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本章开始叙述在布格斯城建立圣安纳的荣福大圣若瑟隐修院。于四月十九日举行首祭弥撒,时为一五八二年,复活庆期第八天。
六年多以前,有些非常虔诚的耶稣会士,他们资深博学又有灵修,对我说,如果在布格斯建立我们圣修会的一座会院,我们的上主会受到很大的事奉,针对这事,他们告诉我一些理由,引发我也渴望这事。由于修会内的许多磨难及其他的建院,以致没有机会达成这个渴望。
一五八0年,当我在瓦亚多利时,布格斯总主教正好路过那里,那时他被任命为主教,所以来到那里,先前他是加那利群岛的主教。我恳求帕伦西亚主教,阿尔巴洛•曼多撒(我已说过,他是多么恩待我们的修会,因为是他首先接受亚味拉圣若瑟隐修院,那时他是那里的主教,此后,他总是非常善待我们,把我们修会的事当成自己的,尤其是我有求于他的事),向他请求建院许可,他说非常乐意去向他求得许可;因为他认为,在我们的隐修院中,我们的上主受到事奉,能多建立一座隐修院,他觉得非常高兴。
总主教不愿进入瓦亚多利,而是留宿在圣热罗尼莫修道院,帕伦西亚主教为他举办一个大庆典,且与他用餐,授予他一个环带,或我不知是什么礼节,那会使他成为总主教。在那里,阿尔巴洛主教请求他许可我创立这座隐修院。总主教对他说,他极乐意给许可;因为,甚至当他还在加那利群岛时,他就有此渴望,盼望在那里有这样的一座隐修院,因为他知道,我们的上主在其中多么受到事奉,也因为他的家乡有一座如此的隐修院,他非常认识我。所以,阿尔巴洛主教告诉我,不要因许可证而耽搁建院,因为总主教对这事非常欣喜•,由于大公会议没有说,主教给的许可是书面的,只说要有他的同意,这就可以视为得到许可。
谈到先前在帕伦西亚建院时,我已说过,我感到极反对在那时建院,因为我身患重病——他们原以为我活不下去——甚至也都还没有完全痊愈;虽然如此,在我看到是事奉上主的事上,患病通常不会给我这么大的影响,所以我不知道,那时我深感不愿的理由何在。因为,如果是为了可能性很少,其他的建院可能性更少。后来当我看见事情发生的结果,我则认为,那是魔鬼的作为。通常是这样的,每次在建院遇有磨难时,由于上主知道我是这么贫乏,总是以话语或工作来帮助我。有时我曾想为什么,在建立某些隐院,若我不会有磨难时,至尊陛下什么也不提醒我。这个建院就是这样;由于祂知道我所要遭受的,祂从一开始就鼓励我。愿祂在一切事上受赞美。
这里所发生的事,就像我在帕伦西亚的建院时说过的,因为是一起讨论这两个建院,祂以责备的口气对我说:「妳害怕什么?我什么时候辜负过妳?现在的我,一如过去;不要放弃建立这两座隐修院。」因为之前已经说过,这些话语留给我的勇气,就不必在此多说,为此,我的懒惰马上一扫而空。由此可见,理由不在于生病或年老。这样,我开始商谈建立这两座隐修院,如已说过的。
看来,先在帕伦西亚建院更好,因为地点比较靠近,那时的气候这么恶劣,布格斯又这么寒冷,也为了取悦帕伦西亚的好主教。事就这么做了,如所说的。当我在帕伦西亚时,提出索里亚的建院,我认为,由于在帕伦西亚的建院已完成,所以更好是先去索里亚,再从那里到布格斯。
帕伦西亚主教认为,理当向总主教呈报事情的经过,我则请求他代劳,所以,当我去了索里亚之后,他派遗一位座堂参议,名叫若望.亚龙索,从帕伦西亚前去会见总主教,不为他事。总主教充满挚爱地写信给我,表示他多么渴望我的到来,又和这位座堂参议商谈,且写信给帕伦西亚主教,呈递此事给他,说他之这么做,系因他认识布格斯人,也明白建院需要有他们的同意。
总之,结论是我应该到布格斯去,首先和市民交涉,如果他们不给许可证,总主教会给我的,因为他不会受限于他们,以致不能给我许可。在亚味拉的首座隐修院,他所遇见的事,他还记得,当时引起很大的骚乱和冲突;所以,他不希望在布格斯重蹈覆辙,如果没有定期收入和市民的同意,就不宜建立隐修院,这对我不利,所以他才这样说。
主教认为这是该做的事,也有理说,我应到那里去,并派人来说,我应该去。不过,我觉得,按我的了解,总主教有点胆怯,我写信给他,谢谢他施于我的恩惠;然而,如果市民不愿意,就不渴望建院,我则认为更不好,这会使他陷入更多的争论(看来,按我的猜测是,如果引起什么冲突,我从他得到的帮助会很少),我会尽力获得市民的同意;即使很难获得,因为在类似的事情上,通常会有反对的意见;我也写信给帕伦西亚主教,恳求他,由于夏季已过去,而我的病不容许我住在这么冷的地方,就让事情暂缓一下。对于总主教的事,我没有质疑,因为主教已经觉得不悦,总主教在表示这么乐意之后,却又设下一些障碍,我不愿导致他们失和,因为他们是朋友;所以,我从索里亚回到亚味拉,很不在意这么快去布格斯,由于一些理由,我们回去亚味拉圣若瑟院是必要的。
在布格斯这座城里,有位圣善的寡妇,名叫加大利纳•托萝莎,是比斯开亚人,说到她的德行,我能写得没完没了,还有她的补赎和祈祷,她的大量施舍和爱德,她的非凡聪明和勇气。她已有两个女儿入会,在瓦亚多利我们的无原罪圣母隐修院当修女,我相信已有四年了。在帕伦西亚,另外两个女儿也入了会;她等候隐修院建立好,在我离开帕伦西亚新院之前,带着两个女儿来入会。
这四个女儿都相似母亲,非常有教养,看来无异天使。她给她们十分丰厚的入会金,及齐全完备的所有东西,因为她很慷慨。她所做的一切,非常完善,她能这么做,因为她是富有的。当她到帕伦西亚时,我们这么确定总主教必会给许可,看来是没有拖延的理由。所以,我请求她帮我找个租用的房子,为了有可住的房屋,并设置铁格窗和转箱,且由我来付账,我想也没想到,她不花我的一毛钱,而是自愿奉献。她这么渴望建院,那时的耽摆使她极感难过。这样,我回到亚味拉之后,如我说的,那时毫不在乎处理建院的事,她却不许这事搁置,细想这事,所需要的无非是得到市民许可,她就开始设法谋取,什么也没有对我说。
她有两位邻居,是一对母女,可说是重要人物,又是天主的大忠仆,她们也非常渴望建院。母亲名叫玛利亚•曼利克夫人,有个儿子是市议员,名叫亚龙索.圣道明.曼利克先生。女儿名加大利纳女士。她们俩和亚龙索先生谈论这事,建议他在市政府提出申请。他问加大利纳•托萝莎说,我们有什么经济的支持,因为如果什么都没有,他们是不会给许可的。她说,而且也这么做了,如果我们没有房子,她会负责给我们房子,也供给我们食物;有此承诺,他遂签署他的名字,呈上申请。亚龙索先生这么灵巧地提呈,得到全体市议员的同意,总主教亦然,从他获得书面的许可证。当她开始处理后,立刻写信给我,她已在进行谈判。我当她在开玩笑,因为我知道获准建立守贫的隐修院是多么难,由于我不知道,想也想不到她会这么做,我以为所需要的还要多得多。
总之,在圣玛定八日庆期中的一天,我把这事交托给我们的上主,心想如果许可证颁下,就能够建院。因为多病缠身的我去布格斯,气候这么寒冷,会使我的病势加剧,我觉得自己会受不了。几乎才刚刚从索里亚返回,如我说的,经过艰辛无比的旅途,又要走上漫长的路途,是轻率之举,再说,省会长神父也不会许可我去。我则认为,帕伦西亚的院长去会很好,事情已经安排妥当,现已没有什么要做的。
我正想着这事,也非常坚决不去,上主对我说以下的话,从中我了解许可证已经颁下:「不要在意寒冷的气候,因为我是真正的温暖。魔鬼倾尽全力,要破坏这个建院。妳要靠我的帮助全力以赴,因为事会成就,妳个人不要不去,这会有很大的帮助。」
听了这些话,我再次改变想法,虽然在艰苦的事上,本性有时感到反感,不过,在决心为这位伟大的天主受苦上,则非如此。所以我告诉祂,不要在意我的这些虚弱感受,而要命令我做悦乐祂的事,因为,有祂的帮助,没有办不到的。
当时正下着雪,天寒地冻。最让我气馁的,是我的健康很差,因为若有健康,在我看来,事事都没有问题。在这个建院期间,我常常是疲累的。天气不怎么冷,至少是我的感受,我真的觉得,就像是在托利多那样。上主确实应验了祂对此所说的话。
不多几天,他们送来许可证,连同加大利纳•托萝莎及她的朋友加大利纳女士的来信,她们催促我赶快去,害怕会发生什么事端,因为那时维克多修会来到那里建院;非赤足的加尔默罗男修会,在那里已有一阵子,也想要建院;随后,巴西略修会也来了;这会有相当多阻碍,在同一时间,我们这么多修会一起来到,是要深思熟虑的事,不过,也要赞美我们的上主,因为这个地方的大爱德;这城市非常乐意给许可,虽然已不像先前那么繁荣。我常听见这城市的爱德受称赞,却没想到有这么大的爱德。有的人帮助这些修会,有的则帮助那些修会。然而,总主教注意到所有可能引起的弊端,反对别的这些修会,认为他们会伤害守贫的修会,使之无法存活;或是这些修会去向他求助,或是魔鬼捏造这事,为在有许多修道院之处,夺去天主施予的极大美善,因为天主的大能足以维持许多修道院,如同维持少数修道院一样容易。
为此之故,这些圣善的妇女催促我赶快,如果不是有应尽的责任,按我的心意,我会立即动身离开。因为看到她们这么勤快,我深思自己有多大的义务,不要因我而失去这个机会。
从我所听到的神谕,我获知有许多的反对。但我无法知道会是谁,或从何而来:因为加大利纳•托萝莎已写信给我,担保她所住的房子给我们做修院;市民已同意。总主教亦然。我不能了解,魔鬼将要招惹的这个反对,会从谁而来;因为从天主而来的话语,我从不怀疑。
总之,至尊陛下赐给长上更大的光明;当我写给省会长神父,说及我所理解的神谕时,他没有阻止我;但是问我说,是否得到总主教的书面许可。我就写信给布格斯。他们对我说,已经对总主教谈及如何求得市民的许可,他也认为很好;有了这话及所有关于这事所说的话,看来是无庸置疑的。
省会长神父希望和我们一起去建立这个隐修院。部分的理由是,那时正巧有空档,因为将临期的布道已经结束,又必须去视察索里亚,自从索里亚建院后,他不曾探视她们,且又顺路;还有部分的理由是,为了一路上照顾我的健康,因为气候十分恶劣,我又这么的年老多病,而他们认为我的生命有些重要。这确实是天主的安排,因为一路上常是这个样子,淹满了水,他和他的同伴们都必须去察看前行的道路,并帮忙拖出陷入泥沼的马车。尤其是从帕伦西亚到布格斯的路上,我们出现在那里,是万分的大胆。真的,我们的上主对我说,我们会平安通过,不用害怕,祂会和我们在一起;虽然那时我没有对省会长神父说这话,不过,在我们碰到很大的困难和危险时,这些话却安慰了我,尤其是靠近布格斯有个通道,名叫浮桥,水多得不得了,持续了好久,这些浮桥全都灭顶,桥身不见,也看不到要从何处通过,全都是水,到处都非常深。总之,穿越过去是极大胆的,尤其还乘坐马车,因为只要稍一翻动,必会全车流失,像这样,我们目睹一辆马车陷人危险中。
过桥前,我们在旅店雇了一位向导,他知道那通道•,不过,那真的好危险。至于投宿的那些旅店,因为难行的道路,无法行走整天的路程,马车老是因淹水而陷入泥巴中,拖其他马车的牲口必须解下,用来拖出受困的马车。同行的神父们得忍受很多麻烦事,因为碰巧我们雇来的马车夫,既年轻又不太认真。省会长神父的同行是个很大的舒解,因为他照顾一切,他的性情十分温和,好似没有什么麻烦会使他烦乱;这样,他把大事化为容易的事,看来就像是小事,虽然过浮桥的事不算在内,因为我们全都好害怕。眼看着进人全是水的世界,既无路又无桥,甚至连得到我们上主鼓舞的我,都不免感到害怕,何况我的同伴们呢?我们共有八位修女,两位和我一起返回,五位留在布格斯,四位是经席修女,一位是辅理修女
我想,我还没有说省会长叫什么名字。他是热罗尼莫•古岚清.天主之母会士,关于他,我已在别处说过。我带着严重的喉咙痛上路,那病是我在往瓦亚多利的路途中感染的,而且一直都在发烧。吃东西时非常疼痛。这病使我无法好好享受沿途的赏心乐事。至今,到了六月底,我的病仍然持续,虽然不那么严重,还是非常痛。一路上,修女们欢欣喜乐,一旦越过了危险,谈论它们是散心的乐事。因服从而受苦是大事,尤其是恒常修行服从的人,如这些修女。
走过这趟难行的道路,我们到达布格斯,进城之前,我们穿越了深水。我们的神父希望我们先去拜见耶稣被钉的圣像,为了把建院的事交托给祂,及等候天黑,因为我们到达时,时候还早。那是一个星期五,圣保禄宗徒归化日后一天,元月二十六日。我们已决定要立刻建院,也带来沙里纳斯座堂参议的许多封信(在谈帕伦西亚建院时,已说过他,就是说,由于碰到下大雨,没有到加大利纳的家,所以没有立刻举行首祭,完成建院。因为只要举行首祭,就表示修院正式建立。
他是那里的人,也是显贵之人,他费力帮助布格斯建院,不亚于对帕伦西亚),是写给他的亲戚和朋友们,极力催促他们帮助这个建院。
他们就这样做,立刻,第二天,市议会全体来看我,他们毫不后悔所给的许可,而是好高兴我的来到,又说,要我告诉他们能帮什么忙。若说我们有什么害怕的,那就是市议会,现在我们感到事事平顺。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事,来时正逢大雨,而没有到好加大利纳.托萝莎的家,我们想让总主教知道这事,为立刻举行首祭弥撒,几乎大部分的建院,都是这么做的;可是,为此之故,我们没有做。
那天晚上,我们休息得非常舒适,是这位圣女的接待,虽然如此,我反而有了麻烦;因为她为了把水烘干,点燃很大的火,虽是壁炉的火,对我却很不好,次日,我的头抬不起来,所以,透过盖住纱布的铁格窗,我和来访者交谈;在那一天,有着重要的事必须交涉,这使我感到非常难为情。
一大早,省会长神父就去请求总主教的降福,因为我们以为没有更多要做的事了。他发现,总主教十分的惊扰和生气,因为我没有他的许可而来到,就像他不曾命令过我,我也没有和他谈过建院的事,所以,他告诉省会长神父,对我极为忿怒。最后,他承认他有命令我来,他说是要我单独来商谈事情;我却和这么多修女来……。天主啊!解救我们脱免他被惹起的不快!省会长神父告诉他,如他所要求的,已经得到市议会的许可,对于建院已没什么更多要做的事了,而且帕伦西亚主教对我说过,(因为我曾问他,如果我来,没有让总主教知道,可以吗?)没有理由再向总主教请求许可,因为他已说了,他多么渴望这个建院,然而,无论怎么说都少有帮助。事就这样发生了,应是天主愿意建立这个会院,如后来总主教自己说的;因为,如果我们清楚地告知,他会断然拒绝,不要我们来。辞退省会长神父时,他说,如果我们没有定期收人和自己的房子,他绝不给许可,我们也可以好好地打道回府。当然是道路美好,气候也舒爽!
啊!我的天主啊!多么的确实,谁若献给祢一些服事,立刻就来了一个大磨难的回报,为那真爱祢的人,又是何等珍贵的代价,如果我们了解其价值!不过,那时我们不愿有此获利,因为看来事事都不可能。总主教还说:定期收入和买房子,必须不是修女们带来的钱。然而,在那当下,这是想也没想到的事,清楚地显示出,我们毫无改善的良方;虽然我不以为然,因为我总是确定不疑,凡是更好的事,魔鬼会使之乱成一团,导致做不成事,但天主必会亲自来完成。省会长神父回来了,虽然如此,他非常愉快,那时并不觉得扰乱。天主眷顾了这事,为使他不生我的气,因为没有得到总主教的书面许可,如他所说的。
如我说的,收到沙里纳斯座堂参议写信的这些朋友,他们立刻就来这里看我,还带来他们的亲戚。他们认为要向总主教求得许可,让我们在家里望弥撒,不必到街上。因为街道非常泥泞,对赤足的我们似乎不合宜,在家中有个体面的房间,是耶稣会刚到布格斯时的圣堂,用了十多年;因此,我们认为据有那房间毫无不妥,直到我们有了房子。不过,我们一直都未能获得他的准许,在那房间望弥撒,即使有两位座堂参议去向他请求。向他请求的结果是,一旦有了定期收人,我们可以在那里建院,直到买到房子•,为此目的,我们要有买房子的担保人,我们才能离开那里。这些人我们立刻就找到,沙里纳斯座堂参议的朋友们答应做担保人,加大利纳•托萝莎提供建院的定期收入。
谈论着要有多少钱,及如何和从何处得到钱,大约三个多星期过去了,我们不得望弥撒,除非是遇有节庆的清早,我既发烧又病重。然而,加大利纳•托萝莎做得这么好,这么爱慷慨施舍,又这么欣喜乐意,在我们住的一个房间里,送给我们一整个月的食物,彷佛她是每位修女的母亲。省会长神父和他的同伴,住在他的朋友家里,朋友名叫曼索博士,是他的大学同学,现在是主教座堂参议兼教师,省会长看到要在那里耽搁这么久,非常心乱不安,也不知该如何留下我们。
当担保人和定期收人都协调好了,总主教说,要将之交给他的管家,且要立刻办理。魔鬼必定不会不造访这管家。经过仔细审查之后,我们以为没有理由再拖延,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来满全总主教的要求,认为所做的会蒙悦纳,岂料管家送给我一份报告说:尚未有我们自己的房子之前,不会给予建院的许可证书,及主教不愿我们在现住的房子建院,因为地方潮湿,在那街上又很吵闹;至于资产的担保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又乱成一团,其他的事亦然,好像那时才开始整个的事情,他又说,关于这事,他已无话可说,那房子必须是总主教满意的。
当省会长看到如此这般,感到非常烦乱,所有的修女亦然。因为要买到盖修道院的地点,显然需要时间,他忧心挂虑的是,看见我得外出望弥撒;虽然圣堂在不远处,我们也是在没人看得见的一间祈祷室望弥撒,然而,这样的处境,对可敬的他和我们,都是极大的折磨。在那时,我相信,他已决定我们应该返回。我无法忍受这事,因为,当我记起上主对我说的,要我为祂而努力建院,而我这么确定,建院必会完成,几乎没有什么事让我苦恼的。我唯一的苦恼是省会长神父,也极懊悔他和我们同来;
因为我还不知道,他的朋友会给我们多大的帮肋,如我后来会说的。我正处在此愁苦中,我的同伴们也非常苦恼 (然而,对于这建院的事,我不觉怎样,令我愁苦的是省会长),当我不在祈祷的时候,我们的上主对我说这些话:「现在,德兰,要坚持。」有了这话,我更用劲地请省会长神父离去,留下我们,至尊陛下必定也同样催促他。因为四旬期已靠近,他必须去宣道。
他和他的朋友们在无原罪圣母医院,给我们订了几个房间,因为医院中供奉着圣体,天天有弥撒。做此安排,方使他稍感满意。不过,在交屋时,他碰到的麻烦不少,因为其中的一个好房间,已经租给城中的一位寡妇,她不只不愿租给我们(虽然,在半年内她 不会来这里住),还有让她苦恼的是,给我们的房间是在顶楼,屋顶上没有瓦,有个到她房间的通道;她不高兴从外面锁门,于是把通道从里面钉起来。再者,管理的兄弟们以为我们是要来接收医院,真是异想天开的事,可说是天主愿意我们多立功劳。他们要省会长神父和我在人面前许诺,如果命令我们离开时,我们必须立刻搬走。
这是我感到最难做到的事,因为我很怕这位寡妇,她既有钱又有亲戚,若来一个突起的念头,我们就得走。然而,省会长神父更灵敏,他希望我们按要求行事,使我们快快迁入。给我们的不外乎两个房间和一个厨房;不过,医院的主管是一位天主的大忠仆,名叫叶南多.曼坦察,给我们另外两个房间做会客室,对待我们很有爱心,他一向泛爱众人,尤其善待穷人。方济各•古耶巴斯也同样恩待我们,他在这医院中负有许多责任,他是本地的邮政大臣。他常找种种机会来帮助我们。
我记述开始时这些恩人的名字,为使现在和后来的修女,在祈祷时纪念他们,这是应当的。建院的恩人更应该被纪念;虽然起初我无意把加大利纳•托萝莎算在内,也不曾想过她是建院恩人,然而,她的良善生活,及我们的上主如此地安排,我不能不把她列入建院恩人的名单内。除了付房子的费用,因为我们付不起,而总主教所有的冷落,使她付出的代价是不可言喻的;因为,每一念及可能建院不成时,是她感到最忧心的,她从未停止善待我们。
这间医院离她的家很远。她几乎天天来探望我们,满心乐意地,送来我们所需要的一切,也因此,人们不停地对她说长道短;要是她没有勇气,早就足以使她放弃一切。眼看她遭受的痛苦,使我极为痛心。因为,虽然她通常都刻意隐藏,有时却隐藏不了,尤其当事情触及良心时,因为她的良心非常灵敏,无论有些人给她招来什么严重的伤害,我从未听她说过冒犯天主的话。人们对她说,她在走向地狱,说她怎能这么做,因为她还有孩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有博学者的意见;因为,虽然她愿意别的事,我绝不会为了世上的任何事物,同意她做不能做的事,即使是放弃建立一千座隐修院,何况是一座!然而,由于谈论中的建院是个秘密,我不见怪人们的想法;她的答复是明智的,因为她具有灵敏的理智,接受人们的流言,看来真的是天主在教导她,使她有应对的技巧,能取悦某些人,忍受另一些人,并赐给她勇气容忍一切。天主的仆人为了做大事,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超过那些血统尊贵的人,如果他们不服事祂!虽然如此,她并不缺少很纯的血统,她的出身非常尊贵。
那么,重拾前题,由于省会长神父已把我们安顿好,住在能望弥撒和守院规的地方,他一心要去瓦亚多利,必须到那里去宣道,虽然深觉遗憾,看不到总主教会颁赐许可证的希望,然而,我总确信必会赐下,他却无法置信。确实,他这么想是大有理由的,无须在此加以述说。再者,如果他不怀有什么希望,他的朋友们更不行,他们使他更加灰心。
看见他离去,我颇感释怀,因为,如我说过的,最大的痛苦来自看见他的愁苦。他留给我们的命令是,努力找我们的房子,这是十分困难的事,因为直到那时,都还没找到要出售的房子,那些朋友,尤其是省会长神父的两位朋友,倍受委托关照我们,大家一致同意,没有找到我们的房子之前,什么也不对总主教说。总主教常说,他渴望这个建院,远甚于一切,我相信这话,因为他是很好的基督徒,他说的都是真话。事实看来则非如此,他所要求的事,好像是我们不可能办到的。此乃魔鬼耍出的手段,为了阻碍建院。然而,上主啊!显然可见,祢是大能的!魔鬼用来阻碍建院的诡计,祢用来完成更美好的事。愿祢永远受赞美!
从圣玛弟亚前夕,我们搬进医院,直到圣若瑟前夕,我们谈论着这些和那些房子。障碍这么多,我们买不到任何一栋出售的房子。人家告诉我一位绅士有个房子,已经告示出售多日,又有好多修会要买房子,天主保佑,他们都不认为好,现在全都感到惊奇,有的人甚至觉得非常遗憾。有两个人对我说到这房子;但又有这么多人说不好,就像是不合宜的事,我却不在乎他们所说的。
有一天,我和亚基阿硕士谈话,我说过,他是我们神父的朋友,他为我们寻找房子,认真极了,他对我说怎样看了一些房子,在整个地方找都找不到,他也不以为有可能找得到,就如同人家告诉我的。那时,我想起这个我所说的房子,我们已放弃,我想:虽然如人们说的这么不好,却能救助我们的急需,后来能再卖出•,我将之告诉亚基阿硕士,问他是否愿意帮我的忙,去看看这房子。他觉得是不错的办法。这房子他还没见过,他想立刻去那里,即使这天是风暴大作的日子。那房子住有一人,他售屋的意愿不大,也不想出示房子;然而房子的地点,及能看得见的部分,让他非常满意,所以,我们决定去洽商买这房子。拥有这房子的绅士不在那里,但把售屋权授给一位神父,他是天主的仆人,至尊陛下激发他渴望卖屋给我们,非常老实地与我们洽商。
他们安排好,让我去看看那房子。我满意至极,如果要求他们所出价格的两倍,我仍会觉得便宜;我一点也不夸张,因为两年前,有人出示屋主同样的价钱,他却不愿售出。次日,神父和亚基阿硕士去那里,获悉令人满意的价格时,亚基阿硕士希望马上签约。我请教了一些朋友,他们告诉我,如果我付出这笔款项,就是多给出五百达喀尔。我把这事告诉亚基阿硕士,他则认为,即使付给所要求的价钱,仍是便宜的,我也是一样的看法,毫不迟疑,因为我视之为白白得来的;不过,因为钱属于修会,我有些犹豫。荣福圣父大圣若瑟节前夕,弥撒之前,我们聚在一起。我对他们说,弥撒后我们再相聚,并做决定。
亚基阿硕士是聪明绝顶的人,他清楚看见,如果开始公布这事,我们要不是得花更多的钱,就是买不到这房子;所以他非常敏捷,让神父答应弥撒后回到那里。我们修女把这事交托给天主,祂对我说:「妳为了钱而耽搁吗?」使我明白,这房子适合我们。修女们热切地祈求大圣若瑟,盼望在他的节日得到房子,但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得到,她们的祈祷应验了。每个人都催促我做出定案。所以事就这么成了,亚基阿硕士在门口遇见一公证人,彷佛是上主的安排,和他一起来,对我说定案是妥当的,他也带来了见证人;关上大厅的门,因为不要外人知道(这是亚基阿硕士害怕的),我们完全确定地买了这房子,就是在荣福大圣若瑟的前夕,如我说的,系由于这位好朋友灵巧的勤快和聪明。
没有人想到这房子会卖得这么便宜,这样,消息一经传开,购买者开始出现,说卖屋的神父其实是赠送,又说这买卖无效,因为是个大骗局。这位好神父非常受罪。他们立刻知会屋主,如我说的,他是一位绅士,还有他的太太,都是出身显贵的人,他们十分欣喜,因为自己的房子将成为隐修院,为此,他们同意此一售屋,其实他们也别无选择。随即,在次日,合同签定,并付了三分之一的屋款,一切按照神父的要求,合约书上有些事项对我们是繁重的,但为了他,我们全盘接受。
我耽搁这么久讲述购屋的经过,好像不适宜,然而,确实地,凡细察此事的人,无不视之为奇迹,在价钱方面,简直等于是白白得来的,还有,来看房子的修会人士全都瞎了眼,看过之后都不想买;好像在布格斯不曾有过这个房子。现在见到这房子的人都感到惊奇,责备其他的修会,说他们愚蠹。还有一个寻找房子的女隐修院,甚至是两个(一个是不久前才建立的;另一个,因先前的房子被烧掉后,从别处搬来的),都在不久前看过这房子。另有一个富翁,也想要建立一座隐修院,最近才来看过,但却放弃:他们全都懊悔万分。
上述是城中的流言,使我们清楚地了解,好亚基阿硕士对整个交易守密,又敏捷地处理,极为正确;的确,我们能说,除了天主,亚基阿硕士给了我们这房子。灵巧的聪明在一切事上大有帮助。由于他聪明非凡,天主推动他的意志,由他来完成这工作。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帮助我们,又给我们出主意好好整顿房子,及少花费用。显然,这是我们的上主为自己保留的房子,看来好像所有的事都做好了。真的,当我一看见房子,就好像 一切是为我们设计的,看到这么快完工,我觉得好像在作梦。我们的上主丰厚地回报过去的受苦,带我们进入愉悦之地,因为,触目所及无非是花园、景色和水。愿祂永远受赞美,阿们!
总主教立刻知道此事,也非常高兴我们的美好成果,他认为,这是他之所以坚持的理由,他是极有道理的。我写信给他,说我很高兴他的满意,及我会很快整顿房子,待完成一切后,得蒙他恩赐许可证。对他说了这事后,我赶快搬进,因为有人提醒我说,直到结束,我不知道他们还要我们留下什么书面合约,他们要我们留在原地。所以,虽然还住有一位房客,请他搬走有过一些困难,我们就迁入一个房间。后来,有人告诉我,总主教非常生气我们的搬迁。我尽所能地平息他,因为他是个好人,即使生气,也会很快消气。当他知道我们设置铁格窗和转箱时,也同样生气,因为他认为我企图非做不可。我写信告诉他并非如此,因为在度收心生活的会院中,通常有这些设施,我甚至连一个十字架也不敢摆设,因为不是他想的那样,这是真的。我表达出所有的善意,还是没有办法使他愿意颁赐许可证。
总主教来看房子,非常满意,也很亲切地对待我们,但却没有给我们许可,虽然给我们多些希望:就是必须和加大利纳•托萝莎,一起拟定我不知道是什么的契约。大家都很害怕他不会给许可。然而,曼索博士,就是我说的,省会长神父的另一个朋友,他是总主教非常要好的朋友,等候时机,提醒总主教这事,并且催促他;看见我们这么的毫无着落,使他难过至极;甚至在这房子内,有个祈祷室,只供屋主望弥撒用,不曾有其他用途,总主教也绝不许我们在家里望弥撒,遇有庆节和主日,我们出去教堂望弥撒,幸亏非常靠近,然而,自从迁屋之后到建院,其间大约经过一个月。所有博学者都说这是充足的理由,应该给许可。总主教是非常博学的人,也明白这事,这样看来,其理由无非是,我们的上主愿意我们受苦,虽然我忍受得较好一些,可是,有位修女看见自己在街道上,因觉得痛苦而颤抖。
为了拟定契约,我们碰到不少麻烦,因为一下子对担保人满意,一下子他们又想要钱,及其他许多强硬的要求。在这事上,总主教并没有这么多的过失,而是非常敌对我们的一个管家,若非那时天主安排他去旅游,更换了另一管家,看来是绝对得不到许可的。啊!在这事上,加大利纳•托萝莎所受的苦,多么不可言喻!她耐心地容忍一切,令我惊叹,她供应我们的所需,从不觉疲倦。为了安顿房子所需的家当,她全都给了我们,如床和其他的东西——因为她的家样样倶全——及所有我们需要的;看来好像我们什么都不缺,虽然她的家因此而缺少家当。我们隐修院其他的建院恩人,奉献很多的资产;但是,付出像她那样辛劳奔波的十分之一者,一个也没有。如果她没有儿女,她会给出能给的一切所有。她这么渴望看见完成建院,为达此目的,她认为所做的全都太少。
眼看着一拖再拖,我写信给帕伦西亚主教,央求他再度致书总主教。主教对总主教极感不悦,因为他对我们所行的一切,主教认为就是对他做的。令我们惊讶的是,总主教从来都不觉有任何得罪我们的事。我请求他再写信给总主教,说,由于我们已有了房子,凡他愿意的也都做了,希望他完结这事。主教送来一封给总主教的公开信,像这样的信,如果给了他,我们会毁掉一切;所以,曼索博士,我的告解神师和求教者,不要我把信给总主教。因为,虽然信函谦恭有礼,信中说的一些真话,按总主教的性情,足以惹怒他;他已经为了主教写给他的一些事而不悦,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他对我说,由于我们上主的死,化敌为友,现在经由我,使双方成为仇人。我对他说,由此可见,我是怎样的人。我特别细心处理这事,依我的见解不要使双方互相恼怒。
我再度恳求主教,尽我所能地提出更好的理由,请他写另一封非常友善的信给总主教,提醒他隐修院所献给天主的服事。他按我的请求做了,这可不是个小事;由于看到这是服事天主,也是施恩于我,他总是这么一成不变地帮助我,最后,他勉而为之;后来他写信告诉我,比起写这封信,他曾为修会做的所有事都算不了什么。总之,随着这封信的来到,再加上曼索博士的敏捷洽商,总主教给了我们许可,好叶南多•曼坦察受派送来许可证书,他怀着不小的欢喜到来。原本这一天,修女们最为忧苦,从来没有过这么愁苦,而好加大利纳亦然,什么都安慰不了她;彷佛是上主愿意的,当祂快要给我们欣慰时,使我们更受折磨;甚至连我,在那前一夜都感到失去信心。愿祂的圣名受赞美永世无穷,永远永远受颂扬,阿们。
总主教准许曼索博士主祭次日的首台弥撒,并供奉荣福圣体。圣保禄的院长神父(他是道明会士,本会亏欠这修会和耶稣会很多)…院长神父唱大礼弥撒,伴随着管乐团,他们是不请自来的。
我们所有的朋友都欢欣鼓舞,几乎是全城兴高釆烈,非常同情我们所经历的困境;他们认为总主教所做的这么不好,有时,听到关于他所说的话,比起我们所经历的,更令我难过。好加大利纳和修女们欣喜无比,激起我的虔敬之情,向天主说:「上主!祢的这些仆人寻求的,无非是事奉祢,并为了祢,看见自己隐居在永远不必离开的地方。」
除非亲身体验过,没有人会相信,在这些建院中,当我们看见有了隐院禁地,世俗人不能进入其内时,所感受的欣喜;无论我们多么喜爱他们,都不足以除去看见自己独处时的这个大安慰。我觉得,这就好像用一个网,从河流中捕了许多鱼,鱼若没有再返回水中,牠们无法生存;这些灵魂亦然,她们习惯生活在其净配的流水中,若把她们从中拉出,观看那些世物的罗网,真的,除非看见自己重返那水中,她们是活不了的。在所有的修女中,我都看见这事。我从经验明白这事。若有修女觉察自己渴望去外面,处在世俗人中间,或和他们谈许多话,要害怕,上主对撒玛黎雅妇人说的活水,她们还没有找到,她们的净配隐藏起来了,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们不满足于和祂同处。我担心的是,这来自两个原因:她们入会修道不单是为了祂;或是,她们入会后,没有认清天主赐给她们的极大恩惠,为祂自己拣选了她们,使之免受一个男人的束缚,这束缚往往使她们的生命告终,天主保佑,不会也是她们灵魂的丧亡。
啊!我的净配,真天主也是真人!这个恩惠该这么受轻看吗?我的修女们,让我们赞美祂,因为祂赐给我们这恩惠,我们不要疲于赞美这么伟大的君王和上主,为了明天就结束、且包含成千愉悦的一些小磨难,祂为我们准备的王国,永无穷尽。愿祂永远受赞美,啊们!啊们!
建院后数天,省会长神父和我都认为,关于加大利纳•托萝莎捐给修院的定期收入,会有一些不妥当,可能引起诉讼,带给她一些困扰,而我们愿意更信赖天主,不愿因此而给她任何的痛苦。为此和其他的一些理由,得到省会长神父的批准,在公证人面前,放弃她给我们的资产,并还给她所有的法律文件。这事进行得非常隐秘,因为不要让总主教知道,以免触犯他,虽然受损害的是修院。因为,当人们知道修院是守贫的,不用怕,人人都会来帮助;然而,若知道有定期收入,看来是危险的,必会随时陷人断粮的处境。加大利纳•托萝莎提出一个改善的办法,在她逝世后即可实行,就是她的两个女儿,今年在我们帕伦西亚修院发愿,发愿时会宣誓放弃财产,她可将这财产转给布格斯修院。她的另一个女儿,也渴望在此穿会衣,也把得自父母的合法遗产留给我们,这些相当于所给的定期收人,然而,其缺点是不能立刻享有。不过,我常认为我们必不会匮乏,因为上主,祂使其他靠施舍的修院有人捐助,也会激发人来帮助这里,或给修女们维生的方法。虽然如此,没有一座隐修院的建立是如此的情况,有时,我向上主恳求,由于是祂愿意的建院,求祂安排,使之得到救助,并得到所需要的,我也不愿离开这里,除非等到看见有新来的修女入会。
有一天,领完圣体后,我正这样想着,上主对我说:「妳怀疑什么呢?这事已经结束了;妳完全可以离开。」祂使我明白,她们不会缺乏所需要的;因为发生这样的事,我觉得彷佛留给她们丰富的定期收人似的,再不会使我操心。我立刻准备离去,因为我觉得,除了在修院中享福,这里我已没事可做;这对我非常合宜,而在别的地方,虽然有更多的磨难,我可能会更有用。
总主教和帕伦西亚主教仍是非常好的朋友;因为总主教随即给我们很多的恩惠,为加大利纳•托萝莎的女儿,及另一位后来很快人会的修女,主持领会衣礼。直到现在不断有人帮助我们,我们的上主也不会让祂的净配们受苦,如果她们事奉祂,一如她们所应当的。为此,因至尊陛下的大仁慈和良善,赐给她们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