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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之城(圣奥古斯丁著)列表
·天主之城 序
·天主之城 第一卷
·天主之城 第二卷
·天主之城 第三卷
·天主之城 第四卷
·天主之城 第五卷
·天主之城 第六卷
·天主之城 第七卷
·天主之城 第八卷
·天主之城 第九卷
·天主之城 第十卷
·天主之城 第十一卷
·天主之城 第十二卷
·天主之城 第十三卷
·天主之城 第十四卷
·天主之城 第十五卷
·天主之城 第十六卷
·天主之城 第十七卷
·天主之城 第十八卷
·天主之城 第十八卷
·天主之城 第十九卷
·天主之城 第二十卷
·天主之城 第二十一卷
·天主之城 第二十二卷
·附录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天主之城 第九卷
天主之城 第九卷
浏览次数:1235 更新时间:2022-1-19
 
 

第九卷

圣奥古斯丁在前一卷书中,论了邪魔的敬礼后,在本卷中,辩驳将邪魔分成善恶的人,证明这类区别是假的;除基督外,任何邪魔都不是人类的中保,以得永福。

第一章  前面讨论至何阶段,对这问题,尚当讨论何事

有人以为神有善恶之别,别人对神有更正确的观念,以为只当敬拜善神,不能有恶神存在。然而主张神有善恶之别的人,竟将邪魔与神混为一谈,甚至有时称邪魔为神;这样,荷马竟称众神之父游维为魔。

主张所有神都是善的,比任何善人更好,亦不能否认邪魔的工作。自然当将神与邪魔分开,不能承认本性善的神,能做出丑恶行为来;为此将他们不喜欢的,无论是行动或情感,邪魔用以表示他们能力的,将这类行为一股脑地都归于邪魔,而不归于神。

既然有人相信邪魔为神及人间的中人,将人的意愿诉之于神,将神的恩惠分施于人,好像神不能直接及于人。在主张这说的人中,有著名的柏拉图派的哲学家,我愿意同他们一起讨论下面这个问题:敬拜许多神,能助人身后得到幸福的生命否?

在前一卷书中,我曾问为何邪魔喜好善人所憎厌的,所指责的,如丑恶的事、诗人的幻想、巫术等,能使善人与善神为友;我们的结论:这是绝对不能的。

第二章  邪魔中有善魔否?他能帮助人得真的幸福否

在本卷书中,我不讨论神中的区别,柏拉图派哲学士,以为所有神都是好的;亦不论依照他们的意见,神远离人类,而邪魔为神与人的中间人;而是邪魔中的区别,因为许多人以为在邪魔中,亦有善恶之别。

我们当研究这个问题,无论是柏拉图派或任何哲学家的意见,不要有人以为当借助邪魔的斡旋,使人与善神和好,死后与他结合。

如此,就为邪魔所欺蒙,远离真天主;同他、在他、由他,人有理智的灵魂,才能幸福。

第三章  亚布雷给邪魔的特长,是既无理由,亦无德行

在善恶魔中,究竟有何区别?柏拉图派亚布雷普遍论邪魔时,长篇大论地述说他们气体的身躯,而不提及他们灵魂的德能,若为善魔,这是必要的。可不提他们幸福的原因,但不能不提他们不幸的原因;当承认他们有理智,但他们不修德行,放纵欲情,为欲情风暴所袭。

他对这点说:“诗人普遍以为邪魔属于神类,喜欢助佑几人,但仇恨反对别人;如人一样,有时慈悲,有时发怒,一时悲伤,一时喜乐,思想与情感都在颠簸中,然而上天幸福的神中,是不会有颠簸的。”

无疑的,他用这几句话,不但说邪魔的心灵下层,连整个的心灵,亦为情感的波流所震荡,根本不能与贤人相比,他们感觉人性软弱时,坚心抵抗,不愿做出相反明智与公正的事。

邪魔反而如糊涂人,不在肉身,而在心灵中,与他们相似,若不因固执于恶,不知改过,连他们都不如。依照亚布雷,他们常在思想中飘荡,总不以真理与道德,来抵抗无羁的欲情。

第四章  逍遥派与斯多噶派,对心灵扰乱的意见

哲学家对心灵的扰乱有两种意见,希腊人呼为(Ttadn:Pade),我们中如西塞罗称曰扰乱,别人称为情感;也有人如亚布雷,由希腊文名为欲情。

依照一些哲学家,贤人亦有这类扰乱,情感或欲情,但他能节制它,使它服从理智,这样,意志加以律法,使它在正当界限之内。这是柏拉图派及逍遥派的意见,因为逍遥派的创立人亚里士多德,是柏拉图的门人。

别的哲学家,如斯多噶派,根本否认贤人心中能有情欲。但西塞罗在善恶界限书中,指出斯多噶派只用言语,而不能用事实,来攻击柏拉图派或逍遥派。他们不愿称事物为财富,而只是肉身的外形利便。他们以人的独一善事为德行,即善生的艺术,为此只属心灵。

逍遥派依从普通人的说法,称世物为财富,然与使人善生的德行比较起来,则为细微的财富而巳。无论如何称呼,财富亦好,便利亦好,总受大家的重视,斯多噶派只喜好新的名词而已。

至于贤人能有心灵的变动与否,依我看,亦只是名词的问题而已;若求真实,而不注意字句,则他们的思想与柏拉图派及逍遥派并无分别。

为不太长起见,我不引这点的理由,只引一桩有价值的证据:著名作家且利何(Hgelius)在雅底夜书中,记载曾与一位斯多噶派哲学家一起航行,我将且利何长篇大论的述说作个简单的记述。这位哲学家看见因着大风浪,船有危险,脸面发白,恐惧不巳。同航者亦冒性命的危险,但仍注意他是否亦有所感。风浪平息后,能自由谈论诙谐时,一位亚洲的富翁旅客,讥笑这位哲学家,因为他恐惧,脸色变白。这位哲学家乃以亚利底布的故事作为对答,他遇到同样危险时,答复询问者说:“为一个犯人,自然不必害怕,但哲学家却当为自己的性命操心。”

亚洲富翁听了这个答复,扪口无话后,且利何请教哲学家,不是为辩论,而是为学习,他恐惧的原因,哲学家为教训勤于学习的人起见,乃将斯多噶派爱比德(Epcitetus)的书给他看,其中写着与斯多噶派才诺(Leno)及克西布(Chriysippus)相似的学说。

在这书中他读到人不能阻止幻想,所以遇到惊慌事故时,幻想亦震动贤人的心声,于是他恐惧、变色、忧虑,似乎理智一时失去光明;然而在他们心灵中,并不赞同恶念,这是人能做到的,也是贤人与糊涂人的区别。糊涂人为欲情所胜,贤人虽亦当忍受它,但仍能分清当愿望何事及逃避何事。

我已尽我所能,写出且利何在爱比德书中所读到的,这也是他自己由斯多噶的学说中所学到的;可能没有比他写得更好,但至少更清楚。

若是这样,在斯多噶派及别的哲学家中,对心灵上的激动,并没有不同的意见,因为大家都不承认欲情能控制贤人的理智。

斯多噶派说欲情不在贤人心中,因为不为任何错误所遮盖,也没有过失能毁坏它。能达到他的心中,但不能扰乱他的安静;为此斯多噶派称事物有利与无利,而不称为善恶。

上面所说的哲学家,若不重视在狂风大浪中将失去的事物,就不会怕危险,以致脸面变色,表示出他的恐惧。即思想风浪将使他失去的生命,并非如公义一样,能使他成为善人,他仍旧会感觉激动的。

至于说称事物为利益而不称财富,只是言语上的分别而已,而实际上并无任何区别。因而恐惧损失,同样使斯多噶派或逍遥派大惊失色,则如何称呼,有何关系?岂不是言语不同,而所引起的感情则同吗?

因为二者,若为保存财货或利益,该当犯罪作恶,以保身体健康,都要说情愿损失财物,而不愿侵犯公义。

这样,理智决定后,不让感情来扰乱它,虽然下部能受到激荡,不但不同意,反而能控制它,这是修德行;维治利这样指写爱乃亚说:

“雄志凌青云!涕泪空滂沱。”

第五章  扰乱信友心灵的情感,不引他们犯罪,反使他们修德行

现在不必长篇大论地指出《圣经》对情感教训我们什么,因为全部的教义,都包含在《圣经》中。依天主教的教义,使人心服从天主,由他引导;使情感服从理智,使能控制它,引导它为公义服务。

在我们的教会中,不但要研究信友发怒,并研究他为何发怒;不但考察他的忧愁,并注意他忧愁的原因;不但愿意知道他惊惧,并要知道他怕什么。没有一个正常的人,会伤痛对罪人发怒,使他皈依;与痛苦者哀痛,以安慰他;为在危险中的兄弟操心,使他不失足。

斯多噶派指责同情,但上面的哲学家,更好为助人而担忧,比怕淹死更强。西塞罗赞颂恺撒时,他的言语更为高尚,更人性化与宗教化。他说:“你们德行中没有比慈善更奇妙,更受人欢迎的。”何为慈善?岂不是对别人的痛苦同情,并在可能范围内加以援助吗?它指导理智,在公义之内,施舍穷人,宽赦忏悔者。

大演说家西塞罗称它为德行,但斯多噶派竟将它列人毛病中;然而他们中,如著名斯多噶派爱比德在他书中,讲论该派创立人才诺及克西波的学说时,承认贤者心中能有这种情感,虽然没有任何毛病。

所以该当结论到依斯多噶派,不以情感为毛病,贤者不让它控制理智;所以实际上,在柏拉图派,逍遥派及斯多噶派中,并无异见。

西塞罗曾说,希腊人自古好辩,喜欢辩论,超过寻求真理。研究行善时感觉这类情感,是否一种软弱,这是颇有趣味的问题。

天使依照天主永久的律法,罚当降罚的人,但没有愤怒;帮助贫穷人,但没有同情贫穷的心;援助在危险中的人,但无畏惧;然以人类言语,亦称他们的行为是情感,是因相似,非因软弱。

甚至依照《圣经》,天主有时亦发愤怒,但没有任何情感的扰乱;仇报是愤怒的效果,而不是扰乱的感情。

第六章  依照亚布雷,邪魔有何情欲,并因着它,人可获得他们的援助

我们暂时放下天使的问题,来研究柏拉图派说神人的中保邪魔,如何为情欲所扰乱。

若他们的情感服从理智,不生扰乱,亚布雷就不会说,因着心中的激动与理智的动荡,为千万情绪所扰。他们的理智,就是灵魂的上层,德行智慧的位置,若有的话,本当依这位柏拉图派人的话,控制情感,加以引导,现在却在动荡中。所以邪魔的理智亦有邪欲、恐惧、愤怒等情感。

那么他们有何自由及德行,以悦乐神及引导人,若他们的理智,为毛病及情欲的奴隶,用他们最高尚的部分,以哄骗人,他们愈愿意害人,自然陷害愈重。

第七章  依照柏拉图派,诗人妄告神,其实是邪魔的,而不是神的

谁说邪魔,依照诗人,能爱人恨人,是恶神,就离真理不远。亚布雷已说过他们在情感中动荡。若他说这话时,不只指点几名邪魔,而是描写神人中间的中保,这是他们以气体身躯,尽所有邪魔的职务,这话有何意义呢?

亚布雷写说:“诗人将神自邪魔中取出,取名为神,成为人类的朋友或仇人,以道德及位置与幸福而言,远在邪魔之上。”

称神而非神,是诗人的幻想;他们又说神因爱人或恨人,彼此斗争;并说这种幻想离真理不远,因邪魔被称为神,其实在不是神,而又被描写成神。

据荷马记载,特罗亚人抬着米内瓦像,以阻止亚基雷作战。所以亚布雷相信米内瓦是诗人的幻想,或以为她是一位女神,将她放在神中,远离人世,在天上享福。

为此照亚布雷,诗人承认有的邪魔是希腊人的朋友,特罗亚人的敌人,有的是特罗亚人的朋友,希腊人的敌人,实离真理不远;他并提出维奴及马尔斯神,将他们放人上天的其他神中;他们亦做同样的事,互相斗争,助佑所爱的,攻击所恨的。

这位柏拉图派人说了神的这件事情,如人一般,心神动荡,使能助佑所爱的,危害所恨的,不依公义,而照派系的嗜好,正如人民在赛车或打猎时一样。

亚布雷在自己的述说中,似乎只注意到这点,诗人歌唱了他们的幻想后,不是神的行为,而是邪魔的动作,诗人且提出他们的名字。第八章柏拉图派亚布雷对天上的神,空中的邪魔及世人的定义亚布雷对邪魔的定义,引起少数人的注意,因为他说,他们以本性而论是动物,心中有情感,因悟司而有理智,身躯为气体,以时间而言是永久的。

在上面五种特长中,他没有说,邪魔与善人有相同点,为恶人所无。他论了天上的神后,长篇论软弱的世人。说了神人两种后,可以谈论中间人;他写说:

“人以理智与言语而尊贵,他有不朽的灵魂,与有死的肢体,悟司软弱,肉躯笨重,性情易变,本性已败坏,冒失勇敢,期望固定,抵抗力小,幸运不常,个人有死亡,然能保存人类,因时而变,悟司缓迟,生命短促,依附在地上。”

他说了许多人类所共有的特点,而不提及部分人的事,如他说:悟司迟钝;若他忘了,对人类的描写就不正确。他论神时,他曾说他们有享受极高尚的幸福,人亦愿意以智慧达到它。

他若愿意教我们相信有善魔存在,必定会描写他,使我们能与神有同样的幸福,或与人有同样的智慧;然而没有可以辨别善恶的事情。但他很小心,不太暴露邪魔的凶恶,不是因为邪魔,是为与他谈论敬邪魔的人。

然而他已指给贤者所当知的,将善神与恶魔分开,如他所说的,邪魔的扰乱,只以身躯的永久性相似而已。然后他又明说邪魔的灵魂不如神,而如人,不是因着智慧,这是人所能有的,而是因着欲情的扰乱,控制糊涂人与恶人,智者却能加以控制,情愿没有它,而不胜过它。

若他愿意我们知道邪魔不但与我们有永久的肉躯,并有永久的灵魂,一定不会将人自人类中分出,因为亚布雷以为有永久的灵魂。他论人时,曾说人有不朽的灵魂及有朽的肉躯,为此若人因着肉躯没有与神相同的永远,反而邪魔因着不朽的肉身则有之。

第九章  人能因邪魔的转求而得神的友谊否

邪魔能为神与人的中间人,因他们的转求,人能得到神的友谊;他们与人有动物最尊贵的部分,即灵魂,他们如神;有动物最下贱的部分,即肉躯。动物由灵魂与肉身组合而成;魂即是最下级,最柔弱的,亦比肉身尊贵。灵魂虽有各种缺点,亦比健强的肉身更为尊贵,就如脏污的金子,亦比纯洁的银子或铅更贵重。

他们是神与人的中保,因着他们,人与神接近;有永久的肉身如神,污秽的心灵如人,似乎愿将人与神结合的宗教,是在肉身,而不在心灵上。

这种虚伪的中保,似乎上下颠倒,有肉身与神相同,有灵魂与人相似;与神有下贱的部分,与人有尊贵的部分。因为肉身是奴隶,如沙路底(Sallustius)说的:“心灵当出命,肉身当服从;我们具有心灵如神,具有肉身如动物。”因为人的肉身,如动物一般,是会死亡的。

但哲学家所指的神与人间的中保,与神有同样的心灵,与人有同一的肉身;然而如我上面所说的,上下颠倒,当以肉身为奴才,如幸福的神;以心灵为主,如卑贱的人;下部上之,上部下之。

若有人相信他们永久如神,为此死亡不使他们灵魂与肉身分离,不如我们世人一样,不要就以为他们的肉身是光荣的器具,更是永久受罚的对象。

第十章  依照波罗底的意见,人有死亡的肉身,比邪魔有永久的肉身,不幸更小

波罗底(Plotinus)生活的时代离我们不远[1],他颇受人尊重,因为他解说柏拉图的意见,比任何人都更透彻。他论人心灵时说:

 “仁慈的大父,给他们造了可死亡的羁束。”为此他将人身能死亡,归于天主父的慈善,使人不常属此生的不幸。

然而邪魔的罪恶,没有得到这种仁慈,因为他们有了一个可受损害的灵魂;没有如人一样,有一个可死亡的肉身,却有永久的肉身;若他们能有个有死的肉身,就如人一样;如神一般,有幸福的心灵,则要比人更幸福了。

若邪魔与不幸的灵魂,能有一个有死的肉身,可以得到怜悯,以死亡终止痛苦,就像似人了,然而不但因着败坏的心灵,还因永久的肉身拘束,比人更为可怜。

波罗底说他们是永远的,并不说他们若行善求智,能成为神,为他们有何利益。

第十—章  柏拉图派以为人的灵魂,肉身死后,就变为鬼

柏拉图派人说人灵是鬼,若人善生,可成为家神(Lares);若作恶,将变成恶鬼(Lemures);若不知生平的善恶,则名为魔(Manes)

稍加思索后,就可看出这个意见能生出很大的弊病,因为恶人若希望成为恶鬼或恶神,他们既然愿意害人,就愿意死后能享受神的祭献及光荣,以便害人;因为他说,恶鬼是由人变成的,这是另一问题。

又说:希腊人名鬼为善神(ei^ainovas:Eudemonas),这又可证明人的灵魂为鬼。

第十二章  依照柏拉图派,邪魔与人的本性,有三种不同

现在我们讨论柏拉图派亚布雷所说,在神与人之间,因来源为动物,以理智而论为有理智的,因灵魂可受害,因肉身为气体的,生活是永久的。

他将上天分给神,下地分给人,又以地方及本性的地位,将他们分别后,结论说:“有两类生物,神与人大有分别,无论由居处的尊贵,永远的生命,或本性的齐全上。这两类生物,彼此毫无关系,因为最上与最下的位置中,有极大的区别,上面的生命是永远的,下面的生命是暂时的。神是为享受幸福的,人则将受罪。”

此地可看出自然界中二极的矛盾事物,即由至上而至最下;换句话说:神有上面的三种特长,人却有正相反的缺点。神的三种特点是:地方至高,生命永远,本性完美。

或用别的话,可将人的三种缺点,与它作个比较;即至高的位置,与下地中有无限的空间,因为他说过地方的高远;上面的生命是永远不尽的,地上的生命是暂时的,将死亡的,他说生命的永恒,他们的理智是为享幸福的,人的理智,却是受罪的;他也说过本性的高贵。

所以亚布雷对神说了三件事:地方的高远、永远与幸福,及人的三件相反的事情:下地、有死亡、不幸。

第十三章  为何邪魔既不与神共享幸福,亦不同人受罪,不与二者往来,而能为二者的中保

对神及人的三种特长,我们不讨论地方,因为哲学家已将邪魔放在神与人之间,在上下间,有一中间地带。

我们当仔细研究其他两种特长,以断定是否对邪魔适宜,这似乎是他们中保人的职务所要求的,所以他们不得不有。

我们既说中间地方,不能在至高或至低处,我们亦当说邪魔既有理智,不能幸福或不幸福,如没有理智及感情的植物或动物一样,有理智的,一定是幸福的,或无幸福的;我们亦不能说邪魔不死亡,是永远的。整个生物或是永远的,或以死亡了结其生命。

但亚布雷说邪魔是永远的,所以这类中保人有上下物体的特长;因为若有上下的特长,就当归于其中之一,而不属中间了。既然他们不能没有二者的长处,如上面已证明的,就由二者中取其长处,以做中保。既不能由下者而有永远,当由上面取得,为完满他们中保的性质,只好采取下面的不幸了。

依照柏拉图派,幸福的永远或永远的幸福,是上天神的特长;有完毕的不幸,或不幸的死亡,是人所特有的;永远的不幸,是特归邪魔的。但布罗底没有如他所许的,证明邪魔的中保,即由他们的定义中抽出的五种特长亦然。

因为他说邪魔有三种与我们人相同,由本性为动物,由悟司而有理智,因心灵而有情感;与神有一种相同的,即永远;他们所特有的,是气体的肉身。若他们只有一事与神相似,与人却有三种相似处,如何能为中保?谁不看出,放下中保的职务后,邪魔是如何被逼至下贱的事物中去。

若能找到只有一物是自己的,即气体的身躯,如每个下贱人一般,则神有上天的,人有下地的。然神与人中,有两样相同,即动物性及理智性。亚布雷自己论神及人时说:“你们有两种动物的事物;他们论神时,只以为他是有理智的。”

尚有其他两种特长,即心灵能忍受及永远;邪魔与神有共同的优点,与人有可受苦的,使他们的本性,有正当的比例,不要高举上天,或降人阿鼻狱中,这是邪魔的永远。

谁说他们能受苦,就说他们不幸,虽然叩拜他的人,不加以羞辱。既然上主的亭毒,不是偶然的能力管理宇宙,他们的不幸,不是永远的,虽然他们的罪恶是无限的。

善魔可称为幸福者,然而在神人之中的,并非善魔;神人之中的善魔何在?一面要帮助人,一面要奉侍神。若他们是善的,永远的,亦当是有福的。永远的幸福就不让他们为神人的中间人,因为将使他们像似神,并与人远离。所以他们不能证明善魔,即使永远存在享受幸福,是神人的中间人,而人则是不幸及有死亡的。

既然他们与神同有幸福及不朽,与人不同,为何不与人分离,与神结合,而为神人的中间人呢?若有自己的两种特长,不与另一方相同,只有一种与另一方相同,才可谓在中间,如人在天使及动物之中。动物没有理智,且将死亡;天使有理智且不朽;人在其中,在天使之下,动物之上,与动物共有死亡,与天使共有理智。所以我们若要寻找不朽的幸福者,及有朽的不幸中间者,我们该当找到有朽的幸福者,或不朽的不幸者。

第十四章  既然人有死亡,还能有真幸福吗

人间有一个重要问题,即人能同时是幸福的及能死亡的。有些人研究人的卑微地位后,说人若有朽,就不能有幸福。别人则对人性有另外的意见,说贤者在现在就能得幸福。

若这是真的,为何不将这些贤者放在有朽的不幸者,及有福的不朽者中,与不朽者同有幸福,与有朽者同有死亡呢?

既然他们幸福,就不当嫉妒任何人,因为没有比嫉妒更不幸的;且当竭力设法帮助不幸的人类以得幸福,使于死后亦能得到不朽,与天使及圣人结合。

第十五章  耶稣基督,是天主与人的中间人

照更可靠的意见,因为人是有死亡的,所以亦是不幸的,就该找出一个中间人,不但是人,而且是天主,使因着他的死亡,将人由死亡中救出,引他人永远的福乐中;他当能死亡,但不永久死亡。他成为人,却不失去他的天主性,只取了人性的软弱;但不永远死亡,因为已由死亡中复活了。

他做中保的效果,是他当拯救的,不是永远在肉身的死亡中;所以天主与人的中保,当暂时的死亡与永久的幸福联系在一起,以便在暂时的事上帮助人,由死亡中将他带人永远中去。

好的天使,不能为不幸的有朽人,及幸福不朽的中保,因为他们是幸福的及不朽的。恶的天使可为中保,因为他们不朽如神,不幸如人。

然而善良的中保,与不朽及不幸正相反,愿意暂时死亡,而永远幸福。为此这位中保,以死亡的卑微,及幸福的光荣,将傲慢、不幸、害人的邪魔,由人中赶出,不要以不朽诱人进人不幸中;用信仰将人的心洗净,由邪魔的控制中将人救出。

有死不幸的人,远离不朽及幸福者,将拣选那个中保,以能在不朽中及幸福中与他结合呢?

能喜欢邪魔不朽的,是不幸的,临在基督的死亡中不乐意的已经丧失了;所以一方面当畏惧永远的不幸,而另一方面不当畏惧死亡;因为不是永远的,只当爱慕永远的幸福。

所以不当有一个有朽不幸的中人,不让任何人进人永远的真福中,因为他的不幸正在阻止他。有朽幸福的中保来了,战胜了死亡,使亡者不死,如他的复活所指示的,使不幸者变成幸福者,幸福者进人他永久的幸福中。

恶的中保则不然,他分离朋友;善的中保则使仇人和好。许多中人分离人,因着耶稣一人的中保,许多人得到幸福。恶天使不幸的原因,就是因为没有这样的中保,他们对幸福是阻碍,而不是帮助。

许多人在我们旁边,阻挡我们获得幸福,为得它不需要许多中保,一个就够了;有他一个就幸福,他就是天主的圣言,他造了一切事物。

然而圣言,并不是因为是圣言乃为中保,因为圣言是永远的,无限幸福的,远超于不幸的人类之上,是以人性而为中保;如此告诉我们,为达到幸福的天主,不需要寻找其他中保;但一切幸福根源的天主,他取了人性,给我们一个简单的方法,以分有他的神性。

天主将我们人由死亡及不幸中救出,不但使我们如不朽有福的天使一般;使我们获得后,我们亦成为不朽的及幸福的,竟使我们达于圣三,他使天使幸福。但他取了奴隶的状貌,愿在天使之下,作为中保。以天主性而论,他常在天使之上,他在天上是生命自身,在世上愿为生命的道路。

第十六章  柏拉图派说天上的神,与人没有交往,是邪魔帮助人,以得天主的友谊,这意见对吗

照亚布雷,柏拉图没有说过:“神与人没有任何交往。”神的特权,是不为与人接触而受玷污。这样,他承认邪魔受玷污,亦不能洁净玷污他们的人,因此大家都被玷污,邪魔因与人接触,人因与邪魔交往。

若邪魔能与人往来而不被玷污,就在神之上了,因为神若与人有来往,就要被玷污;上面说过:他的特权,是与人远离,故不被站污。

此外,亚布雷说柏拉图如此抬高造物主,即我们所称的真天主:“是我们人类言语所不能达出的,只有智者在世时,用精神脱离肉身,在黑暗中,获得一线之光,才能懂得天主。”

若天主在万有之上,在一闪之间显示于人,而不被玷污,在人的理智中,脱离肉身,为何要将他放在高处,以免与人接触而受玷污呢?似乎光照大地的天体,除了看见它之外,还要求别的。

若称为神的星辰,人看它时,不受玷污,人就近看邪魔时,邪魔亦不会被玷污。若不为人被视而被玷污,为何需要邪魔为中人,代人转达祈求,以免受污。

对别的官能,我们将作何言?神即在前,亦不能为嗔官所污,而邪魔若不被死的祭品丑气所熏,却能为人身的汗气所扰。

至于觉官,当注意神无任何要求人食物的需要,因为他们不饿,虽然他们亦有觉官,能与人接近。若他们愿意的话,亦能以视官与人接触,被人所见,或以听官与人交往而为人听见,那么,何必要觉官呢?

人若能看见或听见善神或善魔,就不会要求别的,若因好奇心使人愿意看见神,如何能强迫神的意愿而看他;连一只麻雀,若我们不捉着它,就不能抚摸它。

所以神可以有形地与人接触,看见人,并被人看见;听见人,并被人听见。若邪魔能与人结合,而不被玷污,而神却被玷污,则邪魔不能被玷污,而神却能被玷污了。

若邪魔亦能受玷污,那么使人能得长生,亦何益之有?因为既被玷污,亦不能洗清自己,作为中人,将人献与神。若不能获得这恩惠,邪魔为人中保,亦何益之有?是人死后,不与神为伍,而与邪魔在一起,则二者皆得不到幸福。

有人以为邪魔之清洁人,就如海绵之类,能使人清洁,而自身却脏污不堪。若如此,则神为不玷污起见,就不当与人亲近,却与邪魔接触,因为比人更为脏污。神岂能洁净因与人接触而受玷污的邪魔,而自身却不被玷污,岂不能同人做一样的事?除非受邪魔欺骗的人,谁会相信这类事呢?

若被看见及看见,能使神受玷污,那么世间的主要发光体:日月星辰,皆为人所见;而邪魔若不甘心情愿,就不能为人所见,就不被玷污了吗?

若不是被视,而是视看,使受玷污,当否认星辰光照大地时,能看见人。这些光线,射在一切不洁之物上,不受玷污;而神与人接触时,反受玷污,即使接触是需要的话。大地为日月之光所照,但不使光受玷污。

第十七章  为得幸福的生命,即与天主为伍,人不需要邪魔做中人,而只需要基督

我正惊讶,博学多才的人,说一切有形的事物,当在无形的事物之下,论幸福生命时,却要谈形体的接触,那么,波罗底下面的话,有何意义?“我们逃向我们亲爱的祖国,在那里有父亲及一切,我们为何在船上,作何逃亡?是相似天主。”

若我们愈亲近天主,就愈像似他,我们不像似他时,就离他最远;人愈期望世间常在变换的事物,就愈与永远、不变、无形的天主相离。

在尘世事物及上天的洁净中,不可比拟,需要一位中人。这位中人不当以肉身不朽,与上面有分,以灵魂的软弱与下面有分;不然,反要嫉妒我们,不会助佑我们了。而是一位中间人,因肉身有朽,与我们接近,又因灵魂与上主联系,与神相似;一位中间人,帮助我们炼净的工作。

天主不怕与人接触来往,因为他竟取了人性,在降生时,他证明了这两件不是小事,即天主性不能为肉躯所玷污,邪魔虽无肉身,但并不比我们更好。

如《圣经》上所说:“在天上与人之间只有一个中保,就是降生成人的基督耶稣。”(弟前•贰•五)在此地我不能适宜地说出他因天主性,与圣父相似,因人性他与我们相似。

第十八章  邪魔说引人至天主台前,而实际上使人远离真理,这是邪魔欺人之术

邪魔是虚假的中间人,虽然他们凶恶,但靠着他们气体的身躯及所处地方的便利,阻止我们进步;不指示我们至天主的道路,反而隐瞒它。

我们有时走错道路,因为没有公义;我们不因肉身的高举,而是因着精神,与天主相似,而至天主台前。在这道路中,邪魔的朋友,将邪魔立为天主与人的中间人,以为这样,天主与人远远相离,就不致被玷污了。

他们并且相信邪魔能被人玷污,人不能为邪魔所清洁,而且连神若不高居天上,亦能被玷污。

但谁会糊涂至极,相信自己能被清洁,若依照这学说,人是玷污者,邪魔被玷污,而神亦可被玷污。岂不当选择能躲避邪魔,人能被天主炼净,而与清洁的天使为伍吗?

第十九章  连叩拜邪魔的人,亦不用魔鬼的名字,以指示善事

为使人相信我不在名字上发生问题,许多叩拜邪魔的——拉白柯亦在内——说他们所称的善魔,别人亦称为天使,为此我以为当简单讨论好的天使。

柏拉图派亦承认天使的存在,但不称他们为天使,而称为善魔。但《圣经》告诉我们有天使的存在,其中有一部分是善的,另一部分是恶的,但我们总没有读到过有善魔的存在。在《圣经》中无论何处,“邪魔’’二字常指的是魔鬼。

所有民族亦保存这种说法,没有一个民族,即使主张当敬许多神及许多邪魔的,不能为赞美仆人,说他负魔;大家都以为这是侮辱人的话。

大家既以为这个名字是侮辱人的名字,为何我们不能用天使的名字,以不得罪人呢?

第二十章  使邪魔骄傲的知识

若我们读《圣经》,可以发觉邪魔名字的来源,有可注意的地方。他们被称为(Aainovey:Daimones)是因着他们的知识。圣保禄宗徒说:“知识只会使人傲慢自大,爱德才能立人。”(格前•捌•一)这句话的真义,是知识与爱德连在一起才有用,不然就使人傲慢自满。

邪魔有知识而无爱德,为此傲慢自大,尽其可能侵占天主的光荣及敬礼。

傲慢自大的人,因着傲慢,而不因知识,像似邪魔,他不懂得天主谦卑降生为人,却仿效邪魔,他们正因人以罪恶,控制人类。

第二十一章  吾主耶稣愿意邪魔如何认识他

邪魔亦知道这点,因此曾对吾主耶稣说:“纳匝肋人耶稣,我们与你有什么相干,你竟来毁灭我们?”(谷•壹•二四)

由这几句话中,显出邪魔有知识,但没有爱德,他们怕吾主耶稣罚自己,或是他们不爱公义;耶稣让他们知道他所愿意的,他只愿意所需要的。

耶稣显示给邪魔,不如显示给天使,他们与天主圣言共享福乐;显示给邪魔,只为使他们畏惧,因为将自他们的手中,救出将享受天国,永远荣福的人。

耶稣不将永生及光明显示给邪魔,只给善人。他们信仰他,而得罪赦,却以自己的德能及存在显示给邪魔。他们精神的官能,比人的官能更能看出来。

耶稣暂时隐藏自己的德能时,邪魔的领袖就开始怀疑他、诱惑他,问他是否救世主。基督准许邪魔诱惑他,为教训我们在诱惑时,当如何应付。

耶稣受诱后,如《圣经》所载,邪魔所畏惧的天使来服侍他,更将自己的大能献示给邪魔,虽然他是软弱的人,但无人敢反抗他。

第二十二章  天使及邪魔的知识有何区别

照天使们看来,邪魔用以自夸的世物知识,是不值一文的,并非他们没有这类知识,是因为他们有天主的爱情,超乎一切事物之上,乃轻视在天主以下的一切事物及自己,以享受使他们幸福的至善天主。

并且天使认识世事更清楚,因为他们在天主的圣言中,看见世界形成的至高理由,因而有些事物当受赞成,别的受到反对,使一切皆有秩序。

邪魔不在天主的上智中,看见永久主要的原因,但他们能由我们人所不知的预兆中,比我们人更看清将来的事故,且有时可预言人的计谋,但他们屡次错误,而天使却总不会错误。

由世事中预料世事,由变换无定的事故中,猜想变换的事。由自己的意愿及能力安措世物,这是邪魔有时能做到的;与在天主的永久不变的律法中,观看时代的变迁,又因圣神,而知天主的圣意;这是最确实有力的,这是所有天使所有的特恩;因而不但是永远的,而且是幸福的,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使他们幸福的至善,是他们的天主,他们竟能永远获得他,享受他。

第二十三章  神的名字由《圣经》中,为天使及圣人所共有,竟拿它来称外教人的邪魔,这是不对的

柏拉图派亦称邪魔为神,柏拉图在:书中,说他们是天主所造的,我们不愿同他们作字句的辩论。若他们说他们是永远不朽的,虽然由至尊的天主所造;又说他们享受幸福,并非因着自己,而因与天主结合,我们亦这样说•虽然所用的字句不同。

这是在他们的著作中,柏拉图派内较好的意见。他们称呼永久有福的受造物为神,那么在我们及他们中,并无不同的意见,因为在《圣经》中,可以读到下面的句子:“大能者天主上主说”(咏•肆玖•一);“你们赞颂诸神的天主”,“上主是尊大的天主,是超越诸神的大王”(咏•肆玖•三)。又说:“是在众神之上可敬畏的天主。”(咏•玖伍•四)《圣经》上又说:“外邦的神,尽为虚无,唯独上主创造了诸天。”(咏•玖伍•五)

《圣经》上说,在外教人的众神之上,就是外教人以为是神,而实际上,却是邪魔。为此天主是可敬畏的,也为此魔鬼畏惧地向吾主耶稣说:“为何你竟来毁灭我们?”

所谓众神之天主,超乎所有神之大王,不可懂为邪魔之主,或所有邪魔之王。《圣经》上亦以神的名字称呼天主选民中的圣人:“我曾说过:你们是神,都是至高者的儿子。”(咏•捌壹•六)所以可将诸神的天主,理解为众神之王,及众神之上的大王。

若我们加以研究,人呼为神,是因为属于天主的人民,他因着天使或人,向他们发言;是已经享受永福的天使,比叩拜天主,期望得到永福的人,对这个名字更为相称。

我们如何答复?除非说《圣经》称人为神,比不朽的天使及圣人更为明显。我们复活后,将与他们相似,为使软弱的人,不将他们视为真神,这为人是容易避免的。

在天主的人民中,人更明显地被称为神,使能坚信厚望众神的天主,是他们的天主。’天上的天使及圣人虽被称为神,但不称为众神之神,即组成天主人民的人,对他们《圣经》曾说:“我曾说过:你们是神,都是至高者的儿子。”(咏•捌壹•六)

为此圣保禄宗徒说:“因为虽然有称为神的,或在天上,或在地下,就如那许多神和许多主,可是为我们只有一个天主,就是圣父,万物都出于他,而我们也归于他;也只有一个主,就是耶稣基督,万物借他而有,我们也借他而有。”(格前•捌•五•六)对这名字不必多论,因为事实自身是如此明显,不能有疑惑。

但柏拉图派不同意我们所说的,天主遣使天神及圣人,告诉我们他的意旨,他们以为不朽的天使或圣人不执行这种职务,而是由不朽的善魔执行,他不高高在上,远离与人接触。无论我们如何讨论名字问题,但魔鬼的名字如此使人憎厌,绝对不能用它称呼天使。

现在我们结束这卷书;所称为不朽的及圣人,都是受造的,不能为引领人的中间人,而至不朽及幸福,因为在二者中,皆有区别。所谓中间人,与神共有不朽,与人同有不幸;因着罪恶,堪受人怜悯,更该羡慕我们人,不能给我们他们自己所没有的幸福。

所谓邪魔的朋友,没有任何理由,使我们光荣他们为我们的中保,我们更该躲避这种欺人的邪魔。

在下卷书中,因着天主的助佑,我要更详细地讨论善神,他们不但不朽,并享幸福,因此依照外教人,可以神的名字,礼仪及祭祀去敬拜他们,使我们死后能得幸福的生命。无论他们是谁,有何名称,都当只恭敬一个造物的天主,他是他们幸福的来源。



[1] 波罗底,生活于公元205270年,属新柏拉图派,生于埃及,在罗马执教,劝人以静观及出神,与神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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