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约伯(见旧约约伯传)
约伯的父亲、这位民族的最大领袖,乃是厄贝尔的儿子、培肋格的弟弟。在这以前不久,正逢造巴比伦塔的人民分散。约伯乃十三儿子中最小的。他住在黑海以北,靠近那座一面温暖另一面冰冷的山脉,约伯是亚巴郎的先祖。亚巴郎的母亲乃是约伯的曾孙女,她嫁给厄贝尔家。亚巴郎诞生时,约伯可能还活着。他陆续住在不同的地方,他的灾难在三个不同的住址袭击他。在第一与第二住址间,有九年的平顺;在第二、第三住址间,有七年;在第三住址以后,则有十二年。他的痛苦在每一新居中常常降到他的头上。他从未完全的破产,而至于片瓦不存,但若同他以前的环境相比,他简直成了相当穷苦的。他始终有足够余剩的东西,以偿欠债。
约伯不能住在父家,他的观念和倾向与家人不合。他崇拜自然界的唯一真神,特别是改变日夜的神。他屡屡谈论天主的奇妙工程,献给祂比四周的人民更纯洁的敬礼。他同他的追随者向北迁移,从高加索到一个非常可怜的沼泽地方。我想当今有一个民族住在那里,这些人有扁平鼻子、高颧骨、小眼情。他首先定居在那里,诸事顺遂,他把各种穴居野处的男人,被遗弃的人都聚集在他身边,这些人专靠猎取的禽兽的生肉而生活(茹毛饮血)。约伯是第一个教他们烹煮食物的人。由于这些人的协助,约伯掘地种田。他同他的人民那时只穿很单薄的衣服,并居住在帐棚里。约伯不久在那地方拥有众多的牲畜,其中有很多斑驴、花兽。有一次,他的妻子一胎生下三个儿子,另一胎生下三个女儿。他在这儿还没有城市,而是在田地里到处迁移,他的田地广袤约有二十里。该区沼泽地带不种五谷,只种大叶草,这些植物在水中生长,叶心可以煮吃或烘吃。他们把肉类放在土挖的坑穴内晒干,并在太阳地里晒干,一直到约伯教他们怎样煮饭,他们才种植各种瓠瓜当食物。
约伯真有说不出的和蔼、正直与慈善,他帮助一切有急需的人。他还特别纯洁,时常同天主来往,一如那一代的人所传说的,天主派一位天使或“一位白人”与他联络。这两个显现的天使像是发光和无须的少年,穿着折成硬褶或细长条的白长衫,实际是哪一种我也分辨不清。他们束着腰,也吃也喝。约伯受痛苦时,天主就借这些显现来安慰他,天使批评他的朋友侄子和其他亲属。他不像他周围的民族,恭敬偶像,这些人为自己制造了各种禽兽形像来朝拜。但是约伯为自己制造了一个全能天主像,即是头顶发光的一个小孩的形象。他的两手合拢,一上一下,一只手托着地球,上边画着一个小舟漂在浪涛中。我想那是代表着洪水,约伯常常给自己可靠的仆人谈论洪水和天主的智慧与仁慈。这具小像可以手提,发光如金属。约伯在他前祈祷,也在他前焚烧五谷,充作祭祀。烟由圣像头顶上升,像由小烟囱中出来。就是在这儿,约伯受了第一次苦难。在记录有关他各种不幸当中的间歇时间,为他而言,也是居无宁日。他常常应当作战,迎战他周围的邪恶民族。在他第一次苦患之后,他迁移到更远的山脉中——高加索,在这儿他另起炉灶,在这儿升平的气象随之而来,他同他的从者如今穿着不太单薄的衣服,他们的生活方式显得较为改善了。
从这里从他这第二次的徙居地,约伯有大队人马随行,向埃及进发,此时在埃及有号称“牧羊国王”的外来客——他的同乡正治理着部分地区。这些“牧羊国王”以后被一个埃及君主驱逐。约伯到埃及的使命乃是把自己的一个亲戚领到那里,她作了一位牧羊国王的新娘。约伯自己带着丰富的礼品,约有三十匹骆驼和许多仆人。当我看见约伯在埃及,他是一个高大、有力、满面春风的男子。他有黄褐色的皮肤,红色的头发,比亚巴郎则更为英俊。埃及人则属龌齪的褐色人。约伯不高兴在埃及,我常看见他渴望地仰首向东方看,向往他的祖国,此地比三王(三贤士)最远的地方不远,更为偏南。我听见他向仆人们深深的抱怨,告诉他们,他宁可同野兽在一起,也不愿同埃及人民共处。在那地方到处弥漫着偶像崇拜使他很苦恼。埃及人崇拜仰头的可怕偶像,头像牛头,有宽阔的颚。他们把它烧得很热,将活生生的孩子放在火红的双臂上作祭品。
约伯为其子带来(埃及)新娘的那个牧羊国王,想挽留约伯,并指定玛达来亚让他居住。这地方在那时同后期圣家居住的时候大不相同。我还看见约伯居住在圣家日后所居住的地方,玛利亚那道井泉业已被天主指示给他。当玛利亚发现这口井时,纵然井还是隐盖着,但周围已经砌上石头。约伯用井边的石头来作宗教崇拜,他借着祈祷,使他周围的地方摆脱了野蛮害人的动物。有关人类得救的神视,在此地也赐给他,他也看到为他准备的考验他以强烈的热忱,大声疾呼攻击了埃及人不齿的习俗和他们的活人祭。
当约伯回到了自己的出生地,第二次灾难便袭击他。在十二年的平安以后,第三次灾难又来到他头上。他的居住地更偏南方,直对耶里哥城正东。我想这地方是在他第二次灾难时给他的,原因是,他由于可钦的正义、知识和敬畏天主很受人们的尊敬与爱戴。这地方是一平原,约伯在这儿重新开始经营。在一片肥沃的高地上,有各种家畜来往奔驰,也有野生的骆驼。他们用我们捕捉野马方式,去捕捉它们。
约伯定居在这块高地上,在这儿他一帆风顺,成了富翁,也建筑了城市,地基是石头的,住室则是帐棚。就是在非常顺遂的时期,第三次灾难,就是那最严重的犬热病袭击了他。在他以最大的明智与含忍忍受了这场灾难之后,他完全康复了,他又成了许多子女的爸爸。我估量约伯没有死,一直到很久以后,另一民族闯人他的地域为止。
虽然在约伯传中,这种记述迥然不同,但是许多约伯亲口说的话都记载在里边。我想我把这些话都能够加以区别。那里的故事说:仆人们一个一个地急速奔来,带给他受损失的坏消息,但是读者应予注意:“这人还在报告时”的句子解释为“当最后的患难还未曾从人们的思想里消失时”等……。
撒旦在天主同天主的儿子们面前,控诉约伯,这样说只是为了简便的缘故。原来那时恶魔与崇拜偶像者之间互通,恶魔扮作天使的模样出现。这样,撒旦挑拨约伯的坏邻居攻击他并毀谤他。他们说:他事奉天主不出于真心。他们说:他有多余的财产。为他而言,作好人并不难。那时天主决定要指示给人:灾患往往只是考验。
朋友们围绕着约伯谈话,象征着他的亲属对他厄运的反省。但是约伯切望地等待救世主,他是达味的先人之一,他透过亚巴郎的母亲同亚巴郎的关系,犹如安纳的先祖与圣母的关系一般。
约伯传和他与天主的谈话,乃是由他两个最亲信的仆人照情况而写的,他们把约伯的口授写在树皮上。这两个仆人分别名为:哈意和伍意斯或奥意斯。
这些叙述被约伯的子孙奉为最神圣的。它们代代相传,一直传到亚巴郎。在黎贝加的学校里,由于这些叙述了在天主的考验下服从的课程,迦南人都要加以学习。
这些叙述透过雅格和若瑟传给了在埃及的以色列子民。梅瑟搜集这些叙述,并个别地加以编排,为让以色列在埃及受奴役时,并在荒野里痛苦的流浪时来应用。因为它们包括许多不能领会的细节,在那时代没有什么用处。后来撒落满又全然加以改编,省略许多东西,并加添上其他许多自己的东西。这样,曾一度是真实的历史,变成了约伯、梅瑟和撒落满合作的圣经。现在人探寻约伯的个别历史,不很容易,因为城名与国名都与迦南的地名同化了,因此约伯被视作厄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