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当我们到达狄约尔科时,皮亚蒙院长如何接待了我们。 前些时,我们应可敬赫克兄弟的催请,草草将三位著名老人的谈话汇集起来,编为本《会谈录》的第二集。自见到这三位老人,听了他们的谈话后,我们热情更高,迫切希望深入埃及最偏僻的地区,看望那里人数更多,更加完善的圣人们。我们最先来到狄约尔科镇。该镇靠近尼罗河。七个入海口之一。此地并非必经之路,但因我们听说,在这滨海一带,有会祖们建立的许多古老的隐修院,特请人将我们引到此地,探望这些圣人们。我们好像财迷的商人,只要有大利可图,不惜航海碰碰运气,进行探宝。 在沿海长时间的航行中,我们到处观察,贪婪的目光,向四面八方寻找德行的高大建筑,终于发现了皮亚蒙院长这座高耸云霄的灯塔。他在这个地区的独修士中,既是长者,又是司铎,犹如福音所说“建在山上的城”(玛5:14),自然光辉四射,最早映入我们的眼帘。 皮亚蒙院长当着我们的面,亲手行过许多奇迹异事,足见天主已经证明了他的功劳;但是不必在这方面多费笔墨,以免脱离我们的最初计划,超出本书主题的范围。因为我没有许给读者叙述天主的奇迹,而是按我所能记忆的,转述圣人们的教导与实践。我的唯一目的是阐明灵性的完善生活。我决无意给读者介绍,徒然能满足他们的好奇心,而对他们改正恶习却毫无补益的事迹。 可敬的皮亚蒙院长见到我们很高兴,热情接待了我们,并且在合于修士身份的范围内,招待我们极为周到。当他知道我们不是本地人时,对我们更感兴趣,问我们从那里来,为什么到埃及等等问题。我们告诉他,我们来自叙利亚的一个隐修院,目的是要寻求完善的生活,他听后给我们作了以下的谈话。 第二节:皮亚蒙院长谈,初学修士应如何以长者的榜样教育自己。 孩子们,人要学好一项技艺,必须全力以赴,操练本行业要求的技巧;还要寻找手艺高强的师傅,虚心照他们的指示去做。不然,他的愿望就不是实在的。既不愿接受内行的经验,又不愿听从他热情的指教,怎么能学到他的技艺呢? 从你们那些地方来的人,我们见过不止一个,他们及乎走遍了弟兄们的修院,目的只是为了求得知识。本来他们远途跋涉的用意,应该是接受这里的会规,实现这里的习惯,但他们却从不以此为意,也向来没有想过亲身退居宿舍,努力实践他们见到和听到的事。他们仍遵循当初所接受的生活方式与日常习惯,不愿变更,无怪有人指责他们只是企图逃避贫苦,并无意求得进步。不接受任何新的教训,墨守成规,这正是他们不能在此久住的原因。的确,他们既不愿作出任何改变,此如在守斋或唱圣咏各方面,甚至在服装上,坚持保守原有的方式,这如何不让人疑惑,他们到我们这里来,不是为追求别的目的,只是企图获得比较舒适的生活环境。 第三节:青年人不应评论长者的训示 我们相信,是天主的圣意启示你们这样的热情,引你们到这里来与我们相见。既然如此,你们就应该摆脱以前学到的原则,虚心接受我们长者的教训与实践,丝毫不加争议。如果一时不明了某句话或某种行动的深意,也不可动摇,不妨仍然按照去做。善意地、朴实地判断一切,然后按长者的话忠实执行,不加任何评论,力能在实践中取得经验,求得知识。相反,在最初学习时就惯于评论的人,永远不能接触真理。敌人看他自作聪明,认为自己的意见高于长者的意见,必然乘机进攻,很容易引诱他把本来最有益的事,当成多余的、有害的事。敌人向来善于欺骗,势必利用他这种自负心理,顺水推舟,借他固执自己不合理意见的机会,巧妙地引他上当,终于使他相信只有自己的主张是圣善的,只有盲目固执己见才是正当的。 第四节:埃及修士的三种类型。 你们应当了解的第一件事,是我们这个制度的创始,它是怎样产生的,导源于何处。认识了创建人的威望,自然更容易透彻这种技艺的原理,操练起来就热情更高。 在埃及有三类修士,前两类是高尚的;后一类是冷淡的,应绝对避而远之。 第一类称为隐修士,他们共同生活在一个会院内,属于一个长老管理。这类修士遍布埃及各地,人数很多。 第二类称为独修士。这些人最初在会院里锻练多年,神修生活已臻完善,更喜欢旷野的寂静。这正是我们希望参加的那一类。 第三类是应受到谴责的一类,他们名蚪撒辣巴依特。 现在我们按次序分别谈一谈以上三类,叙述将力求详尽。 正如我们上面说的,你们应该先了解这三种修道生活的创始人。充份认识应躲避的那一类,将更增加对他们的厌恶;更多了解应追随的那一类,将更激起向往的热情。谁走上一条道路,必然要和创始人达到同一结局。 第五节:谁创始了修道生活。 修道生活是在宗徒传教时期开始的。的确,我们可以看到,早在耶路撒冷众信友中,即已出现这种生活形式。宗徒大事录中生动的描绘说:“众信徒都是一心一意,凡各人所有的,没有人说是自己的,都归功用”(宗4:32);“他们把产业和财物变卖,按照每人的需要分配”(宗2:45);“在他们中,没有一个贫乏的人,因为凡有田地和房屋的,卖了以后,都把卖得的价钱带来,放在宗徒们脚前,照每人所需要的分配。(宗4:34--35)。我再说一遍,当时整个圣教会,都是这样景象;今天则只有少数人在修道院里还照样实行,在其它地方已不易发现这种生活的痕迹。 宗徒们逝世后,许多信徒开始变冷淡了,尤其是那些从各外邦民族接受基督信仰的人。原来宗徒们顾及到初归化的外教人信德浅薄,已往敬邪神的传统根深蒂固,所以不为他们规定过多戒条,只要求他们“戒食祭神之物,血和窒死之物”(宗15:29)。宗徒们迁就他们信德软弱,准许他们有较大自由。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习惯不知不觉侵蚀了耶路撒冷教会的完善生活。后来,新归化的犹太人和外教人日益增多,教友逐渐失去了当初信德的热情。不但新教友松懈了古时的严格生活,就连教会的长老中也不乏其人。许多教会的领导人,认为许可新归化的外教人做的事,自己也可以做,保留自己的财产毫无害于信仰基督。 但并不是人人都认为,疏忽松懈为自己、为天主的教会是许可的。另有一些信徒,仍保留着宗徒时期的热火,念念不忘向往完善生活,为避免受冷淡人的传染,离开了城市,定居在附近偏僻的地方,私自实行他们还记着的,宗徒们为全体圣教会所定的规矩。这些不愿与大多数人同流合污,脱离人群的信徒,他们的生活方式形成了我们说的制度。因为他们谢绝婚嫁,与亲族和世俗隔离,单独过着无家的严格生活,所以被称为“孤独的人”。由于他们彼此类似的生活方式形成了一种团体,因而又称为“修士”。或“修道的人”,他们的宿舍或住处,就被命名为“修院”或“修道院”。 在古代,这是修士的唯一类型。以时间说,它是第一,以天主的圣宠说,它也是第一。这种唯一的修士生活,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始终保持完整,直至圣保禄和圣安当院长时代,博得了世人的普遍赞扬。至今在许多热心的修院里,还可以发现这种典型生活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