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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之城(圣奥古斯丁著)列表
·天主之城 序
·天主之城 第一卷
·天主之城 第二卷
·天主之城 第三卷
·天主之城 第四卷
·天主之城 第五卷
·天主之城 第六卷
·天主之城 第七卷
·天主之城 第八卷
·天主之城 第九卷
·天主之城 第十卷
·天主之城 第十一卷
·天主之城 第十二卷
·天主之城 第十三卷
·天主之城 第十四卷
·天主之城 第十五卷
·天主之城 第十六卷
·天主之城 第十七卷
·天主之城 第十八卷
·天主之城 第十八卷
·天主之城 第十九卷
·天主之城 第二十卷
·天主之城 第二十一卷
·天主之城 第二十二卷
·附录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天主之城 第八卷
天主之城 第八卷
浏览次数:1216 更新时间:2022-1-19
 
 

第八卷

本卷讨论第三种神学,即自然神学。先与在所有哲学家之上,更与天主教接近的柏拉图派,讨论自然神学中对神的敬拜,为得永福,能否有裨益。先辩驳亚布雷(Ap-uleius)及其同人,因为他们主张当敬拜邪魔,为人与神的中间人。然后指出邪魔罪恶贯身,发起这类事,为正人君子所不齿,即诗人的幻想、戏剧及魔术;这可证明若邪魔嗜好这类事,绝对不能使人与善神和好。

第一章  与高尚的哲学家,当讨论的自然神学问题

现在为讨论问题及前卷所说的,我们更当小心,因为不是与愚民,而是与哲学家——这名字由希腊文可译为爱好智慧的人,讨论自然神学,已不是讨论神话神学及民众神学,即在戏台上及城市中的神话,暴露神的罪恶;民众神学更揭出他们的邪愿,因此更属于邪魔,而不属于神。

若智慧即为天主,一切由他所造,如《圣经》所说[1],真的哲学家就是爱天主的人。然而这名字的高尚,并非自夸为哲学家所共有,因为并非所有哲学家都爱好智慧。由他们中,我们知道其著作的,拣选几位,可以与他们讨论这个问题。

在本书中,我无意辩驳哲学家的一切错误见解,而只限于神学方面。神学依希腊文为神的学问。这样,我不辩驳所有哲学家的意见,只辩驳承认天主的存在,及他亭毒万物,但以为得身后幸福,敬拜一位天主不够,且当敬拜独一天主所造的许多神。

他们更近于真理,超乎范罗的意见之上,他以为自然神学及乎整个宇宙,或最好说宇宙的灵魂;他们却以为天主超乎一切灵魂之上,他不但造了可见的宇宙,屡次称为天地,并且造了每个灵魂,又因分有他无形不变的智慧,使有理智的灵魂及幸福。谁少听过谈论这些事,都知道他们是柏拉图派,由他们的鼻祖柏拉图而得名。

为此对这问题,我简单对柏拉图写几句,先写在他以前对这问题研究过的人。

第二章  二派哲学家:意大利派,依尧尼派,及它们的主持人

希腊文学,为大家所欣赏,它记载有二派:意大利派,这名字系由以前名为大希腊的意大利部分而来[2],及依尧尼派,由今日所称的希腊而来。意大利派的创立人为沙麻岛人毕达哥拉(Pythagoras)。据说哲学家名字,系由他而来,因为他以前,学识超人的,自称为智者;人问毕达哥拉职业时,他答说自己是哲学家,即爱好智慧者,以为自称智者,近乎傲慢自大。

依尧尼派的创立人为米雷城人泰利士(Thales),他是七贤人之一[3]。其他六位以道德及善生的训言著名,而泰利士却桃李满天下。他因研究自然界,又将自己的学说笔之于书而著名。他特以天文著名,能预算日食月食。他以为水是一切的原因,宇宙的一切事物,皆由水而存在;而对我们所见的灿烂宇宙,他以为不需要天主的亭毒。

他的弟子安纳门(Anaximander)继他的位,他对物体的性质,改变了意见。

他不赞成泰利士的意见,以为一切由水而来。他以为一切物体,由其自身的原质而来,这种原质为数无穷,生出无数的宇宙及其中的一切,宇宙一时灭一时生,各依其时;他亦不主张神参与这类工作。

他的继位者为门人安纳米(Anaximenes),他以为一切事物的要素为空气,他不否认神的存在,或缄口不言,但他以为不是神造了空气,是神由空气而生。

他的门人安纳瑟(Anaxagoras)以为我们所见形形色色的万物,系由神的智慧而来,每物依自己的种类及自己的生存,系由无数相同的部分而成,而在神的工作之下。

安纳瑟的另一门人狄热纳(Diogenes)说空气为一切物体的原因,但将它归于神的工作,没有它,任何物不能发生。

门人亚格老(Archelaus)继安纳瑟的位,他亦以为每物由同样分子组成,但他承认当有一智慧存在,它组织分解这些永久存在的分子,而生出各物。据说,柏拉图的老师苏格拉底为他的门人,为敬仰柏拉图的原因,乃简单记载如上。

第三章  苏格拉底的学说

据说苏格拉底第一个主张以全部哲学去改正造就品行道德,在他以前的学者,专门研究自然物理的真理。但我不能确定,苏格拉底是厌烦一切学说的晦暗不定,愿意找到为求幸福生命需要的确定明了,这是所有哲学家所劳苦追求的,或者如有人所想的,他不愿为世物所羁束的人,去追求神的事情。

他希望智者去寻找事物的原因,以为只能在至高独一的天主意志中可以找到。他并以为只有洁净的悟司,才能理解这事,为此他主张当以道德,炼洁人生,使人心灵,由物欲中解放出来,才能去寻找永久的事物;以洁净的理智,去居于非形体及不变的光明之中,乃有一个生活固定的一切事物的原因。

大家亦知道他辩驳了糊涂人,他们以为自己精通伦理问题。这是他所关心的。他有时说自己毫无所知,或者辩论时婉转有礼,隐藏自己的智慧,为此引起了他人的仇恨,为人控告,而定死刑。以后公开罚他的雅典城哀伤他,群众乃迁怒于妄证他的人,一个为群众攻击而亡,另一个自愿永久充军,才免于死。

苏格拉底,以平生及死亡而著名,弟子盈门,他们格外注意伦理,讨论至善,因为没有它,人就不会幸福。苏格拉底论至善时,讨论一切问题,有时赞成,有时不赞成,但不明显地说出自己的意见,他的门人就照各人所好,随便指出善的目的;所以如此,是因为能使有者幸福。

苏格拉底的弟子对这善的意见纷纷.同一老师的门人,意见如此纷乱,真不易使人相信。有的如亚底波(Aristippus)以为快乐为至善,别的如安德纳(Antisthenes)以为是德行,也有别人以为是别的,要一一列出,未免太长了。

第四章  苏格拉底的主要门人柏拉图,将哲学分为三种

在苏格拉底的门人中,鹤立鸡群的,当算柏拉图。他生于雅典的清白家庭中,自幼聪慧,胜于其他同学,且好学不倦,不以自己的才能及苏格拉底的学问,为研究哲学,已经够用,乃远游各方,听到有博学多才之士,他就去请教。

他曾至埃及,学了高深的知识,游行意大利,研究毕达哥拉的学说,听过著名教授的课程,学了意大利派的精华。因他敬爱自己的恩师苏格拉底,在讲论中常引他的言语。他无论由别人处学到的,或他自己个人发现的,_常以文藻的华丽,减轻苏氏伦理的严峻。

哲学或注重实行或注重理论,因此可说一部分是行动的,而另一部分为理论的,第一种是生活的方式,即道德方面的;第二种研究自然界的原因及纯粹的真理。苏氏以行动方面著名,而毕达哥拉则注重理论;柏拉图兼容二者,乃将哲学分为三份:第一为伦理学,对象为人的行为;第二为自然哲学,注意理论;第三为逻辑学,研究分别真假的方法。

虽然逻辑学为二者,即行动与理论都需要,然而理论却以真理为己任。这种分法,并不反对将研究智慧的对象分为行动与理论。

柏拉图对上面三份的意见如何,何为一切行动的目标,一切事物的原因,一切理由的光明,并非一言二语就可以包括在内的,我以为不能马虎从事。他努力随从苏氏的方法,在自己的书籍中,请苏氏与人辩论,却隐藏自己的学识及意见,因此不易知道他对重要问题的主张。

但我们在他的书中所读到的,或他所说所写的,似为他人的言论,他却加以欢迎的,我们在本书中,当提出几种;或因与我们的宗教信仰相符合,或关于真天主只有一个或许多,身后永福,他的意见似乎正相反。

对柏拉图学说有研究心得的人,将他举在他人之上,随从他的学说,以为天主是一切事物的原因,智慧的理由,生活的秩序;三者中一种属于自然哲学,另一种属逻辑学,第三种属伦理学。

人生在世,是为追求独一真善的天主,没有他任何物不能存在,任何学说皆归于空谈,任何行动皆无用;在稳定中当寻他,在一切确定中当归向他;在一切美善中,当爱慕他。

第五章  当与柏拉图派讨论神学,因为他们在其他的哲学家之上

若柏拉图说仿效、认识、爱慕天主的人是智者,与天主有分的幸福人,为何还要讨论别的学说呢?没有人比柏拉图更与天主教相近的。

在他之前,神话神学当退避三舍,它搜集神的罪恶,以取悦人民;民众神学在他之前,亦当让步,邪魔用世间的快乐勾引人民,愿他们去拜邪神;在戏台上看到神的罪恶,使他们因戏剧而高兴,去叩拜邪神。若在庙中举行正当礼仪,立刻就为戏台上的丑行所弄坏,因为最丑恶的行为,亦受到赞扬。

范罗在这些礼仪中,以为神是上天下地的种子,这种解说不合事实,因为这类种子,并没有如他所说,以礼仪表示出来。就是这种解说是真的话,在人之下的事物,就不当受有理智人的叩拜;天主令人掌管的事物,更不当自立为神。对邦比利王说归于礼仪的事物亦然,他曾设法隐藏它,同自己一起埋在地下,但后来为犁耕出,为议院所焚。

我们为对邦比利王公正起见,当引马其顿王亚立山写给母亲的,亦属这事之类,这是他由埃及大司祭雷荷(Leo)处听到的:不但比谷(Picus)、法奴(Faunus)、哀纳亚(Aeneas)、李培尔、丁大利(Tyndaridae)兄弟,及其他享受神敬礼的人,与西塞罗(Tuscula-nus)在书中暗示的,如游维、游奴、沙都纳、武刚、维斯大等,虽范罗竭力设法将他们变为宇宙的原质,一定亦是人,雷荷怕这事传扬开去,乃请亚立山王,等他母亲读后,即将它付之一炬。

所以神话及民众神学,都当在柏拉图派哲学家前让步,他们承认真天主是万物的创造者,真理的根源,幸福的赐予者。

别的哲学家以为自然界的要素为物质,亦当在认识真天主的人前让步:如泰利士以水为一切的来源;安纳米以为第一原因为空气;斯多喝(Stoici)派以火,伊比鸠(Epicurus)以原子,即不能分开的极小分子,为物体的要素,以及其他谓简单或组合的物质,有生命的或无生命的,为一切事物的原因,我们不必一一举出。

其中有的,如伊比鸠派以为有生物可能由无生物而出;别的则以为有生与无生之物皆由第一生物而来,但总是物体由物体而生。

斯多噶派以为火,乃组成宇宙的四元素之一,是一位有生命及智慧的,为宇宙及一切的创造者,他们乃以火为神。他们及类似的人,既投身于肉欲享受,自然只能达到这个境地。但他们亦设想所不见的,他们有以前见过的永久物体,现在已不见了,但可回忆。

这样思想到的,已不是物体,而是物体的形象;内心所见的物体形象,不是物体,亦不是形象;内心所思的美丽与丑恶,一定超乎物质之上。这是人及灵魂的性质,一定不是物体的,因为思想在所有的物体形象,一定不是物体;所以它不是土,不是水,不是空气,也不是火,这是有形宇宙组成的四个元素。

若我们的灵魂不是物体,如何造灵魂的天主能是物体呢?所以他们都当向柏拉图派投降;有人不敢肯定说天主为物体,但以为我们的灵魂,与天为同一性质,我们的灵魂的无常,不能使他们不将它归于天主,亦当在柏拉图派前俯首称臣。

但他们说:“灵魂的性质因肉身而变换,因为它本身是不能变更的。”亦可说:“肉身为物体所伤,但其自身是不会受伤的!”不能变改的,不能被任何物所变更;能为物体所变改的,就不能说是不能变更的。

第六章  柏拉图派对物理哲学的意见

柏拉图派哲学家的声名及荣誉,远超他人之上,他们以为任何物体不是天主,因此当在一切物体之上寻求天主。他们亦知道任何可变动之物,不能为天主,乃将天主放在一切可变动的神灵之上。然后他们看出一切变换事物的形相(Forma)[4],任何种类物体而成为某物体,只能由不变的而常在的天主而来。

为此世间的一切物体,形成、特性、动作、天地间的一切元素,一切营养及保存生命的,如植物;或营养而有知觉的,如动物;或除此之外,尚有理智的,如人;或不需要营养而能生存,有知觉,有理智的,如天使,只能由常存在的天主而来。

在他之内,本体与生活无别,好似能存在而无生命;在生活与理智中亦无区别,好像能生活而无理智;在理智与幸福中,亦不能有别,似乎能有理智而不幸福;在他之内,生活,有理智,幸福,为同一的。

柏拉图派亦承认他造了一切物体,因他自身的不变及纯粹,不能由他物而受造。

然后他们想一切物体为物质或灵魂,灵魂高于肉身,肉身有知觉,灵魂有理智,为此他们将可理解的形相放在可觉的形相之上。我们称可觉之物为由五官所觉之物,称可懂之物为由理智所懂之物。

任何肉体的美妙,如形式,或行动的美妙,如歌唱,人都可以判断。若人没有完备的形相,它没有肉身的面积,声音的震动及时空的界限,就做不到。

然而若非不变,一人就不能比别人的判断更为正确;更聪明的人,比愚人判决得更对;博学多才的人比不学无术的人,精巧的人比笨的人,读书以后比读书以前,推理更合乎标准。

所以博学聪明灵巧的人,容易懂得最上的形相,不能在变换事物中找到。他们亦看到物体与心灵,美好不等,没有形相的不能存在,因此他们承认当有一物,有最初不变的形相,不能与他物相此,

他们乃以为这是一切物体的原因,不受造的原因,而为创造一切者。

这样,他们照所能认识的,认识天主,因为是天主启示他们,因为他们因可感觉的事物,懂得了天主不可见的美善,他永远的大能及其神性[5],他造了一切可见及现世的事物;这为自然哲学已足够了。

第七章  柏拉图派在逻辑学上,高人一筹

在哲学第二部分,即在逻辑学上,我不愿将伊比鸠等与柏拉图派并驾齐驱,他们以为五官可得真理,以不准确的规则,就能得到一切知识。

斯多噶派爱好辩护学,以为当由五官抽出,由五官所及,理智定义,而得物体的观念;他们承认一切读书及教育之道即在乎此。他们说只有智者是美好的,如我们能以肉眼观看智慧的美好及形式一样。

我将柏拉图派放在别派之上,因为他们知道将心灵所知的,与五官所知的加以甄别,不否认五官所能的,亦不超乎五官所能的。他们且承认我们认识一切事物的光明,为创造一切事物的天主自己。第八章柏拉图在伦理学方面,亦占第一席最后为伦理学,它研究至善,我们的一切行为追求它,我们为它自身而追求它,得了它后,我们就觉幸福,不去寻找其他的了。为此善亦称为目的,因为我们为它而求其他;而善自身,我们只为它而求它。

有人说,这幸福的根源至善,关于肉身,别人主张关乎灵魂,还有人主张关乎肉身与灵魂二者。因为他们看到人由肉身及灵魂组成,所以他相信肉身或灵魂,或二者一齐,能给以幸福。它是一切行为的目标,一切所做,当归于它,除它之外,不找其他。

所以有人以为当加上第三种外面的福乐,如荣耀、富贵等,并非为目的,即为自己而追求的,而是为另一个而追求,因为可能为善人是好的,为恶人是恶的。为此在灵魂或肉身或二者中追求目标的,以为只当在人中去寻求。在肉身中寻找的,是在人的下部寻找;在灵魂方面寻找的,是在上部寻找;在二者中寻找的,是在整个人类中寻找。

无论在三面或哪面或整个人中寻找,总是在人中追求。这三种追求,不但发生了哲学上的三派,并且发生了无数派,因为对肉身,灵魂及二者中的善,意见纷纷。

这些哲学家当在柏拉图派前让步,他们说人不是在肉身内或灵魂上享受是有福的,而是在享受天主上,不如灵魂之享受肉身,而如享受自己,或朋友中之享受。若可能设一比方的话,如眼目之享受光明,这事如何形成,若天主愿意的话,我在另一处再说。

此处只记得柏拉图将至善放在德行中,认识效法天主的,他是幸福的独一根源,才可达到。为此他不犹豫地说,研究哲学就是爱天主,他的本性是没有肉身的;由此可见喜好智慧的,即哲学家,开始享受天主时,方可找到幸福,虽然喜好所爱的,并不立即有福。因为有许多人爱不当爱的,乃不能幸福,若流连其中,更为不幸;然而不得所爱的总不会幸福的。贪恋恶物的,不因爱情而幸福,而是因享受所爱的事物。

谁能否认享受所爱的乃有幸福,爱至真至善的,自然更有福。柏拉图说,真的及至善为天主,为此愿意哲学家爱慕天主,使哲学倾向幸福的生活;同样,爱天主的享受他,而得幸福。

第九章  与天主教信仰最接近的哲学

所有哲学家,以为天主为至高至善,创造一切,智慧的光明,行为的目标,自然界的根源,学说的真理,生命的幸福,皆由他而来。无论他们称为柏拉图派,或其他各派,或归依尧尼派,其中最好的,如柏拉图及理解他的人,都一样思想;或为意大利派,如毕达哥拉或其门人,或有同样思想的,或其他民族的贤人及哲学家,如亚特郎人(Atlamici)、利皮人(Lybici)、埃及人、印度人、波斯人、迦尔代人、施底(Scythae)、高卢人、西班牙人等;凡如此思想及训人的,我将柏拉图派放在他们之上,并认为柏拉图派与我们天主教最为接近。

第十章  信友在哲学家之上

虽然信友只知教义,不知柏拉图派的名字,亦不知希腊哲学分二派,即依尧尼派及意大利派;但在世俗学问上并非一无所知,甚至不知哲学家研究智慧。但当小心将哲学建设在现世事物中,而不在天主上,一切事物系由他所造。

他当听圣保禄宗徒的教训:“你们要小心,免得有人以哲学,以虚伪的妄言,按照人的传授,而不是依据基督,把你们勾引了去。”(哥•威•八)

亦不要想所有哲学家都是一样的,请听同一宗徒所说:“因为人论天主所能知道的事,在他们心中是明显的,原来天主都已给他们显示了。其实自创世以来,他那些看不见的美德,即他永远的大能和天主性,都可凭他所造的万物,辨认洞察出来。”(罗•壹•一九二)

圣保禄宗徒对雅典人讲道时,说了天主的伟大事后,只有少数人能懂,即“我们生活、行动、存在都在他内”(宗•拾柒•二八),他又添上说:“正如你们的某诗人说的。”(宗•拾柒•二八)

他亦知道当躲避他们的错误。因为他说的,天主因爱受造物,将自己不能看见的德能显示给人,使人能够懂得;同时亦说他们没有照应当的方式敬拜天主,因为将天主特有的光荣,亦归于受造物:••他们虽然认识了天主,却不当天主光荣他,或感谢他,反而在他们的思想上成了空洞的,他们冥顽不灵的心陷人了黑暗;他们自负为智者,反而成为愚蠢;他们将不可朽坏的天主的光荣,变为可朽坏的人,飞禽走兽和爬虫形状的偶像。”(罗•壹•二一二三)

他用这些话使人懂得,是说罗马人、希腊人与埃及人,他们自称为智人,以后我们再论这点。

至于他们与我们相同的真理.即只有一个真天主是宇宙的创造者;他不但无形,在一切物体之上.并且不能改变,在一切灵魂之上;是我们的原因,光明至善:所以我将他们放在所有他人之上。

若信友不知他们的作品,辩论时不用没有学过的言语,称研究自然界的为自然哲学或物理哲学,研究如何能得真理的为逻辑学;伦理学论风俗,目的,可求的善,当避的恶;并不因此不知道我们由独一的至真至善的天主接受了人性,他依自己的形象造了我们。他们知道教义,认识天主及我们自己;获得圣宠,与他结合,才能幸福。

为此我将柏拉图派放在别的哲学家之上,因为他们努力追求事物的原因,及学习生活的方式。柏拉图派,认识了天主以后,知道宇宙的原因,真理的光明,及幸福的根源何在。

所以柏拉图派及如此思想天主的,他们的思想,如我们一样,但我愿与柏拉图派讨论这问题,因为人更认识他们的著作;因为希腊人极推重他们•,希腊话在所有民族中,都相当普遍;而拉丁人因他们的高尚及光荣,亦愿意学他们,将他们的作品,译成拉丁文,使他们更为著名。

第十一章  柏拉图由何处学到与天主教教义极相似的学说

有些信友听到或读到柏拉图对天主的观念与天主教的相同,惊讶不已。所以有人相信他在埃及旅行时,曾听过耶肋米亚先知读过先知书,我在别的书中亦曾提及过这意见。但仔细计算时间及历史,耶肋米亚是在柏拉图出世百年前。

耶肋米亚活了八十岁,由他去世算起,直至埃及王多来梅今(Ptolaemeus)命将《圣经》由犹太国带至埃及,命七十位精通希腊文的希伯来人译成希腊文,亦有七十年。

所以柏拉图在他的旅行中,不能看到耶肋米亚,他在多年前已逝世了,亦不能读《圣经》,因为还没有译成希腊文,这是柏拉图所知的独一言语[6];除非他天资聪慧,因着传译者处学了希伯来文,如他已学了埃及文一样,但总不能如以后多来梅所作,将它译出。因为他是君王,能使人服从,柏拉图只在谈话中学了所能理解的。

这似乎由《创世记》首章可以知道:“起初天主造了天地。地还是混沌空虚,深渊的上面还是一片黑暗,天主的神运行于大水之上。”(创•壹.二)

柏拉图在(Timaeus)书中论宇宙的形成说:“神在最初工作中,埤火与大地联系在一起。”显明的,此地火是代替天;这与《圣经》的话相符合:“起初天主造了天地。”然后将上下二元素联合起来,似乎是在解说:“天主的神运行于大水之上。”他在此地不太注意《圣经》上天主之神的意义,因为空气亦称神[7],似乎他在此地愿提及四种元素。

至于柏拉图所说:“真的哲学家是爱慕神的人。”在《圣经》中没有比这点更为多说的。但最使我想柏拉图知道《圣经》的,是主的天使,答应梅瑟所问,谁教我去将希伯来人由埃及救出时说:“我是自有的,你可这样对伊撒尔子民说:那‘自有者’打发我到你们这里来”(出•畚•十四),好像与长存不变的天主比较起来,一切常在变动的受造物,如不存在一样。

柏拉图坚信这端真理,并竭力宣传它。我不知道在柏拉图前的哲学家书中,有类似的话否,除非在《圣经》经上写着“我是自有的”,你向他们说“那自有的打发我到你们这里来”。

第十二章  柏拉图派虽只承认一位真天主,但以为当祭献许多神

柏拉图无论由何处学了这事,或自他以前的人那里,或如圣保禄宗徒所写:“因为人论天主所能知道的事,在他们心中是明显的,原来天主都已给他们显示了。其实自创世以来,他那些看不见的美德,即他永远的大能和天主性,都可凭他所造的万物,辨认洞察出来。”(罗•壹•十九二〇)

我有理由选柏拉图派,以辩论自然神学,就是为得长生,当敬拜独一天主或多神,我想我巳写够了。

我选了柏拉图派,因为他们对天主造天地,意见更为正确,比别人更为著名。

依照后人的意见,他们亦在别人之上;因为柏拉图的门人亚里士多德,是极为聪明的人,固然辞藻不及柏氏,却在许多人以上,创立了逍遥派,因为他行走讲学。他在世时,已经有许多弟子。

柏拉图逝世后,他姐姐的儿子名贝西布(Speusippus)及门人色奴克德(Xenocrates)继位。他们亦有许多弟子,名曰学园派(Academid)。今日随从柏氏学说的,不愿被称为逍遥派,或学园派,而愿称为柏拉图派。他们中希腊人柏拉底(Plotinus)、杨皮古(Jamblichus)、波非利(Porphyrius),及精通希腊文及拉丁文的非籍亚布雷最为著名。但这些哲学家及其他人等,柏拉图自己在内,都以为当敬拜多神。

第十三章  柏拉图以为行善修德的,才能为神

他们虽在许多重要事上与我们的意见不同,但由我所说,是不可忽略的,乃发生一个问题:我先问他们:当拜何种神?善神、恶神或善神与恶神。对这问题,我们有柏氏的意见,他以为所有的神都是善的,没有恶的。

因此只当敬拜善神。若如此,那么为何还要相信多神呢?有人以为当敬拜恶神,使他们不害人;当呼求善神,以得助佑,这种意见不攻自破。

恶神不存在,只当敬拜善神。谁喜好戏剧,并愿享受神的敬礼及荣耀?他们的能力证明他们存在,但他们的意愿,表示他们是恶神。

我们知道柏拉图对戏剧的意见,他以为当将诗人由城中逐出,因为他们写诗,与神的尊严太不相称了。那么这些与柏氏辩论戏剧的又是谁呢?

柏拉图不许用假罪名去毁谤神,而邪神却命人在他们的庆曰做这类事,如他们掠去拉丁纳的儿子,使他患重病,因为他没有做他们所命的,他遵从命令后,儿子才获痊愈。

柏拉图不但不信邪神如此凶恶,使人畏惧,他常维持己见,设法将诗人骗人的话扫除一空,而邪神却悦乐这类事。

拉培柯(Labeo)竟将柏拉图放在神仙之中.如我在第二卷中所说的。他以为当以流血的祭祀及祈祷去平息邪神的愤怒,以欣悦的礼仪及游戏来悦乐善神。

那么为何先人柏拉图以为这类丑行•不为神仙,而为善神所做是不对的,当取消它呢?这些神明显地反对拉培柯的意见,因为对拉丁纳不但表示他们的喜爱戏剧.并且凶恶无比,坚信所有的神都是善的,与善人一起修德立功.不能另外思想,请他们说出自己的意见。他们说,我们将加以答复,我们就洗耳静听吧!

 

第十四章  有人主张灵魂有三种:天上的神、空中的邪魔及地上的人

他们说:凡有灵魂的,分为三种:神、人及邪魔。神在最高处,人在最下处,邪魔则在中间;因为神在天上,人在地上,邪魔在空中。地方贵贱不同,本性的贵贱亦异。神的能力超乎人及邪魔之上,而人无论在元素方面或功绩方面,都在神及邪魔之下,所以邪魔当在神后人前;他们与神相同,肉身不朽[8],与人相似,因有偏情。

为此邪魔喜爱诗人的幻想恶行,因为有人的私欲偏情,这是神所没有的。为此柏拉图厌恶且禁止诗人的幻想,并不使善神不享受戏剧之乐,只使邪魔不能享受而已。

事实既然如此,马桃拉的柏拉图派人亚布雷(Apuleius)写了一本书籍,名为《苏格拉底的神》。在此书中,他指出,苏格拉底所交往的神,命他不要去做不能成功的事,当属于何种神。

但他论柏拉图的学说时,以为神高高在上,人在最下,邪魔在中,明说他不是神,而是魔鬼。若如此,为何柏拉图愿放逐邪魔的歌唱者,不是没有人间罪恶的神。远离城市及戏台,岂非为告诉人:虽他尚在肉躯中,轻视邪魔的命令,厌恶邪恶,注重正直的美好。若柏拉图指责并禁止这类事,邪魔却要求并命令这类事。

所以或者是亚布雷错了,苏格拉底不当与邪魔为友;或柏拉图自相矛盾,有时恭敬邪魔,有时以为当自城市中将邪魔的戏剧逐出;或不当赞成苏格拉底与魔为友,连亚布雷亦羞愧道及,为此题自己的书名为:苏格拉底的神。在此书中,他小心将神与邪魔分开,不当题名为“苏格拉底的神”,而当题名为“苏格拉底的邪魔”。

亚布雷不愿在书上写“苏格拉底的邪魔”,只在书中提及,是因为几乎整个人类都厌恶邪魔的名字,若在书面上,看到“邪魔”二字,就要以为作者精神不正常。亚布雷对邪魔能赞美何事,岂非身躯的精巧与勇力,及居在高空中?提及他们时,对他们不说好话,反而多加指责。

读了此书后,人就不会奇怪为何邪魔愿在敬神的戏剧中亦有丑行,是愿自己被人恭敬为神,为此喜悦神的罪恶,因为在敬神的礼仪中,所有的残酷丑恶,都合乎他们的私欲。

第十五章  不因气体的身体,或居高处,魔鬼就在人之上

热心恭敬天主的人,不可相信邪魔胜过我们,因为他们的身体更为精细;不然,亦当将许多动物放在人上,他们或更灵便,或更有力,或更长寿。谁的眼目能与老鹰相比,或嗅觉能与犬相较,或奔走迅速,能如鹿、兔及飞鸟呢?或如狮子、象一般雄壮?或能如蛇一样长寿,据说它们每次蜕皮,就返老还童。

但我们因着理智,是在所有动物之上,亦当以德行及品行在邪魔之上。此外,因着天主的安排,有些动物比我们更为优美,使我们懂得当更注意理智,超于肉身,轻视肉身的优点,因为邪魔亦有;而因着圣德,超乎他们之上,以期望肉身的不朽,不永远受罚,而以清洁之心,为之前驱。

若说邪魔因居上空,就在人之上,真是可笑至极,因为若是这样,飞鸟亦要在人之上了。但是他们说:飞鸟疲倦时或饥饿时,就至地上,而邪魔总不至地上;那么他们就说:飞鸟在我们之上,而邪魔则在飞鸟之上。相信这点就是糊涂,更不当相信邪魔因居高空,就当受我们的敬拜。

飞鸟不在人上,反而因着我们的灵魂,是在人之下;同样,邪魔虽在高空,不可因为空气在大地之上,就在人上,反而人当在上,因为善人能有希望,而邪魔则大失所望,所以不可同日而语。

柏拉图亦依照此理,安置四行,将火放在最上面,下面为不动的大地,中间为空气及水,空气在水之上,火在空气之上,同样水也在地之上;这就证明,不当以四行的位置,来判断动物的价值。

亚布雷自己及门徒称人为地上动物,但他说远在水产动物之上,而柏拉图则将水放在地之上。为此我们可以理解论灵魂功德时,不当依照身躯的次序;因为可能一个上等的灵魂在丑陋肉躯中,而一个丑陋的灵魂,则在高贵的身躯中。

第十六章  对于邪魔的习惯及行动,柏拉图派亚布雷的意见

柏拉图派亚布雷论邪魔的习俗时,说他们与人有同样的情欲;即受辱时发愤怒,因人叩拜光荣他而平息愤怒,因受荣耀而喜悦,因受各式的礼仪而欣喜;若为人所疏忽,则就难受。

在别的事中,他还说:巫术,解梦之人的灵迹就属这种。于是简单作一定义说:因形式为动物,因灵魂而有知觉,因理智而为人,因身躯为空中的;以时间而言,当为永久的。五种特权之中,最初三个特点,与人相同,第四种是他们自己的,第五种为神所共有。但与我们相同的三种特点中,二者与神所共有。

因为亚布雷说神亦为动物,因为他将要素配给每样动物时,将我们人与生活在地上的动物放在一起。鱼在游泳兽类之中,邪魔在空气中,神在人之中。

照他的意见,邪魔是动物,不但如人一般有动物性,并如动物及神一样;与人一般有理智性;如神一般有永久性;与人一般有情欲,而气体的身躯是他特有的[9]

他们是动物,没有什么了不起,禽兽亦是动物;有理智性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人亦有;他们的永久性,若不幸福,亦何益之有?暂时的福乐,比永远的不幸更好。

若我们人亦有情欲,邪魔有情欲,岂在我们之上?我们若不如此不幸,就不会有情欲。他们有气体的身躯,何益之有!因为灵魂超越一切身躯之上。因此在宗教内,不当注意灵魂以下的事物。

若亚布雷在邪魔的优点中,列入德行、智慧、幸福,并说它们与神所共有,的确他的言论甚为可贵,但我们并不因此当敬拜他,如敬拜天主一样;只当敬拜天主,邪魔由他接受了一切。气体的邪魔,不称神的荣耀,他们有理智性,故能不幸;可受苦因而受苦;有永久性,因而永远受苦。

第十七章  人当摈弃邪魔的恶行,岂当敬拜邪神我只论邪神

与我们人共有的欲情,不提及其余一切。若四要元素充满动物,神有火及空气,人有土及水,我请问:邪魔为何受欲情的扰乱?扰乱在希腊话为(Pathos)是相反理智的冲动;为何邪魔有欲情,而动物没有呢?若动物有相似的表示,并不是欲情,因为它们没有理智,所以亦不会相反理智。

在人方面,欲情的扰乱,系由糊涂及不幸而起,因为我们还没有脱离肉身后享完全幸福。而神不为欲情所扰,不但因为他们是永远的,也因为他们是幸福的。他们亦有灵魂,但十分纯洁,毫无过错。

若神不受欲情的扰乱,因为是幸福的;若动物不为欲情所扰,因为不能幸福或不幸福,我们就当结论道:邪魔如人一样,在扰乱中,因为是不幸的。

是何假宗教的癫狂,使我们人属于邪魔,而真宗教却自欲情中解放了我们,不要像似邪魔。为何邪魔为愤怒支配,如亚布雷亦不得已而加以承认的,虽然推辞他们,并以为当受神的荣耀;而真宗教命我们不为愤怒所控制,而抵抗它。邪魔因受礼物而平息愤怒,而真宗教却命我们不可因礼物的原因而优待人。邪魔恨有些人,而爱别人,不以安静及明智的判断,而依亚布雷,却以混乱的心境;而真宗教却命我们亦爱仇人。

最后,真宗教尚命我们压制心神的一切扰乱,邪魔却为之扰乱不已。除非是错误与糊涂,使我们去敬拜不愿效法及相似的神,而真宗教则仿效所敬的神。

第十八章  何种宗教教人与善神为伍,当用邪魔作为介绍人

所以亚布雷及同人,将邪魔作为人诵经敬神的中介人,亦将所求的恩赐隐藏起来,因为如柏拉图所说:任何种都不肯与人为伍。

如此相信的人,以为人与神交往或神与人交往,是不对的;他们却以为邪魔与神交往,为神与人的中介人是合理的,使清白的人,远离法术,选择邪魔为中介人,因他们的转求,为神所听见;他们愿人悔恨自己的罪恶,因着这种悔改而立功劳,易于俯听所祷。

邪魔喜好戏剧的淫乱,这是有羞恶之心的人所不能喜爱的;他们又喜欢以巫术害人,这是心田清洁的人所不能爱的;所以洁净与廉耻的人,没有邪魔为中间人,就不能由神处得到任何恩赐。

亚布雷及同人白白地设法为淫乱的诗赋及戏剧昭雪。他们所尊敬的老师柏拉图,曾反对这类丑恶的事,以为人类的羞耻,不但喜好丑陋的事物,并使人相信称神,真可说扫地精光了。

第十九章  靠邪魔助佑巫术的罪恶

有些坏人,以邪魔的名义,将巫术炫耀于众,我可引公众的证明攻击他们。若是神的工作,为何法律如此严厉地加以禁止?难道是教友订立了严罚巫术的法律?岂非因为这种邪术,对人类有害吗?维治利诗人说:

“向众神及亲爱的姐妹,与你的甘饴的头宣誓,请你禁止邪术。”

在另一处他又说:

“见到刚发的嫩芽,又被迁至他处去。”

是因着这如瘟疫般的邪说,结果被迁至他处。西塞罗亦说在罗马十二铜版法中,对行邪术者,定以死刑。连亚布雷自己,亦在教友法官前,被控告行邪术[10]:人问他邪术是好的,神圣的,相称神的权力时,他不但加以承认,并当众公开指责法律不尊重它,反而禁止它,是不合理的。这样,他或能使法官随从自己的意见,或者法官执法,判他死刑,因为他宣传这类邪说,邪魔将给他当得的报酬,

我们的殉教者,被人以奉教的名义控告时,他们并不背弃信仰,因为它使他们永远光荣得救,反而勇敢地为它忍受一切苦刑,仰望必得长生而死去;这样,使磨难他的人,亦扪心自愧,修改法律。

我们还有这位柏拉图派哲学家的长篇讲词,辩护邪术的控告,以为清白人不能犯罪,来证明自己无罪。

亚布雷亦以为邪术的奇事,当加摈弃,因为是由邪魔的助佑而来的。不知为何缘故,他竟说为将我们的祈祷达于神前,邪魔的介绍是必要的,所以当敬拜他们;反而若愿我们的祈祷能达到天主前,当避免他们的事物。

所以我请问这位哲学家,是何种祈祷,由邪魔转达于神,是巫术的或正常的?若是巫术的,神不会接受它;若是正常的,则因传达者是邪魔,而不被接受。

若罪人后悔,特别若行了邪术,请求天主,岂能因使他堕落的邪魔代祷,而得宽赦?邪魔为使痛悔者得到饶赦,他们难道亦作补赎,因为欺骗了他们?邪魔总没有这样表示过;这样,他们后悔以得宽赦,总不敢请求神的荣耀;一方面当摈弃骄傲,而另一方面当同情谦逊。

第二十章  可否相信善神,更喜欢与邪魔在一起,而不与人交往

有无紧急的原因,强逼人利用邪魔为中间人,使将祈祷奉献天主,而得到俯听呢?是因何原因及需要?他们说:理由是神与人无任何交往。

难道天主竟不俯听祈祷他的人,而与傲慢的邪魔交往?不听祈求宽赦的人,而听唆人为恶的邪魔?不因哲学家的著作,由城市中将邪魔驱逐出去,而与请求君王,司祭演戏及诗人神话的邪魔为伍?不与禁止神的丑行之人交往,而听喜悦神的假罪恶的邪魔?不与以法律禁止巫术的人来往,而与训人巫术的邪魔来往;不听远避邪魔的人,而听陷害人的邪魔吗?

第二十—章  神愿利用邪魔为报信者或传译者,不知自己或愿自己为邪魔所欺骗

以为神亭毒人间事故,除非由空中的邪魔报告,就一无所知。因为天地相离甚远,而空气比较接近;这是矛盾之说。

这真是奇妙的智慧!人对善神当如何思想,他岂不亭毒人事,以得人的敬拜;然而因着天地的距离,他不知人事,当利用邪魔,使人相信他们是必要的,当受敬拜的,使能为人效劳。若如此,善神因着肉身的接近,更认识邪魔,比以心灵的慈善而认识人更为清楚了。这真是可欢的需要,最好说可恶的虚伪,用以使神变为无用的:因为神若没有肉躯的牵连,能看到我们的心灵,就不需要邪魔的报告了;若神有肉躯,可看出我们心灵的外面表现,如面容、言语、行动,然后采用邪魔的报告,就能被欺骗;若神不为邪魔欺骗,就当知道我们所做的。

此外,我愿意知道邪魔曾报告神,柏拉图不爱诗人幻想神的罪恶,而加以隐瞒;或愿将此事隐藏起来而不言;或曾表示过柏拉图对神的意见;他不愿神为诗人的神话所污,说明自己喜好戏剧,但不愿暴露神的丑行。在此四个问题中,可任意择选,但在每一答复中,都对神不利。

若选第一答复,就当承认善神不赞成柏拉图,他禁止侮辱神,而与恶魔为伍,取乐;因为神只由邪魔才能认识远居的人。

若选第二答复,以为邪魔会隐藏了柏拉图的法律及自己的淫乐,使神毫无所知;我们可问神由邪魔处能得到人间何事;若连善人对他们的敬礼,反对邪魔的欲情,亦毫无所知的话。

若选第三答复,说邪魔曾报告柏拉图曾禁人侮辱神,自己却喜欢侮辱神,就可发问:这是报告,或是侮辱。此外,神知道这些事,不但不将反对敬神的邪魔逐之远处,反而利用他们,给在远处的柏拉图赠礼。

物质的联系,使神与侮辱他的常在一起,而不能与卫护神的在一起,因为虽然知道,亦不能变换大地及空气的情形。

若选第四答复,这是最后的及最坏的:因为若邪魔曾向神报告过诗人对他们的捏造丑彳’,淫乱的戏剧,及自己喜悦这类事情,但不提柏拉图,以为当自治安的国家中将它除去;谁能承认善神只能知道所报告的罪恶,而不知哲学家反对这事的功绩,因为他们敬拜神,而邪魔却侮辱神。

第二十二章  当反对亚布雷的意见,不敬邪魔

既然我们不能接受上面四个答复,为不想神的坏处,就当结论到,不可相信亚布雷及其他哲学家所愿证明的。邪魔不在神人之中,为他们的报告人或传言者;他们不将我们的祈祷奉献给天主,亦不将天主的恩宠带给我们;他们只想害人,没有任何公义,却骄傲自大,侮辱他人,善于欺人;他们住在空中,如在监狱中一样,因为犯了不能宽免的罪,由天堂被天主逐出。

他们以功德而论并不在人之上,虽然他们住在大地及水的上面空气中;而人虽不以肉躯,却选择了真主,所以在邪魔之上。但邪魔控制许多不进真宗教的人,如自己的奴隶一般,以虚伪的预言及奇迹,使他们相信自己为神。

既然不能与研究他们恶行的人有所作为,就假装为神人的中间人及请求恩赐者。若人看见邪魔如此凶恶,不以他们为神,以为不当以神的荣耀归于他们。

他们不信邪魔为神,因为他们以为所有神都是善良的,但不敢说他们不当受神的敬礼,特别为不开罪其他民族,他们因着传统的迷信,建立了许多庙宇来敬拜他们。

第二十三章  代美治对邪神的意见,因为他知道当摈弃埃及人的迷信

埃及人爱梅(Hermes)亦称代美治(Trismegistus)有另外的意见:因为亚布雷否认他们为神,但说是神人的中间人,人需要他们,以与神交往;于是在他们及神的敬礼中,就没有区别了。

埃及人却说:有的神由天主所造,有的神由人所设。听见我所说的人,可能相信我说人造的偶像而言,但他却说可见的偶像,只是神的身体而已,他们能加害或俯听恭敬他们的人。

将神与有形可见的物体混合,使成为有灵之物,归属于神,依他的意见,这就是设神,人有这种特奇的大能。

我在此地引这位埃及人的话,译成拉丁文。他说:“我们既然要论人及神的家族,亚加来必,你先当知道人的能力;既然天主是至高之父,造了天上的神,同样人亦设神,在庙宇中,与人亲近。”

稍后他又说:“人该当常记住他的性质及来源,效法神,天主大父造了相似自己的神;同样,人亦照自己的肖像,去设立自己的神。”亚加来必答说:“代美治,你是说神像吗?”他乃继续说:“亚加来必,你不见使你疑惑的事吗?偶像充满生命与感情,做了许多事,能知未来,可预言卜者所不能知的;能使人生病,或治疗他,使他们喜乐或忧虑,依他们所应得的。你不知道埃及是天的像,或最好说:是在地上的天,是宇宙的寺庙。贤者当知一切,就当知道将有一日,似乎埃及人虽热心敬神,但他们的宗教及敬礼都归无用。”爱梅继续长篇大论地谈论这事,似乎他预言将有一日,天主教因为更神圣、更真实,将一切骗人的假设撕下,以救主的恩宠,将人由他自己所设的神中救出,以敬拜造他的天主。

但爱梅以邪魔之友的名义,预言这些事,用同样的谎言,不明言天主教,但预言这事,将夺去使埃及像似上天的事物。

他正如圣保禄宗徒所说的“他们虽然认识了天主,却不当天主光荣他或感谢他,反而使他们的思想上成了空洞的,他们冥顽不灵的心陷入了黑暗;他们自负为智者,反而成为愚蠢的。他们将不可朽坏的天主的光荣,变为不朽坏的人”(罗•壹•二一•二三)等,要全引太长了。

爱梅说了许多独一真天主的真理,他造了天地;但我不知他竟结论到人当服从人所设的神,虽有一日将被毁坏。有比人为他自己所做的事物所控制的,更为不幸的吗?人敬拜自己所造的事物为神,人已不是人,因他敬拜他所做的而成为神。

此外屡次人在光荣中,愚蠢如动物一样,将他所做的事物,放在像似神的人之上:人将自己所做的,放在自己之上,就远离造他的天主了。

埃及人爱梅哀伤这类虚伪有害的事情,因为预见将要毁灭,但他的哀痛是不明智的,如他所预见的一样。圣神并没有启示他这类事情,如他曾启示了先知们,他们喜欢地预言说:“人岂能为自己制造神祇?其实它们就不是神。”(耶•拾陆•二)

在另一处又说:“在那一天——万军上主的断言——我要由地上割除一切偶像的名号,再不为人所纪念。”(匝•拾叁•二)

先知依撒意亚也对埃及预言说:“埃及的偶像在他面前战栗,埃及人的心已在自身内消融。”(依•拾玖•一)他处还有相似的话。

这几位先知圣人,喜欢见到将见的救世主,如已来临,如西满盎老翁及亚纳见了刚出生的耶稣;如圣妇依撒伯尔认识尚在胎中的耶稣;如圣伯多禄得了圣父的启示后呼说:“你是默西亚,永生天主之子。”(玛•拾陆•一六)

这些邪魔战栗地对降生的圣子说:“时候还没有到,你就来这里苦害我们吗?”(玛•捌•二九)告诉了这位埃及人自己的毁灭。他们这样说,或者因为他们希望后来到的,现在就要来到,或者以为他们的灭亡已经近了,因为人一认识了他们,就轻视他们。

这是在公审判前就要实现的,那时他们与恶人将受永罚,如圣教会所训人的,它不会错误,亦不会引人人迷途,不如爱梅为各种邪说所引,将真假混合,为假宗教将要消灭而哀痛。

第二十四章  爱梅公开承认先人的错误,但哀痛它将消灭

爱梅讨论了许多问题后,又回来论人所设立的神说:“对于神,前面所说的已经够了,现在说说人及理智,因而人称为有理智的动物;其他的事没有什么可称赞的!最可称赞的,是人能发现神的本性,并且能捏造他。我们的先人,如外教人一样,对神的本性,大错特错,不留心神的宗教及敬礼,竟捏造了神;他们找着了后,就给他宇宙的能力;因为他不能创造灵魂,乃呼求邪魔与天神,将他们关人偶像中,使能施善行恶。”

我不知道邪魔曾如爱梅所说:“我们的先人对神的本性大错特错,不留心神的宗教及敬礼,竟捏造了神。”他以为错了还不够,乃加上“大错特错”。

这种大错误是不信神的宗教及敬礼,竟使他们捏造神;乃使这位爱梅贤人,哀伤神的宗教,将有一日要毁灭。

由此可见,是神的能力逼他爆发先人的错误;邪魔的能力,使他哀伤邪魔将来的失败。若他们的先人,对神的本性大错特错,不留心神的宗教及敬礼,竟捏造了神。则将来真理驳倒邪说,信仰指责没有信仰,皈依改正邪恶时,神的能力,将取消反对自己的邪魔的恶势力。

若这位埃及人,不说出理由,只说自己的先人捏造了神,我们知道善恶的就有本分研究,是否他们不离开真理,相信天主,奉天主的教会而行敬礼,竟能捏造出神来。若我们说:这事的原因,是人的错误及没有信心,及对真宗教的错误,那么就可容忍寻找真理人的愚笨了。

惊奇人能捏造神,预见人造的偶像将被毁坏,乃疾首痛心,已指出人能到何种地步;那时我们只能感谢我们的天主,因为他除掉这种大恶逆。真理取消了邪说所创立的,信仰毁灭了异端所造的;皈依独一、真善的天主,取消了远离真神的宗教及敬礼;这不但在埃及,如邪魔所痛苦的,并且各处都唱新歌,赞颂上主,如《圣经》上所说:“也请教外的人民,都来赞美天主。”(咏•玖伍•一)本《圣咏》的开始写着:“被掳以后,当圣殿重建落成时。”

天主的家,即天主城,就是圣教会,到处由人所建,如活的巨石,由邪魔的魔掌中被救出来后,信仰天主。人捏造神,朝拜他,与他为伍。非与偶像为伍,实与邪魔为伍,就成为奴隶了。

因为何为偶像,岂非如《圣经》所说:“有口而不能言,有耳而不能听。”(咏•佰壹叁•五)对于没有五官及生命的偶像又当何言?这些偶像内的邪神,使敬拜他的人,变成奴隶,为此圣保禄宗徒说:“是说祭邪神的肉算得什么吗?或是说邪神算得什么吗?不是,我说的是:凡外教人所祭祀的,是祭祀邪魔,而不是祭祀真神。我不愿意你们与邪魔有分子。”(格前•拾•二)

然而在人为邪魔奴役后,各处建立了天主的圣殿,为此《圣咏》上说:“你们要向上主高唱新歌,全部都要向上主歌唱,赞颂他的圣名,要日复日地传扬他的救恩。在异邦中要述说他的荣耀,在万民中要讲述他的奇事。因为上主是伟大的,是极当受赞美的,他在诸神以上当受敬畏。因为外邦的神,尽为虚无,唯独上主创造了诸人。”(咏.玖伍.五)

所以爱梅由于邪魔的唆使,哀伤将来敬拜偶像,邪魔控制司祭,要被取消;他希望奴隶的时期永久存在,因为以后要如《圣咏》所说,天主的圣殿将在各处建立起来。爱梅哀痛地预言这事,先知们却欣悦地预言它。

然而因着先知的口,预言这些事的圣神,毕竟胜利了,爱梅只好承认他不愿消灭的偶像,不由明智诚恳的人所建立,而由错误,没有宗教信仰,而远离宗教的人所创。既然由人所创,则虽称为神,不当受明智、诚恳人所敬拜。

同时也证明,创立他的人,是自己哄骗自己,将不是神的敬之为神;所以前知耶肋米亚说得对:“人岂能为自己制造神祇?其实它们就不是神。”(耶•拾陆•二)

所以爱梅称人制造的为神,而实际上是与人的私欲连在一起,但不说他们是由天主所造,是人在天主前的中保,如柏拉图派亚布雷所说,我们前面已证明他在胡说八道。

然而相信人所制造的神,胜于天主所造的神,或天主所造的人,也是糊涂至极,因为邪魔与偶像连在一起,乃由人所制,不由任何人,却由一人所创;由一个错误,没有信仰,远离天主的人所制的偶像有何价值呢?

邪魔在庙中受人膜拜,或在偶像之中,人竟认他为神,实则远离真宗教,因着他们的品行丑劣,或因人虽然错误,没有宗教信仰,远离真宗教,但一定比用自己手做成的偶像更好,所以邪魔绝对不能是人与天主间的中保。

所以他们能做的,就是照邪魔的能力,就是施恩与人,还是害人,因为这样更容易骗人,更能明目张胆地作恶。但他们不能如所欲而为,只依天主上智所准许的距离,就如毛病与德行,罪恶与善良的距离一样。

第二十五章  天神与人所能共有的

所以我们绝对不可用邪魔的介绍,以得神的恩惠;而当与天使为伍,同他们一起敬拜天主,虽然我们的肉眼不能看见他们。若因意志不同,及本性软弱,我们不幸,是因为我们的生活与他们不同,并不因身躯所在的地方有异。

我们与他们隔离,不因为有肉躯,生活在世,是因肉躯的不洁,我们喜好世间的事物。若我们洁净了,与他们相似,我们亦只能以信仰接近他们,因着他们的助佑,我们坚信使天使幸福的天主,亦将使我们幸福。

第二十六章  外教人宗教的对象,只是已故的人

当注意爱梅痛哭一日将自埃及取消偶像,他承认这是由错误、无信仰及反对真神宗教的人所创立的,其中说:“那时这块至圣的土地,以前是庙宇及墓陵的场所,将充斥亡者及坟墓。”似乎若不取消偶像,人就不会死,死后不葬在地下。其实时代越久,因亡者越众,自然坟墓越多。

似乎他痛哭我们的殉教者,将继承他们的庙宇及神祇;这样,反对我们的人,读到这些话,以为外教人在庙中敬神,而我们却在坟墓中,叩拜亡者。

恶人竟如此盲目,不见在外教人的历史中,神都是古人,死后却得了神的荣耀。

我且不提范罗所说,所有的亡者都是神,只用他为亡者举行的礼仪,来证明这点,特别是亡者的戏剧,以为是最大的证据,因为普通这类礼仪,只为敬神而举行。

现在我们研究的爱梅,哀痛预告将来的事故时说“这块神圣的地方,庙宇及神的场所,将充斥坟墓与死者”,这已说明埃及的神,是已故的人。

他说了自己的先人,对神的本性大错特错,不愿敬拜真神,却捏造了邪神,“捏造后,与以相称的德能,因为不能创造灵魂,乃请了邪魔与天使,将他们放人偶像及庙宇中,使偶像因着他们能行善作恶。”

为证明这点,他引榜样说:“亚加来必,你的祖父发明了医学,他的身躯埋葬处,在利比亚山中,鳄鱼河边,有他的庙、他的灵魂,或最好说,整个的他已升天了,帮助患病的人,以前他曾用医术医治了他们。”

此地说一位亡者,在他葬身之地,受了神的敬礼,并胡说他已升天了。他又继续说:“爱梅,我继承他的名字,住在故乡,以他的名字而得名,岂不庇佑各处投奔他的人吗?”

据说大爱梅,即梅古利(Mercurius),爱梅说是自己的祖先,生活在爱梅城(Hermopolis),是由他的名字而得名。由此可见爱古来伯与梅古利二神皆为古人而已。对爱古来伯,希腊人与拉丁人的意见相同;至于梅古利,许多人不信他为人,虽然爱梅说他是自己的祖先。可能两个神有同一名字,我且不管这点,只要因他孙子代美治多著名埃及人的证据,他如爱古来伯一样,是天主所造的人。

他又写说:“我们能知道何西利(Osiris)的夫人尹西(Isis)高兴时,赏赐多少恩惠,而发怒时又给了多少祸患”,证明所有由人所造的神都如此行事,可见邪魔,就是亡者的灵魂,由错误、无信仰、无宗教的人关人偶像中,他们这样做,因为不能造灵魂。

他说了尹西发怒时,能给许多祸患后,又写说:“世间世俗的神,容易发怒,因为由人所制,由二要素组成。”他所说的两种要素,即灵魂与肉身;灵魂指邪魔,肉身指偶像。

“为此埃及人,以为有些动物是神圣的,在各城中叩拜他们的灵魂,生活时就封为神,当依他们的律法敬拜他们,并因他们而取名。”

曾为庙宇及祭坛的圣地埃及,将充斥亡者与坟墓,这种哀声,有何益处?

邪魔用爱梅的口,说了这些事,当承认已充斥亡者与坟墓,竟以神敬拜他们。是邪魔借爱梅的口,说明因为殉教者的坟墓附近,乃伤痛不已,因为在许多地方,由负魔的人身上,邪魔被驱逐出去。

第二十七章  信友如何光荣殉教者

我们不为殉教者建立圣堂,司祭,祭献,因为他们不是我们的天主,他们的天主乃是我们的天主。我们光荣他们的坟墓,如天主圣人的坟墓一样,因为他们为真理作战至死,使假宗教毁灭后,大家都认识真宗教,虽然已有人认识它,但因畏惧,不敢公开地承认它。在信友中,谁会听见过司祭在恭敬天主的祭坛前,虽建筑在殉教者的坟墓上,念下面的经文:“伯多禄、保禄、西比廉,我给你奉这祭献?

我们在殉教者的坟上奉献祭祀时,是对造他们为人及殉教者的天主献祭,现在又使他们同天使,一起受光荣;是以祭祀,为他们的胜利感谢天主,并呼求他们的援助,以仿效他们的芳表,能如他们一样,获得胜利的荣冠。

在殉教者坟墓上举行的一切宗教行为,是为光荣纪念他们,而不是祭献亡者为神。若有人带些饮食,这并不是最好信友所做的,在许多地方并没有这类风俗[11],他们只将饮食放下祈祷,然后将饮食吃了,或分给贫穷人,以为因着殉教者的功劳,由殉教者的天主所祝圣了。信友只向独一天主,奉献祭祀,不向殉教者举行祭献。

我们不以神的荣耀,或人类的罪恶,光荣我们的殉教者,如外教人之光荣他们的神祇一样;我们亦不向他们奉献祭祀,亦不将他们的礼仪,变成罪恶。

埃及女神尹西,是何西利的夫人,给自己先人君王献祭时,将麦穗献与君王及他的顾问梅古利,所以人亦视她为照来(Ceres)谷神。不是诗人,而是司祭曾描写了她及其先人的丑行,有雷何司祭作证,如亚立山给他母亲何灵比所写的。

愿意读的及能读的,可去读读这类丑行,并且牢记在心,就可看出他们的祭祀,是献给何种古人了,竟视他们为神。

我不愿将他们的邪神与我们的殉教者相此,因为我们不以他们为神。我们不为殉教者设立司祭及祭品,这是不许的,因为祭献只当归于独一的天主。我们亦不如外教人,赞扬他们的神为人时所犯的恶行;若不是人,则他们是庆祝邪魔的娱乐。

若苏格拉底曾有神的话,一定不是这种神;可能惯于捏造邪神的人,亦给这位无辜的人捏造一神,他精于此道,我还要说什么呢?

没有一个贤人,会承认当敬拜这类邪神,以得死后的幸福。恐怕我们当说所有的神都是善的,而鬼中有善有恶,为得幸福的永生,当敬拜善者,在下卷书中,我们当看这是什么。



[1] 智•柒.二四~二七;希..三。

[2] 意大利南部及西西利岛,当时为希腊人之殖民地。

[3] 其他六位为ChilonPittacus,Biantes,Cleobulus,PeriandrusSolon.

[4] 形相为哲学上的专门术语,与质料对称,为一物之主要元素,使某物成为某物之元素,如大理石为像之质料,孔子像为此像之形相。

[5] 罗•壹•一九二。

[6] 耶肋米亚先知,生于公元前650年左右,死于公元前590年;七十贤士本成于公元前283年;柏拉图生于公元前429年,死于公元前347年;由此可见圣奥古斯丁说柏拉图不能见到耶肋米亚先知,及不能读希腊七十贤士本是对的。

[7] 希腊文(TTicw/to:Pneuma)可解说神及空气或风。

[8]圣奥古斯丁及初期教父,大都以为天使,魔鬼亦有肉身,只比我们的肉身更为精细而巳,这显然是错误。

[9] 圣奥古斯丁以为邪魔亦有肉身,只是更为精钿,是气体的,这是错误的。

[10] 亚布雷曾在格拉地(Claudius)知府前,以巫术罪名被控告,但这位知府,并非教友。

因为他宣传神的事,不畏惧死亡。

[11] 在非洲等处,有在殉教者坟墓上举行宴会,以示庆祝的;圣奥古斯丁的母亲莫尼加想将这风俗带至米兰,为圣盎博罗削所阻;后圣奥古斯丁在自己的教区依波内,亦禁止这类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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