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述说在帕伦西亚建立街道圣母的圣若瑟隐修院,时为一五八〇年,圣王达味的日子。
从哈拉的新镇建院回来,修会的长上命令我去瓦亚多利,这是因为帕伦西亚主教的请求,他就是阿尔巴洛•曼多撒先生,他曾接纳并恩待首座隐修院,就是亚味拉的圣若瑟院,也经常帮助一切有关本修会的事。由于他从亚味拉教区转到帕伦西亚,我们的上主推动,他乐意在那里建立此圣修会的另一座隐修院。
抵达帕伦西亚时,我的病这么沉重,人家以为我快要死了。我无精打釆,深觉无能为力,虽然我们瓦亚多利隐修院的院长,非常渴望建院,坚决不休地请求我,我仍不能说服自己,也找不到开始建院的依据;因为这修院是守贫的,我听说,那地方非常贫穷,无法供养修院。
将近一年的时间,大家都在谈论这个建院,也论及在布格斯的建院,之前,我并没有这么反对这事。不过,现在我发现有许多的障碍,虽然我来瓦亚多利并非为别的事。我不知道,是否因为重病而使我虚弱,或者是魔鬼,有意阻碍后来要完成的好事。的确,我既感到惊奇,也觉得难过,我往往向我们的上主抱怨,可怜的灵魂要分担好多身体的疾病;彷佛灵魂必须受制于身体的定律,分受身体的需求和事物。
我认为,生命的大煎熬和可怜之一 ,就像这样,没有强壮的心灵来使身体顺服•,因为生病和忍受剧苦,虽然艰辛,如果灵魂醒寤,我则毫不在意,因为是在赞美天主,也觉得是来自祂的手。然而,如果一方面忍受痛苦,另一方面又无所事事,这是可怕的事,尤其是,如果灵魂自知怀有很大的渴望,不要有内在和外在的休息,要完全致力于服事她的伟大天主。在此别无良方,除了忍耐,认清灵魂的可怜,将之舍弃于天主的旨意,按天主所愿意的,及怎样愿意来使用灵魂。这就是我当时的情况,虽然我已痊愈•,不过,还是虚弱不堪,竟至连开创这些隐修院时,我对天主常常怀有的信赖也丧失了。我觉得事事都不可能,如果当时碰见某个人鼓励我,对我会很有帮助;然而,有些人助长我的害怕,另有一些人,虽然给我一点希望,却不足以克服我的怯懦。
正巧有个耶稣会的神父来到那里,他名叫李帕达大师,有段时间,我向他办告解,他是天主的大忠仆。我对他说我的处境,并愿视他为天主的代表,请他告诉我对这事的看法。他开始极力鼓励我,说我是年岁大了,所以会有这个胆怯。可是我清楚看出,并非如此,虽然现在的我更老,却不是这样。尽管他也了解这事,其实是为了责备我,不使我视之为从天主来的。那时同时进行的是帕伦西亚和布格斯的建院,无论为建立哪一座,我什么都没有;可是,这不是理由,因为往往我开始建院时,也是什么都没有。他对我说,不可放弃建院。不久前,在托利多时,有位耶稣会的省会长,名叫巴达沙•奥瓦雷思,他也告诉我同样的话,不过那时我的健康良好。
那番话仍不足以使我下定决心,虽然对我相当有帮助;我还是举棋不定,下不了决心,因为,或是魔鬼,或是,如我说过的,仍受缚于疾病;然而,我觉得好多了。瓦亚多利的院长尽所能地帮助我,因为她极渴望建立帕伦西亚隐修院;可是,由于看见我这么冷淡,她也害怕起来。现在真正的勇气来了,因为这不是人或天主的仆人足以办到的;由此往往可以看出来,在这些建院中,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大能的祂做了一切。
有一天,刚领完圣体,我正处在这些疑惑中,下不了决心建立哪座修院时,我恳求上主赐给我光明,使我能在一切事上承行祂的旨意;我的冷淡并不会使我丝毫失去这个渴望。我们的上主以能理解的方式,对我说:「妳害怕什么?我什么时候辜负过妳?现在的我,一如过去;不要放弃建立这两座隐修院。」
啊!伟大的天主!祢的话多么不同于人说的话!就这样,我满是决心和勇气,全世界都不足以反对我,我立刻开始处理建院的事,我们的上主开始赐给我种种办法。
我带着两位修女去买房子。虽然我听说,在帕伦西亚靠施舍维生是不可能的,我则彷佛什么也没听说似的;因为修院若要靠定期收入,我已看出来,那时是不可能的;不过,既然天主说了要建院,至尊陛下就会供应。所以,虽然我尚未全然康复,天气又恶劣,我还是决定前去;在我所说那年的诸圣婴孩庆日,我离开瓦亚多利。帕伦西亚有位绅士,把他租来的房子给我们住,从新年开始,直到圣若翰庆日,他自己必须住在别处。
我写信给该城的一位座堂参议,虽然我并不认识他;不过,他的一个朋友告诉我,他是天主的忠仆,我也确信,他对我们会有许多帮助,因为,正如在其他建院时所看见的,上主亲自在各处找人来帮助祂,至尊陛下已知道,我能做的是多么微小。我派一位使者去请求这位绅士,尽可能隐密地为我把房子清空,因为还有一人住在那里,但不可对他说谁要住进来;因为,即使有些贵人对我们表示善意,主教又十分切望建院,我看出来,不要让人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座堂参议雷依诺索(就是我写信给他的人,这是他的名字)做得非常好,不仅清空房子,还提供床和相当充足的舒适用品;我们很需要,因为非常寒冷,前一天的气候很恶劣,大雾弥漫,我们几乎彼此看不见。事实上,直到备妥第二天望弥撒的地方,我们没有什么休息;因为在没有人知道之前,我们住进那里:在建立我们的隐修院时,我发现这是最适宜的,因为,如果开始求问意见,魔鬼就扰乱一切,虽然无法得逞,却导致骚扰不安。我们就这么做了,早晨一到,几乎天才刚亮,和我们同来的一位神父主祭弥撒,神父名叫波纳斯,是天主的大忠仆。还有一位瓦亚多利修女们的朋友,名叫奥斯定.维克多利亚,他借钱给我们安置房子,一路上,对我们照顾备至。
我们一行,连我在内,有五位修女,还有一直与我同行的同伴,她是辅理修女,是天主的大忠仆,极其谨慎,她帮助我,远胜过其他经席的修女。那一夜,我们睡得很少,虽然如我说的,因为下雨,路途艰辛难行。
我非常高兴在那一天建院,因为是纪念达味王的日子,他是我偏爱的一位。那天早上我立即派人送话给主教阁下,他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来到了。他马上很有爱德地过来,如他经常之对待我们。他告诉我们,他会给我们所有需要的食粮,命令管家供应我们许多的物品。本修会亏欠他这么多,凡阅读《建院记》中这件事的人,都有责任把他交托给我们的上主,无论或生或死,我请求这事是出于爱德。该地的居民人人兴高釆烈,是很特别的事,因为完全没有人表示不满。知道这是主教所喜爱的修院,非常有帮助,因为他在那里很受爱戴。所有这些人,是我所见过的人中,最好和最高贵的,所以,每天我都更加欣喜于到那里去建院。
由于房子不是我们的,我们立刻开始着手购置另一房子,虽然目前的房子在待购中,地点却相当不好,因我所带来的那些修女的帮助,我们好像可以买点什么,虽然不算多,但为那地方已是很多;虽然如此,如果天主没有给我们那些好朋友,一切都算不了什么;座堂的好参议雷依诺索带来他的一个朋友,名叫沙里纳斯,他是座堂参议,极有爱德又明智,他们彼此间关心这事,彷佛是自己的事,甚至有点过分,他们常常关怀这购屋的事。
在镇上,有个非常敬礼圣母的小堂,如同隐所,名为「街道圣母堂」。整个地区和城市,对圣母的敬礼非常浓厚,人们都到那里去。主教阁下和所有的人都认为,若我们靠近那圣堂,为我们很好。圣堂没有附带房子,不过,在近旁倒有两栋,如果买下来,连圣堂一起,为我们是相当够用的。将圣堂给我们,必须有座堂会议和相关联会的一些人授权,于是我们开始设法获取。座堂会议立即授予我们,当作礼物,虽然和联会的交涉困难多了,他们也同意;如我说的,如果我一生中曾见过有德行的人,就是那地方的人了。
由于屋主看见我们有意购屋,理所当然地,开始提高屋价。我愿意去看看房子,我发觉那么不好,使得我一点也不想要,和我同去的人亦然。后来清楚地看出来,魔鬼在其中大做文章,因为我们来到那里,使牠非常难受。交涉购屋的两位座堂参议认为,虽然房子位于城中人多之处,但距离主教座堂很远。最后,我们一致决定,那些房子对我们不合适,应该再找其他的房子。
这两位座堂参议先生就开始着手进行这事,这么的认真和勤快,毫不忽略任何他们认为合适的房子,这使我赞美我们的上主。有栋他们中意的房子,屋主名叫达玛约。这房子的某些部分非常合适我们,又靠近一位显贵绅士的家,他名叫苏叶罗.贝卡,他非常恩待我们,也和那地区的人一样,切望我们在那里建院。
那房子不够大,不过,他们愿附加其他的房子,虽然不能加以改建,使我们可以合用两座房子。最后,按照他们给我的相关讯息,我渴望继续着手进行,可是那两位先生都不肯,除非我先去看过。我多么不愿到镇上去,又这么信赖他们,他们劝不动我。 但最后,我还是去看那房子,也看街道圣母的房子,虽然不是要去买,只是为了不让另一屋主想我们别无选择,如我说的,我和与我同去的人,都觉得他们这么不好,现在我们都感到惊奇,我们竟能认为他们这么不好。之后,我们去看另一栋房子,已决定不找他处,虽然我们碰到很多困难,仍然全盘接受,即使修改起来相当困难;为了建造一间圣堂,也没有够大的房间,致使适于居住的房间都必须占用。
这样确定一件事是令人惊奇的:真的,生活给我的经验是少信靠自己,虽然那时犯错的不只我单独一人。总之,当我离开时,已经决定不要别的房子,也付了他们索取的款项,是相当多的索价,并且写信给屋主,当时他不在城内,不过住得很近。
我在买这房子上耽搁这么久,看来像是件不得要领的事,直到最后才看出来,魔鬼有意阻挠我们买下街道圣母的房子,每次想及这事,都会使我感到害怕。如我说过的,我们全都决定不买其他的房子。次日,在弥撒中,我开始深深忧虑,不知是否做对事情,觉得忐忑不安,整个弥撒中,我几乎都不得安宁。当我前去领至圣圣体,一领了圣体,我立刻听见这些话:「这房子合适妳。」就这样的,我完全决定不买所想的那房子,而要那街道圣母的房子。
我开始认为,经过这么多的接洽,他们又那么喜爱,那么认真照顾那房子,这会是很困难的事。上主回答我说:「他们不知道我在那里受到多少的冒犯,这会是很大的补救。」
有个想法浮现于我,这个神谕可能是个骗局,虽然我并不相信是这样,因为我清楚明白它们给我的影响,此乃出自天主之神。上主立刻对我说:「是我!」
这事使得我非常宁静,先前的扰乱一扫而空,虽然我不知道如何补救先前所做的,更糟的是,关于这房子所说过的坏话,还有对我的修女们说的,强调那地方多么不好,我绝不愿她们因不了解而去那里;虽然为我没有多大的关系,因为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她们都会认为好。我在乎的是其他的人,及他们的渴望,他们会以为我轻率又善变,因为我改变得这么快,这是我很厌恶的事。然而,这一切的想法丝毫也动摇不了我,让我放弃街道圣母的房子,现在我已记不得那里的不好;因为,去那里,如果修女们能阻止人犯一个小罪,其余的事就没什么要紧了,而且我认为,任何一位修女,要是获悉我所知道的,她们也会和我一样。
我采取以下的求助方法,去向座堂参议雷依诺索办告解,他是两位帮助我的人之一,虽然我从未对他说过这一类灵性的事,因为未曾遇有必须这么做的时机;在这些事上,我常习惯这么做,好能奉行告解神师给我的劝告,行走更安全的道路,我决定在严守秘密的保证下,告诉他这事,即使决定放弃,不做所听的话语,也不会使我感到痛苦。
然而,到最后,我告诉他,我信赖我们的上主,如我在别的时候看见的,至尊陛下会改变有不同想法的告解神师,好使神师承行祂的旨意。首先我告诉他,往往我们的上主习惯这样教导我,直到那时,已发生过好多的事,从中我明白是来自祂的神,然后我对他讲述事情的经过;不过,我会照他的意见行事,虽然我可能会感到痛苦。他非常谨慎、圣善,而且对任何事都有良好的劝告,即使是年轻人; 虽然他看出来,这样的改变必会引起批评,他却决定对所听到的神谕不要弃之不顾。我对他说,我们要等候使者,他也是这么认为;我则信赖天主,祂会予以救助。事情就这么发生,即使我们已答应屋主所希望和要求的一切,他又索求再加上三百达喀尔,这看来是蠢事,因为我们已经付给他太多了。从中,我们看见天主的作为,因为这个出售对卖主非常有益,既然合约已签订,更多的要求则是不合情理。
这么一来,对事情的帮助相当大,我们说,和屋主的洽商会没完没了,但是并非一切都解决了;因为显然的是,如果房子适宜改建成修道院,三百达喀尔不是放弃那房子的充足理由。我告诉我的告解神师,完全不要顾念我的信誉,如果他认为要这么做;只要对他的同伴说,无论昂贵或便宜,破旧或美好,我已决定要买街道圣母的房子。他同伴的脑袋极其灵活,虽然什么也没有对他说,由于事情的改变这么快,我相信他已猜出来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没有更进一步地催促我。
后来,我们都清楚地看到,如果买了另一个房子,我们会犯下多么大的错误,因为现在我们惊奇地看见,这房子拥有的大益处,超过另一个房子,更不用提那最主要的益处,也就是,非常明显地见到,我们的上主和祂的荣福母亲,在那里受到事奉,消除相当多的罪行。因为在那里举行很多的守夜礼,由于那里是个隐所,可以做许多的事,使得魔鬼因被驱逐而感到难过,我们则欣喜于能稍稍服事我们的母亲、夫人和主保。先前没有买这房子,是非常错误的,因为我们没有更深入地察看。显然可见的是,魔鬼在许多事上导致盲目,因为那里有许多别处找不到的便利条件,而且所有的镇民欣喜至极,这正是他们的切盼,甚至那些希望我们到另一处的人们,后来也都认为非常好。
愿在此事光照我的祂,永远永远受赞美;祂这样的启迪我,使我做好任何的事情,因为每一天我都愈发惊奇,觉察自己在一切事上的缺乏才能。我之明白这事,并非出于谦虚,而是每一天我愈发看得清楚:彷佛是,我们的上主愿意我和众人了解,惟独至尊陛下,是祂完成这些工作,就像祂用泥巴使瞎子看得见,祂也愿意像我这么瞎眼的人,做事不会盲目。的确,如我说的,其中我有非常盲目的事,每次我一想起,都为此重新赞美我们的上主;甚至连这事我做得也不好,我不知道祂怎么容忍得了我。愿祂的仁慈受赞美,阿们。
那么,这些圣童贞的圣善朋友们,立即去洽商房子的合同事宜,按我的看法,他们便宜地买下房子。他们努力奔走,因为在这些建院中,天主愿意那些帮助我们建院的人,堪当受赞扬,我则是什么都没做的人,如我在别处说的,我绝不愿不说这事,因为是事实。
于是他们奔波忙碌,安置房子,也为此支付金钱,因为我没有什么钱,非常珍贵的是,还做我们的担保人;在别的地方,尚未找到担保人之前,我都会觉得忧愁;这是理所当然的,除非信赖我们的上主,因为我身无分文。然而,至尊陛下总是赐给我这么多的恩惠,从未使信赖我的人有所损失,或没有全额付清,我认为这是赐给我的至极大恩。
屋主不满意这两位担保人,于是他们去找主教的管家,他名叫普鲁登西欧,我甚至不知道名字记得对不对;现在人家这么对我说,因为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们都叫他管家。他对待我们这么有爱德,我们亏欠他很多,至今犹然。他问他们要去哪里,他们答说,正要找他签保证书。他笑了,说:「所以,就这样,你们要我为这么多钱做担保吗?」骑在骤背上的他,立即签下保证书,这是现今值得令人深思的事。
在帕伦西亚,我所遇到的爱德,无论是个别或群体的,我都不愿略而不大加赞扬。真的,我觉得就像在初期教会一般,至少在今日世界不是常有的事,看到我们没有定期收入,又得供应我们食物,不仅未加阻碍建院,反而说是天主赐给他们的至大恩惠。如果以信德之光来看,他们所说倒是真的;因为,单就多了一座圣堂供奉至圣圣体而言,已是很大的恩惠。
愿祂永远受赞美,阿们!事情看来愈是清楚,祂乐于在此受服事,以往必是有些不当的行为,现已不再发生•,因为,许多人来此参加守夜礼,这隐所又处在孤立的地点,所有来的人并非只为参加敬礼而来。情况因而得以改善。圣母的态像原来供奉在非常不适当的地方。阿尔巴洛•曼多撒主教在隐所内建造一间祈祷室,渐渐地,所完成的事都是在荣耀和光荣这位荣福童贞和她的圣子。愿祂永远受赞美!阿们!阿们!
房子装潢好了,修女们住进的时候也到了,主教愿意极隆重地举行。事就这么照办,至圣圣体庆期的-天,主教从瓦亚多利来,还有座堂的议会和各修会,几乎该地的人都来了。音乐声四起。我们身穿白斗篷,脸上蒙着头纱,排成游行的队伍,从我们居住的处所,前往街道圣母我们会院近边的小圣堂,圣母的态像也为我们而迁来,我们在这里领受至圣圣体,并且供奉圣体于圣堂内,筹备得十分完善,极其隆重,唤起人们的热心虔诚。有较多的修女来此,是为了从这里到索里亚去建院,全都手持蜡烛。我相信,那一天,上主在该地备受赞扬。愿祂保佑,受造的万有永远赞美祂,阿们,阿们。
当我在帕伦西亚时,天主乐意使赤足和非赤足的加尔默罗会分开,各有自己的会省,为了我们的平安和宁静,这是我们的全部渴望。由于我们天主教国王斐理伯先生的请求,为此,从罗马送来一份很长的诏书,在此结束的时候,国王陛下非常恩待我们,一如修会开始时。在亚尔加拉召开会议,担任主席的是一位可敬的神父,名若望•古耶巴斯,是当时塔拉韦拉的院长。他是圣道明会的会士,经国王提名,由罗马指定,他是非常圣善和明智的人,正是为担任类似的任务所必须具备的。国王支付会议的所有费用,因他的命令,亚尔加拉大学全校都帮助他们。会议举行于我们赤足男修会的圣西略学院,非常的平安与和睦。获选的省会长是热罗尼莫.古岚清•天主之母大师会士神父。
这些神父会在别处记述事情的经过,我不必在此赘述。我已说过,当我在创建这隐修院时,我们的上主完成这么重要的事,以荣耀和光荣祂的荣福母亲,因为事关她的修会,她是我们的夫人和主保;对我而言,是我毕生最大的喜乐与满意之一,过去二十五年多以来,历经辛劳、迫害、折磨,说来恐怕要花很长的时间,能了解的,惟有我们的上主。当我看见事情完结,只有晓得我们所受磨难的人,才能了解临于我心的喜乐,我也渴望全世界都赞美我们的上主,我们也要为我们这位圣善的国王,斐理伯先生祈祷,借着他,天主使事情有这么美好的结局。魔鬼使出无比奸诈的伎俩,要不是国王的介入,我们的工作全都会化为乌有。
现在我们都得到平安,无论是赤足或非赤足。不再有人阻碍我们服事我们的上主。为此,我的兄弟姊妹们,由于至尊陛下这么好,俯听你们的祈祷,让我们赶紧去服事祂。现在目睹的证人,请深思,祂赐给我们的恩惠,及祂如何从磨难和扰乱不安中解救了我们;那些后来的人,若觉察事事平顺,为了我们上主的爱,不要忽略任何有关全德之事。但愿对其他修会所说的,「除了称赞修会的开始,什么都不做」的这话,不会对他们说。现在我们开始,他们要努力继续开始,时常好上加好。要留意,魔鬼经由很小的事钻孔穿洞,藉此导入非常大的事。绝不要说:「这些事无所谓,我们不要走极端。」啊!我的女儿们!凡事都很要紧,如果是无助于我们的进步!
为了我们上主的爱,我请求妳们要记住,万般事物行将终穷,何其之快,我们的上主带领我们进入这个修会,施予的又是何等的恩惠,凡开始任何松懈的人,必会受到很大的惩罚。反之,妳们的双目要常常注视着,我们是圣先知的家族后裔。在天堂上,我们有身穿本会会衣的圣人!我们要怀有圣善的厚颜,赖天主的助佑,得以相似他们。我的修女们!战斗是短暂的,结局则是永远。我们要放开这些什么都不是的事物,除非是带领我们达到此永无终结的终结,为更爱祂和服事祂,因祂必会永世长存,阿们,阿们。感谢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