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四四年十月,鲍思高神父做了两个梦。本书在前面第十七章里,已经提及过了,现在再要重提它们,作更多的引证。首先我们引用鲍思高神父自己所写的《回忆录》,其次要引用巴培里思神父和雷慕恩神父所写的报告。 鲍思高神父在《回忆录》里叙述自己的梦境道:“那位牧女叫我向南望。我向南一望,只见一片农田,田中长着玉蜀黍、马铃薯、卷心菜、甜菜、生菜和许多别的种类的菜。 她对我说:“你再看看吧!” 我又看了一看,只见一座华丽高大的圣堂,内有唱经台、有乐器声和唱歌声;它们似乎在请我去主持大礼弥撒。堂中有一条白布,上面写着这几个大字:“Hicdomus mea,inde gloria mea”(这里是我的宫室,从此有我的光荣”。 梦见三座圣堂 鲍思高神父叙述自己的梦境道:“我仿佛是在一块很大的草地上。那里有无数的青年:有的打架,有的咒骂,他们所投的石子像雨点似的在空中乱飞。” 我正想离开那个地方,忽然出现一位女人;她给我说:“你到那些青年们中间去工作吧!” 我服从她的命令,朝那些青年们那里走去。可是,我能做些什么呢?没有一个可以收容他们的地方。 我就央求那位女人了。她对我说:“看!这里有地方。”说着她指给我看一块草地。 我说:“这里只有一块草地。此外,什么也没有。” 她回答说:“我的儿子和使徒们连枕头的地方也没有啊!” 我就到那块草地上去开始工作,讲道理,听告解,教导那些青年。但我发觉,若无一处四周立有围墙的地方,和几间房屋,为收容那些无家可归的青年,不管什么工作也都没有用处。 那位女人便对我说:“你看!” 我望了一望,只见一间又小又低的圣堂,一个小小的运动场和许多青年。 我就继续工作。但因那间圣堂太小,我再向她请求。她又给我看一座比方才那间宽大得多的圣堂,旁边还有一座房屋。 后来她领我再往前走几步,来到一块田里,差不多正对着第二座圣堂的前面。她对我说:“都灵城的光荣殉道者亚文道雷和屋大维奥是在这里壮烈成仁的。就在这块被他们的热血溅湿和圣化的地方,我要天主受人特别的恭敬。” 她这样说着,伸足踏在那些圣人们舍生致命的地方,把它准确的指示给我了。我想在上面做几个记号,却在我身边找不到什么东西。不过,我已准确地把它记住了。(注:这个由鲍思高神父准确地指明的地点,就在现在圣母进教之佑大堂的“圣髑小堂”里;地上现有一个镀金的十字标明采) 那时我发现四周的青年人数很多,而且不停地增加。当我瞻仰着那位女人的时候,地方扩大了,工具也加多了。后来我又见一座极大的圣堂,恰好是在她给我看那些圣人舍生致命的地方,四周建有许多房屋,中间还有一座美丽的纪念碑。 鲍思高神父常很注意那块“种有玉蜀黍、马铃薯、卷心菜、甜菜、生菜等的农田”。他认出它正是在青年中心围墙外的那块农田,并把它叫做“梦见的田”。 他一有了机会,就在一八五0年六月二十日,购买了那块田。可是,后来在一八五四年(即霍乱流行的那一年,有无数孤儿,其父母就是在霍乱中死亡的;鲍思高神父一共收养了二十名这样的孤儿),由于急欲还债,而把它卖去。一八六三年二月十一日,他又再度获得了那块田的主权。就在上一年的年底,已经发生了一件事。 “将是本会母院的圣堂” 一八六二年十二月的一个晚上,保禄·雅培烈(其时只是一个十七岁的青年,就在那一年进了慈幼会),听到鲍思高神父告诉他一件心事。那天是星期六,鲍思高神父听告解,一直听到了深夜十一点钟,才由雅培烈陪着,到饭厅里去吃一点东西。当时鲍思高神父显然有很重的心事,忽然对雅培烈说:“我听告解了这么久;可是,老实说,我很关心着一件事,以致差不多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或做了些什么。那件事使我好象失了魂似的。我是在想着:我们的圣堂太小了,容纳不下所有的学生。所以我们要造一座更美更大的圣堂,要造得很壮丽。我们要给它取名为:圣母进教之佑堂。我没有一文钱,我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找;可是,这没有关系。只要天主愿意,一定会成功的。” 不久之后,鲍思高神父也对若望·贾烈劳提到了这个计划。以下就是贾烈劳的证词:“一八六二年,鲍思高神父告诉我,他正在想造一座雄伟的,与至圣童贞圣母相称的圣堂。 他这样对我说:“直到现在我们隆重地庆祝无原罪圣母节。可是,圣母却要我们用进教之佑这个名称来恭敬她。现在时局这样悲惨,我们实在需要至圣童贞圣母帮助我们保持和维护对基督的信仰。除此之外,你还知道另一个理由吗?” 我回答说:“我想,那座将是本会母院的圣堂,也是本会为了教育青年,所推行的一切事业的中心。” 他对我说:“你猜对了:圣母玛利亚,现在是本会事业的创始人,日后将是本会事业的支持者。” 兴建一座大堂,能容纳所有的学生,成为“本会母院的圣堂”这就是鲍思高神父计划建造圣母进教之佑大堂的基本动机。 此外,他也提到了第三个动机:“时局这样悲惨……”我们认为,理应把这些话注释一下,以免把它们视作“一般的怨言”,以为它们也是如同出诸那些经常对当前的时局不满者之口的叹声。 史卜雷笃的奇迹和进教之佑圣母 十九世纪中叶,按照史学家雅格·马提那的看法,教会史有“这个特征:在新与旧之间,以及在正式基督化的社会组织,与日趋于世俗化的人类实际生活之间,发生剧烈的冲突。于是在教会史中,出现一个转折的阶段:教会重新提出基督的教义,与其当时的各种不同文化对立时应持的态度。” 这种“剧烈的冲突’’最尖锐的时期之一,就是关于罗马,以及教宗国土的问题。自从第二次意大利独立战争之后,按照伯铎.施德拉的说法,教宗的国土,本来被天主教徒认为教宗自主独立所不可少的条件,似乎已必然要被“意大利王国”占领。 一八六0年二月二日,翁勃利亚的各位主教们,呼吁信徒们祈求上主,“仰赖天主之母、进教之佑玛利亚无玷之心的转达”。 正好是在翁勃利亚的史卜雷笃,按照民间的传说,发生了那个大奇迹。一八六二年的三月里,一帧供在一座古老倾圮的圣堂里的圣母像,对一个年仅五岁的男孩讲话,并治愈了一个青年农夫。于是有人开始前往那座古老的圣堂朝圣。 史卜雷笃的总主教阿那提,给都灵的天主教报纸“和报”,写了一篇报导,用兴奋的字句,叙述这个事实,报导中也说,有很多的朝圣者,来自意大利各地。 一八六二年九月,阿那提总主教建议,在上述发生奇迹的地方,建造一座大堂,并给那帧圣母像(原名为“星辰之母”),正式名为“进教之佑圣母”。 鲍思高神父把阿那提总主教的那篇报导,“很高兴地”向学生们宣读了出来。正是在那个时期,他做了那个“两根大柱”的奇梦,而在五月三十日那天,讲给学生们听了。 他在梦中,看见教会这艘巨舰,由教宗掌舵驾驶着,在无数敌舰放射的炮弹,和汹涌澎湃的怒涛中,安稳地前进。教宗最后把教会的巨舰驶进两根大柱之间,在那里找到了安全的避难处。 在第一根大柱上面,有耶稣的圣体;在第二根大柱上面,则有无原罪圣母像,下面写着“进教之佑”这个名称。 这种“悲惨的时局”,与伟大的希望,二者合在一起,成为第三个动机,促使鲍思高神父发动建造圣母进教之佑大堂的浩大工程。 一个使人猜疑的名称 鲍思高神父委托工程师安道·施贝济亚,负责设计大堂的图样。施贝济亚在一千二百平方公尺的地面,设计了一座拉丁式十字型的大堂;它的长度最长为四十八公尺。 鲍思高神父带着一卷图样,前往都灵市政府请求审阅批准。关于设计的图样,市政府方面,并没有提出什么修正,而且答应了(仅仅是“在口头上”),要发给三万块里拉,作为补助建堂的经费。这原是市政府对建筑任何三座本堂所经常补助的经费。 但是令市政府当局猜疑的,是大堂的名称:“圣母进教之佑堂。”史卜雷笃的事迹,翁勃利亚各位主教的通函,以及在“和报”上所登载的争论,使市政府当局疑虑不安:他们觉得“进教之佑”这个名称,似乎含有一些反抗的意味。 他们问鲍思高神父;“神父不能改变一下这个名称吗?改为玫瑰圣母堂,或和平之母堂,或圣衣圣母堂等。圣母有这么多的名称!” 鲍思高神父笑着说:“请批准这些建筑的图样吧!至于名称,我们一定可以取得协议的。” 后来他却依旧保留原来的名称,并没有跟他们取得协议。 用八个铜元开始建堂工程 获得了市政府批准之后,鲍思高神父就把建堂工程,委托建筑工头嘉禄.蒲切底负责。他又叫财务长沙维豪神父来,吩咐他开始进行挖掘地基的工程。 “神父,这可怎么办?这不是一座小堂,而是一座很大很贵的圣堂。今天早上,我们连买邮票寄信的钱也没有啊!” 鲍思高神父却答道:“你尽管开始进行挖掘地基的工程吧!什么时候我们有了准备金,才开始一项工作的呢?我们应该也让天主上智负责做一些事。” 一八六三年秋,完成了一部分挖掘地基的工程,后来在一八六四年继续进行。 一八六四年四月,鲍思高神父受了建筑工头的邀请,由他自己的那些司铎和许多学生陪同着,下到挖掘好的地下,安放了第一块基石。仅式完毕后,他对蒲切底说:“我想马上付给你一笔款子,为进行这项巨大的建堂工程。” 说着他拿出自己的钱袋,把它打开,将其中所有的钱,完全倒在蒲切底的一双手里:一共只有八个铜元,还不到半块里拉。 他见蒲切底脸上露着很难看的面色,连忙接着对他说:“请放心!圣母自会想办法,去找所需要的钱。” 圣母果然想了办法;不过,为了要找这些钱,却要鲍思高神父流了不少汗,费了不知多少心血。 凡是研究都灵城内两位差不多同时的大圣,圣高道伦可和圣鲍思高,一定会因见两人不同的作法,而深感惊奇。两位圣人都天天受着天主上智的照顾,也只靠天主上智的这种照顾,而能“维持生活”。圣高道伦可常说:“天主上智已经准备了我们所需要的钱。让我们等它来吧!”鲍思高神父却说:“天主上智已经准备了我们所需要的钱。让我们去找吧!” 保禄.雅培烈是鲍思高神父之后第二位继承者,在那些年里,常留在鲍思高神父身边;他这样作证道:“只有目睹的证人,才能正确地知道,我们的这位慈父,在这些年里,做了什么工作和牺牲,为能造成圣母进教之佑大堂。”有许多人认为,这件工程是一桩冒失的事;因为对一个负责这件工程的谦卑司铎来说,实在太超出他的能力之上了。” 鲍思高神父想尽种种方法,去向社会人士求助。他给都灵全市和比哀蒙省各地,发出了无数的信件和通函,举办各种签名募捐运动,要求都灵、佛罗伦斯和罗马等地的“大人们”解囊捐助,筹备了一次规模惊人的彩票会。各地的捐款固然纷纷而来,可是数量并不是常很充足。 一八六六年五月,鲍思高神父致函欧来略骑士说:“四十名在圣堂上工作的工人,因缺乏经费,而已减至八人。这是我们很困难的时期。” 圣母替鲍思高神父募捐 如果“穷苦的鲍思高神父”,能够克服一切的困难,这都应该归功于进教之佑圣母;是她“募捐了最多的捐款”。在都灵和意大利各地,很快就传开了这个消想:谁若捐助造堂的经费,圣母就赐给他各种大小的“恩典”。 最“轰动”的恩典,也许就是若瑟·柯达)所得到的康复之恩了。柯达是一位大银行家,国会的参议员,也是鲍思高神父的大恩人,在都灵的政治和经济界里,是一个知名人物。雷慕恩记叙这件事,这样写道:“这位年高八十三岁的参议员,卧病在床。医生们对他的病况,都已经表示没有希望了。鲍思高神父就去探访他。 病人用着一丝微弱的声音对他说:“再过数分钟,就应该动身到永远去了。” 鲍思高神父却轻松地答道:“不!参议员。圣母还需要你留在这个世界上。你应该活着来帮助我建造圣母进教之佑大堂。”病人叹口气说:“没有希望了!……” 这时鲍思高神父表现着一种很大胆而又稳重的信德,好象开玩笑似的说:“如果进教之佑圣母为你求得病愈的恩典,你想做什么呢?” 柯达参议员微笑着,用他所有的力量,向鲍思高神父伸出两个指头说:“两千块里拉。如果我能康复的话,一连六个月,每月交两千块里拉,为建造华道角的圣母大堂。” “好吧!我去叫我的孩子们祈祷,我等你康复。” 三天后,柯达参议员果真来见鲍思高神父;他已经康复了。他对鲍思高神父说:“你看!我在这里。圣母治愈了我。所以,我来清付我所欠的第一笔款子。” 一八六八年二月十一日,鲍思高神父写信给欧来略骑士:“每天进教之佑圣母,为她的圣堂所做的奇事,越来越神妙;要用好几个本子,才能把它们一一都写下来。” 在进行鲍思高神父列入真福品的案件时,斐大雅主教宣誓后作证:“在圣纳爵堂举行一次避静神工时,鲍思高神父征求我的意见,是否他逐能继续用进教之佑圣母像和救世主像,来祝福病人;因为,据他说,由于有许多病人似乎很神奇地痊愈,而引起了很多的传说。不管是好是坏,我认为应该告诉鲍思高神父,叫他继续祝福病人。” 现在我们只引述两件这类的“恩典”。 一个贫妇因子病愈而捐献首饰 一天,鲍思高神父有事到都灵城里去,回来时,在青年中心门口,看见有一个可怜的母亲,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大约只有一岁,满身长着痂皮,动也不动,也不发一声,看来好象一个尸体。 鲍思高神父站住,问那个妇人说:“这孩子病有多久了?” “从出世以来常是这样。”有没有看过医生?” “看过的;可是,医生们都说,这种病没有办法医得好。” “你是不是希望他病好呢?” “当然希望啦!我可怜的孩子!”她说着亲吻了自己的孩子“你相信圣母能够医好你儿子的病吗?” “我相信,只是我当不起得到这样的大恩典。要是圣母使我这孩子病好的话,我就把我所有的一切最心爱的东西都献给她。” “那么,你可能的话,就去办告解和领圣体,一连九天,每天都念一遍天主经和圣母经,要请你的丈夫也念。圣母会听你们的祈祷的。” 后来鲍思高神父就用圣母进教之佑祝福礼,祝福了那个孩子。过了十五天,一个星期日,在圣堂的祭衣房里,有许多愿意跟鲍思高神父谈话的人,其中有一个妇人,怀里抱着一个眼睛明亮,显得非常活泼可爱的孩子。她到了鲍思高神父面前,很高兴地高声说:“请看!这就是我的孩子!” “太太,请问有什么事?” 鲍思高神父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祝福过那个孩子。那个妇人便提醒了他,并告诉他说,在九日敬礼的第三天,或第四天,孩子的病就好了。接着她又说:“现在我来实行我所许的愿。” 她说着,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藏着她仅有的一些首饰:一条金颈链、一只戒指和一副耳环。鲍思高神父很感动;也许当时他想起了以前他自己的母亲也捐赠了差不多同样的东西。 那个妇人又说:“我向圣母许下了,要把我最心爱的东西捐献给她。现在就请神父你把这些东西都收下吧!” 鲍思高神父摇摇头说:“太太,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财产来维持生活?” “没有。我们一家人只靠我丈夫在铁工厂里做工所挣来的钱过日子。” “你们有没有积蓄?” “我丈夫每天只挣三块里拉,怎么能有什么积蓄呢?”“你丈夫知不知道你要把这些东西捐献给圣母呢?”“他知道的,也很高兴赞成。” “可是,你们这样舍弃一切,要是发生什么意外事故,或有什么病痛,那可怎么办?” “天主知道我们是穷人,他会照顾我们的。我应该把我所许下的捐献出来啊!” 鲍思高神父非常感动,就说:“请你听着。我们就这样办吧!圣母不愿意你们作这样的大牺牲。如果你们真要向她表示自己的谢意,那么你们只捐献这只戒指。颈链和耳环,你还是拿回家去。” “这个不行!我许下了一切,我就应该捐献一切才对。” “请你照我的话做。圣母这样会喜欢的。” “真的吗?我不愿意不实行自己所许的愿。” “你没有不实行自己所许的愿。我可以因圣母的名字,向你保证。” 那个妇人似乎还在迟疑着,最后才决定说:“好吧!就照神父的话办吧!不过,如果神父愿意我所有的这些金首饰,请尽管拿去。” 鲍思高神父再度请她放心,并抚爱了那个孩子。 一个来自阿耳巴的工人 一个穷人,日夜徒步,从阿耳巴走到了都灵华道角青年中心。他办了告解,领了圣体,然后来见鲍思高神父,为了要实行他所许的一个愿。他对鲍思高神父说,他曾病了,医生告诉他已经没有治愈的希望,他就许下了一个愿:如果他病愈,就要把所有的钱都拿来献给圣母;后来病果然就立刻好了。 鲍思高神父看见那个很穷,穿着一些很旧的衣服,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很小心地把它打开。在那个纸包里有钱:一块里拉。他把这块里拉递给鲍思高神父,很郑重其事地说:“这是我所有的东西,这是我所有的财物。” 鲍思高神父便问他:“你做什么工作?”“做小工。做一天,活一天。” “你后来怎么回去?” “如同我来的时候一样,步行回去。”“你不觉得很累吗?” 累是累的:这段路程相当远。” “你还没有吃过东西吗?” “当然还没有;因为我要领圣体。不过,半夜前,我吃过一块随身带着的面包。” “现在为早点,你吃什么?” “什么也没有。” “那么,我们就这样办吧!今天你留在我这里。我请你吃早点和晚饭。明天,要是你愿意盼话,再回家去。” “这真妙啦!我给你一块里拉,你却给我吃两块或三块里拉的东西。” “请你听着。你给圣母捐献了你的东西,现在应该由鲍思高神父给你捐献她的东西,请你吃一点面汤,喝一杯酒。” “我对你说:这个不行。我知道,鲍思高神父的钱袋,也就是圣母的钱袋。看!我现在就走回去。要是我肚子饿,我就向人家要一些吃的东西;累了,就一株树下坐一会。如果我想睡,有人会让我睡在干草房里的。我要认真实行我所许的愿。再见,请你为我祈祷。” 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了。 注:鲍思高神父的梦 在这一章里,我们讲过了鲍思高神父的三个梦:在第一个梦里.“他看见在种有玉蜀黍的田里一座大圣堂”;在第二个梦里,“他看见了三座圣堂”;在第三个梦里,“他看见了两根大柱”。 让我现在来说明一下。 关于鲍思高神父的梦,曾经有人写过了T-少的文章。大部分固然是一些正经和重要的作品;可是,有些却写得这样古怪,使人以为写这种东西自,gz-,正在做梦,做得比鲍思高神父所做的还要奇怪。 有些研究这个问题的人,为了想“解释”鲍思高神父的这些梦,也是为了想从鲍思高神父生平的言行中,“除去”任何“不寻常的”征象,作了一切的假设:有人说,这是一种“感应的”(Parapsicol0—gia)现象;可是,“感应”现在已经被人严重地怀疑,而为那些第一流的科学家所否定。有些报导鲍思高神父生前言行的人,却把这些梦“神话化’’了(有些见证,的确把某些事实“神话化”了)。甚至于有人竟公然声言,这些都是假话。 我们认为,作一些假设?然后设法印证,这是可以的。不过,作一切的假设,却一种假设除外,即先验地不假设天主曾干预过鲍思高神父生平的事,这种作风,我们认为是T-对的。如果行事正直,不存任何偏见,那么也应该作这样的假设,并设法加以印证。 一个确实可靠的印证,在研究史事者看来,必须首先以见证为依据。关于鲍思高神父,曾有许多在举行列入真福品案件时宣誓作证的证词。先验地否定宣誓的证词,而相信那些可疑的主张,这就表示这样完成的研究史事的工作,不是很认真地进行的,而是被一些成见所左右的。这是落在实验主义的教条里了(实验主义的教条说:“超自然的事是无法被接受的,所以不必去考察它。”) 关于这方面,我们并T-是专9-。不过,我们认为,如果想对鲍思高神父的梦,能有一个正确的观念,首先就应该知道一下,鲍思高神父本人有什么看法,然后再听听那些曾在他身边生活过的人的意见,这是重要的。(显然,这在一个史学家看来是不够的;可是,这至少是任何研究工作的出发点。) 所以,让我们在此引述一些鲍思高神父自己的意见,以及那些曾经在他身边生活过这么多年的人所表示的看法。我们引述原文,不加丝毫修改,宁可让那些不太熟悉十九世纪意大利文的人,感到文义含糊不清。 九岁的梦:鲍思高神父的自述 “老祖母虽然完全不识字,却懂得不少神学;她下了最后的断语说:‘不要去理那些梦。’我的意见与我祖母的相同;可是,我总是无法把那个梦从我的心中排除出去。我以下所要叙述的事,将说明一些它的意义。” 梦见玉蜀黍田中的大堂:鲍恩高神父的自述 “这(梦)差不多占去我一夜的时间。其中还有许多的细节。当时我不大明白它的意义,因为我不大相信它;可是,等到那些事情逐渐实现时,我就明白了。而且后来又加上了另一个梦,我便把它用作计划,来决定我的工作。” 雷慕恩神父转述鲍思高神父的证词 “最初几年,对于这些梦,虽然它们应该受人相信,我却并没有立即相信,很多次我把它们视作幻想的戏弄。在叙述那些梦,我预告快要发生的死亡,或预告未来之事的时候,好几次我自己也犹豫不决,并不自信明了它们的含义,也怕自己说谎骗人。有几次我向贾发束神父告明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依我看来,它们是些冒失的言语。他先听我讲,接着沉思了一会,然后对我说:“既然你说的那些话都应验了,那么你尽管可以放心,继续这样去做。” 不过,只有几年以后,当我看见学生卡沙勒诺死后,遗体放在一口棺材里,就在走廊下面的两张椅子上,完全如同我在梦中所看见的那样,于是我就不再怀疑,而确实地相信了,那些梦是上主的通知。”) 雷慕恩神父的证词 “一直到大约一八八O年,鲍思高神父在讲梦的时候,总没有说过‘神见’,这个名词。但是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里,当他与我作密切的谈话时,虽然他从来没有第一个使用这个名词,可是在我用到它时,他也表示赞同。” 二十多年担任鲍思高神父的 书记贝笃神父的证词 “差不多青年中心里所有的学生,在他们死前很久,他(鲍思高神父)早已预告了他们前往彼生的时间和环境。一次或两次,他也曾明明地通知了那个学生。屡次他叫一个好同学看顾他。有时他公开地说明死者姓名的第一个字母。据我所记得的,这些预言,可以确实地声明,都完全应验了毋只有极少数的例外;可是,这样的应验,足以证实鲍思高神父确有预言的神能。我贝笃神父、耳闻目睹的证人,写下了这些事实。” 谢理雅神父的意见 谢理雅神父曾编著了最后九卷的《鲍圣言行实录》,在鲍思高神父去世前三年,已经进了慈幼会。他在《实录》卷十七的导论理,将鲍思高神父的梦分为三大类 一、一般寻常的梦(如同我们晚上因消化不良而所做的梦)。严格地来说,这样的梦,本来不应该把它们放在鲍思高神父的行传里。在《鲍圣言行实录》里,也记录了几个这一类的梦,为的是使人能够知道更多的有关鲍思高神父的生平事迹。 二、它们并不是梦,而是真正的神见,是在白昼发生的,例如鲍思高神父所见的景象,预示若望,贾烈劳未来的生活状况。 三、在晚上所做的梦,可是给他揭露一些不清楚的或未来的事。 谢理雅作此声明说,要辩别上述这三类的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一次,现在我们不知道究竟是在什么时候,鲍思高神父在梦中发现自己是在罗马圣伯铎大殿中央右边墙壁上方的一个大壁龛里,正好是在那座圣伯铎铜像和前教宗碧岳九世嵌石圆像上面高处。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那上面的。他急着想从那里下来,便大声叫喊,却没有人回答。最后,由于他不胜忧急而醒来了。有人听了他这个梦,也许会说,这是由于消化不良而引起的梦。 谢理雅神父接着写道:可是,谁若在一九三六年,举首仰望圣伯铎大殿里的那个大壁龛时,就会发现那里有一尊鲍思高神父的大石像,是由名雕刻家卡诺尼卡所雕制的。这时他一定会明白,那个梦一定与消化不良毫无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