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6年1 我尊敬的神父: 主内平安! 由于杨若望神父收到了我们敬爱的王若望神父死亡的消息,他可能还未曾写信告诉您,这是因为本次教案的原因。我不能逃避讲述您完全有理由感兴趣的一件事情之职守。他正是从您那里,从您的住院和在您那些可爱的学生中间,汲取了神圣的教育,从而在他身上产生了我们有理由认为他至今仍享有的荣耀。这是为了满足既是的,又是我的思恋。我才坚信应使您知道与这位可敬的教友有关的一切。 您如同我一样,都亲眼目睹了与他在领年金者中度过的这两年中发生的情况有关的一切。他来到这里是为了学习哲学和进修法语。天主赋予他的学习科学的天赋以及其对于学习的勤勉,再加上他那坚定的虔诚,使他从天主那里获得了在这两大目的领域中均有成功的圣宠。他的数位同学在您的允许下,在为修会指定的时间之前起床,以便能安静地并在不被别人发现的情况下,忙于祈祷,使他勇敢地试图获得同样的虔诚。于是他便开始领略在作静默时从天主处获得的安慰。他于其中学会了为战胜自我而工作。他同时也认识到,他那活泼而又敏捷的气质,需要他只能期待从天主那里才能获得的斗志与力量。经常领圣体和对于童贞圣母的温柔虔诚,成了他用于获得这一切的最有效手段。他至少是每八天一次,甚至往往是每周两次,以向耶稣基督的圣体静默。当他使用这样的办法时,每天都报告他战胜自我的新胜利。他的教友们都是其进步的见证人,均推举他为楷模。他那欢乐而又活泼的风度,使所有人都能高兴地聆听他善于结合其谈话中的那些有关慈善的观点。他具有设法让众人喜欢他的天才,并由此而成功地让人模仿他。 所以,现在是选择一种职业谋生的时候了。这种选择不会不获得成功,因为他使用的手段是获得天主让他了解了祂对他的意图。在一件如此重要的事件中,他非常恳切地请求圣母成为其保护主,加倍地修持其虔诚,最后承认了天主召唤他参加耶稣会。一旦明白了天主的意图,他就只想实施这些意图了;他从我们的会长神父那里获得了他所要求并迫切地让人请求的圣宠。他被派往波希米亚教省去了。一旦当他准备出发时;天意却对他有了其他意图,使他被家务事所阻。在此期间,他得知我已获得赴中国传教区的圣宠,于是他过去曾对传教区有过奉献的全部炽热热情,又重新点燃了。他敦促我获得由他陪同我的许可。我徒劳地向他表述他太年轻,最好是在欧洲完成其初修及其神学学业,以便能够为给耶稣基督赢得更多的灵魂后工作。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了,耗尽他的热忱使他不容有任何耽搁。他回答我说,他至少懂得为耶稣基督而泼洒其鲜血。 我只会把这位可爱的学生身上的这些勇敢精神视为一堆最好是能维持下来的烈火,但现在还不是让它燃烧的时间,这是由于我尚丝毫不了解天主的意图。当在巴黎等待登船出发期间,我收到了一封接一封的信,那位新入教的圣人以此而加紧其请求。我觉得他的要求没有任何可能会获得的恩泽。但一种偶然性,或者更应该说是天主的天意,却使我在几位神父面前读到了他的那些信。他们一致认为天主从这个青年圣人身上看到的行径有某种超乎寻常的因素,我应该毫不动摇地就此而致信我们尊敬的总会长神父。我服从了那些向我提出建议的智者们的眼光与决定,同时又从尊敬的巴黎省会长那里获许让这名新信徒进入初修院,在总会长神父不同意我的要求的情况下,让他在那里附属于教省。 我致信新信徒,将大家已同意他进入巴黎初修院的许可通知了他,却又未指出我为他而向我们的总会长神父提出了要求。他刚刚接到了这条令人高兴的消息,尚未等到一直阻止他到达此地的家务事彻底结束,便迅速出发,以赶赴他非常向往的退省地点。当那位虔诚的初修士在那里通过各种德(四枢德和三超德)的修持时,总会长的信传来了。总会长允许我把他一道带往中国。两个月过去了,初修士尚不知道天主已使其如愿以偿。在指定出发日的前夕,有人向他宣布了这一喜讯,这是他始终向往的一种幸福,但他尚不敢胸怀这样的希望。他于是便沉人了最纯洁的欢乐中,也是为天主对他之美意而表现出的最强烈的感激之情中。他请求亲爱的教友们与他一并向天主的慈悲谢恩。他向大家作了最后告别,双眼泪汪汪地请求他原谅他曾犯的错误,并保持不能随他而去的强烈遗憾。 我感到了可爱的初修士在离开初修院时,对于当时任初修院院长的库埃神父个人来说,该是多大损失啊!他失去了一个在神修方面的聪慧,比在道德方面受推荐更大的人物,此人完全值得被出来作太子妃夫人的听告解神工的神父。他也失去了一种虔诚青年的表率,始终不停地急于与天主交谈,并忙于去履行那些虔诚的格言,它们于后来应该是充作其灵魂的指导。非常幸运,我具有必须与尊敬的杨若望神父共同旅行的有利条件,他的表率作用和教诲可以弥补初修士在其他地方发现不了的东西,并且还会维持其虔诚的感情。事实上,一旦我们登上了船,那名可爱的初学修士便强烈地感受到晕船的侵扰,这主要是令人难受而不是危险。但他在整个远涉重洋期间,始终都受到了晕船病反复发作的折磨,这大大增加了其功德。尽管有这种不便,他却始终泰然处之,始终都很有耐心,只是略有痛苦地感到不适,人们都非常热心地设法解除其痛苦,取消不会对 我们的初学修士们负责的任何修持。由于我害怕“囚室”(在一艘船上,人们正是这样称呼“弹药舱”的,它一般都是传教士和其他乘客们的收容地)中的污秽空气,它会有害于他的健康,所以我便为他指定了一个相对空气流通地方,觉得这样会使他不太危险。但我却必须一再坚持,我最后却被迫让步了,同意他仍留在弹药舱,至少为完成其祈祷和退省必须在那里,这个令人恐惧的住处,即那昏暗和寂静,为他获得了单独与天主交谈的便利条件,并使他品尝到了官吏们于其最方便的房间中也绝对享受不到的乐趣。除了为我们的初学修士们指定为使他们学习而需要的休息时间之外,他都非常善于默思、忙碌和安排时间,以至于他找到了不带任何感情地保持安静、保持与天主的这种密切结合的方法。他每天都有特定的时间向船上的大部分青年传授宗教教义。他就这样行使了所向往的神圣职务。到达澳门后,他似乎开始具有一种能使其长期服役的健康状态。但澳门的污浊空气以及他毫不习惯的饮食,使他逐渐地落入了一种萎靡之中,从而促使我们传教区的会长赫苍璧神父在他发愿之后,便派遣他到湖广定居,并于杨德望神父的指导下从事神学修持。我无论是对他的第二次旅行,还是对天主从我们中夺走了他,都不知道任何详细情节。下面就是杨德望神父 “为我申冤吧,我差一点死亡;作为悲痛之极点,我刚刚使王若望神父闭上了双眼,他于2月24 13死亡。我多么遗憾无法向您详细介绍伴随其死亡时那颇为感人的局面。由于我现在无法这样做,所以我只需告诉您说,他死得如同圣人一般。我在以后要搜集其,临终时的具体情节,他曾请求我向您永别,并且对您的善意表示致谢,要求您原谅他的错误……”但您可以由此而很好地判断,这位虔诚的宗教徒所过的神圣生活,实际上这是他于天堂享受到幸福的可靠预兆。但我请求以您的祈祷来帮助他。我还请求您的那些可敬的修会成员(他与他们始终保持着一种祈祷和友情方面的紧密团结),给予他祈祷和效劳,就如同他们对于其每个教友所做的那样。我荣幸地在您的圣祭中与您共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