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七五年十二月十四日,慈幼会第一批传教士抵达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立即被许多友人所包围。除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总主教和司铎之外,也有二百名意大利侨民,大家都高呼欢迎;甚至‘于在欢迎者之问,也有几个华道角青年中心的旧同学。 伯铎.施德拉写道:慈幼会士都很惊奇看见居民性情和善,保有良好传统,对司铎很尊敬,也很慷慨;可是,他们都毫无知识,十分需要宗教方面的援助。根据传教士们最初写来的信,大约有三万意大利人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又有三十万意籍侨民在整个阿根廷;他们由于缺乏意籍的司铎,几乎完全没有人照顾。贾烈劳神父和他的同会弟兄们,真好比久旱后的甘霖,立即被干裂的泥土所吸收了。” 几天之后,慈幼会士按照在都灵所预定的计划,分为两组:贾烈劳神父和两位会士,留在仁慈之母堂那里,以便管理那个属于意大利侨民的本堂;法那诺神父和其余六位会士,则前往尼各拉斯,去主办那里的一所学校。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最适宜的传教工作,正好是慈幼会士立即开办的青年中心。在那个大都会里,那些青少年们完全无人照顾。伯铎.施德拉继续写道:“贾烈劳神父和他的助手们都觉得很诧异,看见许多来见他们的青少年,大多数是意大利侨民的子弟;叫他们画十字圣号时,都张大着眼,茫然不知所云;问他们在庆节日上,是否去参与弥撒圣祭,他们回答,从来不记得去,因为他们不知道,哪一天是主日,哪一天不是。” 到处都很缺乏学校。不消几个星期,贾烈劳神父已收到了无数封请求入学的信,不仅是从阿根廷,也有从附近的乌拉圭寄来的。蒙特维多的宗座代牧来信,要求他派遣慈幼会士到那里去工作,并告诉他一些可悲的实在情况:在整个乌拉圭,面积约等于半个意大利,竞没有一座教区修院,不管是小修院,或是大修院;也没有一个修士。在首都,连一所天主教学校也没有。 对那些原始民族,应该怎样传教? 许多人之决意横渡重洋,本来是想去拯救那些原始民族的灵魂;可是,这个思想,不得不暂时把它放下。真正的传教工作,是在那些城市里;因为十分需要给那里的居民宣讲福音。 贾烈劳神父特别注意三件事,认为必须及早实行的。首先是开设一所工艺学校。一八七六年二月五日,他写信给鲍思高神父说:“一所工艺学校将会流芳百世,成为史册上的一件大事,使全国上下都钦佩称美,也能给人带来极大的福利。” 后来在蒙特维多开办了一所学校;这将是乌拉圭首都第一所天主教学校。最后,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最贫穷的地区,叫做“波卡”的,成立一个专为儿童的机构;那里的居民大部分是意大利侨民,由共济会所控制着。 没有一个神父,敢在那个地区的路上行走的。贾烈劳神父却立刻到那里去,聚集了一群当地的儿童,给他们每人分赠一枚圣母圣牌。他也能与几户人家谈话。 总主教知道了这事,就警告他说:“你犯了一次很大不智的错误,我从来没有到那里去过,我也不许任何一个司铎到那个地方去。这实在太危险了!” “我倒还想到那里去呢!” ‘ 两三天后,他果真又到那里去了。孩子们跟在他后面,用热那亚的方言高喊道:“派圣牌的神父!”从前鲍思高神父在都灵郊区所遭遇的事,现在又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贫民区重演了。“我要给那最好的孩子一个圣牌……给那最不好的孩子……你们会画十字圣号吗?……会念圣母经吗?” 男女老少都到门外来看这个不同寻常的神父;他竟敢同那些小流氓在一起,又答应他们要建设一个运动场,有各种游戏的玩具,也有音乐和唱歌,大家都要很快乐。 从华道角方面,却一再来信,催问有关野人的消息。谢理雅神父是一个目睹其情的证人;他这样写道:“巴塔哥尼亚是一个煽动青年幻想的名字。不知有多少人梦见着在土人中间的冒险故事,骑着快马,在那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飞驰!” 鲍思高神父也设法维持青年们的这种热情,不让它冷却。 传教士的回信中,也把自己所得的零星消息,向华道角方面报告:起初只是一些不大真实的消息,后来却越来越明确了。 一八七六年三月十日的信上,这样写道:“这里的土人,叫做彭和巴塔高尼人。我们对于他们物质和精神的贫乏情状,很感痛。这些部落的酋长,与这里的政府对抗。他们抱怨受到白人的迫害和欺凌,逃避那些意图镇压他们的驻军。他们在乡间到处作乱、偷盗;有时他们也备有枪支,掳走男女和儿童,以及马羊等畜类。政府军视他们为死敌。所以,双方不仅不能互相谅解,彼此迁就,反而怨隙日益加深。假如不用军队,而派遣一群加布遣会的会生,或其他的传教士,去跟他们接触,情形可能就大不相同:也许可以救许多人的灵魂;在那些野人中间,也可能有安和乐利的繁荣社会。现在忿怒的土人,正与政府誓不两立。在这种紧张的情形下,传教士能做的事很少,甚或什么相。不能做。……” 从都灵来到了一些孩子 鲍思高神父虽远在都灵,对于阿根廷的社会现状,却相当明了:布宜诺斯艾利斯市内,有许多侨民,已到了饱和的程度;这使他回忆以前自己还是一个年轻司铎的时候,数以百计的孩子,从附近各地的峡谷,成群地涌进了都灵市内。 鲍思高神父预备派遣第二批传教士。一八七六年十 鲍思高神父不希望很快就放下原来向土人宣讲福音的计划。他提出一种新的策略。在远处看来,这种策略似乎是行得通的。他想在那些接近土人的城市里开办学校,收录土人的子弟;然后经由这些学生,而与成年的土人接触。“同时在学生中间,偶而发现有神职圣召的青年,就加以培植,以便日后派遣他们去给彭巴士人和巴塔哥尼人宣讲福音。这样,土人将成为土人的传教士。” 但是,这个策略在事实上却行不通。郭思达玛那神父、法那诺神父和拉沙那神父,都曾去作过传教旅行,还离城市许多公里,在那广袤的荒原上奔走,却从末遇见见一个野人。“与土人的地区接壤的城市”,事实上并不存在。如要与土人接触,就必须与一些探险者或商人结队同行,乘坐他们的舟车,向南方旅行千余公里。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一些房屋和许多草棚集合在一起;这些也就是未来的城市。 一八七七年十一月,鲍思高神父又派遣了第三批慈幼会的传教士,共计十八人,前往南美传教。有人说:“那些是小孩传教士。”这是因为在他们中间,也有八个很年轻的修士。不过,日后的成果,自会清楚地证明,鲍思高神父的行动确有道理。 与慈幼会士一起出发的,也有第一批母佑会的修女,由会长玛沙籁禄修母亲自到码头给她们送行。她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团体;可是鲍思高神父常是从一些“微小的事物”,开始他伟大的事业。在这第一批出国传教的母佑会修女之后,将来还有数以千计的母佑会修女,启程前往世界各地传教的。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总主教,知道鲍思高神父正在为他的教区,做着“超出能力范围以外”的事,就想表示自己的谢意,便按照鲍思高神父的意思,派遣他的助理主教艾思比诺沙,偕同两位慈幼会士,前往巴塔哥尼亚土人居住的地区。这样,关于那些“野人”,鲍思高神父终能如愿以偿,得到了一些确实的消息。 这次尝试不但没有成功,而且几乎造成一幕悲剧。当时吹起了一种名叫“彭贝禄”的暴风,一共吹了三天两夜,把他们的那艘小轮船吹得像一张树叶似的飘摇颠荡,几乎完全破坏。最后那艘残破的小轮船,勉强驶回了布宜诺斯艾利斯。 郭思达玛那神父写信给鲍思高神父时,用很鲜明的色彩,描绘暴风的情形,使华道角的学生们和慈幼会会刊的读者们,都看到了一篇好象神话般的文章。 “无奈十字架走在刀剑之后!” 一八七九年四月十六日,阿根廷政府第二次出兵前往土人盘踞的地区。国防部长朱理奥·罗格将军,正在预备率领八千名大军,动身前往南方征讨作乱的土人。这是一次大规模的“清剿”行动,镇压那些不停骚动的土人部族。 在以前的镇压行动中,不少的土人被屠杀了,有的被掳往布宜诺斯艾利斯,分给各家为奴。在那些剩余的部族里,对白人存在着很深的仇恨。为此,很易预料,那些土人宁愿粉身碎骨,也不肯屈服投降。同时也可以很易预料,政府军依旧会进行残酷的屠杀。所以国防部长想改变政策,使用“精神道德的方法。”他请求总主教派遣几位司铎,在军中担任随军司铎,而在土人部族之间,则进行传教的工作。总主教就派遣了自己的助理主教和两位慈幼会司铎,即郭思达玛那神父和博达神父。 当时鲍特辣道神父写信给鲍思高神父说:“郭思达玛那神父不很喜欢这件事:他深恐神父如与军队混合在一起,就会使人远离福音。不管怎样,现在比任何其他的时候,更应该为他们祈祷。”他们一行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出发,骑在马背上,或乘在颠簸的马车里,经过了阿祖耳、卡耳灰和乔艾雷一乔艾耳,走了一千三百公里,到了巴塔乃士。这是两个慈幼会士第一次陆上的“传教旅行”。郭思达玛那神父在行程中,陆续写信给鲍思高神父,用很生动而通俗的文字,向他报导一路的情形。在华道角,大家读了这些信,都很感动。后来又把它们刊登在慈幼会会刊和天主教的各种报纸上,燃起了读者们很热烈的情绪。现在就让我们引述几段在这里。 “我们同国防部长和许多士兵,从阿祖耳起行。阿祖耳是阿根廷的最后一个城市;此后便是彭巴的大荒漠了。无奈十字架走在刀剑之后!总主教这样答应了,我们只好俯首顺从。政府给我们一匹马和一辆马车:车上载有祭台、风琴和衣箱。 第一天,我们不时看到一些toldos,即用兽皮搭建的棚舍。这是彭巴土人的居所。彭巴士人差不多已经完全开化,肤色黝黑,面部宽平。我们在他们的皮舍附近经过的时候,用几句他们的土话,向他们问好。后来又朝着荒漠前进…… 卡耳灰是在彭巴荒漠中央的一个候站,是阿根廷和土人部族的分界处。那里有一座用泥土堆成的堡垒,四十来座房屋和许多属于两个不同部族的,即艾利北拉族和大马奴厄)族的皮舍。我借骑了一匹马,朝那些部族的土人奔去。 当我快要抵达那些皮舍的时候,觉得心在怦怦地跳:我该怎么办?……看!艾利北拉酋长的儿子朝我走来了。幸亏他会讲西班牙语。他客气地接待我,带我去见他的父亲,并担任翻译员。酋长很和善地接见了我,并对我说,他很希望人人都学天主教的道理,领洗奉教。我就集合所有的儿童,开始给他们讲解要理。费了一些力,教他们学会了画十字圣号…… 在卡耳灰,我们给五十来个孩子付了洗。如果天主愿意的话,我们想至少在这里停留一个月!可是,部长请我们跟他一起走。我们只好都依依不舍地离去,希望能早日重回…… 我们继续在荒漠中前行。同行的不仅有军队,也有一部分土人。这是部长的命令,叫他们把皮舍移往乔艾雷一乔艾耳,为在新的边境上,成立一个新的中心。我们一个月来,常在荒漠中旅行 五月十一日,经过了许多山岭峡谷,湖沼溪流,终于抵达了可罗拉道河。其实这条河的宽度,织与都灵的波河不相上下。我们就在河边上举行了弥撒圣祭。 我要求并获准和先头部队一起前行。他们把车队留在后头,将先到达乃克罗河。我骑马在荆棘树丛中走了三天,一路常很小心,免得身上的衣服全被荆棘撕破。 五月二十四日清晨,我起身时,除去了那张堪称为我的床铺上面的霜,就在熊熊的大火旁取暖。后来我骑马前行,忽而慢步,忽而疾驰,到了乔艾雷一乔艾耳。下午四点三十四分,当太阳在哥地列辣山后消隐时,我足踏在乃克罗河边上。是这条河分开了彭巴与马塔哥尼亚。就在圣母进教之佑的纪念日上,我由衷地唱出了一首感谢圣母的歌……” 俘掳 “第二天,我立即在乔艾雷一乔艾耳寻找那些已被俘获的土人,预备给他们讲解教理。我发现他们都非常穷苦,使我很难受。有人半身赤露,没有皮舍,以避风雨,晚上就露宿在外面。可怜的土人!他们一见了我,无论男女小孩,都来到我四周……” 慈幼会传教士,终于抵达了巴塔哥乃士。这是一个位在乃克罗河畔的城市,城中约有四千居民。那年的七月底,他们回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 不过,在乃克罗河一带的军事行动,后来还持续了两年,直到一八八一年四月才结束。恐惧绝望的土人,越过了哥地列辣山脉,逃往智利;有的向政府军投降。可是,强悍的马奴厄·南蒙古拉酋长,率同一些手下的战士,逃到哥地列辣山中。 从此土人溃不成军,仅余的部队,生活在恐怖和穷困之中;其后的几年里,白人残暴地追捕他们,把他们作为农奴,或者无情地歼灭他们。 一八七九年八月五日,希宜诺斯艾利斯总主教,把巴塔哥乃士那个地区,献给鲍思高神父,作为慈幼会的传教区。鲍思高神父委托郭思达玛那神父与总主教商议,“成立一个慈幼会和母佑会的中心。鲍思高神父将设法供应工作人员,双方共同筹募经费”。 一八八0年元旦日,鲍思高神父在致全体赞助员的信中,宣布在南美的巴塔哥尼士设立传教区的消息:“我对天主和各位的爱德充满着信心;因此接受了这个传教区。” 在乃克罗河口的两岸,逐渐发展为两个城市,即巴塔哥乃士和未埃特玛。一八七九年十二月十五日,有两队慈幼会士,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出发,负责巴塔哥乃士和未埃特玛的传教工作。法那诺神父为巴塔哥乃士的本堂司铎;他率同两位司铎、两位辅理修士和四位修女,要管理乃克罗河与可罗拉道河之间,所有的屯垦区和土人部族。这个地区就是所谓的“彭巴”。米拉内西奥神父为未埃特玛的本堂司铎,负责管理乃克罗河南面,所谓巴塔哥尼亚的全部居民。 法那诺神父所采用的传教方法,是“使越多越好的人到我们的会院里来”。他在十个月的时问里,开设了两所学校,一所为男生,一所为女生。男校收了八十八名学生,其中也有几个土人孩子。米拉内西奥神父却采用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传教方法,即“前往居民家里去找他们”。他骑着马,到处去寻找土人。在很短的时间里,他学会了土人的方言,接触了许多部族,与他们结下了友谊,救护了许多家庭,免受白人的欺侮剥削。他留有长须;当他骑马在风中驰驱时,俨然是一位典型的传教先锋。土人对他很恭敬,也很信任,甚至于受到那些所谓“文明的”白人欺侮时,呼号他的名字,视作一句具有怪力的咒语。 上述两位伟大的传教士所采用的方法,彼此相辅相成。未埃特玛和巴塔哥乃士,不久成为学校中心,培植新生的一代,教育土人的青年,使他们成为虔诚的信徒,优秀的公民。这两个城市,也成为传教士的重要据点:他们从这里出发,周行高原平地,去探访土人的皮舍,以及白人的农场。 马奴厄.南蒙古拉,是最后一位伟大的酋长;他决意与阿根廷政府进行和谈时,邀请米拉内西奥神父为调停人。一八八三年五月十五日,就在米拉内西奥神父的保护下,这位酋长,在罗格堡垒里,放下了武器,取得了上校的军衔、制服和饷银。 我看见了山中的富藏 一八八三年,鲍思高神父在数万里外的一次梦中,看见了南美洲及慈幼会传教士未来的情形。 “……我从车窗向外望,看见各种美丽的景物在眼前飞过:有树林、冈峦、平原、长长的河流,水势很浩大……我们沿着一个至今尚未探测的原始森林的边缘,走了好几千里路…… 我看见了山中的富藏和地下的宝库。那个地区的无数财富,都历历在我眼前,将来有一天都要被开采的。我看见了无数贵重金属的矿藏,开采不尽的煤矿,还有那么丰富的油矿,直到如今从未在别处发现过的…… 火车继续驶往彭巴和巴塔哥尼亚之间·…··我们抵达了麦哲伦海峡,就下了车。这时阿富那斯角,就在我们的面前。好几里路的地面上,都堆满着煤、木板、木条,很大堆的金属矿产,有的尚未提炼,有的却已把杂质除去。 我的那位朋友指着那些东西,对我说:‘现在这只是一个计划,将来会成为事实。’ 我作结论说:‘我已看得够了。现在请你带我去看看在巴塔哥尼亚的慈幼会士吧!’ 我们回到车站,再登上了火车。走过一段很长的路之后,火车就在一个相当大的城市前停住了。我TTA$,立刻就看见了慈幼会士…… 我走到他们中间。他们人暂艮多;可是,我却不认识他们:在他们中间,没有一个是我最早的神子。大家都诧异地望着我,好象我是一个陌生人似的。 我就对他们说:‘你们不认识我吗?你们不知道鲍思高神父吗?’ ‘噢!鲍思高神父!我们知道你的名声;可是,我们只看过你的肖像。至于你本人,当然我们没有见过。’ ‘法那诺神父、郭思达玛那神父、米拉内西奥神父等,都在哪里?’ ‘我们不认识他们。以前他们来到了这里,他们是第一批从欧洲来到这里的慈幼会士。但是,自从他们去世之后,到现在已经过了许多年。’ 我听了他们的答复,很奇怪地自忖道:‘这是梦呢?还是事实?’ 我们再上了火车。汽笛一声,火车又朝北开去…… 沿着一条很长的河,走了很多个钟头,一会儿走在河的右边,一会儿又走在河的左边。在河的两岸,出现了许多的部族的土人。陪我旅行的那位向导,重复地对我说:‘看!这里就是慈幼会士工作的地区!’” 在那个充满幻想的长梦里,那个神秘的向导,给鲍思高神父预言了南美野人完全获得救恩的时日:“这件事,将在第二世代结束前实现。每一世代为六十年。” 那个向导也指示了慈幼会传教应该用的方法:“要用血和汗去促其实现。” 鲍思高神父最后一个有关传教的梦 一八八六年四月九日至十日的夜里,鲍思高神父做了他最后一个有关传教的梦。他用了已经衰弱无力而激动的语气,断断续续地讲给卢华神父和他的秘书费列底神父两个人听。那是对未来的慈幼会传教事业,一个伟大而怡人的远景。从两位听者的笔记里,我们只把一些最主要的部分摘录在下面。 “从一个山顶上,向天边遥望,他看见了很多很多的青少年。他们跑来环立在他四周,对他说:‘我们等你,等了好久。现在你终于来了。你在我们中间,不会再逃跑!……’ 一个女牧人,率领着一大群小羊,对他说:‘你张眼看看吧!你们也都张眼看看吧!你们看见什么?’ ‘我看见有山,后来有海,后来有山岗,以后还有山和海。’有一个孩子说:‘我看到写着法耳巴拉索。’ 另一个孩子说:‘我看见写着圣地牙哥。’ 那个女牧人接着说:‘好吧!从那一点起,画一条线,然后再看,你就会看见将来慈幼会士所要做的工作。’ 孩子们张大了眼,同声高喊道:‘我们看到了写着北京。’ 那个女牧人又说:‘现在从北京到圣地牙哥,画一条线,在非洲作一个中心点,你就可以得到一个正确的概念,关于慈幼会士将来所要做的工作。’ 鲍思高神父叹息着说:‘这一切怎么去实行呢?路这么远!地区又这么艰险!慈幼会士又这么少!’ ‘你不用担忧。你的神子、你的神子的神子、和他们的神子……要做这些工作。现在再从圣地牙哥起,至非洲中部,画一条线。你看见什么?’ ‘十个传教中心。’ ‘好!你所看见的这些中心,将有学院和初学院,给这些地区供应无数的传教士。现在你再转首看看这一边。这里你又可以看见十个中心,从非洲的中部,直达中国的北京。这些中心,也将给这些地区供应传教士。那边是香港,那边是加尔各答,再过去是马达加斯加。这些和其他的中心,都将有会院、学院和初学校。’” 鲍思高神父去世时,有一百五十位慈幼会士和五十位母佑会修女,分别在阿根廷、乌拉圭、巴西、智利、厄瓜多等国内工作。在短短十三年里,建立了很多的事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