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死亡乃是剥削生命,在生命重来时,再也没有死亡的踪迹。在神修的观点下,具有两种生活方式: 一个是真福的生活,那是在于看见天主,她由肉体与自然的死亡,根据圣保禄的话,他获得了:「我们知道,当我们地上的住室消灭了,我们会有天主在天上给我们准备好了的天上的另一个住处」《哥后.五.一)。 另一个完美神修的生活,或者说是爱情的结合,占有天主的生活:它是由对一切不好的倾向,一切切贪向与一切自然的倾向,完全的克除而获得的。在这种工程没有完成以前,人们是不能达成与天主结合的完美神修生活的,这仍然是根据圣保禄使徒的话说:「如果你们根据肉体生活,你们必要死亡:然而如果你们由精神克除了肉欲的的生活,你们就会生活的」(罗.八.十三)。 卅三、我们应该知道在此地灵魂所说的死亡,乃是指的旧人整个的摧毁,这是说对官能的使用——记忆、悟力与意志——在对这个世界的事物上,也就是使用这些官能、贪向受造物的滋味。一切都是以前生活的操练,它乃是新生活或神修生活的死亡。灵魂如果不是完全将旧人的生活,置之死地,她是不能生活在完全的神修生活中的,保禄使徒在说:「你们要剥去旧人,穿上新人——就是拽着天主在正义与圣德所创造的——(厄.四.廿二—廿四)时候,就是劝我们要这样作的,这个新生活,乃是来自我们所说的与天主完美结合的结果,在这里,灵魂的一切贪向,依照他们的倾向与工作——这些工作本身,乃是死亡的工作,剥削神修生活的孽迹——都转成了天主的工作。 卅四、根据哲学家们的说法,一切生物皆依照自己的工作而生活。然而,因为我们所说的灵魂,由于与天主结合的结果,他是在天主内工作,因之,他们生活的乃是天主的生活,他的死亡,于是变成了真的生命。 灵魂的智力,在他与天主结合以前,他是自然的悟力,由于他自然的光明的力量与能力而工作,现在他为需一个更高超的原则所培养与陶成了——也就是由天主超自然的光明,而成了由于人的智力,转成了天主的智力了,因为人的智力与天主的智力,在这时成了只是一个了。 意志呢?在以前他只是以黏着在死亡的方式,以一种依照自然情爱的极低形态去爱。现在,她已经是转化成天主的爱情,她的爱之方式,乃是以一种崇高的形态与对天主的情爱,因为在这时光,灵魂是由圣神所感动,在圣神内生活,她的意志与天主的意志,这时候形成了一个唯一而又同样的意志。 记忆呢,他本然的只能领会受造物的形式与图像,现在他只是在保留永恒的岁月了(咏.七.六.六)。 至论自然的贪向,他本然的只能尝味到受造事物的味道,这种味道,引向死亡,现在他已经变成了天主的味道与兴趣,现在他是受着另一个原则培植与引领,他使贪向更有力的工作,我这是说天主的快乐。从这时以后贪向自然就变成了天主的贪向了。 最后,灵魂一切的运动,一切的工作,一切的价向,都从它们自然生命原则,抽出身来,也都在这个结合中,变成了天主的运动,让它们自然的工作与倾向死亡了,而使之生活于天主,她成了天主的真女儿,她也完全被天主圣神所感动,这是依照圣保禄的话:「那些由天主圣神所感动的,乃是天主的孩子」(罗.八.十四)。 我们总综在一起,这个灵魂的智力,已经是天主的智力了,她的意志也成了天主的意志,她的记忆也成为天主永远的记忆,她的喜乐也成了天主的喜乐。实在,这个灵魂的本体,不是天主的实体,因为,灵魂在实体上,是不能在实体上转化成天主的;然而站在与天主结合的观点以及被吞蚀在天主内的看法上,她是由分享而为天主了,在神是本有于这个完美境界的事实上,这真是太奇妙了,虽然他们精神生活还是在来生以下。在这里,这个灵魂的生活,对她来说,真正是一个死亡,转化成为生命了。为此,在灵魂谈论自己时,她很能够说:[你给了我死亡,她转化成了生命」。 灵魂在这里,能够有权利将圣保禄的话,据为已有,她说:「我生活,并不是我生活了,乃是基督在我内生活」(加.二.廿)。灵魂的死亡,然这样变化成为基督的生命,以便在她内完成圣保禄的另一句话说:「死亡是被胜利吞蚀了」(哥前.十五.五四)哦赛先知也以天主的圣名,向我们说过:「死亡啊,我乃是你的死亡」(哦.十三.十四),这正如同说:「我,我乃是生命,死亡的死亡,死亡被生活淹没了」。 卅五、这个灵魂,在这里真真是被同化在天主生命中了,她不再在于世界与时间之内的一切了,她也不要紊乱的自然的贪向了,「她被引进了国王秘密的住所,在那里,她在她的爱人中享受并颤抖着喜乐,在回味着他那远超过美酒的胸怀,她喊叫说:「我是黝黑的,然而我却是美丽的,耶露撒冷的女子!」(歌.一.三-五),因为我自然的黝黑已经变成了天上天主的美丽。 卅六、在这个非常完美生活的境界中,灵魂是一直的度着庆节,她一般来说,在她最内心的深处,感到了一个来自天主的庆祝,她给祂一直在吟唱着新鲜的歌子,满溢着快乐与喜欢,这是由于她对她这幸福境界之认知,而才如此的。她时时在喜乐中,不停的重复约伯的这个言语:「我的荣耀一直在更新,我的日子在加多](若.廿九.廿与十八),在这里我们要重复,依照智者的话说:「天主在他内是永不变动的,他重新一切事物」(智.七.廿七),他在我内连续的说,永久的重新我的光荣,也永不让我转向我以前的老迈。我加多了我的岁月,我要向天主送上我的功德,如树举起树枝一样。 因为灵魂在这个境界上的功劳,一般来说,在数目上,在质量上,都是很大的;他一直在自己的精神中,吟唱给天主一切的赞美,吟唱达味在圣咏中所说的一切,开始时是:「主我要赞美你,因为你启示了我],特别是那最后两节,乃是这样的:你将我的哭泣变成了喜乐,你撕破了使我俘虏的布袋,也用喜乐周围了我,以便使我只吟唱你的光荣,我再也觉不到悔恨的尖针了,我的天主,我要永远赞美你」(咏.二十九.二与十二-十三)。 在这时,灵魂是这样多次在天主的快乐、喜悦,庆祝与光荣中,是没有什么可惊奇的了。实在,在她对所为天主充满的这些恩典的认知以外,她在本身方面,也经历了一种不可名言的温柔。她的爱人向她谈论着非常崇高的话语,说着精微而充满爱情的赞辞,祂对她广施了其它恩宠,实在是相似着天主在这里只是抚爱她,而另无他人,她仿佛成了天主唯一的占有物,唯一注意的对像,这时她便如雅歌中的女净配一样的吟唱:「我的爱人属于我,我也是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