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0 致胞弟伯达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三一年一月二十六日,自安国「真福院」「强者得之」(译者注:天国以努力夺取,强者得之「玛,十一,12」)(你知道这是我们的格言吗?) 亲爱的胞弟: 匆忙地写这封短信,当然为答复你来信所提的问题:罗马的态度。……如果我在这世界上还可以见到你,我所要说的一切我不能写出(不是谈论罗马,而是谈论这里所涉及的事。)只有天主是圣善的……努力吧,我自己是个大罪人,我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不论如何,我是刚主教遭受诽语迫害原因之一:为了继续在海上航行,就该在危急中抛弃次要的物资以挽救主要的……但在这些使我;……受惊的(我不知使用什么形容词)事件以后,我再遇见刚主教时,我发现他不但未改变对我的看法,而且比以往对我更有好感,外表上没有露出向我责备的神情……相反地,他劝我「为重大的案件,牺牲一切,并在静默中及在和平中牺牲我自己」。为了这案件刚主教也几乎如我一样受到迫害,教宗也……。 我当时的作风和可爱父亲遗传给我的判断力和气质,的确很不相同……甚至我不敢凭这种意识判断这件事,因为我仍然不知道一切……哦,最后的审判将来会多么有趣,(如果我先好好忏侮)……。 实际上,我认为在出现于最后审判之前,我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储备一批优秀的人才,对皈依安国能做有效的工作,还有我的两座可爱的会院,超乎一切事物之上——当然除了天主以外。由于灾难(我不说:贫穷)在我们预定时收入款项上遭遇到很大的困难。如此我不可能再多收德来会修女,因为我们人数太多,住处不够。虽然拥挤,我们耀漠会兄弟们也已达到极限:甚至连小诊疗室都住上了人……今后禁止生病……或许这可能……不是件可笑时事……但是喜乐、和平及兴奋的精神高高在上支配一切。…… 你的哥哥,雷万桑。 一四一 致鲍朗神父 鲍朗神父对于传教服务团的第一批会员,成为雷神父在欧洲的得力助手。鲍神父效法雷神父的榜样,开始为中国主教们服务. 此信写于一九三0年八月十六日。 我亲爱的安德,基督内最亲爱的同志: 请给我们派来莱孟吧(按:此莱孟即后来的雷震远神父):他的确是基督的勇兵,不是吗?他能够生活于常变迁的流动住处,暂时性的工作,不完备的环境中吗?他能够适应各种情况吗?他有准备,而且必要时能度艰苦的生活吗? 简单的说,他在物质及道德条件下,可以屹立不摇吗?在这种艰苦的情况下,他为您的仆人,赖上主的助佑,心身方面都不会有所闪失吗? 那么,就让这可爱的青年,这可爱的莱孟来我们这里吧! 因为有些留学生正要回国,他们或许可以一起来。此外,他如果是个机警的人,不拘怎样,都不会有困难。我所以向您谈他谈的这么多,甚至不怕使您大惊小怪,就是我一向「惊奇」,为什么某些人,对适应新环境,感到困难,尤其不像音乐节拍那样有规律的新生活。他们所想象的生活,一切都该顺利,没有丝毫意外或偶然事件。但是可惜事实并非如此,却冒很大风险。 我们的莱孟(雷震远)是否也是如此呢?不,绝不,在这方面我可相信:因为我认为那主要的该是灵魂的质量。加入真有信德,能度超性生活(实际上有这样的人),时时处处都顺利,没有任何困难。 您在基督内的亲密弟兄 雷鸣远 一四二 致鲍朗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二年八月二十六日,自安国「真福院』。 基督内可爱的弟兄: 你为他们要求我写一个规章,你谦逊地称他们为「我的修道生」。(啊,我很爱他们,我并深深意识到,在精神上,我们跟他们是一家人)——那么,你要求一个特殊时规章吗? 但是,我的安德呀,为使他们趋于完善,没有别的特殊规章,只有好天主在祂神奇的爱情中,给他们所预定的规章,使他们随从光荣的召唤,去「服务」于传教区的前线——他们的规章不能不超乎其它教友的规章之上。这里的规章是唯一,独特的,『唯一的道路,真理和生命』。他们这些人非常幸运地被天主圣神所简选,为完成耶稣提拔他们去从事的伟业,他们都负有比普通教友还更严谨的责任,就是「超卓地」遵从受洗者伟大的规章,分享天主性,成为「成全的人,如同你们的天父是成全的一样」(玛、五、48。)……;『天主的旨意就是要你们成圣』,(得前、四、3。)这话是圣保禄宗徒向他的新教友们所说的, 因此我们这些可爱孩子们所有的神圣工作,就在于实践福音:总不可把福音看作美丽的木乃伊,但要把它看作活生生时法律,和卓越地去实行的法律,这法律将来该指挥他们的全部生活;并且该立即开始。这为了成为一个完善的基督徒,是不可或缺的条件,这为做一个好传教士是不可或缺的条件。 但是……实际地: 实际上吗?这很简单。我并不说这很容易。但我们该再重说一次,这绝不复杂。 1.第一步,第一件工作,就是「完全性的」舍弃。除天主以外,不可再持有任何事物。在这方面吾主是不肯让步的:凡不接受这先决条件的人,「不能做我的门徒」(路,十四,26、)。以上说的很清楚;而吾主重复许多次。并且吾主以他的一生,和他的死亡给我们隆重地立下了这种榜样;也在选择祂的门徒和在建立他的圣教会时,也立了同样榜样,我们就是为了这个教会而工作。以上一切都非常清晰,可使人无法怀疑。然而……实际上……, 我们一切的努力,自从我们「皈依」的第一天起,也就是说藉特殊恩宠,实际体认出万物皆空的那一剎那起,我们就全心把我们奉献给了吾主,为追随祂「不拘祂要到那里去」(玛、八、19、)——我们一切的努力主要该设法去实现这个完全的舍弃。 我常坚决主张的重点,就是要认真实践这规章的第一部份,尤其在最初同我们可爱的「圣学徒们」在一起的时期:不要放过最小的机会(甚至在修道院内经常出现这些机会)就如克制自己,把其它事物放在一傍,养成实际有效的贫穷,常常选择不好的,「常常地,在一切事上」把最好时让给别人——甚至于让出火车厢中靠窗子的位置,或是让出座位给别人等等机会…… 你们问我:「为配合在中国的传教生活,那该做什么呢?如圣伯纳多所说的:『很多事要做,并且用各式各样的方法去做。」如果你们在这超性的模范上能够养成一种新气质,在中国(或在别处,为了许多理由在中国或许超过别处更多)你们靠上主的助佑,会做出一些奇异的事! 因为这第一步做好了,把这一课学会了,记住了,使它刻骨铭心以后,你们今后能毫无困难地实行规章的第二点。 2.『我给你们一条新命令:你们该彼此相爱;如同我爱了你们。」(若、十三、34。)这是我的命令。「世人因此就可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若、十三、35)还有,若望的第一书信,几乎也都是这种思想。还有,现在我们是处于不可抗拒的急迫中;在一切事上,常常地,不拘同什么人,不管能惹起什么麻烦,总该这样做,这是「绝对的命令」。 但是我们的坠落和原罪使我们很不合乎理性,以至有人能发出耸人听闻时间题:「然而,基督的真正门徒在那里?——真正的基督徒在那里?」为何一个如此美好的教义,对基督徒非常重要的教义,却很难得深入教友的生活中呢?似乎教友的诚意不够,还是具有恒心的实际生活很难做到吗? 我尤其以为这是因为人没有开始着手:主要该决定实行的不仅是爱天主,(对爱天主一事而言,这个不久就可学会)而是决定实行去爱天主在万有之上:这就是第一步,规章时第一部:「如果谁不舍弃……;如果谁不恼恨……;甚至自己的生命……」等等(路、十四、26)这一切要好好学会之后,并成为我们骨骼的骨髓,成为我们血管中的血液;第二点,也就是成全,全部(法律和先知)(玛、二二、40、)均系于此,非常简单。 你们还要问我:「对于我们特殊的使命,那么会有什么后果呢?」 『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的特殊使命就是以上所说的,而不是什么别的。如果你们有真实的爱德,将「全部的」天赋,透过我们中国的弟兄们你们就到达基督,那你们不只可以实现你们做基督徒的使命,而且还可以用奇异的方式,奇异的甚至成为奇迹的去实现你们做「仆人的」特殊使命,为传教区本地神职服务(哦,美妙的理想,辉煌的使命!)。当然,这应该假设你们内心已有一种完全的弃绝:你们已不再享有占有任何事物的权利,更不喜爱什么什么……的权利。你们已经死了,你们的生命己与基督一同藏在天主内了。」(哥、三、3、)哦,这一切多么美好,我真想生长翅膀,飞到你们那里去,同你们度过一天,一起讨论。但是你们的神父比我讲的更好……。而毕竟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跟你们使用了说教的方式,你们一定已经听过不止一次了……;最后,我决定如此做,而如果你们发现我在重复一些陈旧的故事,就归罪于我的老哥哥安德神父身上吧.我毕竟不能虚构一篇道理,说些新奇的东西,取悦于你们! 3.今后确实要做的是使自己成圣,一切工作都是为了成为一位真正的圣人(不只成为一位圣德的神父),这些都需要付去不少血汗。为帮助我们成功,仁慈的天主,藉圣保禄的口,特别增加了一道命令,服从这命令,就产生一种气氛,这气氛对灵魂来说,就如肉身处于有阳光和新鲜空气中的一个晴朗的日子里。「常常喜乐,」(斐四、4、)。于是吾主开始公布了基督的教会的「法律」,恩宠的「法律」,受洗者的法典,即天主子女的法典。我们的「章程」(就是你们问我的那个规章。我亲爱的安德,这个就是我为您所思考的规章)——这规章开始该陈述些什么呢?讲真福吧! 为做个好的基督徒——又更何况为做个好的传教士!该是个幸福的人,快乐的人:「天主喜爱乐捐的人」(格后、九、7、)对这题目,我以为可以延伸到无限。但又何必呢?要知道我现在是向一些对这方面都有造诣的神修家们说话。安德,我是跟您说话,多提此事,我以为是旺门弄斧! 总之归纳起来,这规章建立在三点上: 全牺牲。 超然地爱近人——真实地(真爱人)。 常喜乐。 你可能跟我说,这规章并非独出心裁……或许;但是这足可使这里的工作更有成果;而且我深信这足可使人列入圣品。 每个人还该实践这种精神,使用这种能力(假如获得了这能力)。在此,从臆断来看,似乎每一使命应该有一个略微特殊的「章程」。 依我的浅见,没有多么大的区别:所有的人很相似,并且在世界各地所遭遇的环境以及社会各阶层所处的环境,各地都「一样」,我们这儿有句中国俗话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但是这种根本的类似并不是常常外表显露,也不是每个人瞄一眼马上就可看得出来:老人们——就如你们的仆人——或许比其它的人(你们,我年青的小弟弟们)受过更多的打击,就在这里可看出天主的圣教会是一个卓越性,超乎任何人为的组织以上:为人类的每个时代,和为每个地区,永恒而不可变更的福音之准绳就是我们时圣父教宗,教宗是生活天主的代言人,他为我们表现出这种卓越性。天主知道我们,在这第二十世纪,是否仍然拥有这超卓性的看法,我们,「外方」传教士,或许更不如别的教友们。历任伟大教宗的功勋何其彪炳,指导何其卓越,真能激励铁石的心肠,能把最萎靡不振的人投入教会的战场,同撒旦作战。 所以我们的章程就是:「夫至大」及「教会事件」两通识,致中国主教的函件,致伟大而高贵的中国之书信……就是最近的『四十年」通谕……如果以上那些文献为我们还不够,如果还要求更具体的依据,那就是非常有威望的宗座驻华代表所发表的言论,和将来要发表的言论。若听到宗座代表讲话,看到代表本人,不能不深受感动,而再三的说,仁慈的上主今日一定特殊眷顾了中国的圣教会。因为不拘在那里找到圣父的代表,他就能在很多问题中,甚至棘手的问题中,也能忠实地给中国传递教宗仁慈的信息。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可爱的孩子们,我还能说些什么你们所不知道的呢?良心无疑是有用的,而且到某种程度是必需的。既然你们将来该去归化社会中的中坚份子,就该向他们表现出你们也是有知识的中坚份子,但是绝对超乎其它一切之上的要务就是你们当为「圣人」——不折不扣。请你们想一想,归化所有人入教的布道者,都该是一些圣人,一些真实的人,已列入圣品的人。请看,高卢,方兰德,日耳曼等地的宗教保护者,他们的名字在我们基督徒中,一直受到大众的尊敬,这些伟人是那个时代的传教士。我以为所有的人接受这章程,可把福音做成格言: 「全」牺牲。 「真」爱人。 「常」L喜乐。……无限的喜乐和真正的喜乐。 请特别注意这章程的力量在于引号内的字。因为连街上酒店的老板有时也做些小牺牲,穷凶极恶的人有时也行些爱德工作,也做些好事。至于喜乐,谁不想享有喜欢呢?人之观念不同,就是在于如何去快乐的「方式」。你们尝试一下.真诚地,那么你们很快就要见到全部福音的精神就在这里。 愿天主协助我们! 雷万桑。 一四三 致鲍朗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三二年二月十一日,自河北省赵县教区。 我的好弟弟,基督内英勇的同志: ……首先该做的就是绝对的牺牲,对自己本人实际的弃绝,再者就是无限的爱,天主在我们弟兄中命令的爱,并且在各处发现一切,为在最好的地区作最好的事。 在传教区不容许有悲观主义者,不欢迎对现势不满者,也不可以有享受主义者,这些人希望要这个又要那个,很难伺候,并且满足了要求之后,才能不发脾气,才能打起精神来工作。凡有以上缺点的人不宜来传教区。 我的孩子们,你们知道如何成为「常常幸福的人」的最好方法吗?不是谈空理论,而「是去做幸福的人」。人常是幸福的,就如人刚洗过澡和理过发一样。有句中国谚语说:『祸福自取」,而写这些话“ 人(孔子和他的弟子们)并不认识福音。 请为在基督内很爱你的那个人祈祷。雷万桑。 一四四 致比国修道生 此信写于一九三二年五月十二日,自安国的『真福院」。 我亲爱的孩子们: 我从莱孟(雷震远)的住处出来(他是我「暮年」的喜乐,我的光荣和我的希望)。他跟我说:『一定该给我们的修道生们写信。」我深信他是用中国话说的,因为我们几乎天天说中国话。我回答说:『什么』你愿我跟他们这些可爱的孩子们说话吗?那么我能跟他们说些什么呢?他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我向你们谈些好的建议,就是准备自己做一个有圣德的传教士的方法,例如在给你们最后一封信中所说的…… 正如在这封信中,我已经跟他们谈过了这事,那好像非常简单,五分钟就可以说完。全部是在于去「实践」。但一封信又能对它有什么用…………「实践福音:全在于此」。 最近你给我带来了一本书:「福熙」的轶事。我终生不会忘记「它多么好!」(这福熙不管是怎样的人,我真愿意看见他被列入圣品):英国前线失守了,盟军从各地撤退,长官们失去了理智:老百姓和士兵聚集在一起哀声叹气,谈论……谈论……在一个角落里,福熙闭口不语。有人跟他说:「但究竟,按您的意思,该做什么呢?」 福熙站起来,而不拘仪式,默默地,向右打出一拳,向左打出一掌——向右踢出一脚,向左踢出一脚…… 这样狼狈不堪的文官或武官继续向他发出同样的问题,而福熙不停地做这四个有力的动作,但最后呢?我们还不了解吗? 这位伟大的沉默者,开口讲话:「该打败他们!」就是这个。 怎样做呢?做什么呢? 我同福熙一样,还要问:「关于什么问题呢?是关于归化中国。」 那末就该成为宗徒,也就是说该成为「圣人」, 如何成圣人? 对于成圣,对于做这事,我们大家都熟悉这章程:这章程写在神圣的福音中及宗徒们的书信中,这章程详细说明到最后的细节。「一切在这里,我们认识它」。现在,一拳打向右方,一拳打向左方……等等。总之,我们动手吧,我们实行我们的章程吧!「我们做我们的工作吧!」这就是我们聚集在这修道院的目的:「我们做这个吧!除这个以外没有别的,都是这个」。 我以为这太简单,甚至我常常怕顷刻间就使人乏味。使人跌落入在无意义的空淡中。现在,这不是谈论的时候,而是「做」的时候。 所以开始吧! 「什么时候?」 ——「立刻!」 怎么样做呢?完美地尽你们的责任,把命令你们做的事做好,除这个以外,没有别的,「这就是这一切」。 而以后呢? ——禁止担心:「我们每日的食粮」。 简言之,做他的工作一举一动都是用全部精神,用全部爱心,不断的工作,背负每天的十字架( 「天天」背着自己的十字架。)(路:九、23)也不是前夕的十字架也不是明天的十字架(胡涂人,你甚至不知道你是否有明天?(参阅:雅:四、14)。 当好天主「藉着我近人的手」给我送来一件失望的事,或一件辛苦的事,这时应该快乐地。不怀疑地大声加倍热心的说一声谢谢,保持他的喜乐,不要告诉别人,并且在这一天做完全部的工作。我要笑脸抓住一个好机会。哦!意外的收获!我要接受它,如同收下一个宝藏,专心地拥有它,立刻试着为他做一点好事,或使他高兴的事,因为天主派遣了他来给我奉献一批财富。只有这「行为」是实际的,另外有关的问题,及其它一切,都是空虚的,像抛在空中的肥皂泡沫……随风飘逝。 努力吧,仁慈天主的孩子们,请为我这老罪人祈祷吧,他「只说不做……」 我全心拥抱你们·雷万桑 一四五 致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三三年,二月十九日,自『真福院』。 亲爱的哥哥 今天正是七旬主日:「看,有个撒种的出去撒种……」(玛、十三、3、) 在三十三年以前,那天正是十号,并非每年恰值这个主日,当时我这可怜的播种者就在这主日离开了法国马赛港……多少怀念,该向天主发出多么感恩的和爱慕而兴奋的心愿呢!今天早晨我向我的「孩子们」谈到这事。他们现在大约是一百一十位弟兄,六十多位德来会的小妹妹修女不算在内。这些修女中有一位修女是里昂人,她前来跟我们联合在一起(真是一位可爱的人)。 为什么您不能见到这个呢?现在要报告您的就是如今早晨收到了您的巨额支票,很感激,并告诉您这些好天主的穷小孩子们,这些穷苦的小修士们将以何等心情,全都向您说「谢谢!」。 虽然现在几乎各地都不幸地遭遇荒年,但是一些教友们背地里正为我们想办法:圣召继续增加。……愿天主受赞美,我的老哥哥,也愿您受祝福!。 有很多事要跟您说!!!!!在此特别是说我比以往更强壮,我在练中国健身的方法……出名的「气功」,另一件事,是说我想领我的小兄弟们上前线(注:驻扎在满州的日本军刚刚侵占了北平东北方的熟可省。)。目前正在准备中。 雷万桑。 一四六 致司塔斯保禄先生 此信写于一九三三年六月二十八日,自「真福院」。 我的保禄: ……这已是第四次,我再提笔写我这信……现在我们是在七月十五日喽,已耽误了半个多月啦,) 在这段期间内,日本给我们制造的战争,猛兽般的丑恶战争,——因为日本想挑拨,他愿在下游喝水,显然我们弄混了水!丑恶的战争在继续。每一次我在报纸上,看到了我们可爱士兵受苦的报导,我感到全脸通红。后方舒适的生活煎熬着我,有如身陷釜鼎……况且我也是中国人;我申请入中国籍,绝非是开玩笑。如何尽我国民的义务呢?假如我不是「本堂主任」,这很简单,马上拿起一枝怆,分担我同志时命运。但是事实上,我是本堂主任也是总铎,就如人们称我「神父」。那怎么办呢? 因为想不出什么办法,我就同修道院教授苏神父及一位教友张教授,共同草拟了一个小计划:在军事当局的指挥下,组织一队教友志愿军,开往前线最危险地区,如能获得军事当局的许可;我愿做他们的随营司铎。或者让我建立教友救护除。我写信给中国最大名人,上海的马相伯,他虽然有九十四岁高龄,仍然在全中国具有很大的影响力。他的回答令人兴奋,但是他毫不客气地选定了救护队。此外,他给了我一封介绍信,去见一位有显赫地位的将领,我们也认为他是所有政府要人中最正直的人(因为在其它人品中,正直仍是必备的条件)我并非很容易地到达北平。自然有顺利和不顺利的事情::一大堆曲折故事太长了,这里没有法子写,如果天主愿意使我们重逢,将来有一天我亲口向您详细地讲述。 事情进行的并非如我们希望的那样快速。有一天我与朱子桥将军会晤,朱将军的仪表风度为现代中国最出众者之一。正值当时有消息自「喜峯口」前线送到,喜峯口是万里长城的主要门户之一。 一场激烈的战争刚刚发生,由于日本人的惨败而结束,(日本人自己的报纸也承认他们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打击)。但是医疗服务和救护人员缺乏。我们负伤的英雄有时候在这样冷的气候下,整夜留在山腰上乏人救护。当时我们听到这些消息如同受到痛苦时折磨;这位朱老将军转身向我说:神父,您的救护队员在那儿呢?——距离此地五百里!需要多少时间他们才能到北平呢?……五天;若乘火车,我们可以缩短一半行程,——多少人?——两百.——越多越好。对于化费的开销,不可缺少的预支款,全部由我负担。 我站起来,内心充满了对上主的感激之清,祂一下就解决了我的困难,安排了一切。我于是在真实热诚的激动中辞别了这位好朋友。 在当天晚上,我的自行车,您送的自行车,又取道保定(清苑):车子不是跑,车子是在飞,虽然我还没有完全康复。请您注意,我当时还没有一个救护队员……但是您了解,假如我不立刻接受朱将军的建议,那一切都落空了……事情是常这样,我们可先进行,保证我们有天主上智安排完成以后的一切,如同以往都是如此。 第二天我从保定奔向临近的教友堂区,在这里宣讲十字军。当时我许下我本人参与此事,并且有二十位小兄弟同行,我保证在战争结束时把所有的人再领回来,这才使一切的疑虑,尤其「十字军」家属方面的疑虑,都消除了,本来这些犹豫为情理所难免,人会谅解的。于是欢呼之声四起:「救护队万岁!」 ——几时起程? ——明天早晨。 没有行李要拿。我在北平负责军需。朱将军一看见我们来到,睁大了眼睛惊讶地说:二百六十人,第四天一清早就赶到了!!!嗨,我亲爱的保禄啊,是第一次我招募一支部队,这是一次成功的动员……您看怎么样?马上开始了艰苦的生活,这是我自己找来的:因为很明显的是,当时见到国家的保卫者,我们的保卫者在患难中受苦,那就比什么都痛苦,若比他们少受些苦,那更使人难堪。当时有人把我们安置在一座不蔽风雨的大庙里,正赶上老天这时下着大雪。至于食物么,是些豆饼,大的像车轮,先要用锤子砸碎,然后泡在我们热开水的盆子里;当然,这些豆饼没有很多变化的吃法。随后我们上路,走向喜峯口「喜乐的高峯」( 一种说法)要走四百乡里。我们行走了六天,而终于进入了遵化城,在这里,居民,军人,长官都热烈欢迎我们。有些人做了些夸奖田比喻说:「他们这些人至少不以做文章和贴标语为满足」, 「他们是徒步来的。——不可能……从北平?——如同我向你们说的;他们没有一个蹦儿(铜钱的别称)的薪水。——不会,是的,是的,你们去询问吧……」 军官和士兵中有不少是教友,他们不知道如何向我们表达他们的喜乐和感激;这不只是他们所评价的医疗救助,而尤其是这些勇者的行为产生难以相信的获救力量,因为他们这样地背井离乡:在口袋里一文不鸣;没有任何物质报酬的希望,竟如此来分担士兵们的苦痛和危险。某位军官是天主教徒,他兴奋地跟我说:三年讲道不及你们救护除一次进城的效果;在士兵中,人们不再谈其它的事只说:这是大事,而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天主公教,它能发起这种慷慨的义举和这种慈善的事业。而另一个人跟我说:『神父,以往责难教会为外国帝国主义走狗的说法该结束了,该埋葬这种观念了——今天若有人再提起这话,该感到脸红啦!」 虽然一切如此,我们的给养发生了困难;我们先该投奔县政府补给,而县政府自顾不暇,这是事实,而且它也正在困难中挣扎,当时表示出不能急于给我们处理重要的事,甚至军饷无法按照财务的约定支应;我们购买给养不但要现金而且很贵……。 好天主在这里还会负责安排所有的事。 我已记不清大概是在四月初旬的那一天,突然十五架左右的敌机飞来本城上空。警报的钟声响起时,士兵隐藏到他们的地窖里。于是……扫射开始。您可以猜想到当时能有的情形……有如地狱。但是我们的救护队驻在北郊:他们并没有去到安全地区躲空袭,反而来敲北面的城门(所有的城门先已关闭,因为怕日本游击队化装平民混进城来帮助捣乱)有人给他们打开城门,他们立即奔向各地,当时到处有炸弹的爆炸声,这时在城里他们怕受伤,在街道上连一个人影已经都没有了,只有天主公教的救护队员在各处寻找奔跑救援,不要遗漏任何一位伤员……。 如他们以后向我所述说的(可惜,因为我当时不在场)像上主的天使用他的盾牌卫护他们:炮弹落在他们「右边」和「左边」,但是总没有击中,这空袭延长了三小时,他们救活了十数人的生命,若没有救护队他们一定牺牲了,而且我们的救护队的英勇也鼓舞了全体军民的士气。 轰炸结束后,在后方的居民,假藉任何名义,或自称为劳军的团体,趁着黑夜,全都坐汽车逃回北平去了。单单的留下了士兵,及太穷而无法逃走的老百姓和英勇的天主教救护队。但是使我值得告诉您的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我们不再缺乏物资,并且也不必用现金购买给养了。 以后在喜峯口战事又起。这次是黑夜仓卒起程到前线去。大约八天之久,日以继夜的抢救,我们英勇的敌护队员人数继续增多了。为避免重伤的人在汽车内受震动,他们把伤患者拾担架五十里,步行不间断,也不换班。因此该看到这些士兵都称赞他们啦! 救护队抬着他们珍贵的负载品(伤兵),经过村庄时,那里的居民夹道欢呼,尤其是向小兄弟致敬。我该称小兄弟为面团的酵母,因为他们有领导作用。所有士兵和军官都争着吵着要小兄弟们支持;他们不再让小兄弟们离开。他们向小兄弟们说:『同你们一起行军,你们的辛劳就是我们时快乐和安慰……』 我上面跟您说过,大轰炸的那一天我不在遵化城内(我还没有讲其它的事)本来我们的工作计划是「我们救护队员集中支持决不分散为原则」,但现在我该有所改变:为救更多的伤员,也为应付军队的紧急要求,我该把我的人员分成四组工作,每组彼此相距二百里(您或许知道我们的前线大约是一千里)。 所以我当时该从这一队跑到那一队,为施行圣事和……其它,因为在中国红十字会前,我负责一切,我挂有「总队长」的光荣名街……这是一位大学生所翻译的。 这样我们去了冷口,我们在滦河南岸扎野营,当时日本兵就在滦河北岸五百公尺处。虽然每天有飞机侦察但没有大损害,否则贫苦的老百姓就更惨了。以后我们到南天门的前线……可惜,它成了地(狱)南门啦……真的,实在是像火焰的地狱。敌军曾做了一次可怕的攻击,想粉碎我们英勇的部队,把我军强烈地压制在机枪、炸弹和大炮下;中国军队被控制,为免被消灭,只得撤退,但是我们这前线上只是逐步的撤退(但在东方前线上,是仓皇败退,稍后我要再跟您讲);所有的军人没有任何希望,因为政府坚持不补给军用品,甚至阻挡他们前进(叛变???内部纠纷???懦弱无能???)注定的结局只能撤退…… 「那么,弟兄呀,为什么您这么英勇地去死呢?」(人称士兵们为弟兄) 「为使全世界知道中国还有勇敢的人,还有人知道为自己的国家去牺牲,如果天主给我们好政府时,使人知道中国的军队不向任何敌人低头。并且也使敌人把掠夺我们的土地归还」。所以他们打仗像狮子——中国的说法是如同老虎。沿着通往火线的大道上,可爱的增援队伍穿越过满载着伤员的汽车行列。他们互呼口号,这壮烈的场面不仅不使增援的士兵感到恐怖,而且也鼓励了他们。他们喊着:「努力奋斗杀敌,天堂的门将是中国的!」而且他们肩持武器跑着,可怜(爱)的小兵;大部份都很年青,很多刚从高小学校出来,全是志愿的……在他们后面 是我们的救护除,他们也肩扛着担架跑,喊着:弟兄(士兵)万岁!中国万岁! 啊!这些艰苦日子中换来的良好友谊,只有「十字圣架」把我们的心灵牢牢地结合在一起。 最后通州的前线距北平有四十里……在那时政府下令军队撤退。还该多说两句,来谈一谈这最悲伤的最后几天吗……?二十九军是最好的军队,英雄中的英雄,突然间败退,在几天内放弃了三、四百里土地,为保卫这些土地曾苦战六个月之久,牺牲了不少宝贵生命。而现在因遭到大包围,为了避免全军覆没,不得不如此……主要是因五十七军(张作霖的老部下,纪律不好的军队,曾给我留下恶劣的印象)先放弃阵地。嗳,灾祸呀!这些可爱的士兵,往常是气势高昂,在大街上行军歌声雄壮的士兵,昔日曾鼓舞人心,使人充满希望和感到骄傲的战士,不幸现在要见到他们失败而神气沮丧,热泪盈眶……我从出名的南天门前线刚回来,为探望我西方前线的除伍,当时听到骇人的消息。「你的救护队员,因有一支军队仓皇败退,可能遭到瓦解,因此可能受到他们的连累……有被日本俘掳的危险!」您可以了解我的自行车跑的有多快,我路上遇见一些疲惫不堪,满身尘土的军队,在这些可怜士兵的眼中,表现出极大的悲伤……哦,痛苦极了,在尘土的下面我认出来了二十九军的番号。「怎样,你们,二十九军:败退了,——啊!我们甚至万死不辞……」真的眼泪从他们的眼里流下来…… 我心痛欲碎,又骑上自行车,跔呀跑呀……到达了通州,西郊的教堂。教堂里挤满了从敌军乱兵前逃跑的不幸女难民。 哦!战争是个多么可怕可憎的东西,我劝她们,我设法使她们笑,我告诉她们我带来了面粉……高兴,好像有一点高兴,一半儿的人是为讨好我这个会演说的人,刚刚挠起她们的唇角想吃,忽然这时又响起了一声大炮,使人毛骨悚然,凉到骨体。 「这是怎么回事?敌人已经这么迫近……;第二响,第三响。——不久开始轰炸城市……我同一些小兄弟们(就是为担任危险工作而拣选出来的人)去看。跑遍战场各处发现是刚入伍的炮兵在炮战。暂时的平静延续了三天三夜。同时,有十来架飞机飞在北平市上空,目的是恐吓这充满不幸难民的城市,并强迫尚未武装的居民同意政府要求停战…… 这样结束了战争。 在我给您写到这几行的时候,我觉得心痛欲碎,口干如焚,我见到这最可恨由不公义者获胜,我真难以忍受,现在还是无法忍耐下去。我跟我们可爱的下级军官们(当时同他们有机会交谈)曾说过:「打胜这场仗,是件最艰苦时事。」 我不能,也不愿说的更多:这属于政治(求天主保护我不涉及政治!)但是,就如我在中华圣母朝圣地东闾,向我们五千位教友说:『今后我们的责任是准备抗日;而首先要做的是使全国基督化,造就廉洁的公务员,使他们做公正廉明的清官。我们要尽快去收复失土,为使我们能亲眼见到这种成效,六个月以来我们的眼睛已经流过了很多眼泪……对这重大任务,我愿同你们一起工作,或许要继续努力二十年,二十年也不在乎,我们的士兵打回东北的大道上,我愿率领敌护队同行……不到沈阳绝不休息。愿天主帮助我们!」 我亲爱的保禄,请看「一点小表现」,正如圣万桑所说的,我们救护队纯真的表现,尤其是在军中做模范,赢得教外人对天主教教友的好感——几乎在各处对我们小兄弟们显示友善。——小兄弟们的简朴会友当做通行证(在这种混乱时期中是否该有通行证,天主晓得!)我讲百中之一的小故事给您听一听: 一位小兄弟到北平市内,骑自行车跑的非常快,在黑夜,没有灯(从乡村来的不晓得交通规则)。一位交通警察:「站住!」我的小兄弟,加禄兄弟下车来,走向法律的可怕代表警察,仔细地从头到脚打量他,起先很严肃田态度后来改变为微笑:「哝,是一位小兄弟!……您是穷苦人们的恩人!为您们,警察的规则可以通融……请多原谅。」 还说什么呢?数天前,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先生告诉我,他正发愁筹措需要的专款,为建立一座残废军人教养院,以收容为国家牺牲时伟大伤员者,并请求我同意偕同个兄弟们负责指导…… 绝对地,从此以后,至少那些参加了抗日战争的士兵,尤其是二十九军的士兵,决不再反对圣教神职人员。愿天主受赞美! 今年夏天酷热惊人…… 赖天主的助佑,我们的一百一十位小兄弟(其中包括望会生)我们的八十位德来会小妹妹(其中包括望会生)在这空前的伏天中安然度过。我们的湿度到达四十二度(自然在树荫下)以往我不记得是否曾有过三十六度,最多到三十七度的气温。在干季里温度计每年指示四十度以上,但我还能忍受——在湿季里,比较更痛苦。您知道我最能耐热,好啦,今年啊……我几乎丢了面子。 为保持微笑,为不失掉立点功劳的好机会,一方面为自己,一方面为别人,小兄弟们在开始工作以前,先唱歌。 一人领唱:「好兄弟们,今已在初伏(二,三,伏) 全体『充满热爱」的回答:「阿肋路亚,」 带了操作工作的工具,多次在大太阳下出入,他们进去,好像被投入火窑中.如同巴比伦俘掳的三位希伯来圣童,火焰曾尊敬他们,不伤害他们,阿肋路亚。 很爱您的小老弟。 雷万桑。 一四七 致母亲 这是满州里的第一个独立牧区,此地由比国圣母圣心会开教。此信在一九三四年,七月二十三日,写于该区的玫瑰营子。 亲爱的妈妈,除天主以外,我爱您在一切事物之上, 过去,多少年以来,我没有给您写过一封象样的信,您不会见怪也不会抱怨我吧,因为您是位充满慈爱和度量宽容的母亲……但是我对此事不安,并不略减我内心的歉疚。 今天,我趁我外出的好机会,因为在家工作如同在火炉中一样,同时也恰好有一台打字机可用(因我写的字越来越难辨认),代替来给您写信,做点儿补偿——这是在两个演说之间的空档。 我在樊若瑟主教公署。这位樊主教去年由圣父亲自所祝圣,是一位中国主教。他也曾去过比国,在那里给多位神职人员讲避静,这些神职人员都很好,他们实在是我的好榜样。 这里是满州里的第一个中国监牧区;本教区位于一个面积不太大的地方,居民也相当稀少,共有教徒三万人。因此教友们,在全部居民中,比例很高。 哦!亲爱的妈妈,您托(自比回国)在德兄弟带来的礼物使我多幸运呀!尤其是一对铜腊台和我们厨房的十字苦像,我还认识它。当初我不晓得在那里可找一个适合供献这些圣物的地方。现在有几位兄弟从中条山的会院来,他们建议我把十字苦像放置在他们超级贫穷的小圣堂那里,因为这是我最喜爱的地方。您该意识到,我的好伯达弟弟也懂得,这里是做默想和避静的理想地方;交通不便,人很少接近,位于真正的荒野中(我向您保证这里与玛来德速(本笃会院)的荒野回然不同,我保证您在这里听不见火车汽笛声!)。 在这座山的南侧,也就在我们对面,接着就有一块丘陵和一座树林,在山下有一条小河,由于丰富水源,四季不会涸干,而在雨季(正是现在),汇成一小条急流,在西边有一座十六户的小村子,全部都是教友,而且是热心教友……这里一片宁静! 就在这个地方,属于中国主教刘主教的教区领域,我们的小弟兄,应主教的邀请,来此建筑了世界上最贫穷的隐修院。我想,在圣方济的门徒之后,没有比这里更贫穷的地方(我听说方济会会士是出于英豪时代)。 这小教堂是直接挖山而建的,在他宝库里供献家中厨房的著名十字苦像和腊台……如果是在古时,谁会相信这事呢? 现在也有人向我要求几位小兄弟去工作,甚至给我送来(以本性而言)很绣人的献礼;看,他们在那里遭受贫困……但是我这个人生来就是这样怪,以致使诱惑我的人无功而退。 圣万桑曾说过:「只有耶稣君王能做到这一切:穿的衣服没有接缝,领子不裂开」直到现在小兄弟们还有很大的雄心……愿仁慈的上主使他们这种精神保持长久。 我最亲爱的妈妈,您不是常常说过吗?——现在您不必说!——您为我们而生活,也说过您真正唯一的幸福就是我们的幸福。由此观点看来,您该满意您的长子,因为我真的感觉到一天比一天幸福;我不知道唱什么圣歌来赞颂好天主使我有了如此美好的生活,感谢祂在我生活中赏赐了这么多的喜乐……「因为祂是至善的,因祂的仁慈永远长存」。这里只有一个痛苦,您知道普路阿所说的一句美妙的话,在他所遗留下的思想中最美的一个。他说:「只有一个真正的痛苦,那就是没有成圣……」 但是,纵然有痛苦,也该把这种痛苦交与天主手中,而不该因此阻碍在圣德的路上前进…… 还有一件事,我该向您说,因为它关系到所有的妈妈,尤其是您,这位好妈妈——好天主赏给我们的这位无可比拟的妈妈;好的,我身体出奇的好;我具有的不但是一个铁的体格,而是精炼成钢的健康;我的身体承担我所愿做的一切,而不致于生病…… 我相信我的身体不会轻易就病倒的,生命也不是随便就丧失的。各地有人恭维我身体健康,我并不因此骄傲,但是,我亲爱的妈妈,我却为您感到骄傲。 有人对我的健康感到惊奇,我回答他们说:我结实的身子骨儿,是我父亲和我母亲他们遗传给我的,因为他们信仰天主,而且度一个真正教友的生活。这不是吗?我亲爱对妈妈! 数日前,宗座驻华代表召见了我,他对我显露非常非常的亲切,他不放我走,我们交谈超过一小时,虽然其它的访客等侯得颇不耐烦。——最使我喜乐的是他肯给我说:圣父和传信部都很关心耀汉会的小兄弟们,对他们的进步感到兴趣。(他对我说了一些赞美的话,我实在当不起——否则是我们有意专图他人的赞美了)。并说圣父和圣部都对我满意,并对我寄以莫大的期望:他们相信我们创立修会完全是由于天主上智的指示,为此他们也祝福我们并祈求天主使我们迅速发展成一个人数众多的团体……我当时向宗座驻华代表说:「哦,主教,您的话对我如同蜜一样甜,您给了我长久以来没有得到的最大快乐。」 总主教继续说:「雷神父,是的,您有理由成为幸福的人,因为这是一个特别的祝福,并且我跟您所说的,不是以我本人的名义,而我只是对您转致罗马委托我向您传达的话。」 在这方面,总主教命令我至少再活二十五年,度二十五年积极的生活,我毫不迟疑地答应了他。 我亲爱的妈妈,以上所写的就是最近的新闻。 但我如何感谢我们的恩人,无与伦比的斯塔德保禄先生,万登厚神父……和所有签署的人们呢? 我才看过第二张名单(列在第一张名单上所有的人,我已经去信表达了我的谢忱) 有一位好心的圣母圣心会会士,他把这名单交给了我;上面我忘记跟您说,这里也有许多比国神父,他们同他们的中国籍会友和我这个罪人意气相投,也很友善,这使我兴奋快慰。 请替我拥抱我各位亲爱的弟兄和妹妹,尤其我亲爱的隐修士,我更在血缘,心灵和服装方面是他的哥哥。 请您祝福我这全心全力爱您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