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0 致刚恒毅主教 此信写于一九二五年五月二十五日 ……我冒昧地来同主教阁下商讨的第二个问题,关系重大,就是天主教的出版社问题,对这问题我已考虑多年。它对我们来说是属于上海商务印书馆一类的东西。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翻译属于科学及社会学方面的天主教作家的出名著作,直到现在,如阁下所知道的,只有人把我们敌人所写的社会科或自然学科的书籍,译成了中文。我多次梦想在中国设立一个翻译社,每次均因困难而中止。这是您知道的,同时,尤其因缺乏够资格的翻译人员。自从我在巴黎这里工作以来,我所观察的目标之一,就是在新入教的留学生们中间,常寻找那些够水平担任此工作的人。依这目标,我旨使他们中某些人多次尝试写作(大部份作品在益世主日报(S.w.列出),我相信已经物色到的三个青年人能开始这不可或缺的工作。其中有一青年,也许是最好的,他在巴黎已读完了法律,成绩很好,正要同他的妻子回中国(他在法国结的婚)。他计划在天津定居做律师,而至少在他最初几年中,不敢希望立即招来大批顾客,他愿从事翻译,尤其关于社会及法律问题的书籍,因为他在这方面有更好的资格。他已翻译了Chelon 的一部着作(教会的社会任务),刊在益世主日报,并且我希望他这部著作将来能出版,这种尝试很令我满意。此外,他是我这里的重要助手之一,他很热衷教务,并有坚强的信仰。 所以,我的理想又分成下列数点: 1先由这青年人(S.K.C.方济)开始尝试翻译工作。 2在此期间内,巴黎这里其他青年继续求学;而在中国,在他周围寻找一些适当的合作者。 3他该收到固定的待遇.每月大约八十到一百元。 4如有机会,他想能给耶稣会的商学院教授一些课程(他是震日大学的校友),若在他回中国之前,能有这机会,可有固定工作,他作翻译员的待遇可以减少到最低限度,因为他绝不是个想发财的人,我确信他首先愿做个在俗宗徒,他只希望有足够的收入,度一般平民的生活。 5我大瞻向主教阁下要求的事,如下: ①请求各位可敬的主教保护此一出版事业,并对此一事业予以大力支持。 ②在方济回国以前,至少保证筹妥一千元的存款,如此可使他一年之间有所保障,得以安心工作,可尝试一下,这翻译工作能希望做到的事。 ③我也可以要求我们的日报,在这工作开始时,给予赞助,保证提前支付翻译作品的版本费。 ④在不久的将来,这翻译事业设法尽快达到经济上的自给自足,有如益世报的英文版(Social Welfare )。在年尾,人们可以为此设立一个股份有限公司,我相信在应有的尝试之后,由于各教友一致看出这类机构的需要,这项事业就相当容易。 ⑤这样也可以考虑把这机构归纳到北京大学。 简单地说,我现在跪在最敬爱的主教台前再一次请求您考虑创办如此重大关系的事业。我也敢说,在这种或另一种方式下,我们都不可缺少您的祝福,和您的宝贵意见。也求您肯尽可能快给我们回答。如果您判定可以开始,至少由我们得到一千元的贷款,这贷款可以给他这个人做短期的尝试,尝试不会困扰别人。还有,如果像我所希望的,这工作获得天主的祝福,可以成为一粒芥菜种子,从此长出一棵天主教现代中国文学的大树,使各处都立刻感到很需要它。 在此恭候您简短的回信,我常是在基督内服从主教的忠实孩子。 雷鸣远 一一一 致一回国留学生 此信写于一九二五年十二月十四日 我亲爱的Donatien: 你的来信使我很高兴。…… 你的母亲好吗?她已皈依了好天主吗?我亲爱的Donatien你知道吗?这就是你孝道中最大的责任。 那末,你本人呢?你常常如同从前在Bruuges时一样虔诚吗?你同上海的教友们常保持联络吗?……至少要同已回上海的留法及留比老同学们常来往。我这里把他们的地址给你。…… 最重要的是你们要彼此往来,互相劝勉做好教友。你们不是耶稣基督内的弟兄吗? 你给我写信时,要向我报告以上的一切情形。你明知道我在诸事之上所关心的,就是你的宝贵灵魂,也是救中国的外教人。在这里已经有人把永恒的光明给了你。你回国后,也把这光明给了别人吗?我要说的是:你已经皈依了一些人吗?请你述说给我听。 我祝福他也全心地拥抱你。 雷鸣远 一二一 致赵斐理神父(日后的宣化赵主教) 赵神父当时做宗座驻华代表刚主教的秘书。雷神父见到中国主教的委任迟迟而不发表——他回中国的愿望不能早日实现——于是雷神父想去非洲传教,如此总比停留在欧洲好的多……(原信是用中文写的)。 此信写于一九二五年十二月十九日。 敬爱的弟弟: 终于我见到了你的笔迹。我已等待了很多年;我曾遥望云霓,直到我实在猜到你已忘了我这可怜的罪人为止。好,这次,我知道你的心没有变。只是你懒于写信的习惯依然如旧。我们不要谈其余的各事。最后,在这世上,尚有我们重逢的一线希望。 『我真不幸,因为我充军的时日延长!』 (咏一五0、5)现在虽有中国主教(孙德桢)的地区,而我还是不能回到这地方,是否他们也可能不满意我?也怕我起革命?然而我只寻求完成上主的意旨,这就够了。如此,将来没有什么可向人情让步的,实在,人们不能把这个视为人意,人啊,他没有对怨恨的人,发挥抵御的精神,不论有多少位神父或主教,我同样地向远近的各位神长多次声明,我要依照人们的意愿去做;如果人们禁止我再谈中国教会的圣统,我就常闭口不谈;如果人们怕我从事日报工作等等,我就总不再提笔,只希望人准许我获得无人知道的小地方,无人愿去的地方。甚至最艰苦,最偏远的山地,如能在那里传教,这为我已足够了。我知道我是罪人。我要甘心做补赎。我只要求人们别把我在中国做传教士的任务取消。如此,我甚至不能获得单单一个人的谅解……这人有这样的铁石心肠吗?实在,我自知我罪孽深重,天主的公义要罚我。 最近,我本人的遣使会在非洲开辟了一个新的传教地区。这里急需要人。例如真的没有希望回中国,我最好在非洲消磨我的晚年,这总比老死在比国好的多。你对此事有何意见?我这里的修会院长非常希望而生畏我去非洲(因为他是创设这新地区的发起人)。 目前,我全力设法筹备一些奖学金,为给已收留下的中国学生们凑足学费,并计划设立一个机构,为留此的中国学生们长期服务。为居留在法国的中国学生,已经由光主教承担起来。我还要先积蓄了一笔庞大的款项,以确保中国留学生的事业,并把这款交给光主教,以后我要辞掉我的职务。在这世界上,我已不再有别的安慰,除了深信我的所做所为没有顺从我自己的意愿。 惟望吾主的圣意能承行,我求你多为我祷告。在这世上,将来我们有没有机会重逢,没什么关系,这世上的生命本是暂时的,不论如何,将有一天,我们要在吾主前重逢。…… 一九二五年十二月十九日 雷上 一一三: 致巴黎画家M.B. 此信写于一九二六年元月十五日。列日 先生: 我的中国学生Denis Nien已经去问候了您,他希望拜您为师。我对此青年很关心,也愿意他将来能够回国服务于我们的传教区,就如他本人所希望的。这就是我介绍给您的理由。 自数世纪以来,天主教的信仰已传入这美妙的国家,而这里的天主教会还没有在艺术学学理上.和公教艺术的领域中占有地位,而只是抄袭欧洲作品,并且尽量与它完全一样。有人常以为从欧洲购买一切,就够了。 但是,中国艺术非常美,我的梦想就是使中国艺术经过教会的洗礼,而使中国的教会在自己国家艺术的境界内,有个基督化的美术。Denis仍希望做一个这伟大事业的工作者。先生.您愿在这方面协助他吗?他已经具有某一种中国画的习惯,但并不能发挥画面的表达能力。我不知道他的艺术天才达到何种程度。不论如何。除了绘画之外,还有装璜。这也是我们认为要学习的主要部门。 先生,请您数月后,告诉我您想怎样安排它,多谢。 我虽穷,但我同意出我的帐,我要依照规定每月我仍给您付所有的费用,多么希望他终能进入轨道,实现我二十五年以来所抱的希望。 我在等待您的简短回答,先生,我求您接受我虔诚敬意。 在中国内的遣使会传教士。雷鸣远 「……」我如能与您谈论我的详细计划,则无限荣幸。 一 一四 致(Denis Nien) 雷神父遂后又(用中文)写给Denis本人。 此信写于一九二六年四月二十一日。 亲爱的Denis : 我希望您设法把外国的所有优点跟中国艺术的原有待征结合在一起,为表达我们天主公教的意义,圣经的教训以及圣人们的史迹。对于这方面,我以为你有很好的构想;我很高兴。…… 这里一切发展很顺利,并且很好。只是我希望你在回国以前,也能很幸运地在罗马住一段时间,我们祈求天主多祝福我的努力,使我的经济足以完成这个愿望。 雷鸣远 一一五 致汤作霖神父 「教会事件』通牒的公布,又使雷神父恢复了乐观,在此通牒中教宗比约十一世重提并强调『夫至大』的训令。在此为雷神父补充了一些其它的依据。他藉这信把这些依据告诉了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二六年三月一日。 极亲爱的老哥哥: ……最近这些日子,这里发生了一些待殊的事,在此不能说没有见到上智的行动。一位有影响力的列日人(注:保禄Staes司塔斯先生。)对我们的事业,每件都感到兴趣,并且还鼓舞别人。我相信他最后要救助我的经济状况。再者,他常想使我去罗马,不愿我在此一筹莫展。他刚从这里带着三十六封最珍贵的介绍信,起程去见教宗和枢机主教们。瓦内维教长也随他感到兴奋……由于这一切,将来要发生什么事呢? 在同时,从中国给我寄来一大批信。又有天津的重要人物(外教人)向罗马要求,准我回去。他们去见了宗座代表刚恒毅主教。赵宾告诉我说,刚主教支持他们……这一切是试图把正定府的Chane神父(法国人)安置在益世报做经理所引起的。 上面我忘了说,为使这位列日朋友的此行成功,一些神父和一些会院,自动地开始为他祈祷。 还有,这里的人比我自己更关心我,他们愿意我在比国的工作结束以后,回中国,并且要我回去时,路经美国。啊,甜蜜的重逢,诸事物中最甘饴的,我心灵的希望! 有一批在俗教友(未来的修道生)和一批修道生及一位神父,他们首先本想做遣使会士,为同我一起进入中国,并愿同我一起渡美好的战斗生活,但他们,因我在九月所做的防衙而感到失望,无意随同中国公教青年会(注:由雷神父所创立)去罗马朝圣,这批人正在商议创立一个准备为传教区服务的修道院,名称是「夫至大」修道院。他们仍然持有非修会士的身分,而且将自己交给传信部管辖,只受派往「中国」监牧区(在本地主教领导下),等等。 老哥哥,我们恒心祈祷吧。或许我们的救援临近了。 您的弟弟雷鸣远 一一六 致司塔斯先生 靠司塔斯保禄先生的周旋.终于能使圣部把雷神父召到罗马。 此信写于一九二六年四月十三日,自罗马。 我亲爱的朋友,我亲爱的保禄: 这里如果我称呼您「先生」,真的觉得可笑,甚至非常不顺口,这种说话的口气跟我同您以前单独交谈的方式大不相同。 本来我一到罗马立即就该给您写信。您会相信吗?我懒惰的毛病又发作了,或更好说我有些乐昏了头,是的,我非常庆幸又回到罗马,甚至就好像一个陶醉在花香中的蜜蜂,在这花朵中打转。我当时很有点儿内疚,而常专心欣赏蔚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高耸的棕榈,尤其,噢,尤其向往圣伯多禄大殿和他的大理石,以及森林疏影中,那不可言喻的柔情,我散步在这森林中,如同投入天主的怀抱……我的良知曾对我说:「追随天主,你有这么大福气,你该如何回报?』但我又温和地想,您这么好,您可能原谅我的自私,也可让我明天给您写信,而以后还是明日复明日…… 我们可爱的好枢机如慈父接待我。Vincent跟我说,枢机主教大概是为了我才回到罗马来的。枢机随即跟我谈到您,也谈到您的一切恩惠,为此我该感谢天主赐给我如此珍贵的友谊,并该感谢天主向我们伸出这兄弟般的手……随后我向枢机说我不急迫,并说我有四件或五件大事,要同他讨论,但是,把这些问题排列好,慢慢地进行,并且第一天甚至我不开始审议这些问题,我当时很高兴,而这位好父亲似乎也庆幸我有这福份。 我已见过瓦内维教长和Gubbels神父,并同他们讨论了一些问题。他们知道了这些问题的重要性,和紧急的现状。明天Marchetti,邀请我去。请为我祈祷;为您和您的事。我总以为做得还不够。 万桑 雷鸣远 一一七 外教先生和天主教小姐订婚的建议 此信写于一九二六年四月十七日,自罗马。 小姐: ……我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答复妳: 1.我已准备去探问妳所希望的消息,但首先该用中文告诉我,我们可爱T君父母的地址。如没有这地址,实际上不可能办到。 2.他是外教人,妳呢?我亲爱的孩子,妳是基督徒,妳们能合法结婚吗? 是的,可以求宽免,这很容易得到。但是,以我做神父的见解,我从心里很不赞成您们的婚姻. 请您相信我多年的经验——我已五十岁,在中国外教朋友那里我已工作了二十五年——一个建立在如此可怕的错误婚姻上,不论现在或将来,均是非常不智之举。除非「您们俩」在你们生活的基础上,都有基督化责任的准备。否则妳将来最初的几个月(这些一时间过得很快)不会幸福。所以该把妳未婚夫的皈依,当做最重要,最基本的条件。我恳求妳这样做,这也是妳自己的责任。妳的幸福以及其它的一切后果自然会来,虽然妳们穷苦。但妳也能享受幸福,如果一个做丈夫的,他的理想不能超出这个世界,也不能超出我们在这世上所停留的三十年左右,妳将来不会跟这丈夫一起做个幸福的人。 现在这时候,正是妳未婚夫的爱情可以使他去做一切的时候,如果现在妳不能使他皈依改信天主教,那以后你将办不到了。而在那时……那时就是大悲剧,痛苦的生活,对这种事,我曾多次遇到,我只可做个徒然悲伤而无能为力的见证。那时或许某日我们又重逢,而妳要来哭着恳求我。是的,我的孩子,这种事我见得太多了,为使你想起我们的慈母圣教会是多么明智不愿意她的一个可爱的子女,把自己的生活跟非教徒的生活结合在一起。 所以,实际的做法是请妳向这位好青年说明,妳是基督徒,假如要结婚,妳不能使两个人的生活在融合中产生矛盾,不论关于建立你们全部的生活基础,关于婚姻所具有的意义和目的,关于双方的幸福和品德的保证。总之,关于妳的信仰,如果双方没有完全理解,甚至双方生活本质上未能一致,就不可能有两个人的永远结合。…… 我在等着妳的回信,以便开始我的调查工作,望天主领导妳也祝福妳。 请代向妳母亲问好。 雷鸣远 一一八 致王老松枢机主教 此信写于一九二六年五月十一日,自罗马。 极可爱的枢机阁下: 首先向您致谢,从内心感谢您肯慈父般接待我,使我永铭肺腑。在一切的好消息中,特别感谢这条好新闻:圣父已内定赵怀义神父为宣化府的主教,我想到这事。高兴的落泪……枢机阁下,我可以冒昧要求您吗?请您经由您的一位秘书,写一封简短的信,告诉我是否能够传播这条很幸福的新闻,新闻本身就可散布很多喜乐,我忘了亲口向您要求信,我也不敢给我可敬的朋友赵主教写信。也更不敢通知我们欧洲的中文报。但是这为所有的人是多么关心和重要啊! 什么时候能有我们的教廷大使呢? 请准许我向阁下进言:为使社会名流皈依天主,法国在中国的保教权,是个大的、很大的阻碍。很久以前一些有名望的人多次向我说,进入天主教就等于受法国保护,这个污点一天不除去,他们就一天不能信奉天主教。 在十年前,或更久以前,人们这样说:今后更要说什么呢?「所有的」中国留学生们,没有一个例外,都敌视这个保教权;全体热烈地希望把这保教权废除,或者至少有一位罗马教廷的大使来把它实际地结束。他们不断地要求我对这事实,给予一些解释,并要求我说明,为什么保教权,虽在中国反对下,仍然会继续存在着。他们希望由我的答复中,对他们的怀疑,找到一个解答,以便反驳他们信仰的敌人,因为敌人们常用这个理证来攻击他们。 在七年前,或八年前,在罗马有人曾为中国任命一位教廷大使,当时,我应瓦内维教长的要求,对这个问题做过简短的报告,这数据传信部的档案中当可找到。 极可敬的枢机主教,请接纳我这卑微而很愿在基督内服从的敬意。 主内最忠实的孩子 雷鸣远 一一九 致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二六年五月二十一日深夜,自罗马。 诸事物中最甘饴的: 全心感谢这新的布施! 我从……罗马回来了,我在那里住了一个月,每天想给您写信,而每天事务缠身,就从我回来以后,甚至黑夜也不得安宁,就连现在,已是早上一点钟了,而我有五十封信要回答,其中十几封还没有打开。您会原谅我吗? 此次的旅行这么好,这么好,不能再好。您不要说罗马什么事也不做,罗马或许有点太怕破裂,但是勇往直前,教宗不能取代各位主教。 有一个特别好的成果:赵怀义(您还记得,他是我推荐的第一个候选人,他的姓名是用历史性的铅笔写出的。)做了宣化府的主教,不久两个中国代牧区或监牧区就要继续成立。巴黎外方传教会总会长光主教给他全会的传教士和主教们写了一封相当严厉(其中包括一些责备的话)和明确的信:「争论的时期已经过去。现在该采取行动了,立刻准备与本地神职分教区(他准备作很明智也很实际的解释),该把教区中最好的部份给中国神职,而为自己保留落后的地区。光主教的命令等待各教区确切的回答,不可延误。从今以后。每次如要分教区,不可再分给别的修会,而该分给中国神职等』…… 我以为在今年底以前。我要再回到罗马去,并且关于我回中国的问题将有初步决定。那么,您那?什么是您未来的计划?无论如何,若是我回去,我设法经过美洲。 所以再见,是的,我对此事不失望,再见! 赵主教万岁, 您的弟弟 雷鸣远 一二0 致天津益世报的一位编辑负责人 雷神父劝勉益世报编辑部的一位教友。同时也给文主教去信,请他不要派一位欧洲籍的神父做益世报的经理,对这些严重的困难,没有好的解决办法,主要是由于雷神父迟迟不能返回中国。(原函是用中文写的)。 此信写于一九二六年七月三日。 即使文主教欺侮了您,您也绝对不该用您所持的那种态度说话。行善的人多次见到他们的行为遭人误解。我不会相倡文主教曾缺乏修养。此外。这一切事情涉及人的良心,该将这些事交天主审判。对我们来说,我们只会尊敬我们的长上,特别是我们的神长。有人叙述,在义和团的教难后,有些教友在两小时内不停地认罪,说:「我说话冒犯了我的父母官,我侮辱了我的父母官」,直到今天,人们还在津津乐道。在欧洲,在讲道中。多次引述此一事实,视为我们中国的无上光荣;凡听到的人,都感到非常惊奇。 即使真的为卫护公道该挺身而出.这公道其本身就是令人反抗神长时,也不可不尊敬,况且这位神长违背正义是由于误会。现在的情况是有人要安置一位法国人来代替杨先生。我本人在这方面全力来协助您反对这行动。 您说您常遵守了教会的诚命。我相信您的话。只有您那方面的一句话对我就够了。但是这以普通方式遵守诚命并不够。我这样爱您,是因为希望您真实地不以此为满足。因为如果人们只尊重此地在教会中担任某一职务的教友,那是因他们都有超性生活,非常虔诚,如同神父们一样,做神修工夫,几乎每天领圣体,等等。因此他们有一股超然的神力。这是您无法想象的……所以您等着吧,等我回中国后,第一件重要的工作就是给您们全体好好地讲一次严格的避静……。 雷鸣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