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加音、天主的儿女、巨人
(见创四、五1―4)
我看见加音在橄榄山孕育了谋杀亚伯尔的计谋。事过以后,他在同一地方四处徘徊,心怀恐惧,忐忑不安,既种上树苗,又加以破坏了。那时我看到一位威仪可尊的人影,光辉闪耀,出现在他面前,说:“加音,你的胞弟亚伯尔在哪里?”加音起初没有见到人像,但几时他看到,便转过身来答说:“我不知道,人并没有把他托给我照管。”不过,天主一说出:亚伯尔的血已从地中呼号到祂那里。加音就更加烦恼了。我看到他同天主顶撞很久。
天主对他说:他在地上是可咒骂的,土地为了他的缘故要不结果实。除诺厄本人,他们不是因为野蛮而陷入堕落的境地。他们不野蛮,也不狂暴。他们生活舒适,室内井井有条,不过他们深深感染上了邪恶。他们惯行最可耻的偶像崇拜,每人随心所欲地制造自己的神。他们利用魔鬼的伎俩设法欺骗诺厄的直系家人。默舍客——耶斐特的儿子和诺厄的孙子,在田里工作时,喝了人们的毒酒而烂醉如泥,他就因此而败坏了。那实际不是酒,而是一种植物汁;他们习惯在工作时喝少许,他们也咀嚼植物的叶子和果实。默舍客乃是被称为豪木男孩的父亲。
当孩子生后,默舍客就要求他的胞弟突巴耳收留他,于是这样隐藏了他的罪恶。突巴耳收养孩子,出于弟兄情肠。孩子带着一种黏性根菜的茎芽,被妈妈放在突巴耳帐棚前。
她原希望由此取得他的继承权;但是洪水已临近了,她的计划便破灭了。突巴耳收起孩子叫人养在家中,没有泄露他的底细。孩子就这样凑巧地被抱进方舟内。突巴耳称这小孩为豪木,乃是菜根的名字——该菜根的新芽放在孩子身边,是唯一的标记。这孩子不是吃奶长大的,而是吃同样的菜根。假如这种植物随它一直地长,会长得像人那么高;可是,几时让它在地上爬,它会抽出嫩枝,像芦笋一般,梗硬尖软。它可充作食物,又可当作奶用。它的根部呈球状,由中发出几许褐色的叶,干相当粗,木髓可作奶粉。煮食像面包粥,或摊成薄层烘烤。它在什么地方种植成功,便会长得繁茂,可遮盖大地数里,我在方舟内曾见到。
建造方舟,需时很久,因为诺厄停工一次往往经过数年。天主曾三次警告他继续造下去。每次诺厄请工人重新开始,不久又停顿,他希望天主能动侧隐之心。可是,最后工作终于完成了。
我看见在方舟上,就像在十字架上有四种木头:即是棕榈、橄榄、杉木与柏木。我看见树木伐倒,当场即折断。诺厄亲自背在肩上,放于建造的地方,就像耶稣以后背十字架的苦木一般。所物色的造方舟的地方是一个环绕溪谷的小山,先把底部做好。
舟后部分和龙骨是圆的,形状像长形马槽,并用沥青涂好。舟分两层,用中空的柱子支持着,一根柱子接在另一柱子上。这些柱子并不是圆形的树干,在椭圆形的切断面,充满白色的木心,正中央有纤维。树身是多节的,有深纹(沟),其巨大叶子围绕着树身生长,没有枝条(可能是棕榈树之类)。我看见工人们用工具钻洞,把木心挖空。所有其他的树木都砍作薄板。当诺厄把这一切的木料扛到指定的地方放好,建舟工程于是就开始了。舟底做好,涂上沥青,第一列柱子竖立起来,将柱子之“插孔”灌满沥青。继而造第二层,安放另一列柱子,上盖第三层,然后造舟顶。柱子间的空间用黄褐色的板条交叉地连结起来,洞与缝用一种绒毛(在某些树上和草木上可找到)和白色的苔(有的树周围生苔非常丰盛)堵塞起来,然后舟内舟外都涂上沥青。人口在两个窗户当中,位于舟侧的中间稍高过半,舟顶成圆形。在舟顶中间也有一个方形开口。方舟完全用沥青涂过以后,像太阳下的镜子一样反光。诺厄在每一隔间内,为放置动物和家畜继续长久地工作着,因为所有的动物都应该分开。在方舟的中间设有两个通道,在后边椭圆形的地方,帷帘遮蔽处,有一个木制祭台,台上的桌子呈半圆形。祭台前边不远置有一盆煤炭,这就是他们的火种。舟右边和左边间隔起来的空间乃睡觉的地方。所有的箱子与家具都搬到方舟里。不少的种子、草木、灌木都栽在四周墙下的土里,它们很快地便显出了青绿。我看见似乎把葡萄树也放了进去;枝上还有大粒黄色成串的葡萄,有人的手臂那么长。
诺厄在建造方舟的整个时期内,因工人们的坏心恶意吃了多少苦,真是言语难以形容。他们讥笑他,用各种方法侮辱他,称他为糊涂人。他用家畜当作工资给他们,但那也不能阻挡对方的辱骂。无人知道他为何造方舟,因而嘲笑他。最后一切完毕,我看到诺厄感谢天主,天主即发显给他,告诉他拿起一个芦苇号笛,由世界之四面八方召唤所有的禽兽。天谴的日子越近,天上也越黑暗起来。整个世界惊惶失措,恐惧不安,太阳再不露面,雷声不停地震耳欲聋。我看到诺厄分别向南、北、东、西走出不远,吹着自己的芦苇笛。走兽听到声音都聚拢来,两个两个地,雄雌成双。按次序进方舟。它们踏着由门到陆地的通行板前进。当舟内一切都稳妥时,船板才收回去。最大的动物,白象和骆驼先往里进。它们一听到风暴袭来,都慌恐不安。为让它们都进去,需时很久。飞鸟直飞进天窗,栖息在舟顶下的木杆上和笼子内,水鸟则来到舟底部分。陆地上的动物都在中层。凡是可宰杀的家畜,在那儿只有七对。
方舟单独置在山顶上,放射着青蓝色的光芒。自远处看,像是由彩云中降下。现在洪水泛滥的时刻近了。诺厄已把这事通知了自己的家人。他带着闪、含、耶斐特,同妻子和孩子们进了方舟。在方舟内有五十至七十岁的孙子和他们的大小孩子。所有建造方舟的,以及善良和不敬邪神偶像的人都同诺厄进去了。在方舟内有一百多人,他们必须喂养动物,并跟着它们作清洗工作。我应当说——因为我始终看着是如此——闪、含和耶斐特所有的孩子都进了方舟。里边有许多男孩和女孩,实际有诺厄家中所有的好人。圣经上只提到亚当的三个儿子,即是加音、亚伯尔和舍特,但我却看到在他们中还有好多人,我常常看见他们两个两个地在一起——男孩和女孩。这样在圣伯铎前书三章二十节只谈到在方舟中救了八个人;也即是四对始祖夫妇。在洪水以后,世界经由他们繁殖了人类。我也看见豪木在方舟内。这孩子被皮条系在像马槽般的树皮摇蓝里。我也看到许多小孩同样地在摇蓝里,漂浮在洪水之上。
当方舟在水上出现时,当民众在附近的山巅和最高的树上痛哭哀号时,当洪水漂浮着溺死者的尸体和连根拔出的树木时,诺厄与家人已安全的住在舟内。在他和他妻子、三个儿子和媳妇进方舟以前,诺厄又一次苦求了天主的仁慈。一旦,所有的人都进了舟,诺厄抽回登舟用的木板,把它系在门上。在建方舟时同诺厄不睦的近亲和他们的家人,都被留置在外边。继而,可怕的暴风雨大作,闪电如火柱,大雨倾盆,方舟所占据的小山很快就成了小岛。悲惨、可怜以至于此,我竟想方舟乃是许多生灵得救的工具。我看到恶魔乌黑可怕张牙舞爪,尾巴长长地在暴风雨中来往奔驰,以引诱人们失望。蟾蜍与蛇虫都在方舟的空隙中寻找藏身处。我没有看见苍蝇和爬虫。这些东西以后才出现,来折磨人类。
我看见诺厄在方舟内的祭台上献祭,祭台上盖着一块红布,红布上有一层白布。在一个弓形的箱子内保存着亚当的骨骸。在祈祷和献祭时,诺厄把它们都放在祭台上。我看见在祭台上也有晚餐时用的圣爵,该圣爵是在造方舟时,有三个穿长白衣的人物交给诺厄的。他们看似三个向亚巴郎传报生子喜讯的人,在洪水泛滥时,由一个被毀灭城中出来。他们称诺厄乃是一位名声同他们相埒的人,他们告诉诺厄应该把自己所交给他的那件奥秘的东西带到方舟内,好逃避洪水的灾祸。这个奥秘的东西就是那个圣爵。里边放着一颗麦粒,大如向日葵种子,并有一株葡萄枝。诺厄把二者都插在一个黄苹果内,放在圣爵中。圣爵没有盖,因为树枝由那里出来。在人因造巴贝耳塔分散以后,我看到那只圣爵传到一位闪族的后裔手中,住在塞米拉米的国家内,是撒玛安塞人的先祖,这些人在迦南为默基瑟德扶植起来,他们即把圣爵带到了那里。
我看见方舟疾驰在水上,周围漂浮着死尸。方舟停在叙利亚东方远处山脉的高峰上,在那里待了很长的时间。我也看见那地方已经显露出来。它颇似泥土上覆盖着一层绿层。
在洪水之后,人立刻开始吃鱼和禾属。后来,人口增多,才吃面包和禽鸟。他们种植田园土壤非常肥沃,他们播种的麦子,结出的穗子有玉蜀黍那么大。豪木赖以得名的菜根,也种植了。诺厄帐棚的位置就是后世亚巴郎搭帐棚的所在地,诺厄的儿子们在平原地和附近也搭起他们的帐棚。我看见诺厄诅咒含,但是闪与耶斐特跪着由诺厄领受了祝福。祝福的礼节乃是亚巴郎祝福依撒格时所用的礼节。我看见诺厄对含所宣布的咒语,像一片乌云似地向他袭来,使他变为黑暗的——他的皮肤失去了白色,渐渐变黑。他的罪是一种亵圣的罪,是亵渎圣事的罪。它类似人硬闯约柜的罪过。我看见最腐败的种族由含传下来,而每况愈下,都陷到黑暗里。我看见黑色,拜偶像和愚蠢的民族是含的后代。他们的肤色,不是由于太阳晒,而是由这些堕落的种族所生出的黑暗而来。
我怎样看到民族蕃育与扩展,并经过各种不同的方式,堕入黑暗与腐败,我无法说出来。不过,虽然如此,由他们中也发出明亮的光芒,他们也寻求光明。
当耶斐特的儿子突巴耳带着儿女和他胞弟之孩子们,对于应迁往何处,来征询诺厄时,人数已达到十五家,诺厄的儿女已经往四面八方发展,突巴耳和默舍客的家也住在距离诺厄稍远的地方。但是,一旦诺厄的儿子们开始互相争吵,互相压迫时,突巴耳则希望再离他们远些。含的子孙业已计划建造(巴贝耳)塔,突氏则不愿同他们有什么瓜葛。他同他的家庭不理睬以后所接到的承做那工程的邀请,闪的后代则谢绝这种事情。
突巴耳同一群从人来到诺厄的帐棚前,要求他指教,要去那里。诺厄当时住在黎巴嫩和高加索中间的山脉里,他一看到突巴耳和他的从人,就哭了,因为他爱那个民族,因为他们比别人都好,都敬畏天主。他指出向东北去的一个地方,叮嘱他们要坚守天主的诫命,奉献祭祀,并令他们许下保持后代的纯净,不要同含的后裔混杂。他把自己在方舟中所有的腰带与护胸交给他们。家长们崇拜天主和主持婚礼时,都要穿着这两件衣物。诺厄献祭时所用的礼节使我忆起弥撒圣祭。他们在祭祀中轮流着祈祷和对答,诺厄在祭台上来回移动虔敬有加。他也交给他们一个皮囊,里边盛着用树皮做的器皿,器皿里有一个椭圆形的金箱子,盛着其他的三个小器皿。他们由诺厄也领到豪木所种植的根菜或球根,写字的树皮卷和皮革,以及雕记号的圆木片。
这些人民有光洁、浅褐色的皮肤,非常美丽。他们穿着兽皮,羊毛衣服,有带束腰,只有胳膊露在外面。他们所穿的兽皮则由兽身上剥下,处理时,四肢仍带着血迹。兽皮紧紧地裹身,我对此第一想法便是:这些人民是有毛的。但是,就他们个人的皮肤来说,并不像绸缎一般的光滑。除带各种种子以外,他们不多带行李,因为他们要去东北的一处高原。我没有看见骆驼,但是看见了驴、马以及像鹿角般散开的兽。我看见这些突巴耳的从人在一座高山上,住在上下不等、高矮不齐与类似树木般的茅屋内。我看见他们掘地,培植以适当间隔所栽种的成排树木。山的对面寒冷,以后,整个地方都变成寒冷的。由于这种气候的转变,有一突巴耳的孙子,名塞木矢的先驱者,领导着他们向巴南迁移。凡是看到诺厄,并向他辞行的人,都死到此处,很少例外,也即是都死在突巴耳所领来的山上。那追随塞木矢的人,完全诞生在同一山上。他们率领少数知道诺厄而幸存的老人,并用担架小心翼翼地把他运走。
当突巴耳同自己的家人离别诺厄时,我看到其中有默舍客的儿子豪木,他曾和突巴耳一齐进了方舟。豪木已经长大,后来我看见他与周围的人不同。他身材高大,宛如巨人,他有一个严肃特殊的灵活脑子。他身着长袍,俨然像司祭。他习惯单独一人到山巅,在那里一夜复一夜的度过。他观测星宿,施行魔术。魔鬼教他把在神视内所看到的,都改编成科学和宗教,因此他败坏和抵消了哈诺客的教导。他把从母亲所承袭的邪恶倾向,与那由哈诺客和诺厄所继承的,且是突巴耳子女所信从的教言,都混合在一起。豪木借着自己的虚假神视与启示,误解了、改变了古来的真理。他研究、玩味、观察天星,并有神视,这神视由于撤旦从中作梗,指给他变相的真理。他的教义与偶像崇拜借着真理的假象,变成了异端的母亲。突巴耳原是一个善良人,对豪木的作风与教导非常不满,他看见自己的一个儿子,也即是塞木矢的父亲信从了豪木,感到极其忧虑。我听到突巴耳抱怨着:“我的儿女们不团结,希望我不要背离诺厄。”
豪木把山上较高地方的两个泉水引向人住的地方,泉水不久就汇合成溪,流不远便涨成一条大溪。我看到塞木矢和他的跟随者在离开时,越过了那道溪。豪木几乎由他的随从者得到神的崇敬。豪木教导他们:神生存在火内,他同水有不解之缘,和其名之所出的黏性菜根也有关系。豪木种植了菜根,并像灵药与食品隆重地分施给人。这种分施最后成了宗教仪式。他去那里,即把菜根汁或是软质食品带在一个褐色的器皿里。斧头与臼也是同样的材料。人们由另一部落得到它,这部落住在远处的山地,他们用火制造这种东西。我看见他们住在冒火的山上,火时而在此处出现,时而在彼处隐没。我认为豪木随身带的器皿由熔化的矿物做成,或用山中流出的矿石与模型做成。豪木从未结婚,也活的年纪不大。他发表了许多有关他死亡的神视。他像德开道和后世代中他的所有跟随者一样地相信神视。不过,我看见他死的很惨,邪魔把他的肉身和灵魂都拖去,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因此,他的信徒就想:他有如哈诺客一般,被提升到一个神圣的住所。塞木矢的父亲曾是豪木的学生,豪木把自己的精神传给他继承。
塞木矢由于他的知识,作了百姓的首领。他们不久成了一个民族。塞木矢领他们到更远的地方。塞氏非常出名,他受过高深的教育,笃信豪木的训导。他有说不出的活力与精力,比豪木更积极,更上层楼。实际豪木乃是一个悲观严肃的人。塞木矢笃行豪木所创造的宗教,并加添上许多东西,尤其注意星象。他的教徒把火看成圣物。他们借着一种标示种族的记号而与他人不同。人民在那时固守着自己的部落,并不像今日同别的民族混合。塞木矢的特殊目标乃是改良种族,使他们保持着原始的纯净。他认为最好则是把他们与别人分开,实行移植。他给予人们完全的自由,而他们也很听从他。我看到的这些种族的后裔在远方和小岛上粗野蛮横,他们在个人美丽和英勇的气慨方面,实不能同先人相比,因为这些早期的民族高尚朴实又非常勇敢,今日的民族既不聪明,亦不伶俐,更没有体力。
塞木矢在他的长途旅行中,奠定帐棚城市的基础,划分田地,做石头长路,处处形成相当数目的男女居住地,他供给他们牲畜、树木和幼苗。他骑马绕行土地之大道,用他常持在手中的工具打记号,划土地,他的人民继而便在那些地方开始工作,掘地耕耘、围篱笆、挖沟渠。塞木矢是非常严格正直的,我看见他是一个身高的长者,体形消瘦,有褐色的皮肤,他骑着一匹非常敏捷的小牲口,该牲口腿细,有黑色、黄色的条纹,很像驴子。塞木矢骑着牲口绕行广阔的土地,恰像我们的男人夜间绕行那种植石南的田地一般,他也这样占有了土地,来使人耕作。他在这里歇,那里停,把挖掘的斧头打入地中,或把木桩钉入土中,划出未来移民的方位。这种工具以后称作塞木矢的金犁头,状如纵长的十字形(拉丁十字),差不多有一手臂长,当人把它由地中拔出时,柄与平地呈直角形。塞木矢用这工具在土内做成罅隙。在普通有袋的长袍一边都有它的画像。这使我忆起若瑟与阿色内在埃及常常带着的职务表征,他们借着这种表征,在那地方永垂不朽,不过塞木矢的表征更相似十字架,在它上部分还有一环,能套在那十字架上。
塞木矢着一袭外套从前额垂到背后,由腰至膝悬着四个垂饰,两个在前边两个在背后,侧边用皮条扎好,膝下也束紧。他的两脚捆着皮带和皮索,胸前着盾。他有几件类似的胸甲,以适合各种不同的庆典。他的皇冠是多尖的金环,在前额的尖头更高,像小鹿角一般地弯曲着,在尖端飘荡着像旗般的饰物。
塞木矢不断地谈起哈诺客。他原知道哈氏没有经过死亡就由地上被提升天。他教导人说:哈诺客把所有的善与真理,都传给了诺厄,指定了他作一切祝福的父亲与保护者。由于诺厄,所有的祝福都来到他一人身上。他身上常带着一个金质椭圆形的容器,在里边,一如他说盛着一种重要的物品,那是诺厄保存在方舟内,并传给他的。他不论在何地搭起帐棚,总要把这容器放在一个圆柱上,在容器的顶端,在几条雕刻着各种人物的雅致支柱(在圆柱上的小支柱)上有一个封罩展开,外形看来像一个小庙。容器的遮盖物乃是一顶金银丝细工的王冠。塞木矢一点着火,就把他由圣器内所取出的东西放在火中。该圣器实际乃在方舟中用过的,因为诺厄在那里边保存了火,但是,它如今成了塞木矢与其人民的珍贵偶像。一旦人把它摆出来,就在它前边燃火,并对它祈祷,奉献牺牲,因为塞木矢教导说:伟大的天主住在光明与火中,他有许多下级的神明和事奉他的天使。所有的人都服从塞木矢。他在各处建立了男人和女人的殖民地,他供给家畜,并允许他们播种和建筑。他们在婚姻的事上不准随从个人的主张,因为塞木矢待他们如同牛马,照自己的看法分给信徒妻子。他本人就有几个妻子,一个非常漂亮,比其他出身高贵。塞木矢指定她生的儿子作承继人。由于他的命令,最大的圆塔造成了,人可以拾级而上,观察天星。妇女们分开住,并隶属于他。她们穿着短衣服,质地像皮制的上衣和胸衣,有一种纺织品悬在后边。她们在脖颈周围和肩上披着一件宽松的圆斗篷,直垂到膝下。在两肩和前胸装饰着符号与文字。塞木矢命令在他管辖的每一地方建筑直接通往巴贝耳的道路。
塞木矢时常领导自己的人民到杳无人烟的地方,在那里没有任何民族可以驱遂。他自由自在地到处旅行,因为他始终是一个开创人和拓荒者。他的种族具有光泽、深褐色的皮肤,像黄土般,那是一支很美丽的民族。众人都带着标记,以区别纯支与杂种。塞木矢从事长征,越过了覆盖冰雪的高山。我不记得他怎样顺利地过去了,但是他的信徒中许多人都死去了。塞木矢骑着一匹有条纹的小牲口。气候的转变迫使他们离开本国,那地方为他们而言,非常寒冷,不过,今天那地方却暖和了。他偶然在征途中遇到了无依无援的部落,这些人或是逃避首领的残暴,或是苦恼地等候领袖的来到。他们心甘情愿地服从塞木矢,因为他态度和蔼,并给他们带来五谷丰登。他们是无望的流浪者,像约伯一样被人抢劫并被放逐。我看见劳苦的民众无火可用,必须在太阳下的石头上晒自己的面包。当塞木矢送给他们火种时,他们看他如神明一般。他又遇到另一支民族,这些人把那丑陋的,或是未达到美丽标准的孩子都祭祀了邪神,这些可怜的小孩被人埋到腰部并在周围点火烧死。塞木矢废除了这样的风俗,他搭救了许多可怜的小孩,把他们放在帐棚里,托给几个妇人照料。他以后到处用他们当奴仆,他很留心保存住血统的纯净。
塞木矢先向西南方行走。先知山则在南方,即在他的左边,然后他转向南走,该山还是在左边,即在他的东方。我想他以后过了高加索山。在那一时代,万物都欣欣向荣、生生不息,而我们的国家(德国)则是丛林,荒野沼泽。只有在东方,可能有一个流浪的小部落。那颗发光的星(左罗阿斯脱)很久以后才诞生,他是塞木矢儿子的后裔,他(左氏)复兴了塞氏的教育。塞木矢把各种法律都写在树皮和石板上。一个长字便代表整个句子。他们的语言还是原始时代的语言,我们的语言同他们的还有些相似。塞木矢正好活在德开道和她的女儿塞米拉米的母亲以前。塞氏并没有亲身去巴贝耳,不过他在那一方面曾经营自己的事业。
耶稣在塞浦路斯之拉尼法,当着外教哲学士的面谈论豪木和塞木矢的历史时,我也曾看到了。这些哲学士当着耶稣都说,塞木矢乃是由印度那边遥远地方而来的,智王中最古老的王,他手握由天主领受的金剑划分了许多土地,并在那里殖民,且到处散布祝福。他们于是问耶稣有关他和在传统中他的各种奇事。耶稣答复他们的问题,说:
“塞木矢本质是明智人,照血肉的方面而言也是聪颖人;在造巴贝耳塔人们分散时,他领导了一个民族,也按某种秩序建立了国家(地方);另有其他的这种领导人物,事实上度着比他更坏的生活,因为他那一族没有像许多其他的人陷入愚昧无知。”不过,耶稣也指示给他们,人们论他曾写了什么神话,并说他是一个默基瑟德王兼司祭的假预像,又是虚构的典型。祂告诉他们留意塞木矢种族与亚巴郎种族的区别。当民族的洪流迁徙时,天主曾打发默基瑟德到最上等的家庭中,领导他们并使他们团结,替他们准备土地与住处,好像他们不与人同流合污,照他们堪得的程度,多少能适于接受“许诺”的恩宠。默基瑟德是谁,耶稣让他们去确定。不过,有一件事他们确切知道,他是未来者的古老典型,但也是“许诺”非常类似的完成者。他所献的饼酒祭祀要圆满地完成,并要继续,一直到时代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