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黑暗的夜里, 充满了爱情与焦虑的烧灼, 啊,幸福的走出, 我出来没有被人看到, 而我的住室已经在安静中。 一、现在我们要将这第一旨诗词,应用到:净化、默观、精神的神贫与坦诚上,因为这一切几乎都是指涉的同一事件,我们要以灵魂自我解释的方式解释它。这是在我灵魂一切思想的穷苦,无靠,以及坦诚中,也就是说,在我的智力的黑暗中,在我意志的焦虑中,在我记忆的折磨与苦愁中,我踱出来了;我盲目的将我自己抛置在纯信仰中,它对我一切自然的能力,乃是黑暗之夜,只有被痛苦与折磨所感触的意志,是被天主的爱情烧灼着,这是说,我抛弃我卑微了解天主 的方式,也抛弃我脆弱的爱天主的型态,我也不要我尝味天主的可怜与狭窄的方式了,以后不使肉欲或魔鬼能够阻止我。 二、这个对于我来说,乃是一个巨大的幸福与可喜的富源。因为我的能力,我的倾向,我的沾滞。他们都是对天主的庸俗情感与兴趣,他们都应该归于虚无与安置在休息中,这时光,我也要抛弃我所用的属于人的方法与程序,而设法摄取完全属于天主的办法,这个指的是我的悟力,已经走出了我的小范围;也就是说将属于人与自然的部分,变成了神的部分。灵魂使用这个办法与天主结合为一;这时,他已不是他所了解的他自己的自然能力之内,而是在他与之结合的天主上智的德能之中了。我的意志从我自己中走出,而变成了天主的意志,因为他已与天主之爱结合了,他自此以后不再由自己自然的力量的卑微方式来爱天主,而是以圣神的德能;灵魂这时候不再以人的方式,对待天主了;我们对我们的记忆,也应该这样,他的一切记忆,都变成了光荣的永恒思想。最后,灵魂的一切力量与感情,在经过了旧人的这个涤除与黑夜之后,它们都在天主性的完美与喜乐之中,予以更新了: 且看,下面的诗句: 在一个黑暗的夜里。 第五章 开始解释这个黑暗的默观,对灵魂来说,如何不只是一个黑夜,而还是一种苦难与折磨。 一、这个黑暗之夜,乃是天主在灵魂上的一种影响,它给灵魂清除了他习惯的缺点与无知,这些缺点与无知,无论是自然的,或精神的,都包括在内,默观的人们,称之为输入的默观或神秘神学,在那里,天主在秘密中,教导灵魂,并让他学习爱天主的完美,并不需要灵魂对这事合作,也不需要地了解这个默观究竟是怎么回事。默观云者,乃是充满爱情的天主之智慧,因之,天主在灵魂上,也使灵魂生出主要的效验;因为天主在清理灵魂并光照他,也使他准备与天主作 爱情的结合。这样说,乃是天主充满爱情的上智,在用光照这些灵魂的方法来洗炼这些幸福的精神。在现世,也用启发的方法,使灵魂清洁。 二、然而,人们或者要说: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天主的这个光明,既然是为光照我的灵魂,并清除他的无知,那为什么被灵魂称为黑夜呢?我们用两个理由来答复这个问题:天主的上智,不但对灵魂来说,是一个充满黑暗的夜,并且还是一个困难,一个折磨,前者,由于天主的上智的崇高,超越人灵的一切能力,为此对灵魂来说,也是一个充满黑暗之物;后者,由于灵魂的卑微与不洁,使这光明对于灵魂来说,成了一个难过,痛苦与黑暗。 三、为了证明第一个理由,我们最好是回忆一下哲学家的理论,根据哲人的理论,天主的事件,在其本身越清楚与明显,他们对灵魂来说便越自由的晦暗与不显。这也正如同自然的光明一样,它越是明亮,对于猫头鹰的瞳孔,则越是眩晕与黑暗;人们越是想注目正面向着太阳,人的视觉能力越是眩晕,而被夺去了他的光明;因为这个光明超过了眼的脆弱。 同样,如果默观的天主之光明,因为加诸在还没有完全明亮的灵魂上,在他本身中,一定会产生精神的黑暗,因为不但是光明远远超过了灵魂的光明,并且它还剥夺灵魂的自然智力,并且晦暗它的行为,圣帝尼削以及许多神秘神学家,称这种输入的默观,为黑暗的光线的理由,这是对那还没有光明与洗炼完全的灵魂来说的,这个默观的超自然的巨大光明,将智力的自然与本然的力量,弄成了瘫痪。达味在他一面也说过:「云雾与黑暗包围着天主L(咏.九六.二),在天主内这并不是实际的情形;然而由于我们智力的脆弱,为我们才显得如此,人是被这无限的光明,照瞎了眼睛;他眩晕了;他无法高举自己到这种崇高的地步。达味为了解释这点说:「云雾加入了他说在的光明中」(同上.十七.十三)。这乃是说,云雾将我们的智力与天主隔开了。其原因是:当天主本身降到人灵魂时,由于灵魂还没有转变成天主智慧隐藏的辉光,为此在灵魂中就产生了深深的黑暗。 四、另方面,很显然的,这个输入的默观,在开始时,对灵魂来说,也一样是困难的。实在,天主这个输入的默观,含有着一个绝对卓越的福祉群,一个没有足够光明的灵魂、充满巨大可怜事件的灵魂,来接受他们,自然有大困难发生,两个相反的东西,不能同时存在于同一主体——即灵魂自身,在这种情形下,灵魂一定会感到痛苦,因为在这时候,乃是两个相反事物,彼此攻击作战。这时输入的默观,是要清扫灵魂的缺点的,我们由下列的归纳方法,予以证明。 五、这里有两痛苦的原因,第一,因为这个默观的光明或输入的智慧,是非常光明与纯净的,然而接受这个默观的灵魂,却是晦暗而不洁的,很自然的,灵魂在接受这个光明时,一定要遭受痛苦,这正如同一只有病,不健康或不洁的眼睛,会被一个大放光明的光芒所眩晕。当然,在一个灵魂真正承受了天主这个光明,是由于他的不洁而来的痛苦,自然是很巨大的。不过,这个光明的临到,乃是为驱逐灵魂的不洁;灵魂在这时光,认得自己的不洁与可怜,对灵魂来说,彷佛是天主起来反对他。在当时的感觉,灵魂想象着好似是天主拾弃了他一样,他感到一个非常巨大的痛苦与忧愁,灵魂这时候,仿佛经过了若伯所受的最大痛苦之一:「为什么您将 "我安置在您的敌对面,而我成了我的重担」(若.七.廿)。实在,这时的灵魂,虽然是在黑暗之中,但他却清楚的看到自己的不洁——而这乃是由于天主的这清楚而纯洁的光明的协助之故。灵魂清楚的看出来,他们不配与天主,也不配与任何受造物在一起,使灵魂最难过的,乃是他想到自己不配与天主在一起的,对他来说,此后他也再不会有幸福了。因为他的灵魂,完全沉浸在认识自己的情形中,他感到自己的罪恶与可怜。在这里,他由于天主的黑暗的光明,看到自己的一切;他也清楚的了解,在他自己方面,不能有分于天主的任何事,关于这种情形,我们可以适用达味的言语。他说:「您因人的劣迹,改正人,您使人的灵魂枯干与憔悴,一如蜘蛛为作网而罄尽了自己」(咏.卅八。十二)。 六、在这种境界中的灵魂,所受的第二种折磨,乃是来自灵魂道德与伦理性质的脆弱。因为天主的这一默观,是有力的加在灵魂身上,其目的是为坚强灵魂,并逐渐的征服他,使他对自己的脆弱,经验到一个至深的困苦,彷佛他立刻要死亡似的。这种情形,特别是发生在他的行动是很有力的时候。这时候,我们可以说:感觉与精神,都是被一个无限与不可见的重量,压制着;他们受苦并忍受一种他们视之如同死亡的弥留之苦,但却又认为是一种轻松与幸福。圣若伯是由于经验而认识了这种状况的;他说:「我不愿天主用很大的力量来反对我,我害怕他那伟大的重量将我压垮」(若伯.二十三.六)。 七、在这种重量中的压制下,使灵魂感到,他距离作天主的宠臣,还很遥远。另方面,他也相信,也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没有过去所有的依靠了,他们同其它的一切,都离他而消失了,也没有人可怜他。关于这个主题,若伯又说:「请可怜我,请可怜我,至少你们作我朋友的,因为天主的手在打击我」(同上.十九。二一)。 这里有一件事是值得欣赏与同情的:由灵魂的脆弱与不洁,使灵魂感到天主的手,很沉重。并反对他们的天性。可是灵魂从自己方面,又感到的是很甜蜜,很温和,他并不会感到重压,也不让十字加木放在他们身上。因为他只是使灵魂有接触,并由仁慈行为,其唯一的目的,乃是为解决问题,而不要制造问题。他只是使他接触,并用仁慈来对待他,因为其唯一目的乃是给灵魂恩惠,而不是为谴责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