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怎样判别敬礼的真假
第一节：基本真理
上章论敬礼圣母的需要，现在要论敬礼的性质了。我先举几条与这敬礼有关的基本真理，希望天主助佑，使我能说明这伟大而稳妥的敬礼。
第一端真理：耶稣基督是我们的终向
一切敬礼应该以救世主耶稣基督，真天主真人为终向，否则便是错误虚伪的敬礼。耶稣基督是“始”，也是“终”’一切事物之始，一切事物之终。照保禄宗徒说的，我们的使命，是使众人在基督之中力求纯全，因为天主的神性、恩宠、德行、纯全、都汇萃于基督之身；在基督之中，我们领受了超性的祝福。基督是教育我们的惟一恩师，是统治我们的惟一真主，是领导我们的惟一元首，是启发我们的惟一模范，是眷养我们的惟一善牧，是治疗我们的惟一神医，是指引我们的惟一正道，是照耀我们的惟一真理，是生养我们的惟一生命。基督是我们的万有，有基督就有一切。生在天地之间，惟有依靠耶稣圣名才能够得救。除了耶稣外，天主没有给我们另一个救灵、修德、享受荣光的基础。任何建筑，倘若不立在这块盘石上，便是立在沙上，迟早要倒塌。任何信友，倘若不和耶稣结合，如树枝与树身，就要掉下干死，只配做引火的枯柴。倘若我们合于耶稣．有耶稣在我们身上便不必害怕丧亡，天上神圣、世间众生、地狱魔鬼，什么也不能伤害我们，因为什么也不能使我们和基督怀中的天主圣爱分离。我们通过耶稣基督，同着耶稣基督，在耶稣基督怀中，可以成就一切；一面结合圣神，将一切光荣归于圣父，一面可以进行纯全，向别人放出永生的馨香。
我们所以坚心定志，敬礼圣母，不过是为进一步恭敬耶稣，不过是为更容易、更可靠地获得耶稣。倘使敬礼圣母使我们和耶稣疏远，这种敬礼便是魔鬼的毒计，当然应该停止。但是相反，——上文已经证明，下面再要说明——我们需要敬礼圣母，不过为更完全地获得耶稣，更热烈地爱慕耶稣，更忠心地奉事耶稣。
可爱的耶稣，我现在敛神向着你，我真的为你痛心，大部分信友，连精通教理的也如此，都不懂你和圣母的密切关系。你常和玛利亚在一起；玛利亚也常和你在一起，玛利亚不能没有你，否则玛利亚便不成为玛利亚；圣宠把玛利亚和你融化，好像她自己不再生活，不再存在；耶稣，是你活在玛利亚身上，活于玛利亚的心中，你和玛利亚的关系，超过天朝任何神圣。如果我们知道你因玛利亚而受到的光荣热爱，我们对你、对玛利亚、一定能发出过去所未有的热情。太阳能没有光，火能不发热，玛利亚决不能离开你。我敢说你宁愿天朝全体神圣和你隔绝，决不让圣母离开你，因为圣母的爱你、光荣你，热烈完美，超过全部受造之物。
可爱之主，现代世界对于你的母亲，依旧不识不知，真是怪事，也真可怜!我不说那些教外的人，他们不认识圣母，也不想认识圣母。我也不说那些裂教徒、异端徒，他们既已离开你，和你的教会脱离，当然不会热心恭敬圣母。我说的是圣而公教会的教友，甚至所谓明人学士，他们的责任、在教授真理；而对于你，对于你的母亲，只有抽象的、干枯的、漠不关心的认识。他们很少谈到圣母，很少提起敬礼圣母．因为害怕——他们这样说——发生偏差，害怕恭敬圣母太过火，难免冷淡了你。听别人提倡敬礼圣母，听别人说敬礼圣母是爱你，得到你的最可靠的方式，最妥当的捷径，最理想的道路，最奇妙的秘方，他们便竭力反对，提出许多似是而非的理由，证明不宜多谈圣母，敬礼圣母有多少偏差，应该取缔这种敬礼，圣母已经受到足够的敬礼，应该多讲论你。
有时也听到他们谈起敬礼圣母，但不是为提倡敬礼，劝人恭敬圣母，而是为防别人恭敬过度。他们不热心恭敬你，正因为不热心恭敬你的母亲。照他们的看法，玫瑰经、圣衣、念珠．不过是为一般愚夫愚妇，没有这些东西也能够救灵魂；碰到热心恭敬圣母的人，看见别人念玫瑰经，或做其他恭敬圣母的善工，便想改造他们的思想：念玫瑰经，不如念七首忏悔圣咏；恭敬圣母，不如恭敬耶稣基督!
可爱的耶稣，这些人究竟有没有你的精神呢? 这样做你喜欢吗?
怕得罪你，因此不敢讨圣母喜欢．你赞成吗? 敬礼圣母会不会阻止我们恭敬你呢? 光荣圣母．圣母会把光荣攫为已有吗? 圣母是不是另外有自己的小天地呢? 圣母是不是同你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呢? 讨圣母喜欢会使你生气吗? 献于圣母，爱圣母后，会脱离你的爱吗? 即使我所说的都是事实，恐怕大部分明人学士对敬礼圣母依旧熟视无睹。主，耶稣，保护我，不要让我受这种思想行动的影响；把你感激敬爱圣母的心情，也分给我一部分，使我更爱你，更光荣你，更效法你，更靠近你。
为光荣圣母，上面说的，真是微乎其微。耶稣，求你不嫌我的微贱，使我能够合格地光荣圣母。圣母的敌人非常多——圣母的敌人也就是你的敌人——但是我要同全体圣人，大声疾呼：“谁得罪圣母，休想得天主的仁慈”! 耶稣，为热心恭敬圣母，为传扬圣母敬礼，求你无限仁慈，赏赐我热切爱称。我要同圣奥斯定和你真正的朋友们，向你献上热切的祈祷：
“耶稣，你是基督，是我的慈父，是我仁慈的天主，是我的大君王，我的善牧．我惟一的明师，我最好的依靠，我最可爱最美善的朋友。你是我生活的粮食，是我永恒的司祭。你是领我回到天乡的指引，是我的真光，我心的甘饴，我的康庄大道。你是我卓越的智慧，是我的平安与喜乐。你是我最安全的保障，最心爱的产业，永久的救援。耶稣基督，我挚爱的天主，我一生除了主耶稣外还能希望什么? 耶稣，吾天主，过去我的思想离开了你，能得到归宿吗? 至少从现在起，我的愿望要集中在你的身上，我的心单向着你。我已经耽误了多少时间，我要努力赶上，向着目标前进，追求我朝夕期望的恩主。耶稣，“谁不爱你，是自趋灭亡，谁不爱你，只有苦闷烦恼。甘饴的耶稣，希望一切善良的，尽力赞美你的人，都能爱你，瞻仰你，敬拜你。耶稣基督，我心之王，我的万有。我愿意我的心一天一天的衰弱下去，让你在我身上生活．让你的爱火燃烧我的心。求你在我内心的祭台上，引起神圣的火焰，常燃不熄，烧热我的灵魂，到我生命结束时，完全融化在你的圣爱之中，啊门。”
第二端真理：我们属于耶稣和玛利亚
从第一端真理，已经可以看出我们和耶稣基督的关系。真如保禄宗徒说的，我们不属于自己，完全属于耶稣，我们是耶稣的肢体，是耶稣用鲜血赎回的奴隶。领洗前，我们是魔鬼的奴才；圣洗圣事使我们成为耶稣真正的奴隶；我们的生死行为，应该通过人而天主的恩主，为他效力，用肉身光荣他，请他做我心上的君王，因为我们是他的胜利品，是他救回的子民，是他的产业。由于是这些理由，天主圣神把我们比做：一，沿着圣宠的河渠，种在教会园地上的树木，应该照着季候结果实；二，葡萄树的树枝，耶稣是树身，枝上应该结出好葡萄；三，耶稣牧抚的羊群，应该生殖繁盛，供给乳汁；四，天主耕种的良田．播种后，每年可以有三十、六十、一百倍的收获。 耶稣咒骂过不结果实的无花果树，斥责过不用元宝生产的没用仆人。这一切，证明我们虽然没用．耶稣却要我们结些果实，立善工，这些善工都只属于耶稣：“我们所以受造，是为靠耶稣而行善”。(弗2：10)这句话证明耶稣基督该是我们一切善工的始终，我们奉事耶稣，不仅像雇佣的仆人，还该像爱情的奴隶。这一点需要解释。
我们隶属于人，听这人的命令，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普通的主仆，一种是奴隶之于主人。
所谓普通的仆人，是在规定的时期内，伺候一人，领受一定的工资。
奴隶不然，终身属于主人，没有工资，和家畜一样，生死都听命于主人。
奴隶再能分三种：与性俱生的奴隶，强迫的奴隶，和自愿的奴隶。一切受造之物，对于天主，都是第一种奴隶“率士之滨，莫匪尔属’’(咏23)．魔鬼与地狱恶人，属于第二种，义人圣人属于第三种。天主是心的天主，只看人的心，只要人的心，为此自愿的奴隶最中悦天主，因为这种奴隶．即使本性不必如此，但也自觉自愿．献身于天主，情愿奉事天主。
仆人与奴隶之间，有根本的分别。一，仆人并不以本身、所有、所得、完全归于主人；奴隶全部属于主人，所有和所能得的一切，完全归于主人。二，仆人工作后领受工资，作为代价；奴隶不论如何出力、能干，不能要求酬报。三．仆人可以随时解雇，至少期限满后，可以自由决定；奴隶终身不能脱离主人的权力。四，主人对于仆人没有生杀之权，虐待仆役，要受法律的制裁，相反，对于奴隶不然，主人可以随意生杀，转卖，和牛马一样。五，仆人伺候主人不过在约定时期，相反，奴隶是终身的。
人与人的隶属关系，不能比奴隶更利害；教友属于耶稣和圣母，也不能再比做自愿的奴隶更近了，这是效法耶稣和圣母的表样；耶稣因为爱我们，不惜“取奴隶之形”(裴2：7)，圣母也自称“主之婢女。”保禄宗徒自称“基督之仆”(加1：10)，认为是自己的荣誉；圣经上也屡次称教友为“基督之仆役”。圣经上所谓“仆役”，并不指现在的仆役，古代不像现在，当时伺候主人的都是奴隶，或自由奴。脱利腾公会议编定的要理问答，怕我们不明了“仆役”二字的本义，就直截用“奴隶”二字，称教友为“基督的奴隶”。
问题说明后，我说：我们属于耶稣，奉事耶稣，不但该像雇佣的仆人，还该如自情自愿的奴隶；就是死心塌地的属于耶稣，情愿以奴隶的身份奉事耶稣，以属于耶稣为光荣。领洗前，我们本是魔鬼的奴隶，圣洗使我们成为基督的奴隶；魔鬼的奴隶或基督的奴隶，我们教友必须选择其一。
我们对于耶稣，绝对应该如此，对于圣母也有类似的情形。耶稣基督既然拣选玛利亚，生死不离玛利亚，连在天上享受荣福，行使职权，统治天地，也不离开玛利亚，便将本性所应享受君王的权利，都赏赐给玛利亚。圣人们说：“天主本性所应有的，玛利亚得之于恩赐”，照圣人们的见解，耶稣和玛利亚可以说是有同一的意愿，同一的权力，同样的人民、奴仆。
因此，根据圣贤明人的见解，我们应该先做童贞圣母的奴隶，然后能成为耶稣基督最忠诚的奴隶。耶稣用玛利亚来接近我们，我们也该用同一方法去靠近耶稣。玛利亚和其他受造之物不同。其他受造物只会使我们和天主疏远。玛利亚不如此，玛利亚最大的希望，是要我们和圣子耶稣结合，而圣子耶稣最大的希望，是要我们通过圣母，投入自己的怀抱。谁这样做，最能光荣耶稣，最能中悦耶稣，等于一人要博国君的欢心，要表示自己的忠诚，自认是皇后的奴隶。为此，教父们和圣文都辣都说“靠近圣母，是走向基督的道路”。
况且，我已经说过，童贞圣母是天地的母后。圣安瑟尔莫，圣伯尔纳多，圣伯尔纳定，圣文都辣等都说：“一切，圣母在内，一切属于天主，而一切，连天主也属于圣母”! 因此，有多少受造之物，圣母便该有多少臣仆奴隶。那末，在无数强迫的奴隶中，会没有自情自愿做圣母的奴隶吗? 有多少人情愿做魔鬼的奴隶，圣母反而没有自愿的奴隶吗? 世界上国君与皇后敌体，皇后有奴隶，操生杀之权，也是国君的光荣，因为彼此有同一的光荣与权力；最孝顺圣母的耶稣基督，既然把自己的权力托付于圣母，能反对圣母有奴隶吗? 耶稣爱敬圣母，反而不如薛西斯之于艾斯尔，撒落满之于巴特协巴黑吗? 谁敢这样说，这样想呢?
信笔所至，离题太远了。为如此明显的问题，何必多费笔墨!谁不愿承认是圣母的奴隶，那也没有关系。只要他肯做，肯承认是耶稣的奴隶，也就等于做圣母的奴隶，因为耶稣是圣母之子，是圣母的光荣。谁肯致力于后面所说的敬礼，便可以做到这一步。
第三端真理：我们应该脱去旧人
我们最好的行为，普通也被内心的积秽所沾染败坏。把清水注入臭水池中，把好酒注人坏酒桶中，清水好酒自然带上臭味。我们的灵魂，好像池沼，已经被原罪本罪败坏，天主注入的圣宠，天露，圣爱的甘酿，及其他神恩，普通也被罪恶所留下的酵母糟粕所腐化玷污。我们的行为，即便是最高超的德行，也带上异味。因此，谁想进于纯全，和耶稣结合，清除“败坏的我”，是一种极重要的工作。无限纯洁的耶稣，最恨灵魂上的污秽，看见不洁的灵魂，当然讨厌．不愿同他结合。
要清理我们的内心，必须：
一、靠圣神的宠光，认清本身的不良成份；对于救灵魂如何无能；对于修德行善，如何软弱无能；对于天主的圣宠，如何不相称；时时处处，倾向罪恶。原罪已经把我们败坏，和酵母混入面粉一样。我们每人犯的本罪，不论大罪小罪．即使已得天主的宽赦，也增加我们的偏情、软弱、浮躁、腐败；在我们的灵魂上留下不良的垢污。我们的肉身如此败坏，天主圣神称之为罪恶的肉身；这肉身生于罪恶，长于罪恶，能犯各种罪恶，能染上各式疾病，一天比一天败坏，只能产生蛆虫，腐朽。
我们的灵魂和肉身结合后，也肉体化了，因此也称为“肉体”，“一切有血肉的人．都败坏了行为”(创6：12)，我们所有的，不过是思想上的骄傲昏愚，内心的顽固，灵魂的软弱无恒，肉体上的私欲偏情与病痛。我们真是比孔雀更傲，比蛤蟆更脏，比野山羊更狠，比蛇更贪，比猪更馋，比虎更凶，比龟更懒，比芦苇更脆弱，比猴子更浮躁。我们内心只有虚无罪恶，只配受天主的厌恶，只配下地狱。
这样看来，耶稣说的“谁愿意跟随我，应该弃绝自己，痛恨自己；谁爱惜自己的灵魂，先该丧失自己，谁痛恨自己，就能得救”(若12：25)，有什么奇怪呢? 耶稣是无限的智慧，耶稣定的诫命，不会毫无理由；耶稣教我们痛恨我们自己．因为我们的确可恶；没有再比天主更可爱的，也没有再比我们自己更可恶的了!
二、为清除我们自己，应该天天死于自己，就是保禄宗徒说的“我是天天冒死的”(格前15：31)。就是弃绝自己的智能感觉，应该视而无睹，听而不闻，利用万物而似一无所有。耶稣说：“一粒麦子如果不落在地里死了，仍只是一粒种子”(若12：24)；倘若我们不死于自己，倘若我们所致力的各式圣善敬礼，不引我们进入这种必要而收效丰富的“死于自己”的境界，那末一切敬礼为我们毫无用处；任何合于义德的行为，将为我们自私自爱之心所玷污，即使我们做了极大的牺牲，修了极高超的德行，也要为天主所深恶痛绝；死的时候，要两手空空，无功无德，没有丝毫纯洁的爱火。因为只有死于自己的灵魂，以生命结合于耶稣基督，隐藏于天主内心的灵魂，才有圣爱之火。
三、敬礼圣母的各种方式中，凡最能督促我们死于自己的，便是最好，最能成全我们的敬礼，因为发光的不一定是金子，甜的不一定是蜜，最方便最风行的敬礼，不一定能促进我们的神修。生产方面，有秘决，有窍门，圣宠方面也如此，为清除内心，为争取天主，为成全自己，也有简便而事半功倍的超性工作方法。
下面我要介绍的敬礼方式，便是教友普通都不知道，仅有少数热心教友知道，仅有极少数教友能应用赏识的超性秘决之—。在介绍这方式之前，我先该说明第四端真理，这是第三端真理的继续。
第四端真理：耶稣和世人之间必须有一位中保
我们要接近天主，最好能有一位中保，居间斡旋，这种方式比较好，也更显出我们的谦虚。上面已经说过，我们的内心，如此腐败，如果单靠我们自己的努力准备，设法靠近天主，讨天主的欢喜，我们正当的努力，也难免不受沾染，在天主台前很少价值，怎能得天主俯听垂允和我们结合呢?因此天主有理由给我们指定若干居间转达的中保：天主看到我们的卑贱无能可怜我们，为我们委任了许多有力的中保，让我们享受他的慈悲恩泽。谁想撇开中保，不经他们的转达，直接见天主，未免胆大妄为，对至尊至圣的天主真是大不敬。普通我们想见一国的君王公侯，常托人斡旋，那么对待万王之王，反而不如世间的君侯吗?
吾主耶稣是我们和天主之间的救赎恩保；我们会合了胜利的教会与战争的教会，祈求天主时，必须通过耶稣，因耶稣而上达于天主，必须依靠，更好是说：穿了耶稣的功勋，像小雅各伯披了羊皮，走到父亲依撒格前，领受老父的祝福。
但是，我们和恩保耶稣之间，是否不再需要另一位中保呢?我们的洁净，是否能够单靠自己，直接和耶稣联系呢?耶稣论天主性．不是和圣父相同吗? 不是也至圣至善，和圣父一样，应该受我们的钦祟吗? 圣子由于无限的爱情，肯在圣父前做我们的恩保，但我们对于圣子的尊严圣善，可以因此减少敬畏吗?
我们应该同圣伯尔纳多大胆地说：我们和恩保耶稣之间，还需要另一位中保，而只有玛利亚最能担任该项仁爱的职务。耶稣的降世，通过玛利亚，我们也必须通过玛利更走向耶稣。倘使我们害怕耶稣的无限尊严，或因自己的卑贱罪恶，不敢直接走近耶稣，可以大胆地请圣母玛利亚帮助转达：玛利亚是好母亲，仁慧的母亲，玛利亚身上找不到丝毫严厉苛刻．找不到太深奥，太耀眼的东西，看见玛利亚，也看见了我们纯碎的本性。玛利亚不是太阳；太阳的光太强烈，我们软弱的人看见，会头昏目眩；玛利亚明净温柔如月亮，月亮接受太阳的光，加以调和．配合我们的眼睛，玛利亚是如此慈祥，谁请她转求，不论身上带着多少罪孽，玛利亚决不会拒绝。圣人们都说，古往今来，从没有一人真心恒心祈求玛利亚．玛利亚会置之不理的，而且玛利亚能力无比，她祈求天主，天主决不会不答应。只要玛利亚走到圣子前向圣子要，圣子立刻答应，圣子如此孝顺，怎能拒绝圣母的请求呢?
以上都摘自圣伯尔纳多圣文都辣的著作。照这两位圣人的见解，走向天主，应该经过三级：
第一级，离我们最近，为我们最容易，便是玛利亚；
第二级，是耶稣基督；
第三级，是天主圣父。
要亲近耶稣，先该亲近圣母，圣母是为我们转求的中保；要走向天主圣父，先该走近耶稣，耶稣是救赎我们的中保，下卷所讲的敬礼，完全尊照这种步骤。
第五端真理：丧失超性恩宠的危险
我们既然如此软弱，要保持天主所赏赐的超性恩宠，真是难乎其难。
第一，这些珍宝，虽则贵逾天地．却“藏在瓦器中”(格2：4-7)，藏在易朽的肉身中，藏在脆弱浮荡，经不起微风细雨吹打的灵魂中；
第二，魔鬼是狡猾的强盗，专门乘我们不备，抢劫我们，他日夜窥伺，俟机下手；常在我们四周环绕，想吞噬我们，引诱我们犯一个罪，便可以夺走我们数年积累的圣宠功劳。想到魔鬼的恶毒奸黠，魔鬼的经验与数目，想到多少比我们更富于圣宠，更有德行，更有经验，更有圣德的人，不幸受魔鬼的袭击，抢掠．我们应该多么提心防备这种危险。唉，多少人德高望重．如黎巴嫩山颠的松柏，如天上的明星．转瞬间倒在地上，失去所有的光辉！这种突然的转变，从那里来的呢?
并非圣宠的过失：人人有足够的圣宠；这是谦逊不够。他们都自以为有足够力量，保护自己的宝藏；他们自以为自己的宅子防范周密，铁箱又非常牢固，所有圣宠的珍宝，有备无患，不会发生意外：表面上看去，他们只依靠天主的圣宠，其实分析起来，他们未尝不依靠自己．因此公义的天主放手不管，许他们受抢掠。唉！倘使他们知道敬礼圣母，一定会把宝藏托圣母代管，这位“大能者贞女，至忠者贞女，”一定要视如自己的财物，尽心保管，负起全责。
第三，由于世界的腐败．极难恒心不变，保持圣宠；世界如此龌龊．好像我们必须受到玷污，即便不溅到泥土，至少也蒙着尘埃。一人在瀑布中间，能不被激流卷入深渊；在怒海上没有没顶，没有被海盗洗劫；在污浊的空气中能不受影响．这是奇迹，这是足蹑魔顶，“至忠者贞女”保护忠心奉事自己的子女所显的奇迹。
了解上面五端真理后，我们更应该留心选择敬礼圣母的方式；因为敬礼有真假，我们很容易以假为真，魔鬼对于作伪、骗人最得法，最有经验，过去用许多错误的敬礼方式，陷害了许多灵魂，现在仍旧每天进行着陷害灵魂的技俩，教他们空念几遍经，做几样外表的苦功，沉湎罪恶，不想回头。造伪币的人，惯常以铜锡冒充金银，不会假造铜钱镍币，同样魔鬼对于敬礼圣母，敬礼耶稣，敬礼圣体，最喜欢假造，因为这几种敬礼，最有价值，和金属中的金银一样。
因此第一．我们先该辨别各种错误的敬礼，不致上当。第二，掌
握真正的敬礼。下卷，对于敬礼的方式，作比较详细的介绍，说明那一
种方式最完善，最使圣母喜欢，最能光荣天主，圣化灵魂，希望读者采
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