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因着意愿忧愁的激发,他是慷慨的在被钉基督理论之桥上驰驱:他的精神,一旦到了门口,便会冲向我的:他从我的血得到营养、并沉醉,为爱情之火所焚烧,他在我内品尝永生之天主性。他沉浴在这种和平的大洋中,他的精神只有在我内运动了,虽然他还是有死的,但他已享有不死者的快乐了。虽然还有肉体的重压,他已接受了精神的轻盈,也有很多次,肉体被举离地面,这是因为灵魂与我有一个完美的结合之故,一如肉体是失去了重量而变成了轻盈的一样,然而他并没丢掉了他的重量,因为灵魂与我的这一结合,比起肉体与灵魂的结合,更为完美;在我以内的精神力量,将肉体的重量,从地上提起,肉体还依然如同不动者;它被灵魂非常强烈的爱情完全粉碎了,如同你过去对我的受造物中某几个人说的,如果不是我的仁善减灭了他的力量,他们是无法再生存下去的。在这与我结合的时候,灵魂没有离开肉体,乃是一个最大的奇迹。你知道吗?它比看到许多死人肉体复生的奇迹,还更巨大。 我也有些时候,中断这个结合,以便使灵魂重新回入他肉体的器皿中。我这是说,是要他肉体的感觉——由于灵魂内在的情感停止再度的还给肉体,因为说真的,灵魂并没有离开肉体,只有死亡才真正使灵魂与肉体相分离,然而灵魂的能力,却没有肉体的意识,它们是在我内,被爱情所吞蚀了。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记忆只充满了我:智力也只有企向我,而只是看见我的真理,不见其余一切:意志是追随着智力,热爱智力所默观的,也由爱情这个主体结合,这一切能力就这样集中要与我结合为一,沉浸于我以内,在我内耗尽,肉体丢失了一切感觉,眼睛看而看不见,耳朵听而无所闻,生活说话而不言不语,除非是在心的逼迫下。我也许可灵魂,为我圣名的光荣与尊崇讲述充满灵魂的美语;这是一样例外,一般说来,是看舌头说而不语,手摸而摸不到,脚走而不走,一切的肢体,都停止并被束缚在爱情中,这种束缚,是完全服从于理智,理智将它们与灵魂的情连结在一起,总而言之,他们都在相反着他们的本性,他们向我这永生之父呼喊,向我要求使肉体离开灵魂,或是灵魂离开肉体,他们也像光荣的保禄一样的喊叫说:「我真是不幸的:谁能够使我与肉体分开呢?因为在肉体内有一个丑恶的法律,在反对我的精神」 (注一)。 这不仅是一个感性的贪欲在相反精神,如同圣保禄所说的,因为我说给他的话,对他是一种保证。我那时给他说:保禄,我的圣宠为你是够了(注二),保禄是在抱怨与他束缚在一起的肉体,因为它阻止他有一会儿的功夫看见我。一直到他死亡的时刻,他的注视是停止着,而不能默观我永生的三位一体,在升天的不死者的神见中,他们不停的给我的圣名以光荣以赞美,为此,他怨尤他是在有死的人中,他们常常得罪我,剥去看见我的视力,不能在本质中看到我。 不止保禄本人如此,那些看不见我,也不能品尝我的仆人,也是如此;但是他们看不见我,也品尝不到我;在我的本质中,而只能在我爱德的效果中,用各种不同的方式依照我的善心,愿意对他显出我自己的形像,而表现给他们。灵魂所接受的一切神见,只要是他仍然在于有死的肉体内,比起灵魂与肉体所享见的神见,只能说是黑暗了;也正如同保禄一样,感觉的印像,停止着精神的视力。是的,一切属于肉体的粗燥而人性的感觉,都在阻止智力的注视,不能面对面的看到我;他的意志,对他来说仿佛被束缚着,而不能爱我如同他愿意一样的爱,因为在现在,一直到他到达了全德的境界,他的整个的爱情,都是不完美的。 并不止是保禄的爱情,我其他仆人的爱情也是一样。在圣宠,在爱德的理由下,都是不完美的,不,他的爱德是完美的。说他是不完美的,其意义乃是说,他是不能完全惬意的,从这里,才会生出痛苦;意愿由于占有他的所爱,而感到完全满意了,他就没有苦痛了,然而,只要是人在一个有死的肉体内,爱情便不能完全占有他的所爱者,为此,他是留在痛苦中,一直到灵魂与肉体分开,看到他的意愿满足了,此后他的爱便没有痛苦了。 这时灵魂满意了,没有一点点满足的厌倦,因为他是满意的。他是永久饥饿而却不受一点饥饿的痛苦,他与肉体分开了,他在我之内,满溢了他的杯爵,我是真理,所以他的杯是永久满溢着,因为他永久沉溢在我之内。如果他没有占有,他如何能愿意呢?他愿意看我:他是面对面的默观着我,他愿意看我的光荣,并赞美我的名:他看见我的名在我的圣人中受赞美,受光荣,或者是在天使的本性中,或者是在人性之中。 注一:罗玛人书七章二十三,二十四节。 注二:格书十二章九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