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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大德兰建院纪列表
·序言
·第一章 谈开始建立这座及其他隐院
·第二章 我们的总会长神父如何来到
·第三章 述说经由什么方式,开始交
·第四章 本章谈及上主赐给这些隐院
·第五章 述说祈祷和启示方面的劝告
·第六章 警告神修人,不了解何时必
·第七章 谈论必须如何对待患有忧郁
·第八章 谈论对启示和神见的一些劝
·第九章 叙述如何离开梅地纳,前
·第十章 述说创立瓦亚多利会院,取名
·第十一章 读谈已经开始的主题,嘉
·第十二章 叙述一位会士的生平与逝
·第十三章 叙述遵守原初会规赤足加
·第十四章 续谈赤足男会士的首座会
·第十五章 谈论在托利多城创立荣福
·第十六章 为天主的荣耀和光荣,本
·第十七章 谈论在巴斯特日纳建立的
·第十八章 谈论一五七0年,在撒拉曼
·第十九章 续谈撒拉曼加城圣若瑟隐
·第二十章 本章述说创立圣母领报隐
·第二十一章 本章谈论在塞谷维亚建
·第二十二章 本章述说建立救主的荣
·第二十三章 本章谈论于塞维亚建立
·第二十四章 续谈在塞维亚城创立加
·第二十五章 续谈塞维亚荣福圣若瑟
·第二十六章 续谈塞维亚圣若瑟隐修
·第二十七章 本章叙述在卡拉瓦卡城
·第二十八章 在哈拉新镇建院
·第二十九章 述说在帕伦西亚建立街
·第三十章 开始述说在索里亚城创建
·第三十一章 本章开始叙述在布格斯
·
·译者的分享
·《建院记》英译本导论
·大德兰生平纪要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第三十一章 本章开始叙述在布格斯城建立圣安纳的荣福大圣若瑟隐修院。于四月十九日举行首祭弥撒,时为一五八二年,复活庆期第八天。
第三十一章 本章开始叙述在布格斯城建立圣安纳的荣福大圣若瑟隐修院。于四月十九日举行首祭弥撒,时为一五八二年,复活庆期第八天。
浏览次数:1616 更新时间:2019-6-11
 
 

第三十一章 本章开始叙述在布格斯城建立圣安纳的荣福大圣若瑟隐修院。于四月十九日举行首祭弥撒,时为一五八二年,复活庆期第八天。

六年多以前,有些非常虔诚的耶稣会士,他们资深博学又有灵修,对我说,如果在布格斯建立我们圣修会的一座会院,我们的上主会受到很大的事奉,针对这事,他们告诉我一些理由,引发我也渴望这事。由于修会内的许多磨难及其他的建院,以致没有机会达成这个渴望。

一五八0年,当我在瓦亚多利时,布格斯总主教正好路过那里,那时他被任命为主教,所以来到那里,先前他是加那利群岛的主教。我恳求帕伦西亚主教,阿尔巴洛曼多撒(我已说过,他是多么恩待我们的修会,因为是他首先接受亚味拉圣若瑟隐修院,那时他是那里的主教,此后,他总是非常善待我们,把我们修会的事当成自己的,尤其是我有求于他的事),向他请求建院许可,他说非常乐意去向他求得许可因为他认为,在我们的隐修院中,我们的上主受到事奉,能多建立一座隐修院,他觉得非常高兴。

总主教不愿进入瓦亚多利,而是留宿在圣热罗尼莫修道院,帕伦西亚主教为他举办一个大庆典,且与他用餐,授予他一个环带,或我不知是什么礼节,那会使他成为总主教。在那里,阿尔巴洛主教请求他许可我创立这座隐修院。总主教对他说,他极乐意给许可;因为,甚至当他还在加那利群岛时,他就有此渴望,盼望在那里有这样的一座隐修院,因为他知道,我们的上主在其中多么受到事奉,也因为他的家乡有一座如此的隐修院,他非常认识我。所以,阿尔巴洛主教告诉我,不要因许可证而耽搁建院,因为总主教对这事非常欣喜,由于大公会议没有说,主教给的许可是书面的,只说要有他的同意,这就可以视为得到许可。

谈到先前在帕伦西亚建院时,我已说过,我感到极反对在那时建院,因为我身患重病——他们原以为我活不下去——甚至也都还没有完全痊愈;虽然如此,在我看到是事奉上主的事上,患病通常不会给我这么大的影响,所以我不知道,那时我深感不愿的理由何在。因为,如果是为了可能性很少,其他的建院可能性更少。后来当我看见事情发生的结果,我则认为,那是魔鬼的作为。通常是这样的,每次在建院遇有磨难时,由于上主知道我是这么贫乏,总是以话语或工作来帮助我。有时我曾想为什么,在建立某些隐院,若我不会有磨难时,至尊陛下什么也不提醒我。这个建院就是这样;由于祂知道我所要遭受的,祂从一开始就鼓励我。愿祂在一切事上受赞美。

这里所发生的事,就像我在帕伦西亚的建院时说过的,因为是一起讨论这两个建院,祂以责备的口气对我说:「妳害怕什么?我什么时候辜负过妳?现在的我,一如过去;不要放弃建立这两座隐修院。」因为之前已经说过,这些话语留给我的勇气,就不必在此多说,为此,我的懒惰马上一扫而空。由此可见,理由不在于生病或年老。这样,我开始商谈建立这两座隐修院,如已说过的。

看来,先在帕伦西亚建院更好,因为地点比较靠近,那时的气候这么恶劣,布格斯又这么寒冷,也为了取悦帕伦西亚的好主教。事就这么做了,如所说的。当我在帕伦西亚时,提出索里亚的建院,我认为,由于在帕伦西亚的建院已完成,所以更好是先去索里亚,再从那里到布格斯。

帕伦西亚主教认为,理当向总主教呈报事情的经过,我则请求他代劳,所以,当我去了索里亚之后,他派遗一位座堂参议,名叫若望.亚龙索,从帕伦西亚前去会见总主教,不为他事。总主教充满挚爱地写信给我,表示他多么渴望我的到来,又和这位座堂参议商谈,且写信给帕伦西亚主教,呈递此事给他,说他之这么做,系因他认识布格斯人,也明白建院需要有他们的同意。

总之,结论是我应该到布格斯去,首先和市民交涉,如果他们不给许可证,总主教会给我的,因为他不会受限于他们,以致不能给我许可。在亚味拉的首座隐修院,他所遇见的事,他还记得,当时引起很大的骚乱和冲突;所以,他不希望在布格斯重蹈覆辙,如果没有定期收入和市民的同意,就不宜建立隐修院,这对我不利,所以他才这样说。

主教认为这是该做的事,也有理说,我应到那里去,并派人来说,我应该去。不过,我觉得,按我的了解,总主教有点胆怯,我写信给他,谢谢他施于我的恩惠然而,如果市民不愿意,就不渴望建院,我则认为更不好,这会使他陷入更多的争论(看来,按我的猜测是,如果引起什么冲突,我从他得到的帮助会很少),我会尽力获得市民的同意即使很难获得,因为在类似的事情上,通常会有反对的意见我也写信给帕伦西亚主教,恳求他,由于夏季已过去,而我的病不容许我住在这么冷的地方,就让事情暂缓一下。对于总主教的事,我没有质疑,因为主教已经觉得不悦,总主教在表示这么乐意之后,却又设下一些障碍,我不愿导致他们失和,因为他们是朋友所以,我从索里亚回到亚味拉,很不在意这么快去布格斯,由于一些理由,我们回去亚味拉圣若瑟院是必要的。

在布格斯这座城里,有位圣善的寡妇,名叫加大利纳托萝莎,是比斯开亚人,说到她的德行,我能写得没完没了,还有她的补赎和祈祷,她的大量施舍和爱德,她的非凡聪明和勇气。她已有两个女儿入会,在瓦亚多利我们的无原罪圣母隐修院当修女,我相信已有四年了。在帕伦西亚,另外两个女儿也入了会;她等候隐修院建立好,在我离开帕伦西亚新院之前,带着两个女儿来入会。

这四个女儿都相似母亲,非常有教养,看来无异天使。她给她们十分丰厚的入会金,及齐全完备的所有东西,因为她很慷慨。她所做的一切,非常完善,她能这么做,因为她是富有的。当她到帕伦西亚时,我们这么确定总主教必会给许可,看来是没有拖延的理由。所以,我请求她帮我找个租用的房子,为了有可住的房屋,并设置铁格窗和转箱,且由我来付账,我想也没想到,她不花我的一毛钱,而是自愿奉献。她这么渴望建院,那时的耽摆使她极感难过。这样,我回到亚味拉之后,如我说的,那时毫不在乎处理建院的事,她却不许这事搁置,细想这事,所需要的无非是得到市民许可,她就开始设法谋取,什么也没有对我说。

她有两位邻居,是一对母女,可说是重要人物,又是天主的大忠仆,她们也非常渴望建院。母亲名叫玛利亚曼利克夫人,有个儿子是市议员,名叫亚龙索.圣道明.曼利克先生。女儿名加大利纳女士。她们俩和亚龙索先生谈论这事,建议他在市政府提出申请。他问加大利纳托萝莎说,我们有什么经济的支持,因为如果什么都没有,他们是不会给许可的。她说,而且也这么做了,如果我们没有房子,她会负责给我们房子,也供给我们食物;有此承诺,他遂签署他的名字,呈上申请。亚龙索先生这么灵巧地提呈,得到全体市议员的同意,总主教亦然,从他获得书面的许可证。当她开始处理后,立刻写信给我,她已在进行谈判。我当她在开玩笑,因为我知道获准建立守贫的隐修院是多么难,由于我不知道,想也想不到她会这么做,我以为所需要的还要多得多。

总之,在圣玛定八日庆期中的一天,我把这事交托给我们的上主,心想如果许可证颁下,就能够建院。因为多病缠身的我去布格斯,气候这么寒冷,会使我的病势加剧,我觉得自己会受不了。几乎才刚刚从索里亚返回,如我说的,经过艰辛无比的旅途,又要走上漫长的路途,是轻率之举,再说,省会长神父也不会许可我去。我则认为,帕伦西亚的院长去会很好,事情已经安排妥当,现已没有什么要做的。

我正想着这事,也非常坚决不去,上主对我说以下的话,从中我了解许可证已经颁下:「不要在意寒冷的气候,因为我是真正的温暖。魔鬼倾尽全力,要破坏这个建院。妳要靠我的帮助全力以赴,因为事会成就,妳个人不要不去,这会有很大的帮助。」

听了这些话,我再次改变想法,虽然在艰苦的事上,本性有时感到反感,不过,在决心为这位伟大的天主受苦上,则非如此。所以我告诉祂,不要在意我的这些虚弱感受,而要命令我做悦乐祂的事,因为,有祂的帮助,没有办不到的。

当时正下着雪,天寒地冻。最让我气馁的,是我的健康很差,因为若有健康,在我看来,事事都没有问题。在这个建院期间,我常常是疲累的。天气不怎么冷,至少是我的感受,我真的觉得,就像是在托利多那样。上主确实应验了祂对此所说的话。

不多几天,他们送来许可证,连同加大利纳托萝莎及她的朋友加大利纳女士的来信,她们催促我赶快去,害怕会发生什么事端,因为那时维克多修会来到那里建院;非赤足的加尔默罗男修会,在那里已有一阵子,也想要建院;随后,巴西略修会也来了;这会有相当多阻碍,在同一时间,我们这么多修会一起来到,是要深思熟虑的事,不过,也要赞美我们的上主,因为这个地方的大爱德;这城市非常乐意给许可,虽然已不像先前那么繁荣。我常听见这城市的爱德受称赞,却没想到有这么大的爱德。有的人帮助这些修会,有的则帮助那些修会。然而,总主教注意到所有可能引起的弊端,反对别的这些修会,认为他们会伤害守贫的修会,使之无法存活或是这些修会去向他求助,或是魔鬼捏造这事,为在有许多修道院之处,夺去天主施予的极大美善,因为天主的大能足以维持许多修道院,如同维持少数修道院一样容易。

为此之故,这些圣善的妇女催促我赶快,如果不是有应尽的责任,按我的心意,我会立即动身离开。因为看到她们这么勤快,我深思自己有多大的义务,不要因我而失去这个机会。

从我所听到的神谕,我获知有许多的反对。但我无法知道会是谁,或从何而来:因为加大利纳托萝莎已写信给我,担保她所住的房子给我们做修院;市民已同意。总主教亦然。我不能了解,魔鬼将要招惹的这个反对,会从谁而来;因为从天主而来的话语,我从不怀疑。

总之,至尊陛下赐给长上更大的光明当我写给省会长神父,说及我所理解的神谕时,他没有阻止我但是问我说,是否得到总主教的书面许可。我就写信给布格斯。他们对我说,已经对总主教谈及如何求得市民的许可,他也认为很好有了这话及所有关于这事所说的话,看来是无庸置疑的。

省会长神父希望和我们一起去建立这个隐修院。部分的理由是,那时正巧有空档,因为将临期的布道已经结束,又必须去视察索里亚,自从索里亚建院后,他不曾探视她们,且又顺路;还有部分的理由是,为了一路上照顾我的健康,因为气候十分恶劣,我又这么的年老多病,而他们认为我的生命有些重要。这确实是天主的安排,因为一路上常是这个样子,淹满了水,他和他的同伴们都必须去察看前行的道路,并帮忙拖出陷入泥沼的马车。尤其是从帕伦西亚到布格斯的路上,我们出现在那里,是万分的大胆。真的,我们的上主对我说,我们会平安通过,不用害怕,祂会和我们在一起;虽然那时我没有对省会长神父说这话,不过,在我们碰到很大的困难和危险时,这些话却安慰了我,尤其是靠近布格斯有个通道,名叫浮桥,水多得不得了,持续了好久,这些浮桥全都灭顶,桥身不见,也看不到要从何处通过,全都是水,到处都非常深。总之,穿越过去是极大胆的,尤其还乘坐马车,因为只要稍一翻动,必会全车流失,像这样,我们目睹一辆马车陷人危险中。

过桥前,我们在旅店雇了一位向导,他知道那通道,不过,那真的好危险。至于投宿的那些旅店,因为难行的道路,无法行走整天的路程,马车老是因淹水而陷入泥巴中,拖其他马车的牲口必须解下,用来拖出受困的马车。同行的神父们得忍受很多麻烦事,因为碰巧我们雇来的马车夫,既年轻又不太认真。省会长神父的同行是个很大的舒解,因为他照顾一切,他的性情十分温和,好似没有什么麻烦会使他烦乱;这样,他把大事化为容易的事,看来就像是小事,虽然过浮桥的事不算在内,因为我们全都好害怕。眼看着进人全是水的世界,既无路又无桥,甚至连得到我们上主鼓舞的我,都不免感到害怕,何况我的同伴们呢?我们共有八位修女两位和我一起返回,五位留在布格斯,四位是经席修女,一位是辅理修女

我想,我还没有说省会长叫什么名字。他是热罗尼莫古岚清.天主之母会士,关于他,我已在别处说过。我带着严重的喉咙痛上路,那病是我在往瓦亚多利的路途中感染的,而且一直都在发烧。吃东西时非常疼痛。这病使我无法好好享受沿途的赏心乐事。至今,到了六月底,我的病仍然持续,虽然不那么严重,还是非常痛。一路上,修女们欢欣喜乐,一旦越过了危险,谈论它们是散心的乐事。因服从而受苦是大事,尤其是恒常修行服从的人,如这些修女。

走过这趟难行的道路,我们到达布格斯,进城之前,我们穿越了深水。我们的神父希望我们先去拜见耶稣被钉的圣像,为了把建院的事交托给祂,及等候天黑,因为我们到达时,时候还早。那是一个星期五,圣保禄宗徒归化日后一天,元月二十六日。我们已决定要立刻建院,也带来沙里纳斯座堂参议的许多封信(在谈帕伦西亚建院时,已说过他,就是说,由于碰到下大雨,没有到加大利纳的家,所以没有立刻举行首祭,完成建院。因为只要举行首祭,就表示修院正式建立。

他是那里的人,也是显贵之人,他费力帮助布格斯建院,不亚于对帕伦西亚),是写给他的亲戚和朋友们,极力催促他们帮助这个建院。

他们就这样做,立刻,第二天,市议会全体来看我,他们毫不后悔所给的许可,而是好高兴我的来到,又说,要我告诉他们能帮什么忙。若说我们有什么害怕的,那就是市议会,现在我们感到事事平顺。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事,来时正逢大雨,而没有到好加大利纳.托萝莎的家,我们想让总主教知道这事,为立刻举行首祭弥撒,几乎大部分的建院,都是这么做的可是,为此之故,我们没有做。

那天晚上,我们休息得非常舒适,是这位圣女的接待,虽然如此,我反而有了麻烦;因为她为了把水烘干,点燃很大的火,虽是壁炉的火,对我却很不好,次日,我的头抬不起来,所以,透过盖住纱布的铁格窗,我和来访者交谈;在那一天,有着重要的事必须交涉,这使我感到非常难为情。

大早,省会长神父就去请求总主教的降福,因为我们以为没有更多要做的事了。他发现,总主教十分的惊扰和生气,因为我没有他的许可而来到,就像他不曾命令过我,我也没有和他谈过建院的事,所以,他告诉省会长神父,对我极为忿怒。最后,他承认他有命令我来,他说是要我单独来商谈事情我却和这么多修女来……。天主啊!解救我们脱免他被惹起的不快!省会长神父告诉他,如他所要求的,已经得到市议会的许可,对于建院已没什么更多要做的事了,而且帕伦西亚主教对我说过,(因为我曾问他,如果我来,没有让总主教知道,可以吗?)没有理由再向总主教请求许可,因为他已说了,他多么渴望这个建院,然而,无论怎么说都少有帮助。事就这样发生了,应是天主愿意建立这个会院,如后来总主教自己说的;因为,如果我们清楚地告知,他会断然拒绝,不要我们来。辞退省会长神父时,他说,如果我们没有定期收人和自己的房子,他绝不给许可,我们也可以好好地打道回府。当然是道路美好,气候也舒爽!

啊!我的天主啊!多么的确实,谁若献给祢一些服事,立刻就来了一个大磨难的回报,为那真爱祢的人,又是何等珍贵的代价,如果我们了解其价值!不过,那时我们不愿有此获利,因为看来事事都不可能。总主教还说:定期收入和买房子,必须不是修女们带来的钱。然而,在那当下,这是想也没想到的事,清楚地显示出,我们毫无改善的良方;虽然我不以为然,因为我总是确定不疑,凡是更好的事,魔鬼会使之乱成一团,导致做不成事,但天主必会亲自来完成。省会长神父回来了,虽然如此,他非常愉快,那时并不觉得扰乱。天主眷顾了这事,为使他不生我的气,因为没有得到总主教的书面许可,如他所说的。

如我说的,收到沙里纳斯座堂参议写信的这些朋友,他们立刻就来这里看我,还带来他们的亲戚。他们认为要向总主教求得许可,让我们在家里望弥撒,不必到街上。因为街道非常泥泞,对赤足的我们似乎不合宜,在家中有个体面的房间,是耶稣会刚到布格斯时的圣堂,用了十多年因此,我们认为据有那房间毫无不妥,直到我们有了房子。不过,我们一直都未能获得他的准许,在那房间望弥撒,即使有两位座堂参议去向他请求。向他请求的结果是,一旦有了定期收人,我们可以在那里建院,直到买到房子,为此目的,我们要有买房子的担保人,我们才能离开那里。这些人我们立刻就找到,沙里纳斯座堂参议的朋友们答应做担保人,加大利纳托萝莎提供建院的定期收入。

谈论着要有多少钱,及如何和从何处得到钱,大约三个多星期过去了,我们不得望弥撒,除非是遇有节庆的清早,我既发烧又病重。然而,加大利纳托萝莎做得这么好,这么爱慷慨施舍,又这么欣喜乐意,在我们住的一个房间里,送给我们一整个月的食物,彷佛她是每位修女的母亲。省会长神父和他的同伴,住在他的朋友家里,朋友名叫曼索博士,是他的大学同学,现在是主教座堂参议兼教师,省会长看到要在那里耽搁这么久,非常心乱不安,也不知该如何留下我们。

当担保人和定期收人都协调好了,总主教说,要将之交给他的管家,且要立刻办理。魔鬼必定不会不造访这管家。经过仔细审查之后,我们以为没有理由再拖延,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来满全总主教的要求,认为所做的会蒙悦纳,岂料管家送给我一份报告说:尚未有我们自己的房子之前,不会给予建院的许可证书,及主教不愿我们在现住的房子建院,因为地方潮湿,在那街上又很吵闹;至于资产的担保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又乱成一团,其他的事亦然,好像那时才开始整个的事情,他又说,关于这事,他已无话可说,那房子必须是总主教满意的。

当省会长看到如此这般,感到非常烦乱,所有的修女亦然。因为要买到盖修道院的地点,显然需要时间,他忧心挂虑的是,看见我得外出望弥撒;虽然圣堂在不远处,我们也是在没人看得见的一间祈祷室望弥撒,然而,这样的处境,对可敬的他和我们,都是极大的折磨。在那时,我相信,他已决定我们应该返回。我无法忍受这事,因为,当我记起上主对我说的,要我为祂而努力建院,而我这么确定,建院必会完成,几乎没有什么事让我苦恼的。我唯一的苦恼是省会长神父,也极懊悔他和我们同来;

因为我还不知道,他的朋友会给我们多大的帮肋,如我后来会说的。我正处在此愁苦中,我的同伴们也非常苦恼 (然而,对于这建院的事,我不觉怎样,令我愁苦的是省会长),当我不在祈祷的时候,我们的上主对我说这些话:「现在,德兰,要坚持。」有了这话,我更用劲地请省会长神父离去,留下我们,至尊陛下必定也同样催促他。因为四旬期已靠近,他必须去宣道。

他和他的朋友们在无原罪圣母医院,给我们订了几个房间,因为医院中供奉着圣体,天天有弥撒。做此安排,方使他稍感满意。不过,在交屋时,他碰到的麻烦不少,因为其中的一个好房间,已经租给城中的一位寡妇,她不只不愿租给我们(虽然,在半年内她 不会来这里住),还有让她苦恼的是,给我们的房间是在顶楼,屋顶上没有瓦,有个到她房间的通道;她不高兴从外面锁门,于是把通道从里面钉起来。再者,管理的兄弟们以为我们是要来接收医院,真是异想天开的事,可说是天主愿意我们多立功劳。他们要省会长神父和我在人面前许诺,如果命令我们离开时,我们必须立刻搬走。

这是我感到最难做到的事,因为我很怕这位寡妇,她既有钱又有亲戚,若来一个突起的念头,我们就得走。然而,省会长神父更灵敏,他希望我们按要求行事,使我们快快迁入。给我们的不外乎两个房间和一个厨房;不过,医院的主管是一位天主的大忠仆,名叫叶南多.曼坦察,给我们另外两个房间做会客室,对待我们很有爱心,他一向泛爱众人,尤其善待穷人。方济各古耶巴斯也同样恩待我们,他在这医院中负有许多责任,他是本地的邮政大臣。他常找种种机会来帮助我们。

我记述开始时这些恩人的名字,为使现在和后来的修女,在祈祷时纪念他们,这是应当的。建院的恩人更应该被纪念;虽然起初我无意把加大利纳托萝莎算在内,也不曾想过她是建院恩人,然而,她的良善生活,及我们的上主如此地安排,我不能不把她列入建院恩人的名单内。除了付房子的费用,因为我们付不起,而总主教所有的冷落,使她付出的代价是不可言喻的;因为,每一念及可能建院不成时,是她感到最忧心的,她从未停止善待我们。

这间医院离她的家很远。她几乎天天来探望我们,满心乐意地,送来我们所需要的一切,也因此,人们不停地对她说长道短;要是她没有勇气,早就足以使她放弃一切。眼看她遭受的痛苦,使我极为痛心。因为,虽然她通常都刻意隐藏,有时却隐藏不了,尤其当事情触及良心时,因为她的良心非常灵敏,无论有些人给她招来什么严重的伤害,我从未听她说过冒犯天主的话。人们对她说,她在走向地狱,说她怎能这么做,因为她还有孩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有博学者的意见;因为,虽然她愿意别的事,我绝不会为了世上的任何事物,同意她做不能做的事,即使是放弃建立一千座隐修院,何况是一座!然而,由于谈论中的建院是个秘密,我不见怪人们的想法;她的答复是明智的,因为她具有灵敏的理智,接受人们的流言,看来真的是天主在教导她,使她有应对的技巧,能取悦某些人,忍受另一些人,并赐给她勇气容忍一切。天主的仆人为了做大事,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超过那些血统尊贵的人,如果他们不服事祂!虽然如此,她并不缺少很纯的血统,她的出身非常尊贵。

那么,重拾前题,由于省会长神父已把我们安顿好,住在能望弥撒和守院规的地方,他一心要去瓦亚多利,必须到那里去宣道,虽然深觉遗憾,看不到总主教会颁赐许可证的希望,然而,我总确信必会赐下,他却无法置信。确实,他这么想是大有理由的,无须在此加以述说。再者,如果他不怀有什么希望,他的朋友们更不行,他们使他更加灰心。

看见他离去,我颇感释怀,因为,如我说过的,最大的痛苦来自看见他的愁苦。他留给我们的命令是,努力找我们的房子,这是十分困难的事,因为直到那时,都还没找到要出售的房子,那些朋友,尤其是省会长神父的两位朋友,倍受委托关照我们,大家一致同意,没有找到我们的房子之前,什么也不对总主教说。总主教常说,他渴望这个建院,远甚于一切,我相信这话,因为他是很好的基督徒,他说的都是真话。事实看来则非如此,他所要求的事,好像是我们不可能办到的。此乃魔鬼耍出的手段,为了阻碍建院。然而,上主啊!显然可见,祢是大能的!魔鬼用来阻碍建院的诡计,祢用来完成更美好的事。愿祢永远受赞美!

从圣玛弟亚前夕,我们搬进医院,直到圣若瑟前夕,我们谈论着这些和那些房子。障碍这么多,我们买不到任何一栋出售的房子。人家告诉我一位绅士有个房子,已经告示出售多日,又有好多修会要买房子,天主保佑,他们都不认为好,现在全都感到惊奇,有的人甚至觉得非常遗憾。有两个人对我说到这房子;但又有这么多人说不好,就像是不合宜的事,我却不在乎他们所说的。

有一天,我和亚基阿硕士谈话,我说过,他是我们神父的朋友,他为我们寻找房子,认真极了,他对我说怎样看了一些房子,在整个地方找都找不到,他也不以为有可能找得到,就如同人家告诉我的。那时,我想起这个我所说的房子,我们已放弃,我想:虽然如人们说的这么不好,却能救助我们的急需,后来能再卖出,我将之告诉亚基阿硕士,问他是否愿意帮我的忙,去看看这房子。他觉得是不错的办法。这房子他还没见过,他想立刻去那里,即使这天是风暴大作的日子。那房子住有一人,他售屋的意愿不大,也不想出示房子然而房子的地点,及能看得见的部分,让他非常满意,所以,我们决定去洽商买这房子。拥有这房子的绅士不在那里,但把售屋权授给一位神父,他是天主的仆人,至尊陛下激发他渴望卖屋给我们,非常老实地与我们洽商。

他们安排好,让我去看看那房子。我满意至极,如果要求他们所出价格的两倍,我仍会觉得便宜;我一点也不夸张,因为两年前,有人出示屋主同样的价钱,他却不愿售出。次日,神父和亚基阿硕士去那里,获悉令人满意的价格时,亚基阿硕士希望马上签约。我请教了一些朋友,他们告诉我,如果我付出这笔款项,就是多给出五百达喀尔。我把这事告诉亚基阿硕士,他则认为,即使付给所要求的价钱,仍是便宜的,我也是一样的看法,毫不迟疑,因为我视之为白白得来的;不过,因为钱属于修会,我有些犹豫。荣福圣父大圣若瑟节前夕,弥撒之前,我们聚在一起。我对他们说,弥撒后我们再相聚,并做决定。

亚基阿硕士是聪明绝顶的人,他清楚看见,如果开始公布这事,我们要不是得花更多的钱,就是买不到这房子所以他非常敏捷,让神父答应弥撒后回到那里。我们修女把这事交托给天主,祂对我说:「妳为了钱而耽搁吗?」使我明白,这房子适合我们。修女们热切地祈求大圣若瑟,盼望在他的节日得到房子,但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得到,她们的祈祷应验了。每个人都催促我做出定案。所以事就这么成了,亚基阿硕士在门口遇见一公证人,彷佛是上主的安排,和他一起来,对我说定案是妥当的,他也带来了见证人;关上大厅的门,因为不要外人知道(这是亚基阿硕士害怕的),我们完全确定地买了这房子,就是在荣福大圣若瑟的前夕,如我说的,系由于这位好朋友灵巧的勤快和聪明。

没有人想到这房子会卖得这么便宜,这样,消息一经传开,购买者开始出现,说卖屋的神父其实是赠送,又说这买卖无效,因为是个大骗局。这位好神父非常受罪。他们立刻知会屋主,如我说的,他是一位绅士,还有他的太太,都是出身显贵的人,他们十分欣喜,因为自己的房子将成为隐修院,为此,他们同意此一售屋,其实他们也别无选择。随即,在次日,合同签定,并付了三分之一的屋款,一切按照神父的要求,合约书上有些事项对我们是繁重的,但为了他,我们全盘接受。

我耽搁这么久讲述购屋的经过,好像不适宜,然而,确实地,凡细察此事的人,无不视之为奇迹,在价钱方面,简直等于是白白得来的,还有,来看房子的修会人士全都瞎了眼,看过之后都不想买;好像在布格斯不曾有过这个房子。现在见到这房子的人都感到惊奇,责备其他的修会,说他们愚蠹。还有一个寻找房子的女隐修院,甚至是两个(一个是不久前才建立的;另一个,因先前的房子被烧掉后,从别处搬来的),都在不久前看过这房子。另有一个富翁,也想要建立一座隐修院,最近才来看过,但却放弃:他们全都懊悔万分。

上述是城中的流言,使我们清楚地了解,好亚基阿硕士对整个交易守密,又敏捷地处理,极为正确;的确,我们能说,除了天主,亚基阿硕士给了我们这房子。灵巧的聪明在一切事上大有帮助。由于他聪明非凡,天主推动他的意志,由他来完成这工作。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帮助我们,又给我们出主意好好整顿房子,及少花费用。显然,这是我们的上主为自己保留的房子,看来好像所有的事都做好了。真的,当我一看见房子,就好像 一切是为我们设计的,看到这么快完工,我觉得好像在作梦。我们的上主丰厚地回报过去的受苦,带我们进入愉悦之地,因为,触目所及无非是花园、景色和水。愿祂永远受赞美,阿们!

总主教立刻知道此事,也非常高兴我们的美好成果,他认为,这是他之所以坚持的理由,他是极有道理的。我写信给他,说我很高兴他的满意,及我会很快整顿房子,待完成一切后,得蒙他恩赐许可证。对他说了这事后,我赶快搬进,因为有人提醒我说,直到结束,我不知道他们还要我们留下什么书面合约,他们要我们留在原地。所以,虽然还住有一位房客,请他搬走有过一些困难,我们就迁入一个房间。后来,有人告诉我,总主教非常生气我们的搬迁。我尽所能地平息他,因为他是个好人,即使生气,也会很快消气。当他知道我们设置铁格窗和转箱时,也同样生气,因为他认为我企图非做不可。我写信告诉他并非如此,因为在度收心生活的会院中,通常有这些设施,我甚至连一个十字架也不敢摆设,因为不是他想的那样,这是真的。我表达出所有的善意,还是没有办法使他愿意颁赐许可证。

总主教来看房子,非常满意,也很亲切地对待我们,但却没有给我们许可,虽然给我们多些希望:就是必须和加大利纳托萝莎,一起拟定我不知道是什么的契约。大家都很害怕他不会给许可。然而,曼索博士,就是我说的,省会长神父的另一个朋友,他是总主教非常要好的朋友,等候时机,提醒总主教这事,并且催促他;看见我们这么的毫无着落,使他难过至极;甚至在这房子内,有个祈祷室,只供屋主望弥撒用,不曾有其他用途,总主教也绝不许我们在家里望弥撒,遇有庆节和主日,我们出去教堂望弥撒,幸亏非常靠近,然而,自从迁屋之后到建院,其间大约经过一个月。所有博学者都说这是充足的理由,应该给许可。总主教是非常博学的人,也明白这事,这样看来,其理由无非是,我们的上主愿意我们受苦,虽然我忍受得较好一些,可是,有位修女看见自己在街道上,因觉得痛苦而颤抖。

为了拟定契约,我们碰到不少麻烦,因为一下子对担保人满意,一下子他们又想要钱,及其他许多强硬的要求。在这事上,总主教并没有这么多的过失,而是非常敌对我们的一个管家,若非那时天主安排他去旅游,更换了另一管家,看来是绝对得不到许可的。啊!在这事上,加大利纳托萝莎所受的苦,多么不可言喻!她耐心地容忍一切,令我惊叹,她供应我们的所需,从不觉疲倦。为了安顿房子所需的家当,她全都给了我们,如床和其他的东西——因为她的家样样倶全——及所有我们需要的;看来好像我们什么都不缺,虽然她的家因此而缺少家当。我们隐修院其他的建院恩人,奉献很多的资产;但是,付出像她那样辛劳奔波的十分之一者,一个也没有。如果她没有儿女,她会给出能给的一切所有。她这么渴望看见完成建院,为达此目的,她认为所做的全都太少。

眼看着一拖再拖,我写信给帕伦西亚主教,央求他再度致书总主教。主教对总主教极感不悦,因为他对我们所行的一切,主教认为就是对他做的。令我们惊讶的是,总主教从来都不觉有任何得罪我们的事。我请求他再写信给总主教,说,由于我们已有了房子,凡他愿意的也都做了,希望他完结这事。主教送来一封给总主教的公开信,像这样的信,如果给了他,我们会毁掉一切;所以,曼索博士,我的告解神师和求教者,不要我把信给总主教。因为,虽然信函谦恭有礼,信中说的一些真话,按总主教的性情,足以惹怒他;他已经为了主教写给他的一些事而不悦,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他对我说,由于我们上主的死,化敌为友,现在经由我,使双方成为仇人。我对他说,由此可见,我是怎样的人。我特别细心处理这事,依我的见解不要使双方互相恼怒。

我再度恳求主教,尽我所能地提出更好的理由,请他写另一封非常友善的信给总主教,提醒他隐修院所献给天主的服事。他按我的请求做了,这可不是个小事;由于看到这是服事天主,也是施恩于我,他总是这么一成不变地帮助我,最后,他勉而为之;后来他写信告诉我,比起写这封信,他曾为修会做的所有事都算不了什么。总之,随着这封信的来到,再加上曼索博士的敏捷洽商,总主教给了我们许可,好叶南多曼坦察受派送来许可证书,他怀着不小的欢喜到来。原本这一天,修女们最为忧苦,从来没有过这么愁苦,而好加大利纳亦然,什么都安慰不了她;彷佛是上主愿意的,当祂快要给我们欣慰时,使我们更受折磨;甚至连我,在那前一夜都感到失去信心。愿祂的圣名受赞美永世无穷,永远永远受颂扬,阿们。

总主教准许曼索博士主祭次日的首台弥撒,并供奉荣福圣体。圣保禄的院长神父(他是道明会士,本会亏欠这修会和耶稣会很多)…院长神父唱大礼弥撒,伴随着管乐团,他们是不请自来的。

我们所有的朋友都欢欣鼓舞,几乎是全城兴高釆烈,非常同情我们所经历的困境;他们认为总主教所做的这么不好,有时,听到关于他所说的话,比起我们所经历的,更令我难过。好加大利纳和修女们欣喜无比,激起我的虔敬之情,向天主说:「上主!祢的这些仆人寻求的,无非是事奉祢,并为了祢,看见自己隐居在永远不必离开的地方。」

除非亲身体验过,没有人会相信,在这些建院中,当我们看见有了隐院禁地,世俗人不能进入其内时,所感受的欣喜无论我们多么喜爱他们,都不足以除去看见自己独处时的这个大安慰。我觉得,这就好像用一个网,从河流中捕了许多鱼,鱼若没有再返回水中,牠们无法生存;这些灵魂亦然,她们习惯生活在其净配的流水中,若把她们从中拉出,观看那些世物的罗网,真的,除非看见自己重返那水中,她们是活不了的。在所有的修女中,我都看见这事。我从经验明白这事。若有修女觉察自己渴望去外面,处在世俗人中间,或和他们谈许多话,要害怕,上主对撒玛黎雅妇人说的活水,她们还没有找到,她们的净配隐藏起来了,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们不满足于和祂同处。我担心的是,这来自两个原因:她们入会修道不单是为了祂;或是,她们入会后,没有认清天主赐给她们的极大恩惠,为祂自己拣选了她们,使之免受一个男人的束缚,这束缚往往使她们的生命告终,天主保佑,不会也是她们灵魂的丧亡。

啊!我的净配,真天主也是真人!这个恩惠该这么受轻看吗?我的修女们,让我们赞美祂,因为祂赐给我们这恩惠,我们不要疲于赞美这么伟大的君王和上主,为了明天就结束、且包含成千愉悦的一些小磨难,祂为我们准备的王国,永无穷尽。愿祂永远受赞美,啊们!啊们!

建院后数天,省会长神父和我都认为,关于加大利纳托萝莎捐给修院的定期收入,会有一些不妥当,可能引起诉讼,带给她一些困扰,而我们愿意更信赖天主,不愿因此而给她任何的痛苦。为此和其他的一些理由,得到省会长神父的批准,在公证人面前,放弃她给我们的资产,并还给她所有的法律文件。这事进行得非常隐秘,因为不要让总主教知道,以免触犯他,虽然受损害的是修院。因为,当人们知道修院是守贫的,不用怕,人人都会来帮助;然而,若知道有定期收入,看来是危险的,必会随时陷人断粮的处境。加大利纳托萝莎提出一个改善的办法,在她逝世后即可实行,就是她的两个女儿,今年在我们帕伦西亚修院发愿,发愿时会宣誓放弃财产,她可将这财产转给布格斯修院。她的另一个女儿,也渴望在此穿会衣,也把得自父母的合法遗产留给我们,这些相当于所给的定期收人,然而,其缺点是不能立刻享有。不过,我常认为我们必不会匮乏,因为上主,祂使其他靠施舍的修院有人捐助,也会激发人来帮助这里,或给修女们维生的方法。虽然如此,没有一座隐修院的建立是如此的情况,有时,我向上主恳求,由于是祂愿意的建院,求祂安排,使之得到救助,并得到所需要的,我也不愿离开这里,除非等到看见有新来的修女入会。

有一天,领完圣体后,我正这样想着,上主对我说:「妳怀疑什么呢?这事已经结束了;妳完全可以离开。」祂使我明白,她们不会缺乏所需要的;因为发生这样的事,我觉得彷佛留给她们丰富的定期收人似的,再不会使我操心。我立刻准备离去,因为我觉得,除了在修院中享福,这里我已没事可做;这对我非常合宜,而在别的地方,虽然有更多的磨难,我可能会更有用。

总主教和帕伦西亚主教仍是非常好的朋友;因为总主教随即给我们很多的恩惠,为加大利纳托萝莎的女儿,及另一位后来很快人会的修女,主持领会衣礼。直到现在不断有人帮助我们,我们的上主也不会让祂的净配们受苦,如果她们事奉祂,一如她们所应当的。为此,因至尊陛下的大仁慈和良善,赐给她们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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