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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良友鲍思高神父自传列表
·1 悲惨的童年
·2 家庭的生活
·3 三月的时节
·4 幼小的演员
·6 到新堡市去
·7 我应该读书
·8 负笈基爱理
·9 知心的好友
·10 终身的抉择
·11 修院及缺点
·12 司铎的职业
·13 上主的司祭
·14 初任的铎职
·15 “我名叫禄茂·夏来理。"
·16 泥水小工的青年中心
·17 侯爵夫人柏老禄与鲍思高神父
·18 流徙无定的青年中心
·19 草地上绝望,大棚下复生
·20 小泥水匠的奇迹
·21 火药库几乎爆炸
·22 我是一个从瓦雷西亚来的孤儿
·23一八四八年的政治风暴
·24 希望全成泡影
·25 鲍思高神父与社会问题
·26 荆棘丛生,农事歉收的一八四九
·27 一幢房屋和一座圣堂
·28 上主派来一头奇犬
·29 几个草创的工房
·30 身穿军装外套的学生
·31 一八五四年:“我们名为慈幼会
·32 青少年犯
·33 与一位慈母和一个学生诀别
·34、“不管是不是会士,我跟鲍思高
·35、为了一个孩子,需要七个警员
·36、乡间旅游与院中生活
·37、梦中预见的大堂
·38 卢华神父由米拉贝禄
·39、慈幼会进入一个“新阶段”
·40 莫乃才一如华道角
·41 罗马沦陷和死亡威胁
·42 赞助员:在世俗上的慈幼会士
·43 鲍思高神父几件感人的事
·44 足迹遍天下
·45 预许之地:巴塔哥尼亚
·46 鲍思高神父和卡斯达地总主教
·47 风尘仆仆,在法西两国奔走
·48 若望贾烈劳荣升主教
·49 老泪纵横
·50 逝世归天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32 青少年犯
32 青少年犯
浏览次数:2759 更新时间:2007-4-18
 
 
  

 一八五五年,比哀蒙政府与天主教会之间,再度爆发了极严重的冲突。

  一八五二年十月,卡弥禄·贾富,取代了达才辽,出任首相要职。这位出身贵族,家境极其富裕,生性也极好动的首相,使在昏睡中的比哀蒙觉醒起来,在国会里,提出弥补经济赤字,正确运用资金等问题。他又兴建各地的铁路,加速运输的效率;又在利古理亚,鼓励开办各种巨形工业,因而使比哀蒙一省的铁路,比当时整个意大利所有的还长;在利古理亚的安沙道企业公司,成为全意大利庞大的经济机构。他又在维尔切理畅通运河,以便利农产品的转运;且取消了征收小麦的关税,以提高农民的收益。

  他对国家的建设,固有不可磨灭的功绩,可是对于教会,却已造成了极大的损害。一八五四年,他假藉着经济利益的名义,由邬尔邦.拉达济部长,向众议院提出了一项法律草案,拟将静观生活,,的修会,即那些不从事教育工作、传教讲道照顾病人的修会,一概予以解散,并由政府没收其所有的财产这样,可以补助那些贫穷的堂区。

 历史学家方济.德辣臬禄写道,这份法律草案的目的,是想削弱教会的影响力。这显然是政府干涉教会的内政。尤其严重的,是政府可以擅自作主,按照生产效益的标准,来评判各种修会,认为什么修会尚能有利于社会的内政。什么完全无益。贾富甚至于发表了这样的狂言,声明那些被政府解散的修会,就是对教会自己,也不再有什么用处。

  教会方面,由各位主教领导,表示了强烈的反抗,提出上述有关修会的法案,就是与贾富自己所提倡的政教分立的政治主张,也龃龉不合。

  然而,虽然教会方面提出强硬的抗议,可是预料这个法案,将在众议院里获得通过;并在参议院里,也会以仅仅足够的票数得到通过。只有国王一人,才能否决这项抗议的法案。

 王室大丧!”

  一八五四年十二月一个酷寒的下午(当时在场的人,看见鲍思高神父戴着一副破旧的手套,拿着一叠信),鲍思高神父对阿拉索纳底神父、卢华、贾烈劳、范济夏和安福西等人说,他做了一个怪梦:梦中觉得他自己是在青年中心的运动场上,忽见一个宫中的侍仆,穿着红色的制服,前来高声喊道:王室大丧!王室大丧!”鲍思高神父对自己的那些修士们说,他醒来之后,立即提笔上书国王,向他报告梦中的情形。

 过了五天之后,他又做了同样的梦。一个穿着红色制服的宫中侍仆,骑着马来到了青年中心的运动场上,高喊道:“报告消息:王室大丧,不只一次,而是一连几次!”

  第二天清晨,鲍思高神父又给国王呈递了一封信,向他建议说:必须设法避免这些威胁的惩罚。同时他也请求国王:无论如何,必须尽力阻止那个解散修会的法案。

  一八五五年一月五日,太后玛丽·德兰突然患病,情形严重,而且很快就剧烈恶化,只不过一个星期,就在一月十二日不治去世,享年五十四岁。十六日,天气很冷,太后的遗体被移往都灵城外苏坂架萨伏亚王室的地下堂里安葬。

  一月二十日,王后玛丽阿德赖德领受了临终圣事。十二日前,她产下了一子,分娩后,即未复原,就在一月二十日崩逝,享年不过三十三岁。

  二月十一日,王弟费迪南德道亲王,热那亚公爵,病了只不过二十天,终告不治,享年也只有三十三岁。

  当时只有青年中心的修士们,知道鲍思高神父的梦,以及他上书国王的事。雷慕恩神父写道:修士们看见鲍思高神父的预言,这样像闪电一般地迅速应验,都非常震惊。就是在疫疾猖獗肆虐时期,王室也没有在短短一个月之中,竟然开了三个坟茔。

  范济夏神父叙述当时的往事道,国王斐道理奥·厄玛奴埃雷二世,曾先后两次驾临华道角,来见鲍思高神父,对他非常震怒。然而,那个解散修会的法案,在众议院里,以九十四票对二十三票,在参议院里,则以五十三票对四十二票,获得通过。国王在五月二十九日,签署了这项法案。

  根据雷慕恩神父所记录的数字,被解散的修院,共计三百三四十座,院中共有五千四百五十六名会士。

  罗马圣座因此宣布了重大绝罚”(只有教宗本人才能赦免),惩处所有修订、拥护、执行是项法案的人

  同年的五月十七日,国王最小的儿子,斐道理奥·雷奥波道,只不过四个月大,突然夭折了。

  不管别人说鲍思高神父是一位圣人也好,或是说他是一个预告恶运的晦气星也好(这都要看评论者持有什么观点),他的预言确实丝毫无爽,完全应验了。

  第一个慈幼会士

  鲍思高神父每星期都召集他的那些修士,对他们谈论有关神贫贞洁服从,这三条教会所常认为前往天主那里的途径;不过,他并不到处宣传张扬,只是静静地培植耕耘。他也对他们解释,凡是愿意进修会的,就要许愿修这三种美德;就是说,要郑重地向天主许下,要在生活上实行这些美德。

  他经过了一年的时间,每星期对他们讲解之后,发现在那修士中间,准备得最好的,是弥格·卢华修士。

  有一天,鲍思高神父问卢华说;你想不想发三年的愿,实行神贫、贞洁和服从的美德呢?”

  卢华以为这样发愿,只是表示与鲍思高神父缔结更密切的连系,便满口答应了。这是后来他自己向人明认的。

  一八五五年三月二十五日,圣母领报节日,在鲍思高神父那问朴实无华的小室里,举行了一项简单的仪式:鲍思高神父立着静听,弥格·卢华则跪在一个十字苦像前,轻声诵读一篇誓愿定式:我向天主许下神贫、贞洁和服从之愿,将我付托在鲍思高神父手中……”当时并没有一个见证在场;可是就在那个时候,新生了一个修会:创会的会祖是鲍思高神父,而弥格·卢华修士,就是第一个慈幼会士。

  从那个时候起,不管是为卢华也好,或是为贾烈劳和范济夏也好,最困难的问题是睡眠。这并不是说,他们睡不着;因为有时他们很想睡,甚至于站着也会瞌睡的;而是说,他们找不到睡眠的充分时间。

  他们必须继续读书求学,参加各种考试;当时一切考试都很严格,不易应付。除了读书之外,他们还要担任鲍思高神父托给的工作:给学生讲解教理,管理饭厅和工房里的青少年们,又要给孤儿们上课。   

  每逢主日,鲍思高神父派他们到各地青年中心里去工作。一八五五年,护守天使青年中心忽然缺少一位院长。鲍思高神父就任命卢华修士为院长,主理一切的院务;那时卢华只有十七岁。

在护守天使青年中心里,大部分青年中心的青少年是给人家扫烟囱的孩子。每年到了秋天,那些扫烟囱孩子,来自达奥斯大谷,肩上背着一根绳索和一把扫帚,周行市内的大街小巷,喊出一种特殊的叫声,期待人家叫他们清除烟囱里积存的烟灰,好使在那快要到来的冬天,烟圆通畅,能生火取暖。

  扫烟囱的孩子都很小,因为他们必须爬进狭窄的烟囱里去清除烟灰。他们的脸和手,也都被烟灰弄得乌黑,活像非洲的黑人。

 卢华每逢主日清晨,一大早就赶往青年中心,打扫所有的屋舍,整理小堂里的一切用具。等孩子们陆续来到时,他就帮助他们预备办告解。稍后有一位神父来听告解和献弥撒。到了九点钟左右,青年中心里已有一百多个孩子。卢华就像鲍思高神父那样,整天在青年中心里工作。他组织各种游戏,,同孩子们谈话,关心他们的困难,帮助解决各种的问题,给他们讲解要理。

  傍晚时分,街道上的煤气灯已经放光,孩子们才逐渐散去。有几个孩子陪卢华回华道角。分手时,他们照常对他说:下主日再见!”

  卢华回到了华道角青年中心时,已是筋疲力尽,胡乱地吃了一些为他留下的热的饭菜。

  贾烈劳、范济夏和安福西等人,从别的青年中心里回来,也都像卢华那样疲乏不堪。他们吃了一些东西,就登上在屋顶下的阁楼里去休息。

  卢华日后还记得,当时他倒在床上,一会儿就熟睡了。星期一早上,贾烈劳醒来时,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还拿着袜子。原来他前一天晚上,没有上床,就已经睡着了。

 早上闹钟很早就晌了:凌晨四点钟,他们就要起身,实在很早。若望.贾烈劳回忆其时的往事,这样写道:都灵的冬天,不是玩的。我们的那个阁楼,就在屋顶下面。那里不生炉火,也没有自来水管。每天晚上,我们要用脸盆贮水,以备第二天早上洗面用。可是,由于室内气温很低,脸盆里的水都结成了冰。我们就打开天窗,收集一些屋顶上的积雪,然后用力擦洗自己的手、面和颈部。不消数分钟,皮肤都在冒着热气!这时我们用一张毯子裹着身子,开始自习:卢华读希伯来文,范济夏写拉丁诗,我则作乐理的练习。

  一八五五年,青年中心里开办初中部。范济夏除了一切的工作之外,还要教学生意大利文,卢华教数学,贾烈劳教音乐。

 也许有人会这样说:鲍思高神父疯了吗?怎么可以要求这些年轻的助手,这样辛苦地读书工作?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可是,想到这些青年后来的结果,就不得不承认,鲍思高神父清楚知道,即使他们工作很繁重,也不会损害他们的身体,使他们早年天殇的。

   的确,若望·贾烈劳后来升了主教,又荣登枢机高位,去世时,已达八十八岁高龄。弥格·卢华继鲍思高神父的位,为慈幼会总会长,也活到了七十三岁才去世的。至于范济夏,则成为闻名欧洲的一位拉丁文学家,竟然活到九十二岁那样的长寿。

  与部长面谈

  当时绘漫画的,把卡弥禄·贾富画成一只长胡须的猫,而把邬尔邦·拉达济(内政部长)画成一只大老鼠。都灵市民都给他们取了这两个外号:猫和老鼠。鲍思高神父虽然反对拉达济的政治思想,却与他保持友善的关系,随时都可以去进见他。这位内政部长也很尊重鲍思高神父,因为看见他实在是为民众服务,以谋他们的福利,收容贫苦的青年,予以优良的教育,的确替政府解决了很多头痛的问题。   

 一八四五年,在往司徒比尼奇的路旁,成立了一所新的监狱:青少年监狱。这所专为收容青少年罪犯的监狱,可以容纳三百个犯人,是一个辅导青少年犯罪改过自新的场所。

  鲍思高神父经常到那里去探监,设法使那些往往由于犯了偷盗的罪而被判监禁的,或因不听管教,而由其父母要求强施教育的青少年们,成为他们的朋友。

  那里的青少年们,被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应受特别监视的青少年,晚上被关在囚室里。第二类是只受普通监视的青少年;对他们只使用监狱里普通的方法,使他们遵守规则,服从指导。第三类是一些在家里不听善劝,而有堕落危险的青少年;他们在监狱里,只因为他们的家人无法管教他们,实在忍无可忍,才把他们交给警方来管教。这些青少年们,或在田间从事农耕,或在狱中,由一位基督兄弟会的会士所组织的工房里工作。

  一八五五年四旬期内,鲍思高神父给狱中全体青少年罪犯们,讲了一连几次的圣教要理,后来竟然也给他们讲了三天的避静道理。结果,全体都办了告解。

  鲍思高神父因见他们表现得非常良好,便答应他们一件出乎寻常的事。他去见狱长,向他提议,想为那些常被关在监狱里,生活异常苦闷的孩子们,组织一次远足旅行,前往司

父说的是认真的话吗?”“当然认真啦!”

神父知不知道,要是有人逃亡,我要负起全部责任的”?

决不会有一个人逃亡的。我敢担保。

 神父,请听着。我们不必在此多费唇舌。如果神父想得到这样的许可,请去向内政部长申请。

  鲍思高神父就去见拉达济部长,不慌不忙地向他提出自己的计划。   

 部长听了他的建议,点点头说:!一次远足旅行,当然对那些青少年犯人很有好处。我要发出必要的命令,务使沿途布防足够的便衣警员。   

  鲍思高神父立即坚决地反对:“不!我所要提出的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要有一名警方的人员在旁监视。希望部长要口头答应我这个条件。一切由我担保:要是有一个逃亡的,就把我监禁起来好了。

  两人这时都笑了。接着拉达济认真地说:神父,请你理智些!没有警员在旁监视,神父就是连一个犯人也带不回来。

 我却敢说,我要把他们全部都带回来。

  拉达济沉思了一下,接着说道:好吧!我答应神父的请求。我对神父有信心,我对我的警员们也有信心。要是有人逃亡的话,要不了多少时候,准能把他逮捕回来的。

  一天的自由

 鲍思高神父回到了青!梦年监狱里,向那些孩子们报告可以出去远足旅行的消息。那些青少年犯人都高兴得欢呼大叫。

 等他们稍稍安静之后,鲍思高神父就对他们说:我答应了内政部长,你们每一个人都会很守规矩,没有人会逃亡的。内政部长也答应了,不会派什么警察,不管是穿着制服的也好,或是便衣的也好。不过,现在你们也要答应我:谁也不会逃亡。因为,只要有一个人逃亡,我就没有面子。以后他们不会再准许我到这里来。我是不是可以信任你们呢?”

  那些青少年们先彼此讨论了一会儿,接着几个年龄大的对鲍思高神父说:“我们答应你:我们都要回来的,谁也不会逃亡,而且每一个人都要很守规矩。”

  第二天,春风和煦,阳光普照,三百名青少年犯人走出了监狱的大门,向司徒比尼奇进发。他们走的是田间的小径,有的在跳跃,有的在奔跑,有的在高声大叫。鲍思高神父在那群青少年中间,谈笑自若,快乐无比。一头驴子载着他们的食粮,走在众人前面。

 到了司徒比尼奇,鲍思高神父献弥撒,全体参与圣祭,后来大家就在草地上,席地而坐,共进野餐。饭后,那些青少年们进行各种游戏。接着他们一起参观王家花园和城堡。吃了点心后,红日西沉时,大家才兴高采烈地踏上归程。

  那头驴子,上午去时满载着食物,现在却空载而归。孩子们看见鲍思高神父已很累,便请他骑上驴背,然后他们拉着缰绳,前簇后拥,引吭高歌,回到了都灵的少年监狱。狱长急忙点名:一个也不少。

 在监狱门前,那些青少年们与鲍思高神父分手时,都显着依依不舍之情。鲍思高神父向他们一一道别,回到华道角,心里自有一种难言的愁思;因为只让那些孩子仅仅享受了一天的自由。

 内政部长拉达济听到了详细报告之后,感到非常高兴,好像得到了一场极大的胜利。

 一天,他看见了鲍思高神父,就问他说:这样的事,为什么神父你做得到,我们却做不到呢?”

  鲍思高神父微笑着答道:因为政府只会发号施令,严惩罪犯;此外,就什么也不会做。我们做神父的,却以爱心去对待那些孩子;而且我们神父还有一种精神的力量;这是部长所无法了解的。”

 九页文字解释他的教育法

 许多次有人要求鲍思高神父,把他的教育法,写一本专书来加以解释。由于他工作繁忙,没有时间,无法细细思考有关他教育法的主要规则,因而不能给我们留下一本学术性的专著。

  一八七六年,他鼓起了勇气,把在慈幼会学校里应用的教育法,绘下了一幅草图;一共是九页,附载在慈幼会会规的细则里,使慈幼会士可以多次参照,作为典范。

  让我再说一遍,这并不是一本学术性的著作,而是在那一年正发生着重大的问题时,在紧急匆促中写成的一个纲要。不过,这几页文字是一些生活的东西,给我们揭示了鲍思高神父内心所蕴藏的“活力”;也许没有第二个作品,比这九页文字能够把它显露得更清楚的了。

  鲍思高神父开始时,只是粗略地(我想可以这样说)把教育法分为两种。

  第一种是强制教育法”(应用在政府机关和军队……)。“它就是令属下认识规则,然后加以监视,以便发现犯规者,必要时便处以应得之罚。实施这种教育法时,长上的言语和容貌应该常是严厉的;他自己应该完全避免与属下亲近,少出现在属下中间。”

第二种是“预防教育法”(是鲍思高神父希望在慈幼会学校里应用的)

  鲍思高神父在此解释预防教育法,如同他所了解的,并在他的青年中心里所常实施的。

  这种教育法完全建立在理智、宗教与慈爱上;所以它排除一切严罚,就是轻罚也想法远避。

  校长和指导员们犹如慈父对他们谈话,不论在什么场合,常作他们的向导,忠告他们,和善地纠正他们的过失。

  学生预先受到忠告,就不会因了犯规而灰心。这种教育法使学生成为朋友,使他看指导员,如同一位忠告他的恩人,愿他成为一个善人,使他避免难过、受罚和羞辱的事。

 教育者获得了自己学生的心,便能对他发生很大的影响力,劝告他,教训他,也可以纠正他,甚至在他成人后,仍可以这样对待他。

  实施这种教育法,完全依据圣保禄的话。他说:爱德是和善而忍耐的;它忍受一切,可是希望一切,能耐一切烦劳。”所以,只有基督信徒实施预防教育法才能成功。理智和宗教便是教育者不断利用的工具。

 是以校长应该完全献身于自己的学生们,常同自己的学生们在一起,除非他必须从事某种职务。”

 此后,鲍思高神父特别注意说明寄宿学校;这是在一八七六年间,慈幼会几乎全力以赴的教育工作。为此,在这页的文字里,不能常看出在青年中心里工作的鲍思高神父。

 教师、技师、指导员应有为人认识的品德。他们应尽力远避跟学生们发生任何偏爱或私交,好像远避瘟疫一般。指导员应尽可能预先到学生要齐集的地点,总不要让他们闲着无事。

  要完全听任青年们跳跑呼叫。体育、音乐、演说、戏剧、旅行,都是获致纪律、增进美德和健康极有效的方法。圣斐理·乃立说:你们要做的尽管做,我只要你们不犯罪。

  勤办告解、勤领圣体、每天参与圣祭,应该是支持教育建筑的砥柱。绝不强迫青年领圣事,只是鼓励他们,给予他们利用的方便。

  教育者是一位献身于造福自己学生的人员,所以他应该准备面临各种麻烦,各种辛劳,为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是学生们公民的、伦理的、学问的教育。

  教育者如要学生怕他(鲍思高神父在别的地方这样写道:与其使学生怕他,不如……”,或“在使学生怕之前,先要……”),就应该使学生爱他。减少亲善的表示,便是一种惩罚,能引人向上,鼓励人心,总不会使人气馁自卑。事情做得好,便加以称赞;做事疏忽,就予以斥责,这已是一种奖励或惩罚了。

 除了极少的情形外,纠正和惩罚绝不要当着大众面前,而要远离同伴,私下进行,并且要非常明智和忍耐,用理喻和宗教,使学生明陈自己的错误。

  无论怎样打学生,都应该绝对避免,因为大大地激怒青年,而且降低教育者的人格。

  梦见以前的青年中心

  鲍思高神父不易动笔着书,却能以生动的言语,讲述自己生活的经验。为此,有许多专家认为,预防教育法这篇专文,似乎太简略;可是,鲍思高神父在一八八四年写的一封信中所叙述的,却用很生动而能吸引人的文字,表达了他的教育思想。

  那年五月,鲍思高神父在罗马,办理有关慈幼会的重要事务,夜里梦见了以前的青年中心(即道明·沙维豪、弥格、卢华、若望·贾烈劳那个时期的青年中心),与当时华道角的青年中心相比。后来他给书记口述了一封信。日期为一八八四年五月十日。

  伯铎.施德拉神父评论这封信说;我们可以把它视为鲍思高神父所写的有关教育的文件中,一份功效最大、内容最丰富的遗作。现在就让我们把它提纲挈领地引述于下。

 我觉得自己是在以前的青年中心里学生们游戏的时候。那是一个充满生命、充满活动、充满喜气的景象。有的在奔跑,有的在跳跃,有的在叫人跳跃。这里有人在玩提田鸡,或抢阵地,也有人在踢足球。在另一个地方,有一群孩子,在静静地听一个神父讲故事。在第二个地方,有一个修士,在另一些青年们中间,玩学手艺等游戏。到处都有人在唱、在笑,到处都有孩子围着修士和神父,在快乐地喧闹。由此可见,在学生和长上之间,彼此心心相通,毫无隔阂。我看见了这种情景,几乎看得出神了。

 那时那个陪伴我的人对我说:你看,亲近产生热情,热情产生信任。就是这个能够开启人心;青少年们就会毫无顾虑,向师长和指导员披露内心的一切。无论是在告解的时候也好,或不是在告解的时候也好,他们都很诚实坦率。不管命他们做什么,他们都完全服从;因为他们确实知道,长上爱他们。

  这时有一个从前的学生,铬瑟·蒲切底,来到我面前,对我说:神父想看看现在青年中心里的学生吗?’

  我看见了你们正在游戏,却听不到欢呼声或唱歌声,也看不见以前那种活力和行动。学生们脸上显着厌烦、疲倦、不信任的面色。有不少的孩子在尽情地玩;可是,其余的孩子却独自站在一边,有的靠着柱子,有的站在梯级上,有的用猜疑的目光往四周看。要是圣磊思在他们中间的话,一定会觉得不好受。

  蒲切底高声说:他们与我们从前多么不同!’

 ‘唉!真可惜!可是,怎样才能把我的这些可爱的孩子重新振作起来呢?’

   用爱德。

  可是,难道我对这些青少年们还爱得不够吗?你也知道,我为了使他们有面包吃,有房屋住,有老师教他们读书,尤其是为了救他们的灵魂,受过多少苦,就是现在还受着。各位院长、副院长、教师和指导员等,都为了他们而牺牲自己的青春。

 蒲切底仍然坚持着说:还缺少最好的一部分。不仅是要爱青少年,而且也要设法使他们知道,并看到自己是被爱着的。

 难道他们看不见,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们的吗?”’

看不见。

  那么还需要什么呢?’

  如果他们觉得,对于他们所喜欢的事物,长上也爱它们,而且看见长上也喜欢他们的那些幼稚的兴趣,就会爱好那些他们本来不大喜欢的事物;例如:遵守纪律、用功读书、刻苦克己。等我给你解释得清楚一些:你看看,孩子们正在游戏。可是,慈幼会士呢?他们在哪里?’

  我观察一下,发现很少司铎和修士同学生们混合在一起的,参加他们的游戏的更少。长上不再是游戏的主要人物。他们大多数在散步,彼此谈话,不理学生。有些长上远远地站在那里视察着学生。有一个长上在责斥一个学生,却用威胁的说话,显露着可怕的态度。有一个慈幼会士想加入在一些学生们中间,可是那些学生都一一离他而去。

  这时蒲切底接着说:从前你神父常在我们中间,尤其是在游戏的时候。神父还记得那些日子吗?那真是一个天堂!是我们常爱回想的时代;因为当时在师生之间,彼此相爱,是一件经常的事。我们对你神父,没有什么秘密。

 的确,当时为我一切都是快乐。可是,现在你知道,我事情很多,身体又不好,使我无法如同以前那样。

神父你做不到的,为什么你的那些慈幼会士,不代替你神父呢?他们应该爱好学生所喜欢的事物,那么学生就会爱好长上所喜欢的事物了。现在长上被视为长上,不再被视为父兄和朋友,所以他们为人所惧,而不为人所爱。为此,如想形成一心一德,就应该为了爱耶稣,而破除这层不信任的隔膜,代以衷心的信任。要引导学生从服从开始,如同母亲引导孩子一样。这样,在青年中心里,就会有以前那样的和平及喜乐了。’

 怎样破除这层隔膜呢?’

  ‘要亲近学生,尤其是在游戏的时候。不亲近,就不能表示爱心;没有这种表示,就不可能信任。谁愿意为人所爱,就应该使人看出他在爱。耶稣基督做了一个小孩子,好能同小孩子在一起,且负起了我们的疾病。看!这就是可亲的老师!

  只在讲台上的老师,只是老师而已。如果他在学生们游戏的时候,能同学生们在一起,就成为他们的兄弟。谁若知道自己被人所爱,也就会爱。谁若为人所爱,就能获得一切,尤其是对于学生,的确是如此。这种信任,在长上和学生之间,能产生一股电流。这爱使长上甘心忍受辛劳、厌烦、孩子们的忘恩、扰乱、过错和疏忽。

耶稣基督并不折断一根将断的芦苇,也不吹灭一盏将熄的灯火。这就是你们的模范。这样,就不会有人为了贪图虚荣而工作,或只为了自己的私心受伤,意图报复而施行惩罚;也不会有人听让一个受造物来窃取他的心,或为了追求那个受造物,而忽视所有其它的孩子;也不会有人为了情面,而怕训戒那个应受训戒的人。为什么要以冷酷的规则,取代热切的爱呢?

  后来鲍思高神父流着泪(根据书记的作证),口述了以下的这些话,来结束他这封长信。

 “只要一个青年进入慈幼会的学校里,至圣童贞圣母就会立刻予以特别的保护。我亲爱的孩子们!时日已在来近中,我快要离开你们,前往永远。你们是否知道,这个可怜的老人,曾经为了自己所爱的青年们,消耗了他的一生,究竟他向你们要求什么?无非就是希望以前青年中心那些幸福的日子,能够重新回来:那些是师生之间,相亲相爱,互信互赖的日子;是彼此为了爱耶稣基督,而互相迁就和容忍的日子;是完全推心置腹,开诚布公的日子;是人人都有爱德,人人都能真正快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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