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德乃苏城。 我们当时住在西利亚我们的修院里。在接受了信德的初步纲领,获得了一些成效之后,我们衷心渴望更高一等的齐全,于是决定立刻到埃及去。我们原计划深入德巴依得遥远的旷野,去拜访举世闻名的大部份圣人。当时我们的热情非常高,几乎有些急不可待,虽然不敢说和他们竞赛,最低限度要了解这些圣人们的生活。 渡海后,最先到达一个名叫德乃苏的埃及城市。该城四面为水包围:一面临海,三面是一连串的盐湖。因为无地可耕,居民专靠海运为生,他们的全部财富,都是来自海上贸易。那里土地奇缺,要修建房屋,不得不用船从远地运来泥土。 第二节:亚尔盖宾主教。 我们应该感谢天主满足了我们的希望,因为在我们到达时,亚尔盖宾主教也同时来到那座城。 这位主教圣德超群。他从独修士中,被选拔担任帕乃菲西主教 之后,始终严格忠于独修的志愿,一生不懈。他虽然身居高贵的神职,到处受人尊敬,却从来不沾沾自喜,恒久保持原来的谦逊。他经常宣称,自己蒙召担任这项职务,并不是有特殊才德,宜于当此重任,而是由于自己没有资格过独修生活,在旷野三十七年,未能达到这种高尚生活所要求的纯洁,所以被驱逐出来。他经常为此而悲伤。 那一天,因为当地要简选一位主教,他应邀来到德乃苏城。他招待我们非常周到,极尽爱德友谊。当他听说我们希望到埃及最偏僻的省份,去拜访那里的会祖们,他就对我们说:“来,你们在未去之前,请先来看看几位老隐修士吧!他们住的离我们修院不远。他们虽然年龄古希,身躯僵褛,但他们的容貌却闪耀着圣德的光辉。只要能见他们一面,胜于听长篇大论。我自愧无力,未能保存住天上的隐密,这是多么可惜呀!但既已失去,悔之晚矣。我现在无法告许你们的隐密,他们可能不用语言,而以神圣生活的善表,传授给你们。但愿我能用这办法,聊以补救我自己的贫乏!我这里没有你们所寻求的福音中的完善珍珠(玛l3--45),至少可以提供你们得到这颗珍珠比较简捷的办法”。 第三节:简介盖莱孟、乃斯特罗、若瑟三位院长居住的旷野。 于是他随手拿上当地隐修士们出门时惯用的手杖与袷袜,亲自作我们的向导,把我们领到主教府所在的城里。 帕乃菲西区,像大部份附近地区一样,原是极富足的地方,据说当年这个区域就可以供应国王餐桌上的全部食品,现在却完全被海水淹没。附近海底,由于一次突然的强烈地震,此地猛然隆起,将海水被挤出海岸,冲毁了绝大部份村庄,将昔日肥沃的土地变成了一片盐水沼泽。圣咏上以神性意义歌唱说:。上主使河域变为荒滩,使清水泉源变成干川,使肥沃土地变为盐田,都因当地居民的罪愆。(咏106:33—34),依照字面意义来讲,这可视作是这一带地方遭受灾害的预言。 这一带原有许多村镇,修建在高地之上,当海水涌来时,将居民驱散,这些高地逐变成为荒芜的岛屿,正好为有志逃避人群的圣人们,提供了理想的隐居处所。有三位即将就木的独修士居住在这里,他们的名子是:盖莱孟、乃斯特罗和若瑟。 第四节:盖莱孟院长托词拒绝我们向他请教。 可敬的亚尔盖宾主教先领我们去见盖莱孟院长,因为他的住所距离主教原来的修院较近,他的年龄此其它二位更大。这位老人年已百岁以上,而精神矍铄。只因年岁过大,加之辛勤祈祷,腰已直不起来了,行走时不得不用两手扶地,犹如婴儿匍匐前行。 我们发现他这种行走的特殊姿式,又注意到他的面貌美丽惊人,想他偌大年龄,肢体已经将要干枯,竟坚持不放弃当初的严格节制生活,深感无限钦佩。我们怀着谦恭的心情,请求他同我们进行一次谈话,把他的道理传授给我们。我们并向他声明,这次拜访的唯一企图,是要了解灵性生活的规矩。他听了我们这些话,深深叹了口气说:“我现已年老力衰,被迫松懈了往日的严格生活,同时也失掉了发言的勇气。我何敢拿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来教育别人呢?我自己已失去了热力,无法实践灵性生活的规矩,怎能领导别人实践呢?所以我不许任何年轻隐修士同我住,在我这样的年龄,他们若陪伴我,就怕我的表样在他们身上引起松懈的后果。假使师傅不能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在听众心中产生好印象,他的话就没有效力,也不能取信于人”。 第五节:我们的答复。 老人这些话引起了我们内心的不安。我们深感惭愧,送即答复他说:“的确,我们看你住的地方,想你这么大年纪,及你所度的孤独生活,就连一个精壮的年轻人也难以忍受。这为我们确实是生动的一课。即使你绝对保持沉默,这些现象本身已经可以说明相当多的问题,为我们是一次深刻的教训,使我们万分惭愧。不过我们还是请求你打破沉默,把最主要的讲给我们听听。虽然我们无力仿效,至少可以启发我们景仰之情。你当然一眼就可以看穿我们是冷淡的人,不配你应允我们的请求。我们在白玲修院里,只学了一点神修生活的基本课程,由于仰慕你在圣德方面的造诣,热切希望听听你的教训,所以专诚来访。请你念及我们长途跋涉,稍发慈心,不吝赐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