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一节：论真谦逊，以及撒拉比昂院长如何揭穿一个弟兄的假谦逊。 我看你们在访问我们这里的会院之前，已经是属于很好修士的类型，这就是说，你们在隐修院已久经操练，现在出门访道，志在攀登独修制度的高峰。请你们诚心追求谦逊与忍耐的德行。我深信你们在前一阶段，已经学到了这两种德行，可是还要继续前进。切不可像有些人一样，只说些谦虚的客套话，或在人前鞠躬哈腰，假装谦逊的外表。 撒拉比昂院长幽默而又尖锐地批判了伪装的谦逊。有一天，一个人来访问他，言谈举止非常谦虚自卑。老院长按照惯例请他共同祈祷，不料一再催请，他始终不肯答应。据他说：“像我这样的人，实在羞愧难当!说实在话，我连呼吸空气都不配!”他甚至不同意坐在席上，自称坐在地上已经够好了。至于洗脚那就更不敢当。饭后，撒拉此昂院长利用日常讲道的机会，温和慈祥地劝告他说：“你不要这样游手好闲，到处漂流，永不安定了!特别是像你这样年轻力壮，尤其不应该这样做。请你按长者的规定，紧守宿舍，靠自己的劳动谋生，这比靠别人施舍要强得多。 圣保禄宗徒也曾谨防游手好闲(得后3：8；宗20：34)。作为福音的传播者，他有权利要求人接待，但他宁可日夜劳动，供应自己和助理人员的需要，因为他的助手们，没有空余时间操练一种职业谋生。听了这些话，那个年轻人非常烦恼，脸上不由地流露出内心的痛苦。老人接着说：“怎么啦?我的孩子!方才你自己承认那么多丑恶的大罪，也不怕别人鄙视你，现在我很简单地劝告你几句，并没有污辱你，而是出于爱你，向你提一点建议，我请问，你为什么这样激动呢?为什么怒形于色，不能自禁，霎时变得沉不住气呢?在你刚才卑躬自谦时，是否想到我将以圣经上的箴言来答复你呢?圣经上说：“愚人的舌，使自丧亡。他的嘴唇，是害自己的陷阱”(箴18：7—9)。 所以，你们要保持真正的心谦。真谦逊不在于空谈或装模作样，而在于灵魂深处自认卑贱。真谦逊的显着标志是忍耐。自己大喊大鸣犯过别人不能相信的大罪，不能表明你心里谦逊，只有在别人无理控告你时无动于衷，心平气和地忍受别人的凌辱，才可称为真谦逊。 第十二节：问：如何修练真忍耐。 日耳曼一一我们想知道如何获得与保持你所说的内心平静。把嘴紧紧闭住，一言不发，长久保持缄默，这容易办到。但有时禁得住唇舌，却保不住心里的和平。所以我们认为，除非独居在偏僻的斋舍，不可能保持完全的良善忍耐。 第十三节：答复。 皮亚蒙——真忍耐与真平静，只有通过深切的谦逊才能获得和保存。忍耐来源于谦逊，不需要隔离宿舍，也不需要旷野作避难所。忍耐是内在的德行，由谦逊作基础。谦逊就是忍耐的母亲和护卫，不需要再由外部寻找支持。 此外，如果我们受到刺激，仍感觉激动，这说明谦逊的基础还不够牢固，一阵小波浪袭击，灵性的大厦即发生动摇，有倒塌的危险。但始终平平静静，不受任何刺激，忍耐还有什么可钦佩、可称赞之处呢?在大风大湏冲击之下，仍能屹立不动，忍耐才是光荣的。正是在人认为即将动摇、即将迷误的情况下，才能锻练自己的力量。刀愈磨愈快，人越受凌辱，忍耐就越坚强。只有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始可称为忍耐。撒落满称赞这样的人说：“有涵养的人，胜于勇士；克服自己的人，胜于克城的人”(箴16：32)；又说：“缓于发怒的人，必甚有见解；脾气暴燥的人，必大显愚味”(箴14：29)。 受到侮辱就沉不住气，暴眺如雷，决不能怨别人给了他刺激，只是暴露了他自己隐蔽的弱点。正如耶稣比喻的两座房屋(玛7：24)，一座建在盘石上，一座建在沙土上。暴风骤雨同样袭击这两座房屋；建筑在盘石上的那一座虽受猛烈袭击毫无损失；而建筑在沙土上的那一座，则因根基不牢，顷刻倒塌。很明显，它之所以倒塌，原因不在风雨袭击，而是因为愚味人错误地把它建在沙土上。罪人与圣人的区别，不在于圣人比罪人受诱感少，而是由于圣人能战胜任何狂暴的攻击，罪人却经不起轻微的诱感。我们说过，义人之所以应受赞扬，并不是因为他未受诱感即取得胜利。不同敌人战斗，那里来的胜利?“忍受试探的人是有辐的，因为他既经得起考验，必能得到主向爱他的人所预许的生命之冠”(雅l：12)。同样，圣保禄宗徒也认为：德能决非在安乐中，而是，在软弱中全显出来。(参阅格后12：9) 第十四节：一位忠心事奉天主的妇女所立的忍耐善表。 我准备给你们举两个忍耐的例子。 第一个是一位热心事奉天主的妇女的事迹。这位妇女由于渴望修成忍耐的德行，不但不逃避激怒自己的环境，反而特意为自己安置了烦恼的机会，以便在屡经试验之后，养成忍耐的习惯。她居住在亚历山大城，出自颇有声望的家庭，父母广有房产，她独自一人继承祖业，热心事奉天主。有一次她去找本城圣亚达纳肖主教，请求主教从教会寄养的寡妇里面，挑选一个，让她接到家里去服事。她对主教这样说：“请你从姐妹中给我找一个，好让我伺候她”。主教看她这样热心慈善事业，非常赞赏她的计划，命人给她挑选了一个品行端正，稳重正派的寡妇。主教以为她希望藉抚养穷人求得来生的赏报，唯恐一个脾气不好的女人惹她这位慈善的施主生气，因被瞻养者的恶劣作风，在信德上遭受损失。这位妇人把寡妇领到自己家里，多方服事。这个寡妇生性良善朴实，对女主人的慈善时刻表示感谢。过了几天，那位妇人又向主教说：“前些时我请求你给我一个寡妇，好让我伺侯她，老老实实照顾她的一切需要”。主教最初不明白她说话的用意，也不知道她究竟希望什么，心里说：“可能是负责这件事的人疏忽了，没有满足这位妇人的要求”。不免责怪负责人员，为什么这样误事。经查询知道已经给这位夫人选了一个最善良的寡妇，于是暗中吩咐另给她选一个最坏的，爱发脾气、爱争吵、爱喝酒、好说闲话，总之各方面都要不得的女人。这位夫人接收了这另一个寡妇，又把她领到家里，仍旧和对待第一个寡妇一样，照顾她非常热情周到，但她得到的还报，不是感谢，而是轻视、侮辱、谩骂、无休无尽的埋怨和斥责。这个寡妇故意用不中听的言谈刺激她，怪她从主教那里把她领来，没安好心，不是想安慰她，反倒是想难为她、折磨她；不但不让她平安休息，反倒更增加她的痛苦。这个刁女人天天从早吵到晚，有时竟至大打出手，在女主人身上泄忿。但女主人却对她加倍殷勤，诚心在她跟前低头认错。她战胜这种疯狂的办法，不是进行还击，而是屈意服从；当悍妇蛮横无礼时，她设法用良善与爱德平息她发疯的野性。经过这样长期锻练，这位妇人终于达到了她预期的完善忍耐。这时她又到主教那里，感谢他明智的选择，使自己得到了莫大的好处。她感谢主教满足了她的愿望，给她找了一个忍耐的好教师，天天加给她无理的侮辱，像往大力士身上抹油一样，加强了她的力量，引她走上忍耐的顶峰。她说：“你终于给了我一个我能伺候的寡妇，因为第一个并不是要我伺侯她，而是她尊敬我，做许多好事来安慰我”。 我对软弱的女性说的够多了。这件事实不但教育了我们，而且使我们羞愧。我们除非退居宿舍、像老虎关在笼子里一样，就无法表现忍耐，同这位妇女对照，岂不惭愧? 第十五节：巴夫奴斯院长忍耐的榜样。 现在我给你们叙述巴夫奴斯院长的榜样。巴夫奴斯一直住在举世闻名的塞德旷野，如今是这个旷野的司铎。他热爱隐居犹如天生，对长期隐藏在旷野特别感兴趣，所以那里的独修士给他起了个绰号，称他“布巴禄”，意思是“野牛”。 他幼年即蒙天主特恩，大放德行异彩。因为他端庄稳重，恒心向善，百折不挠，所以当时德行成全的著名会祖们都很器重他。虽然他年纪还轻，但因他德行超群，会祖们已将他作为长者来看待，认为他不愧列入长者之数。正在这时候，有一位弟兄像古圣若瑟的哥哥们一样，妬火攻心。他阴谋利用卑鄙手段，来玷污这朶鲜花的光辉，他想出了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一个主日的早晨，他趁巴夫奴斯往圣堂去的 机会，避开了别人的耳目，偷偷溜进他的宿舍，把自己的笔记本，巧妙地塞进年轻人正在用椰树叶编织的草垫里面，然后自信巧计得逞，装作若无其事，同别人一齐进了圣堂。主日应行的大礼结束后，他当着众弟兄的面，向巴夫奴斯前任司铎，圣依西多罗提出控诉，他断定有人进入他的宿舍行窃，伦走了他的笔记本。这种品行败坏的事件，使全体弟兄，犹其是依西多罗院长非常震惊，他们听到这件前所未闻的罪恶，情绪无比慌乱，不知如何解决。因为在这个旷野里，从来没有人能记起有过这样的事件。顺便说一句，后来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形。只有揭发者镇静如常，一再坚持说：“请众弟兄都留在圣堂里，选派几个人去把宿舍逐一搜查一遍!”依西多罗院长就把搜查工作托付给三位长者。他们反复地搜遍了每个弟兄睡的铺位，终于在巴夫奴斯的宿舍里，在椰子树叶编织的“席拉”[注：原系希腊语，意思是链子或绳子]里面，找到了隐藏的笔记本，它还像栽脏者放的那样原封未动。他们急忙把赃证带回圣堂，交给众人看。巴夫奴斯良心上自知无罪，但仍完全服从决定，承认赔偿，好像他真是小偷一样，并且俯首请求把他收进反省室，藉以避免羞惭。他不应该洗白自己的寃屈吗?这只能使人相信，在偷盗之外又加上说谎的罪：因为没有人会怀疑经过搜查已经证明的事实。所以他立刻离开圣堂，心里并不怨恨自己的遭遇，而是完全信赖天主的判断。回去之后，他一刻也没有停，随即跪在天主前痛哭祈祷，加三倍守斋，满怀谦卑的深情，在人前深深低头。将近两个星期的时间，他忍着精神与肉体上的痛苦，伏俯在众人脚下，每逢瞻礼七和主曰，他一太早就跑到圣堂，不是为领圣体，而是在堂门口伏俯在地，请求别人宽恕。洞察一切隐微的天主，不会 容许自己的忠仆长期受这样的折磨和凌辱。这次栽赃陷害的发明者，原以为自己手段巧妙，死无人证，巴夫奴斯的名誉永远不会恢复，但公义的天主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终于让他自己宣布了这件无耻行径的真相。魔鬼鼓动他犯了罪，现在又威逼他自己揭发自己。一个最残忍的魔鬼附上了狡猾的罪犯，藉他的口把这次卑鄙陷害的过程，全部告诉了大家。不洁之神一直抓住他不放，百般虐待。住在这个旷野里的 圣人，凡领受了天主驱魔奇恩的，共同为他祈祷，结果无济于事。圣依西多罗本来受了天主特别的恩宠，享有驱魔的大能，不论那一个附魔者，不等被领到他们前即获痊愈，但这次也无能为力。基督特意把驱魔的荣誉留待年轻的巴夫奴斯。只有他的祈祷可以拯救罪犯逃脱恶神的虐待。这个嫉妒成性的人，原打算巧设毒计败坏这位青年的声誉，现在却只有呼他的名字才能得到天主宽赦，脱离苦刑。 可见巴夫奴斯在青年时期，已经预示着他将来的成果；甚至从童年就在自己灵魂上绘出了完善圣德的草图，此后随着年龄的增长，日益发展成熟。如果我们希望像他那样，达到圣德的高峰，也必须把灵性的大厦建筑在同样稳固的基础上。 第十六节：论完善的忍耐。 我给你们讲这件事有两种用意。 第一， 我们要从可敬巴夫奴斯坚定不移的和平吸取教训，既然魔鬼的阴谋诡计，比较来说并不那么可怕，我们就可以更进一步明了平静与忍耐的意义。 第二， 以上说的这些保障，圣巴夫奴斯一样也不缺，魔鬼仍能找到进攻的路。墙挡不住他，旷野隔不住他，这么多圣人聚集在这里，也把他推不出去。天主的忠仆并不依靠这些外来的帮助，只期待审判一切隐微的天主。这就是他在敌人巧设的四处无路的战阵中，稳若泰山的秘诀。 相反，那个被嫉妒拖下悬崖的可怜人，同样是隐居旷野，同样有宿舍的围墙紧紧把他封锁在里面，也不缺乏圣依西多罗及众圣人们的帮助，但是魔鬼激起一阵暴风雨，他那座修建在沙土上的房屋就支持不住，不但外墙发生动摇，简直整个被掀翻倒地。 所以，我们不要在自身以外寻找平安，不要指望以别人的忍耐医治我们的暴燥。固然“天主的国就在我们中间”(路17：21)，但“人的仇敌就是自己的家人”(玛10：36)。还有比自己的心更亲密的家人吗?可是我们自己的心却是我们最大的仇敌。所以要谨慎敌防，不让内在的仇人伤害我们。只要我们的家人停止向我们进攻，我们的灵魂就可以和平享见天主国。我们仔细想一想，如果我们的心不乱，不反对我们自己，其它人无论如何凶恶，决不会伤害我们。我们若是受了伤，不能怨别人刺激，只能归咎于我们自己不能容忍。硬食健康的人吃了有益，病人吃了则有害。并不是硬食本身能加害于人，只因病人内部有转益为害的原因。 假使巴夫奴斯所遇到的情况在我们弟兄中重演，切不要像世俗人一样，怒不可遏，恶言反击。此外要认识到，在圣人中隐藏着坏人和凶犯并不足为奇。当人在世界的打麦场上被碾压的时候，麦粒总是和注定要被永火烧毁的麦楷混杂在一起的。我们不要忘记，天神里面出了撒旦，宗徒里面出了个犹达斯，圣教初期七位执事里面也出了个异端首领尼苛劳(参阅约1：6；玛10：4；宗6：5；默2：15) ；所以在圣人的行列发现固恶不俊的人，也不必大惊小怪。诚然，有人认为异端人尼苛劳不是宗徒所选的执事中的那个尼苛劳，但不能否认他属于当时完善信徒之数。这些信徒的圣德善表，即在今日的修士中也是罕见的。所以，我们不必注意，在这个著名旷野里有独修士陷入这样悲惨的境地，也不必注意可以用痛悔的眼泪洗净恶名；我们要紧记的是可敬巴夫奴斯的善表。那位弟兄在修士名称的掩护下，更发展了旧日嫉妒的恶习，我们不必为他的罪恶心怀不安，却要努力效法巴夫奴斯的谦逊。这样高尚的谦逊，不是旷野自然产生的硕果，而是在与人交往中逐渐培育成长，后来在旷野里得到发展，最终达到成熟。 在这个事例中，我还希望你们明白，嫉妒的毛病是各种毛病中最难医治的。人若传染上这种毒菌，几乎敢说是无药可治。这正是天主藉先知之口比喻的那种灾难：“看我必给你们派来不怕符咒的毒蛇，咬伤你们”(耶8：17)。先知把嫉妒的害处比作毒蛇致人死命的毒液，是非常恰当的，因为一切罪恶的始祖和总头目，就是因为嫉妒别人，自己也受到永罚。他由于嫉妒想置人于死地，但在吐出毒液之前，先毁灭了自己[注：魔鬼丧亡的原因是骄傲，嫉妒只是以后才产生的]。圣经上说：“因魔鬼的嫉妒，死亡才进入了世界；只有与他结缘的人，才经历死亡”(智2：24—25)。的确，魔鬼第一个染上了这种病，痛悔的特效药在他身上不能生效，任何治疗的方法也不能减轻他的痛苦；同样，被这种毒蛇咬伤的人，任何神医也无能为力。因为使他难以忍受的，并不是他所嫉妒的人犯错误，而是那个人得到幸福。因此他始终怕羞，不肯说出真情实话，反倒强词夺理，为自己辩护。既然他举出的理由完全是假的，不敢暴露自己真正中的是什么毒，所以毒素永远隐藏在他的骨髓里，正所谓病入膏盲，针灸药饵都不中用。明智人指他们说的很有道理：“行法术之前，就已被蛇咬伤，法术于行法术的人，就没有好处”(训10：11)。的确，他们受的是明智人也无法治疗的暗伤。我们且看这种暗伤为什么无法治疗：人越调理，它越恶化，各种医疗办法只能增加它的严重性，无论什么药更将激起它毒性发作。撒落满也说：“妬恨无事可以忍受。(箴27：4)。别人越谦恭自卑，越忍让宽容，他越感到别人是在故意讽刺他。只有他的弟兄死亡毁灭，他才能满意，才能罢休。古圣雅各伯的儿子们就是很明显的例子。无辜的若瑟无论如何恭顺服从，远不能平息他们嫉妒之火。圣经上记载说：”他的哥哥们见父亲爱他胜过其它的儿子，就忌恨他，不能与他和气交谈”(创37：4)。事情后来发展到这种程度，以致他们见若瑟殷勤顺服，妬火越旺，越不能忍受，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甚至把他卖到远方为奴，仍不能解除心头之恨。 嫉妒在一切恶习中，确实是最危险的，最不容易医治的，因为消灭别的恶习的药，不但对它无效，反倒刺激它更加严重。比如有人瞒怨自己受了损失，只要充份补偿了他的损失，他就心满意足，不再感到难过。另有人认为自己受了侮辱，忿忿不平，只要虚心向他赔礼道歉，他的怒气就消了。但是对于一个正好不愿看见别人谦逊良善的人，又当怎么办呢?再比如有人因贪生怒，多送给他些东西，他就软化了。另有些人虚荣心重或企图报复，给他几句上台的话，或处处对他表示关心，自然就能叫他心平气和。但是嫉妒的人所气忿的，正是别人的成功与幸运。那末，又有谁能为满足他的忌恨抛掉自己的幸福，断送自己的顺利前途，甘作惨痛悲剧的牺牲品呢? 由此可见，要防止毒蛇咬伤，要保全天主圣神赐给我们灵魂的活力，不沾染嫉妒的毒素，就必须时刻祈求天主助佑，因为天主无所不能，只有天主能救我们脱免这种灾祸。其它各种蛇的毒液一我指的是肉欲的[注：这里肉欲的恶习是广义的名称，是与嫉妒对立而言，因为作者认为嫉妒是精神的恶习，是表面显露不出来的。]恶习和罪恶的毒素一一软弱的人受毒快，消毒也容易。受伤之后，外表有许多迹象可资辨认，无论伤势如何危急，一个有经验的术士，利用圣经上的话作为符咒，对症施法，即可妙手回春，不致因中毒而丧生。惟有毒蛇吐出的嫉妒的毒液，一经射入人体，在伤口显露之前，已将宗教信仰连根摧毁。的确，嫉妒的人所怨恨的不是别的，正是其它人的幸福，他并不诅咒人的罪恶，却攻击天主的安排，所以他不是反对人，而是反对天主，是直接亵渎天主。这就是那种“苦根子长出来”(希12：15)，狂妄地想冲向天空，冲击施恩于人的造物主。 此外，不可因圣经上说，天主要派来毒蛇，咬伤得罪他的人(耶8：17)，而起怀疑之心。当然，天主不可能是嫉妒的创造者。不过，天主的恩宠只赐给谦逊者，拒绝施给骄傲与被弃者，所以嫉妒就等于从天主手里发出的一种灾难，就如圣保禄宗徒所说：“任凭他们陷于邪恶的心思”，这有什么不公平或不符合天主的上智呢?圣经上指这样的人说：“他们以虚妄之神，激起我的怒火……我也要以那不成子民的人激起他们的妬火。(申32：21)。 听了皮亚蒙院长的谈话，我们离开隐修的初级学校，升入独修更高一级的志愿愈加旺盛。我们在他的指导下，接受了独修生活的初步原理，有待于在塞德旷野继续锻练，以期获得更完善的知识。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