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题名和分卷
《撒慕尔纪》原名称Shemuel,七十贤士译本把本书和《列王纪》同称为《列国纪》(Basileion),又将此二书各分成两卷,共计四卷。圣热罗尼莫对这书的希腊题名批评说:《列国纪》应名为《列王纪》,因为这书所记载的,不是许多国家和许多民族的历史,而祇是伊民一个国家历代君王的事。所以他在拉丁通行本中把这书改称为《列王纪》(Liber Regum)。
本书所以称为《撒慕尔纪》者,因为本书所载的是撒慕尔的身世、诞生、少年和他为民长的史事,又记述他所立的两位开国的君王撒乌耳和达味的历史,都是和他有密切关系的,所以就把这书称为《撒慕尔纪》。《撒慕尔纪》没有将达味的历史写完,他的年老和寿终的历史,叙述在《列王纪》上前两章内,可见《撒慕尔纪》和《列王纪》原来系为一书,或者《列王纪》前两章属于前书,现今很难断定。
本书在犹太圣经书目中列于「前先知书」中的第三部,在《旧约》中没有一部完全以历史观点所写的历史书。《若苏厄书》、《民长纪》、《撒慕尔纪》等书,都是以先知的观点编成的,目的是显明上主怎样对待了选民,怎样把自己的旨意启示给他们,他们又怎样时而顺受,时而悖逆,以及他们所受的惩罚等等。历史上重要的事大半记载的都很简单,而对于那些用为警戒和师表的个人事迹,几乎占了整个的篇幅。
(二)内容和分析
本书所记载的历史是由民长末期直到王国的创立、统一和奠定,前后包括一百多年的历史,就是从撒慕尔诞生,到达味末年,约自公元前一O七O年到九七O年。伊撒尔是上主的子民,他们的政局如何变化,总脱不了神权的范围,本书侧重于撒慕尔、撒乌耳和达味三人,因为这三个人是建国立王的主要人物。所以本书很自然地分为三段,最末四章可以说是补遗或附录。
(甲)撒慕尔和王制的创立(上1-15)
(A)王制以前的两位民长赫里和撒慕尔(上1-7):赫里作为大司祭兼民长的时候,厄耳卡纳和哈纳夫妇是热心的伊撒尔人,哈纳由于不生育,她哀求了上主,因而生了撒慕尔,就把他献入圣殿。撒慕尔自幼热心,蒙上主启示,知道赫里将要遭遇的命运,因为赫里的两个儿子十分坏,常亵渎祭献大典,而赫里更不管束他们。当他们抬着约柜去作战时,约柜被敌人劫去,他们二人阵亡,赫里听到这些凶信,惊恐猝死。约柜在培肋协特人中,显了各种灵迹,惩罚了他们,彰显了上主的威能,因而约柜又归还了伊民。赫里死后,撒慕尔执行民长之职。
(B)撒慕尔给撒乌耳傅油为王(上8-12):撒慕尔年已老迈,他的儿子们都不好,不能作民长,因此民众要求他立一位君王,他却很不喜欢,以为是背离上主,但是上主令他给民众立王,也令他告诉人民,君王将来如何压迫他们,然而伊民仍然要求立王。他得了上主的启示,暗中给寻觅母驴的撒乌耳傅油,立他为伊民的君王。撒乌耳回家后仍作平民。以后撒慕尔在米责帕召集人民重选撒乌耳为君王,当时得到许多人的拥护,但是也有少数的人反对。撒乌耳击败哈孟人以后,才获得人民一致的拥护,在基耳戛耳正式宣誓就职。在这大典中撒慕尔当众辞了民长职,并劝戒了民众遵守上主的诫命。
(C)撒乌耳王被摈斥(上13-15):撒乌耳登极后,训练了常备军,杀了一个培肋协特人的官长,表示革命;培肋协特人一知撒乌耳揭起了独立的大旗,立即派兵压境,伊民见大难来临,多半过河逃难,撒乌耳当此情形,又不见撒慕尔来,恐惧万分,就越职献祭,撒慕尔因他这罪,第一次责斥了他,并预言上主已废弃他。约纳堂出了一支奇兵,击破了培肋协特人。撒乌耳又奉命毁灭哈玛肋克人,但他爱惜货财,没有遵行毁灭的命令,第二次被撒慕尔责斥。
(乙)撒乌耳与达味之争(上16-下1)
(A)达味被傅为王并作撒乌耳的乐师(上16-20):上主既厌弃了撒乌耳,就派撒慕尔秘密地给达味傅油,立他为将来的君王。撒乌耳被弃后,心神不宁,达味是弹琴的能手,人们就把他荐入宫廷,弹琴奏乐,来解撒乌耳的愁思,因此得了君王的喜爱。培肋协特人又来犯境,巨人哥肋雅特出来挑战,达味就杀了那人,因此获得约纳堂的友爱,也得了统率军队的荣衔。但是歌女们赞扬达味超过了撒乌耳,从此撒乌耳就嫉视他,企图谋害他,同时也怕他,就把自己的女儿米加耳嫁给他,作陷害他的罗网。米加耳却救了达味,未遭他的毒手。撒乌耳的儿子约纳堂多次也背着父亲与达味约会,并结下盟约。
(B)达味避居犹大(上21-26):撒乌耳既萌下杀害达味的心,所以达味就逃跑了,在犹大境内漂泊隐藏。他先到了诺布,向大司祭阿希默肋客要了食物,借了剑,后逃到戛特,他怕戛特人害他,又逃到阿杜蓝,此时随从他的已有四百人;他将他的父母托摩阿布人照顾。诺布的司祭们因协助了达味,都遭了撒乌耳的残害。达味在逃难中救了克希拉,这时他已有六百人。他听到撒乌耳来追捕自己,从那里又逃到齐弗旷野。撒乌耳仍是追捕他。一次达味藏在恒革狄洞中,撒乌耳也进入,达味很可以杀他,却以德报怨放了他,撒乌耳因此大受感动,停止追捕他。撒慕尔死了,达味参加葬礼后,来到玛红旷野,在那里娶了阿彼戛依耳为妻。以后他又在齐弗第二次释放追捕他的撒乌耳,撒乌耳因此认罪。
(C)达味投靠培肋协特人(上27-下1):达味以为在犹大难脱撒乌耳的毒手,就领着随从自己的人投靠了戛特王,戛特王将漆刻拉格地方赐给他。这时培肋协特人去攻打撒乌耳,撒乌耳十分恐慌,求问上主,没有获得答覆,就去问招魂的巫女,撒慕尔的灵魂下来重重地责罚了他。戛特王带达味出征,但培肋协特人怕他内应,就打发他回去,正在这时,哈玛肋克人洗劫了漆刻拉格和临近的地方,达味的妻子儿女都被掳去,达味全一一追回。在培肋协特和伊撒尔的战争中,撒乌耳和他三个儿子都阵亡了,达味听此凶信,作了极沉痛的哀歌,吊唁他的主子及好友。
(丙)达味王朝(下2-20)
(A)达味王在赫贝龙(下2-4):撒乌耳死后,达味到了赫贝龙,犹大人给他傅油,立他为他们的君王。同时其他的支派都立撒乌耳的儿子依市巴哈耳当他们的王。王朝彼此战争了多年,达味王朝渐渐强盛,撒乌耳王朝却日趋衰微。阿贝讷尔被约阿布刺杀和依市巴哈耳被黎孟弑后,撒乌耳王朝就此灭亡了。
(B)达味建都耶路撒冷,统一全国和达味的武功(下5-10):北方各支派见撒乌耳王朝灭亡了,就拥护达味当他们的王。以后达味从耶步息人手中攻占了耶路撒冷,修建了达味城,作为南北政治的中心。培肋协特人见他统一了全伊撒尔,就乘隙来攻打他,达味却两次击败了他们,以后多年他们不敢犯边。达味将纳柜迎入京城,作为宗教上的中心,他虽愿为上主修建圣殿,上主却没有同意;上主要他开拓国土,削弱邻国。上主预言他的国祚永存不替。以后达味用兵于东西各国,击灭了西方的培肋协特,南方的摩阿布,北方的叙利亚等国。他安定边疆以后,又组织了官制,他还不忘旧好,寻觅撒乌耳的后代,看约纳堂的儿子如同自己的一样,将撒乌耳的产业全归还他。达味与邻邦遣使通好,但是邻邦哈孟人侮辱了他的使者,又联合叙利亚等国,与达味抗衡,达味先后都将他们击败。
(C)达味犯罪与罪过的后果(下11-20):达味奸污乌黎雅的妻子后,又主使人杀了乌黎雅,娶了他的妻子,他犯了这滔天的大罪,上主便派纳堂先知去指摘他,他虽认罪悔过,却不能不受惩罚,就是他生的儿子要死,他的儿子阿默农强奸了异母姊妹塔玛尔,因此塔玛尔的亲兄弟阿贝霞隆怀恨在心,藉机将阿农杀死,阿贝霞隆就避居叙利亚二年之久。被召回后,又煽惑人心,兴兵作乱。达味见了这突如其来的叛变,无法抵御,就由京城逃跑。阿贝霞隆占了京城,污辱了他父亲的嫔妃,达味先前的参谋也参加了叛乱,计划着迫害他。幸赖胡霞依破坏了他的计谋,又派人报告达味。达味过了若尔当河,整顿了三个军队,击败叛军,杀了祸首,叛乱暂告平息。犹大人和伊撒尔人都争先恐后去迎王回京,甚至发生争吵,彼讷雅明人协巴黑就领着伊撒尔人叛变,不服从达味。约阿布大将平定乱事,走遍全伊撒尔。协巴黑被杀后,叛变方告平息。
附录(下21-24)
本书的末后四章,圣经学家都以为是一种附录或是补遗。这个附录共有五段:(一)达味为王时,有饥荒三年,原因是撒乌耳杀了基贝红人所留下的血债,达味为偿还这个债,把撒乌耳的七个子孙交给基贝红人(下21:1-14)。(二)达味的四个勇士的壮举(下21:15-22)。(三)达味的赞美诗与预言(下22:1-23:7)。(四)「三」勇士与「三十」勇士的功绩(下23:8-39)。(五)达味统计人民,因此夸耀受上主的惩罚,三天的瘟疫死了七万人,为此达味献祭赎罪(下24)。
(三)撒慕尔纪的编著问题
历来的史书,大都是从许多的史料如实录、札记、传记、典籍、旧闻中编修而成的。对于《撒慕尔纪》的写成,若我们仔细研究本书的内容,也不能否认它是编修而成的,很明显地是内中有许多编修的痕迹,例如撒上16:14-23,撒乌耳心神不宁,人们就把达味召入宫内,弹琴奏乐,给君王解闷,因此很得王的喜乐,这个却与撒上17:22-31,55-18:5达味杀哥肋雅特后,撒乌耳询问达味是谁的儿子一段,明显地是从两种不同的史料中抄下来的。书中这种重复而又似乎相反的地方很多,如撒上2:21-26预言赫里家庭的命运者与撒上3:11-18不同。撒上9:1-10:1述撒乌耳被选为王,与撒上10:17-24不同。撒上13:8-15述撒乌耳被废,与撒上15:1-25不同。撒上21:10-15记达味逃往培肋协特,与撒上27:1-4不同。撒上24章述达味不杀撒乌耳,与撒上26不同。撒上31述撒乌耳的死,与撒下1不同。撒上14:27述阿贝霞隆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撒下18:18说他没有儿子。这些重复互见,上下不同的故事,究竟有什么原因,和怎样解决这些难题,历来的圣经学家,都各执一说,现今举出几点重要的来,介绍在下边:
(一)爱曷尔(JAEichhorn)以为本书最初只有很古老的一部达味的小史,后人又根据传说将这部书增补,经过很多的年代,又经过很多人的增订编修,直到巴比伦充军后的初年,方成了现今所有的《撒慕尔纪》。
(二)忒尼犹斯(OThenius)以为本书是由一个编者从许多史料中在巴比伦充军前编写的,因为在本书中有许多故事是彼此不相关连的,很明显这是编辑的证据。对这一点,我们不必奇异,因为闪族人编修史书,都有同样的作风,他们只愿先贤的逸事留传后世,对故事排列的先后,和故事本身是否重复,不很注意。忒氏以为主要的史料有五种:(a)「撒慕尔的历史」。(b)根据传说而后方写成的撒乌耳的历史。(c)撒乌耳简史。(d)达味的历史(这是一部详细的史料)。(e)达味外传(撒下11-20即属此外传)。撒下21-24为后人所加。
(三)步德(KBudde)说:在本书内有重复的记载,这是由E卷和J卷编写的原故,E卷J卷是续《梅瑟五书》的作品。J卷是不偏不倚的纯历史的记载。E卷的记载是着重于带有宗教色彩的历史观,就是着重所说的宗教适应主义(Pragmatismus religiosus),公教经学家多尔木(PDhorme)在他的《撒慕尔纪注释》(Les Livres de Samuel)中多随此说。
(四)爱斯斐耳得(OEissfeldt)以为除了E和J二卷外,还有一种史料来补充E J二卷所缺少的或不完全的故事,这种史料与J卷相同,是很古并且富于宗教精神的作品,为在野的人士所记录的,经学家称为(Laienquelle)「野史」,简称L卷,例如撒上6;7和撒下6所记约柜的事,就是属于L卷的。
以上四个例子是誓反教的圣经学家对本书的史源所有的意见。今再把公教的圣经学家的意见介绍如下:
(一)秀耳次(ASchultz)说:《撒慕尔纪》由于记事上的不划一,不是没有证据来否认本书的一贯性。很明显地可以看出本书是从各种史料编纂的,但这书编成之后,时时还有小的增补。秀耳次在撒上7:2-12:5这一长段中,发见有两种史料:一是米卷(即在米责帕写的),一是基卷(即在基耳戛耳写的)。甚至在全书内都可以分别米卷和基卷的史料。秀氏以为基卷是在达味晚年写的;米卷成于撒罗满时代,大约在撒罗满时本书由这两种史料中编成,直到公元前四世纪中叶或者尚有插入、增补、重修之处。
(二)伟斯曼(HWiesmann)将本书章节次第改编,来解决故事重复的困难。比如叙述君王制度的开端:撒乌耳被选为首领的经文次第应改作:撒上9:1-10;16;10:27 b-11:11。被选为君王的经文次第是这样:撒上8:1-12;10:17-24,27a;11:12-12:25;10:25,26;13:2,19-22。他说:这里绝不是一种史事的重复叙述,而是两种不同的史事:撒乌耳是先被立为「首领」(Nagid),然后被立为「君王」(Melek)。关于撒乌耳受责斥的事,本书中亦有两种记载,伟氏以为这史事只有一个,由于两种史料记事的差异,似乎成了两种史事,其实不然,13:8应15:3后,13:7-15与15:13-34所记者相同,事实发生的次第应照以下排列:13:7b-10;15:13;13:11,12;15:14-23;13:13,14;15:24-33;13:15a;15:34;13:15b。同培肋协特人战斗的次第应这样:13:16-18,23;14:1,46。
(三)胡默劳尔(Hummelauer)以为本书与《编年纪》出于同样的史源,这史源大约是编上27:24所说的《达味王纪》。胡氏将本书的史源分为五种:(a)撒慕尔的历史(撒上1-7),作者是撒慕尔。(b)撒乌耳的历史(8-16),作者是撒慕尔或戛得先知。(c)达味在撒乌耳宫中和他飘泊犹大以及培肋协特的历史,作者为戛特。(d)达味王史(撒下11-20),这是纳堂先知写的,作为撒罗满的借鉴。(e)自撒下21-24,不知出于何时何人。
传统的解经学家如委耳忒(Welte)、歆培耳(Himpel)、贝阿(ABea)等人,虽不否认多种史源的假设,但他们都一致反对书内的故事是重复的,因为没有人可以证明撒乌耳想到刺杀达味只有一次(撒上18:11和19:10)。齐弗人两次报告达味的行踪(撒上23:19和26:1);达味两次没有杀害撒乌耳(撒上24和26)。上边这几个类似的故事,事情虽有相同之处,但是事情发生的状况和地点,却完全不同,所以不能说是同一个故事,而记载不同罢了。
撒上16:14-23记达味被召入宫,给撒乌耳弹琴解忧,因此很得撒乌耳的喜爱,立他作自己的执戟者。然而在17:55-58达味杀哥肋雅特后,撒乌耳才查问达味是谁的儿子。这段记载似乎和上章不相符合,现代的考订家多以为此段是后日所插入的,或是出于另外一个史料。传统的解经学家以为此处撒乌耳不认识达味的父亲,并没有说,他不认识他本人。达味既杀了哥肋雅特,撒乌耳要履行他的诺言,要女儿嫁给他以前,必须仔细查问达味的父母和家庭。阿贝讷尔大元帅不认识达味的父亲,这也不必奇异,因为他身为大元帅,对这平常人,自然不会注意。
撒乌耳被撒慕尔斥责,很明显地是两件事(上13:8-14和15:10-26)。因为所处的环境,所违犯的命令和所受的罚都不同。13章说:撒乌耳见人们渐渐都离弃他,培肋协特人又大军迫进,他就没有等待撒慕尔来到,自己就献了祭。15章记撒乌耳没有完全遵守毁灭哈玛肋克人的命令。在13上撒慕尔责斥他说:「现今你的王位不能存在了,上主另找了一位遵循自己心意的人」,这是上主罚他的家族。在15章上说:「因为你轻视了上主的话,上主也轻视你,不要你作君王」,这是废弃他个人,所以13章和15章所记的是两回事,并不是一个故事的重复叙述。
从上边各家的议论看来,对于《撒慕尔纪》的形成问题,经学家各有不同,甚至有彼此相反的意见。从此看来,关于本书的形成问题,是一个很复杂而最难解决的问题,因为本书的原文在《旧约》中,是一部残阙最多的本子,本子的本身既然有了这种缺陷,又加上内容方面似乎有许多重复的故事和增补的痕迹,因此本书才显得如此零乱,所以才引起了经学家许多的推断和臆说。不拘那些推断和臆说依凭什么内在的证据,然而总要谨慎使用,才合正理。
(四)原文与译文
本书的希伯来原文,在《旧约》中除《厄则克耳》和《欧瑟亚》二书外,是残阙最多的本子,这些残阙的原因很多,比如字母的误漏,或同样的字母应写两次而写一次,或字句抄写重复,或标音错误,或字母改变颠倒,或有意增补,或有意与无意的删改。一部很古的书,经过多少厄运,而能留传至今,已是很宝贵的了,在反复抄录的过程中,错误和难读的地方是极难避免的。
我们为校勘原文最好的材料是《编年纪》和希腊译本。《编年纪》的史料有与《撒慕尔纪》所用者相同,《编年纪》与本书故事不但相同,且是辞句也相同,以之校勘本书是再好没有的材料。今将二书相同之处列在下面:撒上31=编上10:1-12。撒下3:2-5=编上3:1-4。撒下5:1-10=编上11:1-9。撒下5:11-25=编上14:1-16。撒下6:2-11=编上13:6-14。撒下6:12-16=编上15:25-29。撒下6:17-19=编上16:1-3,43。撒下7:1-29=编上17:1-27。撒下8:1-18=编上18:1-17。撒下10:1-19=编上19:1-19。撒下11:1=编上20:1。撒下12:29-31=编上20:2,3。撒下21:18-22=编上20:4-8。撒下23:8-37=编上11:11-41。撒下24:1-25=编上21:1-26。此外撒下22=咏18。
七十贤士希腊译本是从希伯来原文直译的,字句多相符合。然而差异的地方也不少,特别是在数目字上有分别,所以有人以为希腊译本是根据一个比现存的更古的希伯来经卷而译的。译文中更有许多增补的字和句子,将原文意义引伸。但也有遗漏的句子,似乎译者将难的句子删去或变更文义,除了有这些差异的地方之外,文义上有差异的地方也很多。希腊本虽是与原本有那么多的异文,但是为校勘原文还是最有价值的,因为希腊抄本在保存一方面没有受什么很大的损伤,而希伯来抄本所遭的厄运较多,残阙和不能读的经文也特别多,所以希腊译文往往比我们现在的希伯来本更为可靠。
其他如叙利亚译本(培熹托)和伪约纳堂的塔尔古木对于订正本书也是很有裨益的。
本书的中文翻译是根据希伯来原文,原文残阙和不明的地方,多依据希腊各译本改订,如七十贤士译文、阿桂拉、忒敖多齐敖等本,除此之外,本书现代各著名译者如多尔木(Dhorme)、步德(Budde)、肋因巴黑(KLeimbach)、瓦加黎(Vaccari)、秀耳次(Schultz)等人根据文字上内在的推断修正了许多地方。本译文也有时选取他们修正的地方。此中文译本根据希腊各经卷和《编年纪》以及近代各国译本修正之处,凡二百余条,其他如更改一字一词之处更多;中本拟将修正更改之处一一提出,无奈繁冗过甚,仅将极重要者提出,以求文字简略。