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前面的讲述,读者从长老的写作中也能了解一些有关他生活事件的公开叙述。我们现在转向阐述长老的学说。其实,如果从一般意义上来理解“学说”一词,他没有任何学说。我们在此所要做的是试图对我们在跟他交往的这些年中所听到的一切进行梳理。我们认为无法解释清我们是怎样和为什么相信长老的,但稍微谈谈我们对他的态度或许不算多余。 我们同长老交谈的话题经常因我们的需要、我们对他的请求而打开。交谈中所触及的许多事物都没列入长老的写作中。带着问题向他请教或者干脆听他讲话时,我们认识到,他的话是以经验之上赋予他的东西为依据的,于是我们对待他言论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与整个基督教世界对待圣经相似。要知道圣经向我们传播真知,就像传播被认识的和毫无疑义的事实一样。长老所说的话并不是“自己”空发议论的结果。不,它的内在过程完全是另一种样子:实际经验和现实的认识是他发表言论的前提,有了前者,才使后边的言论对精神存在事实具有肯定性见证意义。正如某些多余的、从下面进行的逻辑依据探索,又如那些不属于圣经的东西,这些都他使感到陌生。像神学家约安那样,他也说:“我们知道”(约安书信一/约壹/若一3:14及其他)。我们从长老的写作中举这样一个例子: “我们知道,爱越多,心灵所受的苦就越大;爱越全面,认识也就越全面;爱越炽热,祈祷就越火热;爱越完善,生活就越神圣。” 在这四种情况中,每一种都可以成为最深刻的和最复杂的哲学、心理学和神学探索的宝贵顶峰,但长老并不需要这些,也不降格想到这些。 我们已经说过,同长老交往具有完全特殊的意义。我们觉得,他通过自己形式简单的交谈,自己祈祷的力量能够将交谈对方带到一个特殊的世界。在这个过程中,最重要一点是交谈对方不是抽象地被导入那个世界,而是通过传递给他的内部经验进入的。的确,正如我们所知道的,此后在自己的生活中很难有谁能够保持已经获得的状态,履行同他交往时所认识的东西。无疑,x这之中包含着他们此后一生中永不枯竭的灾难之源,因为见到光明而后又失去的心灵不能不悲伤;但是不管怎么说,似乎更悲伤、更令人失望的是根本不了解这种光明,虽然甚至经常观察它而且不怀疑它的存在。以我们从认识斯特拉托尼克神父的圣山隐修士们那里听到的关于这位神父的情况为依据,我们有一些理由认为,为什么他既感激长老给予了他启示,同时又为意识到没有力量保持这种感受到的状态而悲伤。我们深知,许多人起初怀着爱戴之情跑到长老这里来请教训诫,但后来又堕落了,因为他们不能够按照他的话生活。 他的话简单、平静、柔和、善意,但是要想遵守它,应当具有长老本人所具有的对自己毫不留情;应当具有主要求追随者的那种果断性,即对自己达到憎恨的程度(路喀福音/路加14: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