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魔鬼攻击的目标
■ 为何魔鬼作崇不断増加?
常有人问我,是否有很多人被魔鬼侵袭。我可以用著名的法国驱魔师、耶稣会神父通科德(Tonquedec)的话来回答:“有许许多多不快乐的心灵,虽然他们没有附魔的迹象,但他们会向驱魔师求助以减轻他们的痛苦,譬如:固疾、困境、各种各样的不幸事件。附魔的人只是少数,但这些不快乐的心灵比比皆是。”
真正受到魔鬼侵扰的人数,与那些遭受一连串苦难而想要征询驱魔师专业意见的人数,比较一下两者之间的巨大差距,就能显示出这种观察是正确的。然而,今天我们必须考虑其他许多在通科德神父的时代不存在的因素。我直接经历过这些因素,因此可以凭我的经验说,受恶魔侵扰的人数,已经大大増加。
造成魔鬼影响増加的第一个因素,是西方的消费主义。大部分人已经由于物质主义和享乐主义的生活方式而失去了信仰。我认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要负相当大的责任,特别是在意大利,因为在过去几年中,马克思主义的教条主导了媒体和文化。据估计,只有百分之十二的罗马人出席主日弥撒——众所周知的事实是,当宗教式微时,迷信就会増加。我们可以看到招魂、巫术和神秘主义的迅速扩散,特别是受到年轻人的青睐。除此之外,还有追求瑜伽、禅、超觉静坐,其中有些鼓励人融入灵界。现在我们不需要再去印度寻访宗师,因为我们在门口台阶就可以找到他们。这些看似无伤大雅的行为,常常会造成幻觉和精神分裂症的情况。另外,许多邪教呈现几何级数的増长,其中许多带有明显的撒但标记。
电视上在教导巫术和招魂。神秘教派的书籍在报摊出售,甚至可以邮购。还有各类报纸及恐怖节目,在性与暴力之上又添加了撒但的情节。不得不提有一种近似着魔的音乐越来越普及,我指的特别是撒但式的摇滚乐。皮耶罗·蒙特里奥(Piero Mantero)在他的《撒但甩尾的伎俩》(Satanaelostratagemmadeltacoda,Udine:Segno,1988)—书中对这议题有广泛的讨论。当我应邀到几所高中演讲时,我有机会亲眼见到这些撒但的工具对年轻人的影响有多大。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各种形式的巫术和招魂在国中和高中是多么普遍。这种邪恶无处不在,即使是乡下小镇也无法幸免。
我必须指出,太多教会神长对这些问题完全不关切,而让信众毫无防范之心。我认为将大部分的驱魔礼从洗礼中排除,是一个严重的错误(教宗保禄六世似乎同意我的看法)。我相信,将以前每次弥撒后诵念的总领天使弥额尔祷文除去,而没有替换其他适当的祷文,也是一大错误。我深信,任由驱魔礼逐渐消逝,是主教们不可推卸责任的缺失。每个教区的主教座堂都应该至少有一位驱魔神父,每一个大型堂区和圣殿也应该有一位。现在驱魔师少之又少,几乎完全找不到。但在另一方面,驱魔师的工作对堂区牧灵有不可或缺的重要性,对宣讲、听告解以及施行圣事的神父来说亦然。
天主教会的高阶神长,应该大声地说“我罪、我罪、我的重罪”。我跟许多意大利的主教熟识,我知道只有几个主教曾经施行过驱魔或在驱魔过程中帮忙,或是充分意识到这个问题。我觉得有必要重复一次我在别处写过的:如果一位主教对一个合理的驱魔请求——我不是说一些精神错乱者的要求——不能亲自或是派遣一位合格的神父去处理,他就是犯了最严重的过失罪。由于这种疏忽,我们现在已经失去学校曾经有过的传统一一在过去,一个现职的驱魔师会教导一个新手。稍后我会再讨论这个议题。
感谢电影的功劳,让我们重新燃起对驱魔的兴趣公元一九七五年二月二曰,梵蒂冈广播电台访问了电影“大法师”的导演威廉弗莱德金(William Friedkin)和他的“专家顾问”,耶稣会的神学家多玛斯·白明根(Thomas Bemingan)神父。导演说,他想呈现的是在某本书中叙述的,一个发生在一九四九年的真实故事的情节。这部电影没有对附魔做任何定论一一按导演的说法,这是一个属于神学家的问题。
当这位耶稣会神父被问及:“大法师”只是另一部恐怖电影而已,还是一个具有完全不同意义的东西时,他强调说,应是后者。他以世界各地观众的巨大回响来证明这部电影——且不论其中的音响及特效——非常严肃地处理了魔鬼的问题,重新唤起大众对遗忘已久的驱魔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