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爱的女儿,你知道我用什么办法,使灵魂从不完美的境界,度到完美状况中吗? 有些次,我将她交与她自己,交给她那使她混乱的许多思想中,也将她交给精神的枯燥中。那时间她感觉到,她几乎完全被我所舍弃了;她对任何事件,都没有兴趣;对于世俗没有兴趣,因为实际来说,她,从世俗中,从来没有获得过兴趣;她对我也没有兴趣,因为她在自己本身方面,并没有任何感情;除了在他的意志中,有一种不愿得罪于我的准备;这个自由意志之门,我不愿意给敌人开启,给予他们权利,我是允许魔鬼与人的其他仇敌,能够深入其他的门户,然而这个主要的意志之门,我是不允许给牠们开放的,这个关系着灵魂之城的命运,我让这个自由意志,看守这个门户,使他有自由答复是或不是,肯或不肯。 进这个城市有许多门户,然而共有三个,它们比其他门户,都更重要,主要的就是我所说的那一个:意志,如果他自己不要投降,任何人也不能攻破它。它也给其他的两个门户分发命令:那就是记忆与智力。如果意志同意人们走过:她的敌人——自私自爱,便要和其他一切的仇敌,一起闯入,智力就立刻入黑暗之中了。因为自爱是光明的仇人,记忆也要被仇恨和反感占据,这是仇敌在其中挑起来的,使人回忆到所受的凌辱。仇恨与反感直接与人为仇,是爱德的仇敌,它也会忽然间由千千万万的世俗快乐所刺激,并且随着那生来是德行仇敌的各种罪过而变化。 这些门户只要一次交付开放,其他一切的门口,自然也就开放了,那就是我们肉体的全部感官,它们是与灵魂的官能相符应的;人的无法无天的情爱,一旦开放了它的大门,便与其他的官能,畅通无阻;因此,这一切都要被意志的腐化所污染了,它的行动,自然也就被污秽了;眼睛给予并传播的乃是死亡之事件,人们的眼睛,在这种情形下,只是注意到察看使人灵魂死亡的目标,并且放纵无羁,招事惹非,构成一个无耻的外貌,这样的人,对自己与对他人来说,就成了一个死亡的原因。 啊,不幸的人啊!我曾给予你这一切,好让你高抬你的双眼,朝向天国。我的受造物的美丽,应该引导你走向我,而默观我神秘的美丽。而你偏偏要向下方注目。你的双睛只看泥土。你从它们,只能取得死亡! 你的耳朵,也只有喜欢谛听无耻之事,它只是搜集对他人的资料的论说,作为判断的根据,而不使用听我的言语,从我的言语中知道他人的需要。需知我乃是为此给你创造了听觉。 口舌之所以给人,乃是为让人报告我的言语,承认自己的过失,并着力于人灵的救援。然而,人却用它来说亵渎的言语,来反对他的造物主,用来丧亡人灵;舌头能辨自己的名誉,怨尤并反对自己,责难人自己的工作,压低善事,夸赞恶事,发虚誓,作假见证,淫言秽语,对自己对他人,都是危险之至;这就是以舌的罪恶,还有口舌不是也在激射着伤透人心的污蔑辱谤的言语,如同是匕首利器,穿透人心,激人忿怒吗?有多少恶事,有多少杀戳,有多少不洁,有多少怨恨,有多少报复,浪费了无数的时间,不也都是口舌的罪过吗? 美味的感觉,不是也因着它在刻意寻找自己的快乐而犯罪吗?口味,由于它不能满足的贪欲,以及它无节无度的贪饕,一直在寻求精美,不止息更换食品,它的作法如同只是填满肚腹而已;啊!可怜的灵魂,并没有注意这样,它乃是畅开一切滥用之门,在营养食品的无节无度,不就是点燃了给肉欲燎原的大火,而冒着焚烬自己的危险吗? 双手呢?它们也在喜欢偷窃他人的财物,他们也在卑鄙与无耻的行为中,寻找自己的满足。我所以创造这双手,乃是为让它们在痛苦中,帮忙他人,分施财物,周济贫乏。双脚呢,是要它们带动肉体,从这里到那里,为了自己的或他人的利益而行动,也为光荣并宣扬我的圣名。而人们却只用它们,驰向丧亡之地,找一切犯罪的机会,来用口舌说轻浮污秽的言语。人们就这样的为自己,为他人引来了害处,一任自己紊乱的意志作祟。 我极爱的女儿,我给述说这一切,乃是为给你哭泣毁坏灵魂崇高之城的惨事的题目:也为使你看到:由于意志之门,闯进了多少的不幸与灾祸。然而,我,并没有放纵任何灵魂的仇人,僭越门阀的一步,虽然我是给了他们,攻打其他官能门阀的能力。我允许了智力为精神的黑暗所占据;有时候,也允许记忆完全忘记了我;也有些时候,一切的感性,都仿佛在反抗;肉体的一切宫能,也都起而造反,即使在接触、审视、感觉、接近神圣事件的时候,灵魂也经历到感性中的搅乱;在灵魂,一切彷佛都在召唤着无耻与腐朽。然而这一切都不能让灵魂丧亡,因为我不愿灵魂死亡,只要灵魂小心谨慎,不敞开意志的大门就好了。我允许这些仇人们,在外面加以扰乱,然而不允许它们进入堂内,它们只有在意志自己愿意的情形下,才能深入人的门庭! 为什么我允许这个灵魂,冒着这多么的折磨与骚扰,为这么多的敌人所包围呢?它并不是为让灵魂失败,而丢失了我的圣宠,而更是为给予她,一个更崇高的观念,了解我的照顾。我这样作,是为引他依恃我的照顾,而不依靠自己;我也愿意如此唤醒他的疏忽,从扰乱他的危险中,使他向我寻找避难的地方,我是他们唯一保护者;是我,是他的父亲,温柔的父亲,愿意救他。我要他在这种思想中,努力使自已成为一个谦逊之人,诚信自己的不足,并使他承认在他的存在上,有圣宠的加入,他从我接受一切,我乃是她的生命。 灵魂如何能够知道我是她的生命,并在这许许多多的攻击中,知道寻获到我的照顾呢?那乃是由于巨大的解救,我继续不断的让灵魂停留在这些考验中;这些考验,乃是去去来来,完全是依照我对她的进步有无利益而定。很多次,她认为是在地狱中,而忽然间,没有任何从灵魂一方面来的努力,也没有任何动作,她获得了完全的解放。一个巨大的平静,下降到他的心内,他彷佛觉得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给她谈论天主,她的整个的心,都灼热着爱情,在默观我的照顾。我的照顾,就是这样表现给她啊!她看到自己已经从一个强暴的风雨中,全身而退,在这个解放中,她什么也没有作。光明是忽然间来到她的心内,她连想也没有想:从这时,她便了解这乃是我无价之宝的爱德,在这颓丧的时期我解救了她,而她自己对这乃是无能为力的。 为什么,在她自己专心致志于祈祷或其他日常的热心功课时,并没有一线光明的答复,来为她驱散黑暗呢?这是因为她还不是成全的,在他的热心功课中,那个不属于她自己的,她很有可能而如此的归于自己,你已看到,那些她应该忍受的战斗,如何乃是一个方法,为使那不成全的她,走到完美的境界。在这些战争中,她由经验,可以知道是我上智的照顾。并由此而超越到不完美的爱情之上。 我为了使灵魂,脱离他的不完美,还在使用一种神圣的策略,我使她对某一个受造物,孕育着一个精神与特殊的情感,超过她应该对一切人的一般爱情之上。用这个方法,操纵德行,并逐渐和脱出她的疏忽;她的心从此,也对她以太过情感之爱所爱慕的其他造物:父,母,兄弟,姐妹中逐渐洗净自己,达到再也不爱他们超过爱我,这样,我所感发她的这个爱情,从她过去对受造物所有的偏爱中,将她解放出来,你可以看出,也是从这里,将她从这个不完美中拔出她来。 然而这个精神的感情,还另有一个效果:那乃是为让灵魂证实:是不是她完美的爱我,也如同她精神的爱着受造物。对于这个经验,我愿意由这个爱情,使她屈服,并给予她机会。使她知道她的情感的价值,如果她不曾意识到它们的所是,那对她是不是从我而来,关系不大,从这里,她不会怀有不悦与喜悦。 我已经给你说过,使用这个方法,我已使她认识自己无不完美,然而如果她对我的爱情,不够完美,那么她应该对理性受造物所有的爱情,一定也更是不完美了。因为对人的完美爱德,在本质上乃是系于对我所有爱情完美。她对我们放置的爱情完美或不完美的尺度,也同样出现在其对受造物的爱情中。她对受造物的精神情感,如何使她分别这个尺度呢?其标帜,乃是很多的,如果她愿意敞开眼睛,她的智力一定不会迟稽的用经验看出并证实出它们来,但是由于我在其他的地方要详细的解释给你,此地我只稍稍的给你点出一些算了。 我所说的这个受造物,她是以特殊的爱情爱他,但忽然间,她认为她看到她被爱地较少了。她觉得朋友对她的关心较少了:这个朋友,在过去曾给他带来过许多安慰,许多利益,许多甜蜜的谈话,现在不再这样;或者,特别是在她看到她这个爱的人物,对别人的谈话与相遇,更为频繁的时候,她从这种剥削中,会感到很大的苦痛,并且也成了非常残酷,然而就是这种苦病,才能引导她认识自己。 从这里,如果她愿意服从光明,也愿意用明智来导引自己,约束自己的情感。这乃是我给予她的一个方法,使她用更完美的爱情,爱这个受造物。她因此而了解,由于认识自己,并由于对自己的情感的仇恨,知道了自己的不完美的理由,她将能够高举自己到完美的地步。只要有一次这样,她的爱情,就会逐渐的变为完美;对于一般的受造物,也特别对于这个受造物,我的善良给她安排了这个上智的方法,为鼓励她在这个旅居尘世的时间,恨自已爱德行;但是,她必须不该那么愚蠢,让自己为自己的苦难统制与扰乱,并且也陷于精神的枯燥,心情的苦闷,而放弃自己的修行。在这些条件中,这个感情是会构成一种危机的:灵魂转向自己的倾覆,我给予她作为生命的方法者,她将它变成了死亡的工具,不,这不是她应该作的事,她要给他的热诚,另一个对象,使自己成为圣者,要用谦逊认识自己的不堪,接受她所寻求的安慰,她该被拿去这些安慰的。她原以信德之光看事,只有德行才应该是她爱情的主要动机,德行不要在其所爱之人中减少;她这时该有忍受一切苦难的观念,苦难无论从那方面来,都该为光荣宣扬我的名号。这样她便从我接受完美的成果;为了使她达到这种光明,我在她生命中,给他安排了战争,援助,和其他一切有关的事件。 看啊,这是我的照顾,对不完美的人,所用的方法,还有很多方法,乃是人能口舌所不能说出它的名字与复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