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在灵魂达到感到感觉黑暗之夜的神枯时,天主在她身上,就完成了我们上面所说的改变了;祂将灵魂从感觉生活中提拔出来,以便将我们提拔到精神生活上,这是说使灵魂从默想生活上度到默观生活上,在这里,我再重复一句,人灵是不能用自己的官能与推理,对天上的事物,加以推测的。在这时,神修人是在遭受极大的痛苦,他们遭受这些痛苦,并不都是由于他们所受的神枯之苦,而乃更是由他们害怕走错道路的缘故,他们想到自己在这个神修的道路上,失掉许多精神的福祉,再加上,他们也认为是天主抛弃了他们,这种悲观的思想,是来自他们在热心的工课里找不到援助与安慰的原故,他们的疲倦,在那时可以说是到了极端;他们已经成了痛苦的俘虏,这时候,依照习惯,他们是努力去给他们的官能,寻找一些感觉的快乐,并使自己的能力,适应在推理上;他们想象如果他们不这样作,如果他们不感到这样作,他们便认为他们什么也没有作。然而在这种情形上,如果灵魂喜欢使自已平静、安和与休息,他所感到的则只是深湛的无味,与内在最大的反感而已。在这种情形下,灵魂一方面感到疲倦,另方面,他也没有获得一点利益,他们愿意自己使用自己的精神,结果反而丢失了他们所寻找的和平与安静的精神。在这里,灵魂仿佛那拾弃能加强自己的东西,而为重新加强自己,又像似那个出城是为进城,于是猎物,是为重新追逐它的人们。一个这样的行为,并没有一点点利益与好处。因为,我再重复一次,灵魂在重新拾起他以前的方法时,他什么也都没有获得。 二、这时候,如果神修人没有一个神师了解他们,他们一定会后退,放弃他们的道路,或者跌入冷淡中,最低限度,他们会阻止自己的前进。这是因为,他们再度使用许多力量来追随以前所走的默想与推理的道路的缘故;他们过度疲劳并折磨着自己,他们想象他们现在的这种境界,如不是来自他们的疏忽,就是来自他们的罪过。然而他们的这种作法,乃是毫无益处的。天主,说真的,在此以后,乃是要用另一条路子,来指导他们的,这条路子就是默观之路,与他们以前的路子,大是不一样的;以前的路子,乃是默想与推理之路,而现在的路子,则是一点也不来自想象与推理的。 ! 三、对在这种境界的人,应该是自我安慰的留在忍耐之中,也要更多依靠天主,因为天主从不放弃一颗以赤诚与正直的心,来寻找祂的人;他不会忘记给予贫苦的旅行者,以必要的杂粮,一直到天主将他提拔到一个纯洁清晰的爱之光明中为止,这种境界是天主在另一个黑夜中,也就是在精神的黑夜中,要给予他的,只要灵魂堪当为天主所领入这个黑夜,天主一定会这样对待他的。 四、神修人在这个黑夜中,所应遵循的路子,是在于一点也不要关心推理与默想,因为,我们已经说过,它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即便灵魂在那时,感到什么也没有作,或者他觉得是浪费了时间,或者他认为这个,是由于他的冷淡,没有一点妬忌心的,而想多作些事,没有关系。他应该停留在安静与和平中。这时光,灵魂最该作的,乃是在不作任何事的祈祷中,忍耐与坚持:也就是说,在这里,应该让灵魂自自由由,无所羁绊,斩断了一切认知,与一切的思想,而不要一点挂心于所思索与默想的题目;只是对天主作一个充满爱情与和平的思虑,而不必提供任何一点关心,一点热愿,或一点感觉它并尝味它。实在,这一切企图,只有搅乱灵魂,让他无法休息,不能安静,无法完成他,被上天所预定给他提升到的默观境界。 五、我再重复一次,灵魂在这时候,尽管有一些怀疑,有些害怕,认为他是浪费了时间,然而他不应该将思想停止在这里,他应该操心于其它事件。然而他对祈祷则什么也不能作,也不能想,那他只有该忍耐,只有该平静而已,因为他的祈祷,已不是为在其中寻找一个个人的快乐或精神的自由了。如果他愿意用自己内在能力,作一点点事情,那他一定会陷于不安,并丢失了天主用这个平安与安静给他印入并刻入的福善。这正如一位画家,愿意绘画并呈现一个人像,而这个人如果一直在转动头颅,来看一个东西,画家一定会被搅乱了,而不能完成任何工作。一个灵魂,当他在和平安静与在休息的时候,而他又愿意完成一些爱情或好奇的工作..那他一定会感到分心走意,陷入混乱之中,她也会经历神枯和在感觉部分上的空虚,他越是在情爱与知识方面寻找一些靠山,他便越会感到无所适从,因用这种方法不能充满他。 六、为此,在这里灵魂所最该作的,乃是绝对不要操心,他能力的作用是否消失;反之,他更该喜欢他的能力迷失了。实在,那样子,他将不再会搅乱天主给他引进的默观:天主也越会给他一个更多更大的和平;他会给灵魂准备大火与爱情精神的焚烧,这个是由黑暗而神秘的默观,给灵魂带来的礼品,并且也闯入灵魂,因为默观只是天主的一种和平、安静、爱情,祂,爱的灌注,天主藉此机会烧燃灵魂以爱情的精神之火,如此这般的才有了下面的诗句: 充满了忧愁与被爱情燃烧, 使灵魂了解黑夜的深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