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信集的信件 共有224封信,其中148封(亲笔信140封,复印本8封)可在慈幼会中央档案室内找到:其余74封找不到文本(我们只从其它信件中知道其存在)。 至于收件人方面,主要是高惠黎的家庭成员:其中78封写给妈妈罗撒;3封写给爸爸伯多禄:4封写给姊姊洛道维嘉,30封写给弟弟安德肋及其妻子维珍尼亚。至于他跟侄儿贾利斯督·拉斯泰的来往信件,则所知甚少。他曾跟高惠黎一起前来中国,后来离开了修会:共有14封信,几乎全部遗失,无法寻获。 还有其它的信件:有的写给他所辅导的一个有圣召的青年:有的写给意大利的修士和他所管理过的学生:有的则写给校友、恩人和不同会士,其中也包括毕少怀神父。 在这中文版内,我们选出了102封在神修方面较为重要的、又能紧密地跟随其行踪的信件,这位会士虽然简单纯朴,但以高度热忱度过了平凡的慈幼会生活。在这102封信中,我们又加上了一封于1930年1月9曰、从韶州写给他妈妈的信,它与其它两封信一起收藏在会省的档案室内。 二、高患黎的生平事迹 贾利斯督·高惠黎于1903年6月8曰,生于杜林的科涅)。父亲伯多禄·高惠黎(1851一1940)先和玛加利大·莫加诺结婚,玛加利大死后,再娶其妹罗撒为妻。 从第一次婚姻生下玛利亚·高惠黎,她后来跟道明·拉斯泰利结婚,生下贾利斯督·拉斯泰利,即信中所说的那个侄儿。道明和玛利亚很快就死去,遂把小贾利斯督托付给罗撒女士,她把他视作自己儿子般抚养。从第二次婚姻诞下洛道维嘉·贾利斯督和安德肋。当贾利斯督五岁时,全家由杜林迁往新门附近的圣塞瓦利奥定居。六岁时,前往附近的辣伊内利学校就读,共读了三年小学。离家不远,有一间慈幼会士开办的圣若瑟庆礼院,很快就成了他第二个家。他在那里认识了夏怀理神父,也在那里跟毕少怀修士缔结了友谊:后来这些名字时常和他的生平联在一起。 读完小学三年级后,贾利斯督就转往圣若望学校继续学业,他在该校求学一直到1914年。在几位恩人的协助下,他就在那年进入华道角母院就读。读完中四后,他要求成为慈幼会士。他于1919年在霍利佐矢发圣愿。当他在华沙利切读书时,曾先后在圣类斯庆礼院和圣若瑟庆礼院担任训导主任。攻读哲学期间,他在圣若望学校做了一年管理员(1921—1922)。读完哲学后,前往华道角母院管理工艺生,并负责照顾由年长学生组成的 「卢华神父社团」。 1924年,他前来中国传教,在上海工作直到1926年。1927年转往帝汶,由于1929年学校关闭,他重新回到中国。1929年5月,类斯·雷鸣道主教祝圣他为司铎,并派他前往连州传教。当他陪同主教前往连州视察教区时,两名传教士惨遭土匪抢劫和杀害。他们的殉道行为被教宗若望保禄二世所认同,并于1983年把他们册封为真福。 高惠黎神父的信件,尤其是写给妈妈的几封,显示了丰富而深厚的神修精神,希望将来会有专家悉心研究。在这篇序言中,我们只着重他的某些特色。他并非一个异乎寻常的、而是与别人相同的传教士,直到天主召叫他壮烈牺牲。而这个「与别人相同』正是我们作出抉择的理由。 三、书信内容的特色: 与中国人一起成为中国人 1924年,当高惠黎还是年轻的修±时,就前来中国传教。当船只在锡兰逗留期间,他开始接触到一个跟他所认识的迥然不同的世界,并对当地教友的虔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来到中国后,他看到了一些跟今日的中国有很大差别的现象,他直接体验到物质和伦理方面的惨况,是他在欧洲从未想象过的。国内的六成财富都落入外国人的手中,中国因内战而四分五裂,只好向苏联求助,以解决它的无数问题。 高惠黎的传教工作始于上海。第一件令人注意的事,就是慈幼会士并不投靠可受到保护的外国租界,却愿留在平民中间。有几次,他们被逼前往租界避难,但只是短短的数天,情况一好转,便立刻回到平民之中。 慈幼会学校已成为许多无家可归孩于们的归宿,这些孩子很快就发觉:这些外国传教士跟其它外国人不同,他们待自己很好,不会殴打自己,而且被他们所爱。当时国内有奴役孩童的恶习,但人们一早就明白,慈幼会士是绝不赞成此种行为的。当军队霸占了学校,团体必须迁往澳门的时候,夏怀理神父坚决地要跟一群无家可归的孤儿,留在陆伯鸿先生所建筑的部份校舍里。 传教士很快就取了一个中国名字,他们努力学习中国方言,若有任何困难,就由他们一起生活的孩子们协助解决。他们也学习书写中文,到了夏天,他们穿着中国长衫。这样逐渐地,他们学会了当地的风俗习惯。高惠黎曾谈及如何适应上海气候和食物的问题,并宣称自己很喜欢成为中国人,以造福中国人民。 情况一许可,他们便设立若干工房和课室,并组织银乐队和体操训练班。在自修室内,并没有完全的默静,因为孩子们在学习要理和其它科目时,要高声朗诵以助记忆。那些获准接受洗礼的孩子,事先都经过相当妥善的准备。当孩子们在神修方面有充份的培育后,才考虑让他们举行退省神功。 但慈幼会士们很快就明白,自己既受了完全不同的培育,决不能单独地在中国传播福音。必须栽培本地的圣召,以便中国人民由自己的子弟接受福音的熏陶。只有这样,天主教才不会被中国人视作外国的宗教。那时教宗庇护十一世刚好祝圣了首批中国主教,高惠黎曾为此事感到万分欣喜。 我们可别以为一切都很顺利,高惠黎知道辨别中国人性格的有利和不利因素。他明白哪些是真实的,哪些只是外表客套和恭维的话。他也有沮丧的时候,但绝不会改变主意,当他想到妈妈正在为他祈祷时,他又振作起来了。他劝自己的父母把要远离子女的牺牲奉献给天主。 当他被迫离开上海时,长上们在帝汶的帝力开了一所学校。当地的传教工作培训也很严谨,虽然它是葡萄牙的殖民地,传教士除了要学葡文外,也要学当地的方言。由于它是一个有天主教传统的民族, 很快就有当地的孩子愿意成为慈幼会士。但慈幼会事业在当地只维持了很短的时期,当学校关闭后,这些孩子就被送往杜林,希望将来他们成为慈幼会士后,能再回来工作。这是首次要求传教士面对的如何恒心到底的问题。 与此同时,蒋介石已能暂时控制整个中国,和平似乎已降临神州大地。慈幼会士们可以回到上海去,帝汶的中国人无不雀跃庆贺,但高惠黎颇了解中国,他知道那种局势并不稳定,认为不久之后,中国将会发生令欧洲震惊的事。 帝汶的学校关闭后,高惠黎又回到了中国。晋铎后,他前往韶州宗座代牧区工作。由于当地的环境跟上海的不同,他又要重新适应当地的风俗习惯,也要学习新的方言。高惠黎为了某些原因,必须独自留在教友的团体中。他和他们一起过着简单的生活,也和他们一起经历战争的痛苦和共产主义的渗透。此时,祭品已准备好献给天主了。他的中国名字:高惠黎(平民的恩人),为他增光不少。为了维护陪他们前往连州视察的中国女孩子的贞操,高惠黎神父和雷鸣道主教竟舍弃了自己的生命。他的确爱中国人民一直到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