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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II)列表
·25 在华耶稣会传教士杜德美神父
·26 耶稣会传教士骆保禄神父致本
·27 关于骆保禄神父信件的几点说
·28 殷弘绪神父就利圣学神父之死
·29 中国传教会总会长张诚神父的
·30 传教士白晋神父的信
·31 耶稣会传教士殷弘绪神父致印
·32 近年写白中国的几封书信的摘
·33 耶稣会传教士杜德美神父致印度
·34 耶稣会传教士殷弘绪神父致中
·35 彭加德神父致印度和中国传教
·36 殷弘绪神父致耶稣会中国和印
·37 利国安神父致德泽亚男爵先生的
·38 耶稣会传教士巴多明神父的信
·39 耶稣会传教士殷弘绪神父致本
·40 冯秉正神父致本会德科洛尼亚神
·41 耶稣会传教士孟正气神父的信
·42 耶稣会传教士冯秉正神父的信
·43 一封北京来信的摘要
·44 一位在华传教士的信
·45 耶稣会传教士卜文气神父致其兄
·46 在华耶稣会传教士殷弘绪神父的
·47 耶稣会传教士殷弘绪神父致某夫
·48 传教士朱耶芮神父的信
·49 一位耶稣会传教士的信
·50 耶稣会传教士殷弘绪神父致本
·51 杨嘉禄神父致修道院长拉法埃利
·52 宋君荣神父致图卢兹大主教德纳
·53 耶稣会传教士巴多明神父致法
·54 巴多明神父致法兰西科学院诸
·55 耶稣会传教士冯秉正神父致本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25 在华耶稣会传教士杜德美神父致本会洪若翰神父的信
25 在华耶稣会传教士杜德美神父致本会洪若翰神父的信
浏览次数:3340 更新时间:2007-10-30
 
 
 

(1704年8月20于北京)

我尊敬的神父:

    主内平安!

    记得您离开中国时曾委托我每年都把我们的磨难和慰藉告诉您。感谢天主,我原本真想跟您倒倒苦水,然而让耶稣基督的信徒自己喋喋不休地诉苦并不总那么妥当;对他们来说,只要天主对此惠予考虑,那就足够了。因此,请允许我只说可让您高兴和感动的事。

    我先从我们教堂隆重开堂说起;1703129,此事终于实现了。正如您知道的,16991月,皇帝批准张诚神父在皇城内皇帝给我们的这片开阔地上兴建教堂。稍后,这位君主又派人问宫中所有传教士是否愿意像对待一项善举似的为兴建教堂做点贡献一一他本人也愿为此出一份力。随后,他给每人发了50金埃居,同时示意这笔钱应用于此。他还提供了部分材料并任命官员督造。开挖地基时,我们只有两千八百利弗尔,其余经费就指望天主了。仁慈无边的天主没让我们失望。这座教堂的建造和装饰用了整整四年时间,是东方最漂亮、最正规的教堂之一。这里我不打算向您作精细描述,而只说个大概。

    人们首先进入宽40法尺的一个院子,两侧是十分匀称的两座建筑,即两个中国式大厅:一个用于修会及初学教理者的教育,另一个用于会客。会客厅中陈列着路易十四、法国大主教及历代君主、西班牙摄政王、英国国王及其他许多君王的肖像,还有数学仪器和乐器。为让普天下都知道法国宫廷的豪华,我们还在这里展出从已出版的书籍中收集的精美雕刻版画。中国人以极大的好奇审视着这一切。

    教堂位于院子尽头。它长75法尺、宽33法尺、高30法尺。教堂内有两排柱子,每排各有16根漆成绿色的半圆柱;下方一排柱子的底座是大理石;上方一排的底座是金黄色的,柱头、柱顶盘上楣、中楣和下楣的小线脚也为金黄色。檐壁上好像有一些着色饰物;顶饰的其他构件上了釉,色彩因构件突出度不同而异。教堂开有12扇宽大的拱形窗户,每侧6扇,使堂内十分敞亮。

    天花板全由绘画组成。它分三部分:中间绘有开阔的苍穹,布局绚丽多彩;几根大理石柱子支撑着一排拱廊,拱廊上有精美的栏杆;柱子本身置于另一排构思巧妙的栏杆之间,旁边是摆放得当的花盆;人们可以看到天主高高地端坐于云中,手中握着地球,下面簇拥着一群天使。

    我们徒劳地告诉中国人这一切全是画在一个平面上的,但他们无法相信这些看似笔直的柱子其实并非如此。的确,透过拱廊与栏杆柱子间进入的光线被处理得如此巧妙,以致极易让人产生错觉。

    这幅画出自热拉第尼先生(意大利画家)之手。两侧是两幅椭圆形的充满欢乐令人愉悦的油画。祭坛后部放置的装饰屏上与天花板一样也有绘画;两侧的远景画使教堂更显深远。看中国人走到这里参观被他们称为祭坛后面的教堂这一部分真是一件乐事。到达这里后,他们止住脚步,倒退几步后再走上前来,然后用手摸摸,以便验证这里是否真的既没有升高也不能再往深处走。

    祭坛比例适当。当上面摆满我们从欧洲带来的路易十四的丰厚捐赠,献礼时,它仿佛成了一位伟大国王为万王之主所立的祭坛。

    虽然我们费尽心力,教堂直至去年12月初才开放。我们选了一个星期13举行仪式。耶稣会东方巡阅使闵明我神父在许多不同国籍的传教士陪同下前来为新教堂庄严地祝圣。12名身穿宽袖白色法衣的讲授教理者举着十字架、烛台、香炉及其他圣器。两名身穿法衣、身披襟带的神父走在主祭两侧,其他传教士两人一排紧随其后,再后面是大批被虔敬之心吸引而来的基督教徒。

    祝圣结束后,所有人匍匐在祭坛前;排列在至圣处的神父和大殿中所有基督徒都频频以前额触地。然后,张诚神父一一我们可把他视为这座新教堂的创立者一一在副祭和副助祭协助下主持弥撒。大批基督徒领了圣体;大家还为非凡的施恩者路易十四这位基督教国王祈祷,闵明我神父在弥撒结束时作了感人的演说。庆祝活动以大批初学教理者接受洗礼告终。圣诞之夜的弥撒同样隆重,同样受信徒们赞助。倘不是中国乐器(它们有种我难以名状的乡间气息)让我想起自己置身于外国传教区,我真以为自己身处享有宗教自由的法国腹地。您无法想像有多少要人前来观看这座建筑;所有人都在祭坛前频频跪拜;不少人开始学习而且喜欢我们的宗教,使人有理由相信他们日后会信仰宗教。

    如果我们不幸地眼看着这项工程遭到破坏,那我们该多么痛苦!因为这项工程使我们宗教甚至在一个非基督徒君主的宫殿内也受到了喝彩.然而就在它完工后两个月,我们就遇到了这种危险。事情是这样的:

    1704年2月12,在太子(此皇太子为康熙二子允扔,康熙十四年立,四十七年废,四十八年复立,五十一年复废。一一中译注)宫中制作数学仪器的陆伯嘉修士奉命把几件铁制品涂成蓝色。他作为基督教徒对此深感为难。第一件物品呈戒指状,第二件是圆形刀剑护手,第三件像剑柄上的球饰,第四件是尖头四棱锥,但顶端已磨得很钝.这些物品对我说明问题是必需的。

    我当时就在陆伯嘉修士工作的屋子帮他改进几件仪器。担任我们翻译的白晋神父也在场;他仔细端详这些铁制品后对我说,他担心这些东西是偶像崇拜器具上的零件。我多次问他凭什么产生这一怀疑,他只说它们像偶像崇拜者使用的节杖上的零件。但我认真察看后却只发现上面有几朵雕刻得并不高明的花。

    这时,皇太子身边的领班太监令我们尽快给这些铁制品上色。我们则请他向皇太子说明,在我们对他送来的这条鞭(这是人们对此类节杖的称呼)的用途的疑虑消除以前,我们难以从命,因为我们担心这是佛鞭或别的偶像崇拜的器物,而有了这种疑虑,我们是不可能工作的。太监反驳说这条鞭是太子专用的,根本不会用于偶像崇拜。白晋神父答道:不过请允许我向您指出,这条鞭很像是高出其他神灵一等的守护神所持的兵器,百姓们似乎认为这种兵器可防御魔鬼。而依我们宗教的原则,我们不能做这种事,否则就会对天主犯下大罪,公正无私的太子也不会这样要求我们。

    太监对我们宗教职责所知甚少,而且因我们不顺从而感到不快,因此不解释白晋神父的疑虑,而把我们当成顽固不化忘恩负义之人。他甚至竭力向我们表示,皇帝对我们恩宠有加,新近还让我们在宫墙内建造了献给天主的教堂,因此,以捕风捉影的挑剔来拒绝他儿子的要求是不合时宜的,在此情况下,即使它确是佛鞭,我们也应服从皇太子。然后,太监在责备中又添加了威胁,向我们展示了抗命可能带来的麻烦。

    我们答道,皇上是我们生命的主宰,对他的恩德我们感激涕零,我们极感谢他对我们圣教的保护,正如我们至今所做的那样,在任何别的情况下我们都准备服从他,不管我们要付出多大代价,我们甚至把他愿意接受服务视为我们的荣耀;然而,即使会失去他的恩宠并遭到最可怕的惩罚,人们永远不能让我们做任何有损宗教纯洁性的事。

    听了这一毫不含糊的声明,太监以各种礼貌客气的方法竭力说服我们。他告诉白晋神父我们可以相信他的话,这条鞭与佛及其他偶像全无关系。陪同太监的人中有一人特意对我作了同样保证,还说皇帝本人也有相似的一条鞭。

    由于我们知道官员是如何讨好皇帝和太子的,因此仍不愿相信他们的证词。于是我说,既然是太子的,那就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清楚其用途了,他不难消除妨碍我们工作的疑虑,如他愿意亲自向我们解释这一兵器的用途并保证无论他本人还是其他中国人都不把它派作别的特殊用途,我们就马上服从他。我们的确相当相信太子的真诚,只要他证实这一点,我们便不再怀疑。   

    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提出这种要求!”太监又开了腔,说着转身就走,回禀太子去了。所有听到这场谈话的人都认为我们完了。过了一会儿,有人通知我们进宫解释自己的行为。官员在途中的态度使我们断定太子本人也不会给我们好脸色。我首先赶到,一见他我就按例磕头。他站在院子中间,靠近厅堂门口,满脸怒容地看着我说道:“难道要我亲自下令才会服从吗?你们知否抗命不遵依法该当何罪吗?”然后,他对站在我后面的白晋神父说道:你知道我用的这种兵器吗?这叫鞭,它只为我所用,它既不用于佛事也不用于任何神灵,也无任何人把它派作别的特殊用途。还要我作进一步说明来让你放心、让你打消无根据的忧虑吗?”

    白晋神父以为可以陈述怀疑的理由而不至于冒犯太子。但太子认为他还在从中作梗而不肯相信他的说明,便忿然对他说了几句就打发他到戏馆里察看,因为那里几位上场的戏子手中所拿的鞭与皇太子那根十分相似。太子说道:“让他看看,我们用做道具的东西究竟是不是法器。”

    白晋神父从戏馆里回来后,皇太子问他最终是否有所醒悟,神父答道,他看到这种鞭可派不同用场,但由于曾在某本中国史书上读到,有人把类似器具用于我们宗教所憎恶的场合,因此他有理由担心这条鞭也属此列,也担心百姓们对这类兵器的作用仍有明显误解。

    白晋神父的一再坚持使皇太子极为震怒,他以为传教士想以某种离奇的或是莠民的力量来对抗他的权威。因此,他以严厉的口吻对神父说道:“你区区一个外国人,却自以为比我、比所有自幼就未受过其他影响的中国人都更了解中国的情感和习俗?不过我声明,无论我还是中国百姓,我们都不承认这类节杖有任何特殊作用,也没有任何类似的偶像崇拜器具。既然我向你做了保证,那么,当我命令你工作时,还有什么捕风捉影的挑剔能让你停下呢?佛和其他偶像都是着有服装的,这会妨碍你们穿衣服吗?尽管他们有庙宇,但你们不也为天主盖了教堂吗?我们不责备你们眷恋自己的宗教,却有理由责备你们对自己无知的事情固执己见。

   说罢,太子就出去向皇帝报告事情始末了。与此同时,他下令立即把北京三座教堂的传教士全部召来。我赞赏而且终身都赞赏这位崇拜偶像的太子即使在盛怒中也未说一句反对基督教的话,尽管当时我们只担心宗教遭到破坏,这是他尊重我们圣教的明证。

    由于时间已经很晚,人们把我们遣返住地,只有白晋神父一人奉命留了下来。因此,他像囚徒一样在让他藏身的芦席窝棚里度过了冰冷刺骨的一夜。

    第二天早晨,有人告诉我白晋神父被判了苦役。我告诉他们,这位神父因不愿背叛信仰而死将十分荣幸,但既然错误是三人一起犯下的,那么,要惩罚就应三人一起惩罚。

    与此同时,我见到了太子跟前的太监。他代表太子来问我们,他表盒上雕刻的所罗门的节杖与他的鞭是否是一回事。太监对我们说道:你们国王有鞭,你们并不因此而气愤,但太子的鞭却让你们害怕,这一区别从何而来呢?”于是,我告诉他什么是我们国王的节杖,还向他解释了刻在表盒上的所罗门仲裁的故事。最后,将近八点时,三个教堂的传教士都来了;张诚神父已把事情始末都告诉了他们。一位对宽容基督教的敕令贡献良多的赵姓官员(即内务府太监赵昌。一一中译注)在远离太子寝宫的一个地方把我们全都聚集在一起。在那里,他当着领班太监及其他许多人面对我们大致讲了以下的话:你们激怒了最好的一位王子,他命令我立即按亵渎君主罪追究白晋神父的错误。如你们不能令他满意,我就亲自到大理寺控告罪犯,让他依律受到严惩。你们是外国人,皇帝的仁慈是你们惟一倚靠。皇帝保护你们,允许你们传教,因为这种宗教是合乎道德的,它只让人们做合理之事。无论在宫中还是在外省,皇帝什么好处什么荣誉没有给过你们啊!但白晋神父却肆无忌惮地反驳皇太子,而且不管太子如何好心地向他保证和说明,他依然固执己见对抗太子,似乎他怀疑太子的正直和诚意。我请你们评判他的罪行并说说他该受什么惩罚。闵明我神父,请您回答,您在所有教士中地位最高,您对此有何想法?”闵明我神父对这些责备早有预料,而且在审视一切后不赞成白晋神父固执抗命的做法,因此答道,白晋神父不尊重太子的意见和权威确实犯了大错,有鉴于此,他从此不配再在陛下和殿下跟前露面。

    赵姓官员没回答闵明我神父的话,转而对白晋神父说,皇太子以太子身份起誓,那根鞭绝不是佛或神灵的节杖,如神父知道相反的事,那就在地上画个十字架,让他凭十字架起誓。白晋神父表示服从太子看法。官员又说:“如您承认错误,那就像罪人一般伏地磕头吧。”神父立即照办。于是,官员前去报告皇帝。

    我们为这位官员刚才以皇帝和太子名义(因为我们很清楚官员的话无一字代表他本人)给予我们圣教的公开证词而赞美天主,这一证词是我们以鲜血换来的。这位仅因顾忌舆论才未信基督教的廷臣十分重视这一证词,他知道我们对此极为关注,因此他不止一次地重复它而且以庄重的语气和神情予以宣布,从而使它具备了我们希望的权威性。

    过了一阵,另一位官员又向我们确认了皇太子对宗教有利的这一证词;他代表太子对我们说了如下令人快慰的话:“怎么能怀疑我存心欺骗你们、让你们亵渎我认为合乎道德的宗教呢?要知道这种想法与我的太子身份是不相称的,而且你们在整个帝国也很难找出如此行事之人一一此种做法只适于缺乏道德之徒。我如此气愤,倒不是为那根鞭,对此我并不介意,而是因为有人侮辱了我,由于这种侮辱来自我所器重之人,所以我格外痛心。

    尽管太子三番四复地作了足以令我们完全释疑的声明,我们仍进行了调查,还请人详察与这根鞭有关的各方面问题,但从中未发现迷信迹象。它只是太子及皇帝本人用来以鞑靼方式舒展双臂的器具。

    这时,白晋神父将被斩首的风声传开了。闵明我、安多、张诚及徐曰升诸神父在与几位当官的朋友商议后晋见皇帝,以此表示,白晋神父对太子不恭,他们为此十分愤慨。

    陛下答道,他很高兴他们承认错误,他在使用传教士的四十余年中从未想过让他们做有违宗教的事,因为他认为这一宗教合乎道德,当需要他们服务时,他事先就了解他们是否会对他吩咐的事感到为难,他甚至对事情认真到一丝不苟的地步。陛下说:朕宫中有个女子竖琴弹得极好,朕曾想让精通乐器的徐日升神父评判她的技艺,但注意到神父们的敏感,朕担心会被神父拒绝。一度朕想只要在俩人间隔一道帏幔,神父可能不再会为难,但朕仍怕这种办法会使他不快。于是,几个廷臣建议朕让这名女子穿上男装,而且答应绝对保密。为满足好奇心,朕真想这样做啊!但经考虑,朕认为不该欺骗一个信任朕的人,于是就放弃了这一娱乐,因为朕不想给传教士履行职守造成任何麻烦。

    陛下接着说道,有一位他十分器重的大喇嘛曾经求他让热拉第尼先生给他画一张像,但陛下担心这位基督徒画师会产生反感,因此拒绝了大喇嘛的要求。陛下还说,我们传教士中有的人寡信多疑,他们对中国不够了解,因此什么都怕,甚至无中生有地在无任何迹象的地方看出了宗教问题。最后,陛下指出,既然白晋神父认了错,那么,只要别让他再当太子译员就算惩罚他了,尽管如此,他仍可放心地留在我们修会之中。

    神父们按例跪在地上连磕了九个头以感谢皇恩,随后又在太子门前照此办理。这样,在五天时间里令我们如坐针毡的风波就结束了。

    多亏天主,虽说经受了这次短暂的惊吓,但只要天主的事业不受阻挠,我们修会曰后仍可指望在教化中国人方面取得重大进展。您留下的三十名耶稣会士中有十二人已不再需要中文教师,他们的中文阅读能力令人吃惊。江西宗座代牧主教达斯卡隆主教惊诧于本省神父们文字方面的进步,因此给其中多人写信表扬。

    这位高级教士曾请总会长派一位资深教士当他助手,以分担该省(这是中国最美的省份之一)部分教务。由于助手不是显职却有责任,因此我们让江西的法国耶稣会士不要拒绝一位毕生传教的主教按天主旨意指定他们承担的工作,以便减轻其负担。山西宗座代牧主教张安当神父也提出了同样要求,而担任安德烈维尔主教和宗座代牧主教的杜加禄神父不久前则已经挑选了一名助手。

    皇帝今年给我们的恩典为宗教带来了许多荣誉。一场水灾使山东省出现了普遍饥馑。陛下令廷臣捐资赈灾,并委派专员负责这一善举。但大部分灾民依然流落京师觅食。

    陛下对官员们起了怀疑,便召见了我们四位神父。他说,既然我们出于仁慈的动机而到中国,那么,根据宗教精神,我们更应为助贫出力,因为助贫是宗教要旨。他给我们两千两银子买米,然后在我们宽阔的墓地里赈灾。他希望我们也能为减轻大批灾民痛苦而做力所能及的贡献。传教士们感激地接受了这项命令,而且认为自己也应节衣缩食挤出五百两银子用于施舍。

    负责布施的苏霖神父和巴多明神父让人准备了炉灶和大锅,然后又买了米、洁净的大瓷碗及当地产的咸菜一一因为这样才能中和淡而无味的米饭。穷人们见到信号便井然有序地进入施舍场地,男人一边女人另一边地集中于指定位置。然后,我们让他们依次进入一条狭窄的通道,领取自己的一份食物,带到指定地点退在一边食用。一批人吃罢,我们就收拾餐具洗涤干净,再让另一批穷人按同样秩序食用。

    城内最重要的基督徒们轮流来为穷人提供感人的服务:他们收拾餐具、维持秩序,而且对每个穷人都要安慰几句。受好奇心吸引前来观看这一情景的官员和宫中太监见这里没有警卫人员帮助却秩序井然,食品是那么充足,尤其卫生状况又好得让中国人如此羡慕,都不禁深为叹服。他们感到惊讶,这些因出身高贵或广有钱财而惹人注目的杰出人物居然如此混迹于穷人之中,甚至为他们提供吃饭的筷子并像对待客人似的陪送他们。噢!他们大声说道,这种使人如此仁慈又如此谦逊的宗教是多么好啊!人人都成了我们的歌颂者,甚至和尚也不例外,因为每天有近百名和尚与其他穷人一起接受我们的施舍。这样,在四个月内,我们每天都要养活千余名穷人。

即使我们因这笔开支而长期感到拮据(事实也正是如此),我们也毫不后悔;相反,我们为此不断感谢天主,求祂经常为我们提供类似的使基督徒和非基督徒齐声共赞天主英名的机会。您不必为讲授教理者人数减少担心,我们宁肯省下最必需之物也不愿舍弃对教化中国人如此有用的办法。您知道,我尊敬的神父,这就是我们惟一关注的事;正因为这样,我们才如此感激那些通过向这一新生教派捐赠而对拯救众生热忱地做出了贡献的人们一一这对拯救他们自身灵魂也大有裨益。对您神圣的奉献,我谨表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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