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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良友鲍思高神父自传列表
·1 悲惨的童年
·2 家庭的生活
·3 三月的时节
·4 幼小的演员
·6 到新堡市去
·7 我应该读书
·8 负笈基爱理
·9 知心的好友
·10 终身的抉择
·11 修院及缺点
·12 司铎的职业
·13 上主的司祭
·14 初任的铎职
·15 “我名叫禄茂·夏来理。"
·16 泥水小工的青年中心
·17 侯爵夫人柏老禄与鲍思高神父
·18 流徙无定的青年中心
·19 草地上绝望,大棚下复生
·20 小泥水匠的奇迹
·21 火药库几乎爆炸
·22 我是一个从瓦雷西亚来的孤儿
·23一八四八年的政治风暴
·24 希望全成泡影
·25 鲍思高神父与社会问题
·26 荆棘丛生,农事歉收的一八四九
·27 一幢房屋和一座圣堂
·28 上主派来一头奇犬
·29 几个草创的工房
·30 身穿军装外套的学生
·31 一八五四年:“我们名为慈幼会
·32 青少年犯
·33 与一位慈母和一个学生诀别
·34、“不管是不是会士,我跟鲍思高
·35、为了一个孩子,需要七个警员
·36、乡间旅游与院中生活
·37、梦中预见的大堂
·38 卢华神父由米拉贝禄
·39、慈幼会进入一个“新阶段”
·40 莫乃才一如华道角
·41 罗马沦陷和死亡威胁
·42 赞助员:在世俗上的慈幼会士
·43 鲍思高神父几件感人的事
·44 足迹遍天下
·45 预许之地:巴塔哥尼亚
·46 鲍思高神父和卡斯达地总主教
·47 风尘仆仆,在法西两国奔走
·48 若望贾烈劳荣升主教
·49 老泪纵横
·50 逝世归天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50 逝世归天
50 逝世归天
浏览次数:2769 更新时间:2007-4-19
 
 
  

         一八八七年八月底,那座位于都灵郊外的山冈上,名叫瓦沙利切的慈幼会会院里,给那些申请进慈幼会的青年们,举行几批避静神工。鲍思高神父也到那里去了,为能听青年们的告解。

 自从那年的五月二十五日起,鲍思高神父不再主持慈幼会总部委员会的会议,让他的代理人卢华神父负责主持一切。不过,在九月十二日,于瓦沙利切召开的那次会议,他却也参加了。

  九月下旬,他觉得不适,身体发烧,头痛得很厉害。他的秘书费列底神父,在那几天的日记里,这样写道:“鲍思高神父虽然有病,却常很愉快,照常工作、书写、接见来宾。本来是他需要慰勉。却常是他慰勉别人。”

 九月底的一个傍晚,当他正要在自己房里吃晚饭的时候,忽然对在旁陪他的威尼多的莫利阿诺农业学校校长韦罗乃西神父说:我还有不多的生命。慈幼会的各校长上都不肯相信,以为鲍思高神父还能活很久。……我死无遗憾。只有圣心大堂的债使我难受。你想想,曾经募集了这么多的钱。可是,那个可爱的达马卓神父是一个好人,不是一个管理财务的人……我的神子们,如果发现肩上要负起这些重担,要说什么呢?……为我的灵魂祈祷吧!明年避静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逐渐陷于孤独之中

 保禄.雅培拉神父是慈幼会法国的省会长,必须启程前往自己的会区,便来向鲍思高神父告别。鲍思高神父用着亲热的目光,看看自己的这个“小保禄”,强抑着眼泪,轻声说:“你也要走了。你们都放弃我。我知道,包乃底神父今晚要走,卢华神父也要离去。只让我一个人在这里。”

 他开始默默地饮泣。他是一个精疲力竭的可怜老人,曾经多年辛劳,做过许多工作,现在觉得逐渐陷于孤独之中。雅培拉神父也很感动,无法控制自己。

 这时鲍思高神父勉强着说:你该知道,我不是在责备你。你尽自己的本分。可是,我是一个可怜的老人……我要为你祈祷,愿天主陪同你。”

 在回归华道角之前,鲍思高神父同瓦沙利切的的院长巴培理思神父谈了几分钟,两眼凝视着那个屋前的石级,慢慢地说:“从今以后,我要留在这里,看守这个会院……”

    过了一会,他又接着说道:你叫人预备图样。

 巴培理思神父以为,他是在说最后一部分院舍的建筑工程,便答道:“我会叫人预备图样的,今年冬天我要把图样拿来给神父看。”

 不是今年冬天,而是明年春天。至于图样,你拿去给卢华神父看就可以了。”说着他继续两眼凝神着那个石级。

  四个月后,就在那个石级的平台上,预备了鲍思高神父的墓。一八八八年的春天,巴培理思神父果然把墓上小型纪念碑的图样,呈给卢华神父审阅。于是他记起了鲍思高神父说的那些神秘的话。

 宛如一支烧尽的蜡烛

 十月二日,鲍思高神父回到了华道角。全体师生非常热烈地欢迎他,一面鼓掌高呼,一面护送他来到那个通往他房间的楼梯口。那些年龄较大的青年,扶他一步一步上楼。到了楼上,鲍思高神父站在栏杆旁,向下面的学生们挥手。

  那是一支快要烧尽的蜡烛。

  他在一间私人的小圣堂里献圣祭,常由一位司铎陪着。

  他在说话,或是呼吸时,都感到很吃力。他对来访的人,取笑着说:“我要找一对风箱我这对已经不管用了。”

  二月四日,负责各地青年中心的谢鲁谛神父,上楼同他谈话。鲍思高神父细心地考察了一切之后,对他说:“我见你面色苍白,你身体怎样?小心照顾你自己,如同你想照顾鲍思高神父一样。”

  谢鲁谛神父感动而流泪了。

  鲍思高神父接着说:勇敢吧!亲爱的谢鲁谛神父!在天堂上我们会一起快乐的。”

  天天都有很多寄给鲍思高神父的信。秘书把所有的来信都拆开后交给他。他在原信上加注几个字后,交回给秘书,作为回信的依据;他已无法亲自回信。最后一封信,是写给布劳基厄太太的;他在信上补写了两行:我们如要多得,就应该多给。

愿天主降福你。”

鲍思高神父在献祭时,似有窒息之感。十二月四日和六日,他献了圣祭。十一日是星期日,他愿意再度尝试一下奉献圣祭;可是,到弥撒结束,他已力竭了。这是他献的最后一台弥撒。

贾烈劳主教回来

十二月七日,贾烈劳主教由南美回来。事前卢华神父给他打了一份电报,通知他:“慈父病危。”他就立即启程赶回来。

当贾烈劳主教走过华道角的运动场时,青年们都热烈地欢迎他。但是他只抬头仰望那扇紧闭着的窗,知道在那间房里,鲍思高神父正在奄奄一息之中。他走进那间房里,只见鲍思高神父坐在一张很平常的靠椅上。贾烈劳主教就跪在他眼前。鲍思高神父把他搂在怀里,把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上,眼见自己以前的这个大孩子,充满活力和勇气,觉得自己重新有了生气。他伸手抚摸贾烈劳主教的胸部,知道他在南美传教旅行时,在高山上曾从马背跌下,受了重伤,跌断了两根肋骨,就关切地问道:“你现在好了吗?”

 好了,神父。,我现在很好。他凝视鲍思高神父,发现他在三年里苍老了许多,显得更憔悴了。

  两个人并坐在那张紧靠椅上,一起过了那个晚上。贾烈劳主教给鲍思高神父叙述许多关于传教的事,关于在南美工作的慈幼会士,以及他所付洗的数以千计的土人。忽然他象从少年时代那样,要求鲍思高神父说:“请神父听我的告解。”

  那晚鲍思高神父给他的忠告,他都写在一张纸上,预备后来把那张纸随身带到南美洲去。

  鲍思高神父除了其它的教训之外,也对他说:希望你能留在这里,直到我死了之后,把一切的事都料理好了再走。

 告诉所有的慈幼会士,要勤奋地热心工作:要工作!要工作!

 你们要相亲相爱,象兄弟一般,彼此相爱,互相帮助,互相容忍。”

 其后几天里,鲍思高神父还同他长谈。忽然他好象很忧急似的对贾烈劳主教说:“我已经到了生命的末日。现在应该由你们来工作,拯救青年的灵魂。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使我担忧的事。我怕我们之中,有入会误解鲍思高神父对青年们的爱,对他们表示太过热情,因而以这为理由,以为可以不顾一切地偏爱某一个人。”

 神父,请放心。我们之中,谁也没有误解神父你对待学生的态度。至于恐怕有人会以这为借口,这件事完全由我来负责处理好了:神父的这个吩咐,我要把它转告所有的人。”

  十二月十六日,医生命病人坐马车出游;因为郊外清新的空气,对他颇有帮助。卢华神父和费列底神父两人扶他下楼,陪他前行。回途中,当马车在斐道理奥.厄玛奴埃雷大道上缓缓前行时,费列底神父看见亚利蒙达枢机在路旁走廊下。

  鲍思高神父就对费列底神父说:去请他一下。我有话要对他说;可是,我不能走到他那里去。”

  枢机一听到费列底神父说明了鲍思高神父的要求,立刻向马车走来,伸开两臂,高声说:“啊!鲍思高神父!鲍思高神父!

  说完,登上马车,拥抱了鲍思高神父,又热情地亲吻了他。卢华神父已经下车。当马车继续慢慢前行时,枢机和鲍思高神父互谈了约半个钟头。到了切尔那雅路口,枢机再拥抱丁鲍思高神父。才下车离去。

  含有永生意味的话

  十二月十七日,鲍思高神父觉得体力开始完全消失。那天是星期六。房外有三十来个学生,都想在他跟前办告解。

  他对费列底神父说:我实在觉得不行了……”

  过一会儿,却又接着说:可是,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学生的告解。最后一次……叫他们来吧!

  十二月十八日,若瑟会的若瑟。雷福神父来见。

  鲍思高神父对他说:亲爱的神父,我过去常爱了你,将来还要常爱你的。我的日子快要结束。请为我祈祷。我也要为你祈祷。”

  十二月十九日,费列底神父发现鲍思高神父精神似乎还不错。便要求他在几张圣像背面写几句话,预备把它们寄给赞助员。鲍思高神父回答说:“很好!”

  他就斜靠在一张沙发椅上,前面放了一块木板,开始在两张圣像背面写字:

    圣母玛利亚,求你转求耶稣,赏赐我们身体健康,只要对灵魂有益;也求你使我们能确保永生的救恩。”

 快快行善吧!因为可能没有时间了。

 这时鲍思高神父停住了,显着诧异的神情,对费列底神父说: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不会写字了?我实在太累了。

 费列底神父就劝他不要再写了。他却答道:不,我应该写下去。这是我最后一次写字。”

 说完这话,他继续在圣像背面写一些字句。他所写的,都是含有永生意味的话:

 谁若从年轻的时候,把自己常奉献于天主的是有福的。

 谁若迟延把自己奉献于天主的,就有很大的危险,可能失去自己的灵魂。”

 孩子们!珍惜时光吧!时光将使你们获得永生。

 我们如果行善,那么无论今生,或是来世,都将有福。

  播下善行佳种的,将收获美果。”

  生命结束时,将收获善行的美果。

   在旁的费列底神父,看了最后的这句话,禁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呜咽着说:“神父,请写些比较愉快一些的字句吧!”

  鲍思高神父却打趣着说:小嘉禄,看你还是这样孩子气……别哭!我已经对你说过,这些是我最后一次写的字句。不过,我要照你的话做。”

  于是他又接着写道:愿天主降福我们,使我们脱免一切凶

恶。”

谁想富有,应该多施给穷人。

你们给,也会给你们。

愿天王降福我们,童贞圣母指引我们在人生的一切危险之

中。”

小孩子是耶稣和圣母喜爱的人物。

 愿天主降福厚报一总我们的恩人。

 圣母玛利亚,你是我的救星。   

  这时鲍思高神父不知不觉,又开始有关永生的字句:谁救得灵魂的,什么都救得了;谁失去灵魂的,什么都失去了。”

“凡是爱护穷人的,受天主审判的时候,将获得重大的赏报。”

“我们生前所行的一切善事,将得到多大的赏报!”

谁若在生时多行善事,去世时就会觉得安心。”

“在天堂上,永远享受一切的美善。”

这是他所写的最后一句话,书法非常潦草,几乎不能辩认。

运动场上一片沉寂

  那天上午,鲍思高神父最后一次接见来宾。四十年来,每天上午,他都是用来对那些愿意与他晤谈的人,予以劝告、祝福、慰藉、济助,消解他们的忧虑,振作他们的精神,使他们心中获得难言的喜悦。这是他一生之中,一项很辛劳的工作。

  鲍思高神父在接见莫切尼哥伯爵夫人之后,就此结束了这条见客的长链。这是一八八七年十二月二十曰中午十二点半。

 当天下午,医生再度命病人乘马车出去郊游。医生认为鲍思高神父很需要呼吸一些新鲜空气。虽然鲍思高神父愿意自己下楼,别人还是勉强他坐在一张大椅子上,由人抬着下楼。

  当马车在丽达王后大道上缓缓前行时,有一个陌生人走来停住了马车,这人住在比乃罗禄,是早期青年中心的学生。

  鲍思高神父认出了他,便拥抱了他,问道:亲爱的,一切都好吗?”

  还可以。请神父为我祈祷。青年中心看门的告诉我,神父要在这里经过,所以我想在这里问候神父。”

  !灵魂怎样?”

  我设法常做一个鲍思高神父的好学生。

  !!天主会赏报你的。为我祈祷吧!常常做一个好教友。”

   本来以为新鲜的空气对他有益;可是,在他回来之后,阿培道地医生却发现他的病势加剧了很多,便命人把他放在床上。

  有一个名叫费思达的修士,当时也在场,便问鲍思高神父道:“神父觉得怎样?”

    他答道:我只有设法能有一个好牧场。

    从十二月二十日至三十一日,看来似乎他的末日已近在眉睫。

 辅理修士伯铎.恩理雅,每天夜里守在他旁边,只用两句话,概述那些痛苦的日子:“受苦”和“默静”。

  病人体温很高。呼吸困难。

  医生说:必须绝对给病人进食。

 费列底神父站在床边,想使他喝一些粥汤。鲍思高神父伸手

想把碗接过去;费列底神父却替他拿着。

  鲍思高神父取笑说:!你自己想吃,是不是?”

  孩子们群集在运动场上。有一种不寻常静寂掩盖着他们。连那些年幼的学生,也都抬头仰望着那扇窗,知道他们的好朋友正在死亡边缘。

  现在我需要别人这样对我说

    十二月二十三日中午,好象鲍思高神父临终的时刻已经来到。他低声说:“要叫人准备给我行病人傅油礼。”

  这时包乃底神父在他床边。鲍思高神父忽然紧握着他的手说:“你常要有力地支持卢华神父。”

   贾烈劳主教来了。鲍思高神父用出所有的力气,对他说:要去告诉教宗,慈幼会和慈幼会士,无论他们是在什么地方,或是做什么工作,都以支持圣座的权力为宗旨。……你们有了教宗的保护,将前往非洲……经过非洲各地……前往亚洲和其它的地方……你们应该有信德。”

 病人床边来了若瑟。蒲切底,他长着很大的红胡子。鲍思高神父说不出话,却仍然跟他取笑,向他行军礼。

  后来他喃喃地说出一句话:“喔!亲爱的!你常是我亲爱的!”

  傍晚时,贾西尼神父坐在鲍思高神父床边;他最近同贾烈劳主教,才从南美传教回来。

  鲍思高神父低声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母亲穷。你尽管对我说,只告诉我,不用把你私人的事告诉别人。你认为需要多少,我都给你。”

  伯铎.恩理雅服事鲍思高神父,替他做卑下的工作,鲍思高神父感激地望着他,用像游丝般的声音对他说“可怜的伯铎!忍耐一些吧!”

  恩理雅兴奋地答道:!鲍思高神父!我宁愿牺牲我的生命,好使神父你复原。不仅是我,还有许多人,我们都爱你神父!”

 我死的时候,所能感到难舍的,就是要离开你们。鲍思高神父还能这样回答他。亚利蒙达枢机来访时,已是深夜。有人向他报告,说是那天晚上,可能是的思高神父在世生活的最后一夜。枢机主教到了鲍思高神父的房里,就拥抱了他,又亲吻了他。

  鲍思高神父勉强能与枢机主教说了几句话:枢机大人,请为我祈祷,使我能救自己的灵魂。”

  鲍思高神父!对于死亡,你必然不用怕;因为你曾很多次嘱咐别人,要妥善准备死亡。”

  是的…现在我需要别人这样对我说。”

    二十四日上午,给鲍思高神父送了临终圣体。贾烈劳主教又给他行了病人傅油礼。

  其后病情稍稍好转。

   十二月二十六日,嘉禄.陶麻第来访。他是以前道明.沙维豪那个时期的青年中心院生。他也把自己的儿子带来了,好让鲍思高神父祝福他。他真想不到会看见鲍思高神父病得这样厉害,就跪在病人床前,只是说:“喔!鲍思高神父!!

  他离去之后,鲍思高神父对卢华神父做了一个手势。卢华神父就俯身在病人胸前。

  鲍思高神父轻声对他说:知道吗?陶麻第士经济很困难。你用我的名,为他们付旅费吧!”

  医生吩咐病人应该绝对默静,并禁止他接见访客。鲍思高神父几天半醒半睡的不出一声。

  十二月二十九日晚上,他叫人去请卢华神父和贾烈劳主教来到床前。他拉着他们的手,慢慢地对他们说:“你们要相亲相爱,如同兄弟一样。彼此相爱,互相帮助,互相支持,如同兄弟一样。天主和进教之佑圣母玛利亚,一定会保佑你们的……答应我,要像兄弟那样相亲相爱。”

  夜里,他要求恩理雅给他一口水喝。接着他对恩理雅说:我们必须知道生和死。”

  怪物重现

    本来病人的生命好像已经到了终结的时刻,却从一八八八年的元旦起,至一月二十曰,病情出入意料好转了。看来鲍思高神父似乎正在慢慢地康复,有如一株枯树,忽从树干上又长出了绿芽一般。这是天主所赐的时日,也是昙花一现的希望。

  一月二十一日,贾烈劳主教来到病人房间里,对鲍思高神父说:“亲爱的鲍思高神父!我们所担忧的危险,似乎已经过去了。有人请我到蒙弗辣道的路去过主保节日。那里曾给我们供应过许多位优秀的传教士和修女。后来我想去访问一下圣玛尔定镇那所学校的学生。”

  去吧!我很高兴你去。不过,要快一些。

  但是,第二天的早上,一切希望又都化为泡影:鲍思高神父的病势又转剧恶化了。

  二十四日下午,情形极为恶劣。医生们都说,病人随时都可能去世。鲍思高神父再度半醒半睡的,陷在昏迷的状态中,开始错乱谵语。

  伯铎.恩理雅常在旁守护,看见他忽然拍手想高呼:快来!快来救救这些青年吧!……圣母玛利亚!救救他们吧, !……母亲!母亲啊!”

 有人说:鲍思高神父在昏迷时所说的这些话,显示他对于教育青年学生方面,抱有一种“忧虑”,而不是一种“信心”。

   然而,现代最完善的心理学,却持相反的意见:谁若一生以自己意志的极大努力,所加以“排斥的”情意和忧虑,在病危昏迷的时候,似乎会重新出现。当意志已被疾病的昏睡所瘫痪而告消失的时候,以前被意志所控制和拘系着那些“幻象”和“怪物”,便会从下意识的牢笼里脱逃,重新出现。

  鲍思高神父,许多年前,在教区修院里的时候,曾有一种教育的观念,可以用两句话把它涵盖起来的,即:“忧虑”和“不信任”。

   这种教育观念,早已沉没在他的下意识里。他一生常以爱心去教育青年,早已抱定另一种教育主张,与以前的那种观念正好相反;它也可以用两句话来涵盖的,即:“友爱”和“信任”。

  鲍思高神父在重病以前不久,也曾在听一个过度疑惧不安的孩子:磊思.奥理奥乃的告解时,所保持的那种特殊的态度上,把他这种教育主张表露出来了。

  但是,在病剧的时候,却有这种很矛盾的反常现象:他一生所常“击败”的那一方,却好像在他身上反而占了“优势”。

 去告诉我的孩子们

    一月二十六日,贾烈劳主教回来了。他立刻赶到病人床前,知道情形非常严重;可是,他仍然想从鲍思高神父那里探听,是否还

有希望,便问他道:“有人叫我到罗马去。我能不能去呢?

  鲍思高神父用着很微弱的声音答道:你要去,后来再去吧!”

他原来那种响亮的声音,都已完全消失了。

  病痛有时很剧烈,实在很难忍受。雷蒙恩神父在旁揭示说:

“思念十字架上的耶稣吧! 祂也受过极大的痛苦,丝毫不能动弹。

   是的,这正是我常念不忘的。

    二十七日和二十八早上,鲍思高神父常在昏迷不醒,喃喃呓语的状态下。

    二十八日下午,他对在旁的包乃底神父说你去告诉我的孩子们,我在天堂上,等待他们所有的人。”

    二十九日,医生们发现病人情势极严重。斐索雷医生对他说:勇敢吧!明天情形可能会好一些。

    鲍思高神父却露着已经呆视的目光,低声说道:明天?……

?……我要作一次长途旅行……”

    夜幕已降,鲍思高神父忽然高呼说:小保禄!小保禄!你在

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保禄.雅培拉神父,当时是法国慈幼会的省会长,还没有来到。一月三十日,鲍思高神父在稍稍清醒的时候,对卢华神父说:

“设法使人爱你。”

    下午大约一点钟左右,若瑟.蒲切底和费列底神父在他的病床边。鲍思高神父张大了眼睛,想作微笑状。他举起左手,向他们致意。蒲切底不禁痛哭起来。

   一月三十一日凌晨,快到两点钟的时候,卢华神父发现病情急转直下,便挂上领带,开始念送善终经。这时急忙召集了慈幼会其他各位长上。

  贾烈劳主教来到后,卢华神父就把领带让给他,自己转往鲍思高神父的右方,俯身在他耳畔说:“我们,你的神子,在这里。求你宽恕我们令你所受的一切忧乱请你再次祝福我们,以表示你的宽恕和父爱。我举起你的手,并念祝福经。”

  这时庐华神父,举起鲍思高神父那双已经麻痹的右手,一面念着经文,一面祝福一总在场的和远处的慈幼会士。

  房间里回响着临终者迟浊的气息。

  清晨四点半,鲍思高神父呼吸急促,不多几秒钟后,就微弱下去了。

  贝蒙得神父高声说:鲍思高神父去世了!’

  这时临终者还断断续续地作了三次沉重的呼吸,终于完全停止了。

    贾烈劳主教把他从小所学的一篇经文,高声朗诵起来:

   耶稣、玛利亚、着瑟、我心、我灵、我生命、都献给你们;

    耶稣、玛利亚、若瑟、扶助我于临终的时候;

    耶稣、玛利亚、若瑟、使我在你们之中,获得善终之恩。,,

    接着他除下领带,把它放在鲍思高神父的肩上,鲍思高神父的圣灵魂已经飞升到了永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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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站时间:2006-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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