所听到的。这真的是全部胜利。最后,有一位荷兰方济各会老传教士在「本地神职』发表了一篇文章,甚赞同罗马的措施,但说要提高警惕,并反对兴奋场面,等……王老松枢机主教立刻以职权下令荷兰国的「神职联合会」杂志主任予以严厉的反驳,他的语气冷酷,并在那里揭发了他对圣座阳奉阴违的措词。…… 现在我回到我本人的住处,将来有什么遭遇,一无所知。但我感觉到十字架将要来临。因为布尔什维克主义猖镢,这是无可否认的。为这最后的一战,我自觉到体力充沛。将我有生余年奉献给极可爱的基督,请为我祈祷,并请来信……这一次,是您迟写了。 您在主内的小兄弟 雷鸣远 一三0 致成人圣召学校校长Fontgombaud 此信写于一九二七年一月十一日,于列日。 亲爱的校长先生: 在二月初,我将返回中国。我以我全部司铎的心情来感谢您为我可爱的孩子们所做的事,并且我还把我的好彼得托付给您。……我可以要求您做他的父亲吗?请您把这事告知他,并请您把他所需要的,在他没有向您索取之前,只要合理,能全都给他。以后请您把他的成绩单寄给我。信寄 鲍朗神父, 鲁汶,民众广场二十九号(注:这是中国毕生之「家」。敷月前刚在鲁汶建好。这由鲍朋神父所兴起的组织所支持) 这位鲍朗神父在此地要寻找一些做修士的学生,是为一个圣召,不能找不到……凡您向我本人说的,您都能向他讲。关于我的孩子们鲍神父负起同我一样的责任。 我求您为我这个可怜的传教士祈祷,正在激战的时刻,我重返前线。高兴的全身发抖……。 向您修会中的各位亲爱的会士。致上我友善和敬仰之意,也向您学校的各位同学致意,他们还怀念着您那个在基督内卑微而知恩的仆人。 一三一 致母亲 雷神父在回中国途中,路经他胞妹丽西修女的会院,她在那里只有数星期的生命,度她最未的数周。 此信写于一九二七年二月八日于英国西门。 我最亲爱的母亲: 首先我阅读了您可爱的信。我本来计划不看您的信,为留到在上船后看,这样虽然离开您,而仍然可看到您的信。 我亲爱的母亲,是的,您一切一切的愿望将来为我都是出自圣意,就如我本人经由您而来自天主,藉您爱情的沟通,我们彼此结合,这真的太容易了;多少次在沉思着我们弟兄的团结中,我们曾互相慰藉,我们弟兄的团结乃由情感形成,没有阴影,并且与时俱增! 对我的小姪子而言,我将来确切做到您向我所说的。您知道我多么爱他们!我以为,如果不把他们看作是我亲生的孩子我就无法更进一步的爱他们。 我亲爱的母亲,但是您在倡上说起话来好像是在世上的永诀。实在的,我们对此事不能判断。从我的工作方面来看,真的,我总不会要求回欧洲一趟,度一次「假』,但是每担任一项工作过数年后,会叫我回欧洲,这几乎已成为常规。我们是在天主的手中。这不是第一次,祂的圣意都是完全甘饴的,完全慰藉人的……不是吗?。 还有其它的圣意,而这些圣意也是很奇妙的!美好的!它的馨香是圣十字架的馥郁(圣味雅乃说:在香脂上的十字架)。 关于我们可爱的丽西,您要求了我,而我也许下向您说出一切真象。现在报告她的情况如下: 我到达了西门修院,我的心首次受到痛苦的压迫,悲伤使人窒息。我见了我们可爱温柔女孩,很清瘦,但「美丽」!我同她谈了——一起谈着话——两个小时……而我出来感到非常安慰,非常幸福……完全减轻了我的痛苦…… 为生活在世的人我不喜欢使用「圣人」这个形容词;如果有人对我,甚至在一些报纸内使用这个字,会使我厌恶,甚至呕心……但真的我们可爱的小修女是位圣人。 您知道她常常多么令人惊奇地纯洁、善良、谦虚、朴实。如果由天主的恩宠在这最末几个月以来对她所做工作看来,以上所说的都微不足道!这真好,好的使人哭泣,我亲爱的母亲,你发现我的心肠硬吗?在好天主的这个杰作前,我不能悲伤。我可看见我胞妹的灵魂(是多么大的恩宠,)飞向吸引她的天主……「来吧,我的净配,我的爱人!」我们是何等人,在这无可伦比的恩宠前,竟敢惋惜呢?这是我们全体的祝福,这是您的光荣和我们可爱先父的光荣,您花冠上最美的珠宝,并为她的哥哥,为我们,这是永恒未来的保证。 不,不,虽然我的内心在想到要离开这里数年时,有诸多感受,但我不能,我也从不敢为这病人难过,她好似光荣和爱情的上升,我甚至不敢畏惧死亡,它是个光荣的结局。我本想在这里停留八天,或更多,为能再同她一小时地谈话,倾听我可爱的小圣女,由她学习成圣的秘密,这秘密是天主圣神向她出奇的纯朴所揭露的。 从她的小房间走出来,我当时不能自制,完全充满了感恩和喜乐,是的,充满喜乐。 她病的很重,她没有受什么苦痛,只是有些发烧,晚间,并有腹痛,也不清楚身上何处不舒服——平常她感觉不到什么痛苦。但她很幸福,幸福,幸福的要叫喊出来。 我再向您说:她是卓越的人。也是全修女会院的好榜样。现在我若不以感恩之心响愿她,坚信这是一个蒙选的特恩,以为是忘恩负义。努力吧!我无限温柔可爱的母亲。举心向主,再说一次。先要钉在十字架上,而后才可升天。用我跟您所说的这一切,并藉着您将了解的奇妙方法,虽然不会用语言解释它,但我自觉也被钉在十字架上,偕同您一切,聚靠着您……: 我离开了您,明天我也要离开这爱情和圣德的天神,她是我可爱的小胞妹……;而我又回到极热的地方。愿天主受赞美,阿肋路亚,噢!生命多么美好! 我全心祝福您,我极可爱的母亲。请您祝福您的孩子万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