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叙述天主使灵魂谛听祂的言语的方式与方法:并不用舌噪方式,来打动灵魂的听觉。她并指出在这里可能有的迷惘以及分辨它的方法。此章对已到达此种祈祷境界的人很是重要。另外此章叙事清楚,所含道理亦极超越。 神父,我以为现在叙述一下天主同灵魂谈话的方式,以及灵魂所感觉的印象是有益处的,使您可以从中取得一个恰切的概念。从我前面所说的那次天主赏给我的谈话之后,这样的恩惠直到现在,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在本书内您是可以见到的。 天主的言语很清楚,人是不必需用肉体的耳朵就能谛听的。并且我们也感觉出来,比较用耳朵去听还更清晰。纵令您设法不去听它,那也是徒然的,如果我们不愿意听人们的言语,我们可以杜住耳朵,或者注意另一件事,这样人们所说的事,我们就不会懂得清楚;可是天主的言语呢,我们是不能不听到的;祂强迫我们去听它,祂逼迫我们去听它,祂逼迫我们的理性完全注意,以便了解天主的言语,不管我们愿意与否,全能之主就这样使我们懂得祂的圣意是应当完成的,祂也是我们真正的主宰。关于这点,我是富有经验的,大概有二年左右,因为我过度害怕被欺哄,我总是在抗拒天主的言语;到现在,我好多次还是这样,但是没有一点效力。 在这里,我也愿意说明人们可能跌陷其中的迷惘,虽然依照我的看法,一个富有经验的灵魂,是完全可以避免或者至少不受它们的损害;但是这却要有很大的经验不可;在这里,我也愿意指陈出来善神与恶神间的分别,并指出理性如何能够设想听到了这些言语,(这是可能的)。或者竟是自己在说话;关于后一点,我不敢说一定,然而到现在,我认为也应该肯定了。此外,我也要说出:怎样才是天主在说话。我是富有经验的,两三年来,天主预先告诉给我的事.现在已经完全应验了,并没有一件不会实现过的。此外还有其它的事件,我们也很清楚的可以看出,是来自天主之神的,下面我们就要叙述了。 我以为:当一个人很热情并极勿忙的祈求天主一件事时,他可能自以为听到了天主的言语,特别是在那件事只是关于是或非的时候;实在,这是很可能的;但是一个人如果真的听到了天主的言语,他一定看得清楚这话是什么;真假之间的分歧是很大的,如果是理性自己造成的这些话,纵然是在隐晦之中,我们也能看出来,那是他个人的安排与发言。这时候,我们该看是那个安排言语,如果是天主呢,我们觉得是在听另一个说话;如果是自已呢,我们看见它不是在听,乃是在造;另外,如果是理智自造,那么,这些言语就好似是一个粗重而顽固的声音,它们完全缺少天主语言的清晰性;此外,取舍与否也完全在我们手中;当我们说话的时候,我们可以使它停止。然而如果是天主说话呢,我们连一点打岔它的办法都没有;此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分歧点:就是由理性造作出来的言语,在灵魂上生不出若何工作来;如果是由天主说出的言语,必定有事业随之:并且祂不大说激动我们热心的言语,祂的说话多是责斥灵魂,首要主旨是准备灵魂,使她能奉事天主;使她感动,给她光明,并赐给她快乐与和平;灵魂如果是在枯燥与焦心之中呢,那么,祂便易如反掌的使这些劳什子云消雾消,我以为祂是愿意使我们了解祂的全能;祂的言语就是事业。 依照我的见解,在这些说与听的话内是有分别的,我再重复一句:当我说话时,我的理智必需安排要说的言语;假如是别的人们给我说话呢,我只有谛听算了,绝用不到劳神焦思;在前者的场合里,我们也不能给我们的言语一种正确的意义,因为我们彷佛是在半睡半醒状态中;如果是在后者的场合里呢,我们听见的是很清楚的声音,连说话人的一个字声都不会遗漏;这种恩惠往往是在我们的理智散漫,灵心紊乱.不能痛快的推理的时候,才赐给我们的;灵魂于是就得以享受天主给她预备的崇高思想。这思想即连他心神最为收敛的时候也不能获得;我再重复一次:从第一句话起,灵魂就完全改变了,当她在神魂超拔时,她也不能发见这些思想,因为灵魂的能力当时已经完全停止作用,它们如何能听懂总不曾来到过记忆内的事物呢?它们又如何能够出现在灵魂仿佛不工作的时候呢?想象力这时已经是神不守舍了。 须知:当灵魂有神见或看听到天主说话,依我所知,绝不会是在她因出神而与天主结合的时候;我所以如此肯定的理由是:因为在这样的时光,我想是在第二种水时灵魂的能力已经完全消失在天主以内了:依我看,她是不能有所见闻的,这时她已是完全在另一位的能力之下,这样的时间虽然很短,但天主彷佛是一点自由也不给她的;当着这样的时光已经过去,而灵魂还在出神里逗留着的时候,她的能力虽然没有完全消失在天主的海洋中,可是她好像毫无事事,也彷佛是在沉睡里,不能作一点推理的工夫,我所说的恩惠,就出现在这样的时候。 分辨我所说的这种谈话的特征,方法很多,虽然也可能有一两次错误,但是总不会错之屡屡的,如果一个灵魂,是养之有素又谨慎又明智的,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出这点,我们且不必说其它证明,来证明我前面所说的真理的理由。我们只说一条就够了:理智自造的言语是不能产生结果的。灵魂虽然被逼迫认可那是天主说的言语,但是她仍然有真自由可以不予承认;另外她也不能对自己的言语有自信力,她看这些言语好似是理智的呓语,她看这些言语又好似是痴人说梦;天主的言语则不然,她听得它们好似是一位至圣至智,秉有最大权威的人说出的。我们也知道祂绝不会骗我们。唉,我的这种比照距离事实真像,还嫌很远;真的,这些话使我们听着是有无上权威的,我们且不想这是谁给我们说的,如果这话是指责我们的,我们就感到无上的恐怖,如果是爱情的言语呢,我们立刻就要被爱情焚化了。 这些事距离我们的记忆,也是相去不可以道里计的;一刹那间,这谈话就会给我发掘出许多极深的真理,我们为了安排这许多真理需要很多时间,我认为在这种场合下,我们是不能不晓得这绝对不是我的理智造作的;我们不必多讲了,我以为一个有经验的灵魂,除非他自己愿意,她是决不会被骗的。 很多次我有些怀疑,不愿相信给我说的话;我在想,我是不是被欺骗的牺牲品呢?但是这种怀疑在天主给我说话的当时,绝对不会发生;因为在当时,怀疑绝不可能,它只不过是马后课而已;然而在长时期以后,我看见我所听到的一切完全应验,我的怀疑又不禁的冰清雾散了。天主在我们的记忆里铭刻上了祂的言语,使我们不会忘掉,为此在应验的当时,我们是清楚知道的。然而那些来自我们理智的言语呢,则好似是冲动的思想;事过境迁,一切都要云消雾散,天主的言语如同是完成的工作;虽然我们也能忘掉一些。然而时候来到,我们是要重新想起我们所听到的话的,如果我们真的完全忘掉,那或者是因为经过的时候太长,或者所说的言语是关于爱情或道理的事件,至于有关预言部分;那是总不会忘掉的;至少在我是如此,虽然我的记忆是非常恶劣的。 为此,在这里我再重说我一次意见:如果不是一个不幸的灵魂,她自己有意伪托——这是很坏的事,在她没有听到说话时,她硬肯定她听到了——她是不能被欺的;她不能不清楚的看到是她自己在安排谈话,自己在内里发表这些谈话,我认为如果灵魂了解天主之神,这样的事绝是不能发生的;如果灵魂不了解天主之神呢,她可能终生停留在被欺裹,她自想她是听见说话了;但是我承认我不晓得如何可能。实在,这灵魂或者愿意听或者不愿意听。但是如果她因听到的话而失意,如果那时候她愿意无论如何避免千千万万的恐怖,以及其它许多的不便,而希望没有这类的事件,也愿意享受祈祷的安静,那她为什么给理智遗留这样长久的时间,来让它如此地作成它的言语呢?因为,为了安排这样的言语是需要时间的,当着天主说话时,灵魂不会这样空耗时间,她能够直接得到智慧与智识!这些事,即使灵魂经过一个月的安排,也未必能如此的。理智本身与灵魂也在惊奇他们所懂得的事件;事实是这样,一切有经验的灵魂都知道我所说的是真理。赞美天主,使我知道如此说话,好了,我便就此结束吧! 当这些言语是出自我们的理智的时候,我以为我们是能随意听他们的;当我们每次作祈祷时,我们都能想有人给我们在说话;然而如果是来自天主呢,那就不是如此了;虽然很多时候,我们在想望听听祂的谈话,但那是徒然,一切希冀都是没有用的。有时候,如同我说过的,纵使不想去听,却又没法不听;有的人想欺哄他人,拿自己理智作做的言语,当成天主的声音,他们竟不害羞说是肉体听见了这些言语;实在说,在我亲自获得这点经验以前,我也总没想过,会有另外的办法谛听或认识天主的言语;然而,如同我已经说过的,为了获得这种经验,我却付了不少代价。 如果这话是来自魔鬼呢,它们不但生不出良好结果.反而要生出恶劣的果实;我遇见这样的事件,不过有二三次,并且天主还很快的就告诉了我,这是魔鬼为灾的;现在我们且不必谈论祂所遗留下的枯燥。我的灵魂在当时感到一种相似天主准许我陷在巨大愁苦,以及各样内在的难过时的不安。虽然,如同我后来说的,它时常在磨难我,可是它还有另一种我找不出原因的不安,灵魂彷佛在抗拒,扰乱,动摇,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因为魔鬼所说的话并不是恶事而是好事,但是我所不安心的是这好事究竟是否外披糖衣,内藏苦胆呢!. 魔鬼的言语,所给予的兴趣与快乐,在我看来,和天主所赐给的兴趣与快乐.真是相去不啻天壤;魔鬼能用这些快乐欺哄那些不认识,也没享受过天主的真快乐的人;我所说的真快乐,乃是指的一种温和,健实,深入,柔情,安息的快乐。而不是说那些用泪表现的情感,也不是在说那些不关重要的情绪,它们好似是才开的嫩花,教难的风浪只一刮动就要湮灭的。这些我们是不能称之为虔诚的。当然这些表现是良好的,这些情愫是圣善的,但是它们却不足使我们分辨是善神或恶神的成果,并且我们也时时应当谨慎小心,因为那些还没高升到我要说的祈祷的地步的人,如果他们有了神见或是默启,他们很容易被骗的,至于我,在天主纯以仁慈之故,提拔到我结合的祈祷时的前头,我总没有获得过这两种奇恩,只有一次耶稣的显示可算例外,那已经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我前面已经写过,但愿天主那时使我了解这是一个真的神见,如同我后来所了解的一样。那么,它对于我就不会是一个微小的利益了。 在魔鬼给我们说话时,祂并不给灵魂一点内心的安静;祂所遗留给她的只是恐怖与无味,然而我确切知道魔鬼并不能欺骗同时天主也不准牠欺骗一个一点也不依侍自已的人,他的信仰是活泼的,他准备得妥妥当当,为了保护一条信德道理,他宁愿受千死万死,这样的灵魂带着天主沛赐给她的爱护信德的心(这信德是活泼而坚强的),时时刻刻在设法符合教会的教训,研究每一条信德道理与另一条间的彼此的关系;她对这些信仰的真理的信心,是坚强不摇的,纵使有一切可能的默示,纵使地看见了天开,也不能使她对教会要我们信仰的道理,有一些信心上的动摇。 如果有一剎那,她怀疑一段道理,或者只是说:如果是天主告诉我这事,那么我所听到的,也能够和祂默启给圣人们的事一样的真实——我并不是说她这样信了,而只是说魔鬼用第一步的冲动来引诱她时,如果她一逗留在这种冲动上,那已经是很坏的事了。此外我更要说:这种冲动,在有天主赐给我所说那些圣恩的力量的灵魂上,极为稀少的;因为她感觉她有力量羞愧一切魔鬼,来支持教会所教训的一段最小的道理。我重说一句:如果灵魂在本身上没有发现这种不可驯服的勇力,如果虔诚的心情与神见不给她一个活泼的信仰,那她更该自信这些恩惠并不是万全的,她所受的损害,当时或者表现得不大清楚,但不久之后,便会显明的;我这是由经验看到并知道的;我们只能信服那与圣经相符的恩惠是从天主来的,纵然只是有零星滴点的不符,我认为那绝无疑义的一定是魔鬼的陷阱。现在我所享受的神恩,无疑的是来自天主,绝不是魔鬼加搀在其间,为此不需要考察其它的理由,也不必考察是谁的心神在其中工作,只这唯一的征象就足以发现魔鬼的狡计了,纵让全世界都说是天主之神在工作,我也不会相信的。 当魔鬼给我们说话的时候,一切的幸福都彷佛隐身而退,逃之天天了;灵魂那时是在扰乱与无趣里,一点好的效果都没有,虽然恶神彷佛也用良好的意义来感动她,但这些意愿并不是慷慨的,祂遗留给人们的谦逊是伪作的,不安的,并没有一点甜蜜,一个有尝过善神感动的效果经验的人,我想她是很了解这一层的;无论如何魔鬼是能给我们设置陷阱的,这里没有一件事情是完全保险,除非是您有一位学识充足的神师,什么也不隐瞒他——这是魔鬼最怕的事件,有神师是绝不会吃亏的。至于我,我虽然受罪不少,但这乃是因为他们过度的小心所致。 下面的事,就是我所遭遇的很多次之一:有许多天主的忠仆,我对他们怀着一个完全的信心;他们在联同着研究我的问题,普通说,我只是和他们当中的一位讨论,然而关于他的命令,以及它在我灵魂上所发生的结果,我则,也报告给其它的人们;他们呢,则在仔细的讨论着,对我的灵魂如何对症下药,因为他们都在很关怀我的灵魂,并害怕我被欺骗了。我本人呢,在祈祷以下,也很害怕这事,因为在这神圣祈祷生活之内,如果天主肯赐给我一点圣宠,我立刻就能确知这事的底蕴,无扰无阻了。 我想他们大概是五六个人吧,他们都是天主的真实忠仆,他们也都在讨论着我的事项,我的神师给我说,根据大家的意见,在我身上所经过的事件乃是来自魔鬼的,我应当更少领圣体,并去寻找分心的机会,躲避空闲,如同我说过的,我那时的恐怖是很巨大的,我的心病更加增了我的害怕;很多次,即使是晴天白日,我也不敢独居一室,这样多的人物们都在告诉我所不能信的事,使我不禁陷入了狐疑的境地,我想这是由于我不够谦逊吧,这一切人的生活都比我强得不可以道里计,特别是他们的知识比我更好,为什么我不信他们呢。 我用尽一切的努力,使个人相信他们的话,当我存想我可怜的生活时,我相信他们说的话是很有理的。 有一天,我愁苦至极,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出了大堂,进入一间祈祷室去,很久以来,我已经不领坚体,也不寻找使我感觉安慰的清静了;我没有一个可以诉心的人,大家都在反对我,有些人听见我诉苦的时候,他们都彷佛在讥笑我,在他们的眼里,认为这只是幻想;有些人竟不惜告诉神师,应该躲避我;有的人则说:这显明的是魔鬼的工作,只有我的神师,他虽然同意他们的意见,来试探我(这是我后来才晓得的)但也常常在安慰我,他曾给我说:纵让这是从魔鬼来的,只要我不冒犯天主,便为我没有一点害处;他还告诉我这不久就要过去的,我应该恳切的祈求天主拯救我;至于他本人,他也为我热心的祈求天主,其余听我告解以及其它的人都是一样。我本人呢,除去了我时刻不停的恳求天主以外,我也恳求我相信是天主忠仆的人,为我祈求,使天主居肯引领我走一条另样的路子。我自觉在这陷于如此境地的二年时期之内,我常是恒心的祈求天主赏赐我这样的恩惠。 当我相信魔鬼可能这样多次给我说话的时候,便没有一点安慰可想了,因为从此再也不找清静时间来作祈祷,不过天主还一样的使我神凝志聚,即使在我谈话的时候,也是一样,我无论如何抵抗,祂仍然是说祂认为合宜的言语,无论我愿与不愿,也只有洗耳恭听! 小堂内只有我一个,没有一个人来安慰我的苦愁,我不能阅读圣书,也不能祈祷,恐怖整个的在打击着我,我害怕是魔鬼欺骗了我,我彷佛坠在扰乱的苦海里,我整个的憔悴了,我不晓得要伊于胡底。在过去,我虽然也有着这类的苦愁,但是总没有像这次的厉害,我这样的下去一直有四五小时之久,无论是天上地下的安慰,一点点都没有,天主已将我投入了苦愁的无底深渊,绕着我的是千愁万难,我灵魂的天主啊!您是全能的,您所愿意的事情,都能实现,爱您的人,您总不会不爱他!哦,宇宙之主啊!但愿万物都赞美您!谁能够有充足的力量,来在各个角落大声疾呼。说明您对朋友们的忠信呢?一切的万物,我们都可以缺了它们,但是您,宇宙的主宰啊!我们是总不能缺少了您的,您不要让您的朋友多受罪啊!哦,我天主!您对他们是何等温柔,何等关注,何等可爱啊!啊,只有爱您的人才是幸福的。主啊!您好像是严厉的对待爱您的人们,您这是在用过度的苦楚,来使我们更了解您过度的爱情吧。我天主,可惜我没有充足的天才、知识与新的言语,来称颂您的化工,如同我所了解的程度一样,我天主,我是什么都缺少的,但是,如果您不停的保护我,我是总不会离开您的,即使一切的学者都起来反对我,一切的受造物都起来折磨我,一切的恶磨都起来刑罚我,只要您不肯抛弃我便够了,现在我因我个人的经验晓得了,依靠您的人,从战争中获得的是多大的利益。 当时我虽然被我所说的苦海淹没遮蔽了,虽然还没有过一次神见,然而只是您这几句言语就足够消除我内心里的苦愁,恢复我灵魂上完全的平安:「我的女儿,你不必害怕,是我,我总不会抛弃你的,你不必害怕!」 就我当时的情形看,使我灵魂平安,至少需要很多时间,才能完成,或者更好说没有一个人能够作到。然而吾主的这几句话,却立刻使我的灵魂找到了安静、力量、勇敢、保证、和平与光明。剎那顷,我的灵魂完全改变了,她彷佛有力量来反对全世界的人物,也敢主张支持这道恩惠是从天主降来的。哦,天主是多么好!啊,祂是多好的主宰啊!祂的能力真是无尽无穷!祂不止给我们策画,祂还给我们方药;祂的言语是真的事业。天主啊!惟有您可以加强我们的信仰,增加我们的爱情。是的,我记得很多次天主命令风浪,风浪便在海中平静下去;每当诱惑的风波云起时,我便这样说:谁能使我灵魂的一切能力服从祂无误呢?天主在阴云四合的深夜里,刹那顷,就可以使光辉四射;利那间,就可以化软像顽石一样的硬心;转瞬里,就能够在一座还应该很多时间亢旱的花园内,沛降清和的泪雨!是谁在我心内安置了这样的意愿呢?是谁给了我这样的勇敢?我有时也在想:我害怕什么?这是什么呢?我愿意事奉天主,我唯一的企图就是中悦天主,我并不愿意享受快乐,安息以及其它的幸福,我唯一所愿就是完成天主的圣旨。这是我的情愫,成觉得我能肯定的如此说话;是的,如果天主是全能的,如同我所看见以及所听见的,如果魔鬼是奴隶,这是信德所不容怀疑的,那么我既然是这位天主与国王的婢女,他们对我能够作什么坏事呢?为什么我没有力量来攻打整个的地狱呢?只要我手内拿着十字架,我想天主就要给我勇力了。一转瞬间,我就完全改变了,我不怕在同一的时候,与整个地狱的魔鬼相周旋了;我觉得,只要我有这枚十字苦架,我就很容易的战胜一切狱魔;我也要向牠们说:现在好了,来吧,我是天主的婢女,我倒看看你们对我能够作些什么? 在我看,无疑的牠们是在怕我了,我觉得非常平静,心情也很确定;我的一切害怕都整个云消雾散了,从此以后,我还多次看见牠们(如同我后来要叙述的),然而我一点也不怕牠们了。不,犹不止此,我觉得倒是牠们害怕我了;所以我是因着天主显明的仁慈,占据了一个反对魔鬼的国土,对于这些小小苍蝇更是何惧之有呢?在我看,牠们个个都是松包。如果您轻视他们,他们就没有勇气了。这些仇敌只会攻打那些已经投了降的人民,或者天主准许从这磨难与诱惑之中要取得大利的义人们。愿天主在我们心里铭刻上战战兢兢的敬畏之情,使我们了解只是一条小罪就比整个地狱连结起来都坏;这是真情实理,如果魔鬼能使我们害怕,那是因为我们眷恋于光荣,财富与快乐的原故。那时候,牠们正是与我们连横合纵地在攻击着我们,因为我们爱慕并贪恋我们所应厌弃的东西,我们一定要受害不浅。这是我们将我们自己供给牠们的躯策,来作反对我们自己本应用为反对魔鬼的武器。这真是一件可怜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们为了爱天主之故,牺牲一切而拥抱十字架,来以真理事奉天主,那么魔鬼一定要逃之夭夭了;牠害怕基于真理的修养,如同害怕疫疠一样。牠是谎言的朋友,牠本身就是谎言,他总不与行走在真理内的人缔结和约,如果牠看见我们的理智朦眬了,他便要用尽全力,使我们的眼睛完全关闭,不看光明;如果有人眼目几乎失眠了,寄希望在儿戏的世俗虚假之中,实在说,这也真是儿戏,牠如果看出这些表征,牠便要真把他当作儿童;于是牠就狰狞强悍起来,一次再次的攻击这样的灵魂。 但愿天主不要使我列入这冥玩不灵者的数目以内!愿至尊天主使我了解,惟有真正的休息才是休息,真正的光荣才是光荣,真正的快乐才是快乐.不要作相反的看法。那时候我可以讥诮魔鬼,魔鬼一定要畏惧我了。我们真不明白,如果我们能呼号说:天主,天主!而使一切魔鬼害怕的时候,我们如何能害怕而恐怖的呼叫说:魔鬼,魔鬼呢?如果没有天主准许的话,我们不是知道牠不能作一点小事吗?我们为什么害怕牠们呢?至于我,我不害怕魔鬼,我却更害怕在魔鬼前害怕犹疑的人;牠.魔鬼是不能害人的,可是我所说的这些人呢,如果他们是神师,他们所能投给人灵不安的阴影是很大的。很多年来我受这苦受得很多了,我现在非常惊奇,我怎的能忍受那些事呢!赞美天主,是祂给了我这样有效的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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