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 人人都得死,这是完全肯定无疑的;但是什么时候死?怎样死?则是无法预测的。人的死期只有天主知道,是天主早已预定了的。我们每个人终将离开这个世界,但是何年何月何日离开,谁也无法预知。保禄宗徒用吾主耶稣的话,教训我们要时刻准备死,他说:“主的日子要像夜间的盗贼一样来到”(得前五 2)。耶稣教训我们:“你们也应该准备着,因为正当你们想不到的时候,人子来了”(路十二 40)。圣额我略说:“天主不叫人知道死的时刻,是要人时刻准备着死。”所以我们要得安死善终,要救灵魂,就要随时做好准备。圣伯尔纳多说:“死亡在你身后跟着你,你要在它前面等着它。”
人人都知道死,可又想不到死,似乎死还在遥远的未来。有的人虽年届古稀,还在自勉说:“七十不稀奇,八十还是小兄弟。”意思是说还希望可以活上几年。但究竟活到什么时刻,却谁也不能保证。(编者注:记得 1955 年春节前夕,在上海某地堂街西有一位教友死了,附近有一位老太听后慨叹说:“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大年夜上死,多不便呀 !”就在这天晚上,有人来请神父快去给这位老太行病人傅油圣事,她在吃年夜饭时,突然感到不适,昏过去了,当夜就死了。)说要时刻准备死,不能停留在口头上,而要见诸行动,就是要使自己的灵魂经常处于洁净妥当的状态。你看,有的人正在谈话的时候死了,有的在走路时死了,有的在睡眠中死了,他们哪里想到过自己会这样死,可是事实上就是这样死了。你看,今年一年中有多少人死了,其中有多少人想到过今年就会死呢?!
当魔鬼引诱我们不要怕犯罪,说今天犯了罪,反正明天就可以去办告解嘛 ! 你就要揭穿牠的诡计,对牠说:“你叫我今天犯罪,明天去告解,如果天主不给我明天,今天就收我的灵魂,这个犯罪的灵魂不是立刻下地狱吗?”可怜有多少人正在犯罪时就死了。《圣经》上说:“因为人不知道自己的时期,当凶险猝然而至的时候,就像鱼被网捕住,像鸟被圈套套住”(训九 12)。就是说人在犯罪时就被惩罚了。
二想 天主要我们避免犯罪,常用《圣经》上的许多话来惊醒我们。例如《圣咏》上说:“罪人磨刀擦剑,只是为自己预备死亡的武器”(咏七 13-14)。《圣经》上又说:“几时人正说:‘平安无事’,那时死亡会猝然而至”(得前五3)。天主又说:“如果你们不悔改,你们都要同样丧亡”(路十三 3)。圣奥斯定说:“但凡人们大声叫喊要杀死你,往往只是在吓唬你。”天主也是如此,说要罚你,正是不愿意罚你,而是为了提醒你,叫你时刻准备妥当,不要死在罪恶之中。
三想 耶稣教训我们要时刻准备死,因为到了临终时,往往心烦意乱,心绪不宁。何况有的人习惯犯罪,即使有人从旁提醒,从旁劝谕,无奈他从肉身到灵魂都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圣奥斯定说:“一个人在能救灵魂的时刻而不想救,以后就更难了。这是天主的公义。”人在肉身问题上精明能干,而在灵魂上,却是糊涂虫,并不鲜见。
教友,谁知道你在念这几页道理时,不就是天主最后一次在提醒你呢?你仍然不想改过吗?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如果突然死去,悔之晚矣 ! 圣保禄宗徒教导我们:“你们要怀着恐惧战栗,努力成就救灵魂的事”(斐二 12)。圣安多尼记述:西利济亚有一个国王,为了惊醒一个大臣,不要醉生梦死,特意为他布置了一个精彩场面。在请他到王宫里来喝酒之前,在他的座位上面,用一根极细的线悬挂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利剑。正当这个大臣就位入座时,忽然抬头看到自己头上快要掉下来的利剑,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什么豪华富丽的排场,什么山珍海味的佳肴,对他都失去了吸引力。当时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怕利剑下落,死神临头,生死攸关的大事了。我们也该如此,随时把死放在心头上,而把世上的虚假事物统统置诸脑后,这才是合乎情理的救灵准备。
有一位隐修院院长,名亚加东,他做了一辈子苦功。临死时仍忧虑地说:“我死后,不知天主将怎样审判我,想到此事,我就感到害怕”。圣亚尔撒纳隐修多年,临死时,甚至怕得全身发抖。修士们问他为何如此害怕?他说:“我不只是现在才害怕,我的一生一直在胆颤心惊。”古圣约伯说:“天主若向我追问,我可怎样问答?”(约卅一 14)你看,许多圣德不凡的圣人们在救灵上尚且如此战战兢兢,难道你留恋世幻,经常犯罪的人,反倒泰然无所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