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三一年十 斐理培禄是一个生性单纯的孩子,忽然向若望提出这个问题:“你现在才开始上公学,即已经知道这么多事。很快你会成为一个本堂神父啦!” 若望显出很严肃的样子,正经地答道:“你大概不知道,做本堂神父表示什么。他要负起极重大的责任。他在吃完午饭或晚饭之后,应该想一想:我吃饱了,我的教友们是不是有东西吃呢7本堂神父所有的一切,应该同那些穷人共分。斐理培禄,我总不会做本堂神父的。我要把我的一生献给青年。” 若望到了基爱理,就按照母亲与马塔夫人商议所作的约定,寄宿在马塔夫人家里。 他后来这样记叙道:“我当时寄宿在一个名叫璐琦.马塔的家里。她是一个寡妇,只有一个儿子。她搬到那座城里去住,是为照顾她自己的儿子,也是为看管他,以免他误入歧途。” 若望到了基爱理后不久,妈妈丽达也来到了。有一个朋友,驾了一辆马车,送她到了基爱理,并把两袋麦子,也同时替她运来了。丽达见了马塔夫人,便对她说:“这个就是我的儿子。这两袋麦子就是他的一部分膳宿费。我的一份,我已经做到了;至于我儿子的那一份,由他后来再做吧!希望你对他会感到满意。” 一根矗立在小孩中间的“高柱子” 鲍思高神父,在他的(回忆录)里,这样写道:“我在那里所认识。 的第一位司铎,就是普拉西道.华林培地神父。他是我所敬爱而永念不忘的神父。他曾给了我许多忠告。叫我远避种种危机。 他亲自带我去见督学,又给我介绍我的各位老师。由于我以前所学得的,都是一些杂乱的知识,不能成为真正的学问,所以他指示我进小学六年级。(译者按:意大利其时的学制,小学各级数字,由大而小,与我国的年级数字,由小而大恰好相反。这里所说的小学六年级,约等于我国小学五年级。) 当时的级主任,是华雷良。布涅底神父,他也是我所敬爱难忘的一位老师。他用了很大的爱心来对待我:在学校里照顾我,请我到他家里去;他见我年纪大,志气好,而同情我;凡是他能帮助我的,他都做到了。 然而,由于我的年龄已大,身材又高,使我在那些小同学中间。好像一根高高的柱子。 我急想摆脱这种难堪的困境:读了两个月六年级的课,因我取得了全级第一名,便得到破例准许,参加特别考试,而升上了五年级。 我很高兴能够进入这个新班;因为班上的同学年龄较大,而且老师就是我所敬爱的华林培地神父。 又过了两个月,由于我一再成绩为全班第一,所以再破例准我参加一次特别考试,而升了四年级。 四年级的班主任,是文生。西玛教授,是一个管教严厉的老师。他见在学期中,忽然来了一个身材高大,与他相等的学生,就在课室里取笑着说:“这家伙不是一个大笨伯,便是一个大才子。你们说,是不是?,, 我看见他那种严肃的相貌,暗暗吃了一惊,答道‘我不是大笨伯,也不是大才子,只是一个穷孩子,抱有好的主意,想尽好自己的本分,在学业上求进步。’ 他听了这几句话,觉得满意,便例外亲善地说:“你说自己抱有好的主意,那你现在是在好的手中:我不会让你空闲无事的。振作吧!如果你遇有什么难题,立刻告诉我,我就替你解决。’ 我由衷地感谢了他。” 发生了一桩小事 基爱理是一个小城,距离都灵约十公里,与这个比京蒙省的省会,分立在都灵山冈的两面。若望来到这里读书的时候,城里约有九干居民。这是一个男女修会、纺织工人和各校学生,荟萃群集的城市。 城里有方济会士、道明会士、耶稣会士、嘉辣会修女,以及其他各种修会的会士和修女。 城里约有三十多家纺织厂。无数的纺织工人,在那些工厂里,进行棉织或丝织的工作。 至于城里的学生,则来自蒙弗辣道和亚斯底等地区。他们中间,有很多学生,都过着贫寒的生活。当时学费可免一半,却没有奖学金。有许多学生,为了要付膳宿费,做着很大的牺牲。课余的职务,最为他们所追求的工作:有的做着半份的书记职务;有的在那些富有的人家,做几个钟头的清洁工作,或给人补习,或洗马和马车。为了节省起见,冬天虽然严寒,他们也不生炉火,却披上毯子,穿了木鞋,在寒气砭骨中苦读。 若望.鲍思高,就是过着这种贫寒的生活,是在艰苦中求学的学生之一。妈妈丽达有时从苏三勃利诺来,向璐琦.马塔夫人询问有关自己孩子的情况。那个善良的寡妇,每次都给她报告很好的消息。 若望在马塔夫人家里,做各种杂务,工作勤谨,而且虔诚敬主, 用功读书,屡次也帮助马塔的儿子;虽然若望年龄比他小,却替他解决学业上的各种问题。 马塔的那个儿子,生性慵懒,不喜欢读书。若望设法跟他结交为友,赢得他的欢心和好感,从而渐渐引导他前往圣堂,参与弥撒圣祭,妥善地办告解,求上主宽恕他懒惰的罪过。 若望除了在马塔夫人家里做各种杂务之外,还寻找一切的机会,设法赚几个钱,来支付一部分的膳宿费。他认识一个木匠,便到他的店铺里去工作;因此,他也学会了使用锯、刨、凿子等工具。他在<回忆录)里写道:“在那四年级里,已经渡过了两个月,那时发生了一椿小事,引起别人稍稍谈论我。一天,老师讲解高内略.尼波代写的阿及西老的行传。那天我没有带那本书;为了掩饰自己遗忘的过错,便把一本拉丁文法打开着放在面前。同学们发觉了,一个连一个地笑起来,因而搞乱了课室里的秩序。 老师说:“有什么事?马上告诉我!有什么事?” 由于大家都朝我望,老师就命我分析原作的句法,把他所讲过的重讲一遍。 我站起来,手里仍旧拿着那本文法,然后完全靠自己的记忆力,把原文背了出来,又把句法加以分析,也把老师的解释重说了一遍。 这时同学们几乎本能地发出称奇的声音,鼓掌叫嚷起来。 不用说,老师是多么生气;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他第一次无法维持课室里的秩序。他就挥手想给我一巴掌;我却俯首避过了。后来他把手放在我的那本文法上,命旁人说明那次不守课室秩序的原因。 在旁的同学便解释道:“鲍思高面前一直只有一本文法,他却能把高乃略写的文章读出来,又能把它解释清楚,好像手里拿着高乃略的原著似的。” 老师就把那本文法拿起来,又命我继续解释两段,然后对我说:“这回因你的好记忆力,我就宽免你所犯的遗忘的过错。你真幸运!你应该设法好好地使用你的记忆力才是。” 若望惊人的记忆力,早在他初次与贾劳束神父会面时,已经显示过了。不过,当他在基爱理读书的时候,更有一些奇特的现象。有一天夜里,他梦见自己在课室里做拉丁功课。一醒来后,就把梦中所见的那段拉丁文写了下来,并藉着一位神父朋友的帮助,把它译成了意大利文。到了上课的时候,老师所复述的一段拉丁文,正是他在梦中所见的那段;因此,他很快就交卷了。 还有一天,也有类似的情形;可是,后来却另外发生了枝节。那一次,若望又是很快交了卷;那次实在太快了。老师拿起他的课卷一看,又查阅了他的原稿,觉得实在莫明奇妙,如坠五里雾中:原来在那张满是折痕的原稿纸上,连他本来想复述的,后因太长而临时省略的那一段,也都写在那里。 老师惊奇地查问:“若望!快告诉我!这段拉丁文,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在梦中看见的。” 梦在一般人的生活里,原是无关宏旨,不足重视的事;可是,在若望。鲍思高的生命史中,梦却也具有相当大的重要性。若望年龄越长,在他的生活里,梦这个字,也越显得不可轻视。那些在华道角鲍思高神父手创的青年中心里的人,如果听到他安静镇定地说:“我做了一个梦”,马上就会很留神地听他叙述梦中所见的事。 鲍思高神父,在梦中,确实看到了自己的学生们所犯的罪,预先知道了王室贵族的死期;甚至于连一个现在流着鼻涕,正在地上玩玻璃珠的孩子,鲍思高神父在梦中也能知道他未来的辉煌成就。 同乐会 鲍思高神父自己写道:“在那最初四个班级里,我必须自己设法学会,怎样去对付我的同学。” 虽然在学校方面,有很严格的关于教友生活的规定,甚至于每一个学生都必须呈验每月告解一次的“证明书”,可是在学生们中间,仍有那些害群之马,不良的青少年。鲍思高神父写道:“有一个同学竟然这样无耻,唆使我去偷我女主人的贵重物品。” 若望一开始就坚决地不与那些坏学生来往,免得同流合污,后悔莫及。不久,他在校的优异成绩,自然提高了他的身价,使同学们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景仰钦佩。他自忖道:“为什么不利用这种声誉,来影响同学,帮助他们呢?” 他自己写道:“那些想引诱我去做不轨行为的同学,也是最疏忽学业的学生;因此,他们也开始来求助于我,希望我在功课方面,能够伸手帮助他们。” 事实上,他也帮助了他们,甚至于把自己做完的功课,私下传给他们。这未免太过分了。 在一次考试时,他被发觉私下传递答案给别的同学,几乎要受严厉的处分;后来幸亏得到一位老师代他说情,而只被罚应该另译一段拉丁文。 他自己写道:“因此,我获得了同学们的亲善和友爱。他们在下课后小息的时候,开始为了功课而来找我,后来也是为了要听我讲故事,最后他们也不为什么,而自动来找我。” 他们愿意集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团体。若望称这团体为“同乐会”。他也给这同乐会,拟定了一个很简单的章程: 1 同乐会的会员,必须避免一切不合善良教友的言语和行动; 2 完全尽好学生和教友的本分; 3 保持愉快的心情。 愉快是的思高神父所坚持执着的一大原则。他的高足爱徒圣道明.沙维豪,居然说过这样的话:“我们的圣德,应该是在于时常很愉快,要尽力躲避罪过;因为是罪过使我们心里不愉快。” 在鲍思高神父的心目中,愉快来自那种深刻的信念,明知自己是在天主手中,因而深信自己是在非常可靠、万无一失的手中。这是一些简单的字句,说明一个极有价值的宝物——望德。 鲍思声神父在《回忆录》里写道:“一八三二年,我竟被同学们推举为一个小队伍的队长。” 他们在一起玩各种游戏:赛跑、跳高、跳远、踏高跷等。大家玩得很热烈,很高兴,人人都很愉快。当他们已经玩得累了时,若望就在草地上放一张桌子,变戏法给同学们看。 他自己写道:“我从一只小小的盒子里,竟能取出许许多多比盒子还大的彩色圆球,或从一个小小的布袋里,能够拿出许许多多的鸡蛋来。我也能从观众的鼻子上,取出圆球来,或者能够猜中别人袋里的钱数,或者只用指头一点,能够粉碎任何金属的钱币。” 这种愉快的集会,如同以前若望在碧基时所举行的集会一样,总以祈祷来结束。 他又写道:“每逢主曰及圣教节日,我们都到圣安道堂去。那里有耶稣会士讲解教理。他们讲解得很好;他们所讲的故事,我现 与玩把戏的比赛 然而,有一个主日下午,圣安道堂里,听讲教理的人不多。原来那天下午,圣堂外面的广场上,来了一个玩把戏的,表演各种特技,且向市内所有的青年挑战,看谁敢与他一较身手,比赛跳远和赛跑。为此,大家都到他那里去看热闹。 若望因见自己的同学都离他而去,觉得很不高兴,便去看看究竟有什么事;发现那个玩把戏的,果真是一名运动健将。他能够跑得像火车那么快。他有意想在基爱理市内,停留一个相当长的时期。 若望召集自己最好的朋友,同他们商议:“如果那个玩把戏的,继续在主日下午公开表演的话,我们的同乐会就要解散了。必须有人出来,与他比赛,赢了他,才能迫使他接受我们的条件。” “谁能贏得了他呢?” “一个这样的人,可以找到的;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譬如说,在赛跑方面,我觉得自己的能力并不是不及他。” 若望当时已是一个十七岁的青年,体力充沛,大可与那个玩把戏的一决胜负。 比赛的地点,是在通往都灵的基爱理城门大路;就是要从基爱理市的一端,一直穿过全市,跑到另一端。比赛的输赢定为:十块里拉,正好是若望一个月的膳宿费。若望没有这笔钱,而由同乐会的会员们共同凑足此数。鲍思高神父自己写道:“有许多入在场观看。” 起跑后,玩把戏的果然跑得很快,在若望前面约有十公尺。他原是一名赛跑好手,而若望只是一名业余的运动员而已。“但是不久,我追上了他,而且把他抛在后面这样远,以致他刚跑了一半路,就停住了,承认我赢了那项比赛。” 本来这场比赛,应该就此结束的,可是,那个玩把戏的却要求再来一项比赛。接受挑战,事关全体的荣誉;如不接受,则有碍全体的颜面。 鲍思高神父写道:“他对我说:‘我跟你比跳远;不过,我要这次的输赢,定为四十块里拉。’我们都接受了。” 于是由玩把戏的选定比赛地点。他选定了一条小河:必须跳到河的对岸。那边岸上,立有一堵矮墙。玩把戏的先跳,双足正好踏在极近那堵矮墙的地方。 关于这项比赛,鲍思高神父自己写道:“要比他跳得更远,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这样,我只有输的份,决不可能赢。不过,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我也照样跳了过去;可是,把手放在墙顶上,继续跳过了那堵矮墙。”结果,他像跳了一次撑杆跳,又赢了这项比赛。 玩把戏的很生气,一方面是因为输了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观众开始嘲笑他了。鲍思高神父继续写道:“那玩把戏的不服输地说:‘我还想跟你较量一下。随你选择一种特技的比赛。’ 我答应了,选定了耍棍子,输赢为八十块里拉。我就拿起一根棍子,在它的一端,放上一顶帽子,然后把另一端放在手掌上,接着不用第二只手去接触它,使它跳到小指上,再跳到无名指、中指、食指、大拇指等的指尖上,后来再跳到手腕上,由肘而至肩上,再跳到下巴、口唇、鼻子和额上;最后使它循着原路,跳回到掌上。 我的对手说道:‘我不用害怕会输;这正是我最擅长的把戏。,于是他拿起那根棍子,使出他全副的本领,使棍子一直跳到了口唇上;可是,从这里跳到鼻子上去的时候,由于他的鼻子太高,棍子一撞就失去了平衡,不得不用手来把它扶住,免得它掉在地下。” 这时,若望看见那个玩把戏的输了这么多幸普挣来的钱,对他起了怜悯之情。鲍思高神父继续写道:“那个可怜虫,眼见自己的钱丧失殆尽,就好像疯了似的大声叫道:‘我宁愿忍受不论什么别的耻辱,却总不愿意输给一个学生。我这里还有一百块里拉,就用这些钱和你决个胜负:我们两人,谁能爬到这棵树的最高处,谁就赢这些钱。’说着指示路旁的一棵榆树。 我们也接受了他这次的挑战;而且我们也有些愿意他能赢得这次的比赛,因为我们觉得可怜他,不愿意看见他完全破产。 他第一个往那棵榆树上爬,爬得那么高,假如有人再爬得比他高一点,树必会折断,使那爬树的人从上面掉下来。大家都说,不再能爬得更高了。 我尝试着往上爬,一直爬到了他所爬到的那个高度,使树不致弯曲,然后用手紧握着树枝,把身子朝空倒竖起来,使我的两只脚。比那个挑战者所爬到的高度,高出了约一公尺。 这时,下面爆出了热烈的欢呼声。我的同学们,都高兴得互相拥抱,跳跃歌舞。那个玩把戏的,却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 不过,我们看见他那种非常沮丧的样子,愿意给他一些安慰。我们同情那个可怜虫的悲惨处境,就对他说,我们自愿把钱都还给他,只要他肯接受一个条件,就是请我们吃一顿饭。” 在《回忆录》上,他记得那顿饭,一共了二十五块里拉;因此,那个玩把戏的,还可以收回二百十五块里拉。鲍思高神父也写道,那个玩把戏的郑重地答应了,以后不再在圣堂前面的广场上表演,以免妨碍教友们进堂参与圣教礼仪,并且对同乐会的青少年们说:“你们送还我这笔钱,使我不至于破产。我全心地谢谢你们。我要常记得你们的恩典,以后我再也不敢与学生赌赛了。” 初见都灵 经过这次比赛之后,同乐会的组织显得更坚强,声誉也更光明,参加的同学也更增多了。 ‘ 在假期中,会员们组队旅行,朝着都灵郊外苏坂架一带的冈陵前进。他们一路欢笑唱歌,一面欣赏自然的美景。有时他们也快步疾行,一直赶往都灵城内,到王宫大厦前面,观赏设置在台阶上的“大理石马”。都灵是比哀蒙省的省会,距离基爱理约十五公里。所以,同乐会的那些青少年们,来回要走上差不多三十公里的路。他们回到基爱理时,身体虽然疲乏,胃口却因而大开;当他们狼吞虎咽,大吃大嚼的时候,向那些对远足畏惧却步的同学,大谈都灵城内的美妙景物。 若望.鲍思高,就是在跟同学们一起远足时,第一次看到了都灵。当时的都灵城,正是不停地发展中。人口增加的速度实在惊人:不到十年,城内的居民,竟然增加了三分之一。因此,房价飞涨,屋租自然也跟着高升。在都灵城内,因着人口增加,同时也就加剧了公共医疗和慈善救济的需要:必须添设医院、收容老人的安老院,以及教育儿童的幼稚园和各级学校。 当时的国王嘉禄·阿培笃想普及平民教育,但他的首相索拉禄却表示反对,因为他认为,教育工作,应该教会的神职人员完全负责,否则可能导致重大祸患。 在春光明媚,和风微拂的季节,当若望·鲍思高和他的同学们,在都灵郊外的一带山冈上,远足踏青的时候,有一位公祷司铎,高道伦可神父,带了几个修女,就在杜林城郊,租赁了一间原是酒店的房子,开始创立了他的救济事业,收容了三十五名被其他各所医院所拒绝的病人。 那天是一八三二年的四月二十七日。高道伦可神父,就在那间屋子的门口,挂上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天主上智照顾的小家庭”。这个小家庭,将成为都灵城内一个活奇迹;它没有一文基金,却能收容一万余名被社会所遗弃的、无望医治的病人,供应他们生活的一切必须的物品。 日后若望·鲍思高神父,就在这个小家庭附近的华道角,创办青年中心,教养无数贫苦无告的青少年,成为十九世纪一位伟大的教育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