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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良友鲍思高神父自传列表
·1 悲惨的童年
·2 家庭的生活
·3 三月的时节
·4 幼小的演员
·6 到新堡市去
·7 我应该读书
·8 负笈基爱理
·9 知心的好友
·10 终身的抉择
·11 修院及缺点
·12 司铎的职业
·13 上主的司祭
·14 初任的铎职
·15 “我名叫禄茂·夏来理。"
·16 泥水小工的青年中心
·17 侯爵夫人柏老禄与鲍思高神父
·18 流徙无定的青年中心
·19 草地上绝望,大棚下复生
·20 小泥水匠的奇迹
·21 火药库几乎爆炸
·22 我是一个从瓦雷西亚来的孤儿
·23一八四八年的政治风暴
·24 希望全成泡影
·25 鲍思高神父与社会问题
·26 荆棘丛生,农事歉收的一八四九
·27 一幢房屋和一座圣堂
·28 上主派来一头奇犬
·29 几个草创的工房
·30 身穿军装外套的学生
·31 一八五四年:“我们名为慈幼会
·32 青少年犯
·33 与一位慈母和一个学生诀别
·34、“不管是不是会士,我跟鲍思高
·35、为了一个孩子,需要七个警员
·36、乡间旅游与院中生活
·37、梦中预见的大堂
·38 卢华神父由米拉贝禄
·39、慈幼会进入一个“新阶段”
·40 莫乃才一如华道角
·41 罗马沦陷和死亡威胁
·42 赞助员:在世俗上的慈幼会士
·43 鲍思高神父几件感人的事
·44 足迹遍天下
·45 预许之地:巴塔哥尼亚
·46 鲍思高神父和卡斯达地总主教
·47 风尘仆仆,在法西两国奔走
·48 若望贾烈劳荣升主教
·49 老泪纵横
·50 逝世归天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46 鲍思高神父和卡斯达地总主教
46 鲍思高神父和卡斯达地总主教
浏览次数:3016 更新时间:2007-4-19
 
 

          一八八二年,鲍思高神父与同祷司铎柯罗弥阿地谈到都灵的总主教乐伦·卡斯达地时,曾说过一句这样的话:他对我还没有实行的,只有用一把刀刺透我的心!”

    这是一句多么严重的话!一句这样的话,不管它是谁说的,都可以阻止说这话的人的列品手续。然而,罗马圣部的各位专家,经过长期的详细调查,却依然声明鲍思高神父修了英豪的德行,也包括思德在内,在上述的那句话里,他们并没有发现对总主教表示失敬,或愤愤不平,或不耐烦的行动。它只是一个可怜的神父,受了神长的无理干扰,长期阻挠,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很自然的人性表现,并没有越出了忍耐的规范。

    本书在这一章里,要叙述一些客观的事实。以前写鲍圣行传的作者,认为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都避而不谈,或轻描淡写。笔者却认为,时至今日,信徒们都已经成熟了,不再是少见多怪的小孩子了。我们相信,坦白地说明事实真相,决不会使读者见怪,反而使他知道,就是最伟大的天主忠仆,也可能犯下错误,这对读者也有助益。一个人纵然是因天主的圣名而采取行动,也可能造成不良的后果:不仅是使自己痛苦,而且也会使别人痛苦。因为,在这世界上,大家都是一些可怜的人,谁也不能例外,不管是穿着什么服装,或是具有什么地位。

    李卡地总主教的冷漠表情

    鲍思高神父的事业,正当飞黄腾达,如日中天的时候,不幸却受到了都灵总主教长期的阻挠和反对,使他饱受痛苦羞辱,真像戴上了一顶茨冠,苦不堪言。

     一八六二年,都灵总主教法兰骚尼客死于法国里昂。是这位威武不能屈的伟大总主教,祝圣了若望·鲍思高为司铎,也曾目睹他的事业诞生而成长,且常予以大力的支持,称华道角的青年中心为没有本堂的孩子们的本堂

    由于政教的纠纷,都灵直到一八六七年,才有一位新的总主教,即李卡地蒙席。这位总主教,来自乃特罗伯爵贵族,年龄比鲍思高神父大七岁,是他很好的朋友。当他被任命为都灵总主教的时候,原为沙窝那的主教。鲍思高神父去拜访他时,曾得到他亲热的拥抱。新总主教十分钦佩鲍思高神父的工作,明言自己早已知道他的教育事业,以及他在米拉贝禄开办的那座小修院所提供的重大贡献。为此,新总主教到都灵来上任时,已经预先拟就了一个计划,想把总主教区内的三所修院,加以重新整顿,并把这项艰巨的任务,委托给鲍思高神父负责。但是,当他第一次与鲍思高神父在都灵相见时,就发现了一件出于他意料的事。鲍思高神父向他禀明说,早从一八五九年以来,已经创立了一个修会,并在一八六四年,获得罗马圣座颁给“嘉许状”。

    李卡地总主教听了这话:如闻一个晴天霹雳,稍微激动的说:我以为你的组织是教区性的属我管辖的。我还以为你会完全在我的教区里工作……”

    李卡地总主教的惊奇和难受,是可以理解的。都灵教区,经过了这许多风波挫折,已是衰落不堪,亟须大力整顿,全体上下,应与主教密切团结,以便复兴昔日的盛况。这原是总主教梦寐以求的理想目标。现在却发现鲍思高神父似乎想分散力量,不愿意与他合作,自然使他感到疑虑,深表不满。

    然而,鲍思高神父明知自己负有重大使命:他的工作,并不囿于都灵一个教区,而以整个教会为其服务对象,以普世全球为其工作目标。

    李卡地总主教对鲍思高神父及其事业的冷漠,在后来的三年中,表现得更露骨了。

    当都灵市内的那所教区修院,因政教剧烈冲突,而被迫停办时,有许多修生避往华道角的青年中心里,或高道伦可的小家庭里。这使鲍思高神父赢得了神职界的一致好评。把他的青年中心看做一个上主安排的堡垒,以维护教区的神职幼苗。

    如今时过境迁,情形与前大不相同。一八六七年九月十一日,总主教致函鲍思高神父,信上说:我不准许我的教区修士负责教书,或给人补习,或管理学生的寝室,或主持一切的庶务。这是为使修士们能专心自己的学业。此外我也已经决定,只给那些在教区修院里的修士授予圣秩。”

    这样,鲍思高神父的黑暗时期,就告伊始:有许多修士,本已无意常跟鲍思高神父在一起工作的,就先后离开了青年中心,转往教区修院。至于那些已经向他发了圣愿的,都在担忧,不知自己将来何时才能够晋升铎品。

    鲍思高神父就去进见李卡地总主教,用着稍微尖刻的语气说道:按照总主教大人的尊命,年轻司铎都应该进司铎深造院,所有的修生都应该到教区修院里去;那么鲍思高神父就应该独自一人留在那些孩子们中间啦!”

    但是,总主教仍在坚持自己的主张。幸亏这种紧张的局面,没有延续很久。一八六九年三月,罗马圣座,经鲍思高神父再三请求,颁发了一道谕令,正式批准了慈幼会。另一道谕令,授权鲍思高神父,于十年内,可以给那些未满十四岁而进入青年中心的修生,发给“准领圣秩证书”。这道谕令的意思是说,凡是从小进了青年中心的,虽然没有进过教区修院,可由鲍思高神父发给一份证明书,即上述的“准领圣秩证书”,而领受圣秩。

    不到两年,李卡地总主教就在一八七0年的十月去世了。

    既然你要他,我就把他给你

    教宗碧岳九世很看重鲍思高神父:为了选择都灵的总主教,曾征询了他的意见。鲍思高神父建议沙路的主教卡斯达地。本来卡斯达地主教是鲍思高神父的好朋友,曾经多次帮助过慈幼会。可是,碧岳九世知道,卡斯达地主教的性情很急躁,所以并不赞成鲍思高神父的意见。后来因鲍思高神父一再要求,教宗就接受了他的建议,(根据阿玛得依神父的证词)对鲍思高神父说:既然你要他,我就把他给你。我要你负责去通知卡斯达地主教,现在我升他为都灵的总主教,再过几年,我要把他提升得更高一些。”(这句话相当清楚地暗示要升他为枢机。”)

    鲍思高神父立即给卡斯达地主教发了一份电报:主教大人,我有幸首先禀告,大人已被提名为都灵总主教。

    鲍思高神父刚从罗马回来,卡斯达地主教已经飞速赶到了都灵。他一见了雷蒙恩神父,就拥抱了他,并同他一起上楼,一刻也不能安静,显得神经非常紧张。这时鲍思高神父出来了,主教拉着他的手,陪着他,跟他密谈了很久。

    谈话结束时,鲍思高神父似乎不大明智,在谈话中,使卡斯达地主教明白,他之被提名为都灵的总主教,也是因为鲍思高神父的大力推荐。”

    鲍思高神父也把碧岳九世明确的话,转告了他:现在升为都灵的总主教,再过两年,还要升得更高。

    卡斯达地主教一听这活,立即打断话题说:让天主上智来安排一切吧!这也许是他谦虚的表示;可是,这也隐约地透露他那敏感急躁的性情。

    鲍思高神父与卡斯达地总主教之间的友谊,本来可以说得根深蒂固,经得起任何考验的。卡斯达地总主教的母亲,曾在青年中心里工作多年,把鲍思高神父视同已出(鲍思高神父与卡斯达地总主教二人原本同庚)

     鲍思高神父如果需要一位主教的推介信,好使罗马圣座批准慈幼会时,就去请求卡斯达地主教;而卡斯达地主教就为他写了一封措词得体的信:我在此证明,慈幼会,真是上天对都灵教区一个特殊的祝福;因为正在教区修院被封闭的时候,有许多青年可以在慈幼会里准备晋铎。”(一八六七年七月十一日的信)

    十个月后,卡斯达地主教再度写信说:仁慈的天主,给这修会降下他的丰盛祝福。在此可以看到对青年们进行的一项特殊工作……本人目睹,在这修会里,奇迹地兴建了一座宏伟的圣堂(即圣母进教之佑大堂)。凡是参观这座圣堂的,莫不称奇赞赏。全部建筑费用,高达五十万里拉以上,全由一些赤贫如洗的司铎供应。这是一个奇迹,足以证明天主降福这个修会。”

    总主教卡斯达地在他手著的史事记实一书里,关于华道角这样写道:这个地区显然蒙受天主特别的祝福;因为在这里产生了几个慈善救济的机构,如上智照顾的小家庭圣方济沙雷青年中心

    鲍思高神父屡次求他帮助,有如对一个亲如手足的好友求助一样,甚至于把圣母进教之佑大堂的建筑图样也寄给了他,请他审查,而且也接受了他所提的几点修正的意见。

    卡斯达地是一位伟大的总主教

    卡斯达地是都灵一位伟大的总主教。

    达奥斯大的杜克主教(MonsDuc)这样描述他的为人说:他天生是为做主教的。他有令人顺服的性格、坚强的意志、广博的学识、能言的口才、敬主的赤忱、对罗马教宗的忠贞、对人灵和教会的热爱;这一切都在显示他是一位领导民众的人物。

    为能对这位总主教,获得一个更完整的观念,必须以阿耳巴的雷主教宣誓后所作的证词来加以补充:这位主教,除了有许多优点之外,对于自己的的权威和学识,也有一种过分重视的想法,而且脾气急躁,因此有时会作出仓促的决定,后来就不肯让步,很难会改弦易辙的,因为他深恐这样会损害自己的权威声望。”

    民族独立复兴的狂热已经过去。第一届梵蒂冈大公会议,大力推动了教会的集中运动。每一个教区都必须重新组织,务使一切以教区的主教为中心;而主教则直接隶属于教宗。

    卡斯达地总主教,对于重新组织都灵总主教区,曾有重大的贡献。是他复兴了教区修院,并予以优良的纪律。他把都灵全城的教会力量,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在他的牧函里,他使信徒们都能感到教会各种严重的问题,并号召大家过更坚强的信德生活。现在就让我们引证以下两件事实。

    他在一八七三年的牧函里这样写道:去年在本教区里去世的司铎共有四十位,而新生的司铎却只有十四位!至亲爱的兄弟和信友们!对这情势,你们有什么感想?如果你们不来帮助我们,不给我们提供这个总主教区所需的一切,从现在起,不消几年以后,这里还剩多少神职人员呢?这个总主教区共有五十万人,需要多少司铎(当然是指有名有实的司铎)来为他们服务呢?”

    在一八七七年的牧函里;关于女青年的教育,他这样写道:教育女青年,如果只求使她们培养宗教的情绪,叫她们喜爱各种敬主神工的感情部分,只要能有秀发如云的圣母像、华丽灯饰、辉煌的祭台、隆重的仪式、悦耳的音声、氤氲的香烟、感人肺腑的道理,就心满意足,却从来不注意,使她们实行牺己、绝私、谦逊,以及为耶稣宽恕别人,如果只有这样的教育,那么决不能称之为基督化的教育,而只是一种很不完善的教育,决不会使女青年成为真正的基督信徒,实在效法耶稣基督。”

    总主教卡斯达地对圣母显有一种坚强刚毅的敬礼。在他去世的前夕,他还愿意到忧苦之慰圣母堂里去:让我们去见我们那位可爱的母亲吧!去躲在她的敝袍之下吧!在圣母玛利亚的掩护下,不管是生也好,死也好,都能令人心安神宁。”

    当他去世的消息(一八八三年三月二十五日)传抵梵蒂冈时,慈幼会的保护枢机尼那深感忧伤;后来他写道:我想,他最后几年的牧灵工作,对我的那些可怜的慈幼会士所加的耻辱,将会妨碍他的列品手续。

    对一个行止不平衡的人,当然不会有人想把他列入圣品的。

    鲍思高神父的基本错误

    既然鲍思高神父与卡斯达地总主教二人之间,有着这样深厚的友谊。为什么后来会发生这样严重的冲突呢?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竟然会变得这样紧张,甚至于要告到罗马圣部,要教宗亲自出来调停呢?

    鲍思高神父犯了一个基本的错误,因而他后来不得不付出了极重的代价,以赔补自己的过错。一八七三年五月十四日,他从圣马丁镇,给总主教写了一封很长的信,提出了种种的理由,想说服总主教,使他尽释前嫌,恢复昔日的友谊。但是,他在信中,也写了以下几行措词不当的话:“请大人明察,有些主管部门的秘密,因着某人而外泄,流传在都灵市内。据这透露的消息,同祷司铎卡斯达地之能升为沙路作的主教,是由于鲍思高神父的提议;后来他能成为都灵总主教,也是由于鲍思高神父的提议。’”

    鲍思高神父的基本错误,就是以为这样的态度和言词,可能会激发收信人的感恩之情;可是,在像卡斯达地总主教这样的人内心,却只能引起莫大的反感。

    当鲍思高神父写这封信的时候,总主教对慈幼会的关系,已经到了很可叹的程度;而鲍思高神父却仍然写了这样的字句,真无异于火上加油,更使卡斯达地总主教怒不可遏。本来他也早就应该明白了。在很早的时候,他也曾以远更隐而不显的方式,犯了同样的错误。总主教刚被提名,鲍思高神父未经他咨询,竞自动向他提议,任命神学士斐大雅,为其代理主教。当卡斯达地总主教来到都灵上任时,鲍思高神父在他身边,并向他保证,要设法使都灵那些反神职的政府官员,为他举行一次盛大的欢迎仪式;结果却并没有举行。这些行动,在一个不敏感易怒的人看来,都表示友善的好意;可是,在一个非常敏感善妒,很容易生气的人眼中,却象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的作风,想在总主教面前,表示自己是总主教的保护人。依据上述雷主教的证词,卡斯达地总主教,不幸正是一个这样的人。

    总主教一到了主教大堂,立即登上讲道台,用强而有力的语调声明说:我的被任命为总主教,完全是天主上智的安排,出人意料之外,并不是由于什么人力的协助。是天主圣神,只是他使我成为都灵这个总主教区的首长。

    在同一次讲道中,他一再重复了这些话,而且还用了不同寻常的强烈声调。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征象,表示他绝不接受任何人的保护。同时这也是一个很清楚的声明,他很不高兴听到这样的语言,说是鲍思高神父推荐了他,使他成为都灵的总主教。

当时在堂的听众之间,也有同祷司铎苏辣西奥;他听了总主教这样有力的声音,不禁喃喃地说:“鲍思高神父这可要倒霉了!鲍思高神父这可要倒霉!

阿玛得依神父写道:这是第一次的闪电,预告一场惊人的暴风雨,快要来临。

   一八七三年五月十四日的那封信,促使那场暴风雨倾盆而下,一发不可收拾。卡斯达地总主教对那几行文字,始终耿耿于心,不能释然忘怀。的确,即使是一个朋友,也听不下去一句这样的话:你的这枚奖章,是我替你得来的。何况卡斯达地总主教,对于自己的权威,抱有一种过分重视的想法”,看了这样的字句,怎能忍得下去那口气?

    时光流逝,已经过了四年,总主教还用着苦涩的言词对鲍思高神父一位很亲爱的旧学生,很想排解这项纷争,使总主教与鲍思高神父二人重归于好的神学士德雷索,这样说道:他在人前夸耀,说自己曾使我获得任命为主教,甚至于还给我写了一封信,向我提出这件事,这样来羞辱我。我已经把这封信寄往罗马,使那里的人看看,他们所这样信任的圣人,是一个什么东西。

    报纸应负的责任

    那些反神职的报纸,一知道卡斯达地总主教与鲍思高神父之间发生了纠纷,立即加以利用,尽量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一八七一年十月十六日,懒虫报这样写道:意大利各地主教的任命,都由都灵的鲍思高神父提名;他特别为了这事,奉召前往罗马。

    在米兰,有些报纸竟然称鲍思高神父为比哀蒙的小教宗”(众所周知,所有主教,也包括总主教在内,都属于教宗权下)

    一八七四年一月八日,都灵日报登载着这样的一则新闻:“著名的鲍思高神父,目前正在罗马。他在梵蒂冈方面,颇具势力:教宗十分器重他。就是在政府方面,他也有很多门路。”

    一八七六年五月六日一七日的那一期闲事探照灯上,竟然写着这样的文章,说都灵总主教已经禁止鲍思高神父做弥撒,因为他在罗马有太多的人附和他,他不肯服从总主教的命令,并向病重垂危的病人勒索遗产。后来这样作结论说:究竟谁强?鲍思高神父呢?还是卡斯达地总主教?让我们等着瞧吧!”

    这些报纸(还有许多其他类似的刊物,真是不胜列举),极尽煽动之能事。

     如果只看这些刊物上所登载的文字,那么对于总主教卡斯达地与鲍思高神父之间的纠纷,必须会获得一个不正确的观念。引起这场纠纷的原因,鲍思高神父的声望,以及总主教的敏感善妒,也是其中的主要因素。一八七六年,卡斯达地总主教曾对神学士贝拉西奥,说过这样的话:他绝对不愿意在都灵,做鲍思高神父的助手。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种种原因,都曾发生了重大的影响。本书以下将很简要地把这持续达十三年之久的长期纠纷,清理出一个头绪来。

    势力和超强势力的时代

    卡斯达地总主教,对于重组都灵教区,完成了重要的工作。不过,他在人事方面,却也付出了极高的代价,以实现这项工作:他曾禁止了许多司铎施行圣事,使用强硬狠辣的手段,有时作出一些不大妥善的决定,表示令人厌恶的作风。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总主教的强硬手段,也越来越严厉。总主教公署的秘书同祷司铎苏拉西奥,当时必须签署某些重罚的文书;他在一九一七年,上书罗马圣礼部部长枢机时,将这样写道:愿天主宽赦我。那是势力和超强势力的时代;这话已经说尽了。

总主教为了一些细微事故,就会禁止属下的司铎献弥撒,听告解(这是教会里对神职人员极重的惩罚)。有许多人向罗马上诉,控告总主教的罪状。一八七八年二月,在罗马圣座那里,约有三十来件案子,是关于都灵总主教卡斯达地与其教区司铎之间的纷争的。

    在很早的时期,当卡斯达地总主教与鲍思高神父之间的关系还不很紧张的时候,鲍思高神父曾为基爱理的一位同祷司铎向总主教求情。那位同祷司铎虽然有些固执,究竟还是一个善良的司铎。总主教不顾一切,仍然禁止他献弥撒和听告解。这件事在基爱理引起了居民们很大的诧异。结果那个可怜的司铎,羞愧得无法见人,只好离开基爱理,避往他处。

    最使人纷纷议论的,也许莫过于那件有关神学家斐大雅神父(就是鲍思高神父曾向总主教提议任命为代理主教的斐大雅神父)的事了。这位很有名的神学家,在都灵司铎深造院担任伦理神学教授,已有二十二年,忽然于一八七六年十月,被总主教解聘了。他默然忍受,退往故乡新堡,而深造院也就此停办。斐大雅神父因此而生了一场大病。后来在一八七九年,阿斯底的沙维豪主教召见他,任命他为阿斯底教区的副主教。当时他被公认为最享有权威的伦理神学家之一。一八八四年,亚利蒙达枢机(即卡斯达地总主教的继位者),升迁斐大雅神父为辅理主教,并出任总主教区修院的院长要职。

    磊思·德思达,耶稣会士,在罗马颇受人重视,当时曾经这样写道:我曾调停了卡斯达地总主教与好几位很有势力的人之间的许多纠纷。在罗马方面,对于都灵总主教区这一切事件,都觉得十分厌烦,而感到头痛。

    不过,认为卡斯达地总主教是一个生性残忍,暴虐不仁的人,也是过于浅薄、浮泛不实的看法。就其个人而论,他倒是一个谦逊、和善、慷慨的人;正如普通一般人所说的:“一个好心肠的人。”但是,在他一开始处理自己的职务时,他就觉得自己握有总主教的权力;这时他就会变得专制而独裁,绝对不肯丝豪让步,如同在教会史里,以往也曾出过不少这样的人(我想可以这样说)他们都因天主的名义行事,显得严峻冷酷,使人在他们身上,更可以看到至尊威严的全能天主,却看不到那位降生成人,做了木匠的儿子,众仆之仆,甚至于替其他人洗足,最后让人把他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仁善耶稣。

     纪律废弛

卡斯达地总主教这种冷峻的作风,由于深怕在自己的教区面

前,看来好象是“鲍思高神父的一个傀儡”,而表现得更加严厉可畏。他就是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慈幼会这个初具雏型的新生修会。

他对华道角青年中心所留下的第一个印象,是“纪律废弛”。伯铎·施德拉关于这个问题,这样写道:“他目睹青年中心和慈幼会里,那种热情奔放,像火山爆发的情景,深感不满。当时一切固然都由鲍思高神父紧紧地控制着;可是,在外人看来,可能认为那种喧哗叫嚣,毫无秩序的混乱景象,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必须由政府或教会当局,加以悲惨的干涉,才能使其就范。”

    鲍思高神父所心爱的那种快乐舒畅、愉悦祥和的家庭气氛,在都灵市内,除了卡斯达地总主教不以为然之外,还有其他的人,对于青年中心里青少年们那种自由自在的情形,看不顺眼,予以恶劣的批评。教廷驻都灵代办嘉业·陶乐道内蒙席(于一八六八年,在一篇冗长的报告书里,这样写道:在游戏的时候,看见那些修士,竞与一些学做裁缝、木工、皮鞋等的儿童混在一起,跳跃奔跑,尽情玩乐,毫无庄重尊严的态度……给我留下了一个很不好的印象。鲍思高神父那个老好人,只要修士们能够在圣堂里安静祈祷,就心满意足了,却丝毫不设法,把修士们所想取得的神职身份应该有的尊严感,灌输给他们。”

    按照这位蒙席的主张,鲍思高神父应该教导修士们,对于那些学做裁缝和皮鞋等粗鲁的青少年们,必须保持相当的距离,不可接近他们;这正是鲍思高神父所最不能赞同的主张。

    另一个造成紧张关系的原因

    卡斯达地总主教,对于上述这种纪律废弛的情形,似乎曾经想过亲自予以补救。笔者在此引述两件事实;至今它们仍旧令人迷惘,不明其真实原因,却可能是造成紧张关系的另一个因素。

    就在卡斯达地总主教到都灵上任后不久,鲍思高神父在瓦辣在患了重病,如同本书在前面所已经讲过的。总主教探听鲍思高神父的病况,得知他病势沉重,恐有不起之忧,便问贾烈劳神父说:“你们确实信守自己的圣召的,一共有多少人?”

  一百五十多人。

  要是你们的慈父去世的话,你们怎么办呢?”

那我们就只好去找一个叔父来继承他。

好的!好的!希望天主保存他的生命。

阿玛得依神父解释这件事道:贾烈劳神父觉得,总主教的意

思是,如果鲍思高神父去世的话,慈幼会士要请求他来主持会务。”同祷司铎马伦高也有同样的感想。贾烈劳神父把自己与总主教的谈话情形告诉了他。他就评论说:幸亏你没有再说什么。要是你对他提出什么建议,对贵会就会造成损害。”

    后来鲍思高神父病愈,回到了都灵。总主教也来探访他。其时同祷司铎安福西恰好也在青年中心里;他后来叙述当时的情形时说,学生们正在给总主教临时预备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时,我看见总主教急速地匆匆下楼,以致鲍思高神父几乎跟不上他。他不理那些向他欢呼的学生们,登上马车,也没有向什么人问好,就走了,我问鲍思高神父说:这次欢迎会没有好收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回答说:这有什么办法!总主教希望由他来主持这个修会;可是,这是办不到的。不管怎样,后来再看吧!’”

总主教究竟提出了什么具体的建议?希望鲍思高神父改变初衷,只把慈幼会改成一个属于教区的、由主教管辖的修会吗?这可以是一个最近似的猜测:认为总主教曾有一个这样的计划,想成为慈幼会正式的会长。

    后来他在一八七四年上书皮查利枢机时,这样写道:鲍思高神父具有教育在俗青年的天才;可是,对于培植神职的青年,似乎并没有这份才能。”

    总主教认为他自己具有这种才能,可以握紧这个修会的缠绳,妥善处理一切的会务;而让已经年老力衰的鲍思高神父,继续是青年中心里的一个好父亲,安享他的晚年清福。

    然而,他的这些梦想,却都成了泡影。于是他就严格要求慈幼会士尊重他的命令;不久也开始了他的迫害行动。只要慈幼会方面稍有差错,或稍显迟缓,他就认为不肯服从抗命犯上违反纪律

    如要详述一切的细节,未免太过琐碎了;所以,我们不必谈论它们。况且这种争吵,终究只是争吵而已,不值得在这上面多费笔器。

    会规正式获得批准

   一八七三年十二月三十日,鲍思高神父启程前往罗马。

    经过文件多次的往返,原文再三的修正,罗马圣座终于讨论一个与慈幼会生命有关的重大问题:正式批准会规。

    教宗指定了一个由四位枢机组成的委员会。

    开会讨论,以及其后修改原文,一直延续到了一八七四年四月。卡斯达地总主教也曾干预这项会议。他写了一封信给皮查利枢机,如同本书在前面所已经说过的,以表明他的意见:鲍思高神父固然知道教育一般的青年,却不知道指导修会和司铎。

    四月初,委员会各位枢机进行投票,以作最后的决定;结果三票赞成,一票反对。碧岳九世得悉尚缺一票,以结束讨论,便说:“这一票,就由我来投吧!”

    那天是四月三日。十天后,公布了正式批准慈幼会会规的谕令。从此慈幼会稳固地完全属于罗马教宗。碧岳九世授予鲍思高神父十年的特权,可以提出任何一名慈幼会士,让他领受圣秩(即发给领受圣秩的证明书)

    但是,在都灵方面,情形却依然如故,丝毫未见改善。

    各项处罚

    一八七六年十二月十六日,鲍思高神父迫不得已,在一封写给费列理枢机的信里,一一陈述了主要的冲突。以下就是一张清单,列举总主教处罚慈幼会的事项。

    一八七五年九月,鲍思高神父被禁止听告解。(代理主教同祷司铎查巴达愤愤不平,评论此事道:这是醉鬼干的事!”)鲍思高神父必须离开都灵,因为青年中心里的学生们,久已习惯向他办告解。总主教却从未说明这项处罚的理由。

    禁止在慈幼会学校内,给外来的教师讲避静道理。取消某些慈幼会司铎的讲道许可。

    拒绝参加青年中心内最盛大的庆祝,并禁止邀请其他高级神职人士参加(因此,第一批慈幼会传教士举行告别礼时,也没有一位主教在场参礼)

    拒绝给青年中心儿童付坚振,并禁止邀请其他主教莅中心施行。

    鲍思高神父在信中评论趟:这些措施,假定都有重大理由;但是我们都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缘故。这些处分,在都灵市内,引起居民们十分的惊奇和猜疑。

    一八七八年三月二十五日,鲍思高神父给欧来略枢机呈上了另一张清单,又一一列举所受的惩罚。

    鲍思高神父如果写了一些不利于总主教的文字,除非是写给教宗,或教廷国务卿,或负责修会的枢机,立即就要受到禁止听告解的威协。

    有好几个慈幼会司铎,被禁止听告解,到现在已有八个月。

    请求总主教为慈幼会修士授予圣秩,而受其拒绝,因而使慈幼会各校及传教区蒙受重大损失。

     卡斯达地总主教也给罗马呈上了他的控诉状。谢理雅神父写道:总主教一见有什么事,只要是为鲍思高神父和慈幼会不很光彩的,立即向罗马控告。由于他不断地上书控诉,因此那些不知实情的枢机,都受其影响,而对鲍思高神父和慈幼会都留下了不良的印象。

    譬如说,费列理枢机一生常反对慈幼会士,因为他坚持慈幼会里只是一些糟粕,一些乌合之众

    最令鲍思高神父痛心的,就是连教宗碧岳九世,本来常很友善,积极维护慈幼会的,也逐渐显得冷淡了。谢理雅神父写道:不断地把鲍思高神父绘成一个冥顽不灵,几乎是一个怙恶不悛的歹徒,不免也影响了教宗碧岳九世的思想。”

    教宗碧岳九世于一八七八年二月七日去世。当时鲍思高神父正在罗马,虽一再请求进见,却始终无法见到教宗。

    新教宗给鲍思高神父的考验

    二月二十日,新当选的教宗,为良十三世。三月十六日,鲍思高神父第一次晋竭这位新教宗。后来他立即写了一封报告书,充满着欢欣鼓舞的字句,说明教宗答应参加慈幼会赞助员会,明认慈幼会的各种事业,蒙受天主很明显的降福,教宗也给慈幼会传教土赐以宗座遐福。但是,关于与都灵总主教纠纷不睦这个问题,鲍思高神父在报告书里却只用这样的话:教宗正等待修会部的正式报告,一笔带过。

    鲍思高神父在给某些慈幼会士,作个别的报告时,用的字句就不那么令人兴奋了。他很清楚地说明自己受了多大的痛苦:求见教宗而被阻止,呈递的书信也被中途拦截,受到许多方面的明显的或掩饰的反对,听到不少刺耳的和羞辱的言语。”

    显然教宗良十三世知道,鲍思高神父这个都灵的司铎,正有着严重的问题;虽然在正式接见他时,表现得很温和慈祥,可是他很审慎,希望能看清楚事实的真相。在教宗四周,鲍思高神父有许多顽强的反对者。

    当时鲍思高神父最信任的友人,就是亚利蒙达枢机。这位枢机主教正在寻求一个方法,想给教宗良十三世,证明鲍思高神父的圣德。他要鲍思高神父经受一次非常困难的考验,好使这个饱受委屈的神父的真价值,完全照耀在众人眼前。

    当时在罗马正拟建造一座耶稣圣心堂。虽然教宗亲自经营筹划,呼吁全世界的主教们同力合作,并向普世的信徒们劝募,可是建筑工程,却因缺乏经费,而告停顿。

    教宗良十三世深感愧赧,不知如何突破这个困境。

    正在这个时候,亚利蒙达枢机向教宗提议说;“圣父,我倒有一个办法,来完成这项艰巨的工程。”

    什么办法?”

把这项工程,托给鲍思高神父去办理。

他肯接受吗?”

    圣父,我认识鲍思高神父,我也知道,他对教宗怀有一种完全的毫无限制的忠忱。如果圣父把这工程托给他,他一定会接受的。        其时鲍思高神父正陷在经济的绝境里:他要负责建造两座圣堂:一座在都灵(圣史若望堂),一座在瓦雷克洛西亚(圣母进教之佑堂);此外他还要建造三所学校:一所在马赛,一所在尼渣,一所在斯贝济。当时他已有六十五岁。一八八0年四月五日,教宗召见了他,向他提出委建耶稣圣心大堂的主意,并告诉他:如果接受这项任务的话,就是完成一件使教宗非常满意的神圣工作。

    鲍思高神父答道:教宗的愿望,对我来说,等于是一个命令。圣父既然这样仁爱,愿意把这件事托给我,我当然接受。

    但是,我没有钱给你的!”

    我不要求这个,我只求圣父祝福。如果教宗许可的话,我还想在圣堂旁边,建造一座青年中心,附设一所工艺学校,专为收容罗马那个地区许多无家可归的苦孩子,教他们学习手艺。

    很好!我祝福你,也祝福那些协助你进行这项神圣工作的人。

    在梵蒂冈进行的诉讼

    鲍思高神父与卡斯达地总主教之间的纠纷,在那几个月里,情形每况愈下。鲍思高神父迫不得已,为了维护自己修会的权益,只有向梵蒂冈投诉,于是在罗马按照规定,进行一切诉讼程序。

总主教的一个外甥女,名叫乐伦清·马在,在鲍思高神父进行列入真福手续时,曾宣誓作证说;从一八七三年起,在鲍思高神父与我可敬的舅父卡斯达地总主教之间,发生了可叹的不睦……我从公开的传说,以及从鲍思高神父对我和我母亲所作的谈话,知道有这个纠纷。鲍思高神父要求我们找出一个方法,把那些传说,直接通知总主教。当时那些传说,尤其是在神职人员之间流传,也藉着报刊而散布,使双方都蒙受损害。这纠纷常使我母亲和我感到痛心…

 从鲍思高神父对我母亲和我,关于这个问题所作的谈话,可以想到,鲍思高神父为了这些考验,感到多大的痛苦……不过,他始终常很尊敬总主教,谈论他时也很有爱德,因而使我们很钦佩他。那些年里,在我所写的日记上,记着以下这些话:为什么我的舅父这样改变了呢?!谁引起了这场纠纷的,心里必然会感到很大的内疚。

    据我所知,引起这场纠纷的主要人物之一,是我舅父的秘书,即神学士道茂·裘绍。他去世已有多年。我以上所说的,指的就是他。好几次我舅父请我去望弥撒,屡次听到我舅父的那位秘书,对华道角或那里的人,说些热讽冷嘲的话……

    在我的日记簿上,也写着鲍思高神父说的这些话:虽然想尽力振作,在横逆的境遇中努力自勉,可是忧患接踵而至,使人心灰意冷,感到气馁。

    我生平从未见过鲍思高神父动容变色;可是,那一次,他在说话时,忽而面色苍白,忽而满脸通红……

在另一方面,我也应该可以作证,我那位极可敬的舅父,与我谈话时,更用表情,而非用言语,显示他内心的痛苦;因为当时他与鲍思高神父之间的关系,不再如同从前青年中心最初时期那样。

一八八一年十二月十七日,梵蒂冈开会讨论有关鲍思高神父与卡斯达地总主教的诉讼案。参加会议的共有八位枢机;两位投了总主教的票,四位投了鲍思高神父的票。教宗听了报告之后,立即中止讨论。后来他对慈幼会的保护人尼那枢机说:“必须维护权位。”鲍思高神父很有圣德,对一切都肯俯首顺从的。”

    这是教宗良十三世所想玩的第二张牌,以便揭露鲍思高神父圣德的真面目。

    鲍思高神父的苦爵

    教宗亲自定出了言和的条件。他所使用的字句是那么婉转圆滑,只有在高度精细的外交上,才能看到的。不过,实质的要求,却很明显地泛露在那些巧妙的辞令之上:鲍思高神父必须写一封信给总主教,向他请求宽恕;至于总主教则应回信,表示自己很乐意尽释前嫌,言归于好。

    鲍思高神父吞下了这口苦水。他召集慈幼会的各位顾问,向他们宣读了言和的原文。全体顾问都大感惊异。有人提议说,应该要求给与时间,以便详细考虑。

    这时贾烈劳神父力排众议,率直而坚决地说:教宗已经说过了,我们就应该服从。教宗之所以作了这样的决定,因为他认识鲍思高神父,知道自己可以信任他。不应该再迟疑了,只有俯首服从,其余的都是废话。”

    鲍思高神父就写了那求宽恕的信。后来他收到总主教的回信,看见上面写着一句这样的话:我由衷地给与所请求的宽恕。不过,鲍思高神父也立即写了一封给尼那枢机的信,表示他受了很大的委曲,并说明由此而来的苦果,正在陆续产生中。

    他在信上这样写道:在总主教公署里,他们正在因鲍思高神父所受的屈辱而欢唱。这些流言,无论是恶意散布的,或是故意曲解的,都使可怜的慈幼会士大感失望。已有两位学校的主任,要求出会,因为他们觉得这个修会,现已成为教会神职嘲笑的对象。本会其他的司铎和修士,也在提出同样的要求。不过,我愿意保持严格的默静,如同我已经向枢机大人所写过的。”

    心力交瘁而安然自若

    教宗良十三世,是教会史上一位极伟大的教宗。从此以后,他对鲍思高神父表示了极殷切的关怀。是他提名若望·贾烈劳神父为第一位慈幼会主教,也是他赐给慈幼会一切的特权,使它在有关领受圣秩这个棘手的问题止,不仅是十年,而是永远不再受主教的干预,亦即所谓的豁免权。

    但是,当他刚被选为教宗时,发现在梵蒂冈方面的人,大多数都对鲍思高神父表示不很友善的态度。教宗用以上两件事实,测知了鲍思高神父的圣德。

    如果试验一块矿石是否含有金质,就把它放在高温的炼金炉里:如有金液流出,证明矿石具有崇高的价值,否则便是一块无用的废物。鲍思高神父正是经受了类似的试验。由他身上流出金液,而且还是价值极高的金液。可是,他的人性却被烧毁了,化为灰烬了。让我们引用一句莫朗·浮尔兹的话:从一八八四年起,鲍思高神父只留下了一个空灵的身影。

    卡斯达地总主教曾那样凶狠地鞭打了鲍思高神父,现在却要鲍思高神父向他求恕;这实在使鲍思高神父感到很费力。让我们再声明一下:按照他原来的生性,他并不是一任凭别人打他耳光的人。他必须尽很大的努力,才能使自己忍受这样的屈辱。

    建造罗马的耶稣圣心大堂,吞食了一百五十万里拉,使他那个已经衰老的身体,还要背起非人力所能胜的重担,几乎使他喘不过气来。

    鲍思高神父忍受了一切,由于他对耶稣在世的代表,怀有一股无限的赤忠,也由于他对自己的修会,抱着极大的父爱;他知道,慈幼会绝对需要教宗的重视和爱护。

    经受了上述这两次强烈而艰苦的考验之后,鲍思高神父已心力交瘁,却安然自若。为此,今日慈幼会能欣欣向荣,因为它是由一位被钉在苦架上的会祖所创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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