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和“圣迹” “假使谁要论断正确,就不应该脱离验证所有的现象和有关的报导。”一一亚历克西.卡雷(法国20世纪初期的著名医学专家一一译注) “没有一项事业比证实最微小的一个真理更为伟大。”一一爱弥勒.佐拉(法国19世纪的小说家一一译注)。 伯尔纳德啊,圣母对您讲过:“我要人们到这里来。” 伯尔纳德,您是有福的,因为很多人到马萨比耶来了,天主可作证。您两耳已经听到在您周围群众发出的宏亮声音,逐年在增强。 我回忆起1858年2月27日夜里到28日,估计在岩洞四周超过两万人;记得露德第一批朝圣者,竟然强行进入并捣毁警察局长雅科梅所设置的路障。还想起从拿波仑三世亲自批准自由进出马萨比耶后,人群又开始走向纯洁水泉。 我也想起神职人员当时尽可能的不表态。而民众的热忱灼热了已有四年,到1862年初,教会才结束惊人的沉默,信友往往为此恼火,塔布教区洛朗瑟主教的牧函终于承认显现确实可靠。 后来,为了听听教宗的纶音,要等到1869年(显现后十一年)。庇护九世向世人宣布“极仁慈的天主之母,最近的显现是光辉明显的事实.” 从此,露德“事件”进展得出奇。加弗河畔山洞前,男男女女以及儿童的浩瀚队伍,络绎不断,已有九十多年。这些默静、谦卑在恳切哀求的人们,头脑里不是被怀疑萦回着,就是被坚信的言谈声回响着,起伏波动。 从1872年9月份起,显现后未满十五年,首次有了全国性的露德朝圣团,成员有五万人。其中有“二十四位主教,一百一十位国会议员,四十四位参议员以及许多将军和高级官员。” 露德镇长拉卡代早在1858年说过:“我预计过了节,人流将逐渐减少。” 1876年7月3日,十万教友、三千神父、三十五位主教以及教廷大使,参加了祝圣大殿和圣母加冕典礼。1883年显现25周年纪念日,队伍还要庞大,正是这股人流“骚扰”了山洞,它的四壁已经被蜡烛的烟熏得墨黑,还挂满了拐杖。就在朝圣期回,“奇迹”不断涌现,人群面痊愈相继增多。 1889年,专为男子组织了第一次朝圣团.朝圣的人群正逐年递增。有许多年份给人们的回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903年,1908年(显现50周年),1914年,1922年,1925年(伯尔纳德列圣品),1934年(首届退伍军入朝圣团),还有1935年,由教宗特使、未来的教宗庇护十二世、当时是枢机主教的巴凯利主持“三天祈祷”。 战争本身丝毫没有影响虔诚热情的增长,1914一一1918年大战只是使通行速度减慢。到1922年,人类的洪流重新汇合起来。 1945年的情况也一样,一个统一的全国性“旅行祈祷”朝圣团,人数超过四万。1946年,被遣返回国者的一个壮丽标志:在堂场和加冕圣母之间、一块平整的石墩上,建起一座中心祭台,周围十八只小祭台。克莱蒙主教在中心祭台举行圣祭,十八位过去关在集中营的神父面向群众同时做弥撒,十万人极其虔诚地跟着祭礼。这些人的“信经”唱得扣人心弦、令人难忘,但祈求的时刻更感人肺腑,因为十万个灵魂默默祈祷,这样的寂静,想必为上主所悦纳。 1947年,有大型玫瑰经朝圣团以及其它“无法解释的痊愈病人”朝圣团。 1948年,纪念圣母首次显现于伯尔纳德90周年日,萨利埃格枢机主教主持瞻礼。 而且在1952年,来露德朝圣的人数全年超过两百万。数字并未夸大,具有说服力,始终令人赞叹惊异。 毫无疑问,这一切对隆重庆祝1958年显现一百周年仅仅是个序幕。要是天主愿意,全球教会的朝圣者会被吸引到露德的磁场里。 热衷于马萨比耶和对此抱幻想者,有许多人还在重复以往讲的那句近乎白痴的话“我们什么也没看见”,还说全人类都要来加弗河畔小山洞是难以理解的。 露德的熔炉还在持续沸腾,为什么在那里,人们沉醉于祈祷、歌颂和呼救的一束束闪烁火星之中? 这些人为的是什么? 最早的解答,是圣母通过对伯尔纳德讲的、也是我们在反复说的话“我要人们到这里来”。这句话鼓舞了我们,大家响应民号召。 然而,我们人类的虔诚并不是无偿的,许许多多人到露德来,因为它是病者痊愈的中心. 显现期间,有人动员过抱怀疑的人、自由主义思想者、官僚主义官员、被收买的化验师、心地善良和抱恶意的学者,可是枉费心机.大量民众开始动了起来,冲垮竖在山洞周围物质上的、精神上的栅栏。民众恭敬“显现圣母”的热忱自发产生,日益壮大,而一些神父却缄默不言,信教的官员本人对伯尔纳德咆哮如雷。这怎么说呢?难道人民大众的信德比别人更灼热吗?并不,只因为露德的超性主题极简单。病人痊愈的“光辉事实”首先使心灵生气最最蓬勃者赞叹,他们用声讨的口气高呼:“圣迹,圣迹,圣迹!”他们不是单靠面包为主的,圣迹像一颗挟带福音强烈威力的炸弹在人间爆炸。尽管熔炉旁边的朝圣队伍兴旺发展,那里还在冒烟。 所有这一切终于激起我们的早期宗教感情,人类再三恳求上苍或悲伤地保持沉默,因为痛苦无边无涯。是这位“十六、七岁”的圣母从我们人类中,极其正确拣选了伯尔纳德,命令她挖土,又喝那里得到的水。头脑单纯的人看来,在一切奇迹之始,小姑娘的行动非常奇特,她挖干土,泥浆水突然大量涌出。她喝浑水,又以之弄脏了脸。我们中很多人发觉被蛊惑,前因后果异常不相称。 但是,自由主义思想者就是取笑“圣迹,’这个词。无神论者不是恼怒,就是耸耸肩膀;唯科学主义者和激进唯物论者大发雷霆。更有些科学工作者,无论是哪种信仰,都充耳不闻。“圣迹”是进不了科学词典的一个词。 并且,科学界逐渐武装、组织起来反对超性的事,这场斗争岂不是为不相信能带给苦难中人民慰藉的人涂粉抹脂? 我们看到1858年来,圣宠和疾病的痊愈大量降到露德:石匠布里埃特,小孩布奥奥,青年比斯盖,儿童拉巴雷、布歇,女童加罗,妇女舒阿以及老妪多芒盖等,他们的康复都无法解释。 怀疑派谈到第一批的圣迹时说,“这全是道听途说、无稽之谈。前后的病史记录在哪里?能提供哪些可靠的证明?存档案的是些什么材料?”我明白他们的怀疑有道理。 首先让我介绍一下,前面我曾隐约谈过这些通情达理的证据。显现后还不满十年,拉塞勒清楚提到有关病愈种种情况。他提供这些事迹作参考时,痊愈的病人还活着,而且大多数证人也活着。当时,已经发现自由主义思想和科学界的唯物主义严阵以待,准备激烈攻击所谓的“天主教徒欺骗”。拉塞勒的关于露德著作已多次再版,但是,声明辟谣的一个也没有;“痊愈”的病人、见证人、跟奇迹有关的医生等之中,没有人提过异议。至于露德事件中,那些“貌似”的大人物,不管是不是科学界的,要讥嘲“天主教的神奇事”,以及为了科学着想,打破“神父的盈利事业”,从而发动一场轰动人的论战,对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这场纠纷没人敢发动。为什么呢? 当初尽管在露德缺乏现代医学的检验方法和能力,然而第一批的痊愈奇迹,还是有负责医生的病史记录。 不管怎样,奇迹在继续发生。我追叙1858年的往事,仅仅提供便于核查。在许许多多恩典中,我只需挑出一些,以考虑科学工作者思想上的正当合理要求。 1903年上,著名医学专家亚历克西。卡雷去露德旅行。我发现了他那篇用笔名莱拉克撰写的报导文章,以客观态度记叙自己亲身的感受。(《露德之行》,1949年版) 朝圣团火车启动后,卡雷走进生病女青年的那节车厢(文章中女青年化名为玛利亚.费朗,真实名是玛利亚。巴伊),她患结核性腹膜炎。抵达露德,卡雷在“无原罪始胎”大礼堂为她检查。以下是简要报告:病人患“晚期结核性腹膜炎,体液近乎全消失。胁部触摸有硬块。父母都死于肺结核。她十五岁开始吐血,十八岁生结核性胸膜炎,左胸曾抽掉2500CC体液,后来肺部出现空洞。明显得很,是结核性腹膜炎,已经十八个月了。现在是恶病质末期,她没救了。”(恶病质是人体内某些消耗性疾病而产生的一种进行性消瘦衰竭状态一一译注) 这样的诊断只是对过去其他外科医生所作的诊断更加肯定. 始终怀疑的卡雷医生在思忖:“假使女青年会好,那我相信是圣迹。” 当天下午两点半钟,卡雷在山洞前面,离病人担架不远,两眼紧紧盯着女青年胀得鼓鼓的肚子。忽然,他自觉得脸色苍白,看见“腹部盖的毯子朝下瘪了。” 堂里大钟敲响三点,几秒钟后,“腹部肿胀看来全部消失”。专家走到巴伊前仅一栏之隔。“我很好。”她向专家说,接着喝了满满一杯牛奶。“她抬头环视四周,自己稍稍摆动胁部,连最轻的疼痛症候都没有。” 卡雷还不曾用科学检验法来证实“肉眼”的观察。但情况是确凿的:自己面前,刚才年轻垂危姑娘的病情,在无法解释的状况下,从外表看来好转了。不久,专家检查后更加坚信了。 新鉴定为:玛利亚。巴伊的腹壁显得柔软、下凹又很扁平。“手指仔细抚摸,探触腹部、肋部和骨盆各部位,极微的压痛都没有,硬块像梦幻般消失了.” 我们应当要确当又慎重看特卡雷的坦率好意,因为他有时在犹豫不决,巴伊的腹膜炎会不会出于神经性的病根.虽然过去还没有剖腹探查,“但是腹膜炎一类的病,他见过很多,自信不可能会误诊。”况且,病人的现场情景,巴伊的整个病状,她的以往病史,只会把过去许多医生检查后明确作出的鉴定更强调。 请看看卡雷的结论多么谦虚朴实:“许多病人在露德惊异地痊愈,这是事实,无论如何,应该让人们知道。” 接着他又说得多么辛酸:“我的同行们沉默、漫不经心且顽固不化。”当时他提了个惊人的意见,他特别指出,许多人对待露德的事实显得多么愚蠢、多么恐惧,多么缺乏求知欲。缄默得多么荒唐.他说“这种精神状态是他们整个教育的缺陷, 过多影响了医生。他们的专业有可能钻研许多科学课题,但是大多数人,从未有真正的科学探索,连最起码的意识都没有。 很多人缺乏正确方法,知识平庸,这些人没有资格承担一项公正的评估工作。大多数还认为在露德只有欺骗,却不敢正视这类的问题。” 这个论点(发表于l903年)我觉得有价值又有份量。 卡雷自己是个见证人,关于无法解释的事实,不曾强加给我们任何科学上普通规律的结论。不曾剖腹探查,就是有,诊断结核性腹膜也没有“数学般的可靠性”。从人的观点来说,似乎卡雷无意中讲了“圣迹”这句话,但他的整篇文章流露出心底由衷的、激动的信心,因为他确确实实参与了这桩圣迹治愈的疾病.为此,我们对卡雷医生所了解的,使我信任他的为人极其正直,他的治学十分严谨。尽管从医学角度来说,还不很完善,可是来自露德最辉煌的证词,他的一份是其中之一。 在翻译他的文章前,我还要引述这位专家两句十分诚切的话,这些话让我对他的信任倍增: “医学界里有许多人否认事实,因为他们没有考查的机会。”他接着配上一句相对应的话: “务必当心坦率之辈的盲目。” 1906年一一卡雷旅行后没几年,三百四十六个不同国籍、各种信仰的医生汇聚一堂,公开郑重宣布:“露德的病人痊愈事迹是由一种特殊力量产生的,如果单从自然界的能力来考虑,不可能获得合理的解释。” 从此,许许多多医学著作、论文、通讯都以“露德无法解释的病人痊愈”为主题。在那里办起一个医疗办公室,逐步充实最先进检查设备,达到科学验证痊愈病例,向全球任何医生开放供讨论。 教会权力机构还是要检查医疗办公室“受理”的每个病例。调查人员由自己委任,经完全了解事实情况后,参照条款教规精神,判断“圣迹”的真实性。 然而,教会承认痊愈是“圣迹”,必须具备哪些条件? 教宗本笃十四世制定为: 首先,疾病必须确属存在。这一点如果开始时未被发现,就有很多麻烦。用医疗办公室主任勒雷医生的话来说,应该发现装病者,因为他们“企图以圣迹痊愈病人的身份,攫取指望的利益,或者企图丑化教会”。应当完全排除受人指使假装生病者。诊断不完整者,不予考虑。 疾病或残疾必须是沉疴,且医疗回天无术,或者无法治愈的。 病情决不是既可康复也可能转而恶化死亡的。 若用过药物,应该完全肯定于治愈疾病毫无所用的。 痊愈必须是突然、瞬间的,还必须是完美、彻底、全面的。 决不能事先使用人为体內排泄,或者使用公认是危险的行动,从而必然导致有病的。 必须在较长时间內旧病未复发(通常至少一年). 最后,痊愈必须与宗教行为有关联,或由于病人的(祈求、朝圣、用马萨比耶的水洗涤),或出自其他人的(祈祷、圣体降福等等)。 有人造谣说,即使确实符合无法解释的痊愈,每年有大量的“不够格”病例被医疗办公室排除掉。勒雷医生说得好:“与其说医生和神学家尽量偏重于准确掌握发生的事实,倒不如说尽量偏重于证明并不是‘圣迹’。”(引自方济各。勒雷、亨利.邦两人合编的《现代的痊愈圣迹》,法国教育出版社,1950年版) 医疗办公室主任又说:“大家都知道这种意向,而‘圣迹治愈的人,内心满怀喜悦,对于讨厌的查询、蔑视的微笑、有时甚至颇粗鲁的接待,倒并不太担心。生病人就是怕万一把姓名和所受痛苦公开出来。” 某些开业医生和专科医生不诚实(尚幸为数愈来愈少),勒雷医生感到沮丧,向我谈了他的体会:“结果,有些医生认为圣迹‘不存在,,他们拒绝仔细研究事情的经过;拒绝证明过去自己公开宣布的话;甚至拒绝交出那些也许会违反自己认为确证的材料。曾有个患成形性腹膜炎病人,主要粘连部分已手术切除.X光拍片检查发现复发,外科医生认为病人既然能进流质,可暂缓动手术。去露德朝圣后,X光拍片复查证实已痊愈。但是,放射科医生向病家和主治医生拒绝提供以往的X光片报告,竟然还声称“这个病人去露德以前从未接触过。” 唉,我又要重提亚历克西。卡雷所讲“顽固不化”、“漫不经心”的那些人。最近我在部分无信仰的医生面前,突然谈起露德问题,马上遭到固执成见的否定。我本想隐约暗示那些名医研究露德的痊愈病例方面的工作,提一些有名的文章和无法解释的“病例”,引用《雷奈克期刊》的观点,进行深入探讨(雷奈克是法国名医,听诊发明者一一译注)。要证实对话者完全不了解事实、不了解有关资料,于我毫无困难。尤其,他们一点不想了解,却声称是保持立场,莫明其妙地矢口否认.这些事就发生在l952年。 而且有人扬言,要让不平凡的痊愈最后被承认是圣迹,为了使“事实”确凿需附有必要的医疗记录证明,要使奇迹能通过一系列审查,像接待医生不怀好意啦,讲话吞吞吐吐啦,还有的马马虎虎啦,生病人含羞啦,医疗办公室的苛刻要求,以及神学家的刚强态度等,不知“运气”多好。 一个抬担架的人摇摇头对我说:“在露德,就有人不太支持有圣迹。” 在这一点上,奇迹竟然似乎成了人类奋力跟天使对抗的一场戏剧性战斗的目标。 受理的“病例”数量多性质又广,但初步准备工作已完成。汇集的医生代表“大多属于当代的专家,到露德查询各种疾病的痊愈。”在1947年的《雷奈克期刊》上也提到过。“他们准备在那里每人轮流负责研究露德的所有资料,取出属于自己专科的,查考并研究得到的治疗是否可以从人的观点来说明理由。要不,只可能是极高超的介人才导致痊愈的。” 按这种观点工作过的医生有:眼科梅兰博士、神经科贝阿格博士、肺结核科朱利安博士、骨关节等有拉菲德博士、消化系统等疾病勒鲁瓦博士。 这些医生“筛选”了大量几乎完备的病历,经严格挑选后,取出某些病例,进行极仔细分析,然后把报告递交医学学会供讨论。 他们搜集的资料和他们的严肃态度鼓舞了我,我扼要提一些令人感兴趣的不平凡病例。 首先请看比蕾太太的奇异经过。她在头部剧烈疼痛后,吐血又昏迷。1908年2月25日检查,瞳孔对光线反射作用消失,确诊为失明。8月初,比蕾太太动身去露德。8月5日早上,她在山洞小堂领圣体.十点一刻,神父把圣体迎回玫瑰圣母堂,正当经过她身旁时,五个月来根本见不到任何东西的病人,看见圣母像了。被人家领到医疗办公室,由鲁昂市莱内眼科医生做眼底镜检查,不仅两眼视乳头全部清晰,而且血管完全显示纤维状,“未见有病灶”。能看“报纸上最小号的字母”, 这是与视乳头病症相矛盾的。比蕾太太回到家一个月以后,由普瓦提埃市三位专家检查,他们想搞清楚,她是否“两只盲死了的眼睛一直能看见”(原文如此)。吕布勒施博士证明异状已消失:“视乳头萎缩痕迹不存在,未见病灶,已完全痊愈。”请看,两年后即1910年7月15日,由伊贝博士签字的证明: “我、签名者、巴黎大学医学博士,现证明圣热尔曼镇比蕾太太,双目视乳头萎缩引起的失明症,无法医治。1908年8月5日在露德,她突然瞬间痊愈。自从彻底、全部、完美地痊愈后,没有复发过。” 我再提一笔,要注意,比蕾太太是在“圣迹”后立刻看见的。但是,按现阶段人类的认识,视神经和视乳头的病症是不可能有视觉的。 我决定全文引述梅兰博士所写的“病例评价”的结论部分:“鉴定人经过审查,一致认为比蕾太太的失明,根本无法医治,1908年8月5日在露德山洞前发生顷刻间的、完美无缺的、肯定确实的痊愈,在科学上无法解释.我们毫不犹豫宣告:‘这是天主的意思!’” 现在请看波莱德。玛格丽特小姐的惊异遭遇,正像加尔内医生所观察的和贝阿格医生所评论的。这个普通老百姓家里的女孩子。从出生起就是一部悲惨的历史。幼儿的保健,多病体需要的治疗以及母爱,她都丧失掉。七岁起,小家伙脊髓骨疼痛,步履艰难,不能生活。肠炎、严重贫血、腹股沟疝,又新增神经痛。1929年5月,两肺支气管炎.同年7月初(玛格丽特正好廿二岁),打颤又有脑膜疾病症状,脑脊液检验发现: “淋巴细胞剧增,并带有高氏杆菌.”诊断确定为结核性脑膜炎。 1929年7月25日领终傅圣事。 病人受戛纳圣玛利亚慈善基金会照顾护理。 1929年7月27日将近23点30分,“像是临终,面颊苍白,双眼呆滞,胸部发出阵阵罗音。”大家在念善终经。 有个护士修女手拿一小瓶露德的水,朝病人微微张着的嘴里灌了几滴。 瓦莱医生说,就在那时,玛格丽特小姐“从床上坐起,使劲摇头,她的肢体因痉挛而摇动。接着,朝早上修女放在房里的露德圣母像伸张双臂,修女们认为精神错乱。但她拥抱了圣母像,安安稳稳重新躺下,还要讨点山洞水喝.之后,她又叫饥饿,就给了她一杯牛奶和几片饼干。” 翌日,她自己穿衣起身,从此恢复过集体生活。她的死亡之兆疾病和她的康复受到卡斯特诺、贝特朗、帕斯卡、利尔德鲁瓦等医生签名证明. 一年后,1930年8月22日,玛格丽特接受露德医疗办公室检查,在场的医生都认为“她健康状况和她体内器官同样都完整出色”。 这一切都是事实。贝阿格博士的评论文章特别强调:“毫无疑问,许多脑脊液有高氏杆菌的结核性脑膜炎,怎么可能自 。动痊愈呢。但要注意,只有经过相当长时间,又积极治疗的话,才会痊愈.”顺便说一句,我欣赏其中用辞郑重。 医生归纳总结说:“所以,用极少量水远远不能起到瞬间、意外的痊愈作用。痊愈后的行动,大家都目睹到的。一年后,玛格丽特“身体健康,体重不断增加。”结论写得清清楚楚“唯独超越人类的能力介入,才能产生这样的效果。” 大家晓得德.吕代先生的“病例”是最精彩中之一,也许始终令医生惊奇.1875年4月7日吕代左小腿腓骨和胫骨上部三分之一处,骨折开裂化脓(八年前倒一棵大树而骨折,治疗不当所造成)。 然而,他在比利时一个奉献于露德圣母的山洞前,骨折瞬间愈合,创伤收口,中轴线恢复且牢固.一刹那痊愈发生得完全特殊,与公认的治疗原则绝对相悖,奇迹是明显的。就在前一夜,吕代的乡邻们满怀怜悯之情,帮助送到火车站。现见他“走着、奔着又跳着”完全痊愈回来,怎么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吕代故世后,解剖发现他的胫骨、腓骨上下断裂部分,有明显、均匀、坚硬的骨痂连接。根据吕代病例,奥莱龙岛的拉菲特博士亲口说:“全过程像个经验极丰富的医生,既考虑到恢复腿部牢固又不使中轴线缩短。最重要的事实是,骨折已整复、对位、愈合,但是在通常情况下,整个全过程需要几周,甚至几个月,现在却瞬间实现了。这种现象与骨科病理学上的概念相抵触的。我们不懂也掌握不了的一种治疗的方法。这是圣迹……是天主的全能。” 比阿利兹市的勒鲁瓦博士,他检查消化系统有关的一些奇异痊愈,情景动人. 1889年,卡特琳。拉佩蕾舌癌复发(剧痛、恶病质、不祥预兆),她做九日敬礼又用露德的水漱口,痊愈了。在第九天,“肿瘤和溃疡突然消失,舌边缘只有个微白的瘕疤.” 德洛小姐患幽门癌,转移到肝脏,濒临绝境,不能进食。 1926年7月31曰在露德水池里痊愈了。两年后,到医疗办公室检验,身体非常健康。 还有其它许多无法解释的痊愈,“不可能说是自然的过程,它完全超越了我们的知识范畴。” 最近在露德被公认的一些圣迹,我承蒙勒雷医生同意,掌握有资料完整的复印件:医院卡片、医疗报告、体温图表、X光片、痊愈证明等一应俱全。只需举个最近的让娜。弗勒泰病例,无论对有信仰的,还是持不可知论的任何医生,足以使之惊叹的。 弗勒泰身体一向羸弱。1938年1月,切除阑尾。虽经各种治疗,这次手术却是腹部恶化的开端,直到l940年3月,雷纳市佩莱医生诊断为结核性腹膜炎. 多次外科手术,延长结核病疗养所住院期,都没有好转。1946年7月16日,多灾多难的弗勒泰,她上颌骨发炎,整个情况令人不安,又动了手术.1946年l2月3日,她回到蓬卡尤济贫院,已骨瘦如柴,她说是“为了死在那里”。病人再也不能行动,体温高低不稳,早上39.5℃,晚上36.5℃.持续链霉素治疗只是暂时缓解疼痛。最后,出现脑膜炎症状,心脏衰竭,看来病人膏肓。 1948年lo月4日,弗勒泰竟然连人家领她去露德也全不知。链霉素停针已四个月,早上体温当时超过40℃,腹部胀得鼓鼓,十分痛苦。脓从尿道大量流出,还带有暗红鲜血,越来越频繁.心脏衰竭“危及生命”,处于“恶病质极严重程度”,“完全绝望”了,每天靠注射三针吗啡。 10月8日星期五,在圣伯尔纳德祭台,她只领了一小角圣体,怕要呕吐。弗勒泰突然(她的原话)感觉有人帮助扶着坐下,“自感坐得稳实”,觉得身体良好。喝了点牛奶也不吐。被人家领到山洞,她见自己胀得鼓鼓的肚子恢复正常了。有人领弗勒泰到医院,由伊尔一一维兰省圣梅镇的盖冈医生检查.过后,病人吃了牛肉糜饼、三片面包吃得“津津有味”,十年来不曾吃过这样的一顿饭.吃完之后她还叫饿,把要求添加的莱也吃完。 下午她自己起床,自己穿衣,到水池里面“站立浸着,毫不疲累。”晚餐吃得很香,到半夜十一点钟醒来,又叫饿,吃罢再睡。 次晨,10月9日星期六,人家用担架把她抬到医疗办公室。当时有五位医生检查,其中的南特市居荣医生,尚未知道她在前一夜已能行走.对她说:“好吧,假使正像您讲的那样已经恢复健康的话,您试试走走,让我们看看!” 弗勒泰讲了后来的经过:‘‘有人要帮我站起来,但我拒绝了,我开始起步。医生见我瘦弱,怕我跌倒,朝我走来,我却走得稳稳当当。医生见此情况,想称称我体重,在我前面很快向磅秤走去.虽然他步子很快,我还是立刻跟上,一称有44公斤。他们当时对我说,明年再来。’’(引自弗勒泰在教会调查委员会上宣誓后提供的情节) 弗勒泰回到雷纳市“可能处于最佳状态”。从抵达那天,就回到佩莱医生服务的“上主旅店,,(即济贫院)。病人完全恢复健康,一点没有病状,所以不存在回光反照,完全健康起来了。她又立刻积极投入服侍病人工作,五点卅分起床,廿二点卅分才上床。 惊奇的佩莱医生对这个编外病号长期细心观察.见她体温正常,胃口很好,睡眠酣畅,没有病理上的偶发病症,无后遗症,连极微的疼痛也没有。“生活恢复正常,身体完完女女健康。” 1949年lO月5日,也就是痊愈后的第二年,弗勒泰在露德由雷纳市的德布鲁瓦、贝济埃市的塔耶费、南特市的居荣、蒙彼利埃市的里居等医生专门组成的检查组进行复查。当时“腰围73厘米,体重58。4公斤”。总之,鉴于疾病的经过给人“印象深刻”,在严重疾病的资料中,它具有代表性(有医疗报告和证明,30页体温记录表,其中18页是痊愈前的、12页系康复后的。有几天空白,是她在露德。任何话抵不上这些图表有说服力。)加上弗勒泰患病时各阶段和去露德旅次期间,给她检查过的医生有许多,每天细致工作,而痊愈得出奇“突然”。他们公开声明:“上述的康复无法提供医学上的任何解释,超出了自然规律。”在声明上签名的鉴定专家有二十来人。 雷纳教区、多尔市兼圣马洛市的总主教罗克枢机特此作证,宣布“这次痊愈是圣迹,应当归因于露德圣母的代祷和天主的特殊参与。” 我如此篇幅冗长地大谈弗勒泰的“遭遇”,因为它是最近的,绝对准确无误的,科学方面的解释,卓越的解释,权威性的解释一个都提供不出。无论哪位医生都可查阅原始资料,我再说一遍,我个人持有其复印件的。 达味圣王天真地想让天主知道,活着的人为光荣天主而工作时说:“死亡的人才不会赞美您!” 我见旧约《训道篇》里有言:“天主并不制造死亡,祂也不以生者的死亡而高兴。祂创造万物是为了万物存在,受造万物在原初时都完好无损。” 我相信天主爱生命怕,也许正好用若望.埃莱的一句绝美名言来说,圣迹是“天主心灵的一次搏动。” 因为圣迹不光对自然界说来是件奇事,它是传递给人类的一个标志,是一个天主存在、天主全能、天主仁慈的证明。(引自1948年第4期《雷奈克期刊》,作者是神学教授布亚神父。) 更深入地说,所涉及的标志也许正包含实际有用的迹象,我们能从中看到天主的意旨,他给人间科学指明未来的道路,因为人类的不幸并不使他高兴。 山洞前,一个抱怀疑态度的人说:“在拐杖里面你们能指给我看有条义肢的话,我就相信这一切事情。”“那正是我要谈到的内容。答复十分简单,干脆又明确,因为无论在露德还是其它地方,天主不会违反自已所定的自然法则。《雷奈克期刊》上载文,强调指出,大家从未看见过“截肢重新长出来”。他说明“这是违反自然规律的,然而伤疤愈合绝对是可能的。天主是万物生命之源,发生的一切好像天主在顷刻间,给病人增添了生命力,一种超级的生命力。得到圣迹者身体上的损伤,也许绝对治不好,也许需要若干年后才奏效,幸亏靠天主,现在一刹那地治愈了。”比如吕代的病例,我们目睹到天主只是像“高明医生”那样做了,骨折的痕迹还是存在的,只不过在被压折腿骨的断裂部分,有个明显的速效的伤疤。 梅兰博士学更加深化,说:“违反自然规律看来既然与天主的意愿相悖,一些疾病被神妙地医好了,这种治疗并没有违反自然规律。换句话说,这些疾病并非不能治愈的。根据露德发生的情况,修改表格上我们认为不能医好的疾病,是多么确当!深思这些观点多么鼓舞我们的希望!在此,让我们赞颂上主,祂的仁慈不仅要医治人的肉躯,不仅给了有利于灵魂信德的依据,也给了我们当医生的一个忠告。我们承认圣迹并不会比为教会辩护的价值逊色。而且,一旦超性的事情被证实,我们也许应该视之为实际的临床来研究,使我们的技术更完善。” 我在想,对真诚善意专家寄予的希望,多么值得反思!我在想,对那些心灵遭磨难的人们以及畏惧受苦的人们来说,产生了希望。 我想到了一个代表人物一一卡雷,他三番五次到露德来,不余遗力探索那些对瘘管瞬间治愈、对创伤瞬间收口起到主导作用的细胞增生的秘密。 伯尔纳德啊,您的露德是个艰难困苦人们的城镇! 我在那儿见到了男男女女的端庄神态,他们经受忧伤的锤炼,他们在苦难和期待中被琢磨,真像圣人般的模样。 而且,在那里我看见过有些容貌失却光泽,黯淡如灰,或面黄如蜡。他们沉思得甚至似乎预感从空虚头脑里显示出光辉来? 在露德,多亏有了您,才有希望。尤其依仗了圣母,她、过去有一天喜爱这块山麓下草地泉源的平庸地方,是她选中了这块驻足的地方. 您想想,每当垂死的人站起来行走时,我们这些人该多么激动! 这许多奇事都发生在令人极其惊奇、形式多种多样、十分意外的情况下,为的使人们无法作出任何解释。唯物主义捍卫者有件武器,他们不受制裁地在使用,他们爱说“这种事任何人都不否定,我们也接受.但是,在群众狂热的气氛下,可以用尚未发现的超级催眠暗示来解释。”. 然而,痛苦的病人并不乐意浸沐于水池里,只是为了“图平安”,况且有时候他们还讲过亵渎的话,是暗示吗? 一个幼儿患脊髓病、小儿麻痹症、肢部变形、肿瘤等疾病,突然康复了,是暗示吗? 其他许多小家伙看见水、看见冰冻水池,怕增加痛苦,吓得在池边大喊大叫,有人还是把他们强行浸入,他们痊愈了,是暗示的行动吗? 在戛纳圣玛利亚慈善基金会里的玛格丽特,患晚期结核性脑膜炎.她被人用“几滴露德山洞的水灌进微微启张的嘴里”,突然痊愈了。难道说是超级催眠暗示?难道是群众狂热的气氛? 无论是愚昧无知,还是心怀叵测而熟视无睹的人,谁也不能回避明摆着的问题一一康复无法解释,谁也不能逃避事实。至于低微的我来说,我见得太多了,听得太多了,不能不信。伯尔纳德本身的经历,就是露德第一个圣迹。小家伙用手挖干沙土,出现一口每小时有五千升水的泉源;环绕山洞周围大量大量的人群;每年发生许许多多无法解释的事实;所有这一切强烈地把我们引向奥秘. 天生赋予我们在奥秘方面的才能是有差异的。 一般从神学观点来说,那些圣迹,我们教友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维亚内神父连明显的都毫不介意;还想起圣师十字架若望所讲的卓越语言:“任何时候必须排斥感情容易冲动的一类形象和信息。假使某些来自天主的,不能由于不同意而得罪天主;也不要因此而丧失天主愿意通过这种方式、在灵魂上产生的功效和收益。” 所以,对待露德那些痊愈的超性性质,教会给我们完全有权承认与否。 让我们再次赞赏这种开明宽容吧!我想足以使那些还在讲“露德是神父们盈利事业”极其恶毒话的人们哑口无言了。 伯尔纳德啊,我完全晓得关于露德和您的使命尚有待于讲的:就是有关祈祷方面的事。 我见过到露德来的人,各种年龄,各种阶层,不同国籍,胸怀目的各异,神态专心致志的这样一群人,都是同一棵葡萄树上的果实。然而,我瞧见跟在他们旁边的那两个青年,看来聚精会神,对周围环境视若无睹,不知心底忍受着多大的苦楚。 勒内.施沃布说:“露德是祈祷的首府”。 这里,人们诚切地在祈祷。树荫底下,许多神父在听告解赦罪。与此同时,玫瑰堂里、大殿里、地下小堂里,都挤满了悔罪的人。 苦路那边,有生命的人群凝注着石雕群,在仰慕感慨。 大路上、广场中,突然爆发熟悉的“信经”,嘹亮的念经声随着烛焰袅袅直升天上。还有那些突然充满爱的心灵,即使跚跚来迟、即使静悄悄地,我们听到了它的呼声。 在圣母招待所和圣母七苦医院里,许多尚未康复的病人,他们本身树立了热心的表率,成了感恩的榜样。他们离开露德之前,尽管病痛依旧缠身,却全都宁静平安,我对这种普遍存在的现象感到惊讶。 最后,在山洞那边的祈祷不同于其它地方。某个无神论者会自我对照,也会有所感触,别的一些在为此而懊恼。 看看迎圣母队伍的祈祷形态,有些是手执本堂口会旗高唱圣歌,简简单单的乡土形式。有些较隆重,来的时候,尽管年龄不同,大家都虔诚地排着队;队伍庞大终究喧闹激动些,但在他们人流中,隐约带有圣德的光芒,也许推动了我们的平庸冷谈之心。 仲夏的夜空,烛火游行队伍绘成一圈金线组合的圆环。声势浩大、自发的礼仪空前深入人心,并掺着既有祈祷性质、又有古老娱乐性质的欢乐狂热之情。 瞧,许多弥撒都是庄重大礼弥撒。 神父做单独弥撒,要在黎明赶到山洞去。 为要了解露德的奧妙,那么,非回到山洞那边不可.看看正在铁栅门前排队亲吻洞下面圣石的长龙。 不需要见了才相信。尽管我们的感触、接受的教育、信仰、种族、社会地位各不相同,但是,露德的从念玫瑰经而发展而来的重要事实,我们都目睹的。它将达一个世纪了,至今仍未终止。 务必请记住这么多的圣迹! 本书即将脱稿,有些章节如需重写的话,我将竭尽全力再叙一切所信的。 没有人能解答我面前严谨的统计图表。我已不止一次,面对烛焰上达,高挂拐杖的山洞,我的心融化了。跛者行走,聋者耳闻,盲者重见光明,这就是福音在推进。伯尔纳德啊,我知道,在露德,您最大的伟绩就是使无数心灵起了变化,但是我们一点也看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