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传记中我们对长老身上值得肯定的经验作了跟踪阐述,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可行的。我们不希望使我们的劳动具有学术形式主义的特性,因此原则上避开许多比较和对圣父创造的引证。 这是一种真正的劳动,即尝试着给长老对长老的形象作一定位和对他走过的精神道路进行描绘,这种道路虽然整个处于东正教会苦行传说的框架内,但作为真正活生生的现象,它本身带有独特和不重复的烙印。 这里所涉及的教义问题,构不成神学学说。我们在这里逗留的初衷是,教义意识同内心精神生活的各个过程都是有机地联系着的。如果您在自己的教义意识中改变了某些东西,那么就会不可避免地使您的精神面貌和整体精神存在形象发生相应的变化。反之,偏离内心精神生活的真理,也会导致教义意识的改变。 谈到长老那么喜欢的明智沉默问题,我们认为用几句话来阐述经验本身表现出来的这种行为的人类学基础并不多余。长老的人类学可以用伟大的圣人马卡利和叙利亚人圣以撒的话来表达,因为他非常了解他们的作品。 “心灵不是出于神性,也不是出于狡猾的黑暗本性,它是智慧的(明智的*),充满了美丽的,伟大的和奇妙的生灵,是美好的神的形象和类似物,恶欲的狡猾进入心灵中是犯罪的结果(大马卡利...交谈1,第7节)。” “神...把按照自己形象创造的人创造成没有欲望的...,因此...欲望不是心灵中自行产生的...但某些附加东西的存在是心灵本身的罪过”(叙利亚人圣以撒,言论3)。 “当感情以沉默而告终时,你就会看到,心灵有多少精神财富隐藏在自己里面(同上)。” 当我们说,头脑默默地处于心中,由此产生各种意念,意念在进入头脑之前已经接近心灵,这里指的是从外部走向心灵的“狡猾欲望”的力量,按照以撒的说法,这是一种没被列入心灵本性的“附属物”。头脑从心中通过祈祷来对抗所有的想进入心中的附属物、局外物、异物,并且通过它——祈祷,来体现这一切。 但头脑可能更深层地进入心中,条件是它按照神的作用以某种方式同心结合在一起。这样它明确地脱开任何形象和概念并且关闭了局外事物通往心灵中的各种入口,这时心灵走向完全特殊程序的“黑暗”中,然后有幸以专一的头脑不可言状地出现在神面前。 “谁专心祈祷,他就是神学家”——长老说。神学家并不是学术意义上的字眼,神学家是指看到神的人,知道上帝的人。 然而,还有一些状态超过了上述描写,这就是一个人存在性地和以不可辩驳的明显性参与了永生和无法表达的神中之宁静。不过,人不会在这种状态中逗留很长时间。如果主按照他唯一可知的计划恩赐延续他在人间的生命,他又重新回到世界上,正如他泊的使徒彼得关于自己同神在一起的内部逗留所说的那样:“主,我们在这里跟你在一起,感觉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